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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唐朝笔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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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娘宽慰道:“师傅对七姐你应该是比较中意的,不然也不会这么仔细的瞧你。”
“是吗?”七娘忐忑问道,“我见曹夫人不怎么跟我说话,我还以为她不喜欢我。”
十二娘摇头道:“师傅生性淡漠,跟我们说话也不热切,可是心里却很好,等七姐跟师傅相处久了就知道。”
七娘仿佛已经能够预见自己进入灼华馆的光景,心情不由得格外好
说说笑笑着,天上的雪又下了下来,两人匆匆来到马车外,跟侯在一旁的王家车夫打了招呼,躲进马车里避雪。
车中的暖炉一直烧着,两人凑近搓着冰冷的手,就听外面传来王励和王勃的说话声。
王励问王勃:“元之那里我们去不去?他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这个年过的也太冷清了,我们还是去瞧瞧吧?”
王勃略有些犹豫,说:“今日家中客多,父亲特地叮嘱我们早点回去,不如我们明日再去他那里好好坐坐,也免得待会儿去了说两句话就要走。”
王励想想觉得有理,就说:“也是,那我们明天去瞧他。”
两人掀帘上车,见十二娘和七娘已经坐在里面了,王励吃惊的问道:“咦,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会比我们慢呢。”
“师傅那里客人多,我们就没有多做打扰。”十二娘解释道。
待都上了车,王励吩咐车夫先把七娘和十二娘送回家。
七娘因为心情高兴,跟王励两人谈论着外面的大雪天,十二娘则闷头想着王励和王勃刚刚说的话。
姚元崇一个人在长安,没有亲人一起过年,虽有同窗好友,可过年之时,各家都有各家的事,谁又能顾着他?他现在一个人,一定很寂寥吧……
想着,她心里就有些不舒服,也有些不放心。
思来想去,她主动向王勃问道:“崇郎现在住在哪?”
王勃微楞,稍瞬就说:“就住在弘文馆旁边的石虎巷客栈里。”说完见十二娘一脸茫然,补充问道:“你知道弘文馆在哪吗?”
十二娘摇头。
王勃解释道:“就挨着你住的居德坊,东边是礼泉坊,弘文馆设在其中。”
十二娘这才明白了姚元崇具体居住的地方,默默记下之后,解释道:“我忘了给他送拜年帖了,回去得补一张过去。”
王勃在旁淡淡的点点头,没有多问。
十二娘说完又觉得没必要,干嘛要解释?
待王家马车将两人送回元帅府时,高夫人等人已经回来了。
一家人上午去各处登门拜年,中午吃了饭,下午就要整理府上收到的拜帖。该回帖的回帖,回礼的回礼,重要的人家接下来几天还要安排时间去走动。
大人们忙碌的不行,十二娘却悠闲的很。她在结香草庐回了馨娘、岚娘、若娘等几人给她的拜年帖之后,见时间还早,就翻出从瑶台借出来的披风,带着它准备出门。
燕娘匆匆为她准备好手炉,不放心的问道:“外面雪刚停,姑娘一个人这是要去哪?”
十二娘说道:“我要去看望一个朋友,今天得过去拜个年看一看。”
燕娘下意识说道:“那让孙喜准备马车送姑娘过去吧”说完,想到十二娘之前让她查探孙喜的事,就知道十二娘不方便让孙喜送她,忙改了主意问道:“姑娘一个人走得去吗?不如让阿兰或者我陪你去吧?”
十二娘摇头道:“燕娘放心,我去去就回来,就在我们对面的礼泉坊,几步路而已。今天过年,你跟阿兰在家好好松散松散,再说了,万一有人找我,你们也得帮我应着,不然咱们园子没了人,岂不惹人怀疑?”
燕娘辩不过十二娘,只得惴惴的送她出去。
守后门的郝大娘在昨儿除夕夜的时候,得了十二娘好大一个红包,今日早不知上哪去了。
十二娘自己开了门来到后街上,依着王勃所说的地址向礼泉坊石虎巷客栈寻去。
弘文馆有礼泉坊最高的三层小楼,进了坊门就能看到。在十二娘快走到弘文馆时,见一个巷子口处卧了一尊显眼的石虎,石虎下面的基石上刻着“石虎巷”三个字。
第八十三节 拜年(2/3)
拐进巷子里,一眼就能看到巷子尽头的两层木楼客栈。
朴质的木匾上红漆刻着“石虎巷客栈”五个字,檐下悬挂的大红灯笼散发着丝丝过节的喜庆,只是紧闭的大门和门前白皑皑的积雪,显得有些冷清。
十二娘在关闭的大门前驻足,寻思着,过年时客栈闭门歇业,可姚元崇住在里面的话,不可能不出不进,定有其他门供人行走。
果不然,正门旁边有一条弯到后面去的小巷,十二娘往里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客栈后院的侧门。
十二娘轻轻推开虚掩的侧门,走进去左右张望了一番,却是一个人也没看到。心中略有些不安,可想着这就是姚元崇所住的石虎巷客栈,十二娘便走了进去。
客栈后院里是厨房、柴房、杂物房和一小片空地,有通往客栈大堂的穿堂,及通往二楼的楼梯。
十二娘站在楼梯和穿堂之间,觉得再贸然走进去,就不合适了。踌躇半晌,她退回后院空地,冲着二楼的窗户喊道:“崇郎——”
声音还未落下,“嘎吱”一声,二楼的一扇窗户被猛的推了开,惊动了屋顶的雪,“噗哧、噗哧”滑落了两团雪下来。
姚元崇从窗户里探出身来,见是十二娘,瞪圆了眼睛,显得吃惊不已。
“你怎么来了?”姚元崇说罢,就缩回身去,下一刻,楼道里传来“咚、咚、咚”的下楼声。
姚元崇三两步跑下来,惊讶之色已退,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喜悦。
十二娘站在小院的雪地里,冲他笑着说:“崇郎,新年好,我来给你拜年了”
姚元崇忙拱手回了句“新年好”,紧接着就说:“真没想到你能找到这儿来”
他看了看十二娘身后,问道:“你一个人过来的?”
十二娘笑着说:“是呀,大家都忙着,就我闲着没事,想到你也是一个人,所以就来看看。”
并把怀里抱着的披风送上去,说:“上次在瑶台借的披风没还给你,这回也顺带拿过来了。”
姚元崇接过披风,侧身让出楼道有请十二娘上楼之意,但想到她今天是一个人来的,客栈里也只他一个人,请她上楼不合适,于是话在口中顿了一下。
可他又想,十二娘本就跟其他女子不同,她今日既然敢一个人突然造访,肯定也不是拘淤泥的女子,这才笑道:“外面冷,我房里烧着火炉,十二娘上去小坐片刻吧。”
十二娘点头道:“那就叨扰了。”
姚元崇住在楼上一间天字号的上房,房中用木制雕花屏风隔出一个小厅,他便请十二娘在小圆桌旁坐了,而后亲手泡了杯热茶过来,再把火炉的炭火拨旺了些,这才坐下跟十二娘说话。
“怎么也没想到你今天会来给我拜年,你现在可以随意出门了?”
十二娘喝了几口热茶,身体渐渐回暖,她灿然一笑,说:“我偷偷出来的。你还记得你上次送我回去爬的那个后门吗?”
姚元崇自然记得,半夜爬墙这种事情,就算是一向不羁的他也是极少做的,何况还是带着一个女孩子。
十二娘见他点头,又说:“从后门进去有一个草庐,草庐修葺好了,我现在就住在那里。看后门的大娘常常不在,我就从那里跑出来玩了。”
姚元崇不禁“啧”了一声,说:“你也太胆大,要是被你伯母知道,可怎么办?”
十二娘却像是不担心一样,笑着说:“今天不是大年初一嘛,大伯母忙的厉害,不到晚饭时辰,不会找我的。”更重要的是,现在大夫人的注意力在六娘的婚事,及七娘入宫之事上,对她自然不上心了。
十二娘觉得这种没人管的状态也挺好。
既是无忧又有闲,姚元崇就跟她闲聊起来,问她这两个月来过的怎么样、小马驹买回去之后长的可好、骑马有没有真正学会之类的。
十二娘回答了,又关心起姚元崇的独居生活:“过年过节的,外面店铺都关了,你平日吃什么?”
姚元崇说:“我身边还带了两个人,福伯和小厮笔洗,他们两人住在楼下,不过今日都出去帮我送拜帖了。福伯平日照料我的生活,饭菜做的十分不错,我们借了客栈的厨房,早先备了很多食物。”
十二娘恍然大悟,她见姚元崇无人管束,之前就一直说是独自在长安求学,就以为他是孤单一人,却忘了她是从二品大都督家的少爷,出门怎会一个下人都不带?
既然有人照料,十二娘就不多问,转而笑道:“你小厮的名字怪有意思的,竟然叫笔洗。”
姚元崇也笑道:“笔洗是我学写字那年父亲替我寻来的书童,当值第一天就把我一个荷叶白瓷笔洗给摔碎了,他自己说要改名叫笔洗,好好的改改他毛手毛脚的性子,我就依了他,岂料他后来真的改了,现在做事十分稳妥。”
“这里头还有这样的故事可惜他不在,不然我真想见见你这个书童,真有意思”十二娘笑着说。
姚元崇就道:“他待会儿应该就要回来了,你走之前说不定能见到。”
十二娘笑着点头。
十二娘一方面觉得好玩,又觉得笔洗那个书童不简单。有几个人会为了警醒自己把名字都改了的?光是这份决心就很难得。
小厮尚且如此,那姚家的人会是怎样的?姚元崇又是怎样的?十二娘想着,就十分想更多的了解他。
两人闲聊着,楼下院子里的木门就传来了敲门声。
十二娘立即问道:“是不是笔洗回来了?”
姚元崇摇头道:“院门没关,若是笔洗,不会敲门,直接上楼来了。”
十二娘想想也是,哪有主人给小厮开门了。
姚元崇起身奇怪道:“没想到我今日还有客人。”说着就跑下去开门。
十二娘在楼上等着,推开窗户往下瞧了眼,没想到她没有把笔洗等回来,倒是把王勃给等到了
看着王勃和姚元崇并肩走进院里,十二娘的心突然凉了一半。他明明说今天不来,明天再来拜访姚元崇,是因为自己向他问了姚元崇的住址,惹他生疑了吗?所以偏偏现在跑了来……
十二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静静的等他们两人上楼来。
王勃见到十二娘时,眼神里有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本不想在今天来找姚元崇的,但想到十二娘问他打听了姚元崇的住址,他就止不住的想来看看十二娘究竟有没有来找姚元崇。
如今见到十二娘,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想,王勃有些失落,也有些担心——凭十二娘的敏感,必定是猜到他为何而来了。
十二娘心中虽不悦,但不想让场面难看,更不想让姚元崇为难,她笑着说:“五郎,看来咱们今年有缘的很,新年头一天,咱们就遇见这么多次”
王勃勉强笑了笑,说:“父亲让我明天随他出门拜访朋友,所以我赶在下午来给元之拜个年,没想到又遇到你了。”
十二娘就说:“巧的很,我先前还觉得崇郎这里太冷清了,多几个人来走动挺好的。”
姚元崇瞧着他们两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插嘴和稀泥的笑着说:“你们两人能忙里抽闲来看我,我很高兴,巴不得你们天天来玩才好。”
说着又想起一事,问王勃:“对了,我和高璞兄及一些同窗约好了初八去曲江池旁的梅林赏雪咏梅,你会跟子杰一起来玩吗?”
王勃点点头说:“我跟我四兄会去的,年前就接到了刘思彰的帖子,已经答应他了。”
姚元崇笑着点头,又问十二娘:“你那天会跟你二兄一起去玩吗?”
十二娘摇头道:“我并未听二兄提及此事,想必这是你们男儿家的聚会,我不便过去吧。”
十二娘姚元崇颇有些失望,说了声可惜。
聊了一会儿天,十二娘就起身告辞,说:“我该回去了,再坐下去就晚了。”
姚元崇起身送她,王勃也说:“我也该回去了,家中还有客人在。”
“那好吧,我们改天再聚。”姚元崇把两人送出客栈,十二娘快步在前面走着,王勃略落后几步,在后面跟着。
望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姚元崇思索了一会儿,总觉得这两人有点别扭,可又有些不确定。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石虎巷,他才转身回去。
十二娘还过来的黑披风搁在桌子上,他一回房就看到了。捏着披风的一角,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闯夜禁的那天晚上,十二娘狡黠又可爱的模样,站在桌边就笑了起来。
笔洗恰此时回来,诧异的喊道:“十郎,怎么房门洞开站在这里发呆?”
说着就把门关上,并往火盆里加了点碳。
姚元崇回神说:“刚刚有两个朋友来看我,我刚把他们送走,回来忘关门了。”
笔洗听后轻轻“咦”了一声,姚元崇追问道:“怎么了?”
“来看十郎的朋友是不是一位小郎君和一位小娘子?”笔洗问。
姚元崇点头道:“你在路上碰到他们了?”
笔洗如实说:“我回来时看到一个小郎君和一个小娘子在巷子外吵架,也不知是不是十郎的朋友。”
吵架?听他这样说,姚元崇着急的转身往外走……
第八十四节 拜年(3/3)
今天王勃之所以突然造访石虎巷客栈,是如他自己所说明天没有时间,还是因为怀疑十二娘故意来瞧?十二娘过了最初的怒气,又知道王勃的三观跟她截然不同,也就不想追究了。
可王勃却跟在她身后,不厌其烦的在旁隐晦的解释着,解释也就罢了,末了还要顺带训她两句。
雪地里,十二娘的面庞紧绷的盯着王勃,而王勃却只顾自己苦口婆心的叮嘱着:“若被你家人发现你偷溜出来,只怕会责罚你。下次若是想来找元之,你可以把我叫上,不然孤男寡女在客栈里,被人瞧见不好。行事不可任性,凡事要多想几分,再不可这样……”
十二娘闹不懂王勃是站在什么立场一而再、再而三的管束她,两家虽有着姻亲关系,可她跟元娘不是亲姐妹,王勃跟王勤也不是亲兄弟,他们两个的关系就更远了
王勃纵使是一片好心,也让十二娘觉得不自在、不舒服。
她愤怒的瞪了王勃两眼,看在他是为了自己好的份上,终究是憋着这口气,愤愤的走了。
王勃见她不理反而生气,跟上前说:“十二娘,你不能这么糟蹋自己”
“糟蹋自己?”十二娘诧异到震惊了,怎么在王勃眼中,她就成了糟蹋自己?
她来给朋友拜年,只因为男女有别,所以就成了不堪入目的丑事、成了糟蹋自己的堕落行为吗?王勃心中到底把她和姚元崇想成了什么样子?
王勃上前一步,说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你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名声,任意妄为,如何不是糟蹋自己?”
十二娘的愤怒到了顶点。
“呵……”她冷笑了一声说,“我做什么事,交什么朋友,都跟你没有关系,就算是糟蹋自己,那也是我的权利,请你不要干涉我的自由,哪怕是好心,也让我觉得窒息。很显然我们的观点、对事情的认知,有着天差地别的距离,咱们既然不适合做朋友,还是离远一点,我就不劳你费心了”
王勃的眉头拧的紧紧的,十二娘说的一些话,他有些听不懂,可十二娘不愿意跟他做朋友的想法,他却是明白了。
“十二娘,你怎么这样不听人劝?俗话说忠言逆耳,好话你一句也听不进心里去”王勃也生气了,他何曾对别人这样上心过?也只是对十二娘如此,却得到十二娘这样冷淡决然的回复。
十二娘想一次把话跟他说清楚了,驻足回首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境你知道几分?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愁绪你又何曾了解?家家户户热闹的过着新年,走亲访友、吃香喝辣,我和崇郎这等孤身之人又有谁放在心上?我们两个可怜人不过是一起说说话慰藉一番,到你嘴中,我却成了糟蹋自己你纵然是好心好意,可你不懂我的心思,我也难接受你的好意。这样相怨相仇,还不如两两相忘”
王勃怔住了,十二娘再次转身走开时,他依然愣在原地。十二娘说的,他都没想到,他只顾着礼教规矩,觉得十二娘任性妄为,出于好心才对她说那些话,可没想到这些话伤了感情,薄了友谊……
“两两相忘……”王勃念着十二娘说的话,眼神中的光彩瞬间弱了下去。
姚元崇在巷子口犹豫着,他出来时刚好听到十二娘提及自己,便不好现身。
“同是天涯沦落人……”姚元崇心里有暖流淌过,可想到十二娘和王勃要绝交,就有些发愁,心想着大家都是朋友,可不能这样断了来往。
十二娘回到高府时,真正气的想摔门,她强忍着怒气坐在房中灌了两口茶,怒火才被浇灭了一些。
十二娘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当初冷冷清清,带点傲慢的少年,怎么就变的这样罗嗦跟婆妈当初她想跟他做朋友,他嗤之以鼻,横眉冷对;如今十二娘没了这个心思,他却是事无巨细的关心起来,且主动亲近她管束她,真是让十二娘困惑不已
回来的早不如回来的巧,她才歇了没一盏茶时间,十一娘就兴高采烈的来了。
“十二娘,快来快来”十一娘的声音从结香草庐的小院墙外传进来。
十二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出去,阿兰已经小跑着去开了门。
十一娘欢悦的跑进来,拉起十二娘的手又往外面跑,一句解释也没有。
“十一姐,这是去哪?跑慢点,脚下滑着呢。”
十一娘速度不减,一口气拉着十二娘跑到了芝心斋不远处的远翠楼,又“咚咚”的跑上了二楼,到了临窗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两人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特别是十二娘,来到唐朝之后,她何曾这么跑过?险些要一口气提不上来,脚都是软的。她顾不得十一娘要做什么,直接扶着窗边的椅子坐了下去,掏出绢帕擦起汗来。
十一娘也累的不行,可她平时运动量大,稍歇一下就缓了过来。
她推开窗户张望了一会儿,见楼外的小路上没有动静,又缩回来对十二娘说:“我告诉你,元家的人来了”
元家?跟高家来往的,只有一个跟六娘说亲的元家,必是他们了。
十二娘呼了几口气,好不容易能开腔了,说:“元夫人你又不是没见过,何用这么兴奋?”
十一娘连忙说:“不止是表姨母来了,她还带着元大郎来给我娘拜年,现在就在芝心斋里坐着”
十二娘终于明白十一娘为何这么兴奋了,敢情她是想躲在这里偷偷看看元大郎,看她这样调皮,十二娘忍不住开玩笑道:“六姐都没着急,你急个什么呀?怎不把六姐喊来看看?”
“就是六姐让我来的我先前在六姐那玩,瑞娘过来告诉我们,说家里来了男客,让我们不要随便走动,免得撞到不好。我和六姐就觉得奇怪了,什么男客能带到后院,却要我们避讳着?必定是元家的人了后来我让水仙去偷偷打听了一下,果然不错”
她兴奋的说着:“六姐知道之后就坐立不安,让我躲在远翠楼的窗格里偷偷看一看,回去跟她说说那个元大郎长的什么模样。我见元家人一时半会不出来,我一个人待着无聊,就去找你跟我一起。”
十二娘点点头,也很好奇。关于元家的事,她只听七娘讲过一回,元大郎是庶长子、性格暴躁,元夫人石氏又是个刻薄的,算不得一门好亲事。只是不知是七娘的片面想法,还是实情?
想着,十二娘也不禁往窗外看了看。
她们所在的位置的确是“偷看”的好地方,从芝心斋出来往外走,必经远翠楼,站在窗边往外看,小路上的情景一目了然。
十一娘站在窗边半倚着窗棱,突然轻声呼喊道:“出来了,十二娘快来看,他们出来了”
十二娘急忙站起来靠近十一娘站着,只见瑞娘领着两个丫鬟把石氏和一名男子并几个元家的仆妇送了出来。
瑞娘满脸笑容的跟石氏说着话,石氏并不显得非常热络,旁边的男子更是一脸冰霜,但并无怒气之感,好像天生就是这般冷淡一般。
这男子是十二娘见过最魁梧的青年了,他比周围一众的仆妇丫鬟都高出一个多头,而且肩膀宽厚,一看就是练武之人。加之他穿着翻领长袍,皮草领子围在脖子周围,更显得厚实。
十一娘也惊叹道:“他长的真壮实,这么大的个字”
两人仔细的瞅着元大郎的长相,十一娘低声道:“长的还行,不鲁气,只是看起来有点凶,会不会喜欢骂人、打人呀……”
语气中颇为六娘担心。
十二娘轻声劝慰道:“说不定他是个面冷心热的,或者是跟六姐非常有缘分,会对她好的。”
她这话说的没几分把握,可事情也得往好的方面想……
两姐妹正在低声议论,元大郎忽然抬头向远翠楼上看来,犀利的目光穿透树枝,一下子就看到了她们。
两人吓的从窗边躲开,十一娘更是轻声叫出来:“天呐,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眼神儿怎么这样好?”
十二娘也被元大郎犀利的一眼惊到了,定了定神,十二娘说:“听说他是武侯兵,白天要管理城中治安,晚上要巡城,眼力自跟寻常人不一样,我们还是老实待着,等他们走了再下去。”
十一娘连连点头。
待元家的人走了,两人结伴来到六娘房中,还未开腔说话,六娘已经红了脸。
十一娘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见十二娘关上了门,上前就拉着六娘说:“元大郎长的跟树一样高,健壮如牛,一双眼睛不知道有多厉害,一眼就看到我跟十二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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