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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唐朝笔记-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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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和十二娘纵使心中有很多疑惑,但在武后面前绝不敢贸然开口询问,武后看完信也没有多说,只道:“很好,此事不需要其他人知道,你们可懂?”
两人赶紧恭敬的答道:“奴婢明白。”
从宣政殿里出来,七娘在十二娘耳边轻声问道:“元之以前没告诉过你吗?不知他到底在替皇后娘娘办什么事。”
十二娘压低声音回答道:“他既然受皇后委派秘密行事,自然不能同我讲,而且我们也别打听了,小心惹祸上身。”
七娘在宫中几年,明白少说少问这个道理,只不过事情涉及到亲近的人,警惕性就低一些,好奇心促使她很想知道。
而十二娘又何曾不好奇?她回到房中之后,几次提笔想写信给姚元崇,但都忍了下来。若是她直言想问,姚元崇一定会告诉她,可泄露机密于姚家和武后来说有很大的风险,十二娘还是决定不打听,若是跟十二娘相关,他又怎会不告诉她?若是无关,她又何苦费心去打听?就相信姚元崇好了!
盛夏已至,天干气热,幸而洛阳宫中有活水流过,且绿树成荫,去除了夏日的几分燥热。
边关传来多方消息,吐蕃禄东赞派使节主动言好,表陈吐谷浑的罪过,请求与唐和亲。而百济方面的唐军在白江口大败倭兵,焚毁倭国的船只四百多艘,攻下百济王城周留城。
捷报频传,好消息使得帝后二人的关系有所缓和,李治也不再为武后擅下军令之事耿耿于怀。
武后仿佛预料到一般,对连番的好消息淡然处之,只是为吐蕃求亲之事颇为犹豫。
宫中如今只有两位公主,是已故萧淑妃留下的义阳、宣城二人。
义阳公主年纪已足,早就可以成婚,但武后不愿看到萧家的人因义阳公主的婚姻而重新崛起,所以把她的婚事一压再压。太子身边的右庶子萧德昭这几年动作颇为活跃,让武后心生警惕,更不会在此时给义阳指一门好亲事了。
不过……若是去吐蕃和亲,或可考虑。
但抛开私心,武后知道此事与吐蕃和亲绝对不正确,一是吐蕃挑起战事有错在先,再者唐朝此时答应和亲,无异于是在吐蕃和吐谷浑之间选择了支持吐蕃。这个态度是不能够表的。
思来想去,武后竟开口问在旁奉笔的十二娘:“芸丫头,你说跟吐蕃这亲是和还是不和?”
十二娘低头说道:“奴婢不敢妄论国事。”
武后摇头道:“本宫让你说,你便说。”
十二娘知道义阳公主和宣城公主的婚事十分艰难,但绝对没有出去和亲,即已知道结果,她就知道如何回答了。
“吐蕃不仁在先,我朝宽不与他计较已是宽容,怎能顺他的意,让我们的金枝玉叶去那苦寒之地受苦,反倒成全他的狼子野心?”
武后笑了笑,突然转变话题说:“听说宣城打过你?”
十二娘楞了一下,想起了宣城公主打她的那一巴掌,武后竟然连这样细节的小事都知道,可见她的眼线在宫中无处不在啊!
十二娘苦笑道:“是,宣城公主与奴婢有些误会……”
武后问道:“若本宫让宣城公主去和亲,你不高兴吗?”
十二娘赶紧说:“国之大事,芸绝不敢以私情处之。”
听了她这句话,武后心中颇为感慨,她一个小姑娘都知道不能公报私仇,自己身为皇后又怎能拿国家大事当儿戏。又想到他与李治的关系刚刚因为捷报而缓和,可不能因为和亲之事再闹僵,于是把和亲之事给否了。
“你说的很对,看来你是个懂明理的。”
十二娘谦虚的受了这句夸奖。
晚上,二圣要在集仙殿招待吐蕃来使,顺便回绝和亲之事。武后心中有了决定之后,就去贞观殿与李治商议,十二娘提前“下班”,从宣政殿出来,遇上了沛王、英王二人。
沛王跟英王都是来参加外使晚宴的,沛王见了十二娘,说:“可巧遇到你,馨娘随我来洛阳陪驾,没什么认识的人,都要闲出病了。我改天让她进宫给母后请安,顺便找你玩啊!”
十二娘不禁笑了,沛王这般关心房玉馨,可见两人关系不错,于是笑答道:“奴婢随时恭候沛王妃。”
馨娘得知十二娘也在洛阳宫后,果真立即进宫请安了,武后见了她说了两句话,就要去忙政事,十二娘主动请缨接待房玉馨,去后院陶光园散步。
待到两人独处时,房玉馨高兴的拉着她说:“我昨天才听沛王说你在母后身边做女官,我一直当你在长安呢。”
十二娘笑着说:“到皇后娘娘身边服侍,也就是这几个月的事。”
房玉馨赞许的点点头,说:“看来你在宫中的确不错,是我们多虑了,总怕你过的不好呢。你知道么,子安说想尽可能照顾到你,所以选择入仕,为了得到器重,他冒了好大的险!”
十二娘脸色变了变,有些紧张,她可不喜欢别人为了她做什么冒险的事!但看房玉馨是笑着说的,想来王勃没出事,便问道:“他怎么了?”
房玉馨说道:“你知道右相刘祥道吧?子安为了得到他的举荐,写了一封《上刘右相书》的自荐,表陈想法,幸而得到了刘右相的赞许,允许并举荐他明年春参加春闱呢!”
自荐信,写的好,可得上位者赏识,获得机会。若被人拒绝,则要成为笑话,甚至被上位者看成轻浮自大的表现,从此断了前路。
刘右相身居要职,王勃又是风头无两的新晋才子,十二娘可以想象这个自荐事件在长安的学子界里引起了怎样的反响。
不过王勃的确很急切,他因远游蓬莱浪费了今年春闱的资格,在缺考违纪的前提下,他明年也没有春闱资格,但他通过这种方式获得了右相的举荐,他的一片心意,十二娘感受到了,心中颇为感慨。
在房玉馨面前,十二娘只说了一句:“但愿他明年能够高中。”
房玉馨似乎对王勃比较看好,说:“他的学识现在无人不知,况且他天天闭门苦读,明年春闱定然没有问题。”
两人闲聊着,聊起姐妹们的情况,房玉馨作为“已婚”少妇,与少女的圈子就不太一样,她与十二娘首先提起的就是:“你知道吗?若娘有喜,过年前后就要生了!”
“是吗?”十二娘悲从中来,等若娘的女儿上官婉儿出世后不久,上官家就要被抄没了。
房玉馨看她的表情悲戚,不解的问道:“你怎么不替若娘高兴吗?”
十二娘遮掩道:“当然高兴,只是想到若娘嫁过去好几年,终于怀上了,太不容易。”
当下的情况就是,女人的要职就是延续香火,成婚后两年没有动静,婆家变会怀疑女人是否有问题。但唐朝女子成婚早,小的十二三岁就嫁了,一般十五六岁必要出嫁,若超过十六,那就成了有问题的老姑娘。让十几岁的小女孩怀孕生子,因发育问题,总会有很多困难。
上官家虽未知礼的大家,但这一点也不能免俗。
房玉馨也点头:“不过也不用担心了,至少现在有了动静,就算生了女孩儿也不怕,来年再生就是了,怕就怕没动静。”
说完,她自己笑了:“哎呀,你还未出阁呢,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第一百六十八章 问候
十二娘与房玉馨说说笑笑已是难得光景,两人都知在宫中不能随心所欲,所以在陶光园中略走了一会儿,房玉馨就说该出宫了。
十二娘送她往外走去,路上不巧遇见韩国夫人武顺。
武顺虽有一双已成人的儿女,但风韵犹存,不见败容,比日益威严的武后更多出几分媚态。
因房玉馨只是沛王侧妃,品阶不及韩国夫人,便与十二娘一起向武顺行礼问安。
武顺今日心情似是不错,对她们颇为和善,笑着说:“沛王妃难得今日有空进宫走走,即是来了,因到我那里去坐坐才是。”
房玉馨从未与她有过来往,听她这样说,倒有几分惊讶和警惕,忙说:“今日来的匆忙,不能在宫中久留,我下次进宫再来拜望韩国夫人。”
武顺倒未生气,只是问道:“你和沛王一同来洛阳陪驾,在别院中可还住得惯?”
房玉馨依礼答了,又回答了武顺的许多日常问题。好不容易拜别武顺,房玉馨心惊的与十二娘说:“韩国夫人这是怎么了,怎的对沛王突然这样关心,该不会是有什么恶意吧?”
十二娘心中比房玉馨更为惊涛骇浪,她曾听过野史,说沛王李贤不是武后的亲子,而是武顺与李治的私生子!因武后不愿给武顺名分,所以把她的儿子养在自己名下,更传言说李贤最后便是因此而死!
原本十二娘只把这野史传闻当笑话来看,但今日见武顺这样关心沛王,她不由得就遐想起来!
在房玉馨面前,十二娘自不敢提别的,只安慰道:“韩国夫人是沛王的姨母,关心也是正常,你别多想了。难得她不似贺兰敏月那般针对我们,应当高兴才是。”
房玉馨想想也是,遂辞别离宫。
回到宣政殿,武后问道:“沛王妃走了?”
十二娘答道:“是,奴婢刚刚把她送出宫。”
武后微微点头,说:“我早先担心沛王妃与贤儿岁数相差过大,怕他们不能产生感情,但见沛王妃恭谦贤淑,与贤儿鹣鲽情深,可见我是多虑了。你与沛王妃是同窗好友,或可在旁指点一二,两个孩子都大了,也不能总像过家家一般,要早些为皇家开枝散叶才是。”
十二娘带着惊讶应了一声。
从武后的态度看,她希望沛王早日有后,那么野史传闻应该是假的。十二娘松了口气。
关于制作幢幡的事,十二娘已把绣图画成,交给七娘动手绣制,去白马寺便去的少了。但十二娘在八月十五那天忽然接到武后的派遣,要她去白马寺一趟,取方丈大师开过光的玉佛回宫。
十二娘领命而去,她在白马寺除了迎玉佛之外,还见到了姚元崇。
十二娘对他伸出手说道:“快拿来吧。”
姚元崇万分惊讶的说:“咦?你怎么知道我有东西要给你?”
十二娘摇头道:“我以为你来白马寺是有东西要呈给皇后娘娘。”
姚元崇失笑道:“我今日可不是为了皇后娘娘而来,我是来见你,有东西要送给你的!”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一沓信件,说:“这是长安的朋友们给你写的信,今日中秋佳节,你在宫中估计,我也未能陪你,且看着这些信慰藉一番吧。”
十二娘握着这沓厚厚的信,粗略的翻了一下,有元娘、六娘、十一娘、曹映嘉及王勃给她的信,她心中暖暖的,问道:“大家怎么会写信给我,又怎么会到你手上?”
姚元崇微笑道:“是我写信告诉他们,说我可以帮忙传信给你,问他们可有话跟你说,大家很快就把信都寄来了。我原打算托人偷偷送进宫的,但今日一早就听说你要来白马寺,便匆匆来了。”
十二娘对姚元崇这种曲线关怀的方式很感动,他不仅自己关心爱护十二娘,同时知道十二娘是重感情之人,希望更多的人都来爱护十二娘。
十二娘笑着不知说什么好,反倒嗔怪道:“你还真是不得了了,宫中的一举一动,你怎都知道?我今日突然被派出宫都有人告诉你,你还有什么不知道呀?”
姚元崇伸出食指在嘴边,做出噤声状,低声说:“只因黄德胜主管内仆府,宫中车马都归他调派,所以你出宫的事我才会知道,旁的想知道可难了。”
十二娘不是真的要追究询问他,不过是这样一嗔,转而叮嘱道:“我的这些小事,你无需劳烦黄总管,免得露了马脚,招了灾祸。”
姚元崇带着十二娘在白马寺的树林里漫步,说:“皇后娘娘现在需要我,也知道我与黄德胜的联系,所以这些,你不用担心。”
“啊?她知道?”十二娘惊讶了。
姚元崇解释道:“黄德胜早年是我父亲手下的一名斥候,被敌军捉住后受了虐待,后来敌军溃败,把他救回来时,已不是完整的男人了。我父亲劝他活下去,并把他送进宫为皇后做事,所以皇后从始至终都是知道的。”
十二娘从他的话中读出了更多的消息,原来姚懿都督在世时,就跟武后有关联,不然他的残兵进宫后怎么能被皇后重用?看来姚元崇是“子承父业”继续了姚家跟武后之家的关系。
十二娘不想挖掘这其中的隐秘,她怕她知道的越多,越把姚元崇至于危险之境,便转开话题问道:“今日中秋节,你家里准备怎么过?”
姚元崇说:“母亲一早起来就在做胡饼,等到晚上一起祭拜了父亲,再与母亲和弟弟一起赏月吃饼。”
“这就是一家人呐,多好。”十二娘说道。
姚元崇有些苦笑,因为他们母子是被家族赶出来的不祥之人,在以家族为重的古代,他们母子并算不得一个家。
可在十二娘的眼中,他母亲,他弟弟和姚元崇,他们三人就是一个家。那些无情的同父异母兄弟,并没那么重要。
姚元崇看了看渐渐高升的太阳,说:“这尊玉佛可能是宫中中秋宴上要用的东西,你早些回宫吧,免得误了正事。”
十二娘与他挥别,在回宫的路上,看起朋友、姐妹们给她写的信。
高家三姐妹的信中都问十二娘在宫中过的好不好,同时说了些家中的境况。好消息是,元大郎调到了雍州折冲府,成了一名有军阶的城防军官,而且六娘又怀上了;崔敦礼以家族庇荫入伍,成了内府的勋卫。不好的消息是,十一娘在崔家与崔夫人处的不好,这半年多时间,哭着跑去元娘那里一次,去六娘那里一次,后来因两位姐姐严厉批评,她便往魏宜岚那里跑,落了个婆家、娘家两不帮的尴尬境地。
元娘希望十二娘能给十一娘写信劝一劝,十二娘叹着气收起高家的信,继续看其他人的来信。
王勃信中只有一首诗歌:“落花落,落花纷漠漠。绿叶青跗映丹萼,与君裴回上金合。影拂妆阶玳瑁筵,香飘舞馆茱萸幕。落花飞,撩乱入中帷。落花春正满,春人归不归。落花度,氛氲绕高树。落花春已繁,春人春不顾。绮合青台静且闲,罗袂红巾复往还。盛年不再得,高枝难重攀。试复旦游落花里,暮宿落花间。与君落花院,台上起双鬟。”
十二娘捧着信,喃喃念道:“落花春正满,春人归不归。落花春已繁,春人春不顾……”
王勃虽未直言,但他这是盼着十二娘出宫啊。
关于他向刘右相进言之事,王勃只字未提,更别说他正在勤奋准备春闱之事,他都避而不谈,却只把自己心中所愿以这样委婉的形式告诉十二娘。
余下曹映嘉的信,十二娘端视良久,终是没有拆开。她不知自己是缺乏勇气还是想要逃避,她宁愿不看内容,只把此信当做曹映嘉对她的中秋祝福而收下,写的什么,倒不重要了。
宫中的中秋晚宴将在集仙殿举行,在洛阳的皇亲都参加。
十二娘领着司赞司的女官在晚宴上奉上玉佛像,替皇后送给皇上,以祈佛祖保佑皇上身体安康,国泰民安。
参加宴会的众人各有送礼,远在长安的太子也送来贺礼,众人关心的是太子送的那棵石上松,可十二娘关心的是,带队送贺礼的那人是李思训。
李思训作为太子的代表人,同时本身也是皇亲,所以皇上赐了席位,让他一同赴宴。而十二娘呈上礼物之后,便退了下去。
十二娘与其他女官一起在侧殿里吃晚宴,李思训不知用了什么借口离席,在侧殿门口转来转去。
十二娘一开始只装作没看见,可李思训时不时咳嗽,引得女官们频频观看,并议论起来:“呀,这位郎君好生英俊,姐姐们可知他是谁?”
有些去过东宫的女官知道李思训,便介绍起来,众人一听他本身是李氏宗族,出身显贵,更是激动,议论声恨不得直接传进李思训耳中了。
十二娘知道李思训是来找自己的,怕事态变的不可控,就从另一个门口溜了出去,李思训见她动身,便下了阶梯,绕到殿后追了上去。
第一百六十九章 用心
明月高悬,满月的清辉照不亮集仙殿后的阴影,十二娘便站在暗处等着李思训。
高高的宫阙雕花窗中投射出斑驳的灯光,喧嚣的筵席声隐约传出来,恰好遮盖住两人的谈话声。
“景郎找我有事?”十二娘询问着。
李思训点头,又摇头,说:“也不是有什么特定的事要找你,只是方才在殿中,一直被贺兰敏之盯着,浑身不舒坦,加之很久没有看到你,所以来找你说说话。”
他这话说的似是而非,可十二娘知道,他一定是听说了贺兰敏之与她之间的冲突之事了。
但十二娘偏不顺着他的话讲,反倒说:“现在虽然在洛阳宫,不比大明宫那样森严,但里里外外都有人看着,你在侧殿前面那般招人注意,被人非议了去,还是不好。”
李思训一副为难的样子,说:“我原本以为你见到我,很快就会出来,但我等了很久,你也不出来,我只差进去喊你了。”
十二娘扭头说道:“我这是避人耳目。”
李思训却失笑道:“这有何可避?宫人都知你我婚约之事,你信不信她们现在就在侧殿中议论我俩之事?”
十二娘的脸色挎了下来,但她不可否认,众位宫人平时不在她面前议论她是因为顾及着皇后宠爱她,但背后,她的确常被人议论,甚至有小宫女向她打小报告举报议论她的人,想以此讨好她,只不过是她觉得没必要去理这些罢了。
李思训每次见她,总会旁敲侧击提起婚约之事,虽然礼数没走完,算不得真的订婚,但此事几乎被他弄成了既定事实,十二娘对这一点真是又气他又气自己。
李思训仿佛没有看到十二娘脸色的变化,依然如沐春风般的笑着说:“其实被人议论婚事,也不是什么坏事,她们不过是羡慕罢了。让我头疼的是有人不知你我两人已订婚,竟然妄图抢我婚事,更令我难以忍受的是,不是娶你做妻,而是讨你做妾,看来你我二人之事,我需要更广泛的告知天下了。”
他果真是知道贺兰敏之那次的事情。
十二娘终究是忍不住,抬手制止道:“停!别说了,又不是真事,何必宣扬。上次贺兰敏之的事情只是例外,况且皇后娘娘爱护我,我在宫中已是无忧,不必要再做这种事。”
听到“不是真事,何必宣扬”时,李思训眼中的光彩黯淡了几分。
但等十二娘把话说完,他重新装上微笑:“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能干,短短数月,已受皇后如此器重,待过几年你要出宫时,只怕求娶的奏请要堆满皇后娘娘的案头了,我此时不提前灭了众人念头,到时候只怕要皇后忧心了。”
“……”十二娘真的无语了,李思训带着君子般的微笑,一本正经的说出这样“无赖”的话,十二娘的感受无法形容,只得败退。
李思训在她转身之后拧起了眉头。十二娘选择入宫时,他并不着急,觉得十二娘在宫中也有好处,不仅可以隔绝她与其他人接触,他也能趁机照顾,两人情分应该更好才对。可十二娘的宫中生活适应的比他预料的要好很多,他的关怀似乎是多余的了……
更棘手的事,若十二娘真的能够延续皇后的宠爱一直到出宫之时,她那时候要嫁给谁,可真不是他能把握的!
他立在宫阙下静默独思,另一个男子从旁边走了过来,问道:“健景,你为何对这女官情有独钟?她如此不领你的好意,还有什么意思?”
李思训叹了口气,对身侧的男子说:“堂兄,你许是不相信天意,我自在市井第一次见到十二娘,便觉得我似乎应该认识她,那种感觉真的很特别,好似上辈子有什么纠葛为了。等后来认识她,发现她与我志趣相投,更难得的是有许多一般女子所不会有的奇怪想法,非常有意思。”
这个被他称之为“堂兄”的男子是舒王之子,李亶,也是当初那个曾经向高家提过亲的王侯之子。
李亶说道:“你从最初让我假意提亲,到你与她签下契约,再至今日陪她入宫,可谓用尽心思,步步为营。你志在必得的事,相信你一定能够得到,只是,你要想清楚,你真的愿意以这种方式得到她吗?我还记得你最初说过,她既然心有所恋,成全也是一种守护。”
李思训被他说的有些怔忪,有些路,有些感觉,的确与最初变的不同了,但他只想了一瞬,便说:“那人给不了她幸福,成全又何从谈起?”
李亶摇了摇头,说:“罢了,我不劝你了,也许正如思娘于我,她就是你一生所求的那个人。”
思娘全名习思思,是军中一个武教头的女儿,与李亶偶然结识,一见如故,却因门第之差又不甘做妾,所以与李亶“相忘于江湖”了。
有时候越是得不到的人和物,越是心魂相系。又逢李亶的发妻病亡,他觉得这是上天要成全他和习思思,便用各种办法想把习思思娶进门,但习思思却不愿意。
李思训听他提起习思思,转身勾起他的肩膀说:“对了,我听说习思思又打断了你四名侍卫的手脚?”
李亶苦笑道:“她一人在外,我总也不放心,虽知她有防身之技艺,但还是想派人保护她,偏她最讨厌被我监视,对我的人一向不会手下留情。”
李思训想起十二娘不领他的情,似是感同身受,苦笑着摇头说:“你我二人今晚再多饮几杯,走!”
中秋佳节,贵人们过着节,宫人们触景生情,在此时格外思家,也想要过节。虽然宫墙将他们与家人分隔开,但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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