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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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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风跟在小郭子的身后，两个人来到了稍远的地方，敏风这才着急地问道：“郭公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上为什么会对娘娘发这么大的火？我自侍奉娘娘以来，还没见皇上对娘娘红过脸，今日这怒气，来得实在太怪、太猛了啊！”
小郭子心中轻叹一声，你要是知道，成风道长对皇后娘娘有非分之想，就不会觉得皇上的怒气奇怪和突然了。
不过，他并没有明说，而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咱家也不清楚啊，敏风姑姑，你也别太担心了，怕是有什么误会吧。咱们当奴才的，担心也没用啊，还是好好候在外面，听凭吩咐吧。”
说完，他弯腰施了一礼，便离开了。
敏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更加不安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呢？这后宫之中。奴才的命运，和自家主子的命运是联系在一起的啊。如果娘娘受到了什么慢待，那她们这些下人，自然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而屋内，现在只剩下萧千煜、黄忆宁、成风三人。
萧千煜已然盛怒于胸，他的目光在黄忆宁和成风之间不停转换，却见两人都是埋着头。一声不吭的样子。
“皇后。还是你来说吧，这是怎么回事？”萧千煜冷声问道。
黄忆宁惊觉抬头，有些迷茫地看着萧千煜。对上他愤怒的眼睛之后，她失神地摇了摇头：“臣妾什么都不知道，皇上要臣妾说什么……”
“哼！事实都摆在眼前了，你们还想在我面前装吗？”萧千煜噌地一声站了起来。他气得两个拳头攥得紧紧的。
“皇上……”终于，成风抬起了头。
萧千煜的眼神。落到了他的脸上。成风虽然长须长髯，身着道袍，一副出尘脱世的感觉，可是。细看他的眉眼，剑眉星目，眼神含情。如果将这身道袍脱下，将须髯收拾利索。他就是一个引人注目的美男子。
发现这个事情之后，萧千煜更加生气了：“你有什么话说？”
“不知皇上召见微臣，所谓何事？如果皇上和娘娘有家事要说，那微臣就不便在场了。”成风恭敬地说道。
他还敢将自己置身事外！萧千煜气得鼻子都快歪了。
“大胆成风！你在这里给朕装什么大尾巴狼？家事？我和皇后当然有家事要说。可是，这家事，因了你成风，就成了家丑！”
萧千煜一气暴喝，如雄狮怒吼，声震雷霆。
“微臣不明白。”成风听了这话，反而挺直腰板，脸色严肃，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
皇上这话，不就是说自己和皇后娘娘有染吗？可是……平心而论，自己就算心中仰慕娘娘，也算不得家丑，皇上这般盛怒，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哼！你们做的丑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难道还要朕把你们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重复一遍吗？”萧千煜气得有些发晕了，简直口不择言。
“皇上！”
“皇上！”
黄忆宁和成风异口同声地叫了出来。皇上刚才的话，实在有些过分了，两个人都听不下去了。黄忆宁甚至从坐着的凳子上，直接站了起来。
见他们如此有默契，萧千煜被气笑了：“怎么？说到你们的痛处，终于坐不住了？”
“皇上口口声声说，我和成风道长有苟且之事，可有证据？”黄忆宁也被惹恼了，她决定不再像先前那般沉默，要据理力争，还自己和成风道长一个清白。
成风也是头一扬，一副任你脏水泼尽，我自问心无愧的样子。
两个人都站在堂下，类似的神情，一样的年轻，一样的貌美俊朗。萧千煜简直要被眼前的场景给气疯了。他走下去，一把将黄忆宁拉过来，让她离自己近了些，当然，也就离成风远了些。
“证据？你手上的这块玉佩，他在偷偷地画你的画像，这些，不就是最好的证据吗？”
“按皇上的理论，只要送东西给臣妾，只要临摹臣妾的像貌，就是跟臣妾有苟且之事吗？那后宫之中的物什总管，每月按例送来的吃穿用度，宫中画师，嫔妃可以随性召见给自己画像，这些……都是有不明不白在里面吗？”黄忆宁只觉得胸中的委屈无处言说，她也不解释，这块玉佩，其实是枚护身符，而是用类比的方法，跟萧千煜据理力争。
“哼！你终于说到关键了。”萧千煜冷笑，逼视着黄忆宁，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而黄忆宁狡辩的样子，让他既生气又愤怒。因为，在萧千煜看来，她现在是在维护成风……
黄忆宁一时有些愣住了，不明白萧千煜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萧千煜接着说道：“你刚刚说的什么物什总管，画师……无论他们提供吃穿用度还是画像，这都是他们的本职。而成风呢？”
说着，萧千煜转头瞪着成风：“他一个望仙阁中的天师，本职便是观天象，卜国运。他为什么要送你玉佩？他为什么要偷偷画你的画像？啊！你说啊！皇后你如此能言善辩，你倒是给朕说说清楚，这是为什么！”
萧千煜几乎气到癫狂，因为他越说，就越觉得，皇后和成风之间……必有不可告人之事。（未完待续。）
☆、第169章 特殊意义
黄忆宁脸色一白，她倒是没有注意到这层差别。是啊，自己说的这些人，他们都是在各司其职，而成风呢……黄忆宁不禁转头看了看成风，刚好发现他也正转过头来看着自己。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为什么自己此时从他的眼中，居然看到了含情脉脉的柔情，风雨同舟的笃定？
黄忆宁不敢再和他对视，转头对萧千煜解释道：“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样。成风道长给的这个，不是玉佩，而是护身符。”
刚刚两人的对视，萧千煜看得分明，两个人脸上细微的表情，也被他捕捉了个透彻。此时见黄忆宁这般颠倒黑白，妄图将一块玉佩说成是护身符，萧千煜简直快气炸了。
“够了！你当朕是白痴吗？明明是玉佩，跟我说是护身符？一个是玉，一个是纸，两者的差别岂止云泥！你是当我傻，还是当我瞎？”
“……”黄忆宁的泪，终于下来了。那是无助和委屈的泪水……于她来说，今天发生的事情，真的是莫名的冤屈。自己和成风，明明清白，可皇上为什么就是不相信？
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怀疑自己，就凭一块玉？就凭一幅画？可是，这样的外臣之礼，她作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以前也不是没有受过，为什么偏偏是今日，皇上要揪住不放，肆意发泄自己的揣测。
见黄忆宁哭了，成风一慌，忙向萧千煜解释道：“皇上，娘娘说得没错，这块玉佩。确实是微臣作为护身符送给皇后娘娘的。它表面看起来是块玉，但是，却和普通的玉不一样，它能起护身符的作用。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是微臣担心，护身符太过显然，会被居心叵测的人毁坏。而这枚玉佩。和一般的佩饰无异，娘娘佩戴在身上，既能起到护佑康健的作用。又不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发觉。”
成风的解释，正是黄忆宁所了解的，所以，在他解释的同时。她不由自主地点头，表示附和赞同。
可是。这个场景看在萧千煜的眼里，却更像是他们两个人联合起来编鬼话骗他。
“至于那幅画……”成风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天人之姿，万民敬仰。微臣有仰视崇拜之心，也实属正常。如果皇上认为微臣的这个举动。实在有冒犯娘娘之处，微臣愿意接受惩罚。”
这样一说，成风偷偷画黄忆宁画像的事情。就单纯变成了老百姓对皇室的仰慕。皇上若要对此大发雷霆，就有些气量狭小了。
萧千煜当然听出了成风的意图。他冷哼一声：“你作画的事情姑且不论，我问你，这块玉佩，于你，是何意义？”
“这……”成风一愣，没想到萧千煜会问这样的问题“于微臣……没有特别的意义，只是一枚别致的护身符而已。”
“你说谎！”萧千煜大怒。
萧千煜直视成风，而成风也抬起头，与他坦然对视。单从表面上，并不能看出成风有什么异样，可是，在成风的内心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块玉……于你有什么意义？
这样的问题，从皇上口中问出来，不得不让人深思，他是不是已经了解，这块玉佩对于成风的意义非同凡响。
“我再问你一次。”萧千煜的声音充满了冷冽的威胁意味。他的两道剑眉拧在一起，眼神中仿佛能射出寒冷的利剑，将面前强装镇定的成风给大卸八块。
两个男人之间的危险气息，让身处一旁的黄忆宁非常不安。他们一个暴戾冷冽，一个镇定内敛，可是，萦绕在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却好似一触即发，只要一点点动静就能爆发，产生不可预计的可怕后果。
这枚玉佩，会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想到这里，黄忆宁忍不住打开自己一直紧握的手掌，将那枚握得已经有些细汗的玉佩亮了出来，摊放在手心，仔细地观察。
她并没有看出来有什么异常之处。
而就在她打开手掌的同时，两个男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她的手掌心，投向了那枚莹润剔透的美玉。
“回禀皇上，这块玉，于微臣来说，并无特别的意义。如果真的要说有什么意义的话，那也只能是，这是一块会送给皇后娘娘的玉，它的身价，也会随之荣升，仅此而已。”成风淡淡回答道。
“成风，我问你。”萧千煜冷声问道“你可知道，欺君，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黄忆宁倒吸一口凉气。听他的口吻，是要置成风于死地啊！
“皇上！成风道长已然说出了实情，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非要置他于死地呢？”黄忆宁忍不住出声为成风辩护。
成风听了萧千煜的话，再无刚才的淡定，一下子面如死灰，他垂下眼帘，艰难地回答道：“微臣知道，欺君便是死罪。”
“既然知道，你还敢在朕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地口出谎言！”
成风张了张嘴，可是，这一次，他再没有说出一句反驳的话。他的神情已然承认了，他刚才的话，确实有所隐瞒。看来，这块玉佩，并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至少对成风来说，是一块很有意义的玉佩。
“你还是不愿意说吗？”萧千煜冷冷看着他。
成风抬起眼，眼神中有纠结和挣扎。他不确定，萧千煜如此说，是已然完全了解这玉佩的来历，还是仅仅出言诈他。
不过，他没有这样的胆量去冒险，他担心一旦皇上真的知道这玉佩的来历，自己再坚持说谎，那自己这条小命就不保了。
死不可怕……成风转头看了看黄忆宁，那眼神之中满是依恋。只是……若今后都不能再见这副容颜，再听这温柔的声音，再在梦里回味她的一颦一笑……他死也不会安生的。
萧千煜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了黄忆宁，却见黄忆宁一副懵懂讶异的表情，显然，她对这块玉佩有何来历，是全然不知的。
在看到黄忆宁这副神色之后，萧千煜的心中，终于好受了一些。（未完待续。）
☆、第170章 此生真爱
“请皇上恕罪……”终于，成风软了下来，不再坚持刚才的说法。
“哼！你是要自己说，还是我替你说？”见成风终于承认了，萧千煜冷冷问道。
黄忆宁则还是惊讶得张口结舌地呆在原地。对于她来说，刚才萧千煜和成风的对话，就仿佛在打哑谜一样，她一个字也听不懂。
不过，她能明白的是，自己手上的这块玉佩，绝对来历不简单，这也是让萧千煜今天如此气愤的根本所在。
成风听了这话，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仿佛被人戳中要害一样。他垂下头，仿佛内心在挣扎，要不要说出来。
“成风！”萧千煜见他一副不痛快的样子，不由得紧皱眉头，怒喝道“你既然敢将这块玉佩送给别人，存了这个心思，为什么不敢让人知道这块玉佩背后的意义？嗯？”
“这……皇上，微臣以为，这只是微臣的私事……”看来，成风还是不愿意说出来。
“私事？哼！这块玉佩，你送给天下间任何一个女子，那都是你成风的私事。可是……你却偏偏送给了朕的皇后。你说……这还能是你的私事吗？朕还能置身事外吗？”
“……”成风的头垂得更低了。
黄忆宁张了张嘴：“成风道长，这块玉佩，究竟有什么来历。你不是说，它是一枚护身符吗？如果还有别的意义，你为什么要送给我？”
作为当事人，黄忆宁被卷入其中，却不知其后的缘由，也很是郁闷。
成风抬眼看了看黄忆宁。欲言又止：“娘娘……”
“还是我来替他说吧。”萧千煜可不想看着他们俩在自己面前眉目传情、含情脉脉。
成风听了这话，仿佛认命一般，重新将头低了下去，不再看任何人。
“成风道长的这块玉佩，是初入师门的时候，师父交给他的。”萧千煜开始说道。
成风并没有反驳，低垂着头。静静地听着。
“他们道门中人。本不应该贪恋红尘，要一心向道才是。可是，成风的师父却很特别。当年入道，也是为了红尘俗世，所以，他的观点。跟世人不太一样。”
听到这里，成风才将头轻轻别向一边。仿佛不愿意再继续听下去一样，因为，萧千煜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事实。
在成风的内心里。也是震惊异常，他没有想到，皇上对自己的来历和过往。居然了如指掌。
可是，这个时候。轮不到他来质疑皇上消息的来源。
堂堂一国之君，想要知道子民的来历，不是易如反掌吗？成风的内心是如此解释给自己听的。
“有什么不一样？”黄忆宁紧张地问道，她知道，接下来的话，就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萧千煜冷笑一声，并没有看黄忆宁，而是直视成风：“他的师父，非常鼓励他的弟子们，去寻求自己的真爱，甚至，不惜鼓励他们到处拈花惹草。”
“我没有……”听到这里，成风猛然抬起头，看向了黄忆宁，仿佛生怕黄忆宁误会了他的人品低劣一样。
黄忆宁一默，并没有看他，可是，脸上神色却开始变得难看起来。
如果照皇上这么说，那成风送这玉佩给自己，就是要对自己拈花惹草吗？自己也是他万千勾搭中的一个？
萧千煜转头看了看黄忆宁的神色，见她面有不喜，冷笑道：“怎么？皇后觉得失落了？”
“臣妾没有……”黄忆宁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只能否定。
“其实皇后你大可不必失落，因为，他们门中的规矩，每个人都有一个信物，只要他们认定这个人就是他们此生真爱，就会将这个信物送给对方。所以……皇后，你可是成风道长认定的此生真爱啊！”
黄忆宁的脸色，并没有因此变得好看些，她默然垂首，定定地看着手中的玉佩。
成风转过头来，幽幽地看着黄忆宁。能看出来，他的眼神中，是有担心和愧疚的。原本他以为，自己的这个举动，并不会有人知晓，只要将自己的信物送给自己心爱的女子，自己此生的情感也算是有所寄托和牵挂了。可是，没想到，皇上居然对此事了如指掌。现在这份情感的表白，不仅没有寄托相思，反而为皇后娘娘招来了麻烦。这……怎能不让成风心里不安。
“可是……”萧千煜的语气，陡然严厉，充满了怒气“成风道长曾经说过，能得到他信物的女子，必定是他亲身试法过的。所以……你们……”
“没有！”成风立刻出口反驳“我对娘娘，绝无半点逾矩。”
黄忆宁也是一惊，连连摇头：“皇上，臣妾对此事一无所知，今日要不是皇上说起，我到现在都以为，它只是一块别致的护身符。要说我跟成风道长有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更是子虚乌有！”
萧千煜却并不听那么多的解释，他向黄忆宁伸出了手，示意她将那玉佩交给自己。
黄忆宁一时有些迟疑，不知道他要这块玉佩做什么，是要将它毁坏吗？还是……
“嗯？”见黄忆宁迟迟不给，萧千煜不禁皱起了眉头。
黄忆宁这才赶紧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他。
成风的表情，明显一伤。
萧千煜将那玉佩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递到成风的面前：“那我问你，原本皎洁通透的玉，为什么出现了紫红色？”
“……”成风脸上的表情震惊莫名，他没想到，萧千煜连这个也知道。
“怎么？没话说了吧？你们修行之人，身体和信物是关联在一起的。为什么会将它送给皇后，就是因为，它也算是你身体的一部分。原本应该皎洁的玉，变成了紫红，就说明，你们已经有了苟且之事！现在还跟我狡辩，装作清清白白的两人，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吗？”
“不不不……绝对没有的事情。”成风连连摇头。
黄忆宁也是惊诧莫名。虽然她不懂这玉的颜色变化，与自己和成风有无苟且，究竟有什么样的关联。但是，见此时萧千煜一副笃定的样子，她也不禁心如死灰。
皇上居然如此不相信她！（未完待续。）
☆、第171章 禁足皇后
“皇上！”成风扑通一声，双膝跪地“我和皇后娘娘清清白白，皇上你不能因为自己的揣测，就认定我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成风对娘娘痴心妄想，罪该万死。但是娘娘是无辜的啊。”
成风一心想替黄忆宁求情开脱。
事实上，这件事情中，最冤的就是她了。她从来不知道，一块玉佩，会有这么特别的意义，更没有想到，原本应该脱离红尘的成风道长，会对自己起了倾慕之心。
“哼！朕有没有冤枉你们，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萧千煜还是认定自己的判断。
“皇上！真的冤枉啊！”成风继续喊冤。
黄忆宁则愣愣地站在一旁，一双美目中，全是迷茫和失望。她现在心凉如水。原本以为，自己和皇上的情感深厚，自己的心一直都在他身上，他肯定是能感觉到的。可是今天看来，仅仅是一些莫须有的所谓证据，皇上就认定自己和别的男人有染。
这样的不信任，真是让人心寒。
黄忆宁回想了一下前世，似乎有些懵懂地明白了，为什么有段时间，皇后会被禁足正阳宫，皇上鲜有问津。而前世的自己，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渐蒙圣恩，眷顾日浓。
原来，自己当年的恩宠，是因了这么一段乌龙而来的。
“呵呵……”想透了这一层，黄忆宁不禁失笑起来。
“皇后你笑什么？”萧千煜不悦地看着她。
“皇上……你刚才说，如果臣妾和成风道长有苟且之事，这块玉的颜色就会从皎洁变成紫红？”黄忆宁在脑海中使劲地回忆，前一世，到底是什么机缘。又让皇后重新获得了皇上的宠爱的？自己怎么就不记得了呢？
当时的自己，太过沉溺于皇上的宠爱，对于禁足在正阳宫中，已经形同打入冷宫的皇后，并没有太多关注，所以，也就不太清楚。当年的皇后。是怎么突然失宠，又是怎么失而复宠的。
“这一点，成风道长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萧千煜斜睨了一眼正跪在地上的成风。眼中满是厌恶。
成风脸上一副百口莫辩的表情。
黄忆宁也不去问成风，而是继续问萧千煜道：“那么，如果这块玉的颜色，重新变回皎洁。说明什么？”
“……”萧千煜一愣，这倒是他没有想过的“重新变回皎洁？”
黄忆宁点了点头。
萧千煜却摇头。笃定地说：“不可能！木已成舟，怎么可能变回皎洁。”
“如果它变回了皎洁，就说明，皇上你刚才的推测。根本就没有道理。如果我俩有苟且之事，玉的颜色就会从皎洁变成紫红，那么。它的颜色变回来，就能说明。我们之间的苟且之事就会一笔勾销吗？”
“所以我说，这种事情不可能发生！”萧千煜怒吼道，他可不想听到黄忆宁一遍遍地说，自己和成风有什么‘苟且之事’。
“那么……臣妾有一个请求……”黄忆宁眼神坚定，勇敢又执着地看着萧千煜。
“什么请求？”
“不管皇上现在心中如何想，如何认定臣妾不守妇道，红杏出墙。如果这块玉佩的颜色，重新从紫红变成了皎洁，就请皇上收回今天的话，还臣妾和成风道长一个清白。”黄忆宁掷地有声地说道。
“……”这个要求，在萧千煜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是，对上她执着的眼神，他竟然一时拒绝不了。
他之所以不直接拒绝，或许，也是因为他的内心存了一点小小的侥幸，希望她和成风，真的什么都没有，一切都是自己的误会。
可是……可是……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这件事情，他就算再想否定，也是事实。别人都可以否定，唯独他自己，他是最清楚的啊。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一副迤逦的画面，那是玉体横陈，巧笑嫣然，在身下婉转承欢的黄忆宁……
这个场景一直在他的脑海中浮现，让他头痛欲裂。萧千煜不由得痛苦地皱起了眉头，牙关紧咬，伸手扶了扶自己的额头。
“皇上？”见萧千煜不回答，脸上还露出痛苦的表情，黄忆宁一时不知他是同意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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