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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己-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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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方子摇了摇头：“不！她已经垂垂老矣，结束她的性命，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我不要她的性命。”
“那你想怎样？”苏巧彤好奇地问道。
“我想让她也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小方子说这话的时候，牙关紧咬，恨不得将自己曾经体会过的痛楚，十倍奉还给刘淑芬。
“……”苏巧彤虽然不认可这种‘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做法，但是，也觉得情有可原。
“我要让她尝尝丧子之痛！我请婕妤帮我杀了方涯月。”小方子眼神坚定地看着苏巧彤，说出了自己心中最想完成，可是，以他的能力，却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苏巧彤的眉毛一挑，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句：“杀了方涯月？”
“对！杀了方涯月，这是她的独子，如果他死了，刘淑芬一定痛不欲生。”
苏巧彤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他：“不行！不能杀方涯月！”
“为什么？”小方子的情绪有些失控，这便是他最想完成的事情，原本以为，苏婕妤一定会答应的，没想到，她却这么干脆利落地拒绝了自己。
“因为……”苏巧彤的眼神，不自觉地闪了闪，避开了小方子的目光，迟疑片刻之后，她找了个理由“因为，方涯月乃是方国公的独子，也是皇上倚重的大臣，如果杀了他，皇上一定震怒，会派大理寺追查到底。到时候，连本宫都脱不了干系。”
小方子失望地垂下了头，神情沮丧至极。苏婕妤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虽然有道理，他心里却不能接受。为什么有权有势的人，别人就会顾忌他的生死，而自己的母亲，就算死了，也没有人过问。
苏巧彤见他此刻失望颓败的样子，于心不忍，也不希望他因此而拒绝帮自己，完成刚才交代给他的事情，于是，她退而求其次地说道：“不过，本宫会尽力帮你。方涯月是不能杀的，但是，刘淑芬还有一个女儿，叫方诺喜。杀了她，也一样能让她承受丧子之痛。而且，据我所知，刘淑芬对这个女儿宠爱有加，对她的疼爱，甚至超过了她的哥哥方涯月。”
“婕妤的意思是，杀了方诺喜，来为我的母亲报仇？”小方子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方案，听了苏巧彤的想法，一时还有些接受不过来，只是瞪大了眼睛，喃喃地重复苏巧彤说过的话。（未完待续。）
☆、第294章 为卿归来
苏巧彤点了点头，反问道：“你觉得如何？”
“这……”小方子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原本一心只想着，杀死方涯月，让刘淑芬承受老来丧子之痛，却从未想过，要对她的女儿做什么。现在听了苏巧彤的建议，他一时还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要不要对这么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下手，毕竟，害死他母亲的，是刘淑芬，而不是旁人。
苏巧彤见他犹豫，以为他还在想着要害方涯月，立刻冷着脸说道：“方涯月是绝对不能杀的，你要是执意想杀方涯月，那本宫可帮不了你。不过，如果你认同我的想法，觉得杀掉方诺喜，同样能为你的母亲报仇，那本宫倒是可以帮你完成这件事情。”
小方子内心快速地权衡了一下，连忙点头同意：“奴才全听婕妤的，只要能让刘淑芬承受丧子之痛，便是为我的母亲报了仇了。现在……虽然杀不了方涯月……能杀掉她的女儿，也是不错的。”
“好！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事成之后，你知道该怎么自处了吧？”苏巧彤问道。
小方子一愣，随即便明白了苏巧彤的意思，脸上神色变了变，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点头说道：“是，奴才知道，事成之后，奴才一定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苏巧彤听了这话，满意地勾起嘴角，点了点头。
落日西沉，天边满是艳红的火烧云，整个行宫在余晖的映照下，显得金光灿灿，金碧辉煌。成风的住处，虽然偏僻，但在这样的光芒照射中，也显得夺目起来。
小方子躲在树荫底下，在等夜色的到来，他的双手揣在袖中，仿佛天冷时为了取暖，而将双手抱在袖中的样子。他这样的动作，在炎炎夏日看来，显得格外奇怪。好在他所处的位置十分隐蔽，这附近也鲜少有人走动，才没有人发现他这么怪异的举动。
小方子蹲点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成风的踪迹。他也趁着没人，摸进了成风的房间里去察看，还是没有看到成风的影子。料想成风是趁着天色好，在行宫中闲逛，要想对他下手，只能等到入夜了。所以，小方子这才耐着性子，一直在屋外的树荫中，等待成风的归来。
而此刻的成风，却在皇后黄忆宁的宫外。
“什么？成风求见皇后娘娘？”敏风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成风，自己去请他的时候他不来，这个时候来求见娘娘，也不知道他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是啊，成风道长说，他带了些东西，要亲手交给娘娘。”来通报的小太监，低眉顺眼地回答道。
“娘娘刚刚脖子难受，被折腾得不轻，现在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刚刚睡下，谁也不想见！”敏风毫不客气地回绝了。
“是，小的这就去回了成风道长。”那小太监见敏风心情不好，不敢多说，连忙应了她的话，就要往外走。
“回来！”声音却是从黄忆宁的帘帐中传出来的。
那小太监连忙收住往外走的脚步，转身恭恭敬敬地问道：“娘娘，有何吩咐？”
黄忆宁撩开帘帐，脸上神色看起来很是疲惫，她朝那小太监说道：“请他进来。”
敏风连忙劝道：“娘娘，你身子不舒服，还是先休息吧。”
黄忆宁摇了摇头：“成风现在来找我，必定是有要事，快请他进来。”
黄忆宁之所以这么急切地想要见到成风，是因为，她有些事情，要跟成风当面问清楚。
“是。”那小太监领命出去了。
不一会儿，成风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黄忆宁已经从床榻上起来了，正靠坐在椅子上，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疲惫，仿佛刚刚被病痛折磨得精神全无。
而成风依然是白面长须，身材挺拔，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愿娘娘凤体安康。”见到黄忆宁的一瞬间，成风的双瞳猛然放大，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吸进自己的眼睛里，将她的一丝一毫都铭记在心中。
“起来吧。”黄忆宁轻轻摆了摆手，然后对一旁的敏风说道“让她们都下去吧。”
“是。”敏风对屋里的其他宫女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
其他宫女都退下去了，敏风却依然站在原地。黄忆宁见她还站在一旁，说道：“敏风，你也下去吧。”
“娘娘？”敏风有些惊讶，她没想到，黄忆宁连她也要支开“还是让我呆在这里吧，成风道长……如果和娘娘单独呆在一起，奴婢怕皇上……会多心。”
之前娘娘遭皇上怀疑，不就是因为这个成风吗？现在娘娘居然又要将自己支开，和成风单独呆在一起。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不是又会给娘娘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嘛！
黄忆宁皱眉说道：“本宫让你出去，没听到吗？”
“……是。”敏风这才矮身福了福，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房间。
成风见黄忆宁将所有人都支开了，房间里只留下了他们二人，一时心中感触，说话也随便了起来。
“多谢娘娘信赖成风。”
黄忆宁站起身来，走到成风的面前，双眼直视他：“成风，本宫之所以将所有人都支开，并不是信赖你。相反，本宫对你，心存疑虑。”
成风一愣，不明白黄忆宁这话是什么意思。
“娘娘何意？成风不明白。”
“本宫不明白，当初你既然诈死逃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成风神色一黯。
没想到，黄忆宁根本就不愿意自己回来。她对自己，果然是半点情义都没有。
“成风不敢说。”
黄忆宁柳眉一皱：“有什么不敢说的？本宫已经将所有人都支开了，不管你说什么，本宫都可以当作从来没有听到过。所以……你尽管放心说便是。”
原本黄忆宁说这话，是为了打消成风的疑虑。可是，这个时候，听在成风的耳朵里，仿佛有了一些别的意思了。
仿佛……黄忆宁是在暗示成风，可以表露他的心意。
所以，成风便大胆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成风是为了娘娘，才回来的。”（未完待续。）
☆、第295章 怀疑勾结
“胡说！”黄忆宁怒喝道。
只见她柳眉倒竖，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双眼狠狠地瞪着成风，一双美目中透出的全是厌恶。
成风被她这么一吼，一时愣在了当场，再看她的怒容，一时感觉心中非常难过。尤其是她眼中的厌恶感，让成风觉得整个人伤心至极。
“娘娘，我并没有胡说……”成风小声地说道。
“还没有胡说？你当本宫是三岁小孩儿呢？你要是真的为了我，就不会回来。”黄忆宁打断他。
成风一默，将头低了下来，眼神中的失落，难以掩饰。他没想到，黄忆宁居然这么不欢迎他回来。
黄忆宁却并不在意他是否失落，只是自顾自地发泄她的情绪。
“当时你为什么会进大牢，你不是不知道！皇上怀疑我跟你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为了证明我们之间是清白的，皇上要我亲手杀了你。好在当时你喝了我送去的毒酒之后诈死，将皇上瞒了过去。可是……你现在又回来了。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皇上，本宫不仅没有杀你，还帮助你逃走了吗？你这并不是在为我，你是在害我！”
“……”成风这才明白，黄忆宁原来是这么想的。从她的角度来看，确实不希望自己回来，因为，自己一回来，也就意味着，皇上会再次怀疑自己跟她的关系，她可能会再次处于漩涡中。
然而，了解到黄忆宁的真实想法之后，成风更加心疼她了。因为他发现，黄忆宁对于自己所处的形势，还根本不了解，她有可能在这样的误打误撞中伤害到自己。
想到这里，成风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一种耐心又温柔的语气，对黄忆宁说道：“娘娘，你放心，我这次回来，绝对不会让皇上，再怀疑你和我之间的关系了。不仅如此，我还要好好地保护你。”
“保护我？”黄忆宁差点被这种说法给逗笑了。
她嘴角轻轻扯起一个轻蔑的笑容，双眼中透露出来的神色也全是鄙视和不屑，双手不自觉地收拢，紧紧地靠在自己的身体两侧。这个动作说明，她现在对成风充满了提防和敌意。
成风却不觉得自己说这话有多可笑，他认真地点了点头：“是的，成风要誓死保护娘娘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黄忆宁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眉头紧蹙，在印堂的位置，形成了一个川字型。
黄忆宁此刻对成风满是厌恶，她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真是太自以为是了。他只是一个观星使，凭什么敢说自己能保护皇后？之前他得罪过皇上，现在能回来，已经十分不容易了，居然还妄想要保护皇上的女人。
这真正是天下最可笑的笑话。
“娘娘觉得成风保护不了你吗？”成风从黄忆宁厌恶的表情中，看出了她的心思。
黄忆宁也不避讳，点了点头，大方地承认道：“对！我确实觉得，你保护不了我。不仅保护不了我，而且，你想保护我的这种念头，也相当可笑。”
这句话说得太伤人，太冷酷了。尽管成风早有心理准备，知道黄忆宁对自己可能会没有好脸色，但是，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绝情伤人的话。
“娘娘请看，这是什么？”成风也不再纠缠于该不该保护她的这个话题，他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一个浑身洁白的小瓷瓶，正是他装解药的瓶子。
黄忆宁看了看他手上的瓷瓶，兴趣缺缺地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是什么？”
“刚刚娘娘脖子又痒又疼，这便是解药。”
黄忆宁一愣，她没想到，成风居然会知道，自己刚才脖子又痒又疼。不过，转念一想，成风擅长岐黄遁甲之术，未卜先知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就释怀了。
“我现在已经好了，用不着了，你拿回去吧。”黄忆宁冷冷地说道。她可不会因为这一点就被成风讨好而原谅他。而且，成风如果真的未卜先知的话，就应该知道，现在自己已经好了，用不着他所谓的解药了。
成风摇了摇头，看着她的眼神，还是那么温柔又专注：“这解药，不是给娘娘你用的，而是给苏婕妤用的。”
一听苏婕妤这三个字，黄忆宁仿佛被火烧了一样，立刻吃惊地回过头，愤怒地瞪着成风。
“苏婕妤？你见过她了？”
黄忆宁问这话的同时，眼神一直提防地看着成风。她忽然就不确定，成风还是不是之前的那个成风了，这次回归朝野，他究竟是帮自己的，还是帮苏婕妤的。他居然在见自己之前，就先去面见了苏巧彤。
成风点了点头：“苏婕妤今日脖子上起了水泡，又痒又疼，忍不住想要去抓。可是，她中的这种毒，只会越抓越严重，所以，才差人去找我，让我给她解毒。”
“让你去给她解毒？”黄忆宁微微闭了闭眼睛，仿佛听到了话中不合逻辑的地方，神色中满是不相信。
成风也看出了她的不信任，连忙解释道：“我知道娘娘觉得这事蹊跷，苏婕妤中毒了，干嘛要找我给她解毒……”
黄忆宁一副‘对啊，看你怎么说’的表情，抬高下巴，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神情看着他，就想看看他能编出什么花来。在内心里，黄忆宁是不相信他的话的，她觉得，这次成风回来，一定是和苏巧彤之间有什么关系。
哦，对了，听说，这次皇上之所以会带成风回来，就是因为成风对苏巧彤下了毒，皇上顾忌苏婕妤的安危，这才将他也带了回来。
这种说法，如果换一个角度看，也可以解释成，苏婕妤为了帮助成风重回朝野，故意让成风给自己下了毒。反正她知道，这毒成风是很容易解的，于自己的性命无碍。
“因为……这毒是我下的。”成风老实回答。
“哈哈！”黄忆宁却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哈哈大笑“成风！你真当本宫没有智商吗？如果真是你对苏婕妤下了毒，她会那么心平气和地去找你解毒，而你现在居然还能安然无恙地站在本宫面前说话？你们这是在玩过家家呢！”（未完待续。）
☆、第296章 婕妤阵营
“娘娘，成风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见黄忆宁已经发火了，成风连忙表忠心。
然而，黄忆宁根本不想再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
“够了！本宫不想再听你的‘句句属实’。识趣的话，你就赶紧从本宫的面前消失，不然，可别怪本宫不客气。”黄忆宁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成风眼中的神色一黯，他没想到，事情会搞到这个地步。从刚才黄忆宁的话来看，她现在已然怀疑，自己是苏婕妤那一方的人，自然不肯再听自己多说什么。
可是，尽管这样，成风还是忍不住提醒她。
“娘娘，成风可以立刻离开，但是，成风还有一句话，望娘娘一定要听。”成风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
“本宫说了，不想听！”黄忆宁柳眉倒竖。
她之所以会如此生气，有一个很大的原因，那便是，她对成风很是失望。虽然一开始，她对成风回来这件事情，很是介怀，可是，也没有到生气的地步，她始终认为，成风还是自己阵营的人。然而，没想到，此次回归的成风，已经跟苏巧彤是一个阵营的了。
偏偏他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是为了自己回来的，当她是傻子吗？
“娘娘……请娘娘谨记，不要伤害苏婕妤，因为，伤害她，便是伤害娘娘自己。”虽然黄忆宁已经对他发火了，可是，成风还是冒死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然而，这个时候，成风说这样的话，只会让黄忆宁更加地笃定，成风现在已经是苏巧彤阵营的人了。
她呵呵冷笑，神情中有一丝众叛亲离的落寞。
“伤害她，便是伤害本宫自己？”黄忆宁冷笑，脸上带着讥讽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本宫要是伤害她，你就要杀了本宫不成？”
成风知道黄忆宁误会了自己，连忙解释道：“娘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娘娘你是苏婕妤的‘倒影’，如果苏婕妤受到了伤害，那么，倒影也会同样受到伤害的。”
“倒影？”黄忆宁还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天方夜谭的说法“你是说，本宫是她的影子？”
“是倒影，好比水中的倒影。”成风极力想解释给黄忆宁听。
“够了！成风。”黄忆宁听他讲得越来越离谱，不耐烦地打断他“你转向苏婕妤的阵营，本宫不怪你。可是，你想将本宫当三岁小孩儿一般戏耍，可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你现在走，还来得及，要是走得慢了，小心你的小命儿不保！”
“娘娘……”
“滚！”
成风一愣，看来，现在自己不管说什么，黄忆宁都是听不进去的。她已经认定，自己归依了苏婕妤的阵营，那就是她的敌人，还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听自己说呢。
今日不便多说，还是等改日皇后心情好了，再细细解释给她听吧。成风心里这样想着，于是，默默对黄忆宁施了一礼，然后，落寞地转身走掉了。
敏风其实一直都侯在门外，屋里的动静，她虽然没有听得十分真切，但是也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知道黄忆宁和成风今日的交流相当不愉快。此时见成风神情落魄地出来了，敏风反而放下心来了。这就表示，娘娘和成风之间决裂了，皇上也就不会再怀疑娘娘和成风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暧昧了。
难怪今日娘娘会连自己也支开，原来是要和成风做一个了断啊。
敏风满心欢喜，成风一走，她便进屋来了。一边回头看成风远去的背影，一边回头打量黄忆宁怒气冲冲的脸。
“娘娘……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呢？成风道长惹你生气了吗？”
见黄忆宁这么生气，敏风心中更加地放心了。决裂得如此彻底，成风应该不会再痴心妄想了吧？
“这个成风！这次回来，居然归顺了苏巧彤。哼！真是墙头草两边倒，本宫当时居然还帮他，真是瞎了眼！”黄忆宁气道。
敏风一愣，她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个情况。难道说，成风移情别恋，转为去讨好苏婕妤了？那……娘娘这么生气，是代表什么？难道说……娘娘对这成风，还是动了真感情的？
细思极恐，敏风觉得，不能由着事情这么发展下去，得帮助皇后，及时斩断情丝。
“娘娘……成风本就是江湖术士，用情不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娘娘可不能因为这么一个人，而坏了和皇上之间的感情啊。毕竟，娘娘是一国之母，和皇上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呢。”敏风声音虽然低柔，话却说得相当重。
黄忆宁猛地转过脸来，瞪着敏风，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她，问道：“敏风，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用情不专，什么名正言顺……难道连你也认为，我跟成风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吗？”
“奴婢不敢。”敏风垂下了头。虽然心中确实是如此认定的，可是见黄忆宁这么生气，她当然不敢在这个时候承认自己心中所想，免得触了皇后的霉头。
“哼！不敢？我看你没什么不敢的。我听说，你背着我，偷偷地去找过成风，是吗？”黄忆宁冷冷地问道。
敏风一惊，她去找成风这件事情，自己做得可是相当隐蔽的，怎么还是被娘娘发现了呢？
她连忙跪下来，向黄忆宁求饶：“娘娘……奴婢一时糊涂，想自作主张地去请成风道长来……来给娘娘驱邪……可是，没想到，成风道长回绝了奴婢，不愿意来为娘娘驱邪。”
听了这话，黄忆宁心中涌上来一股苦涩的滋味：“他现在是苏婕妤阵营的人，怎么可能来帮本宫驱邪。你不经请示，擅自作主去找成风。现在被别人拒绝了，折损的可不是你敏风的颜面，而是我这个皇后，这个‘一国之母’的颜面！”
黄忆宁将刚才敏风话中的‘一国之母’原封原样地还给了她，直听得敏风心惊胆战，连忙求饶：“奴婢知错了，求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未完待续。）
☆、第297章 或许错怪
“好了，起来吧。”黄忆宁终究不是在生敏风的气，此时见她求饶求得可怜，心下一软，便让她平身了。
“谢娘娘……”敏风被刚才黄忆宁的怒气吓到，虽然黄忆宁让她起来，不再计较了，可是，她心中还是感觉后怕。
从黄忆宁入宫开始，敏风便侍奉她，这么多年以来，敏风谨小慎微，侍奉得相当妥帖，还很少会让娘娘发这么大的火。当然了，以前她也从来没有私自作主，去悄悄干些皇后娘娘不知道的事情。
有了这一次的教训，敏风以后行事，都会先得了皇后的准允，再行动的。
“敏风……”黄忆宁现在已经消气了不少，脸上神色也缓和了下来，她的心中，将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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