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己-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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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只剩下苏巧彤和小方子了。
　　苏巧彤继续回过头，对着铜镜摆弄自己的珠花头饰，看样子，她虽然摒退了左右，却也没有太将小方子的话放在心上。
　　她觉得，他只不过是在故弄玄虚罢了。
　　小方子见苏婕妤并没有开口问自己，他也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站在外屋中，一点也不心急。
　　苏巧彤摆弄了一会儿珠花，发现小方子还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不禁有些好奇。
　　“你不是说，有封信要交给本宫吗？”
　　“是。”
　　“怎么半天了还不拿出来？”莫不是……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信，只是你在那里故弄玄虚？
　　后半句话，苏巧彤没有问出来，不过她的神色已经将后半句话表现得很明显了。
　　小方子见她这副态度，不免有些生气起来：“奴才觉得，苏婕妤似乎对这封信，并不感兴趣。”
　　这话，明显就是在邀功，让苏巧彤觉得很不舒服。
　　她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不是要给本宫看吗？现在磨磨蹭蹭地不拿出来，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信？”
　　然而，苏巧彤的这一招激将法根本不管用。
　　小方子不但没有被激将，反而将了她一军。
　　“如果苏婕妤对这封信不感兴趣的话，那奴才只好把它交给，对它感兴趣的人。我想……皇后娘娘……一定会对这封信非常感兴趣。”
　　苏巧彤一听小方子这样说，一下子便警觉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苏巧彤看着小方子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冽而危险。
　　这个小方子真是胆大包天，之前跟自己已经达成了协议，那便算是自己阵营的人了，没想到，现在居然敢口出狂言，当着自己的面，说要将这封跟自己有关的信，交给黄忆宁。他本就知道，自己和黄忆宁不对付，这样说明显是在威胁自己。
　　“奴才刚才说，皇后娘娘或许对这封信更加感兴趣。”小方子却并没有因为苏巧彤带有攻击性的态度，而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反而大大方方地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这下子，苏巧彤能确定，现在小方子手上握着的这封信，的确跟自己有很大的关系，而且，有极大的可能是不好的关系。
　　苏巧彤站起身来，来到外屋，走到小方子的面前，伸出手去：“信呢？拿来！”
　　小方子见她这副样子，心中一时不快，冷声说道：“奴才劝婕妤，还是客气一点比较好，这封信，如果落在别人的手里，婕妤还是不是婕妤，都还两说呢。”
　　苏巧彤的脸色变了一变，强压住自己的怒火，这才勾起一个勉强的笑容。
　　“小方子，本宫与你无冤无仇，自认识以来，对你也不薄吧？”
　　小方子见她在跟自己攀关系，这才仿佛寻了一个台阶下，顺着这台阶，他的脾气也就软和了下来，毕竟，接下来是要跟苏婕妤谈条件的。如果一上来就把关系搞僵了，于他也不利，毕竟，现在知道他的情况，又愿意帮助他的，怕是只有苏巧彤了。
　　“苏婕妤待奴才，自然是不薄的，所以奴才一得了这信，就第一时间来找婕妤啊。”小方子说道。
　　苏巧彤见他识趣了，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语气，继续说道：“你说的信……拿出来吧。”
　　“是。”
　　小方子说完，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封信，双手递给苏巧彤。
　　苏巧彤双眼看着小方子，手上接过了那封信，眼神中有迟疑也有提防。
　　接过那封信之后，苏巧彤小心翼翼地拆开，然后，展开信纸，快速地将内容浏览了一遍。越看，苏巧彤的脸色越难看。
　　“哼！无稽之谈！”看完之后，苏巧彤便给了这么一个评价。
　　什么前世今生，什么倒影理论，全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这就是苏巧彤看完信之后的感想。
　　小方子挑了挑眉，对于苏巧彤这样的态度，他早在意料之中，不过，在他的想象中，苏巧彤的反应可能会更过激，会将这封信给撕掉也不一定。所以，在给苏巧彤这封信之前，他将原信誊抄了一遍，给她的是手抄版，真正的原版，还在他自己的手上。
　　“苏婕妤，先不要这么生气，难道你不想知道，这封信，是我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吗？”小方子也不恼，一副无视她的怒气的样子，慢条斯理地说道。
　　他相信，如果苏巧彤知道，这封信是成风道长亲自写的，那她一定不会这么武断地下结论。
　　“什么地方？”苏巧彤显然还没气消，说话的语气依然很冲。
　　小方子清了清喉咙，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气说道：“我是从成风道长那里得到这封信的，而且，这封信，是成风道长亲自写的。里面的内容，都是真的，错不了。”
　　“他写的？真的，错不了？呵呵……”苏巧彤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一样，忍不住冷笑道“他说自己是皇上的前一世，这种话，你也能信？我可是一点也没看出来，他成风和皇上之间，有什么相似的地方，更别说，他们还是同一个人这种鬼话了。”（未完待续。）

　　☆、第312章　修改协议

　　“婕妤不相信，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这种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奴才刚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也是不相信的。”小方子说道。
　　“既然你也不相信，那为什么要拿给本宫看？”苏巧彤没好气地问道。
　　“那是因为……奴才仔细分析了这件事情，觉得成风道长所说，一定不会有假。”
　　苏巧彤没有接话，而是扬起脸，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看着小方子。
　　小方子看她正等着自己解释，于是，轻咳了一声，这才说道：“因为，这封信，是成风道长写给皇后娘娘的，而且，信中涉及的人，只有四个人，其中包括成风他自己。如果他说的不是真的，那……”
　　说到这里，小方子抬眼看了看苏巧彤，仿佛接下来的话，是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于是，他放低了声音，用一种刚好够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就相当于成风道长是在欺骗皇后娘娘，这可不是小罪，就相当于成风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以为，成风并不是这么笨的人。所以，他说的，一定是真的。”
　　苏巧彤听了这话，虽然觉得有些道理，可是，也并没有出言赞同。她将那封信，又从头到尾又看了一遍，这才将信折起来，对小方子说道：“好了，这件事情，本宫会留心的，你下去吧。”
　　小方子脸上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苏婕妤就这样让我走了？”
　　苏巧彤有些不明白他的言外之意，诧异地问道：“你还有事？”
　　从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小方子看出来了，她并没有觉得，自己将这封信交给她，自己应该得到相等的兑换条件。
　　这……摆明了是在拿自己当纯奴才使用嘛，并没有将自己当成是当初和她达成协议的合作人。
　　“苏婕妤，我想，你误会了一件事情。”小方子的脸色，突然就变得难看起来。
　　“哦？什么事情？”见小方子突然变了脸色，苏巧彤不禁诧异地看着他。
　　“我与婕妤，之前并不认识，并不是主仆关系……”小方子说道。
　　苏巧彤听了这话，反应了一下，这才缓缓点了点头：“确实，你是行宫之中晒药材的宦官，和我本就没有直接的关系，我们……确实不是主仆关系。”
　　“既然不是主仆关系，那么……我和婕妤之前又达成了协议，那么……我们就应该是合作人的关系。”小方子继续说道。
　　对于这一点，苏巧彤虽然觉得听起来有些不顺耳，可是，仔细想了一下，也确实是这么一个理，所以，也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合作人……虽然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过……也算说得过去。”
　　说得过去？呵呵……小方子在心中冷笑，苏婕妤，你也太高高在上，将别人对自己的好理所当然了吧？
　　“既然是合作人，那我们之间就是平等的。我现在给了婕妤这么重要的东西，婕妤是不是也应该有所回馈？”小方子问道。
　　苏巧彤听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禁问道：“什么意思？你这是在邀功？”
　　小方子却摇了摇头：“不不不，不是邀功，是平等的交换。注意……是平等，平等的交换。如果苏婕妤你拿不出旗鼓相当的条件交换的话，那我有权力处置我手上的筹码。”
　　苏巧彤就算再迟钝，此时也明白了小方子的意思，他这是在要求自己也要为他提供一些他想要的东西。
　　“你想要什么？”
　　虽然心中极不舒服，但是，苏巧彤还是想先听一听，小方子到底想要自己为他干什么。
　　小方子双眼看着苏巧彤，用一种严肃又认真的态度说道：“我要修改之前和婕妤达成的协议。”
　　“哦？如何修改？”
　　如果苏巧彤没有记错的话，之前他们两个人达成的协议便是，小方子帮苏巧彤毒死成风，苏巧彤帮小方子为母报仇，而报仇的方法便是：杀了方诺喜，让刘淑芬承受丧女之痛。
　　而现在小方子说，要修改这个达成的协议，难道说，他突然想通了，不想为母报仇了？这倒是挺让苏巧彤挺意外的。
　　“我不想要方诺喜的命了。”小方子说道。
　　看来，跟自己猜想的一样，小方子真的不想继续为母报仇了。如果真是这样，苏巧彤倒是乐得轻松，于是，点点头微笑道：“好，不要她的命，本宫也乐见其成。”
　　“我要方涯月的命。”小方子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整个人的表情非常严肃，双眼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苏巧彤，仿佛想将她的表情，一丝一毫都仔细看清楚。
　　苏巧彤没想到，小方子居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一时间惊讶坏了，整个人的表情僵在脸上，嘴不由自主地张大，双眼也瞪得圆圆的，满眼满脸都是一副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你要谁的命？”
　　小方子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要……方涯月的命。”
　　“你疯了！”苏巧彤想也不想地打断他“本宫之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方涯月不能动！”
　　可能是关心则乱，又或者是太过气愤，苏巧彤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激动，她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又厌恶地瞪着小方子。
　　小方子则摇了摇头：“不！我想清楚了，要想为我母亲报仇，光是杀了方诺喜是不够的。不对……我不想杀方诺喜，因为，她的死活，对我报仇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只有要了方涯月的命，我母亲的仇，才算是报了。”
　　“本宫说了！不行！之前本宫已经给你解释得清清楚楚了，他是大臣之子，又在边疆刚立了战功，如果他死了，皇上必定会追查到底的，到时候，连本宫都脱不了干系！”苏巧彤简直是怒不可遏，听到小方子提出如此无礼的要求，她整个人都快要气疯了。
　　可能，苏巧彤自己也没意识到，在听到别人想要加害方涯月的时候，她之所以会有如此过激的反应，正好说明，在她的心中，方涯月的地位，已经和普通人不一样了。（未完待续。）

　　☆、第313章　条件加码

　　小方子其实早就想到，苏巧彤不可能轻易同意他修改协议，不过，他也没想到，苏巧彤的反应居然如此激烈。
　　小方子虽然年纪不大，可是，由于终年在这行宫之中当差，受人欺凌惯了，对于察言观色这种事情，还是很擅长的。所以，在看到苏巧彤反应如此激烈的时候，小方子心中的某一处，突然就闪过了一丝亮光，嘴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原来……苏婕妤和方涯月之间，感情已经深厚到如此地步……”小方子用一种神秘又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苏巧彤。这种表情看在旁人眼里，有说不出的不怀好意，仿佛对方在他眼中，已经完全透明，他可以洞察一切一样。
　　“你……你不要胡说……”刚刚还怒不可遏，盛气凌人的苏巧彤，在听到小方子这句话之后，瞬间便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态度立刻软了下来。
　　小方子哑然失笑，他更加没想到，自己区区一句试探，便让苏巧彤表露了自己的心中所想。
　　其实他的这句话，并没有明确地说，苏巧彤和方涯月之间，到底是男女之情，还是君臣之谊。一句本来可以堂堂正正反驳的话，却因为苏巧彤心虚，间接地通过神情和语气，承认了她和方涯月之间有男女之情。
　　这倒是小方子没有想到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堂堂婕妤，和方国公府的大公子，会有什么瓜葛。按理来说，两个人能够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吧？
　　“苏婕妤和方公子如此深情厚谊，如果被皇上知道了，你猜……皇上会如何处置方公子？哦……对了，他刚从边疆立功回来，这个时候如果皇上对他加以处置的话，怕是也会冷了方家将士的心呢。如果他们群起抗议，要为方公子鸣不平，朝廷怕是会掀起一股不小的风波啊。”小方子一下子便联想出了许多，然后将这些一一说给苏巧彤听，边说，还边观察苏巧彤的表情。从她惊慌又懊恼的表情中，小方子看出了她的软肋。
　　“哼！你可别胡说，我和方公子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你要是敢在皇上面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脑袋。”苏巧彤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想要撇清自己和方涯月之间的关系。不过，对上小方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后，她知道，就算自己现在再怎么否认，小方子也绝对不会相信，自己和方涯月之间是清白的了。
　　如果他真的将这个事情说给萧千煜的话……以苏巧彤对皇上的了解，对于这种脑袋上飘绿草的事情，他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
　　所以，如果小方子将这件事情告诉皇上，那对苏巧彤和方涯月来说，影响将是致命的。
　　“如果皇上知道了，方涯月是死。如果同意我的交换条件，方涯月也是死。苏婕妤何不选择一个对自己最有利的路走？”小方子说这话的时候，几乎是用一种蛊惑的语气在说。
　　苏巧彤听了这话，柳眉倒竖：“你敢威胁本宫！”
　　“呵呵。”小方子摇了摇头“不敢不敢，我只是提醒苏婕妤，有些事情，努力做好，不如有一个好的选择。”
　　苏巧彤一想到方涯月会被害死，心中立刻钝钝地痛了起来，她看眼前的小方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你给我滚出去！”苏巧彤再次发怒了，一边吼，一边伸手将拿在手上的那封信给撕掉了“滚出去！”
　　说完，她双手一扬，将已经撕成碎片的信，如天女散花一般抛开，让其洋洋洒洒地飘了一地。
　　小方子一愣，随即轻轻一笑：“撕了也没关系，你刚刚撕的，只是一份誊抄件，真正的原件，还在我的手上呢。那可是成风道长的亲笔书写，相信皇上一看就能认得出来。”
　　“你滚！”苏巧彤听了这话，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小小的太监威胁，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威胁她。他拿在手上的所谓筹码，于自己并不能构成太大的威胁，那封信，相信皇上看了也不会相信。不过，他提到了方涯月和自己的关系，这就是皇上最忌讳的点儿了。如果真的要当面对质起来，以苏巧彤对方涯月的了解，他一定会轻易被皇上看穿的。
　　因为，方涯月对苏巧彤的关怀爱慕之意，真的是溢于言表。这一点，真是让苏巧彤觉得又甜蜜又烦恼的事情。
　　苏巧彤此时情绪如此失控，小方子知道，他再继续呆在这里，也没有太大的意义，不如改日再来找她好了，反正，她情绪越失常，越说明，自己能够达成目的的可能性越大。
　　“那奴才就先告辞了。”小方子微微一施礼，便轻巧转身，心情轻松地走了出去。
　　他刚走到门口，翠红便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主子……主子……”
　　她跑得太急，一不小心将小方子撞了一个趔趄。小方子的身子退了几步，这才稳住，然后转头怒视翠红。然而，翠红却根本来不及管他，直直地跑向了还站在外屋中央，一地碎纸之上的苏巧彤。
　　“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苏巧彤本来心情就不好，此时见翠红如此没有规矩，更是火上浇油，恨不得将她和小方子都一块儿扔出去。
　　“主子……”翠红跑得气都喘了“成风道长他……他……”
　　原本要出门的小方子，听她提到了成风，停住了要跨出去的脚步，站在原地，等翠红说下文。
　　苏巧彤听她提到成风，也是一急：“成风怎么了？”
　　是死是活？这是苏巧彤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成风道长他……还活着……”翠红说道。
　　“……”苏巧彤一愣，转头看向了还站在门口，没有离去的小方子，神色中全是惊讶和质问。
　　你不是说你得手了吗？怎么成风现在还活着？
　　“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小方子立刻大声说道。他当时明明将毒药撒在了成风的床和脖子上，就算那种毒发作得慢，但他不可能还活着的。（未完待续。）

　　☆、第314章　成风没死

　　翠红听小方子这么说，不由得急道：“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今天一大早，成风道长就在行宫里到处晃悠，看见他的又不止我一个人，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自己去看。”
　　“……”苏巧彤听了这话，便相信成风确实是没死，不由得对小方子怒目而视“小方子！你是在拿本宫开涮呢！”
　　尤其是想到，刚刚自己被小方子威胁得够呛，自己还差点因为他的威胁，透露出了自己对方涯月的感情，苏巧彤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这不可能，苏婕妤，请你相信我。”
　　“相信你？哼！本宫要是现在还相信你，那就太傻了。是谁告诉本宫，他已经得手了，成风道长已经死了，还想以此作为要挟本宫的筹码。现在事实摆在眼前，成风根本就没有死，正好说明了你一直都在欺骗本宫，却还在事情败露之后，妄想本宫饶恕你。你也太痴心妄想，太小看本宫了！”
　　苏巧彤这是极怒了，每一句话都不留余地，将小方子判了死刑了。
　　小方子自知必死无疑，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苏婕妤……求你饶恕奴才吧，奴才一定将功补过，好好地为婕妤效犬马之劳。”
　　苏巧彤却不为所动，一扬手喊道：“来人！”
　　很快，从屋外走进来几个太监，站在了小方子的左右。其中一个领头的太监，向苏巧彤一施礼：“苏婕妤，有何吩咐？”
　　“你们眼前的这个人，居然敢擅闯本宫的住处，妄图加害本宫，你们替我将他赶出去，让他……消失得干干净净……”苏巧彤脸上的表情，看起来相当骇人，整个人还在怒气之中，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觉得阴森恐怖。
　　小方子一听这话，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苏婕妤，求求你，饶了奴才吧，奴才一定将功补过，奴才……刚才说的那些话，都不算数，你就饶了奴才吧……”
　　他不提刚才的那些话还好，他一提刚才的事情，苏巧彤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还不快将他给我赶出去！”苏巧彤怒道。
　　“是！起来起来！跪在这里做什么？别脏了苏婕妤的地板。”领头的那个太监，凶神恶煞地冲上来，一把抓住小方子后脖子的衣领，将他强行往外拖。
　　其余的几个小太监也上前，七手八脚地将小方子往外抬。
　　小方子一边求饶，一边嚎叫，还在不断地挣扎着，想从这些太监的手中逃脱，然而，他的力道实在是敌不过这么多人的桎梏，只能被拖着往外走。
　　“苏婕妤！你别忘了，我手上还有成风写的信！”小方子见求饶无用，忍不住高声喊道。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苏巧彤。
　　真是狗改不了****，都这个时候了，小方子还想威胁本宫！苏巧彤气得大吼：“让他给我消失得干干净净的，再也不要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小方子被几个小太监，拖到了屋外，那领头的见他还在不断地嚎叫挣扎，便直接上拳头，两拳便将他打晕了过去。
　　见小方子晕过去了，其余的几个小太监忍不住问道。
　　“头儿，这……这可怎么办？他现在晕过去了。”
　　“什么怎么办？你们没听苏婕妤说吗？让他从这个世界上彻底地消失。你们又不是没做过，现在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可是……这个小太监不是咱们宫里的人，这样做，会不会有什么风险？”其中一个小太监忍不住出声问道。
　　“能有什么风险，有苏婕妤给咱们撑腰，就算有风险，那也是苏婕妤担着。”那领头的太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不是啊头儿，以前在宫里，我们处置过的那些小太监，小宫女，都是知根知底的，也知道他们背后有没有靠山，靠山是谁。可是，这个小太监，是一直在行宫之中当差的，万一他要是有什么了不得的靠山，那咱们哥儿几个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吗？”
　　那领头的人听他这么一说，有些发愣，想了想，这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不可能吧，他只是行宫之中晒药材的小太监，能有什么靠山啊？”
　　那个一直劝阻的小太监，摇了摇头道：“那可不一定，这行宫可不比咱们在皇宫里，规矩森严，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