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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记事[金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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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么,自姜大夫人去侍奉姜家二老后,母女两个好久未见,现二老都已过世,姜大夫人才能过来,说起来,也没有比姜大夫人更加孝敬老人的了。”余二夫人唏嘘,姜大人正当盛年时去世,姜大夫人十分不容易,命也真是苦。
  “只望雪卉见到亲家夫人,病情能好一些。”余大夫人为此事也很忧心。
  余二夫人微微一叹。
  当年这桩婚事是余老爷子定下来的,那会儿姜老爷子是兵部左侍郎,二人算是莫逆之交,两家便定了亲,谁想到姜雪卉嫁过来没几日,她父亲便得了重病,撒手而归,姜老爷子痛失爱子,加上年岁老迈,不想再参与政事,主动提出致仕。
  姜大夫人是长媳,自是要侍奉老人的,便随着二老回了老家。
  这一别,便是七年。
  谁也没有想到姜雪卉自从生了孩子之后,身体一年比一年差,就是请太医也没有多少作用。
  余二夫人知道余大夫人定是之前给姜大夫人送过信了,不然姜大夫人未必会急着跟小叔一起过来。
  江素梅隐隐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可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只觉得心里好像颇为沉重。
  余大夫人忽地又道:“该给文君定下来了,眼瞅着可是十八了。”
  十八在这里当真算得上是剩女。
  余二夫人头疼:“我这闺女你知道的,这个不满,那个不喜,本就耽搁了一些功夫,如今稍微好一些,别人还嫌她年纪大了呢。”
  余文君这人生性高傲,早在很久就前就已经表现出来了,江素梅心想,确实是难找的很,何况家里还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哥哥作比较,寻常人物哪里入得了她的眼呢。
  余大夫人严肃道:“可不能随着她,难道她想一辈子不嫁人!实在不行,叫老爷子来定。”
  比起余二夫人,余大夫人做事更果断,这从余大老爷的身边没有一个妾室,庶子庶女等方面可以看得出来。
  余大夫人还是很厉害的。
  余二夫人道:“我也晓得,定会好好劝她。”
  三人说了会儿话,各做各的,江素梅也告辞走了。
  她鞋底纳完,眼见天色已经漆黑,余文殊还未回来,便有些奇怪,若在平时,此刻该在吃饭了。
  “少爷没有稍过消息回来?”她问采莲。
  采莲摇摇头:“没有,不然果儿早来说了。”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坐不住,想去余二夫人那里,可又怕没什么事,反倒显得自己一惊一乍,便按捺下来继续等着。
  幸好余文殊一会儿就回了,她上去问道:“今儿怎么这么晚呢,我差点去父亲母亲那里了。”
  余文殊道:“永和公主不见了,皇上大发雷霆,五城兵马司的人找了一日功夫,也没见人影,江大人……”
  “我大伯父吗?”江素梅忙问,“他怎么了?”
  “被杨肃弹劾,说他办事不利,只怕让公主溜出城了,皇上命他一日之内把公主找回来,不然革职查办!”
  江素梅睁大了眼睛,吃惊道:“关我大伯父什么事,公主自己要走,他能做什么啊?”
  “这城内治安管理都是归巡城御史的,包括进出城门,核查百姓官员等事务。”余文殊叹口气,“恰好巡城御史前段时间丁忧回乡,这两个月都是江大人暂且监理。”只因巡城御史是个很重要的职务,要都察院选出候选人,再由皇帝钦点,是以还未定下。
  公主失踪了,皇帝很生气,还有人吹风点火,皇帝就把气乱撒,她大伯父真是倒了大霉了,撞到这种事!
  江素梅气不过:“太不像话了,我大伯父要为此事负责,也太冤枉了罢!”
  在皇帝手下做事,能喊什么冤,哪一日取你人头玩,都是正常的,余文殊早有此种觉悟,安抚道:“皇上只是一时之气,寻到公主便行了。”
  “可不是找了一天了么,若是出城去,到哪儿去寻呢?”江素梅很着急,此刻江家怕也乱了。
  一家前途就只系在公主身上。
  她想了一想问:“公主因何事要走呢?”
  总不会无缘无故,好好的主子不做,去外头风餐雨露去罢。
  “听说是不满皇上定的亲事。”
  原来是皇帝的家事没处理好啊,搞不定自己的妹妹,这会儿连累众位官员,丢不丢脸?江素梅暗暗腹诽,大伙儿都忙得很呢,却要分出人马去找寻他妹妹,搁她身上,都不好意思讲!
  余文殊看她愤愤然,拍一拍她手道:“当务之急,还是得找到公主。”再怎么生气也是没用的。
  江素梅嗯了一声,确实如此,她又不能去揍皇帝。
  二人一时都陷入了思考。
  余文殊想了会儿问:“虫娘,若是你遇到此事该如何,若是不想嫁入那户人家,不喜欢那人,你怎么办?”
  江素梅一愣
  很早以前,她确实考虑过这个问题,但只因没有事到临头,都是不了了之,真要细想,的确难办。
  她不可能学那公主离家出走,因这儿不是一个安全的世界,她怕遇到危险,也无法预测将来会发生什么。
  而且,她还有外祖母家可以依靠下,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走上险路。
  不过,若当年祖父一意孤行,非得要把她嫁给谁,外祖母家也同意的话,她又如何?她能有一个万全的办法么?
  好一会儿,她叹息一声:“幸好我不曾遇到。”
  屋里一时静默,她等不到余文殊回应,便侧过头望去,却见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她,眸中盛满欢喜。
  她脸一红,才发现这句话暗含之意。
  不曾遇到,便是不曾遇到不愿嫁的人,反过来,便是她心甘情愿的嫁他了。
  江素梅咳嗽一声:“还是说公主的事情罢,她聪明不聪明?”聪明的人跟笨的人做出的选择,一定是不同的。
  余文殊想起遇见过她那两次,永和公主像是显得有些傻。
  “好像……不太聪明。”他私以为。
  “不聪明的话,应该早被抓到了罢?”
  “那是不太笨,也不太聪明。”余文殊调整下评价。
  江素梅扑哧一声:“好罢,姑且这么想,我觉得五城兵马司既已经找了一天,可见是不在城中,假如她确实想躲开一阵子,应不至于笨到住在哪家客栈。”她顿一顿,“公主有什么亲戚么?”
  “都去寻过了,没有。”余文殊的脸色沉下来,“我想,她可能真的出城了。”
  城外茫茫,公主会去哪里呢?
  江素梅心里咯噔一声,若是找不到,她伯父就要被罢官了啊!
  眼见天色越来越暗,她绞尽脑汁,把自己代入永和公主的角色,想了又想,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欣喜的叫道:“相公,我知道她可能去了哪儿!”
  “哪儿?”余文殊问。
  “城外有近的尼姑庵么?”
  “尼姑庵?有,莲寿寺,就在十几里外。”余文殊眼眸一亮,“你觉得她在莲寿寺?”
  “对,如果永和公主笨一点,可能情况就有些危险,也很难预测她在哪里,可她若是早前就已经筹划好,那莲寿寺肯定是最好的去处。一来,寺庙里都是女尼,极为安全,二来,佛门弟子普度众生,愿意接纳别人住宿,三来,这种地方,官兵不易想到,就是想到了,也不会硬闯,永和公主有机会再次逃走。”
  “对,对极了!”余文殊抚掌,搂过她就亲了一口,“好娘子,你可帮了大忙了,我这就去告知伯父。”
  江素梅叮嘱:“适宜在外包围,不要打草惊蛇。”
  余文殊应一声,拿起锦袍便出了去。


☆、59 目标锁定

  余文殊一走;江素梅也坐不住;在屋里走来走去;暗暗祈祷他们一定要找到永和公主;让江家逃过一难。
  桃叶在外头道:“二少夫人与姑娘;小少爷来了。”
  余文君已经进了门,头一个就安抚道:“我都听大嫂说了,现大伯,大哥也一起去,必是没事的。”
  “希望如此了。”江素梅忙请他们坐;又冲余晋元笑道,“晋元,这么晚你还不睡呀,困不困?”
  “不困。”余晋元把头一摇;很认真的道,“娘说婶婶正心烦,咱们来陪陪您,婶婶别担心。”
  这孩子乖的哟,江素梅弯下腰,看着他道:“婶婶这里谢谢晋元啦。”
  “这是晋元该做的。”余晋元眨巴着大大的眼睛。
  余文君噗嗤笑道:“才几岁呢,就跟个大小人一般,大嫂,您也教的太好了,哪个见到晋元都喜欢,明年跟了夫子念书,更是不得了了。”
  余晋元今年六岁,明年家里就要请西席,现只是余文晖与姜氏充当启蒙夫子,教他学一些字。
  姜氏很高兴,面上仍谦虚道:“别夸他了,可不能叫他自满呢。”她命丫环把带来的点心拿过来,“吃着等,时间也快些。”
  无论言辞还是举止,姜氏都是极温柔的,江素梅倒是不好意思:“怎么能让你们陪呢,万一他们回来的晚,大嫂,你原本也需要多加休息的。”
  “不怕,刚才听他们说话,我瞧是稳当的,来。”姜氏招招手,从袖中摸出一个册子,“送与你。”
  江素梅好奇,在她的示意下打开一看,上面竟是写了好些食方。
  “上回听母亲说,你少时曾生过重病,故而长得慢,我以前也是一样,家中想尽了法子,仍是十分矮小,十二岁的时候才比晋元高一些。后来父亲遇到一位奇人,得了这个,母亲每日煮于我吃,便长快了。”姜氏扬起眉,“看我现在与文君一般高呢。”
  余文君继承了余家优良的传统,个子高挑,而且该丰腴的地方又丰腴,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魔鬼身材。
  江素梅再看看自己,那叫一个自惭形秽,足足比余文君矮了大半个头,更别提跟余文殊比了。
  “谢谢大嫂!”她发自内心的感激,刚才浏览了一遍,她大概猜到这食方的作用,应是平衡各方面的营养的,看着不出奇,可古人的智慧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里面当还有些玄机,她又再次感谢一声,“我明儿就开始照着食用,谢谢大嫂了。”
  余文君咧嘴一笑:“快些长啊,这样哥哥回来,大嫂也方便些。”
  她是见过江素梅给余文殊脱官服的,情景实在滑稽,一个要踮脚,一个要弯腰。
  江素梅啐她一口:“望你以后找个七尺高的。”
  余文君却很兴奋:“好,好,没七尺高我一定不嫁,你记得与母亲说,省得她每每来催我呢!”
  这下姜氏也笑了:“倒是个好借口。”
  江素梅拿她没办法,吃起点心来泄愤。
  余文君又跟姜氏说起京城时下流行的胭脂水粉,三个女人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时间果然过得快多了。
  不过待得夜深,江素梅还是把她们劝了回去。
  毕竟那莲寿寺在城外,一来一回得好一会儿,不到四五更回不来。
  她自己也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她睁开眼睛一看,惊呼道:“相公,你回来了啊,公主找到了没?”
  “找到了,你安心睡罢。”他摸摸她的脸蛋,“伯父无事了,正送公主回宫。”
  她总算放下心:“那你也快些来睡。”
  他嗯了一声。
  结果,第二日醒来,江素梅才知道他根本就没睡觉,听两个丫环说,只歇息了一刻钟,收拾下就上朝去了。
  这是不是人做的工作啊!
  忙了大半夜,竟然也不给请假,江素梅都想掀桌,也着实心疼余文殊,又不是铁打的人,怎么受得了,上回就已经病过一次。
  “快把厨子叫来。”她早饭也顾不得吃。
  果儿忙去唤。
  厨子很快就来了,是个体格健壮的中年汉子,肚子隐有发达的趋势。因余家的口味偏清淡,他最拿手的是苏菜,籍贯亦是扬州。
  “不知少夫人想吩咐小人做什么?”厨子奇怪,原先不见少夫人亲自召见的。
  “有哪些补精神气的汤,你报来听听。”
  “小人会做的有栗子核桃猪腰汤,山药核桃瘦羊肉汤,北芪党参瘦肉汤……”厨子报了一大串出来。
  现正是天凉的时候,吃羊肉不易上火,江素梅道:“你就煮山药核桃瘦羊肉汤罢,快些弄,煮好了立即端过来。”
  厨子忙应一声,急匆匆走了。
  余二夫人得知,很是满意,她原也想叫厨子做这些的,结果儿媳妇倒是想到了,安排的很好。
  可见她对儿子是体贴的,余二夫人自觉以后也可少操些心。
  羊汤一直到午时才煮好,江素梅忙让下人送去给余文殊,要他叮嘱长德看着余文殊喝完,别忙得丢一边就忘了,又是白费功夫。
  余文殊这会儿正与同僚会议完回来,他这职方清吏司的职务说好听点是五品官,还隶属于兵部,实则累人的很,还很清水,什么好处也捞不到,幸好他家里富足,不然光靠这点死俸禄,养个妻儿都紧巴巴的很呢。
  刚才会议的内容是讨论全国的地图,上级指示好些地方不够详尽,导致打仗时制定方针屡出误差,需要重新绘制,尤其是蓟州,宣府,大同那里,更是要格外细心。
  他正是这次绘图的负责人,正想着怎么展开,就见长德捧着一个食盒进来:“少夫人专门叫厨子煮的,少爷快喝了。”
  这是第一次江素梅送吃食到衙门来,哪里还要长德看呢,余文殊满面笑容的就打开了食盒。
  正当要喝,又见江兆敏来了。
  江兆敏的职务便是巡视京都各处,别名“专找茬官员”,是以衙门办公的地方,他也经常会来,这就到兵部了。
  “江大人。”余文殊忙站起来行一礼,工作中首先是不论亲戚,只看官位大小,他随后才又叫了声伯父。
  江兆敏笑道:“坐下罢。”
  余文殊便坐了下来。
  他眼前的食盒不停的往外冒着热气,整个房间很快就充斥了羊肉汤的香味。
  江兆敏看一眼,奇怪:“衙门伙食何时这么好了,这汤看着不错么。”汤色浓白,闻起来却又没有油腻味,只是清淡的羊肉香。
  余文殊就笑了,邀请道:“是虫娘叫人送来的,伯父,您要不要喝一碗?”
  “好。”江兆敏也饿了,“来上大大一碗。”
  余文殊便让长德寻一个海碗来,给江兆敏盛了送上,他自己也喝一碗,一时屋里没有谈话声,只有喝汤吃肉声。
  长德看着,肚子咕咕直叫。
  “不错。”江兆敏很快吃完,把碗一推,“这次亏得虫娘提醒,我这做伯父得谢谢她。”
  “下官会转达的。”余文殊笑道,又吩咐长德,“剩下的你吃了,去门外罢。”
  长德捧着食盒就出了去。
  江兆敏抹一抹嘴:“你怎么看杨肃此人?”
  “骁勇善战,是个做将军的料。”余文殊早有总结,“可惜作风嚣张跋扈,对人不对事,私心甚重,难当大任。”
  “不错。”江兆敏点点头。
  “他只为一件小事,便对江家屡次出手,不分青红皂白,可见其心胸狭窄,与章醇等人同是一流。”
  “不错。”江兆敏目中涌现怒色,不过是因为没有把江如梅送给他做妾,杨肃先是联合章醇,弹劾江老爷子,导致他致仕,后又窥得时机,对他进行报复。看样子,他是绝对不会停手的,除非江家倒台。
  此种人,如何留他?
  “可杨家乃是开国元勋,根脉之深,要撼动何易?”当初他的小辫子都已经被抓了,皇帝也只轻描淡写,警告两句便没有追究。
  余文殊对拿下杨肃,并不乐观。
  江兆敏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他沉吟一会儿,缓缓说道:“最近杨肃跟平阳公主闹上了你可知?”
  长公主平阳公主乃是皇帝的姐姐,虽不是一母同胞,却相处融洽,所以长公主一直过得顺风顺水,不若另外几个兄弟姐妹,造反的造反,窘迫的窘迫,死的死。
  举一个例子,乐阳公主同是皇帝的姐姐,可她夫婿只犯了小小一个错误,便是皇帝不说,也该是小事化了的,结果却被发配去边疆,乐阳公主求见皇帝无果,因思念夫婿,日渐消瘦,几年后终得病去世。
  还有灵华公主,原是京都奢侈豪华的代表,现在别说奢侈了,连饭都吃不饱,灵华公主因不能再穿上精致的衣服会客,是以这几年索性连门都不出了。
  可平阳公主却不一样,她住的府邸依旧宽阔,每年领的俸禄也很丰足,除了永和公主外,没有比她过得更好的公主了。
  杨肃竟与她杠上了。
  起因叫人匪夷所思:只因杨肃的一个宠妾与平阳公主同时看上了一件珠宝而已。


☆、60 彪悍丈母娘

  那珠宝原是平阳公主定制的;据说上头的鸽血红很是罕见,颜色浓烈,动人心魄;杨肃的宠妾看中了欲买,掌柜不肯,宠妾便回去吹枕头风,杨肃一个头脑发热,亲自去那珠宝铺,打算强要;可掌柜不敢拿出来,偷偷派人告知平阳公主。
  两人一对上,平阳公主也不是好欺负的,扔下银票,还骂了杨肃几句,扬长而去。
  杨肃大大的丢脸,他这人最好面子,第二日就弹劾平阳公主的姑爷,也就是驸马孔上林不好好养马,导致马匹接连得病,造成朝廷的损失。
  孔上林是在苑马寺当差的,基本上每日就只吩咐手下照顾战马,算是与世无争,结果因一副首饰被人弹劾,真真是冤枉,他同平阳公主一样,也不是任人欺压的,马上就上证据为自己洗清冤屈,顺便再弹劾杨肃作风不正,家里养了几十个姬妾,在外面也有外室,还喜逛青楼,严重影响官员形象。
  二人你来我往,互相骂了一阵子了,还牵扯进彼此的亲朋好友。
  这对于他们两家也许是一个很好的契机,余文殊明白了,颔首道:“伯父英明。”
  江兆敏点点头,不再多说,临走时,回头道:“你回去歇着罢。”
  “还未散班。”余文殊一怔。
  “回罢,这事儿谁敢拿捏你,昨个儿闹得欢腾,永和公主的事可要传遍京城了。”谁敢提,谁找死呢,江兆敏道,“我再去同齐大人说一声。”
  余文殊见状,不再拒绝,他委实也有些累。
  长德忙去叫了轿子。
  余文殊在轿中就已经恹恹欲睡,到家后,刚下轿子,便打了一个呵欠,原本就是在硬撑,这一旦松懈下来,恨不得就躺下,好好睡上一个大觉。
  只是,他刚跨进二门没几步,隐隐约约就听到一阵咆哮声。
  “这是……”余文殊面色一变,“长德,你听见了没?”
  “好似是……”长德的手也抖了抖。
  “不会是?”他的瞌睡劲立刻没有了,忙快步往前行去。
  正房门外,江素梅目瞪口呆,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中,刚才看到的一幕简直就像是幻觉,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强悍的老婆婆?
  姜氏跟余文君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余文君的脸上却露出几分快意。
  “虫娘。”余文殊远远就叫了一声。
  江素梅跑过去,惊吓道:“里面……”
  “是不是外祖母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江素梅愣了愣,很奇怪。
  余文殊一叹:“这么有威势的声音,除了外祖母,无人发得出来了。”他看一眼关得紧紧的房门,心里涌上了一股不安的感觉,“里面是谁?”
  “外祖母,母亲,大伯母,大舅,还有,父亲。”江素梅忘不了殷老太太拔出长剑,气势汹汹的模样,这一回余拙只怕要悲剧了。
  刚才都差点被砍了,神仙一样的人在地上连滚带爬的逃命,不堪回想,后来还被殷老太太给抓了进去。
  余文殊脸色也黑了几分,想了想,要去敲门。
  江素梅从后面拉住他腰带:“你别去,外祖母在气头上,连你也一起打呢,就在外头等着。”
  其实她跟余文君一样,都巴望余拙被好好教训一顿,虽然震惊,心里却乐呵着,反正殷老太太又不会真的要了余拙的命的,不然那剑几十下刺过去,能一次都刺不中?
  余文殊回头瞧她一眼,那点小心思,他会看不出来?
  他皱了皱眉:“虫娘,好歹是咱们父亲。”
  “父亲也会做错事的。”江素梅不服气的小声道。
  余文殊叹口气,缩回了手。
  要说心疼,他不是不疼惜母亲的,他幼年也甚少见父亲的面,只是,人各有志,父亲选择了他要的生活,连余老爷子都无法改变,谁又能扭转。
  这一点,母亲也知,故而从没有哭闹。
  他与母亲一般,在对待亲人方面,都是心胸宽广之人,故而便是有怨,等到成年之后,也消淡了。
  余文君此时凑过来,满是愤怒的道:“哥哥别管,我也很是生气,母亲日日劳累,还得照料父亲的姨娘,岂有此理!”
  余文殊微微眯眼,目光落在她脸上:“可是你告知外祖母的?”
  “哼!”余文君不答,仰起了下颌。
  江素梅讶然,这余文君,原也是离经叛道之人,竟然拉了外祖母做帮手,一道对付她的父亲呢!
  她弯唇一笑。
  姜氏看看他们三人,也是嘴角微微挑起。
  余二夫人是众望所归的,在家里,无人不喜欢她,所以余拙被收拾,大家心里都觉得理所当然。
  只有余文殊颇觉头疼,到底是他父亲,难不成他还能为此高兴不成吗?
  屋里又传出怒骂声。
  “死小子,我就知道你们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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