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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记事[金推]-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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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连忙应了。
  
  回去后,她就让周妈妈打开库房,取了好些燕窝出来,专门去厨房叮嘱,以后隔几日就要给三姑娘熬一碗,另外还要给三姑娘加餐,不准再偷工减料。
  
  其实厨房早就认真对待江素梅的伙食了,只是,这次之后,更加精心了而已。
  
  对此,江素梅有些奇怪。
  
  后来想想,觉得应该是老爷子提了意见,老太太的话,要真有心,她以前的日子就绝对不会活成这样了。
  
  数日后,江家少奶奶蒋氏被大夫诊断出有喜,这也算是江家的一桩大喜事。
  
  如无意外,九个月后,老爷子的小曾孙子或小曾孙女就要出世,四世同堂,又岂能不高兴呢?
  
  蒋氏一下子成了重点保护对象。
  
  对于这个大嫂,江素梅并不太熟,不过却对蒋氏的好命持非常肯定的态度。
  
  蒋氏的父亲现任一方封疆大吏,乃浙江布政使,蒋氏是最小的嫡女,当年是由礼部尚书杨大人夫妇保媒的,蒋氏在家中受父母疼爱,虽然远嫁,到了江家,却也深受李氏的喜爱。
  
  她的相公江烨随了父亲江兆敏,是个正直端方的人,并无妾室,夫妻恩爱,所以蒋氏一路顺风顺水,不曾有过任何波折。
  
  大概这种命运,任谁都会羡慕罢。
  
  有时候,老天就是不公的。
  
  江素梅心想,但老天应该也会眷顾努力的人,她的处境正在一日日的好转,但愿最后能有个好结果!
  
  数日后,江慕梅随夫婿过来道喜,看望蒋氏。
  
  她带了不少礼物来。
  
  轮到江素梅的时候,竟是一对水色不错的细玉镯子。
  
  她很是惊讶,这礼物也算是贵重的了,只是回家探亲,原本不需如此的。
  
  江慕梅拉着她的手道:“我出嫁那日后,便总是想到以前的事,原先我疏忽,没有去看你,还望三妹别往心里去呢。”
  
  原来她送出去的那支簪子,带来的效果那么好!
  
  看来江慕梅并不是太无情的人。
  
  江素梅忙摇头,表示不介意。
  
  姐妹俩便说开了。
  
  李氏稍后朝江慕梅使了个眼色,她便去了里屋。
  
  照例,她先是问了问江慕梅最近过的如何,江慕梅脸颊微红,羞涩的道:“相公待我很好,这次回来,送与众姐妹的礼物,他都有帮着挑选的,给二妹的那支簪子,最是贵重,他说既是我亲妹妹,自然要头一份呢。”
  
  李氏颇为满意,拍着她的手背道:“这就好了,我就说么,你有个好婆婆,相公也不会差到哪儿去。”
  
  江慕梅嗯了一声:“我会听娘的,好好孝顺婆母。”
  
  李氏便说起江念梅的事情。
  
  江慕梅也很关心,忙道:“自是那余家二公子了,别家的公子虽然也好,可哪里比得过余家?上回婆母还提了一下呢,说那余家相看姑娘,也不拘什么人家的,品性好得放第一。”
  
  “也是,他们家又不用依仗姻亲,自不会眼界那么小。”李氏原先还怕江家的家世入不了余家的眼,现在倒是没有那个顾虑了,只是,她跟余二夫人谈不上什么交情,倒是怎么办才好?
  
  他们女方总不能主动送上去,可丢不起这个脸,若实在没个法子,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女儿嫁入其他人家了,也不是没有合适的。
  
  “姑母像是与余家两位夫人相熟的,我下回问问看。”江慕梅懊恼的一拍脑袋,“怪不得婆母知道一些,我竟忘了这茬。”
  
  她称的姑母乃是沈珏的姑母,也就是安陆伯沈会通的妹妹沈嫣。
  
  李氏一听便笑了。
  
  母女两个又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


☆、16 一游居士到此一游

  虽是酷夏,但江慕梅有老爷子顾着,竟也能得一些冰雪纳凉,日子算是过的比较舒服,她最近吃得也多,身子终于有所拔高,两颊也略微丰盈一些,渐渐有了少女窈窕的模样。
  
  转眼间,到了初秋,老爷子有一日突然要出外踏青,众人都吃了一惊,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这一次的字画茶会搬去了香山。
  
  鉴于老爷子年岁太大,老太太头一个反对,这香山虽则不远,可老人家腿脚不方便,万一有个三长两短,还能得了?她自然不敢冒这个险。
  
  结果老爷子偏是要去,脾气来了,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老太太没有办法,最后只得叫两个儿子相陪,可老爷子看到江兆年就很不高兴,扔下一句话道:“就老大跟素姐儿便行了。”
  
  这话一出,众人都看向了江素梅。
  
  江素梅也很惊讶,她并没有想到老爷子会叫她一同前去,只因姑娘家平常便不好出门,这次还是文人骚客的茶话会,她岂能同行?
  
  老太太又一次反对。
  
  老爷子道:“姑娘家就不能出外游玩了?没得这个说法,戴个帷帽便可以,又不同去跟那些人会面,只是到山腰,叫她自个儿待着便是,回来再一起走。”
  
  老太太心想,这不是多此一举么,老头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
  
  可见他一意孤行,老太太觉得反正是老爷子提议的,既然想周全了,便是出了事,总不会落到她身上,当下也不坚持了,只派身边一个婆子跟着,起些管束的作用。
  
  李氏脸色有些暗沉。
  
  没想到,老爷子竟是那么喜欢江素梅,去个香山还得带在身边,硬是一点儿没有提到别的姑娘。
  
  江画梅也露出嫉妒的表情,轻轻拽江素梅的袖子,小声道:“你去玩儿了,可别忘了我,听说那里永安寺的素斋好吃呢。”
  
  江素梅摸摸她的头:“晓得了,定然带回来给你解馋。”
  
  她却不好提要求,叫江画梅也一起去,毕竟还有其他几个姐妹,总不能真一起去了,要是出了事,谁来负责?
  
  江如梅目光灼灼,冷笑着慢慢踱到江念梅身后,轻声道:“二姐姐,你不去么?平常祖父可疼你呢。”
  
  这句讽刺的话叫江念梅好一阵难受,她在袖子里握紧了手,指甲都要掐到肉里去,面上却云淡风轻,并不理会。
  
  江兆敏已经去吩咐下人准备车马。
  
  香山就在城外四十里处,早上出发,晚上便能回,江素梅也不用带多余的东西,只戴上一顶帷帽,两个丫环,便跟着老爷子出门去了。
  
  到得山脚,远远就见连绵青山一片,范围很大,但不算高,江素梅估摸,带上老爷子大概一个时辰也能走到山腰,那山腰有座永宁寺,她可以在那里歇脚,老爷子跟江兆敏么,自然就去附近观看美景,顺带交流书画心得去了。
  
  三人同六个仆役慢慢前往香山。
  
  这香山有二十八景,一路自是美不胜收,历代皇帝都在这里修建过离宫别院,所以山上某些地方是禁止进入的。
  
  江素梅满心的好奇,此刻终于忍不住问老爷子。
  
  老爷子哈哈笑了起来:“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还卖关子呢!
  
  江素梅挽着老爷子的胳膊,笑嘻嘻的道:“我猜猜,定是跟书法有关的。”
  
  “丫头聪明。”老爷子抬起手臂,“看到前面永安寺了罢?”
  
  那寺庙有一座钟鼓楼,高高的耸立着,沐浴在阳光下好似都要发光了,她自然看得见,点了点头。
  
  “里头有处来青轩,几百年来,多少才子在此地住过呢。”老爷子摇头晃脑,又是娓娓道来的趋势。
  
  江素梅眉毛一下子扬了起来,激动万分的道:“是挂满众多文客真迹的来青轩?”
  
  这处地方她曾听老爷子提过,来青轩原是永安寺的斋房,专给人留宿所用,可自从唐朝的大才子李正己在某一日春夜诗兴发作,大笔一挥,留下一首名诗《拜月》之后,再借住的文客们便一发不可收拾。
  
  久而久之,五楹斋房四壁挂了许多才子的诗文,其中有不少是闻名天下的大文豪所做,后来来青轩便出了名,再不让人住宿,反而成了景点之一。
  
  老爷子看着她:“正是,所以带你过来瞧瞧,需知天外有天。”
  
  “可是祖父,我一向很谦虚的啊。”江素梅道,“人外有人,就是祖父,我这辈子都比不过呢,哪里还想过这些。”
  
  老爷子便高兴的笑起来,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江兆敏伸手摸摸颌下三寸胡须,沉默不语。
  
  三人到达永安寺。
  
  老爷子叫江兆敏去捐香油钱,自己先行带江素梅去来青轩了。
  
  来青轩里尚有几位文人在,江素梅便有些犹豫。
  
  老爷子倒很豪爽,鼓励道:“你虽为姑娘,却也是爱好书法之人,来到此处,便与众人一般,何必拘谨,不见向佛者,便是不分男女呢?”他微微一笑,轻声又放轻,“更何况,还戴了帽儿,祖父在,不必怕的。”
  
  江素梅瞧着他慈祥面容,忽地想起自己的父亲。
  
  当初,他引领她走入书法的世界,时时相陪,既耐心又温柔,春秋夏冬,她都不曾懈怠过,一步步走来,终于有所成就,父亲对她的努力也一直秉持着肯定的态度。
  
  如今,老爷子也一样的看好她,甚至亲自带她来此开阔眼界,好让她的书法精益求精。
  
  江素梅鼻子微酸,心绪激荡之下,差点被门绊了一跤。
  
  老爷子只当她激动,大笑着扶住,叫她小心。
  
  祖孙两个站在一处欣赏众家书法,老爷子一一点评与她听,并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江素梅认真受教,走动间,见其中一处斋房三面墙壁尚且空着,便笑道:“原来还不曾挂满呀!”
  
  “只等有才之人填满。”老爷子道,“只是,鲜少有人能有这样的自信。”说着喟叹一声。
  
  因为他自己也不敢动笔啊,实在与那些才子比起来,自惭形秽。
  
  江素梅却是摩拳擦掌,她到底年纪还小,就算穿过来时,也不过才二十八岁,热血仍是有的,自信也是有的。
  
  可惜老爷子在旁,她不敢上前去写,虽然旁边桌上便摆着笔墨呢。
  
  两人看了会儿,老爷子要去参加设于翠微亭的聚会,便先告辞,江素梅则由迎客僧送着去了别处的斋房。
  
  她还记得江画梅的事情,正好自己也有些饿,便叫采莲去买些斋菜,这次并不节省银子,要了罗汉菜与四样别的。
  
  不到一会儿,采莲便同送饭的两个小沙弥回来,把斋菜摆于桌上,采莲笑道:“老爷子捐得多,没收钱。”
  
  江素梅便笑着把银子又塞回了荷包。
  
  在这里,她也不讲规矩了,叫翠羽,采莲两个坐下同享,至于那个老太太派来的婆子,却是不熟,便盛了一些,让她端到外面去吃。
  
  罗汉菜不负盛名,配料有蘑菇,莲子,山药,荸荠,笋等等十八种之多,好些都是山珍,难怪吃起来那么鲜美,饭后,四个人的肚子都是胀鼓鼓的。
  
  “这些包好了,小心路上漏了。”她漱完口,吩咐翠羽把早就分出来的罗汉菜打包。
  
  翠羽仔细做了。
  
  江素梅在院子里走了走,虽然风景在前,却没有多少心思欣赏,她还在想着那来青轩呢,要是自己也去写一副字,若被留下来,那该是多么大的荣耀!
  
  可会流传千古,让后来的人也能欣赏?正如她前世所仰慕的那些古人?
  
  她想着又微微拧起眉,后世倒并未听说来青轩这一段历史,许是在战乱中被毁了。
  
  可不管怎样,到底也能留下些许年月,她耐不住,把翠羽叫来,小声道:“你去来青轩看看可有人在。”
  
  翠羽一愣。
  
  “快去。”江素梅催促。
  
  翠羽只得去了,不久后回来道:“暂且无人。”
  
  江素梅便叫那婆子去要些水,结果趁她离开,回屋便取了帷帽往来青轩走,两个丫环赶紧跟上,翠羽吃惊道:“姑娘要去做什么呀?”
  
  “自然是有要事。”江素梅神秘一笑,快步而行。
  
  三人很快便到来青轩,江素梅见四下果真无人,便摘下帷帽,叫采莲磨墨。
  
  采莲是个执行能力很强的人,江素梅发现,只要她吩咐的事情,采莲是连发问都不发问的,只管执行,但是翠羽若有不当的地方,采莲却会表达出异议。
  
  有趣的是,她每回都做对了。
  
  翠羽见她要动手,也不知怎么劝,后来见她写了,便只希望她能写快一些,不要让旁人看见就行。
  
  江素梅在宣纸上写下一副少时模仿书圣《快雪时晴贴》的《新阳有月贴》,“日越落,月渐亮,豁然开朗,始知吾之错。世上事,对错亦可并立,时不需急于决断,当以心视之,方可明。”
  
  最后一笔落下,坚毅又不乏洒脱,全书一气呵成,完美收笔。
  
  两个丫环见她写出这样一幅字,全都瞪大了眼睛。
  
  还是采莲先反应过来,轻声提醒:“姑娘,还未落名。”
  
  翠羽忙道:“可不能写姑娘自己的名字。”
  
  “这是自然。”江素梅沉吟片刻,提笔写上四字,“一游居士”。
  
  一游居士到此一游啊!
  
  她弯起嘴角,笑声仿若清脆的银铃声飘出了窗外。
  
  正当三人跨出门口时,外面竟飘下了细雨,翠羽叹一声:“油伞没拿来呢!”
  
  “走罢,雨中散步,挺好。”江素梅走出去,平举双手,感受到丝丝凉意,她昂首阔步穿过了门前小道。
  
  斜对门的槐树下,一个小厮把桐木油伞缓缓打开,笑道:“那姑娘竟真的在里面写了字呢,公子,可要去看看?”
  
  伞下立着一位身材修长的年轻男子,雨中,并看不清他的容貌。
  
  徐徐的,有若低沉琴弦般的声音流淌出来,他道了一声:“好。”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去了来青轩。


☆、17 到底是哪位名家

  江素梅在此地留下了字,心中大为满足,等到雨停,又去四处散了会儿步,领略下香山的风光,过得一个多时辰,老爷子来了。
  
  他的表情甚为奇怪,像是满腹疑惑。
  
  江素梅不知道,她写的这幅字此时已经被好些人看见,甚至于,众位文人骚客为此还展开了激烈的争辩,有说此人定是来自昆滇的孟仲远,有说此人许是江州的张胡,也有说,怕是藏在永安寺中的僧客。
  
  众说纷纭,却无人猜到其真正的身份。
  
  “我看应该是黄良行。”老爷子还在绞尽脑汁,“我在湖州遇见过他,那一手狂草……哎,不对不对,虽形体有些相像,墨法又用之不同。”
  
  江兆敏笑道:“父亲何必多猜,此人不留真名,定是不想让别人知道。”
  
  老爷子长叹一声:“可惜,可惜,竟无缘得见,这手狂草,我见张胡都不及,他写得虽然流畅谢意,到底没有这种风韵,狂中见险,似飞流瀑布,倾泻而下,实乃一绝。”
  
  江素梅这才知道,老爷子竟是在猜那副狂草是谁写的,而且还猜的很辛苦。
  
  在那瞬间,她真想把这秘密吐露,好让老爷子惊讶一番呢。
  
  可想来想去,终是闭了口。
  
  那副狂草的水平太高,实乃她二十余年努力的结果,若是说出来,肯定会遭来猜疑,更何况,女子写这种字也不讨好,她还是好好写那些圆润,温婉的字罢。
  
  谁料老爷子仍是赞叹不绝。
  
  她忍不住疑惑,偏头笑了笑问老爷子:“只当祖父喜书圣之飘逸健秀呢,原来也喜狂草?”
  
  “丫头,书法千变万化,每一路走到极致都有其美,当然,要花费的功夫也是很多的,像这样的字,谁写出来都该得到钦佩啊!”
  
  原来如此。
  
  江素梅点点头:“祖父说的极是。”
  
  一行人随即下山。
  
  路上,老爷子同江兆敏道:“那余二公子,我瞧着不像是醉心书画的,怎的竟两番前来?想他祖父日理万机,一年都不得闲的,旁人不是说他像余老爷子么,我看他有些奇怪。”
  
  江兆敏沉吟一声:“确实奇怪。”
  
  “可能心里藏了什么事。”老爷子又拧起眉,想了想,“我见他刚才盯着一根竹子,看老半天。”
  
  “可能。”江兆敏也道。
  
  老爷子气不过,骂道:“跟你说话真个累人。”
  
  江兆敏呵呵笑了笑,并不在意。
  
  这个大儿子实在太内敛了,老爷子都受不了,幸好他在官场还算混得开。
  
  其实江兆敏在外头,虽然话少,可每句话必是切中要点,他的深沉,稳重就是他最大的优点,也深得长官的赏识,只是在家人面前,就显得太过不易亲近。
  
  傍晚,江素梅终于到家,结果刚要去向老太太请安,就见江兆年从里面忙不迭的冲出来。
  
  老爷子差点被他撞到,狠狠的瞪起了眼睛。
  
  “父亲。”江兆年心一颤,连忙行了一礼,就要溜走。
  
  老爷子知晓他的本性,当下就起了疑,问道:“急慌慌干什么,可是又做了什么错事啊?”
  
  江兆年见江素梅也在,觉得很是丢脸,面上满是尴尬的挠着头道:“父亲,您说什么呢,我是来看母亲的啊,这不是正要走么,父亲刚从香山回来,该好好歇一歇,儿子就不打搅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
  
  江兆年脚底抹油的跑开了。
  
  江素梅进去正屋,见气氛与平常有些不同,那些丫环的脸皮都绷得紧紧的,老太太也不太自然。
  
  她请安后也就走了。
  
  刚进院子,就听到江画梅的声音:“这么晚才回,可把我等的。”
  
  江素梅一下就笑了起来:“小馋猫,可没有忘了你,青禾,你把这放炉上热一热。”自然指的是她带回来的罗汉菜。
  
  江画梅喜不自禁,上去挽住她胳膊笑道:“三姐姐真好,我有口福了!”
  
  正好也是用晚饭的时候,二人便坐下一同吃了,江画梅连夸罗汉菜美味。
  
  江素梅却只吃了两口,便停了下筷子。
  
  她在想刚才的事情。
  
  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呢,因为老太太虽然装的很好,可几个丫环,包括金妈妈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怎么她才离开大半日,就出了事?
  
  江画梅吃完,擦一擦嘴,笑着问她:“香山好玩吗?”
  
  她回过神,点头道:“挺好看的,可惜中间下了会儿雨,我也没有逛多少地方。”始终是女子,不然就是留宿一夜,把香山好些美景都看完又有什么。
  
  “哎,可惜我没能去!”江画梅惋惜的摇头。
  
  “以后总有机会的。”江素梅安慰她。
  
  江画梅忽然压低声音说道:“三姐不在,祖母那里出了事呢,闹出人命来了。”
  
  “什么?”江素梅大吃一惊。
  
  青禾跟采莲两个赶紧关上门。
  
  “到底怎么回事?”江素梅追问,心中暗叹小喇叭果然是名不虚传,什么八卦她都能知道。
  
  江画梅不屑的道:“还不是我爹做的好事!”
  
  身为江兆年的女儿,江画梅那是万分的不甘心,这父亲要才没才,要品没品,实在是天底下最糟糕的父亲了!
  
  江素梅有些想笑,但还是劝道:“毕竟是你父亲啊,还是得尊敬些。”
  
  江画梅本就是庶女,若是还不得父亲的支持,前途更是一片黑暗,但幸好,她个性开朗,老太太也算喜欢。
  
  江画梅撇撇嘴,没有反驳,只把这事讲了一遍。
  
  原来是江兆年勾搭上了二老房里的丫环珠兰,那珠兰是二等丫环,不止老太太喜爱的,就连老爷子都很看好,说她聪慧,以前还教了几个字的。
  
  江素梅回想起来,她有时去老爷子的书房练字,珠兰确实也经常在旁伺候,不过好像最近都没有来,听说是病了。
  
  “哪里是病了,是有喜了。”江画梅道,“好几个月了,如今还未到冬天,那肚子也遮不住,她只好说不舒服……反正今儿是被祖母发现了。”
  
  江素梅听到这里,打断道:“你怎么晓得这些的?”
  
  这可是一桩大丑闻啊!
  
  照理说,老太太肯定要小心处理的,岂能让消息泄露出去。
  
  江画梅轻声道:“是玉兰说的。”
  
  她性子外向,又不摆姑娘架子,颇得下人喜欢,那玉兰原也是老太太身边的丫环,但早就配出去了,如今住在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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