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农女悠然-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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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悠然拍拍她的手：“我们一起努力。”
　　姐妹俩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早晨有风，吹来了路边田间野花的香气，闻之沁人心脾。
　　道旁的水田里，绿油油的禾苗在迎风摇曳，极目望去，一片生机，满目盎然。
　　官道上，谢家的马车不紧不慢地奔跑着，拉着姐妹俩迎向另一个崭新的未来。
　　离新铺开张的日子越来越近，谢悠然也越发忙得不可开交，连着好些天都歇在铺子里，没有时间回家。
　　这天，云生来接她，“大姑娘，婶儿让我来接你回去一趟。”
　　谢悠然一愣，“怎么了？家里出什么事了？”
　　云生道：“不知道，婶儿只说让你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趟。”
　　谢悠然一听，跟底下掌柜交代了一声，赶紧就上了马车。
　　回到家才知道，杨氏托人牙子给她买了一个贴身丫鬟。
　　在没跟她商量的情况下，钱已经给了，人也买下来了，卖身契也攥在了手里。
　　“行了，人都在这里了，你看看。”杨氏把那个丫头叫到大女儿跟前。
　　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事呢，这么着急火燎地把她叫回来。
　　谢悠然松了口气的同时，又皱眉，“娘，我不用人伺候。”
　　她两辈子都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身边多个人反倒不习惯。
　　更何况，这丫头看着年纪比她还小，她也不忍心使唤她。
　　杨氏道：“我知道你不习惯有人伺候，但人已经卖下了，总不能再卖出去吧？”
　　她原本也没有想到买丫头这事儿，那天晚上之后，她总想找大闺女谈谈，但她太忙了，根本没时间跟她谈这些。尤其是临近新铺开张，她更是忙得分身乏术，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她想找大闺女敲打都没机会。
　　后来一想，干脆给她买个丫鬟贴身伺候着，这样，既能照顾她，又能帮着自己提点着闺女，两全其美。
　　于是，便找了人牙子，在一堆丫头里面挑出了这个。
　　模样周正干净，人也看着老实，口齿也伶俐，又是穷苦人家出生，从小干惯了苦力的，手脚也勤快。
　　一听说又要把她给卖了，那个丫头噗通一声就跪下了。
　　“求夫人小姐不要再卖了我，我保证做牛做马，一定会好好伺候好小姐的。”
　　这谢家是远近闻名的善人家，她能被卖进这家，已是祖上积德了，若是再卖到别处，不一定能比这家强。
　　因此，小丫头跪在地上，不停磕头。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谢悠然赶紧将她扶起。
　　那哭哭啼啼的小丫头一抬脸，谢悠然便觉得她的眉眼有几分熟悉。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她挑了挑眉，有点疑惑。
　　那丫头刚才只垂着手低眉顺眼地站在那里，没敢抬头瞧她，此刻听到她这话，下意识抬起头来。
　　这一瞧见她的真容，小丫头便开心地叫了起来：“好心的姐姐，是你吗？”


第388章　命里的缘分
　　谢悠然“嗯？”了一声，做不解状。
　　那小丫头高高兴兴道：“小姐姐，我是草芽呀，你忘记了吗？城外八里庄的时候，你救过我们的……”
　　“哦……”谢悠然想起来了，也有点意外，“是你呀。”
　　这个草芽，就是当时被高老板和一枝花等人骗去做童奴中的一个，当时，她和韩墨辞赶到解救了她们，还给了她们一袋银子，让她们分。这草芽口齿伶俐，她当时印象很深。
　　她上下打量了草芽一眼，道：“你怎么被卖来做奴婢了？”
　　草芽黯然道：“家里穷，没饭吃，爹娘为了救弟弟，就将我们姐妹卖了。我被卖到了这里，我妹妹不知道被卖到哪里去了。”说着又跪下来，道：“小姐，求你了，不要赶我走，我一定好好干活，伺候好你们的。”
　　见状，谢悠然也无法再说出转卖她的话了。
　　杨氏见这丫头竟然是大闺女之前认识的，也不禁感叹这是缘分。遂道：“相逢即是有缘，大丫，既然你们是认识的，正好，以后你就把她带在身边吧，给你端茶倒水洗个衣服什么的，你经常出门在外，身边总得要个人伺候，总不能事事都你自己来做，你哪有这个时间呀。”
　　谢悠然点头，“也好，那就留下吧。”
　　闻言，草芽大喜道：“谢谢大小姐。”
　　“别叫小姐，叫姑娘吧。”谢悠然道，“我们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小姐，也都是穷苦人家出生，不过如今日子好过了些而已。你以后就留在谢家，只要你忠心事主，做事勤快，我们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草芽忙不迭道：“是，大姑娘。”
　　又道：“请大姑娘赐名。”
　　奴婢进了主家，都会被主人重新赐名的，这是规矩，卖她来的人牙子也给她叮嘱过。
　　“不用改名字了，”谢悠然道，“名字是爹娘给的，你还是叫你原来的名字吧。”
　　大姑娘这是打心眼里没把她当下人看啊，草芽感动不已，又是一番道谢。
　　如此，谢悠然便有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个丫头。
　　她想了想，对杨氏道：“娘，不如再买几个下人吧。”
　　杨氏不解：“再买几个？”
　　“嗯，”谢悠然点头，“现在家里大了，事也多了，总得需要人打理。家里屋子这么多间，就你和三丫收拾，也是太累了，不如再买两个粗使婆子，一个放你和爹爹屋里使唤，另一个放灶房里帮着做饭，二丫三丫也各买一个贴身丫头伺候，家里再添置一辆马车，供你们出行，省得每次都要搭铺子的顺风车。另外，再买个小厮跑腿，这样，有什么事你们叫小厮去做，也不用亲自跑来跑去了，顺便让小厮也干着门房的活儿。以后新铺子开张了，我和二丫会更忙，也没有多少时间来顾着家里，家里有人帮着打理，我们也放心。”
　　杨氏一脸做梦的表情：“这样的话，我们岂不是成了大户人家的老爷太太了？”
　　草芽在旁边讨巧道：“夫人，您本来就是太太，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咱们谢家如今成了大户人家？几位姑娘这么能干，您和老爷辛苦了半辈子，也该着享享福了。”
　　杨氏笑道：“瞧这丫头，多会说话。”
　　谢悠然也笑道：“娘，您瞧着成吗？”
　　杨氏有点心疼钱：“买这么多下人，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也不多，几十两而已。”谢悠然道，“您闺女现在能挣钱，这点小钱还是花得起的。”
　　杨氏心里舒坦，但还是没立马点头：“要不，这事儿再跟你爹商量商量？”
　　话音刚落，谢保顺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不用商量了，就按大丫的意思来办吧。”
　　草芽机灵，听到这声就立马迎了上去：“老爷回来了？”
　　“唔，”谢保顺扫了她一眼，“这就是给大丫买的贴身丫头？”
　　杨氏起身，笑着道：“是，名字叫做草芽。”
　　“嗯，”谢保顺点点头，撩袍坐下：“你主子是个心善的，你能跟着她是你的福分。”
　　草芽道：“奴婢知道，大姑娘以前就救过奴婢，奴婢感恩在心，只是苦于没有机会报答，这次老天爷特意安排奴婢做了大姑娘的丫头，奴婢欢喜得不得了，这辈子做牛做马，一定会好好伺候大姑娘的。”
　　“哦？”谢保顺听得她这么说，不由诧异，“大姑娘以前救过你？”
　　草芽便把八里庄黑作坊那一段再说了一遍，谢保顺也感慨机缘巧合。
　　“既如此，就好好跟着大姑娘吧，这也该着你们主仆命里有这一段缘分。”
　　草芽恭敬道：“奴婢省得，奴婢会尽心尽力的。”
　　杨氏叫了三丫来，把草芽领了下去熟悉家里情况，又对谢保顺说，“她爹，大丫方才说的，你同意了？”
　　谢保顺看了大闺女一眼，喜滋滋地道：“我觉得大丫说得有理，家大了，也该买几个仆人帮着打理了。”
　　做梦都想不到，这辈子还有当上被人伺候的老爷的时候，谢保顺心里那个美啊，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杨氏道：“那行，那就再买几个下人。”
　　谢悠然想了想，道：“娘，跟人牙子说，要买那种能签死契的，这样的家奴才不会有二心。”
　　杨氏点头，“我知道了。”
　　“对了，”谢保顺忽又想起什么，道：“既然家里买了奴仆，咱以后，也不能再叫闺女的小名了。”
　　哪有主人家的小姐，还叫什么大丫二丫三丫的？这都是些贱名，让下人听了笑话。
　　再者，以后谢记的生意越做越大，当着那些城里人的面，也不好再这样叫了，给闺女丢面儿。
　　杨氏连连点头，“对对，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咱闺女有大名，以后咱就叫她们大名好了。”
　　谢悠然无所谓，名字只是一个代号。
　　不过，爹娘顾忌得也有道理，便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恰好三丫带着草芽过来了，杨氏便开口叫了声“三……”
　　忽然想起刚才说的要叫大名，妇人忙改了口：“怡然。你带草芽去灶房做夜饭吧，一会你二姐该回来了。”
　　三丫没反应过来，以为娘在叫别人，下意识左看右看。


第389章　上门求人
　　一家子人都看着她，忍着笑。
　　半晌，三丫，哦不，以后该叫怡然了，才反应过来，响亮地“哎”了一声，带着草芽去灶房了。
　　余下众人不禁笑了起来。
　　看来，这大丫二丫三丫听惯了，一时的确还是不适应。
　　不过没关系，以后多被人叫几次就适应了。
　　夜饭还没好，谢悠然便去了书房。
　　杨氏刚要去开门，谢保顺一把拉住了她：“家里有丫头了，叫丫头去开便是。”
　　杨氏愣了一下，笑道，“习惯了，听到有人敲门就想去开。”
　　谢保顺感慨：“真没想到，有朝一日咱也能过上这等富贵生活，这都是托了大丫，哦不，悠然的福啊。”
　　“是啊，”杨氏也触动万分，“当初，大丫头差点就……幸好老天有眼，咱家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夫妻俩正在感慨着，这时，草芽领着花氏进来了。
　　花氏身后，还跟着谢传宗谢耀祖。两人一进屋就好奇地东张西望，一点规矩都没有。
　　“老爷夫人，有客人来了。”草芽垂手恭敬道。
　　老爷夫人？花氏一听这称呼，眼珠子都快要飞出来了。
　　敢情这小姑娘是他们家买的下人，不是来打秋风的亲戚？
　　方才草芽去开门，花氏看她穿着寒酸，还以为是杨氏娘家哪个穷酸亲戚呢，没想到……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村里最穷的谢保顺家，如今，竟过上了地主老财家的日子，竟还有下人伺候了。真是想不到，太想不到了。
　　看样子，他们家的铺子在城里是赚了不少钱。
　　一念至此，花氏眼珠子咕噜噜转了起来，越发觉得这趟来对了。
　　当下，满脸堆笑地挎着篮子走了过去，对坐在八仙桌旁的谢保顺和杨氏道：“大哥大嫂，我是来道谢的……”
　　她话未说完，已被杨氏冷冷打断，“谁是你大哥大嫂？咱们两家已无任何关系了，你不要乱认亲戚。”
　　谢保顺则逗弄着摇篮里的儿子，连个正眼都不给他们。
　　花氏舔着脸道：“虽然断了关系，但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这骨子里的血缘还在呢吗不是？”
　　说着又招呼一直东看西看满眼惊奇羡慕的两个儿子，道：“传宗耀祖，还不快跟你们大伯大伯娘打招呼？”
　　双生子勉强叫了一声：“大伯，大伯娘。”
　　然后一屁股坐下了，还毫不客气地拿起桌上茶盘里的水果吃了起来。
　　杨氏皱起了眉头，花氏有些讪讪，“那什么，大嫂，你也别见怪，两孩子没吃过好东西，失礼了。”
　　杨氏心道，你也知道失礼啊？那还由着他们这么没规矩？
　　但她忍了忍，把这话忍下了，然后不耐烦道：“说吧，你们干嘛来了？”
　　花氏赶紧将手里篮子往前一递，“是这样，那日大丫救了我们传宗，我本来早就想带着孩子来道谢的，但是大嫂你也知道，我们家最近实在窘迫，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等家里唯一的一只老母鸡下蛋，这不，攒了即日，总算攒够了几个鸡蛋，全都拿了过来当做谢礼。大哥大嫂你们也别嫌弃，礼轻情意重。”
　　“不用，”杨氏一想到她那日锥心的话就心里直冒火，“你家的好东西我们无福消受，你还是拿回去吧。”
　　花氏脸色尴尬，“大嫂，你这么说我就更没脸了，东西是少了点，但多少是个心意……”
　　杨氏没好气道：“心意领了，你们回去吧。”
　　那没教养的两兔崽子哪里像是来登门道谢的？简直就是来打秋风的。看，茶盘里的果子都被他们吃光了。
　　这还不满足，竟还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头，厚颜无耻地问：“大伯，大伯娘，还有吗？”
　　真是两不要脸的吃货！杨氏心里鄙夷，语气也硬邦邦的：“没有，都被你们吃完了。”
　　谢传宗笑嘻嘻的：“你们家能住得起这么大的房子，怎么可能只买得起这么点果子？大伯娘，你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好吃的？拿出来让我们尝尝呗？”
　　杨氏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谢保顺的脸色也不甚好看，终于忍无可忍，“那什么，花氏，你们的来意我们知道了，没什么事就回去吧，你家男人不还等着你回去照顾呢嘛。”
　　说到她男人，花氏顺势往旁边一坐，一抹袖子就嚎了起来：“大哥大嫂，我命苦哇。嫁个男人没出息，成天好吃懒做，不管家里，我一个女人伺候老的，照顾小的，日子过得比黄连还苦。偏生老天不长眼，我男人的腿又断了，如今整天躺在床上就是个废人，两孩子又小，这叫我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杨氏皱了皱眉，有心想说这关我什么事，你男人的腿又不是我弄断的，但想想她如今的日子也确实挺可怜的，就没有作声。
　　谢保顺一个男人，也不好开口接女人的茬，于是也没有说话。
　　花氏一见，哭诉得更加起劲了，“大哥大嫂，你们说，我该怎么办啊？家里眼下是穷得揭不开锅了，我家保平还每日都要吃汤药，不然腿疼得更厉害，我一个女人，也没什么能耐，想不到挣钱的法子，只能节衣缩食，带着孩子忍饥挨饿，上面还有老的要伺候，再这么下去，我可没法活了，呜呜……”
　　花氏哭着，顺手揩了一把鼻涕蹭在了椅腿上，一点也不讲究，看得杨氏直犯恶心。
　　“行了，”她再也忍不下去，道：“你跟我们说这些有什么用？家家有家家的日子，你跟我们说这些我们也帮不上忙……”
　　“能帮得上忙的，”花氏赶紧打蛇随棍上，“大嫂，我听说你们新铺子要开张了，肯定很缺人手吧？要不，让传宗和耀祖去铺子里帮你们？外人怎么着都没有自家人用着顺手不是？”
　　杨氏气笑了，这个时候想到自家人了？当初是谁要断绝关系的？又是谁要赶尽杀绝把他们从后院赶出来的？
　　当时她虽然没在场，但事后也听说这话头是他们家谢保平提起来的，如今又舔着脸来求人？他们也好意思？


第390章　不留情面
　　再者说了，让他们家传宗耀祖去铺子里帮忙？两个干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的东西，能帮什么忙？
　　别帮倒忙才好！
　　“不必了，”杨氏冷着脸道：“铺子人手已经招够了，就不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花氏好像压根儿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热情十足地道：“两小子有的是力气，又聪明，跑个腿什么的不在话下，你们放心使唤他们便是，千万不要客气……”
　　谁跟你客气了？怎么还听不懂人话了？杨氏气结，忍不住看向丈夫。
　　谢保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他皱着眉道：“这事儿我们做不了主，我们家是悠然说了算。她说人招满了就真的招满了，你们回去吧。”
　　悠然？花氏脑袋转了几个弯才反应过来悠然就是大丫那丫头。
　　她不死心道，“大丫是你们的闺女，只要大哥大嫂答应了，大丫难道还能不听你们的话？”
　　杨氏和谢保顺面面相觑，他们没想到，这花氏的脸皮这么厚。
　　之前不是还号称要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吗？如今怎么突然就舔着脸来求人了？
　　谢保顺还要再说什么，花氏又拿袖子抹起眼泪来，“大哥大嫂，你们就可怜可怜我们娘仨吧，我们也实在是没有法子了，家里已经好几天没吃饱饭了，再这么下去，我们娘仨就得饿死了。你们就看在亲戚一场，帮帮我们吧，让传宗和耀祖去你们家铺子里做事，挣几个钱贴补家里，好歹能吃个饱饭。大哥大嫂，你们也尝过饿肚子的滋味，你们应该也能理解我们吧？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你们再不帮我们，我们就真的只有等死了……”
　　一番话说到了杨氏的心窝子里，她也是饿过来的，哪里不懂饿肚子的滋味？
　　他们家如今这情况，的确令人同情，虽说两家如今已没有关系了，但就算是同村人，也应该伸手帮一把。
　　只是……
　　她看了看百无聊赖坐在一旁，一脸不在乎好像在听别人家故事一样的谢传宗谢耀祖一眼，神色又迟疑了。
　　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东西，她还真不知道他们能干什么。
　　花氏见状，一拍大腿，哭得更来劲了，“苍天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这老的要养，小的要养，家里还躺这个废人，我这日子可怎么办啊？这不是逼着我去死吗？我不活了哇……”
　　杨氏听她嚎的越来越起劲，不由急了：“哎，要哭你回家哭，你在我家哭算怎么回事？让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家欺负你了……”
　　花氏一把扯住她的袖子，“大嫂，你就帮帮我们吧，你要不帮我们，我们娘仨就只能死在你面前了。”
　　说着，一拉两个儿子，三人一起跪在了花氏的面前。
　　杨氏顿时傻眼了：“哎，你们这，这……”
　　谢保顺也有些无措，“你们这是干什么？快点起来。让人看了笑话。”
　　花氏一横心：“大哥大嫂要是不答应，我们就不起来。”
　　杨氏急了，这不耍无赖吗？
　　可一时又不知道怎么办，只得傻愣在了那里。
　　这时，一道清清冷冷的嗓音在堂屋一侧响起：“他们喜欢跪，就让他们跪好了。”
　　众人遁声望去，只见谢悠然面无表情地从偏厅的月洞门里走了出来。
　　红衣罗裙的少女，身姿娉婷，眉目如画，但气质清冷，像一株悠然遗世的梅花，凌寒独自开。
　　花氏看得暗暗咋舌，心道这才不到一年的时间，这丫头怎么变化怎么大？跟过去那个豆芽菜似的瘦弱女孩截然不同了。果然，有钱了养得好，气质都不一样了，看上去都不像个乡下丫头，倒像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了。
　　“大丫真是越长越漂亮了……”花氏赶紧着拍马屁。
　　谢悠然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从她跟前经过，行走间脚不沾尘，步履优雅淡然。
　　谢传宗和谢耀祖两兄弟双双看直了眼。
　　从两家断了关系，大房一家搬到新屋来住之后，他们便很少关注这家人，没想到这才没多少日子不见，这死大丫竟跟变了个人似的，乍一看他们差点还不认识了。还真应了那句老话：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想当初，她名义上是他们几个的大姐姐，但长得又瘦又小，又不爱说话，扔人堆里都认不出来，经常被他们兄弟欺负。没想到一转眼，这丫头不但变好看了，连气质都有几分高高在上傲气十足的大小姐风范了。
　　风水轮流转，以前她经常被他们欺负得哭鼻子，如今，却成了他们给他家下跪了。
　　兄弟俩有些郁闷，表示有点接受不了这种心理落差。
　　于是不约而同从地上爬了起来，下意识挺了挺胸，给自己找补面子。
　　花氏也顺势，赔笑道：“大丫在家哪？正好，大哥大嫂，传宗和耀祖的事，你们帮我跟大丫说说……”
　　“不用说了，”谢悠然直接就道：“方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到了。花婶子，不好意思，我家铺子人手已经够了，不需要多余的人，你们还是回去吧。”
　　花氏脸色一变，这丫头叫她花婶子而不是二婶，看样子，是铁了心要跟他们划清界限了。
　　眼珠子一转，妇人又开始抹泪儿演苦肉计：“大丫啊，婶子这也是走投无路了，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你……”
　　“打住。”谢悠然淡淡道：“花婶子，你不用跟我来这一套，这套对我爹娘或许有点用，对我可不管用。我这人铁石心肠，丁是丁卯是卯，从来不吃软。再说了，咱们两家已经不是亲戚了，你不用再开口闭口跟我谈什么亲戚关系，即便曾经是亲戚，也没什么情分在，你打苦情的招牌没用。我娘说得对，家家有家家的日子要过，你家再穷再惨，也不是我们造成的，跟我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家庙小，容不下你家儿子这两尊大佛，你们还是另谋高就吧。也不用在我这儿演什么戏了，没的白白浪费时间。”
　　花氏再度变色，“大丫你……”这丫头说话怎么这么扎心，一点情面都不留？


第391章　风水轮流转
　　妇人一度语塞，还没来得及说话，大儿子谢传宗已怒气冲冲道：“不去就不去，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