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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女悠然-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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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何况,那些铺子现在都在装修中,十五间铺子还等着开业,她前期挣下来的钱全都投进去了,如今她手里连五百两都拿不出,叫她怎么还?
  心里宛如烧开了一锅水,上下翻滚,沸腾,烧得她的五脏六腑都在灼痛。
  看着那个知道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抱着头蹲在角落里的男人,她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抽他一巴掌。
  她努力了一年,所有的心血,全都被这个没用的男人给败掉了。
  她好不容易才挣下的家当,眼下,全都打了水漂。
  她恨得五内俱焚,可她知道,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也不是发泄情绪的时候。
  她必须得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指甲重重地掐了一把手心,疼痛感使她的神智清醒了几分。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拿着那些欠条,对谢保顺道:“爹,你看清楚,这些欠条是真的吗?”
  谢保顺仓皇地抬头看了一眼,又无力地垂下头去。
  谢悠然又道:“这上面的签字和手印,是你自己的吗?有没有人逼你?”
  谢保顺不吭声,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那赌坊的管事翘着二郎腿坐在八仙桌旁,一边悠闲地喝着茶,一边道:“大姑娘,这你大可放心,咱是昭阳最大的赌坊,官府那里都有记录的,咱从不干强迫人的事,赌客借钱,都是自愿,咱本着和气生财的道理,连利息都不收的。这些钱,是你爹在咱们东升赌坊赌了四个月欠下的总数,还有你家这宅子,他也输给我们了,你们商量一下,什么时候搬走,把宅子给我们腾出来?”
  “什么?”此言一出,顿时惊起了千层浪。
  屋里屋外,一片沸腾之声。
  杨氏震惊地从椅子里站起来,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这宅子,他也输给你们了?”
  “没错,”那赌坊管事从袖子里掏出两张契纸晃了晃,笑嘻嘻地道:“瞧,这是房契地契,我没骗你们。”
  杨氏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刘氏惊叫:“嫂子……”
  嬷嬷和婆子也叫:“夫人……”
  怡然哭了起来,“娘……”
  谢保顺也吓住了:“红英……”
  四宝也哇哇大哭,任谁也哄不住。
  堂屋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谢悠然红着眼睛,抓着谢保顺的肩膀,不死心地道,“爹,你说实话,没事的,有女儿在,你不用怕他们,女儿会保护你们安全的,你不要有所顾忌,不敢开口。你告诉我,你真的借了人家这么多银子?是你自己心甘情愿借的,还是人家设了套陷害你的?你说实话,如果是被人陷害的,咱就告官,有墨辞在衙门做事呢,他会帮咱们的,再说县太爷也会秉公执法的。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跟女儿说实话,这些银子,真的都是你向赌坊借的吗?”
  谢保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男人狠狠地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哭着道:“悠然,爹对不起你。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我本来只是想随便赌赌,谁知道就收不了手了,稀里糊涂就把家里的宅子给输了出去……我想把房契地契赢回来,可总是输总是输,他们说可以借给我银子翻本,我就,我就……我也不知道,会欠下这么多钱……悠然,我错了,我对不起你……”
  谢悠然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昏厥过去。
  怡然在旁看得真切,当下惊叫一声,“大姐姐……”
  谢红梅也奔了过来,不安地扶住了谢悠然:“大姐姐,你没事吧?”
  谢悠然深深地闭了一下眼睛,“我没事。”
  这时杨氏也终于悠悠醒转,众人不约而同都松了口气。
  杨氏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终于嚎啕大哭:“老天爷啊,我不活了,呜呜……”
  此时此刻,谢悠然忽然变得格外的冷静。
  她努力地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对刘氏道:“婶子,麻烦你扶我娘去后宅休息一下。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刘氏忙不迭道:“哎,好。”
  钱嬷嬷也赶紧上来帮忙,两人搀着杨氏往后宅去了。


第419章 七天之期
  谢悠然又对抽泣的三妹妹道:“怡然,你和红梅带着四宝也回屋吧,弟弟还小,别吓着他了。”
  “我知道了大姐姐。”怡然抹着眼泪,抱着四宝和红梅也去了后宅。
  “桂生。”谢悠然又吩咐小厮,“你去,把大门关上。”
  “是,大姑娘。”桂生赶紧去关门,将一众看热闹的人都悉数隔绝在了外面。
  “周氏郑氏,”谢悠然又对两个婆子道:“你们把这几位赌坊的兄弟请到偏厅,上一壶好茶,好生招待。不管怎样,来者都是客,总不能怠慢了,显得我们家没礼数。”
  “哎。”周婆子郑婆子应了,胆战心惊上前:“几位爷,请吧。”
  这七八个大汉杵在院子里,个个膀大腰圆凶神恶煞的,看着实在吓人。
  那些打手们望向管事,管事点了点头,他们这才跟着两个婆子去偏厅喝茶了。
  堂屋里,转瞬只剩下了那管事和谢家父女。
  管事似笑非笑道:“怎么着,你们是现银还钱哪,还是银票?”
  谢保顺垂着头,不吭声。关键时刻,他又做了缩头乌龟。
  谢悠然咬咬牙,从荷包里摸出一张银票,朝赌坊管事递了过去,陪着笑道:“这位大哥,能否给我们行个方便,容我们一段时间凑凑?毕竟这五千两不是小数目,我们一下子也凑不上来这么多钱,再者,我们家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我那些铺子都在装修,我的钱都投入到里面了,一时半会儿,还真周转不开……”
  那管事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银票,见是一百两,便满意地收入了袖中,假意清了清嗓子,道:“这个,我也做不了主,不过我可以帮你们去我们老板那求求情,至于这宅子嘛……”说着,左右打量了一下,显然很满意的神情。
  谢悠然断然道:“宅子我们会赎回来的,也请大哥通融一下,您看我们家这么多口子人,一时半会儿也没地方搬,请你给我们几天时间,到时候我们会把所有的钱都还上的。”
  管事斜着眼睛:“几天?”
  谢悠然一咬牙:“七天。七天之内,我保证把钱还上。”
  “那好,”管事懒洋洋起身,“七天之内,你们若是不把赎宅子的钱和欠的银子都还上,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完,他吆喝了一声“走喽”,偏厅里他那些手下便蜂拥而出。
  谢宅的大门外,聚集了一大波围观群众,全都在窃窃私语。
  毕竟赌坊管事带着那么多人一路打听着气势汹汹奔谢宅而来,村里大部分都看到了。
  乡下有个什么大事小情的,一会儿工夫就能传遍这个村子,这不,几乎所有村里的人都来看热闹了。
  大家得知谢保顺在外欠了五千两的银子,还把自己家的宅子给输掉了,顿时议论纷纷。
  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也有人心疼谢悠然:“可惜了大丫辛辛苦苦的打拼……”
  老谢头拿着根旱烟袋,远远地站在一旁,听着这些议论,脸沉得像锅底。
  这时哐当一声,谢宅的大门开了,赌坊管事一群人涌了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众人低声说着,却没有一人敢上前去。
  只见那赌坊管事环视了周围一圈,然后洋洋得意地道:“大家听清楚了,谢家人答应我们七天之内把钱还清,把宅子赎回去,七天之后,我再上门,若是他们还不了钱,对不起,这宅子我们收了,人,我们也会告到官府去。到时候,大家也别怪我不给你们村子里的人面子。”
  说完,带着一帮手下,大摇大摆地去了。
  留下众人议论纷纷:“告到官府是要吃牢饭的呀……”
  “是啊,宅子也要收走,那保顺一家住哪里去?”
  “你忘了,他们城里不还有铺子吗?”
  “欠人家这么多钱,你以为他们家的铺子还保得住?肯定要拿去抵债啊……”
  “啧啧,可惜了大丫的心血,经营了这么久,白送给人家了……”
  “就是啊,你说这保顺也太不是东西了,怎么能干这种事呢?当初他就是因为赌,把人大丫给输给了王赖子,害得大丫撞了墙,差点送了一条命,如今又是因为赌,把大丫挣来的整个家当都给输了,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所以说狗改不了吃屎啊,这一家子,都毁在保顺身上了……”
  “可见谢有才当初赶这个大儿子出门,也是有道理的,谁想要个这么不争气的儿子啊……”
  “是啊,眼下就看他们如何度过这个难关了……”
  “五千两啊,我看够呛……”
  人声鼎沸里,老谢头沉着脸,一语不发地转身走了。
  大门外大家说得热火朝天,堂屋里,死一般的寂静。
  谢悠然跌坐在椅子里,双手紧紧地抓着椅子的扶手,不发一语,苍白从脸上一点点的透出来。
  眸光如一潭死水一样,深沉得令人可怕。
  谢保顺见到女儿这个样子,心里有点害怕,他搓了搓手,有点怯懦地问:“悠然,你,没事吧?”
  他心里还存着侥幸,大闺女神通这么大,这世间没有什么难得到她,那五千两银子,她一定能想出来办法的。
  谢悠然慢慢地抬起头,眼神死死地盯着他,眼底写满了苍凉和愤怒。
  “爹,你希望我有事吗?”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
  谢保顺被她的眼神震慑到,张了张嘴,不敢说话了。
  谢悠然死死隐忍着自己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道:“爹,为什么?为什么又要去赌?”
  他不是答应过她,以后再也不赌了吗?他不是向他们保证过,以后会守着他们,好好的过日子吗?
  为什么?为什么要反悔?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保顺垂着头,丧气地道:“我也就是在家里呆着无聊,你又不让我去铺子里帮忙,一时手痒,所以……”
  所以这还成了她的错了?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他,倒养出了他败家的本事了?
  这一刻,谢悠然放在扶手上的手背青筋都一根根的鼓起来了。


第420章 剜心之痛
  她很想打人。真的!
  她一门心思为了这个家,那么辛苦地打拼着,就是为了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她体恤父母辛劳半生,希望他们能有个安稳的后半生,所以,不忍让他们去店里帮忙,还买了奴仆,在家伺候他们,她自问做到了一个女儿该做的,自问对得起占用的这具身体,可到头来呢?她的体贴,她的努力,她的辛苦,她的保护,全成了原罪?成了他去赌,去把家产败光,去把她辛苦打拼的一切毁之东流的理由?
  这一刻,谢悠然忽然很想笑。
  她真是傻啊,总以为付出就会有回报,她对他们好,他们就会成为她最坚实的后盾。
  她在前头打拼,他们在后面给她守好大后方。
  可她万万也没有想到,她辛苦供养的人,竟然亲手毁了她的一切。
  那么,她所做的努力,又是为了什么呢?
  当初,就是因为赌,这个男人把自己的亲生女儿输给了王赖子,逼死了原主,这才有了她的到来。
  为了感谢原主的这具身体,也为了改变穷苦的家境,让一家人过上好日子,她费尽心血挣钱,终于有了今天的成就。
  谁料,又是因为赌,将这一切化成了泡影。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不,远比原点更让她痛心,寒心!
  辛苦盖起来的宅子被输掉,他们一家人将再次面临无处栖身的局面。
  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有些人,骨子里的劣根性,是永远都改不了的。
  就像村民们议论的那样,狗改不了吃屎,你永远都无法改变他的本性。
  五千两,相当于现代的五百万!她就是把自己卖了,也换不来五百万。
  按照西陵的法律,借钱不还是要坐牢的,到时候,不但谢保顺要去蹲大狱,就连她好不容易拿到手的铺子,也都要用来抵债。辛苦一场,却平白给人做了嫁衣裳。到头来两手空空,一无所有。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当初什么也不做,一家人窝在那个四面漏风的茅草屋里,等着饿死算了。
  也好过如今剜心一般的痛!
  铺天盖地的失望袭上心头,她忍不住嘶声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有泪自眼角流下。
  她癫狂的模样吓坏了谢保顺,男人惶惶然起身,害怕地看着闺女,结巴道:“悠,悠然,你怎么了?你,你别吓爹啊……”
  “你不是我爹!”谢悠然忽然用尽全力喊叫了出来,她指着谢保顺,脸上的表情又哭又笑,“你不是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爹,我也不是你的女儿,不是,我不是!”
  杨氏等人闻讯从后宅赶了出来,看到谢悠然疯魔了似的表情,都吓坏了。
  “悠然啊,”杨氏战战兢兢地上前,流着泪道:“悠然,你不要吓娘,你这是怎么了啊?”
  “娘?”谢悠然古怪地笑着,神色凄惶,脚步踉跄着,“不,”她摇头,“你也不是我娘,不是,不是……”
  大丫这是怎么了?她的样子好吓人。刘氏等人也都看得胆战心惊,有点目瞪口呆。
  他们印象中的大丫,从来都是冷静自如,天塌下来都无所畏惧,仿佛没有什么困难能吓倒她。
  再大的苦,再大的累,她都能微笑面对,坚强得让男人都自叹不如。
  可眼下,她却好似被彻底打垮了一样,整个人都颓废了。又哭又笑的样子,真的让人感觉陌生。
  跟他们认识的那个大丫判若两人。
  “大姐姐……”怡然一下子就哭出声来,“大姐姐你不要这样,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别难过了……”
  谢悠然踉跄了两步,失魂落魄地望向她,唇角浮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你别叫我大姐姐,我不是你的大姐姐,你的大姐姐,早已经死了,死了……”
  说着,她忽然“噗”地一声,张口喷出了一蓬鲜血,然后,在众人的惊呼声里,她的身躯缓缓地倒了下去……
  “悠然啊……”杨氏慌乱凄厉的叫声,久久地回荡在宅子的上空。
  夜色深沉,天幕像被泼了浓墨一样,黑得让人窒息。
  这样的夜,无端地让人沉重。
  谢悠然醒来的时候,床头一灯如豆,韩墨辞握着她的手,在床边守着她。
  看到她睁开眼睛,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欣慰道:“然然,你醒了?”
  她闭了闭眼,疲惫道:“扶我起来。”
  他依言,扶她坐起身子,替她背后塞了一个枕头。
  “怎么样?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吃点饭?”
  “不,我不饿。”
  “那,要不要喝点水?我去给你倒。”
  “不用,”她拉住他,道:“你坐下,别忙活了。”
  他重新坐下,看着她的眼神里有深深的担忧。
  “我没事,你放心,”她苦笑,道:“他们呢,都怎么样?”
  他皱眉,“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惦记着他们?自己的身子还要不要了?”
  暗卫报告给他谢家出事的消息后,他立马就放下手头的事情,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一进门,就听说了她吐血的事,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都停止了跳动。
  好在老村医说她是一时激怒攻心,吐了一口淤血,身体没什么大碍,他这才松了口气。
  如果她有什么意外,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谢悠然沉默了几秒,才道:“他呢?”
  韩墨辞明白她问的是谁,叹了口气,道:“守了你半宿,我好说歹说,才把人劝回屋。看他的样子,也是很后悔,一直在自责,扇自己耳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个样子,想来,是真的知道错了。”
  谢悠然苦笑,“知道错了又能怎样?那五千两银子就不用还了吗?”
  这是个刻不容缓的问题,韩墨辞知道,他们避不过去。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也不知道。”谢悠然靠着枕头,疲惫地闭了闭眼睛。
  铺子现在全部都在装修,她的钱都投进去了,如今账上只剩下五百两。
  哦不,刚给了那赌坊管事一百两,只剩下四百量了。
  四百量,杯水车薪。
  韩墨辞咬咬牙,道:“我去想办法。”


第421章 卖铺子,还债
  谢悠然苦笑,“你能有什么办法?谁能一下子借给你这么多钱?”
  韩墨辞道:“总之你别管了,我自有门路。”
  谢悠然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左不过就是去借高利贷。可你拿什么做抵押?”
  韩墨辞默然。
  谢悠然又道:“而且,你要借五千两,谁敢借这么多给你?就算借了,到时候五千两变五万两,你还得起吗?”
  她叹了口气,道:“别傻了,就算你想去借,我也不会同意的。”
  古代的高利贷比现代还黑,谁要是沾上了,那就是个死,没有退路,很多人最后为了还债,把妻女都抵出去了。
  韩墨辞皱眉,“那怎么办?难道我眼睁睁看着保顺叔坐牢,看着你为难,看着你们一家被赶出去吗?”
  谢悠然咬牙,“为今之计,只能变卖铺子了。”
  不管怎样,谢保顺都是她爹,她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去吃牢饭。
  他要是去坐牢了,这个家就彻底散了。
  所以,她想来想去,只能卖铺子。
  “不行,”韩墨辞道,“那些铺子都是你的心血,是你好不容易才挣下的家业,不能就这么变卖了。”
  “不然呢?”谢悠然凄凉的笑,“不然怎么办?家都没了,还要那些铺子干什么?”
  韩墨辞张了张嘴,这一刻,竟然无言以对。
  谢悠然勉强笑道:“你放心吧,我今日能有本事挣下这二十间铺子,他日就有本事东山再起。你不必为我担心,大不了,我从头来过好了,我还年轻,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没柴烧。”
  韩墨辞鼻子酸酸的,他知道她在安慰他,他真的很心疼她。
  这么沉重的担子,压在她柔弱的肩膀上,他真恨不得替她分担。
  可是五千两不是个小数目,他就是有心,也确实无力。
  “然然……”他久久凝视她,内心充满了苦涩。
  “我没事,真的,”她抚着他的脸颊,强颜欢笑,“我的本事还多着呢,将来,好好让你见识见识……”
  他沉默半晌,终究还是黯然,“可你只有七天时间……”
  这么短的时间,骤然就是一条街转让出去,谁这么财大气粗,能全部吃得下?
  若不整条街卖,一间铺子一间铺子的盘出去,时间上根本来不及,资金也没法统一……
  “我知道,难是难了点,”谢悠然深吸一口气,道:“可总得一试,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了,不是吗?”
  当时,她若不是提出七天的宽限之期,只怕连那些瘟神都没法打发。
  也幸好那赌坊管事同意了,不然,她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东升赌坊,那可是昭阳最大的赌坊,听说背后有神秘势力支持的,谁都惹不起。
  她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与之抗衡的地步,所以,只能乖乖认栽。
  如今他们家今夕不同往日,不像住在谢家后院茅草屋的时候,简简单单的人口,家里一穷二白的,根本不用收拾,说走就能走。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置下了这份庞大的家业,拖家带口的,还有那么多奴仆,若真被赶出了宅子,一时间到哪里找住处?就她兜里那点银子,又能撑几天?
  韩墨辞没有说话,屋子里很快沉默下来。
  屋外,隐隐传来杨氏的呜咽声,和着她恨铁不成钢的责骂声:“……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又去赌呢?你不是答应了我们不再沾赌了吗?为什么又要跑去赌?还欠下这么多的赌债?你这是存心要把我们娘四个往死路上逼呀呜呜……悠然她挣下这份家业容易吗?她才多大啊?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谁不是在家娇养着的?就她像个男人一样没日没夜的辛苦劳累,都是为的谁?你怎么也不想想,你这么做,对得起她吗?还有安然,她才十二岁,跟着姐姐成日早出晚归,为了这个家拼死拼活的,人都瘦了好几圈。你这个当爹的看在眼里,难道就不心疼吗?你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来啊?如今宅子也输给了人家,还欠了人家那么多钱,你让我们怎么办啊?呜呜……”
  夜风清冷,将杨氏的呜咽声传出去好远。
  谢悠然疲倦地闭上了眼睛,觉得自己心力交瘁。
  韩墨辞道:“累了吗?累了就躺下再歇会儿吧。”
  她没有拒绝。穿过来这么久,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力不从心。
  韩墨辞看着她憔悴的眉眼,心底无声的叹了口气。
  将枕头从她身后抽出来,他扶着她,轻轻地躺下。
  “墨辞。”她忽然叫他。
  “嗯?”
  她握住他的手,道:“再陪我会儿。”
  他柔声应道:“好。”
  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会一直守在她身边,不离不弃。
  谢悠然很想睡一觉,就这样睡过去,什么也不用想。
  她希望等明天一觉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宅子还是她家的,铺子也还都在,也没有欠人钱,一切都还是原样子,照着她的计划有条不紊的发展。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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