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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女悠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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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就听啪地一声,谢悠然已狠狠地给了她一个耳光。
她出手太快,罗春花都懵逼了,根本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动的手。
直到脸颊上传来火辣辣地疼痛,妇人这才嗷了一嗓子,怒目圆瞪道:“谢大丫你个贱蹄子,居然敢打老娘?看老娘不弄死你……”说着,袖子一撸,张牙舞爪地就冲上来撕谢悠然的脸。
罗春花长得人高马大,在烟村里颇有威名,便是稍微弱小的男人都不敢和她正面对上。
谢悠然也不再跟她废话,在她的手还没接触到自己,就出手如电,一个小擒拿,直接将妇人掼在了地上。
然后,趁着她没爬起来,两步上去就坐在她身上,一手摁着她的头,另一只手高高扬起,啪地一声,又给了她一耳光。
罗春花虽然蛮横,却是个惜命的,一下子对上谢悠然那冰冷如刀的目光,心里顿时慌乱了,她喊道:“谢大丫,你个小蹄子,你再不放开我,你就死定了!”
谢悠然嗤笑一声,左右开弓,啪啪啪地直接给了她十几个耳光,打得罗春花是满眼金星,根本找不到东南西北。
待得她停下手来,身下妇人的脸已肿得如发酵的面包,高高隆起,两边的嘴角也渗出了血迹来。
这一番操作又稳又狠,二丫在旁边看着,只觉得大快人心,恨不得当场拍手称快。
而从谢家姐妹一踢开罗春花家院门时就被惊动而跑出来看热闹的邻居们,此刻见状,也不由得惊得目瞪口呆。
万没想到罗春花那么彪悍泼辣的妇人,竟然在瘦瘦小小的谢大丫手里过不了一招,直接就给打趴下来了。
想到传闻,众人不由得纷纷瑟缩了一下身子,生怕自己被谢大丫给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劝阻。
罗春花嗷嗷地叫着,有心挣扎,偏生整个身子被谢悠然钳制着,明明那么瘦小的女孩子,坐在她身上却犹如万斤大石,她是一点都挣脱不开,只能任由着她一下一下往死里抽着自己,到最后,妇人被抽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娘……”
“娘……”
这时,罗春花的丈夫和两个儿子,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五岁,此刻都从外面下地回来,看到罗春花被打,赶紧奔上前想要帮忙,谢悠然冷眼看着他们,警告道:“别过来!再走近一步,我要她的命!”
她五指曲张如弓,掐着罗春花的脖子,妇人仿佛那里被铁钳限制,指甲掐进肉里,心惊胆战着,连动都不敢动。
她的丈夫王栓子和两个儿子也吓得不敢再上前!
罗春花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地疼,早已经没有刚才的嚣张气焰,说话也软和了:“你……你想干什么!”
谢悠然的眼神冷冰冰的,“我刚才说过了,跟我妹妹道歉。”
罗春花忙不迭道:“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
说着视线艰难地转向二丫,道:“二丫,婶子错了,婶子不该打你,你原谅婶子吧。婶子以后不敢了。”
二丫站在那里,语气硬邦邦的:“你还要向我姐姐道歉,保证以后不再胡说八道,泼我姐姐脏水。”
“我保证我保证。”罗春花点头如捣蒜,“大丫,婶子发誓,再也不说你是妖魔附身了,你就放了婶子吧。”
谢悠然站起来,抬脚狠狠踹了妇人腰间一把,疼得罗春花差点晕死过去。
“记住,以后乖一点,夹起尾巴好好做人,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她狠狠地说着,吓得罗春花连连称是。
谢悠然放开她,目光如炬地扫视了围观群众一眼,警告道:“以后谁要再敢满嘴喷粪妖言惑众,在这村里横行霸道欺负弱小,散布我的谣言,今日这罗氏的下场就是你们的将来。”
一众看热闹的妇人汉子皆心虚地移开了目光,不敢与之对视。
谢悠然冷哼一声,道:“二丫,我们走。”
二丫应了一声,跟着姐姐一起往外走。
但,就在这时,罗春花的大儿子王顺突然从院坝台阶上抄起那把用来剁猪草的菜刀,眼冒凶光地奔向谢悠然,朝着她的后背砍来。有瞧得眼真的,不由吓白了脸,嘴里发出了一阵低呼声:“啊……”
还有人下意识脱口而出:“大丫,小心后面……”
第045章 吓尿了……
谢悠然看了那人一眼,是村里的一个叫秀莲的姑娘,平时跟她也偶尔说过话的。
她冲她友好地笑了笑,意思是感谢她的提醒,然后后背就像长了眼睛似地,反身一个扫堂腿,王顺Duang地一声就摔了个四仰八叉,手里握着的菜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谢悠然一个疾步上前,一把抄起那把菜刀,一脚踩在了王顺的胸脯上,手里的菜刀抵在了他的喉间。
“想死是吧?我成全你。”说着,菜刀扬起,作势切了下去。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罗春花更是惊得从地上爬了起来,嘴里发出恐怖的尖叫:“不,不要……”
一股尿骚味蹿入鼻中,谢悠然皱了皱眉,低头一看,原来是被踩在脚下的王顺吓尿了裤子。
“啧……”她嫌弃地捂了捂鼻子,将菜刀丢到了一旁的猪栏里,出言讽刺道:“刚才不是还要打要杀的吗?原来是只纸老虎啊?这么不经吓?”
吃瓜群众听她原来只是想吓唬吓唬王顺,并非真的要杀他,不由都放下了心。
罗春花也松了口气,连滚带爬地爬到谢悠然的脚边,哭着道:“大丫,我们知道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你就行行好,放了你顺子哥吧。”
谢悠然嗤笑着收回脚,一拉妹妹的手,道:“二丫,我们走。”
然后,在众人复杂的视线里,两姐妹扬长而去。
罗春花忙爬向儿子,“顺子,顺子你没事吧?”
王顺惊魂未定,被他娘扶着坐起来,一看到自己胯间的湿濡,顿时一张脸肿得通红。
居然被个比自己小好多岁的女娃给吓尿了裤子,以后他没法见人了。
王顺一声不吭地推开他娘罗春花,径直奔进了屋里,砰地一声就关上了门。
围观的人们议论纷纷:“这顺子还是个大小伙子呢,今日出了这糗,将来怕是不好找婆娘了……”
罗春花听得又气又怒,顾不上自己肿得老高的脸,挥舞着蒲扇大的手就开始赶人:“滚滚滚,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别站我家碍眼。”
有好事者高声讥笑:“罗春花,你这会子凶神恶煞的,方才对着谢家大丫的时候怎不是这个样?”
众人哄堂大笑。
罗春花气怒交加,一把扯了丈夫和小儿子,三步两步就奔进了屋子,重重地关上了门。
众人见没有热闹可瞧了,便也纷纷散了。
这一场风波传到了谢家前院诸人的耳朵里,又是一番诸多猜测。
连村里最彪悍的罗春花都被死大丫给打得服服帖帖,莫非,这丫头真被妖魔附了体?
众人心思繁杂,都凑在一起议论,唯有仇氏心里冷笑:管她是人是妖,等着吧,自有人来收拾她!
弄不死她,也得弄臭她!
谢悠然才没空管这帮人私下怎么想的,当务之急,她得去后山挖魔芋。
签了契约是三天后清早去送魔芋豆腐,她得赶紧动手才好。
领着二丫回到家,她大致跟家人说了下跟镇上一品香酒楼签约的事,便匆匆去隔壁二牛叔家借独轮车。
那些蒟蒻个儿都挺大的,就凭她们姐妹三个,根本弄不回来,只能去借车拖回来。
可不巧的是,二牛家的独轮车借出去了,现在都还没有还回来。
“怎么办姐?”二丫问。
谢悠然想了想,村里有独轮车的就只有二牛家,因为他是木匠,这车是他自己打的。
另外,里长家有辆牛车,平时他家里的人去镇上赶集都是坐牛车,村里人想坐,得花五文钱。
里长是王癞子的堂兄,两人共一个爷爷的,谢悠然想到王癞子就膈应,所以也不想去里长家借。
况且,用牛车来拉蒟蒻,里长估计也不会同意出借。
另外,就是村西头有户人家里有板车了,平时都是用来拉砖头粮食什么的……
对呀,板车,韩墨辞家不是有板车吗?
上次她还坐过的,她怎么把他给忘了?
想到这里,她兴奋起来。
“二丫,上回咱卤好的猪大肠还有吗?”
二丫道:“还有呢,我放着了。”
谢悠然让她拿出来,挑了两段最粗最好的,用芭蕉叶包好,再用稻草绳捆起来,拎着就出了门。
韩家住在村子的最后面,一座用石头垒的小房子,一共三间,外面围着一圈篱笆墙,墙角栽着一株栗子树,院坝里还有几只鸡咯咯直叫唤。算不上什么富贵人家,不过比起谢家大房那黄泥茅草房子就高大上不少。
谢悠然走到院门口,瞅了瞅院里没人,便大声道:“韩墨辞,你在家吗?”
“谁呀?”
一个四十来岁脸膛黝黑的汉子腿脚有些不利索地走了出来。
谢悠然认了出来,这是韩墨辞的爹韩猎户。
听说他两年前进山打猎的时候从悬崖上摔下来,摔断了腿,如今走路一瘸一拐的,很不方便。
她笑着道:“韩大叔,我是谢保顺家的大丫头,我来找韩墨辞。请问他在家吗?”
第一次听到有人来找自家儿子,而且还是个女孩子,韩猎户有些奇怪,但还是笑着道:“找墨辞呀?他不在家,进山打猎去了。大丫,你找他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谢悠然忙道,“上回,我在瓦市碰到韩墨辞了,他在卖山猪肉,我帮了他一点小忙,他送了几斤肉和一副大肠给了我。他不相信这大肠能吃,我跟他说卤好了送他点尝尝,这不,今日就送过来了。”
“是这样啊,”韩猎户恍然,“这小子,这事儿他怎没跟我说过呢,既是帮了忙,哪能送人家猪下水呢。等他回来我好好说说他,这也太不懂礼数了。”
“大叔你可千万别说他,是我自己主动要这猪大肠的。”谢悠然笑嘻嘻道,“其实,猪大肠做好了,还是一道美味呢,不信,大叔你尝尝?”说着,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是吗?”韩猎户半信半疑地接过,“这猪大肠真能吃?”
“当然能啊,”谢悠然道,“这个是我已经卤好了的,保证一点异味都没有。您吃的时候,再撒点香醋撇点葱花拍点大蒜一起拌一拌,就是一道很好的下酒菜。保证您吃了还想吃。”
“这样啊,”韩猎户笑了,“那我晚上吃夜饭的时候一定好好尝一尝。”
“嗯哪。”谢悠然点头,不着急走,神色又有些欲言又止。
韩猎户好奇问:“丫头,还有什么事吗?”
第046章 墨辞哥哥
韩猎户好奇问:“丫头,还有什么事吗?”
谢悠然指着他院子里停放着的板车,道:“那个,大叔,能不能借那板车给我用一用?我要去后山挖蒟蒻。”
既是借了人家的板车用,她也就没什么隐瞒的。
“挖蒟蒻?”韩猎户愣了一下,“你挖那个干什么?”
谢悠然道:“我用蒟蒻来做豆腐吃。做好了送镇上的酒楼里。”
韩猎户活了几十年,这还是第一次听说蒟蒻可以吃。还可以做成什么豆腐。
眼看谢悠然年纪还小,怕她不知道,便提醒道:“丫头,那蒟蒻可是有毒的,你晓得吧?”
“我知道。”谢悠然道,“放心吧大叔,经过我加工过的蒟蒻,绝对可以吃,而且味道还不错的。大叔你要是不信的话,等过两天,我的蒟蒻豆腐可以吃了,送两块过来给您尝尝。”
“哦。”韩猎户还是有点懵懵懂懂的。这丫头,从哪儿学来这么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谢悠然期待地看着他,道:“大叔,那这个板车……?”
韩猎户忙道:“没关系,你拿去用。”
谢悠然高兴道:“谢谢大叔。”
然后开心地推着板车,走了。
韩猎户手里拎着那包猪大肠,站在那里望着小姑娘单薄的背影,神色浮上一抹沉思。
他搬来这烟村也有好些年了,跟谢保顺家虽然没打过交道,但也从村人口里听过一二。
这谢大丫撞墙的事,他也听说了,当时还觉得挺可惜的,小小年纪,被逼得以死明志。
如今见这丫头无碍,又口齿伶俐,聪明懂礼,言谈举止落落大方,倒也有几分喜爱。
可惜了,生在那样的一个家庭里。韩猎户不禁摇了摇头。
回屋将猪大肠放到桌子上,汉子好奇地打开芭蕉叶,切了小块肥肠尝了尝。
然后,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韩墨辞扛着一头香獐子走进家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老爹坐在堂屋里,正悠哉地喝着小酒,一副惬意的模样。
他就纳闷了,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又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老爹怎么还喝起小酒来了?
疑惑地望了望天边的日头,这才后晌啊,还不到吃夜饭的时候,老爹这是怎么了?
爷俩平时一天都是吃两顿的,所以这个时候看到老爹在家里喝小酒,韩墨辞甚是奇怪。
“爹,我回来了。”他打了声招呼,将香獐子放在了地上。
“回来了?”韩猎户看到儿子竟然猎了一头香獐子,当下喜不自禁,小酒也不喝了,喜滋滋地走了过来。
香獐子不值什么钱,但是它身上的麝香值钱,风干了拿去药店卖的话,能卖十好几两银子呢。
韩墨辞也很开心,从小跟着爹学打猎,能打到香獐子的机会并不多。
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少年去屋里喝了瓢井水,出来的时候看到堂屋里的桌子上爹用来下酒的东西。
“猪大肠?”他愣了一下,家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更惊悚的是,老爹居然还就着它下酒喝得还挺开心?
“爹?这大肠哪来的啊?”他好奇地问。
韩猎户还在围着那头香獐子欣赏,闻言随口说了一句:“哦,谢家那大丫头送来的。”
谢家大丫头?韩墨辞动作一顿,是谢大丫吗?
“爹,大丫来过了?”
大丫?这小子叫得还挺顺嘴。韩猎户这时终于觉出了点意思。
香獐子也不欣赏了,他直起身子,走进了堂屋,问:“墨辞,你跟那丫头什么时候这么熟络了?”
韩墨辞耳朵根子一热,支吾道:“没,没有。就那天我去卖山猪,碰到了她,一起回村来着。”
韩猎户斜睨着难得害羞的儿子,笑道:“人家还帮你卖猪肉的吧?”
韩墨辞纳闷,“爹,你怎么知道?”
“你这小子,”韩猎户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很是好奇:“来,跟爹说说,她是怎么帮你的?”
“爹,”韩墨辞拉长了声音,“您如今怎么也变得跟村头那些长舌妇一样,爱打听事儿了?”
“哟。”韩猎户乐了,“小子长大了,学会心里揣事了啊。行,爹不问了,省得你嫌爹啰嗦。”
说着招呼儿子坐了下来,筷子递给他,道:“来来来,你也来尝尝。”
韩墨辞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筷子夹了一块拌好的大肠放进嘴里。
咀嚼过后,他惊讶地挑了挑眉。
还别说,这猪大肠经过谢大丫这么一弄,确实挺好吃的。
他不由地又夹了两筷子放进嘴里。
韩猎户喝了口小酒,纳闷道:“你说这丫头是打哪儿学的卤大肠?你老爹我活了这么大把岁数,还从来不知道猪大肠能这么吃。”说着摇了摇头,可惜了,以往打了野猪,那下水都是扔了的。
“对了,”韩猎户又想起了什么,“那丫头还说,她要做什么蒟蒻豆腐,还借了咱家的板车去后山挖蒟蒻了。那蒟蒻怎么能吃呢?还要做成豆腐送到镇上的酒楼去卖。你说这不是胡来么,这万一吃出个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话音未落,便发现儿子已像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
韩猎户不由急了,“哎哎,墨辞,你去哪儿?”
韩墨辞修长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院子里。
韩猎户目瞪口呆,“这孩子。这是怎么了?”
*******
凤凰山北驼峰东面。
这里生长着一大片的魔芋,一棵棵就像小树一样,生机勃勃。
谢悠然带着两个妹妹在这里挖魔芋。
她想过了,魔芋是个耐储存的东西,比番薯和土豆都耐储存,她可以先挖回去储藏起来。
虽然说眼下这里只有她会做魔芋豆腐,但时间长了,也架不住别人见她挣了钱眼红,也跑来挖魔芋去卖钱。
所以,她只能先下手为强,把这片所有的魔芋都挖回去储存起来。
手里有粮心不慌,到时候,别人就是想跟她抢生意她也不怕。
可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她虽然有心将这一片山林里的魔芋都挖回去,也架不住人手短缺。
家里一个崴了脚不能动,一个大着肚子,二丫和三丫都还小,只能帮着打打下手,真正能动手挖的,只有她一个劳动力。而且推石磨也是个力气活,她不能保证自己挖了一下午的魔芋后,还有力气磨一晚上的芋浆。
一边挖着,一边寻思,要不,雇两个人帮忙?
正在想着,忽然听到三丫清脆而又讶异的声音:“墨辞哥哥……”
墨辞……哥哥……?
第047章 惊呆了
一边挖着,一边寻思,要不,雇两个人帮忙?
正在想着,忽然听到三丫清脆而又讶异的声音:“墨辞哥哥……”
墨……辞……哥……哥……?
谢悠然一愣,刚要抬头,手里的锄头就被人一把接了过去,然后,熟练地刨起了地上的魔芋。
“韩墨辞?”她怔怔地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韩墨辞低着头,也没说话,只是卖力地干着手里的活儿。
谢悠然愣了几秒钟后,也反应过来了,“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韩墨辞淡淡道:“我爹说你去过我家。”
谢悠然促狭地打趣,“是不是尝了我做的卤大肠好吃,所以你就来帮我干活了?”
少年脸一红,没有说话,只是很快刨出了一个很大的魔芋块茎。
谢悠然心道,啧啧,男人干活就是快,她这刨好久才刨出来一个,他几锄头下去,一颗魔芋头就挖出来了。
“韩墨辞,你真厉害。”她忍不住夸奖起了少年。
韩墨辞动作顿了顿,没说话,继续挖下一棵魔芋树,只是唇角弯起了一抹柔和的弧度。
谢悠然也捡起了另一把锄头,开始挖另一棵。
他们身后的二丫和三丫,看一眼姐姐,又看一眼墨辞哥哥,彼此挤了挤眼睛,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
有了韩墨辞的帮忙,她们的进度快了很多,很快,一颗又一颗的魔芋块茎被挖了出来。
直到金乌西坠,山中起了风,谢悠然这才直起腰身,擦了把额头的汗,道:“时候不早了,咱们该回家了。”
韩墨辞看了看竹筐里放得满满的魔芋,还有板车上堆积如山的块茎,问她:“够了吗?”
谢悠然道:“这次的够了,不过,以后还要用的。”
韩墨辞道,“我听说你跟镇上酒楼签了契约。”
谢悠然点点头,“是的。签了四个月,每三天就要去送一次魔芋豆腐。对了,韩墨辞,我后天要送魔芋豆腐去镇上,到时候可能还需要借你家的板车一用。”桂花婶家的独轮车说到底还是没有这两个轮子的板车好推。
“你用吧,”韩墨辞道,“用多久都可以。”
谢悠然高兴道,“那就谢谢啦,回去代我向韩大叔也道声谢,过魔芋豆腐做好了,我给你们送两块尝尝。”
“嗯。”韩墨辞应了一声,又道,“你管这东西叫魔芋?”
“是啊,”谢悠然道,“其实它有很多名字,不过我习惯叫它魔芋。”
韩墨辞点点头,帮她们推着一板车的魔芋块茎往林子外面走。
也幸亏他来,不然这么重的一车,她们三姐妹要费老鼻子劲才能推回去。
“韩墨辞,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谢悠然再次道谢。
韩墨辞淡淡道:“你也帮过我。”
谢悠然脸一红,“嗨,一点小事,不值得一提,更何况你也给过我谢礼了。”
那三斤野山猪肉她们节省着吃,到现在还没吃完呢。
二丫和三丫识趣地跟在两人身后,没有出声打扰他们。
等到了谢家后院,韩墨辞又帮她们将魔芋都搬进了院里,这才推着板车离开。
看着少年颀长挺拔的身躯消失在了茫茫夜色里,谢悠然心头涌上了一抹异样的感觉。
杨氏见女儿们挖了这么多的蒟蒻回来,很是高兴,又心疼她们辛苦,便又抹起了眼泪。
“大丫,娘真是没用,什么都帮不上你。”
本来听说大丫跟镇上最大的酒楼一品香签了契约,全家人都非常高兴,毕竟以后就多了一条生财之道,也不用怕饿肚子了。可一想到接下来四个月这副重担都得落在大闺女头上了,妇人又很担忧。
“娘,没事,我不累。”谢悠然安慰着杨氏。“还有两个妹妹帮我呢。”
二丫和三丫也道:“是啊娘,我们都会帮大姐姐的。”
看着几个女儿稚嫩的脸庞,杨氏欣慰又心疼,只盼着从此以后全家人都平平安安就好。
“姐,你先歇会儿,我去烧夜饭。”二丫体贴地道。
姐姐挖了一个下午的蒟蒻,很辛苦,她恨自己力气小,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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