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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女悠然-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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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栈内外都有神秘人把守,闲杂人等不得靠近一步,到处都透露出紧张而又神秘的气息。
  客栈里头,天字一号房内,临窗坐着两个长相出色气质脱俗的男人。
  他们都作普通人家的公子哥打扮,一个蓝袍潇洒,剑眉星目,像高山之巅遥不可及的松,沉稳淡然。
  一个白衣翩然,龙睛凤目,俊美优雅,如阳春三月迎面拂过的风,温润如玉。
  此刻,两人对面而坐,各自面前一杯袅袅绕绕的清香淡茶,身后站着彼此的随从。
  在外人看来,这就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老朋友,在一起叙叙旧,聊聊天,谁也想不到,他们的身份是那么显赫。
  一个,是东皇曾经威慑一时的大将军梁怀瑾之子,如今的迦南守将,人称少将军的梁楚凡;
  一个,是西陵的太子爷,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未来的西陵国君,朱燚。
  半月前,朱燚的大军兵临迦南城外,大军刚安顿下来,梁楚凡便遣了使者前来求见。
  于是,便有了这次意义非同一般,足以载入东皇和西陵两国史册的神秘会晤。
  梁楚凡的意图很简单,那就是,让西陵撤军。
  “凭什么?”朱燚的食指优雅地,不疾不徐地敲着桌沿,单手支着头一侧,唇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梁楚凡淡淡道:“凭我手里有贵国想要的东西。”
  朱燚眼神一眯,“是什么?”
  梁楚凡看着他,慢慢地,从桌子上推过来一张折起来的纸条。
  朱燚漫不经心地接过来,慢条斯理地打开。
  然后,他的神情瞬间就凝固了。
  只见那张素雅的纸条上,用鹅毛笔工工整整地写着四个清秀的汉字:还君明珠。
  熟悉的笔迹,似曾相识的字体。
  瞳孔陡然缩紧,朱燚失态地一把抓住梁楚凡的袖子,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她在哪里?”
  问的不是“她还活着?”,而是“她在哪里”。
  梁楚凡眉尖一动,淡淡道:“她自然在她该在的地方。”
  朱燚盯着他,语气坚硬:“我要见她。”
  梁楚凡皱眉,“这,恐怕不妥。”
  朱燚盯了他片刻,忽然松开了他的袖子,神色又变得温和从容起来。
  “既然是这样,”他的手指轻轻地敲着桌沿,漫不经心道:“那我想,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了。”
  说着,他唰地一声收起了折扇,站起身来:“我们走。”
  吕二等人护着他,往门边走去。
  梁楚凡坐在那里没动,眼神深邃,如同一望无际的海。
  待到朱燚的脚刚跨出门槛时,他才淡淡出声,道:“天字第二号房。她在等你。”
  朱燚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天字第二号房?那不就是隔壁?朱燚唇角一弯,笑了。
  走到隔壁房间的门口,他下意识顿住了脚步,然后,朝随从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吕二有所不安,“爷,还是让我等随同你一起进入吧!”
  “不必了。”朱燚道,“你们就在外面等着便是。”
  吕二无奈,只好遵从。
  朱燚站在门口,踟蹰了片刻,终于还是伸出了手,叩响了房门。
  “请进。”屋子里传来一道悦耳而又熟悉的声音。
  朱燚的心狂跳起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格局跟天字一号房的格局一样,他一眼便看到了那个曾无数次在梦里出现的倩影,此刻,她正托着腮坐在临窗边的桌子上,神色有些百无聊赖的意思,听到声响,她转过头,笑吟吟地看着他,道:“你来啦?”
  很寻常的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就好像街坊邻居们出门时碰到随口打的招呼一样。
  可谁又能知晓,这简单的三个字,隔着的,又是多少深沉的岁月,多少惊心动魄的过往和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呢?
  这一刻,朱燚只觉脚下似乎有三千斤重,让他一时竟不敢往前再迈出一步。
  “你怎么了?”谢悠然奇怪地看他,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是不是我长胖了?你不认识我了?”
  朱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扬起一抹风光霁月的笑,然后,慢慢地走了过来。
  “不,你一点也不胖,”他说,“你比以前瘦多了。”
  瘦得,他几乎都快不认识她了,想来,解蛊之后,她的身体还没完全复原。
  可她却为了梁墨辞,不惜拖着还未康复的身体,千里奔波,这份情义,让人嫉妒眼红。


第611章 叙旧
  “瘦了?”谢悠然笑道,“那可能是我的减肥计划初见成效了。”
  他没有拆穿她,只是一撩袍角,慢慢地在她对面坐下来。
  “喝什么茶?”她问,语气就像多年未见的老朋友。
  “不了,”他笑了笑,道:“刚在隔壁喝了,灌了个肚饱。”
  她抿唇,“没尝尝这里的点心吗?”
  “没。”他摇头。
  她笑,“那就尝尝吧。”
  他点头:“好。”
  谢悠然走到敞开的窗户边,对着楼下就喊了一嗓子:“小二哥,把那点心端上来吧。”
  朱燚失笑,“你倒是自来熟,把这当自己家一样。”
  谢悠然一笑,“没办法,我这人适应力强,就像野草一样,到哪里都能生存。”
  朱燚唇角含笑,神色间似有所思。
  很快,点心和茶都上来了,茶是碧螺春,点心用四个白瓷的小碟子装着,还有一瓶膏,看着特别精致。
  点心很熟悉,他一眼便能认出来,四款点心分别是:枣花酥、玉女酥、红枣桂花凉糕、挂霜蜜枣。
  至于那一瓶膏,不用想,定是秋梨膏。
  看到这些小吃食,过往种种,无可避免地涌上了心头,那些他作为吕明枫经历的岁月,一一浮现。
  内心如波澜狂涌,他要很努力,才将那些复杂的情绪压了下去。
  他的视线从点心上移到谢悠然脸上,微微眯起眼睛,道:“我可不可以理解为,大姑娘这是要跟我叙旧?”
  “算是吧,”谢悠然大大方方道:“尝尝看,我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好啊。”他笑了笑,将手中折扇放到桌子一旁,然后拣了一块点心放进嘴里。
  “唔,”他细细咀嚼着,点点头,“大姑娘的手艺越发精进了,这点心,竟比两年前味道更好了。”
  谢悠然开心地笑:“是吗?我还以为这么长时间不做,我手艺退步了呢。我也尝尝。”
  说着,她也拈了一块枣花酥放进嘴里,一边吃一边王婆自夸道:“嗯,是好吃,那什么,你多吃两块。”
  “好啊。”他笑,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
  屋子里一派祥和的气氛,看着轻松自如,但来往间却全都是刀光剑影。
  他肯用她的点心,表示他信任她,并不担心她在点心里下毒。
  而她肯陪着他一起吃,也表示自己心底坦荡,并未做什么需要防备的事。
  两个人用着茶点,聊着当初在太平镇开铺子的那些事儿,颇有些老友久别重逢的味道。
  他们没有问对方叠翠山别后事宜,都很有一致地避开了朱燚恢复身份后发生的那些事情,就好像那一段并不愉快的过往在他们的人生里并未存在一样,剩下的,只是两人在做糕点生意时的双赢和惺惺相惜。
  不知不觉,四碟子点心,一瓶秋梨膏和一壶茶水,就在两人的谈笑风生间都消灭掉了。
  小二进来,收拾了桌子,给他们每人送上了一块净手的湿手巾,又续上了一壶热茶,然后退了出去。
  朱燚净了手,又饮了一口热茶,这才含笑看向谢悠然,道:“大姑娘用心良苦,当初就是用这几款点心打动我,促成了你我在祥顺斋设立谢氏专柜的合作,这次莫非又想跟我做生意?”
  “没错。”谢悠然点点头,道:“太子爷果然是聪明人,这次,我的确是想跟太子爷谈一笔生意。”
  朱燚扬眉:“愿闻其详。”
  茶也喝了,点心也用了,铺垫也差不多了,谢悠然便不再废话,直入正题:“我知道这两年,你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灵兮皇后留下的那笔宝藏,但是那笔宝藏的下落,世间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所以,我想跟太子爷做笔交易,用这笔宝藏,来换东皇和西陵两国边关百姓的安宁。”
  所以,这就是她说的,还君明珠吗?朱燚深凝着她,良久,才道:“你们没有动那笔宝藏?”
  谢悠然道:“没有。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墨辞,都不知道宝藏的真实埋藏地址。
  朱燚闻言,颇有几分讶异,眸声也变得更深。
  梁墨辞起兵需要大笔的军费,她竟然没有将那把宝藏挖出来,献给北伐军填充军库?
  谢悠然淡淡道:“不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白要。北伐军也不需要这笔钱财来撑门面,如果连这点底都没有,还起什么兵?打什么江山?这笔宝藏是你们老朱家的,按说,我早应该还给你们,如果当初你们能放我一条生路,我也不会欺骗你们。说到底,我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想自保而已。”
  朱燚听后,内心波澜起伏,久久无法平静。
  半晌,才苦涩道:“我从未想过要你死,只是,父命难为……”
  “我知道。”谢悠然深吸一口气,道:“每个人的立场不同,我能理解。但我这个人呢,有个缺点,那就是睚眦必报,你们曾差点要了我的命,害我家人颠沛流离,流落异乡,我不可能这么轻易把埋宝地址告诉你们。所以今日,我就拿它来跟太子爷做个交易,你若愿意撤军,让边关百姓免受战火荼毒,那么,这笔宝藏我物归原主,悉数奉还。彼此皆大欢喜,还是朋友,改天见了面,还可以像今日一样,坐在一起喝茶吃点心。如若不然……”
  朱燚挑眉,“怎样?”
  谢悠然顿了顿,道:“那我就只能将这笔宝藏挖出来,充作北伐军的军库,用来对付你们了。”
  朱燚:“……”他有点好笑:“你这算是威胁我吗?”
  谢悠然点点头,“算是吧。”
  朱燚道,“如果我不接受这威胁呢?”
  谢悠然很认真地道:“那就只能战场上见了。”
  朱燚怔了怔,苦笑道:“大姑娘不愧是生意人,这算盘打得太精了。”
  “彼此彼此吧。”谢悠然道:“你们的如意算盘不也打得挺好吗?当初这迦南关可是你们从东皇的地盘上抢过去的,如今打着驱逐外侵的幌子来举兵压境,也委实太不要脸了些。比起你们的手段,我这只能算是雕虫小技。”
  朱燚:“……”
  他叹口气,“多日不见,大姑娘口才愈发的好了。”
  骂人骂得这么不留情面,可见她心里对当初的事,还是耿耿于怀的吧?
  谢悠然淡淡道:“口才再好,说服不了太子爷,那也是废话一堆。太子爷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吧。东皇的局势,想必你也清楚,北伐军如今一支独大,梁战已是强弩之末,战争形势很快就会明朗。东皇这片土地上,在不久的将来会是北伐军说了算。”


第612章 因为我爱他
  “太子爷是明眼之人,怎么做对自己有利,你看得比我更清楚。是得了宝藏退兵,还边关百姓一片清明祥和,两国永世交好,赢得身后好评,还是一意孤行,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用死伤无数来换得一世骂名,你心中应自有掂量。”
  朱燚话锋一转,“这也是梁墨辞的意思吗?”
  “不,”谢悠然道:“这只是我的意思。但,他会尊重并遵从我所有的决定,包括这次的交易。”
  听着她言语里毫不掩饰的骄傲之情,看着她眉宇间洋溢的浓浓的幸福感,朱燚只觉得心里一阵绞痛。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道:“这件事情,我恐怕不能做主。”
  虽然他骨子里反对战争,他也希望两国和平,但他现在只是个太子,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力,可以主张此事。
  “我知道,”谢悠然道:“所以我也没有请太子爷现在给我答复。我会给你们时间考虑。”
  她又补充道:“当然,如果你们执意要战,没关系,我们迎战就是了,虽然你很强,但梁楚凡也不弱。短时间内,你们未必能打得下迦南关,而战争时间一旦拉长,对于你而言,不是件好事。”
  朱燚心里何尝不清楚?他虽然已坐上了太子之位,但还有燕王和忠王在虎视眈眈,他在边关滞留的时间越长,对他就越不利,因为谁也不知道,燕王和忠王会利用这段时间在朝中做什么手脚。父皇虽然正值盛年,但当年东皇帝不也是春秋鼎盛的时候忽然驾崩然后由梁战继承了皇位的吗?世事变幻无常,谁都不能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
  所以,这次他请战,也是做好了速战速决的准备。
  但诚如谢悠然所说,他强,梁楚凡也不弱,方才他们已经打过照面了,那个男人,非一般人。
  这场战争,想要从他手里讨到好处,只怕不易。
  内心计量着,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他甚至笑了笑,道:“大姑娘的提议,我会如实奏报给朝廷,请父皇定夺的。”
  谢悠然也笑了笑,道:“我相信你的父皇一定会做出一个英明神武的决定的。”
  她心里也清楚,这场交易的关键点,还是在朱燚身上。只要他肯撤兵,他就一定有办法说服老皇帝。
  况且,西陵如今国库空缺,老皇帝心心念念着那笔宝藏,不可能对这个提议不动心。
  再者,迦南关本就是他们从东皇手里抢过来的,如今被抢回去,也是正常不过,他们不费一兵一卒,还能得一笔宝藏,这笔买卖很合算了。
  所以,谢悠然心里笃定这个交易能达成。
  公事谈完,两人又聊了聊闲篇,谢悠然起身告辞的时候,朱燚忽然道:“我听说梁墨辞娶了妻。”
  谢悠然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朱燚深深看她,道:“当初,我许你后位,你毫不动心的拒绝。你说,你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你不愿意跟别的女人分享一个丈夫。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对你,你却还是守在他的身边,事事为他打算?”
  这个问题,压在他心里很久了。
  从得到梁墨辞迎娶了江州太守之女为正妃的消息之时,他的心里就像是燃烧着一团火。
  他为谢悠然不值,也为自己不值。
  他想不通,她是那么聪明通透的一个女子,凡是都看得清楚明白,出了这样的事,怎么还会留在梁墨辞的身边?
  谢悠然沉默片刻,才道:“因为我爱他。”
  短短的几个字,彻底击垮了朱燚。
  他脸色骤变,眼底猝不及防地浮上了一抹悲怆之色。
  是啊,因为她爱他。
  她爱他,所以不管他是猎户也好,皇室血脉也罢,不管他是失败,还是成功,不管他是生,还是死,她都愿意跟随。
  哪怕他娶了别的女子为正妃,她依然能委屈自己,无名无分地跟在他的身边,为了他的大业,筹谋划策。
  而她不爱自己,所以,不管他许以何等诱人的条件,她都不为所动。
  就连天下女人无不趋之若鹜的皇后之位,她都不屑一顾。
  她是这样至情至性的女子,活得如此肆意,如此纯粹,就像悬崖上盛开的荆棘花,热烈灿烂,无惧无畏。
  只是她的美,从不为他而绽放!
  一念至此,朱燚的心如刀割。
  “你走吧。”他颓然道,神色有几分伤感。
  终于得到了这个盘旋在他心里已久的答案,可他宁愿从未得到过。
  因为真相太伤人!
  谢悠然迟疑了两下,想说什么,最后,只吐出了两个字:“保重。”
  然后,她义无反顾地走了出去。
  她知道,这一别,或许,有生之年都不会再见了。
  但是,他们都有各自的明天,注定只能像两条不能相交的平行线,永远都不会有交集的那一天。
  所以,该放下的,必须得放下。
  走出房间的那一刻,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客栈外面,梁楚凡和众属下都在等她。
  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注视着客栈的门口,眸光深邃,薄唇紧抿,像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随时准备着应付突发情况。看到她从里面出来,他暗地里松了口气,眼神不着痕迹地周围扫视了一圈,精神依旧紧绷着,眉目依旧凛冽如刀。
  随从给谢悠然牵来了闪电。
  谢悠然翻身上了马,对着梁楚凡笑了一笑,道:“少将军,咱们走吧。”
  梁楚凡点了点头,状似随意地望了某处一眼,然后调转了马头。
  “驾——”
  众人一夹马腹,马蹄扬起漫天的黄沙,十几骑骏马绝尘而去。
  客栈二楼的某个窗口,朱燚长身玉立,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那道纤细的背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他的唇角,终于勾起了苦涩的弧度。
  吕二随侍身后,有些不甘心地道:“爷,真的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整座客栈地上地下都是他们埋伏的人,只要太子爷一声令下,梁楚凡等人就插翅难飞。
  可他们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太子爷发令,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骑马走了。
  吕二很是不解。
  但朱燚没有回答他。
  他手握着扇柄,安静地站在那里,遥望着人马消失的方向,眸光深沉,脸色沉静,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


第613章 大仇得报
  梁楚凡和谢悠然一行人等回到迦南关,刚下马,将军府的管家就上来禀告:“少将军,大姑娘,有贵客来访。”
  贵客?梁楚凡和谢悠然对视一眼,俱都有些不解。
  将马交给下人,他们跨过门槛,进了府。
  花厅里,王月娥正在待客,她穿了锦衣华服,看上去颇有了几分贵妇的派头。
  但谢悠然根本没心思去看她,因为,她的目光已全部被坐在客座上的男人吸引了去。
  男人猿臂蜂腰,一身黑色锦袍,领口处有些细细的精致花纹,其余地方并没有太多的点缀,却一点也没显得朴素,反而有一种不动声色的低调奢华。剑眉星目,容貌俊美,但因为他脸上神色淡漠,给他的俊美平添了三分拒人千里的冷硬。虽然不失美感,但也令人难以亲近。
  王月娥正感压力山大,忽然见楚凡和悠然回来,顿时松了口气。
  刚起身,迎接的话还未出口,就见谢悠然如乳燕归林一般朝男子飞扑了过去。
  “墨辞,你怎么来了?”
  少女的笑,如春花初放,瞬间明媚了整个花厅。
  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之情,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能由衷地感受得到。
  先前还清冷如寒星的男人,在见到少女的刹那,面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眸底,也荡漾起了细碎的笑意。
  他毫不避讳,就将飞奔而来的少女抱了个满怀,唇角微微一弯,气势浑然天成。
  “有点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他说,连语气都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
  这两人一看就是真情流露,王月娥下意识去看楚凡。
  后者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那目光却微微偏了偏,仿佛避嫌似的,移到了一边。
  月娥心里便叹了口气。
  她提醒似的清了清嗓子:“咳咳……”
  谢悠然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不由俏脸一红,赶紧从梁墨辞的怀里退出来。
  “那什么,月娥姐,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我要找的人。”她拉着梁墨辞对月娥道。
  月娥笑了笑,道:“原来王爷就是悠然妹妹的心上人。恭喜二位终于团聚。”
  梁墨辞冲她微微颔首,“前段时间悠然出事,劳嫂子辛苦照料了。”
  嫂子?月娥惊了惊,下意识去看梁楚凡。
  梁楚凡这时已收拾好了所有的情绪,几步上前,对着梁墨辞纳头就拜:“臣梁楚凡见过定王。”
  “兄长快快请起,”梁墨辞扶起他,道:“你我兄弟,何须客气?”
  他们本就是堂兄弟,梁楚凡比梁墨辞早出生一天。是以按辈分,梁墨辞是要叫他一声兄长的。
  当年的一场惨案,无辜枉死了那么多人,还好,两家尚留有血脉在世,这也算是老天垂怜吧。
  谢悠然和王月娥对视一眼,俱都欣慰一笑。
  这一夜,将军府内灯火通明,所有人都心绪难明。
  谢悠然陪着月娥和小幸运,聊了大半夜的家常。
  而书房里,梁家两兄弟则秉烛夜谈,彻夜未眠。
  直至东方泛起了鱼肚白,梁墨辞才先出了书房。
  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一夜到底密谈了些什么,将军府的下人只知道,定王走后,少将军在书房里坐了很久,很久。
  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
  梁墨辞和谢悠然在第二天离开了迦南关。
  他们的行踪很隐秘,所以外界并不知道定王曾秘密到过迦南关。
  离开的马车里,谢悠然问梁墨辞:“那天晚上,你跟你哥都聊了些什么?为什么我感觉他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
  肩上的担子骤然重了,能不老么!
  梁墨辞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将她揽入怀中,道:“等战争结束了,你想去哪里?”
  谢悠然道:“哪里都想去,游山玩水神马的,最合我意了。”
  “那好,等战事一了,我就陪你去看遍人间的万千风景。”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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