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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女悠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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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悠然淡淡道:“留着下回吃罢,总不能有什么好东西一气儿全都给造了,日子还长着呢。”
谢保顺看了看闺女不太好看的脸色,转头就冲杨氏呵斥:“你这妇人,我就那么随口一说,你还问闺女干什么!”
杨氏顿时就有些唯唯诺诺。
谢悠然看不下去了,她最讨厌这种窝里横的男人了。自己没出息,在外面挺不起腰杆来,倒在家里作威作福来。
当下碗筷一放,捂着头叫唤起来:“哎哟,哎哟!”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杨氏急急道:“大丫,你怎么了?”
谢悠然呻吟:“我头疼。”
杨氏连忙扶着腰站起来,“怎么好好的又头疼了?”
谢悠然道:“大概是上回撞墙留下的后遗症吧。时不时的就发作。哎哟,可疼死我了!”
闻言,谢保顺一脸的青红交加。
杨氏急死了,“她爹,这可如何是好?”
谢保顺迟疑了一下,“要不,找村医来看看吧。”
“不用,”谢悠然道,“我这毛病我自己知道,就是不能生气,一生气头就疼。”
杨氏愣住了,下意识望向自家男人。
谢保顺顿时脸色有些难看,“大丫,你可是还在怪爹拿你抵债的事?”
谢悠然嘴里哼哼唧唧着,不回答。
杨氏脸色作难地拉了拉男人的袖子,央求似的道:“她爹!”
谢保顺神色愧疚。
本来欠了赌债之后,他也没有动过拿闺女抵债的念头,是王癞子等人又是威逼利诱又是拳打脚踢地逼迫他,他才写下那纸文书的。事后也很后悔,但他不敢去找王癞子讨说法。大丫撞墙之后,他脑子里当时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等他回过神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又习惯性的逃跑了。这些年,一遇到事情,他就养成了逃避的习惯,本能的反应促使他,再一次做了逃兵。
他在废弃的山神庙里躲了两天,生怕王癞子找他麻烦。饿得头昏眼花实在熬不下去时,他偷摸着出了山神庙,想去找点东西吃,路上遇到了上山砍柴的西风,告诉他,大丫没死,还把他欠的赌债给还了,谢保顺不敢相信,半夜偷摸着回了趟家,杨氏告诉他这两天家里发生的事,他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浑,没出息,但他毕竟也是个爹。对于大闺女,始终心怀愧疚。
因此,当她一提到撞墙的事,他就觉得脸上发烧,有点挂不住。
于是咬了咬牙,道,“大丫,我知道这事是爹做得不对,爹向你道歉。爹也向你保证,今后再也不卖你了。”
谢悠然似笑非笑地看向他,“不卖我,卖二丫三丫吗?”
二丫三丫陡然紧张起来:“爹……”
“啊不不不,”谢保顺忙不迭摆手,“谁也不卖了,我就守着你们好好过日子。”
谢悠然挑眉,“也不赌了吗?”
谢保顺本来有点迟疑,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接触到闺女那直逼人心的眼睛,竟鬼使神差地道:“不,不赌了。”
“真的?”
“真,真的。”
谢悠然点点头:“那好,吃饭吧。”
杨氏愣住了,“大丫,你的头不疼了?”
“嗯,不疼了。”
谢保顺:“……”
真是邪了门了。他是怎么被闺女给绕进去的?
杨氏一听丈夫说不赌了,高兴得跟什么似的,连忙给丈夫夹了筷子瓜藤,喜滋滋地道:“她爹,尝尝这个,这是南瓜藤,是大丫发现这东西能吃的,以前咱都不知道……”
杨氏絮絮叨叨着,谢保顺偷偷地打量大闺女,总感觉眼前的人多了几丝陌生。
饭后,谢悠然带着家伙什出了门。“娘,我去河边看看,看能不能弄到什么吃的。”
二丫端着一大盆脏衣服跟了上去:“姐,我也去河边洗衣服,跟你一起走。”
姐妹俩出门后不久,谢家老二谢保平就晃悠着来到了后院。
“大哥回来了?”
其时,杨氏正坐在小院里绣一对枕套。
她的绣活儿做得不错,经常绣点东西托隔壁的桂花帮她拿到镇上寄卖,挣几文钱贴补些家用。
三丫已经八岁,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也在一旁跟着杨氏学绣花,而且绣得还有模有样,杨氏很欣慰。
谢保顺则在灶房里归置柴火。虽然也没什么柴火可以归置的。但找点事做总比闲着好,否则一闲下来他就想去赌。可眼下手里一文钱都没有,若再去借钱,只怕又得卖闺女了。
本来小院的气氛还算祥和,但是谢保平的声音,却让杨氏和谢保顺的心头忍不住咯噔了一下。
第015章 又被套路了
“老二来了?”
谢保顺搓着手迎了上去。
这辈子低眉顺眼卑躬屈膝惯了,此刻,在自己的弟弟面前,谢保顺还是不由自主流露出了骨子里的怯懦和讨好。
谢保平笑眯眯的:“是这样,这两天大哥你不在家,对家里发生的事也不甚了解。我来,就是想跟你说说昨儿夜里的事。大丫不懂事,我这当叔的,也不好跟她计较,既然你回来了,这家有主事人了,我也就过来跟你说道说道。”
昨晚他回去之后,没吃到野兔肉,还被老娘骂怂货,越想就越觉得窝火。
婆娘不中用,不但没搞到肉,反而挨了一顿打,今早请了村医来看,又花了好几十文钱。
如此一来,就对那半边野兔更加耿耿于怀。
早上他一直留意着后院的动静,见肉还在,心里一喜,便又打起了注意。
杨氏一听他果然是为昨夜的事来的,不由心里一慌,下意识看向自家男人:“她爹……”
谢保顺虽然在家里排行老大,但从小到大,他在老二的手里吃过不少亏,骨子里便养成了对他的怵怕。
昨夜他一到家,杨氏就跟他说了大丫把花氏给打了的事,当时他第一个念头就是,二房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被他们夫妻俩料中了。
当下挤出一个笑脸,小心翼翼地道:“老二,我怎么听说,是花氏她想要拿我家的兔肉呢?”
他措辞很温和,不敢说那个偷字。
谢保平闻言脸色便变了,“没这回事,昨晚我也跟大嫂也解释清楚了,花氏一番好心,怎么到了你们这里就变味儿了呢?这可真是好人做不得。大哥,你是读书人,夫子可有教你把人往坏处想的?有句话叫什么来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看大哥这书是白读了。亏得这么些年我们省吃俭用节衣缩食地供你念书。如今不但没落个好,反倒背了一身骂名,我那婆娘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今早村医来看过了,说伤势太重,且得养上一阵子才好,光这药费问诊费就已经花了几十文了,后面还得抓上几副药才得好。娘的身子这段也不太好,花氏这一躺下,家务活全都落在了老三婆娘头上,你说,老三婆娘能干?这不是引她们妯娌生矛盾吗?”
谢保平这一顿噼里啪啦,说得慷慨激昂,谢保顺和杨氏被数落得惭愧不已,脸上愈见惶恐。
谢保平又叹了口气,苦着脸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村医说,花氏这脑袋被打坏了,将来还不定养不养得好呢。万一真想村医说的那样,花氏变成了傻子,这可怎么办?传宗和耀祖还小,他们不能没了娘啊。”说着,竟双手抱头,蹲在那儿呜呜地哭了起来。
看到他哭,杨氏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这可如何是好!”
她焦急地扶着后腰站起来,“老二,村医说,花氏的伤,真有那么严重?”
“我哪敢骗大嫂,”谢保平呜咽着道,“大嫂若是不信的话,可去前院看看,我那婆娘现在还躺在床上动不了呢。若她以后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可叫我们父子还怎么活?我的那个老天爷呀,这年头,好人做不得啊。亲亲的侄女啊,竟然下这么狠的手,把自己的轻婶子给打了啊,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就在兄嫂的面前,拍着大腿哭天抹地起来,三丫在旁边看得目瞪口呆。
谢保平这么一嚎,谢保顺两口子顿时吓坏了。杨氏习惯性地看向自家男人,惶惶地道:“她爹……”
谢保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道,“老二,你先别嚎了,你说,你让我们怎么弄?”
谢保平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脸苦巴巴地道,“大哥你这话说得,都是一家人,花氏又是大侄女打的,她是个孩子,我能拿你们怎么办?我现在就担心,人被打成那样了,后续的营养跟不上的话,这脑子就没法好了。可咱家眼下这情况,连顿肉都吃不起,还怎么养身体啊?我可怜的婆娘啊,这可真正是飞来的横祸呀。”
“这个……”谢保顺和杨氏一脸的无措,“老二,你就别嚎了,你就说,让我们两口子怎么办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谢保平顿了顿,跺着脚道:“都是因为那点子野兔肉呀,要没这祸根,我那婆娘也不会平白挨这顿打呀。这日后若成了傻子,可让我们一家子怎么活啊!老天爷呀,你怎么就这么作孽啊……”
一提到野兔肉,谢保顺顿时如醍醐灌顶。
“对,都是因为这半边野兔肉,闹得我们家宅不宁。”他气极地跑过去,将那半边肉从灶房里拎出来,用力地塞到谢保平手里,道:“老二,这事儿是我们大丫做得不对,等她回来我会好好教育她的。这肉你拿回去给花氏补身子,杨氏,你跟着老二过去,给弟妹陪个不是,争取她的原谅。”
“哎。”杨氏忙不迭地应声。
兔肉到手,谢保平心里乐开了花。
面上却假意惺惺地道,“陪不是就算了,我们也不会跟个孩子计较,大哥大嫂你们也别打骂大丫,毕竟是个孩子。再说花氏这会儿满头血包的,我怕吓到大嫂,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就不用过去了。”
谢保顺一听,也就没再坚持,“也好,那杨氏你就别去了,让老二把我们的心意带到就行了。”
谢保平忙不迭点头,“那是自然,花氏也不是那心胸狭隘的人,不会怪罪哥嫂的。只是这兔肉……”
他假意推过去,道:“这可是你们家好不容易得来的,我怎么能拿走呢,再说了我也不是为这点子肉来的,更没有让你们陪医药费的意思,你们可千万别误会。别等下传出去了,还说是我逼着你们拿的……”
谢保顺和杨氏忙摇头,“不会不会,这是我们心甘情愿的,就当是替大丫向她二婶赔罪。”
此情此景,若是被谢悠然看到了,指定会在心里骂一句:一对蠢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谢保平见目的达到,便迅速收了戏,“那,这肉我就拿走了?”
“拿走拿走,你尽管拿走。”两口子一个劲的道。
三丫急了,抓了抓杨氏的衣袖,“娘,那是我们的肉……”
杨氏瞪了她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
三丫不甘地噘起了嘴。
谢保平笑眯眯地,嘴里说着客套的话,“那我就不耽误大哥大嫂做活了,我先回去了。以后你们这后院有什么需要弟弟我帮忙的,尽管开口。”说完,他就拎着那半边野兔肉,施施然地走了。
等他走了好久,谢保顺和杨氏两口子才渐渐琢磨出点味儿来。
“她爹,”杨氏迟疑地道,“咱这是不是,又被老二给套进去了?”
第016章 不好了
明明他们有理,被老二这么一掰扯,怎么没理的反倒成了他们了?还搭出去半只野兔子。
谢保顺愣了愣,也反应过来了,一张脸顿时无比的难看。
“狗日的老二,又把我们当猴耍了。”男人气恼地将手里的柴火砸到了地上。
三丫见状,撒开脚丫子就往外跑。
谢悠然和大丫正在河边忙得不亦乐乎。
“姐,你留着这兔子的内脏干什么?”二丫好奇地看着姐姐将那副内脏放在木桶里带过来。
谢悠然笑了笑,问:“想吃鱼吗?”
“想啊。”二丫如实点头,可是这东西跟鱼有什么关系?
谢悠然卖了个关子,“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她把带来的米筛取出来,放到地上,又从木桶里取出内脏放到米筛里,然后挽起裤管,端着米筛进了水里。
深秋的水已是很凉了,刚一下水,她就下意识哆嗦了一下。
“姐……”二丫正要好奇地问她干吗,就见谢悠然伸出一根手指放到唇边:“嘘,别吓跑了鱼儿。”
二丫愣愣地,看着姐姐端着米筛,往水里面走去。
很快,那水就没过她的膝盖,差点要把裤子给弄湿了。
然后,她看到姐姐停了下来,端着米筛弯腰站在那里,屏气凝神的,一动也不动。
她手里的米筛放进了水里,河水刚好没过那些兔子的内脏。
二丫不知道姐姐在干什么,但她看得很认真。
一开始,那些内脏放在米筛里,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渐渐地,便有鱼儿开始游了过来。
是那种只有一指宽大小的,乡下人管它们叫标杆子的鱼,这鱼以体型较小,游速较快而得名。
这种鱼是野生的,肉嫩、骨脆,油炸,炒辣椒,都是人间美味。而且吃鱼完全不要吐骨头,也不要担心鱼骨头刺喉,市面上卖价很高,得二十文一斤,比猪肉还贵。乡下人买不起,也只是偶尔自己去河里捕捞到才吃上一回。
但因为它游速快,所以很难逮到,就是那些经常在河里摸鱼的,也很少捉到这种鱼。
没想到,姐姐米筛里的野兔内脏,竟然会把标杆子鱼给吸引过来,实在是太神奇了。
一条,两条,三条,四条……
很快,谢悠然手里的米筛里就聚集了一堆的标杆子鱼,它们都在津津有味地吃着内脏。
她屏气凝神了好一会儿,待得时间差不多了,就猛地起出米筛。
鱼儿们惊慌之下四散逃开,但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被谢悠然连米筛带鱼给端了起来。
“哈哈,成了。”看着米筛里为数不少的标杆子鱼,她开心地大笑。
小时候,父母早逝,她跟着年迈的奶奶生活。家里穷,吃不起肉,奶奶就教她这个法子,去收集村人杀鸡杀鸭时不要的小动物内脏,放在容器里,去河边抓小鱼。往往都能有不小的收获。
标杆子鱼出水就死,极难得有活物,所以她不用担心鱼儿会跑。
但即便是如此,这东西依然美味得让人心醉。又因这鱼是野生的,所以现代市面上极少,连卖都是按两的。
“太好了。”二丫见姐姐旗开得胜,也开心得不得了。
她索性也脱了鞋袜,卷起了裤管跑进水里,“姐,我来帮你。”
“不用,我一个人就行了。”谢悠然笑着道,“你还是去洗衣服吧。”
这种鱼很狡猾,上了第一次当可能就不会上第二次了,她不能老在一个地方呆着,得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二丫很想尝试一下姐姐的捕鱼方法,这法子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也从未想到动物的内脏竟然会吸引鱼儿来吃。
“姐,你就让我试一下嘛。”她央求着。
谢悠然抿唇一笑,“好啊。”
她教了二丫方法,两人换了个地方,二丫学着姐姐的样子,端着米筛一动不动地站在水里。
但她动作太慢,出水的时候,米筛里的鱼儿全都跑了,这令她不由有些沮丧。
“还是我来吧。”谢悠然笑着道,“你去岸上洗衣服。”
倒不是她不愿意让她来,而是这深秋的水实在太凉,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她毕竟是姐姐,要照顾着点妹妹。
二丫依依不舍地上了岸,一边洗衣服,一边不停地向姐姐这边张望。
想到晚上有好吃的,她手里的动作更快了。
谢悠然聚精会神地诱着小鱼,不知不觉,木桶里便有了小半桶的收获。
这时,三丫忽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了:“大姐姐,大姐姐,不好了……”
“怎么了三丫?出什么事了?”谢悠然皱了皱眉,问。
三丫跑得急,此刻站在她面前,不停地喘息,“二叔上咱家,把那半边野兔子给骗走了,”
“什么?”谢悠然噌地站起身来,连米筛的兔子内脏沉入了水里也顾不上了。
她走到岸边,随便将鞋套上,“走,回去看看。”
三丫哭丧着脸,道,“大姐姐,你要回去把肉抢回来吗?来不及了,我出来的时候,听到他们说肉已经下锅了,这会子已经炖上了。”
谢悠然冷笑,眸中射出锋利的寒芒,“没关系,他们怎么吃下去的,我就让他们怎么吐出来。”
三丫怔怔地,不太明白大姐姐的话。
“三丫,你留在这里帮你二姐姐洗衣服,我回去一趟。”谢悠然吩咐。
“哎。”三丫应了一声,往二丫洗衣服的地方跑过去。
“三丫,发生什么事了?”二丫看到妹妹,忙问。
三丫把事情说了一遍,刚说了句“大姐姐回去了”,然后又咦了一声,不解地道,“大姐姐去那里干嘛?”
二丫跟着望过去,也有些疑惑,姐姐怎么跑橘子林那儿去了?
河对岸的山岭上,原本有一片橘子林,里面生长着二十几棵橘子树。但这里的橘子品种不太好,产量不高,橘子又小,也不甜,味道酸涩酸涩的,经常被小孩子摘来玩。村人又不懂嫁接技术,因此这片橘子林尽管每年都结果,但根本无人采摘。后来橘子树陆续被村人砍掉当柴火烧了,如今只剩下了一两棵树在那里。
谢悠然绕着树找了两圈,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橘子。
“不行,太少了。”她摇摇头。
正嘀咕着,前面一道清冽的声音响起:“你在找什么?”
第017章 高冷少年的好奇心
谢悠然抬头,看到了昨日在山里打猎救了她一命的那个英俊少年,手里拿着一把砍柴刀,正皱着眉看她。
他叫什么来着?哦对,韩墨辞。
“嗨。”她友好地冲他打个招呼,如实回答:“我在找橘子,你有没有看到这样的橘子?”
找橘子?少年显然不解,那东西又不能吃,找它干嘛?
韩墨辞觉得这丫头古古怪怪的。他很少跟村人接触,但也听到过关于这丫头的事。
前几日听说她撞墙了,后来在山里碰到她,他还有些奇怪,撞墙了的人,怎么还那么生龙活虎?
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还敢一个人深入山林,一箭射中一只兔子?
刚才他在这边砍柴,看到河对岸她拿着个米筛在河里忙活,一开始他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也不甚在意。
等到他砍好了一捆柴,一抬头发现那丫头还端着个米筛站在水里时,他就有几分好奇了。
忍不住站在那里仔细观察良久,当他看清楚那丫头竟然拿着个米筛在水里端鱼时,他惊讶极了。
是的,那真的是用端的,一米筛一米筛地端起来,然后放进木桶里。
从来没有见过逮鱼这么容易的,拿个米筛往那儿一放,鱼就会自动游进来,而且还是游速极快的标杆子。
可惜隔得太远,他看不清楚她米筛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能让那些标杆子前赴后继地往她的米筛里撞。
正琢摸着,又见她忽然丢了米筛,径直往河岸这边的橘子林跑来了,还神神叨叨地找寻着什么。
从来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打自己猎的少年,破天荒地的,对一个女孩子好奇起来了。
“这儿没有橘子了,”鬼使神差的,他忽然说了一句:“那边山坳那下面的树上还有。”
谢悠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下去,果然发现那里有几棵低矮的橘子树,上面挂着很多果子。
想必是地势太低,坡度太陡,所以才免遭了熊孩子们的毒手,倒为她开了方便之门了。
“谢谢啊。”她眉开眼笑地道了声谢,飞一般地冲了下去。
这小丫头,看着瘦,劲儿倒是挺大。韩墨辞在他身后挑了挑眉。
他比谢大丫大五岁,在他眼里,谢大丫就是个小屁孩,毛丫头,所以难免带着大人看小孩的眼光来看她。
谢悠然一气儿摘了四五个橘子揣进兜里,然后又飞快地冲了上来。
看见韩墨辞还站在那里,她再度冲他笑了笑,调转头准备回村。
“哎。”少年忽然张口叫她,神色间有些迟艾。
“还有事?”她问。
少年可能是高冷惯了,平时不习惯主动跟人搭讪,因此,神色有些不自然。
为掩饰自己的微囧,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才道:“那个,你刚才逮鱼的时候,米筛里放的是什么?”
这么高冷的少年,也有好奇心?
谢悠然忽然就起了逗弄他的心思,于是俏皮地一偏头,“你猜。”
韩墨辞没想到自己竟会碰了个软钉子,不由恼羞成怒,掉头就走。
“哎,这就生气啦?”谢悠然觉得好笑,心想这孩子真不禁逗。
前世她活了快三十岁,在她眼里,韩墨辞再高冷,也就是个小孩子。
若换做平时,她也许还会再逗逗他,眼下却是不行了,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于是,她笑了笑,冲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说了一句:“你平时打的那些东西的内脏啦。”
然后就转身,跑下了小山岭。
风里传来女孩子清脆的声音,韩墨辞整理柴火的手不禁顿了顿。
动物内脏?少年极为性感的唇线微微一抿,忍不住就笑了。
谢悠然穿过河上的石板桥,飞快地回了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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