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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女悠然-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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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物归原主
谢悠然出了屋,去自己那屋取钱。
谢保顺和杨氏、三丫,还有给刘氏送钱回来的二丫齐齐涌进了屋里,个个神色焦急。
“大丫,你该不会真的打算给他一百两吧?”谢保顺问。
杨氏也道:“是啊大丫,一百两也太多了,再说了,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万一他是诳你的呢?”
二丫也急急道:“姐,你要想清楚了,可不能被他骗了……”
三丫跺脚道:“二叔太过分了,居然敢拿这个来要挟大姐姐,太不要脸了……”
谢悠然环视了众人一圈,笑道,“你们放心吧,我有分寸。”
眼色示意了一下隔墙有耳,便真的取了一百两银子的银票,去了隔壁屋。
“二叔,钱我取来了,给你。”她大方地将银票给了谢保平,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纵火犯是谁,藏身于何处了吧?”
谢保平这辈子还没见过银票,他贪婪地盯着那薄薄的画着图案的一张纸,吞了吞口水,道:“这个是真的银票吧?你没有拿张假的来骗我吧?”
谢悠然挑眉,“是不是真的,你拿去镇上的钱庄里问问不就行了?这我可不敢骗你!”
谢保平点点头,心想她也不可能骗自己,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会要一百两,不可能事先弄了假银票来骗他。
再说,她也不知道自己会来找他。
当下,小心翼翼地将银票收入了怀中,然后笑道:“你放心,二叔说话向来作数,我既答应了你,就不会骗你!”然后,他就把自己知道的,通通都告诉了谢悠然。
后院众人全都无心他事了,俱都围在屋门口,侧耳聆听着屋内的动静。
谢保平银子到手,心满意足地拍拍屁股走人。
众人眼睁睁地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纷纷朝谢悠然涌了上去。
“大丫……”
“姐……”
“大姐姐……”
谢悠然知道他们要说什么,她摆摆手,神秘一笑,道:“不用担心,这钱,很快就会回来的。”
众人愣住了,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谢悠然道,“方才二叔说的话你们也都听到了,这事儿先别宣扬出去,以免走漏风声。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众人点头,谢保顺道:“放心吧大丫,我们心里有数。”
望着前院的方向,谢悠然清澈的眸子里射出了冷厉凛冽的光芒来。
再说谢保平。
离开了后院之后,一路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劲。
这一百两银子来得太顺利了。
按说,大丫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把钱给了他?
她向来跟前院不对盘,自己这样明目张胆地要挟她,逼着她做交易,她会这么乖乖地就范?
这不像她的风格啊!
越琢磨,谢保平就越得其中有猫腻。
可是,怀里揣着的这一百两银票又是真实存在的,还能有什么问题?
许是大丫见衙门破案无方,没有头绪,所以病急乱投医了?
亦或是,为了早日将纵火犯抓捕归案,她不得不忍痛大出血了?
嗯,肯定是这样的!谢保平心道。
反正她能挣钱,三百两轻轻松松就到手了,这一百两对于她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早知道这一百两来得这么容易,刚才他就应该再加五十两了!
谢保平有些后悔。
可转念一想,不管怎样,一个消息就得到了一百两,这实在是一笔横财啊。
他活了三十岁,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钱呢。
这么一想,他又兴奋了起来。
这么多钱,他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花!
一想到那两天在寻香楼尝到的销一魂滋味,谢保平立马就心痒难耐了。
红芳那小妖精,床一上一功一夫果真令人食髄滋味,一直让他念念不忘。
可惜之前他手头实在拮据,现在有钱了,奶奶的,先去睡她个三天三夜再说!
裤裆里那东西又在作怪,谢保平连家门都没进,直接往村东头通往县城的大道去了。
嘴里哼着小曲儿,想着红芳那白一嫩一嫩的身子,男人脚下行如疾风。
刚走了二里地,忽然,脑后一阵风声。
谢保平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一个手刀砍在了后颈。
男人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他身后,露出了韩墨辞那张清冷英俊的脸来。
用手里的破棉被将男人软软的身体兜住,他毫不费力地将人扛在了肩上,身影飞快地消失在了山林深处。
一炷香的功夫后,他钻出了大山,回到了大道上。
拐弯处,谢悠然骑着马等在那里,见到他,问道:“人安置好了?”
他飞身上马,稳稳地落在了马背上,将那张一百两的银票物归原主。
“放心吧,他暂时醒不来,就算醒来了,这两天也没办法去通风报信。”
谢悠然会意一笑,将银票揣好,“那咱们走吧。”
“嗯。”韩墨辞一夹马腹,“驾——”
马儿风掣电驰一样朝县城方向疾驰而去。
谢保平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刚刚到手的一百两银票,揣在怀里还未焐热,就又飞走了。
一个时辰后,他在凤凰山的某个山洞里悠悠醒转。
然后,他悲剧地发现,自己手和脚被捆在一起,嘴巴里还塞了块破布,像条死狗一样被扔在那里。
脑子里懵逼了片刻,然后,他惊慌而又悲愤的眼泪就唰地流了下来。
我娘诶,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大过年的,又被人给绑了!
而且这次,他连谁绑的他都不知道,也不知道,怀里那一百两的银票还在不在……
他试着挣扎了一下,不知道那绳子上耍了什么花招,他越挣扎,手和脚就捆得越紧。
他艰难地在地上磨蹭,企图挪到洞口去,可挪了半天,始终只能在原地打转。
时间如沙漏,一点点的流逝,洞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
若不是身上还裹着一床又脏又破的旧棉被,他真担心自己会被冻死在这里。
“来人哪,救命啊!”谢保平绝望地在心里呼喊。
可这新年大吉的,外面又天寒地冻,谁会吃饱了撑的跑到山里来闲逛?
恐惧袭上心头,男人眼睁睁地看着那洞口离他近在迟尺,却感觉远在天涯……
第260章 丧家之犬
就在谢保平被扔在山洞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谢悠然和韩墨辞已出现在了昭阳县城里。
城西,槐花巷22号,是一栋外表看上去平凡无奇的简陋宅子。
唯一跟别家不一样的是,别家都洋溢着新年的气息,唯独这家大门上连副对联都没有,不但没有喜庆的过节气氛,过年期间一挂炮仗声都没有响过,就连烟囱里更是从没冒过烟。
宅子里平时也都静悄悄的,周围人都以为这宅子里没有住人。
房子是简单的一进院子,对门是堂屋和花厅,左右两间厢房,中间是一个小小的院子。
院子里一片枯枝残叶,也没有人打扫。
此刻,西厢房里,谢悠然口里的猪头男高老板正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屋子里一盆炭火都没有,连墙壁似乎都在冒冷气。
“娘……娘的,这天……天儿也太……太冷了!”高老板愤愤地,卷着一床不厚的旧被子盘腿坐在床上,不停地吸鼻子。
八里庄的黑作坊被衙门查封之后,一枝花等人也被抓了起来,幸好他逃得快,不然也锒铛入狱了。
这宅子之前衙役来搜查过一次,当时他躲进了地下储存间里,衙役们见这不像是住了人的样子,也没有想到这宅子里还有地下储存间,所以草草搜查了一遍就走了,之后没再来查过。
这两天他犹如丧家之犬,躲在这里也不敢生火,不敢做饭,不敢外出,生怕引起人的怀疑。
偏偏这贼老天似乎也在跟他作对,这两天的气温格外的冷,他这被子也薄,晚上常常被冻醒。
冷也就罢了,关键是肚饿。
两天,他就吃了两顿饭,还是冷饭剩菜,一点油水都没有。
此刻,他缩在被窝里,一边不停地吸鼻子,一边听着肚子里传来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嘴里忍不住咒骂:“该个……该死的,不是说……说……出去……去弄……弄吃的了吗?怎……怎么这么久还……还没回来?他该……该不会是……是想饿……饿死老……老子吧?”
话音刚落,门帘一挑,一道壮硕的身影迈步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简陋的食盒。
高老板一见到来人,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癞……癞子……子兄弟,你可……可回来了,哥哥我……我都……都要饿……饿死了!”
来人一脸横肉,满脸凶光,赫然正是烟村的王癞子。
闻听高老板所言,王癞子皱眉道:“高满才,我要是耳朵没背的话,刚才可是听到你咒我了。”
“哪……哪有。”高满才似笑非笑道:“哥哥哪……哪敢咒……咒你?哥……哥哥如今还得……得仰……仰仗着你维……维持这条贱……贱命呢,哪……哪敢对你不……不满!”
“算你识相。”王癞子将手里的食盒递给他,道,“如今咱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你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少了你的。外面大街小巷都是张贴你的抓捕告示,你还是老实一点待在这里,起码有个地方给你藏,你要是不信的话,踏出这个院门试试?立马就有人把你认出来报官。”
“是是,癞……癞子兄弟说……说的是。”高满才接过食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大碗糙米饭,上面只有几块肥肉。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失望地道:“你……你就……就给我……我吃……吃这个?”
王癞子没好气道,“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作坊被你烧了,我损失了一大笔银子,几个兄弟也都被抓进去了,我这还自身难保,吃了上顿没下顿呢。你就凑合着吃吧,好歹碗里还有两块肉,我可是连一点肥肉沫子都没有,就喝了一碗粥。没办法啊,兜里没银子了,只能委屈哥哥你了。等过两天,风声没那么紧了,我再想办法把你弄出去,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高满才心道,鬼才相信你小子只喝了一碗粥呢,明明红光满面的,身上还能闻到一股子酒气,分明就是背着老子出去吃香的喝辣的了。但是,这话他也只敢腹诽,不敢说出,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黑作坊的事,是由他出面打点的,王癞子只躲在幕后指挥。
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那间黑作坊的幕后老板是他王癞子,官府里通缉的也是他高满才。
他王癞子大可以在街上横着走,也没人敢把他抓起来。
这阵子那些黑点心卖了不少银子,他说没钱?骗鬼去吧。
就拿这两片肥肉来糊弄他,这王癞子也太不够兄弟义气了!
那一瞬,高满才很想掀桌而起,跟他王癞子彻底撕破脸皮。
可一想到,一旦撕破了脸皮,两个人就得进衙门的大牢,杀人放火,那可是死罪一条!
无奈,只得将对王癞子的满肚子不满都压了下去,低着头,捧着碗,就着那几块肥肉扒起米饭来。
吃得太急,噎着了。
“水,给……给我倒……倒杯水。”他挖着喉咙,翻着白眼皮道。
王癞子不耐烦,“就你事多。等着,我去灶房给你舀瓢水来。”
说着起身,朝门外走去。
但,刚掀开帘子,脚步就顿住了。
然后,男人壮硕的身体,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怎,怎么了?”高满才问。
王癞子陪着笑脸:“韩,韩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呢?”一道清冷的声音。
高满才这才发现,王癞子的脖子上,竟被人架着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难怪他步步后退。
而那把匕首的主人……
二十来岁的青年,五官俊朗,身材颀长,面目清冷,气质肃杀,令人望而生畏。
此刻,他手里握着那把锋利的匕首,逼着王癞子,一步步地退回了屋子里。
高满才意识到不妙,立马扔了手里的饭碗,翻身跳下床就想逃。
然,才跑了两步,就见眼前一道寒光闪过,随即,耳朵一凉,只听叮地一声,一物带风而过。
随着这动静,从门口施施然走进来一个十三四岁,纤细娇小的少女来。
少女身穿浅粉色的袄裙,眉目宛然,清秀出尘,如一朵带着霜雪的梅花,清贵逼人。
第261章 逼供
见到那少女,王癞子脸色瞬间大变,顿时脱口而出:“大,大丫?”
韩墨辞则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姑娘家家的,别总是拿菜刀吓人,不好。”
随着说着不好,但言语间,却没有丝毫的责怪之意。
谢悠然嘻嘻一笑,道:“没办法,手里没有趁手的兵器,刚刚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灶房里有把菜刀,就随手拿来用了。”
菜,菜刀?
高满才战战兢兢地望过去,果然见一把寒光四射的菜刀深深地嵌入进了他身后的土墙墙面里。
他下意识抹了抹耳朵,摸到了一手的鲜血,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耳朵被那菜刀削去了半边。
而此刻,自己那半边耳朵就静静地躺在地上,地面上还带着血迹。
“啊,我……我的耳朵……”高满才惊恐地惨叫出声,捂着缺了一半的耳朵在原地哇哇大叫,乱蹦乱跳。
谢悠然嫌他吵得慌,当即不耐烦地沉脸娇斥一声:“闭嘴!”
高满才立马噤声,乖乖地缩在一旁不敢再乱动了,只拿一双恐惧的眼睛望着他们,内心惶然。
这丫头,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竟然这么凶残,一出手就要了他半边耳朵,简直就是一个女阎罗……
他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再也不敢逃了。
见他这么听话,谢悠然这才满意地转向脸色死白死白的王癞子,似笑非笑地道:“癞子叔,别来无恙啊?”
“无恙,无恙。”王癞子佯装淡定,但脚下颤抖地双腿却出卖了他,“那什么,大,大丫,你们怎么来了?韩,韩小子,能不能先把这匕首给挪开,看,看着怪吓人的!”
韩墨辞冷着脸,没吭声,匕首依然横在他的脖子上。
王癞子一动也不敢动,神色快要哭了,“大,大丫,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叔,叔可是没有再得罪过你啊……”
“没有吗?”谢悠然一把拔出了嵌入墙里的菜刀,懒洋洋地在手心里掂着,看得王癞子心惊胆战,腿如筛糠。
这丫头的厉害,他可是早就尝到了。
不过,她怎么会找到了这里来?该不会是,那事被她知道了吧?
想到这里,王癞子心里咯噔一下,脸色又白了几分。
谢悠然掂着那把菜刀,似笑非笑地在他身上比划着:“你没得罪我,那仿造我家点心的黑作坊又是谁的?还有,我差点被烧死在作坊里,那火,又是谁点的?”
“不是我,不是我,”王癞子头摇得像拨浪鼓,然后用手指着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高满才,道:“是他,是他点的火,不是我!”
高满才怒了,“王癞子,你休要推卸责任,没有你的授意,我敢下令放火吗?”
“咦?”谢悠然移目,好奇道:“你不结巴了?”
高满才呆了一呆,“是啊,我,我,怎,怎么,不,不结巴了?”
得,又结巴上了。
谢悠然懒得理他,径直问王癞子:“好,你说黑作坊的火不是你亲手点的,那我问你,我家美食坊的火,是谁点的?”
“是……”王癞子词穷了。
“不是我。”片刻,又开始狡辩,“我不知道美食坊是被谁烧的,跟我没有关系……”
谢悠然冷笑一声,“还想狡辩是吧?墨辞。”
韩墨辞收到示意,手里匕首横着一划。
“啊……”王癞子惨叫一声,鲜血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
“真的不是我啊……”他还在做垂死挣扎。
“不是你?”谢悠然冷笑,“王癞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吧?你以为我能找到这里来,手里没有掌握你犯罪的证据吗?实话告诉你,早有人把你出卖了,不然我怎么知道高满才跟你同流合污,又藏在了你这套宅子里?”
王癞子冷汗涔涔,“这,这……”心里暗骂是哪个王八羔子出卖的他!
“还不肯承认?”谢悠然冷笑,“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说着,冲韩墨辞示意:“墨辞。”
韩墨辞手下一用力,匕首扬起了一片血雨。
“啊……”王癞子惨嚎,捂着脖子痛得嗷嗷直叫:“我说,我说……”
一旁的高满才简直吓尿了,哆嗦着,心里只有几个字:太凶残了,真的太凶残了……
却浑然忘了,自己下令放火烧人的行为,比这凶残百倍!
谢悠然满意点头,果然,对付这种欺软怕硬的主,简单粗暴的使用武力才是最正确的方法。
她搬了把凳子,坐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翘起了二郎腿,懒洋洋道:“说吧,老老实实的交代,否则……”
“我交代,我交代。”王癞子额头直冒冷汗。
韩墨辞收了匕首,膝盖冲他的后腿处一顶,王癞子就噗通一声,朝着谢悠然跪下了。
“我说,我全都说……”
男人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的全都招了。
原来,他装伤去谢家讹钱不成,被谢悠然杀了锐气之后,自觉没脸在村里呆了,于是便日日混迹于镇上的赌坊。后来,又被狐朋狗友带着,跑去了城里混。从而认识了一枝花和高满才等人。
得知他被一个小姑娘给收拾得连家都不敢回,王癞子恼羞成怒,一气之下才生起了要报复谢悠然的心思。
但玩又玩不过,打又打不过,不能来明的,就只能来暗的了。
一日醉酒过后,在一枝花等人的怂恿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领着两个小弟一把火烧了美食坊。
他们是后半夜点火的,其时,夜黑风高,大家都睡得很沉,加之他们又泼了桐油,所以火势很快就起来了。
事后他们仓皇逃亡八里庄一枝花的家,在那里躲了一阵子避风头。
几人钱财花光,便起了仿造谢家点心开黑作坊赚黑心钱的念头。
然后,由高满才出面,到处去骗穷人家的孩子来做工,一枝花负责监督他们做活,王癞子自己藏于幕后指挥。
按他们的说法,这种分配利于人们不会怀疑到他们跟谢家有关,如果是由王癞子出面张罗这些的话,很容易被谢家人盯上,从而顺藤摸瓜,牵扯出火烧美食坊的事。
他们很快便藉由黑作坊生产的黑点心,赚到了第一笔昧心钱,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第262章 狗咬狗
自以为从此就能飞黄腾达发大财,不曾想,黑作坊的窝点这么快就被谢悠然查到了。
慌乱之下,他们故技重施,再度点起了大火,企图将谢悠然和韩墨辞烧死在里面,毁尸灭迹。
不料,县太爷却亲自带人前来,将人从火场里救了出来,他们的身份,也得以曝光。
槐花巷的这套宅子是王癞子租赁来的,房子的主人一个月前外出云游了,是以,房子被官差搜查了,房子主人却没有露面。
高满才比一枝花等人聪明,从火场逃走后,就一个人偷摸着跑到了这套宅子里躲了起来。
所谓灯下黑,外人只当他们犯了事第一时间会逃亡外地,没人能想到,他竟然还敢躲在城里。
一枝花等人就是企图逃往外地的时候,被官府一网打尽的。
他们原想,等风声过后,再悄悄地转移阵地的,谁料,谢悠然这么快就找上了门来……
王癞子这一交底,那边的高满才也浑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一脸的死灰。
他忽然从地上匍匐过来,冲谢悠然不停地磕头:“姑娘饶命,我这一时糊涂,才上了王癞子的当,帮着他干下了这等坏事,但烧美食坊的事,跟我可一点也没有关系,求姑娘大慈大悲,网开一面,饶了我这一条贱命吧……”
他这一紧张,居然一点都不口吃了,也真是奇事一件。
谢悠然一脚就将他踹到了一边,咬牙切齿道:“是,烧美食坊是没你的事,但八里庄的黑作坊呢?我可是差点就被你活生生烧死在里面了,你现在还敢来求我饶你的狗命?”
高满才惶然,磕头如捣蒜:“姑娘明鉴,我那是被王癞子蛊惑的呀,他才是幕后的黑手,这些坏主意都是他出的,并非我本意呀……”
“高满才,你个狗奴才,”王癞子一听气坏了,“你敢把罪名全都推到我头上来?你他娘的又是什么好货?”
“行了,”谢悠然不耐跟他们纠缠,皱眉道,“别狗咬狗了,这事儿你俩谁都逃不掉。不过——”
她掂了掂手里的菜刀,眯着眼冲王癞子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交代清楚的?”
王癞子有些心虚,“什,什么?”
谢悠然冷笑,“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吗?就你的智商,你能想到自己退居幕后,当隐形老板?说吧,你的军师是谁?是谁给你出的点子,让你打着我家的旗号去城里叫卖你们做的黑点心?还有,我家跟祥顺斋的契约内容,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我,我……”王癞子穷词了。
谢悠然脸色一沉,“我劝你最好还是通通都交代清楚了,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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