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成长录-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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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姐，要不还是你自己说吧，大姐也不是外人，还是好好跟大姐说吧。”最终沈海陵转头对站在一旁的沈莲道，却并不愿意出卖沈莲，哪怕他清楚知道宋莲做的事情犯了大错，可是他也不想当叛徒，还不如让沈莲自己来决定好了。
　　沈莲脸色微微有些发白，愣神站在那里，好像没有听懂沈海陵的话一般，沈兰也不催她，只是抱着孩子拍着孩子的襁褓，一旁的沈薇也默默望着沈莲，眼巴巴地瞅着，就希望惹了祸的三姐能坦白了错误。
　　
　　☆、第八十八章　守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可是沈莲并没有妥协的意思，沈兰心里多少有些失望，眼看着她不想说，自己也没有立场去勉强她，于是重新拿了筷子，并对一旁的沈薇道：“小薇，吃饭，吃好了洗脚睡觉。”
　　沈薇听话地点了点头，然后最后看一眼沈莲和沈海陵，就乖乖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端起碗开始吃饭，坐她对面的沈兰也低下头去吃饭了，沈海陵望了望沈莲，见她完全没有开口的将事情说出来的打算，最终失望地低下头去端碗吃饭，却是什么都没说，竟然三姐不愿意坦白，他也不可能出卖她，那么就这样吧。
　　沈兰家的饭桌上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除了外面一声一声的虫鸣，就只有咀嚼食物的声音，再沉默中吃完了晚饭，沈兰将把孩子交给沈海陵，起身收拾饭碗了，剩下的菜和属于沈莲的饭并没有被收走，而是安静地躺在饭桌上。
　　烧好了水带着沈薇打了洗脸水借着外面的月光回到了屋里，随后又走了出去，进了灶间拿了一只小小的碟子，又从碗柜最高一层拿了灯芯草和灯油，将灯油倒进了碟子里，再放了根灯芯草，做了个简易的油灯，沈兰直接漠视沈莲，从沈海陵怀里抱走了小石头。
　　“叫你三姐吃饭，她要是不愿意进屋睡，你就跟我和你小妹睡，让她睡你屋里，等我跟你小妹洗好脸，你自己打水进了洗脚。”沈兰抱着石头，又端着自制油灯对沈海陵说着就朝外走去，出了灶间进卧室将石头放到床上，又将油灯安置好了。这才去关了外面敞开着的大门，进了屋先将门带上，然后将水倒出来先给自家儿子洗脸和擦身子，接着另外拿了沈薇的小盆子，将水给她倒好了，让她自己洗漱。
　　沈兰自己也有一套洗漱的盆子，所以剩下的热水给自己倒好。差不多半刻钟洗漱完毕。将所以的水倒进装提水的桶里，沈兰将一个个盆子才收了起来，事实上沈兰买这么多脸盆早被沈赵氏说教过了。只差没点着她的脑袋被骂败家女了，可惜当时钱在沈兰手里，沈赵氏说再多都顶不住沈兰先斩后奏。
　　收拾完毕后，沈兰就提着水桶去了灶间。她进去的时候沈莲正端着碗吃饭，看到她的时候有一些慌乱。可是沈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而是对沈海陵道：“行了，洗脸去。”
　　“哦。”沈海陵点了点头，自发自动地去给自己打水去。然后提了水跟着沈兰走了，只留下沈莲一个人。
　　进了屋沈海陵就有些后悔了，自己干嘛跟大姐死磕。又不是他犯了错，这么一想沈海陵就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将水桶放下后，才不大好意思地开口：“大姐，我……”
　　“好了，不要说了，你既然坚持守承诺，就坚持下去，如果因为怕我伤心而把你三姐卖了，还这般猥琐地私底下出卖给我，反倒让我看不起，是男人就该大大方方，切不可如此小人行径。”沈兰打断道，其实她并不觉得沈海陵不告诉她关于沈莲的事情有什么不对，相反倒是有些赞赏沈海陵的坚持，当然如果沈海陵当着沈莲的面将事情说了出来，沈兰也不觉得做得不对，毕竟那么一来也显得光明磊落一些，男儿行事就应当如此，而不该像女人一般反复无常。
　　“只是，你须得学会分辨是非，如果是不好的事情，你的隐瞒也许会造成极大的错误，如果你知道对方错了，劝说过依然不能凑效，在情况允许下且占了正理，你可以坦率的将事情说出来，而不是背着人切切私语，知道吗？”沈兰继续道。
　　沈海陵没想到沈兰不仅没有责怪他，反而还允许他给沈莲保密，顿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大……姐，你……不……怪我？”
　　沈兰点了点头，朝他笑了笑道：“男子汉大丈夫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既然你觉得该给你三姐保密，那就坚持下去，路是你自己选，不能因为别人的逼迫就丢掉了气节和骨气。”
　　沈兰本人就是挺好强的人，她不计较宋王氏，并不是她没有手段去对付对方，只是觉得没必要，大家生活都挺艰难的，何必去为难人家呢，固然宋王氏对她不好，甚至曾经虐待过她，可是难道让她紧抓着这些过往过日子么？然后把自己也变成跟宋王氏一样的人么？所以她一开始就打着远离的主意，只要对方不来招惹自己，那么过往的一切可以烟消云散，当然如果现在宋王氏再来惹她，她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软弱可欺，不过内心而言她并不想害人。
　　“谢谢你，大姐。”沈海陵湿润了眼睛道，之前沈兰不理他，其实他心里很难过，自从大姐失去记忆后，一直都对他和小妹很好，虽然大姐对其他人也不错，可是对他和小妹又多了些跟别人不一样的好，其实他并不想让大姐难过，也不想忤逆大姐的意思，可是在三姐这件事上，他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如何来说。
　　“好了，你快洗洗睡吧。”沈兰把石头的衣服脱了，然后塞进他的小摇篮里，就催着沈海陵快些洗漱。
　　“大姐姐，那小哥明天不用回去了吧。”沈薇也脱了外衣，正将枕头放好，准备睡觉呢。
　　“谁说不回去了，你小哥还是得回去的，第一他今天的确犯了包庇的错，第二田里的谷子都黄了，你小哥总归要回去帮爹娘抢收谷子，早点回去也好早点作打算，另外也该回去陪陪爹娘了，等谷子收了起来，新稻子种下去了，他就要去县城里读书了，到时候只怕不能长时间见到爹娘了。”沈兰也脱了衣服上了床，细细说着沈海陵必须回去的理由。
　　本来还想反驳的沈海陵，听了沈兰的话，心里更不是滋味了，果然大姐对自己是好的，这么一想心下顿时更加愧疚了起来，并且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伤大姐的心了，自此以后沈海陵愈发恭敬沈兰了，很多事情不会跟父母说，却是会跟沈兰报备，有时候拿不定主意也会跟沈兰商量，姐弟之间的关系日益深邃，感情也愈发亲昵了起来，到后来更是亲如母子，倒是应征了长姐如母的俗话。
　　这厢姐弟三人和乐融融地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独自被留下的沈莲心里却是万分不是滋味，她知道自己的确做了不好的事情，可是沈兰这样对她的态度，还是让她很难过也很难堪，只要想到自己被送回去，然后面临着娘亲的逼问，她就有些嗓子发紧，同时更害怕娘亲知道真相后可能面临的打骂。
　　想到这些沈莲就有些厌恶沈兰了，一样是妹妹，怎么待遇就差这么多，只送她回去，却不送沈薇走，她不就是没有做一顿晚饭么，越发如此想，沈莲越发觉得委屈了起来，反而将自己犯的错误给忽略了。
　　吃完饭，碗也不收，就端了油灯去东屋睡了，躺在床上还在暗自猜测沈海陵是不是偷偷跟沈兰说了自己的事情，这样一来反而又睡不着了，一个晚上都反反复复，始终没有睡踏实。
　　一早沈兰起来顺便把沈海陵也给喊了起来，让他先跑一趟宋福旺家，跟人说一声今天要他送两个孩子去临春村，免得人家下地了，就不好再麻烦人家了。
　　乘着沈海陵去宋福旺家的时候，沈兰做早饭，见灶间饭桌上摊着的碗筷和剩菜，摇着头将剩菜倒了，有进碗筷清洗干净，才着手煮早饭。
　　半天却没看到沈莲起床，有心想喊一声，又觉得还是算了，反正也是最后一天了，就随了她的意吧，再者沈莲的做法也令她有些不悦。
　　于是沈兰做好了早饭，就进屋收拾起东西来，主要是给沈莲裁剪的另外一套衣服的布料，还有带给沈梅的布料，知道沈赵氏节俭，自己给的布匹不一定会拿出来给沈梅做衣服，既然她都给其他孩子做衣服了，怎么能不给沈梅带块布呢？另外就是沈海陵的布料，因为沈海陵过了农忙就要上学了，自然不好再穿平日里的衣物了，所以她另外捡了一匹青色布料，就是让沈赵氏和沈梅她们抽空给沈海陵做几件适合上学穿的外袍和直裾。
　　常言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在县里读书的孩子，不说家里多富足，多少还是会过得去，如果穿戴太差，只怕会受到学堂里的同窗的排挤，这自然是沈兰不愿意看到的，所以上学的衣服必须得新做起来。
　　刚刚收拾妥当，沈海陵就回来了交给沈兰七文钱，告诉沈兰今天宋福旺有空并且收取了六文钱当车资，等吃过了早饭就过来接人了，到时候就送沈莲和沈海陵回临春村，沈兰也没问为什么车资减少了一半有多，而是准备端饭了。
　　
　　☆、第八十九章　送走

　　于是沈兰进了灶间将早上的菜端到桌子上，又着手开始盛早饭，这个时候才让沈海陵去喊了沈莲，沈薇也吃力地抱着石头进了灶间，因为个头小，沈薇抱着石头的模样，就跟一只大青蛙抱着一个小青蛙似的，看着就让人发笑，又有些让人担心。
　　沈兰忙放下手里的锅铲，跑过去接过了石头，倒也没有责怪沈薇，沈薇将石头交个沈兰的时候重重松了口气。
　　“大姐，我去盛饭。”沈薇乖巧地开口道，这个事情倒是比抱孩子安全多了，沈薇往日在家也会帮着沈梅和沈赵氏做，所以这会儿完全可以胜任，也是沈兰点了点头。
　　沈薇搬了个矮凳在灶台前，站了上去后小心翼翼的将粥舀进灶台上的空碗里，一个个碗装满了，才放下锅铲，下了矮凳双手端着碗送到饭桌上，一碗一趟很是小心翼翼。
　　饭菜摆在了桌子上，沈莲和沈海陵才姗姗来迟，沈莲眼睛有些红，头发因为还没来得及梳理，显得有些凌乱，也许是因为没有睡好的原因，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洗脸吃饭吧。”沈兰淡淡地开口，那口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依然亲切温柔，沈莲往日里看到，只觉得整个大姐很好说话，所以从来没有注意过其实这个大姐并不如表面看到的那么温婉贤良。
　　“三姐，赶快啊，等会还要收拾衣裳什么的，让旺叔等就不好了。”沈海陵也催道，男孩子心宽，经过了一夜。又得到自家大姐的谅解，沈海陵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事情，一副与往日无事一般的模样，顿时看得沈莲暗自直咬牙切齿。
　　“催什么催，赶着回去投胎啊。”沈莲没好气地骂了句，才慢条斯理地打水去了。
　　“你……”
　　“海陵，吃饭了。等会大姐还有事情交代你。”沈兰打断道。眼看着沈海陵脸色垮了下，不想一大清早就看到这姐弟俩再起争执，沈兰只得喝住沈海陵。
　　沈海陵有些委屈地望了望沈兰。最终在沈兰的眼神示意下，乖乖坐会位置上，端这碗吃起早饭来，心里却觉得沈莲越来越过分了。更觉得自己给她保密不值得，可是想到昨天大姐昨天晚上的话。也只能咬牙继续帮着隐瞒下去了，尽管这样打算，但是沈海陵到底跟沈莲情分生疏了一些。
　　眼见沈海陵沉默了下去，沈莲微微有些得意。接着洗漱去，而其他人则坐饭桌前默默吃着饭，吃好后沈兰抱着石头把沈海陵叫进了屋里。让石头自己躺床上玩，她则去准备东西了。将准备好的东西一一摆好，再当着沈海陵的面摆进箩筐里，然后告诉沈海陵那些东西是属于谁的，也一一交代清楚了。
　　沈海陵乖乖地听着，只是听到有块布是沈莲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愿意，动了动嘴唇，最终却没有说什么，只是心里却是透亮的，哪怕三姐再怎么惹大姐生气，大姐还是能公正地做到一视同仁，果然不愧是他的大姐啊。
　　除了将带回去的东西准备好了，沈兰又将沈莲和沈海陵之前带过来换洗的衣服都整理了出来，一一放好了，这个时候太阳也升到了半空中，宋福旺赶着牛车也来到沈兰家屋外，对着屋里喊道：“文祥媳妇，你好没？可以走啰。”
　　“就好，旺叔。”沈兰赶紧将整理好的衣服塞进了筐里，因为沈赵氏回去没三天，前面她给他们带了不少东西回去，所以这次沈海陵他们回去，沈兰并没有另外准备东西，除了多了沈梅的衣裳料子，还有沈莲、沈海陵的衣裳料子，其他就没有了。
　　回完话，沈兰就将装了东西的筐提了出来，沈海陵也跟着出了屋去灶间催沈莲，而沈兰则走到外面，就看到宋福旺赶着牛车在晒场上等着，沈兰将筐放到牛车上，笑眯眯地开口道：“旺叔，这一路上辛苦你了，就俩孩子回去，您可得多照顾照顾。”
　　“晓得，前儿他们咋不跟你爹娘回去，今儿还特意叫了我的车，不是去了车钱路费么？”宋福旺有些弄不懂地问，虽然这个话问得不怎么聪明，可是因为是一个村子里，很自然地会关心一下，并不是什么有恶意的猜测。
　　“还不是两个小的孝顺，说是屋里的谷子要熟了，他们两个虽然小，可也顶得上半个大人，就想回去帮忙收拾稻子去。”沈兰笑着开口，将这个事情掩饰了过去。
　　“嗯，你们沈家的孩子倒是个顶个的不错，也是你爹娘有福气，会教养人啊。”宋福旺跟着点了点头，倒也没多想，毕竟有些人家的稻子成熟得早，的确要准备收割了起来。
　　“叔快别夸他们了，再夸就要把尾巴翘到天上去了。”沈兰笑着寒暄道。
　　沈兰在屋外跟宋福旺聊天的时候，沈海陵进了灶间就催了催沈莲，沈莲本来不怎么高兴，被沈海陵这么一催，火气就上来了。
　　“沈海陵，你个告状王，你是不是跟沈兰告状了？”因为生气，沈莲连大姐也不肯叫了，直接称呼了沈兰的名字。
　　“哼，我告你的状？就算我想告，大姐还不稀得听你那些破事儿。”沈海陵先是愣了下，接着才冷冷笑了声，“你不要脸，我们还要脸呢，嘴巴给我闭紧点，等下出去再摆一张死人脸，别怪我把你那些个事儿竹筒倒豆子全跟娘说了。”
　　沈海陵已经听到了沈兰的话，知道沈兰是在给他和沈莲撑面子，于是小声警告着沈莲，免得白白浪费了大姐的好心。
　　“沈海陵。”沈莲警告地开口，“我是你三姐，你说话放尊重点。”
　　沈海陵望了她一眼，才凉凉地开口：“是，你是我三姐，我可没想你那样没大没小直呼大姐的名字，尊重不是问人要的，而是该自己挣的。”
　　“你……”沈莲被沈海陵气得眼睛都红了，心里直觉得小弟被自家大姐灌了不知道什么*汤，竟然这么维护大姐，不过一个被夫家嫌弃，靠着爹娘过日子的女人，凭啥就收买了爹娘和弟弟妹妹的心。
　　想到这些沈莲就生气得不得了，爹娘太偏心了，什么好的东西都拿给大姐用，自己家里省衣节食，却拿钱给大姐买家什，甚至隔三差五地吃肉喝汤，凭啥啊，她想买个头花，都没人肯给她买，而且石头满月的时候，还打了那么大一个项圈给石头，可是自己兄弟姐妹几个，哪个戴过那么大的银项圈？
　　“三姐，我叫你三姐是我应该的，但是如果你再胡搅蛮缠，还对大姐不尊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沈海陵瞪着沈莲道，“你动作快点，耽误人家功夫，还得大姐背名声。”
　　沈莲被沈海陵气得仰倒，却不得不加快速度吃东西，她总不能蓬头垢面地坐牛车回去吧，想到自己之前耍情绪，故意起来慢了，如今有些后悔了。
　　沈兰在外面陪着宋福旺聊了一会儿天，屋里沈薇乖乖地去看石头了，沈莲终于吃好了饭，出了屋匆匆忙忙去沈兰屋里梳头去，这个时候沈兰想到昨天给她买了绢花，于是跟宋福旺告了声罪，就进了屋里。
　　“沈莲，这个是昨天给你买的绢花，昨天忘记给你了，你拿着吧。”沈兰进屋从袖子口袋里摸出一对粉色的绢花递给沈莲。
　　沈莲原本想硬气一回，可是又实在舍不得，所以只是犹豫了一下，就从沈兰手里将绢花接了下来，然后接着梳头去了，连声谢谢都没有，沈兰也不计较，反正东西原本就是给她买的，不给她又能给谁呢。
　　递出了绢花，沈兰也没理她，而是转身来的床边，笑着问沈薇：“小薇，等下你跟大姐去宋家铺，还是在家陪石头玩啊？”
　　沈薇低垂着头认真考虑了起来，才用糯糯的声音甜甜地问：“大姐姐，我跟你去宋家铺，小石头咋办？”
　　“当然一起去了，不过这样的话，小薇可要自己走过去哦，大姐要抱石头和拿东西去卖，可没第三只手。”沈兰假装有些苦恼地开口。
　　“大姐，你最会逗人玩了，小薇哪里要人抱了，上次跟大姐小哥来的时候，小薇就是一路走过来的。”沈薇立刻反驳道，沈兰闻言点了点头，才装出一副想起来的模样，认真道：“好像是的耶，我们家小薇很厉害的呀。”
　　“还用说。”沈薇得意洋洋地翘了翘并不存在的小尾巴，沈兰忍不住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一副十分愉悦的模样。
　　梳理头发的沈莲默默听着，忍不住小声道：“做作精。”
　　好不容易沈莲梳好了头发，然后施施然然地走了出去，沈兰示意沈薇留下，自己也跟着走了出去，沈海陵已经坐在了牛车上，看到沈莲出来并没有说话，反而看到沈兰后笑着开口：“大姐，那我们回去了，你自己当心点，晚上闭好门户。”
　　“嗯，知道了，你跟你三姐回去也要听爹娘的话，知道不？”沈兰满怀关爱地开口。
　　
　　☆、第九十章　启程
　　
　　“嗯。”沈海陵连连点头，这个时候沈莲也坐上了牛车，宋福旺立刻笑道：“文祥媳妇，我们这就走了。”
　　“麻烦旺叔了，路上当心点、慢一点哦。”沈兰挥了挥手，嘴里却还是不大放心地交代。
　　“行了，我赶车你还不放心，走了，吁。”调整了牛车，宋福旺就赶着牛车朝出村路走去，沈兰默默目送这他们离去的身影。
　　送走了沈莲他们，沈兰转身进屋里将打算拿出卖的点心用箩筐装了起来，又找了个空的箩筐，在里面铺上软绵绵的被子，然后把石头放进去，那些点心看着多，其实也没多少分量，沈兰将两个筐往肩上一挑试了试，发现两边的分量差不多。
　　“大姐，你这是要把石头挑出卖了么？”见了沈兰举动，沈薇好奇地问道。
　　沈兰冲她呵呵一笑，才道：“石头才多重，要卖也卖你呀。”
　　“石头是男孩吃香，我是女孩没人要的。”沈薇立马给自己贴了赔钱货的标签。
　　“那可不一定，怎么？怕大姐把你卖了？”沈兰笑着打趣。
　　沈薇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回道：“大姐才不会把我卖了呢，我这么乖，还会帮大姐带孩子、看家、扫地和烧火。”
　　闻言沈兰失笑了，敢情这孩子就这点价值啊，她这不是在养妹妹，而是在养丫头的节奏么？想到这里沈兰忍俊不禁，倒是把沈薇给笑得有些茫然了，她家大姐没问题么？
　　姐妹打趣了一会儿，沈兰就挑着担子出了门，出门前沈兰把自家的门锁了。这才一头挑着点心，一头挑着儿子朝宋家铺走去，而沈薇则乖乖牵着沈兰的衣角，跟着她的脚步走一步一步地朝前走。
　　“兰娘，这是去哪里啊？”刚走到宋三嫂家门口，正好遇上宋三嫂。
　　“三嫂，我去宋家铺。”沈兰解释道。
　　“早上看到旺叔赶牛车把你们家莲娘和陵哥儿送回去了。怎么回事啊？是不是孩子不听话啊？”宋三嫂关心地问道。沈兰忙摇头，将肩膀上的筐小心放下来，才回道：“不是。我是看快农忙了，就想先把他们两个送回去，到时候也能帮家里一把，小薇还小。回去也做了不了什么，就我带着。”
　　闻言宋三嫂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个礼儿，如此同时却是松了口气的表情，弄得沈兰有些不懂了，可是她又不好问。
　　“对了。你想抱小鸡的事情，我已经帮你问了，王湘家的鸡好像要抱窝了。你什么时候把鸡蛋拿来，我给你送过去。”宋三嫂道。
　　“呃。好的，我等会从宋家铺回来，就把鸡蛋给你送过来，你今儿在家吧？”沈兰不放心地问了句，宋三嫂忙应道：“在呢，不耽误你去宋家铺了，等你回来了就来找我，我们一起到王湘家走一趟。”
　　“行，那我走了啊。”沈兰说着弯身去挑扁担，顺手拉了沈薇。
　　“嗯，慢点，当心石头，可别把孩子吓着了。”宋三嫂对着沈兰离去的背影叮嘱了句，沈兰没有回头，却应了一声：“我晓得，三嫂。”
　　望着沈兰离开的背影，宋三嫂一脸的纠结，最终还是转身进了屋，但愿自家莲娘是看错了，否者只怕兰娘以后要遭不少的埋怨，想起来兰娘的命也是够苦的，丈夫去当了兵，自己一个人怀着孩子被公婆欺负得差点丢了性命，亏得娘家支持着，总算是保住了小命，后来又多了不少的是是非非，总算自己过起了日子，又生了个儿子，原想着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