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成长录-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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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却没想到这老婆子是越来越没样子了，大年初一不说好好款待女儿和女婿，竟然拿那个小畜生的事去烦女儿，原本女儿就在夫家受了委屈，这会儿不是让她在娘家也受委屈么？这个家里如今最有出息的就是大女儿了，她这样折腾是不想好好过日子了么？
　　常言道堂前教子床前教妻，所以沈孝全还是为沈赵氏留了几分颜面，直接把沈赵氏拉进了房里，关好了门才阴沉着脸骂道：“你到底要不要过日子了？这大年初一，你就给女儿没脸，难得女婿从漠北回来了，你就让女婿看着你像个疯婆子一样？你没看到女儿在宋家受了委屈啊？在娘家还不给她好好做脸面，是想女婿厌弃了她，你才开心是不？”
　　“我，我没有，我只是担心我的莲娘啊，老头子啊，这么长时间了，莲娘到底怎么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外面这么乱，她不过是个孩子啊，要不我出门去找她吧，就是要饭，我也要找到她，都是我对不起她，要是不把她拘紧了些，她怎么会跑呢。”说着沈赵氏就呜呜哭了起来，这些日子为了沈莲她没少哭，每一个孩子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怎么可能不心痛，就算沈莲做错了事情，那也是她的女儿啊，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女儿在外受苦，其实她也知道大女儿不容易，也知道二女儿要说婆家，可是看着她们好生生在眼前，就会想到三女儿风餐露宿，心不自觉的就偏了，她不是故意了，可是她也没办法控制自己啊。
　　“行，赵氏，你敢去找那个混账东西，我就敢休了你，为了那么个东西，你抛夫弃子，不要了这个家，那么我跟你也没什么情分好讲了。”沈孝全是真的气狠了，这个老婆子是越活越回去了。
　　“你……你要休我？”沈赵氏含着泪吃惊地望着沈孝全，她陪着他这么多年，为他操持家务，养育子女，换来竟然是这个结局，这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能这样的铁石心肠？
　　“香娘，我们不仅只有沈莲一个孩子，我们还有其他的孩子，这些日子里，你想想你都做了些什么？逼问兰娘，忽视梅娘和薇娘，就是海陵，你也没有关心他一丝一毫，更不要说远在边疆的海峰，女婿来了，你一句都没问过海峰怎么样，海峰在边疆随时都会上战场，随时都会跟鞑子拼命，你这个做娘的就不会担心吗？”沈孝全也是真的疲惫了，自家娘子之前作死做活，他也就看着，可是让他寒心的是，娘子竟然都不关心长子的生死。
　　很多年都没有再听到夫君喊她的闺名了，此刻听到却是让她感觉到悲哀和苍凉，回过头去想想，这几个月真的像做梦一样，沈赵氏再也控制不住捂着嘴痛哭了起来，毕竟是多年的夫妻，沈孝全望着她这样子，心里又怎么好受，伸手就将沈赵氏拉进了怀里，沈赵氏埋头在他怀里，呼吸着熟悉的味道，心里的愈发觉得委屈了，哭得更加肆无忌惮了，偏偏想起到这个人的狠心，她就忍不住想恨他，莲娘不仅是自己的女儿，还是这个人的女儿啊，他怎么就能忍心让她流落在外呢？
　　一边闷声痛哭，沈赵氏忍不住就握紧了拳头照着沈孝全的背用力敲了下去，一下、两下……沈孝全没有动，只是抱着她，任由她发泄心中的不满，许久后沈赵氏哭累了，也打累了，终于停歇了下来。
　　一切都是命啊，真的是半点不由人啊，她生了这么多孩子，没一个是娇生惯养的，她也不指望这些孩子有什么大出息，只希望他们不惹祸，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却不曾想到老大被征了兵，老二嫁了人却被婆家折磨得要死不活的送回了娘家，没想到却是老二转机，老二的日子倒是越过越好过了，老三眼瞅着就要及笄了，她满心欢喜等着人上门求取，却不想老四却出了事，作为一个娘亲看到女儿出了那样的丑事，真的是活不下去了，都想带着她一起去死。
　　
　　☆、第一百七十二章　想开
　　
　　可是老二说，这个事情不怪老四，还说服大家帮着老四隐瞒下去，只是以后对老四管教严格一些，其实说句实话，老二的建议很好，哪个人不想活着，能活着又怎么会去求死呢？所以其实她是松了口气，也照着老二说的那样去做，只是万万没想到老四竟然不服管教，自己跑了，从此天高路远，她这个做娘的也管不了了，既然命就是这样，那么她认命了，以后老四是好是坏，她再也不管了，她该为老四流的泪也流光，这辈子的母女情就到这里了，以后只能各安天命了。
　　擦了眼泪，沈赵氏稍微整理了仪容才跟着沈孝全出了门，直接去了灶间见香菱忙着烧水，于是走过去勉强笑了笑说：“你还是去抱石头吧，这里由我来。”
　　“老太太，没事儿，我来忙就行了，大公子已经被大爷抱了去，正和太太在一起呢。”香菱笑着回道，好像完全没有看到沈赵氏红红的眼睛，态度自然的说着话。
　　望着跟自个儿女儿差不多的香菱，沈赵氏心里还是堵得慌，虽然下定了决心不在沉溺其中，可是看着香菱，心口就闷闷的痛，她的莲娘会不会像香菱一样被人家买了去当仆人？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莲娘至少有银子傍身，想必不会落得这样的地步。
　　最终沈赵氏还是没有听香菱的劝，而是自己忙活着帮女儿和女婿做饭，香菱见此也不勉强，而是乖巧地帮着她打下手，另外一边宋文祥被沈孝全从沈兰身边给喊走了，自然石头也被他抱着一起出现在堂屋里。没有人骚扰了，沈兰合上了眼，安安心心的睡了过去。
　　堂屋里沈孝全示意抱着石头的宋文祥坐下，宋文祥自然没有什么说的，乖乖坐下后，就讨好地对着沈孝全说：“爹，三妹的事情兰娘跟我提了提。我这次去漠北的路上会帮着留意。如果碰巧遇上了，肯定劝三妹回来。”
　　“不要给我提那个畜生，她死在外面才好呢。”沈孝全没好气地嚷道。那个孽女，好好一个家被她搅得不得安生，跑了还将家里所有得钱都搜刮干净了，要不是有兰娘撑着。这个家早败光了。
　　原想拍马屁，结果拍马腿上就是说宋文祥现在的情况。原想讨好的笑也变成尴尬的讪笑，一句话也不敢说，由着岳父冲自己发火，不过担心儿子又被吓哭了。就把儿子往怀里塞了塞，石头也算是见过大场面了，今天从早上到现在都经历几波了。总算也不怕了，只是乖巧地往自家爹怀里缩了缩。
　　宋文祥也不敢再去触老丈人的霉头。抱着儿子赔笑地坐在一旁，沈孝全骂了两句，总算把气也出了，眼看着女婿抱着外孙坐在一旁不敢搭话，也就不再提沈莲的事情了，而是问起沈海峰的事情，毕竟沈海峰离开家也快一年了，又是在苦寒之地当兵，沈孝全怎么可能不关心，再者沈海峰还是长子。
　　宋文祥也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岳父讲清楚，免得他老人家担心，所以从女婿嘴里，沈孝全知道自家大儿子在军营里还活得好好的，虽然没有什么军功，可是至少命还在，而且也没缺胳膊少腿什么的，如今还有女婿关照着，这样一来也就安心了不少。
　　翁婿说了半天话，沈赵氏总算将招待客人的饭食做好了，虽说沈兰夫妇空手而归，但是平日里沈兰也没少往家里拿东西，所以沈孝全也没挑他们的礼，而是让自家老婆子又是肉又是蛋的招待女婿，沈赵氏被沈孝全骂了一顿，此刻心里正愧疚着，将煮好的面端了出来，脸上总算挂上了一些笑颜，虽然很是勉强却是比之前视若无睹要强了不少。
　　“文祥啊，娘之前让你看笑话，你可别见怪，快过来吃面，我去喊兰娘起来。”嘴角含着笑容，沈赵氏招呼着宋文祥。
　　“娘，你那不是担心三妹么，兰娘只怕是睡了，先不喊她了，等她醒了再让香菱热一热给她吃。”宋文祥还是挺心疼自家娘子的，知道娘子昨晚上没睡好，今儿又受了大委屈，只怕此刻刚刚入睡，就不愿意岳母去打扰她了。
　　沈赵氏闻言一愣，不过随即点了点头，其实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去唤女儿起来，之前她什么态度，她自己心里也有数，要说大女儿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过，更何况从莲娘出事后，她也是忙前忙后的想法子找莲娘，她这个做大姐的可以说是仁至义尽了，倒是她这个做娘的贪心了，女儿再是有本事也不能通天啊，她是鬼迷了心窍，才会那般去责怪大女儿啊。
　　“行，让她休息，等会儿醒了，娘给她热吃的。”沈赵氏红了眼圈偏又勉强带笑地开口，“对了，海峰在外面怎么样？瘦没瘦？有没有受伤，什么时候能归家啊？”
　　被骂醒了的沈赵氏也想到了自己的长子在戍边，于是此刻看着宋文祥问道，对于岳母的话，他怎么敢不回答，刚准备拿筷子吃面，又停了下来，认真回道：“大哥一切安好，不过瘦倒是瘦了一些，毕竟那边条件艰苦，没有受伤，归家的日子我也说不好，要是能早点归家倒是好事，可是那边的鞑子一直就没安分过，所以我们肯定还是要守着边城。”
　　沈赵氏还想再问，坐主位的沈孝全倒是不耐烦地发话：“行了，让孩子安心吃顿饭，你问的那些个事儿，我也问了文祥，等晚上我再跟你说，看看家里都有些什么菜，中午整治顿好的，我们翁婿好好喝一杯。”
　　既然沈孝全发了话，沈赵氏也不好再问了，于是端着托盘和原本打算端给沈兰的面食进了屋，宋文祥一边吃面一边偶尔喂喂石头，倒也不显得生疏，沈孝全只是一旁看着，不一会儿香菱端了面出来招呼沈长海一起吃。虽然是沈兰家的仆妇，可是上门就是客，沈赵氏也给他们煮了吃食。
　　沈兰这一觉睡了很长，直到下午才茫茫然然地醒了过来，经过大半日的休息，她总算缓过神来了，躺在床上的沈兰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原本她这个人不大记仇的。很多事儿都是得过且过，如今看来这个性子是要改一改了，倒是应征了那句老话。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她沈兰就真的那么包子，被人如此欺负和折辱。宋如海和宋王氏是真的觉得他们的儿子回来了，自己就该被他们继续欺压不成？
　　看来她要是不好好回赠他们一下。就对不起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的这些日子了，素来她沈兰只喜欢与人为善，信奉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所以从来都是与人为善，有些事在过得去的情况下，总归想着退一步海阔天空。倒是养成某些人以为她是好拿捏的包子了，既然注定了不能脱离宋家人。那么就好好和他们过过招，倒要看看她沈兰是不是容易拿上手的包子。
　　想开了的沈兰此刻并没有打算立刻就把宋家人怎么样，既然甩不开宋文祥，又因为宋文祥的存在不得不回去那个家，和那些讨厌的人周旋，那么还是等宋文祥走后好好的计划周详，原先她根本不打算去对付宋家人，可是既然有人死活要她枪口上撞，那就不要怪她心思不纯了。
　　穿了衣裳沈兰就下了床，打开门见外面静悄悄的，既没看到自家爹娘也没看到宋文祥父子，不禁皱了眉头，人都去了哪里？
　　“香菱，香菱！”沈兰扯着喉咙叫道，刚喊完就听后面灶间香菱的声音：“哎，太太，就来了。”
　　不一会香菱就从后面跑了过来，见沈兰站在房门口，忙走上前问道：“太太起来了，饿不饿？我去给你下碗面。”
　　不提还好，一提沈兰还真有些饿了，于是点了点头，又问道：“家里人呢？”
　　“用过了午饭，老太爷族里来了几个人请了大爷，大爷抱着公子就过去，老太爷和老太太也跟着一起过去，长海哥倒是在外面马车上休息。”香菱回道。
　　“他们找大爷什么事儿？”沈兰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说是问问边疆的事儿，好像那些人家里有子弟也是当兵的，大概是托大爷捎东西给自家的子弟吧。”香菱回道，刚说完又想起另外一桩事情，于是又开口道：“对了，太太，后天大爷就要走了，咱们可是什么都没准备呢，往日里也没有备着，如今可如何是好？”
　　沈兰听了这个话也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她本来也没想到宋文祥回来，以前也不晓得宋文祥是胖是瘦，是高是矮，又没个关系能给他捎东西，自然就想不到要给他备点什么，所以他这次回来连套换洗的衣裳都没，穿来穿去都是那套军士的衣裳，不是香菱提起来，她完全就忘记了，既然要在这个人面前刷好感度，看来准备些衣物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时间有些紧迫。
　　“我知道了，你去弄些吃食吧，我都饿大半天了。”沈兰一脸平静地吩咐香菱，心里却在考虑着，等会儿回要给宋文祥缝制些什么，做鞋子肯定是来不及的，再者她特纳不来鞋底，至于棉衣肯定也是来不及的，而且家里也没用现成的棉花，然后她其实不会做棉衣，想来想去沈兰决定还是给他做套里衣，家里纯白的棉布是有的，而且里衣做起来也不麻烦，只要裁剪好了，然后缝制起来就行，不用绣花也不用做出什么花样来，最多就是包边比较麻烦一些，可是赶一赶还是能做出来的，这么一想沈兰就稳了心神。
　　香菱得到吩咐扭头就走，也没去注意自家主子一脸寻思的神色，很是尽职地进了灶间准备吃食，灶间里食材什么的，沈赵氏早就拿了出来，说是等沈兰醒了，就让香菱给沈兰做了吃，所以香菱进了灶间立马烧火忙碌了起来。
　　吃了迟来的午饭，沈兰看看时间觉得也不早了，就吩咐香菱去看看宋文祥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要是已经弄好了，也好乘着时间早回去，明日还要正式过来拜年，今天毕竟是意外，什么东西都没拿来就回了娘家，是要被人挑理的，再者这些日子沈赵氏的态度也令她有些膈应，所以并不愿意留娘家过夜。
　　沈家参军的子弟并不少，所以很多人都托了宋文祥给家里的子弟捎东西，顺便打听了边疆的情况，问一问自家的孩儿在边疆过得如何，这么一来宋文祥自然就脱不开身，香菱过来的时候，宋文祥还在跟人说话，眼见她来了忙丢开一旁的人问道：“香菱，是不是兰娘醒了？”
　　“是的，太太问你这边什么时候结束，还打算乘着天色早回去，明天好正式过来给老太爷和老太太拜年。”香菱回道。
　　宋文祥也知道今天很失礼，什么都没带过来，哪里是什么拜年，既然娘子打算明天再过来正式拜年，自然是没问题的，于是回道：“这样吧，那再过半个时辰就差不多了，你让长海把马车先弄好。”
　　得到答复的香菱点了点头，顺便把石头抱了过去，然后转身就准备走，结果沈赵氏也跟了过去一起回去了。
　　另一边沈孝全脸色不大好的问道：“你们今天要回去？”
　　虽然说女婿和女儿空手而来是不大好，可是怎么就要回去呢？
　　“爹，我跟兰娘原本就打算明天给您老拜年，这不是兰娘受伤了，所以来的匆忙，连个年礼也没带就虎摸摸的来了，不如我们今天回转去，明儿备了礼正式给您和我娘拜年。”宋文祥忙解释道，要不是他爹把兰娘个打了，他至于这么被动么？
　　沈孝全还想反对，可是随后想到女儿和女婿留下来的话是不能同房的，女婿在外面快一年没回来，他也是从年轻的时候过来的，哪里会不明白男人的那点心思，这么一来把女婿留下来就不大好了，小夫妻就这么几天的日子，不好好聚一聚也说不过去。

　　☆、第一百七十三章　做衣
　　
　　所以点了点头道：“行，明儿早点过来。”
　　见老丈人点了头，宋文祥倒是吁了口气，后天他就要走了，跟兰娘在一起的时间也不多了，所以他其实不大愿意住在老丈人家，然后跟兰娘分开住，可是素来的规矩就是女婿和女儿回娘家是不能住一起的，否则会给老丈人家招来灾祸，所以一般都会有这样的禁忌。
　　众人一听说宋文祥等会儿要走，立马抓紧时间问问题，至于想捎东西的，也赶紧吩咐了家里的娘们赶紧把东西准备好，然后给沈孝全家送过去，好让宋文祥给带回去，这么一来屋里的气氛更热闹了起。
　　沈赵氏和香菱回了家，就见沈兰正坐堂屋里闭目养神，此刻听到动静缓缓张开了双眼匆忙起身，扯了一抹勉强的笑容招呼道：“娘，你回来了？”
　　沈赵点了点头，看到沈兰脸上生疏的表情，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想了想开口道：“兰娘，这些日子是娘糊涂了，你可别计较娘，你三妹的事情怪不到你头上去，是娘猪油蒙了心，你可不要因为这个跟娘生分了。”
　　沈兰接过香菱手里的石头，听了沈赵氏的话，微微怔了下，立刻恢复正常，笑得自然的回道：“娘说哪儿的话，三妹走失了，谁的心情都不好，娘心疼三妹也是正常的事情，我怎么会怪娘呢。”
　　沈赵氏也不知道沈兰是真的不怪自己了，还是只是敷衍自己，但是也不好追究，只能牵强地开口：“你不怪娘就好了，你如今也是做娘的人了。想来也知道做娘的苦，你们兄弟姐妹几个，哪一个不是娘的心头肉啊，少了谁娘都急啊。”
　　沈兰表示了解地点了点头，说实在的沈赵氏又不是她亲娘，她还真不计较这些，只是有点反感沈赵氏像个疯子一样抓着自己不放。她对沈家是感恩。毕竟从来到这里沈家给她的帮着都很大，如果没有沈家站在她身后，她不一定能休养生息直至羽翼丰满。所以就算沈赵氏表现的有些让自己无法忍受，她还是忍了下来，至少沈家人还没有做出什么让她完全无法忍受的事情，所以暂时她对沈家并没有什么恶意。
　　沈赵氏又跟沈兰说了一会儿话。大致意思是表示她已经认识到错误了，以后不会再对沈兰胡搅蛮缠。要她去找沈莲了，沈莲的事情就要看沈莲自己的造化了，沈兰听了觉得沈赵氏能想开最好不过了，至于说放着沈莲自生自灭。她倒是没这个想法，能找到就找，不能找到也会尽人事。不管什么时候，谁家丢了孩子不着急上火。这一点沈兰还是能够充分理解的。
　　母女俩拉拉杂杂说了半天，石头倒也安分，在自家娘亲怀里自己玩自己的，也没有不耐烦，这么一来沈孝全和宋文祥回来的时候，就见沈兰和沈赵氏母女俩坐在堂屋里闲话家常，沈孝全看到这里对沈赵氏在心里点了个赞，自家娘子虽然偶尔会犯糊涂，但是只要掰正了，还是一个好同志，所以沈孝全此时也原谅了沈赵氏这个几个月的胡闹，只要她肯好好过日子，沈孝全一般不会太计较她，毕竟是一二十年的夫妻了。
　　既然宋文祥回来了，沈兰也不好多留了，就跟自己的爹娘道了别，夫妻倆带着香菱和孩子就上了马车打道回府，沈孝全也没有挽留，倒是沈赵氏留了两句，被沈孝全咳嗽了几声，才知道说错了话，女儿和女婿好不容易团聚了，她倒是犯糊涂了，于是后来也没挽留，挥挥手就让他们回去了。
　　回道袁家集差不多天快黑了，本来冬天天就黑的早，所以赶回去天色自然就暗了，徐氏和冯氏早早就准备了晚饭，一行人回来后，立马就吃上了晚饭，用过晚饭沈兰就回房去了，回房后沈兰翻箱倒柜找出几块布来，抱着儿子跟进了的宋文祥不禁有些奇怪了。
　　“娘子，你这是要干啥啊？”宋文祥好奇地问道。
　　沈兰叹了口气，才忧心忡忡地回道：“原先也不晓得你的尺寸，又没想到你会回来，后天你就要走了，这年关上又没地方卖东西，我看能不能抽空给你做两件衣裳带到漠北去穿。”
　　“哪里那么麻烦，我有衣裳穿，再说就一个晚上能做成个什么，还不如早点上床上歇息，你今儿也够呛的，又受了伤。”宋文祥抱石头抱床上该回过头来说道，不过心里还是很满意沈兰的作为，只觉得自家娘子果然是温柔体贴。
　　“我都睡大半天了，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瞌睡，赶赶说不定能给你做套亵衣亵裤，家里也没有现成的棉花，要不也能给你做件棉衣。”沈兰忍不住叹气道，一脸的贤良淑德，只可惜动机不纯啊，她怎么没有早想到这个办法啊，要是早想到也不至于让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吃下肚去了，还能博个贤名啊。
　　宋文祥听了心里感动不已，不过想到娘子受了伤还是劝道：“娘子，你就别操心了，我的衣裳军中会分发的，还是别忙活了。”
　　“那怎么行，虽然军中不会短缺，毕竟不如自己家里准备的合身。”说到这里沈兰想起还没有给宋文祥量过尺寸，于是拿了软尺出来，对半卧在床上的宋文祥道：“相公，你下来，我给你量下尺寸。”
　　自从回来还是第一回听到沈兰喊他相公，宋文祥原本跟儿子玩耍的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拉了过去，目不转睛地望着低头忙活的沈兰，只见她拿着布匹在那里比划着，那样自然不造作，还记得兰娘第一次给他做衣服的时候，满脸娇羞地要求给他测量尺寸，那个时候的兰娘初初嫁到自己家里，每日里从来是家里起得最早的一个洗手为一大家子做饭，也是睡得最晚得一个，伺候完爹娘和弟妹还要伺候他洗漱，然后偶尔还要熬夜做些缝缝补补的活儿。
　　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娶了天下最勤劳最美丽的娘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