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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穿越空间之张氏-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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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一段时间没有出没,今个过来一瞧,咳咳,貌似美人们积怨已久……尤其是莫问和乌发两美人,简直为了逼出爷,无所不用其极……泪奔——
今天这情节是为了后头一个小转折而铺设,当这转折来临时,相信美人们会跌破眼镜的,有人欢喜有人愁啊……
没二更啦,没二更,美人们别再问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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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首发 。。。
弘晖的情况很不妙;身上的斑疹已经进一步演化为丘疹,更让张子清心惊的是;三十九度的高烧竟连续一天一夜都不曾消退,哪怕是她偷偷从空间拿出了小儿退烧药;弘晖身上的温度不仅没降下去,反而还愈演愈烈渐渐有上升的趋势。这让张子清倒吸了口凉气,要这般再烧下去,这孩子哪怕能有幸度的过天花一劫;只怕也会让这高烧给烧傻了。
温度计上的红线指到了三十九度三;这是第三日了,张子清已经有种黔驴技穷的感觉,各种偏方都试过;空间里的药也试着给他用过;甚至连擦拭酒精的法子都冒险用上了,这温度依然居高不下。
“额娘……”弘晖含着哭腔的细弱声音又在屋里响起,张子清忙将温度计收好于空间,顺道将熨在炉子上的小米粥给端了过来。两天半的功夫了,这孩子却几乎滴米未进,照这么下去,用不着几天怕就熬不住了。张子清不由哀叹连连,真是造了什么孽,要接手这么棘手的活,说句丧气的话,这大阿哥弘晖若真殇在她这,怕不用别人动手,那乌拉那拉氏就能亲手活刮了她吧?
弘晖热的不住的拿小手无意识推着身上盖的被子,张子清单手将他从被窝里捞起,试图舀了小米粥喂他,一如既往的他难受的呜咽着咽不下,刚喂进去的小米粥顺着他的唇角再次流了下来。
张子清只得先搁下碗,抻着胳膊去捞搭在铜盆上的湿毛巾,在手触及到湿漉漉毛巾的时候,她不由得再次想起了她空间里的那口温泉。
先前不是没考虑过拿温泉水给弘晖试试,只是温泉水好是好,但那功效未免太大,当初她可是将其稀释了千百倍才敢拿来给胖妞洗,更何况当初胖妞身体康健抵抗力强,这还是勉强扛得住的。可换做如今,弘晖本就早产身子骨弱,现在又是病毒侵袭抵抗力可谓是降到了极点,若走险棋施以这温泉水,万一他这弱身子骨扛不住温泉水的功效,那她的下场想来都不会很乐观。因而,她才会犹豫至今。
可弘晖如今的情形已经是大不妙了,或许她当真要考虑下施以温泉水的可能性。
叹着气将弘晖重新放回到了炕上躺着,瞧他无意识的拿手又去挠脸上的丘疹,张子清刚想着去拿开他的小手,却在此时,从院子里突然传来翠红悲恸的哭声。
张子清当即眼皮一跳。这个时候又隐约传来小曲子的斥责声,未等张子清从这一连串的突变中分析出什么,就只见那沉厚的门帘从外头被人一掀,室内光线亮堂的同时,就见那双眼通红的翠枝抱着包裹严实的一团脚步沉重的进来,后头跟着脸色晦暗的小曲子以及那捂着嘴极力遏制住从喉咙里泻出哭声的翠红。
张子清死死盯着翠枝怀里的那团,眼前一阵黑过一阵,翠枝这个时候猛地几步上前,扑通一下重重跪下,哭声悲怆:“主子,奴婢辜负了您的嘱托啊——”
张子清恍然未闻,只是颤抖的将手探到了富灵阿的鼻下,探到有细缓的湿热气息,这才猛然松了紧绷的神经,同时一把将富灵阿捞到了自个怀里,首次冲着她的心腹丫头厉声怒斥:“哭什么哭,都哭丧呢这?富灵阿还有气呢,何以做如丧考妣之态!都给我拾掇好你们的泪,不该流出来的时候都给我憋好了别瞎折腾,我的富灵阿福大命大,哪怕这个世上的人都得天花死绝了,那也轮不到我的富灵阿!再让我瞧见哪个晦气的淌眼抹泪的,那就别怪我这个主子不讲情面了。”
翠枝哎了声,忙使劲擦了擦眼,勉强遏制着情绪起了身。可待眼瞥见了她小主子的模样,忍不住的眼圈又要泛红,被小曲子在后头使劲扯了一把,这才勉强将眼神从小主子的身上艰难转过,死咬着唇颤巍巍的立在旁边。
一闻到亲身额娘的味道,迷糊中的富灵阿不知怎的来了劲,迷瞪着眼直往张子清怀里头钻。张子清怜爱的拿手摸上了她斑疹遍布稍显骇怖的脸蛋,感到那比弘晖还甚的温度,顿时心里头就打了突了。
“什么时候发动的?”
小曲子闻言忙接过话茬:“回主子的话,今个丑时一刻左右,小主子睡梦中迷糊的喊热,当时奴才几个只当是小主子盖多了,就拨弄了炭火让屋里头这热气稍微降了些。可小主子过了不下小半个时辰后还是喊热,奴才几个又折腾着给小主子换了床稍薄的被子,如此这么折腾着,小主子在寅时左右总算是睡着了。在辰时的时候尚还未察觉到什么异常,只是小主子迷糊着不愿起床,奴才也试了小主子的额头,也不热,就当小主子半夜那会折腾着,可能起不了床也属正常,因而也就由小主子多睡会去。可谁料……”
小曲子声音低落了下来:“巳时的时候小主子还未起,翠枝就隐约的察觉到不太妙,摸了摸小主子的额头似乎温度不太对,再摸了摸小主子身上,那烫手的热度却让奴才几个知道不大好了。奴才几个惊得差点晕过去,翠枝惊慌失措的就要去请太医,而这个时候,那小喜子煞是眼尖,一眼瞅见了小主子耳根后的一处小小的红疹子。翠枝颤着手探去,只见小主子哼唧着就要伸手去挠,这一伸手,小主子胳膊上那密密扎扎的疹子就触目惊心的看在奴才几个眼中……若是主子不在庄子的话,奴才几个就是拼死也得将这事给瞒下来,毕竟庄子里病邪肆虐的,哪个还不知道一经入了庄子,那就几乎是双脚踏进了鬼门关?可后来奴才转念一想,亏得主子也在庄子上,因为奴才坚信,只要有主子在,小主子定会转危为安。因此奴才当机立断,小主子这厢一发动,奴才就片刻不耽搁的去汇报了爷,只求能早一点的将小主子送到主子跟前……”
说着,小曲子跪下了下来,结结实实磕了个头:“若主子觉得奴才擅作主张,做的不妥的话,奴才甘愿领罚。”
翠枝忙跪了下来:“主子要怪就怪奴婢,一切都是奴婢出的主意。”
张子清扫过他们二人,道:“都快起来吧,你二人忠心护主,我又何忍苛责?更何况,你们何错之有,将富灵阿送到我这才是最为正确的选择。”
富灵阿皱着脸扬着胖爪子要挠脸,张子清吓个不轻,这爪子要挠下去,依富灵阿那凶狠的力道,那这漂亮的大姑娘将来可就要成为麻子脸了。康熙那脸上的几处麻子,哪怕当初她站得远都能看的个清楚,她的大姑娘水灵灵的,可不想将来那水嫩的脸蛋上出现这么大块的瑕疵。
一手吃力的抓着富灵阿的爪子,一手顺道将体温计塞进她的腋窝下,张子清眼神不经意瞥过案桌上的小米粥,忙问道:“富灵阿能吃下东西不?”
这一问,问的翠枝很痛心:“小主子从昨个夜里,直至现今都不曾吃得下任何东西……”
张子清抿着唇心下发沉,瞅见炕上躺着的弘晖此刻正起劲的挠着脸蛋,不由得心下阵阵抓狂,忙令翠枝看好,孩子一多,她哪里能看得过来啊,四爷真是找病啊这是。
“你们来时,福晋可曾交代过什么?”
翠枝不情不愿的照顾着弘晖,眼神却直勾勾的看着张子清怀里耍横的富灵阿:“回主子的话,福晋自打大阿哥这出后,就卧床不起了,整日里昏昏沉沉,似乎都开始胡言乱语……主子,小主子打从昨个夜里就空着肚子,要不您试着给小主子喂些粥吧?”
张子清看了眼那凉透的小米粥,吩咐翠红:“你下去另做些粥来,记得将米磨得细点。”
翠红领命下去,张子清又问:“毕竟大阿哥在这,福晋就没成想派个人过来伺候,就这么放心将大阿哥放在咱的人手里伺候着?”
这时小曲子叹气道:“主子怕是不知,福晋当真是被大阿哥一出打击的不轻,卧床不起不说如今还成天见的念叨着什么观音什么座下的金童玉女什么的,这么一来,刘嬷嬷就离不得福晋的身,而福晋身边也是少不得留下两三个忠心耿耿的人伺候着,否则,府里头某些宵小若是趁这空挡趁虚而入,当真是防不胜防。那么福晋屋里头剩下的,几个不入流的皆是贪生怕死之辈,听得要去庄子里伺候大阿哥,各个吓得魂不附体,一个比一个能找借口,甚至为了逃避这一出连自残其身也在所不惜……就这样的人,别说福晋就是爷也不敢让这帮子心思不正的来伺候府里头的大阿哥啊,若是哪个心怀怨愤,保不齐大阿哥就能害在这等子人手里。主子等看着吧,等福晋缓过劲来,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这帮子贪生怕死之辈,为奴为仆,不想着如何报答主子,却总寻思着如何明哲保身,不是作死是什么?”
张子清闻言暗叹,怕死其实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放在这个朝代,当奴才的连命都是主子的,哪里又能由得你怜惜你这条命?
小曲子沉思了会,又道:“不过主子,来之前刘嬷嬷曾找过奴才,暗下塞给奴才几张银票……”
张子清霍的看向他,就连翠枝都惊讶的将目光投向小曲子,可见这事小曲子瞒的严实,就连翠枝都不曾知晓。
小曲子苦笑:“不是奴才故意隐瞒,只是当时人多口杂的,奴才哪里能声张?刘嬷嬷之所以塞票子给奴才,是恳求奴才能尽心尽力的伺候大阿哥,可这银票可不是烫手是什么,奴才哪里能要?可奴才甫一要推拒刘嬷嬷脸色就变了,奴才当时心里头就一动,知道若不收下点什么怕刘嬷嬷会另有想法,待将来主子回来时怕会跟福晋有什么龃龉,于是奴才就跟那刘嬷嬷讲,银票什么的奴才也用不上,若是可以的话,奴才恳求刘嬷嬷能求得福晋首肯多赠些名贵药材,如此给两位小主子多层保障,以便化险为夷。如此说来,那刘嬷嬷方脸色稍缓,收了银票,允了奴才所求,当下就将福晋私库里好多珍贵药材毫不吝啬的全都让奴才带了回来,另外宫里头也赐了不少好药材,咱爷也几乎搬空了府里头的所有药材,林林总总让奴才几个拉了五大车过来……”
听得小曲子事事处理妥当,张子清也算安了心,手放进富灵阿腋窝里掏出体温计,乍一看红线刻度三十九度七,张子清差点晕死过去。
小曲子哪里能明白他主子手里头拿的那个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刚才说起府里头的爷,猛然又想起四爷的交代,忙道:“还有主子……”
“富灵阿情况不大好,你们俩就在这先伺候着大阿哥,待会痘疹科的御医就要定点给大阿哥把脉来着,御医说什么你们先听着记好,至于富灵阿我带去里屋,给我把好们,任何人都不得入内。若御医要给富灵阿把脉,你们就给我挡回去,什么事推到我身上便是。”
小曲子和翠枝齐齐应是,无不担忧的看着通红着胖脸的富灵阿。
张子清抱着富灵阿入了里屋,留下小曲子和翠枝面面相觑。
翠枝看他:“你刚想跟主子说什么啊?”
小曲子拿毛巾沾了水,细心给弘晖干裂的小嘴唇上沾了沾,道:“是爷在咱临走前交代了一些话,还有一些事,刚见主子一激动,差点就将这茬给忘了。”
“爷总归是心里头有咱主子的。”翠枝喃喃着,随即望着大阿哥的模样忧心忡忡:“曲子,我真怕……”
后面的话没有说,意思却不言而喻。
闻言小曲子的动作顿了下,随即隐晦的看了眼内室的方向,压低声音:“有咱主子在,怕什么?”
可能是想起她主子异于常人的一些能力,翠枝的心才稍微安稳了些,这时忽然听到她主子在内室里扬声唤道:“小曲子,你快去给我打桶热水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没有更新,内心深受谴责,发誓要在这些日子里拼命补回。
今天说不准几更,反正豁上老命了,能几更就几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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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首发 。。。
为了富灵阿;张子清也不再顾及,连人带桶全都弄进了空间里。
可能是空间里灵气充沛的缘故;乍一入空间,富灵阿迷瞪的眼儿不消片刻就瞪得溜圆;黑漆漆的小眼里也有了些神采,胖爪子紧揪着她额娘的前襟,略带谨慎的探出脑袋瓜,叽里咕噜着眼珠子直转;向来蛮横的脸蛋上充满着一种名叫好奇的东西。
张子清怜爱的抚着富灵阿的胖脑袋瓜;道了声乖,意念一动将那桶热水移向了温泉边,人也几个移步;瞬息的功夫闪到了木桶跟前。
可惜张子清没有看到;她怀里胖闺女的小眼睁的更圆却又更亮了。
依旧是不敢将那温泉放的过多,稀释好温泉水,张子清轻手轻脚的给富灵阿脱了衣裳,见富灵阿全身上下的斑疹犹如红色的藓一般吸附在那白白胖胖的身体上,那般的触目惊心看的张子清不由心里头一阵阵发酸。
尽管张子清已经放轻了手脚,可衣裳还是难以避免的擦到了富灵阿的身子上,这一碰愈发的激起了富灵阿的难受劲,胳膊忍不住的就在身上磨蹭。
“富灵阿听话,过会泡在水桶里,额娘给你唱歌听好吗?”富灵阿最喜欢人唱歌,这还是张子清无意间发现的,每每翠枝抱着她哼曲的时候,富灵阿总会眯起眼似享受般的听着小曲高低起伏的旋律,每每这时都是富灵阿最为乖巧的时候。后来,每当富灵阿晚上要闹幺蛾子不睡觉时,张子清就会找来翠枝哼上两曲,管保百试百灵,凶悍的小老虎顿时变为温顺的大猫咪,又乖巧又听话。后来,富灵阿这一癖好在整个四阿哥府里也就无人不知了。
果真,一听唱歌二字,富灵阿立马老实了,乖乖的泡在水里,顶着一张红彤彤的脸蛋,猫盯老鼠似的盯着张子清的嘴。
张子清不自在的动动面部肌肉,不得不说,每当富灵阿拿这种聚精会神的眼神直盯着她时,都会让她无端感到压力罩顶。
“小燕子,穿花衣,
年年春天来这里,
要问燕子你为啥来,
燕子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
富灵阿仍旧拿着两只小眼聚光的望着她娘,这让一曲唱完的张子清摸不准她的宝贝闺女究竟是爱听还是不爱听。
瞧着富灵阿身上蹭蹭冒出的黑污垢,张子清心里难掩喜意,尤其是摸着富灵阿身上的温度似乎不似先前般烫手,更是心下大定,摸着富灵阿的脑袋瓜语气都欢快了很多:“富灵阿,额娘唱的好不好听?”
富灵阿瞪着眼:“还要!”
张子清顿时嘴角一咧,难得笑的见牙不见眼:“小燕子……”
富灵阿脸上的肉嗖的往中间聚拢:“不要、不要燕子!”
张子清怔忡的张着嘴想了想,哦的声明白了,她闺女的意思怕是要她换首来唱。
虽然富灵阿在某些方面挑嘴的毛病与生俱来,常常也恨的她额娘只恨不得能揪着耳朵纠正,不过此时非彼时,对待病号张子清一向宽容的很。
又唱了曲小毛驴,接着又搜肠刮肚的将她的年代熟知的童谣有的没的全都唱了个遍,例如小兔子乖乖、两只老虎之类的,瞧着富灵阿听得有滋有味,张子清也不忍心打坏她闺女的好兴致,只得绞尽脑汁,想起一首唱一首,一直唱到她嗓子将要冒烟,富灵阿这小祖宗这才打了个呵欠眯了眼睡了。
将富灵阿从水里捞出来,拿干净的浴巾给她包好,张子清又拿体温计给她量了□温,所幸这体温仍旧是有些偏高,可体温总算是从三十九点七度降到了三十九度,有了好转就代表有了希望。
连桶带人张子清从空间移了出来,唤过翠枝和小曲子,得知御医过来给弘晖诊过脉了,也就略一迟疑,就让翠枝换了桶水,同时将那弘晖也抱了过来。
从空间弄了小半勺子的水加了进去,张子清让翠枝帮衬着也给弘晖泡了会,眼见着污垢渗出,张子清也怕弘晖的身子骨没富灵阿结实,没过多会就让翠枝将弘晖抱了出来。拿体温计量了下,弘晖的温度降到了三十九度,虽降得幅度不及富灵阿,也总算有所进展。
约莫半夜时分,两个小的一前一后醒来,张子清主仆几个伺候着两小的给喂了些米粥,令翠枝喜极而泣的是富灵阿总算是能吃进东西了,虽只有几口,却也足矣令人欣慰不已,毕竟是好的开始。最令人感到诧异的是那大阿哥弘晖,可能是三天没吃东西了,这甫一体温降下,有了胃口,竟喝了小半碗的粥。
张子清长长松了口气,待明个再给两个小的泡泡澡,这一生死劫要度过去,怕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了。
宫里派来给两位小主子诊治的御医姓吕,在防痘治痘方面甚有心得,可哪怕医术再高明,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药医不死病,他给四爷府上的大阿哥诊治了三天,药也下了,啥方子啥法子也都用了,可这大阿哥的情况仍旧是每况愈下,汗出不来,烧也退不下,三日滴米未进,别说个小小稚儿,就算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都熬不住。吕御医不由叹气,其实自从踏进太医院那刻起,他就随时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毕竟给皇家的人看病,看着风光无限,其实却是伴君如伴虎,每日每夜的都要脑袋别在裤腰上,指不定那日因着这样那样的原因忽然就被砍了脑袋。
来的时候皇上就下了死令,治不好四爷府上的大阿哥他也甭想着活着回去了,眼见着这大阿哥如今情况急转直下,这就是第四日了,要是这一日高烧仍旧不退……吕御医苦笑,也罢,遗嘱早已写好放在了书房里,只求他的小儿子别再走他的老路。
按时来诊脉的吕御医刚一进门就吓了一跳,因为他惊奇的发现那四爷府上的大阿哥,那连日来连眼都真不开的大阿哥竟罕见的坐起了身,正津津有味的在进食!
而且更让他觉得诡异的是,就连昨个送来的那三格格,明明昨个也是同样大不好的模样,今个早却能打起精神坐在了那大阿哥对面,和那大阿哥你一勺子我一勺子喝粥喝的不亦乐乎!
吕御医忙擦了擦眼确定自个没有眼花,这才激动的手脚都开始颤,连给张子清请安都忘了,几个快步过去挨个把了下脉,又仔细瞧看了两个小的面上的疹子,失控的连道了两声好,这才勉强压抑住激动的情绪,道:“这是大好的征兆啊!若是两位小主子照这个趋势下去,奴才敢拿人头担保,不足半月,两位小主子定能化险为夷,否极泰来!”
张子清喜道:“御医所言可属实?”
吕御医忙跪下:“奴才怎敢打虚言诳语?两位小主子吉人天相,相信不久就能痊愈,自此以后,后福连绵。”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如此生死劫都能度过,不是上苍厚爱是什么?以后又何愁不福祚连绵?
张子清忙令小曲子将御医扶起,感激道:“多亏了吕御医妙手回春,这两位小的才能转危为安。若当真能度的过此劫,吕御医功不可没,待到回府我定当如实向爷禀告,让爷上表皇上,记吕御医一大功。”
吕御医心头一喜,忙谦虚道:“是两位小主子吉人天相,奴才怎敢居功?”
“吕御医不必谦让,吕御医尽心尽力伺候两位小主子,不仅我看在眼里,就是府里头的爷和福晋,以及宫里头的主子们同样看在眼里,吕御医的功劳谁也不能抹去。”
来的时候吕御医尚垂头丧气,离开的时候却是春风满面。
吕御医一离开,翠枝就嘟着嘴不满:“那庸医,主子凭什么将功劳都让他占去?”
张子清斜她一眼:“人家不是庸医,只不过是时运不济而已。再说,功劳不让他去顶,难不成你要告诉爷告诉皇上是我给两位小主子泡了会澡,两位小主子就神迹般的转好了?荒不荒谬?”
翠枝被噎住无语,小曲子在旁暗笑。
张子清心情大好的看着炕上的那两只小的。那富灵阿是独立惯了,不仅走路不喜欢让人扶让人抱,就算是吃饭也不愿让人喂,这会子饿了,也是让人拿了调羹过来,胖爪子抓着勺柄,很是熟练的挖着粥就往嘴里倒。至于那大阿哥弘晖,那可是福晋的宝贝疙瘩,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别说让他自个拿调羹吃饭,就算是别人来喂,福晋都怕喂多了噎着她的小宝贝。见着富灵阿自个拿着调羹自食其力,那弘晖也是来的劲,死活不让翠枝来喂,硬是有模学样的照着富灵阿的动作依葫芦画瓢的抓着调羹自己吃,却是吃的满脸满鼻子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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