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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后策,狂后三嫁-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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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竟是满满的,由心而发的,一种别样的感动!
    陈莺抬眸,静静的凝视着赫连远,见他的神情,正发生着微妙的变化,不由轻声劝道:“皇上,姐姐虽走了,但她与你的孩子还在,若姐姐在泉下有知的话,定也不希望你如此颓废的过活。”
    陈莺的话,赫连远自然已然听进耳里。
    他自然之道,她此行的目的。
    “此刻,你抱着孩子过来,是受了你父亲的嘱托吧?!”嘴上虽如此问着,赫连远的语气里,却充满了笃定。
    陈莺也不隐瞒,直接轻轻点头,叹道:“今日,臣妾的父亲,确实找过臣妾,不过即便臣妾的父亲不来找臣妾,臣妾也定会过来,让皇上自噩梦中,醒转过来!”
    “噩梦?!”
    赫连远唇角,有些不屑的轻勾了下,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她说,这一切是噩梦!
    若真是噩梦的话。
    若他醒转过来,他的乐儿就会回来了?!
    “皇上,死者已矣,但活着的人,却仍要好好活着!”轻轻的,抱着孩子直起身来,陈莺语重心长的道:“姐姐已然走了,此刻无论你如何想她,她都再也回不来了,不过……她与皇上的孩子还在,皇上难道不想,给这个孩子,一个好的将来,为他铸就一座,铁打的江山么?”
    闻言,赫连远心中,微眯了眼,静静的看着陈莺,似是想要从她脸上,看出她说这番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就在此时,陈莺怀中的婴儿,啼声顿起。
    见状,陈莺忙轻轻拍抚着:“皇长子乖,莫哭!莫哭!”
    赫连远凝眸,望向陈莺怀里一直啼哭不止的婴儿。轻轻放下手里的刻刀,而后对她伸出双手来。
    陈莺会意,身形微微前倾,将孩子递到赫连远敞开的双手之中。
    当,自己的双手,抱着自己孩子的那一刻,赫连远那颗冰封的心,仿佛瞬间,便泌出丝丝暖意。
    胸臆之间,渐渐的,不再钝痛。
    俯视着怀里的孩子,赫连远心下复杂的闭了闭眼。
    陈莺见状,红唇微弯,适时提醒道:“皇上,皇长子,还不曾取名。”
    眉心,深深一锁!
    赫连远思忖片刻,道:“缅!赫连缅!”
    孩子的眼,清澈水润,如连绵不绝的河流一般,温润含蓄,像极了他的乐儿。
    缅字,取缅怀之意。
    他希望,日后,他的孩子,会永远记住,为了他的降生,她的母亲付出了多少!
    “赫连缅……”
    重复着赫连远口中的名字,陈莺温柔一笑,笑靥中,梨涡浅显:“好名字!”抬起头来,凝着赫连远的俊逸出尘的侧脸,她轻抿了红唇,单手抚摸着自己尚不算十分明显的肚子,坚定说道:“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会将缅儿视作亲生孩子,将他与臣妾腹中孩儿,好好抚育长大!”
    闻言,赫连远看向陈莺。
    见她眸光微闪,却在自己的注视下力持镇定,他忽然想起了当年的青萝太后!
    彼时,他要比缅而大上许多,青萝太后在先皇面前,也曾如此保证过。
    但是事实又是如何?
    思绪至此,他在心中自嘲一笑!
    陈莺是不是下一个青萝太后他不知道,但是他绝对不
    会是先皇,他的孩子,也绝对不会重蹈他的覆辙!
    至于孩子的母亲,也绝对不会如他的母亲那般!
    她,一定会回来的!
    ***
    秦城,位于新越与吴国交际之地,此地温暖适宜,青水长流,四季如春。
    新越太子北堂澜归国的行程,因要寻几味难得的宝药,而一改再改,终至最后,要由秦城出关,返回新越。
    车辇内,二文正在为云紫璃行针治疗。
    这,已然不知是他这一路上,第多少次为云紫璃施针了。
    但,床榻上的人儿,却面如纸色,始终昏睡。
    十数日来,一直都未曾转醒。
    此刻,他们身处的车辇,分内外两间,宽敞明亮,自那日从皇宫救出云紫璃之后,云紫璃和阿媚便居于内室。
    而车辇真正的主人,则屈居外室,每日皆在外室的软塌上入睡。
    榻前,阿媚见二文收针,不由紧蹙着眉头出声问道:“姐姐已然昏迷了这么久,你每日都为她行针治疗,为何却一直不见她醒转?”
    这,已经是阿媚数不清第多少次问这句话了!
    见她日复一日的再次问出了相同的问题,二文不疾不徐的将手里的银针一一收好,而后才对她笑着说道:“娘娘失血过多,自是动了命之根基,得亏得澜太子手眼通天,备齐了所需各种宝药……你不必着急,如今娘娘的身子已然没有大碍,即便是恶露不断,只等着一两日里,也便能转醒!”
    二文并未跟阿媚提及,云紫璃此刻之所以昏睡不醒,其实是他给她多服了一味药。正是这位药,可以让她等到身体状况好些之后,才自昏迷中转醒。
    如今,云紫璃身上恶露不断。
    若她醒来,情绪过激的话,只怕病情又会有所反复。
    外室之中,无澜手下摆有一盘残局,见二文出来,他温和一笑,对他招了招手。
    二文在无澜面前微恭了恭手,坐下身来。
    “这阵子,有劳你了。”
    无澜抬手,手执黑子先行,神情淡然,处处透着一股让人感觉十分舒适的柔和魅力。
    “太子见外了,为娘娘治病,本就是我份内之事,相反的,我还该多些太子的救命之恩呢!”
    无澜不置可否的轻轻一笑,侧目往内殿方向看了一眼。转眸之间,他拿起棋子,刚要落子,却闻得内室传来阿媚充满喜悦的惊呼声:“姐姐你醒了?”
    无澜心头一震!
    啪的一声!
    手中棋子坠落棋盘之上,不等二文起身,他便已长身而起,快步进入内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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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往生(精彩必看)

无澜和二文先后进入内室之时,阿媚已然满脸喜悦之色的从榻前站起来,含笑对无澜,语音轻颤道:“方才我寻思着要给姐姐盖盖被子,却见她半睡半醒着,只是半晌儿不曾出声罢了!”
    自上次听闻杏儿惨死,云紫璃便再次出血不止囡。
    如今,数日一晃而过,每日见她昏迷不醒,阿媚的心里,便会自责不已。
    她知道。
    即便她瞒下杏儿的死讯,定也瞒不了多久。
    但,她却忽略了。
    最近一段时间,接踵而至的打击,便是从来心性坚韧的云紫璃,也已被伤的千疮百孔。
    此刻,她的心,已然再也经不起任何冲击了。
    好在,眼下她醒了。
    这让阿媚的心里,多少安定了一些鲺。
    “二文!”
    无澜心知,此刻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听了阿媚的话,他并未急着上前,而是侧过身来,看着身边的二文。
    “二文明白!”
    二文会意,对无澜微微颔首,快步行至榻前。
    床榻上的云紫璃,双眸低敛,时而睁开,时而闭上,却不见多少波澜,说是醒了,其实神志尚不完全清醒。
    二文抬手之间,动作熟练的以两指搭住云紫璃的手腕。
    被二文按着的手腕微动,明显感觉到云紫璃的挣扎,他紧皱了下眉头,将把脉的力道又放缓了几分。
    随着他的动作放缓,云紫璃的抗拒,也几渐消失。
    二文唇角轻勾,闭上双眸,十分认真的替她把着脉。
    “二文?姐姐的身子可还有大碍?!”
    须臾,见二文长长的出了口气,阿媚不由出声问道。
    阿媚的话音刚落,便听无澜目光深幽,也轻轻启唇:“二文……”
    二文如释重负的一笑起身,对无澜道:“娘娘的身子,虽然仍旧十分虚弱,却已没有大碍,接下来只需多加调理,不出百日,便定可无虞!”
    闻言,无澜高悬的心总算安稳落了地,如沐春风的温润一笑。
    “辛苦了!”
    边上的阿媚,更是喜不自禁的,再次回到床榻前。垂眸凝睇着依然在昏睡与转醒之间来回徘徊的云紫璃,她的声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之情:“姐姐?!”
    因她的一声姐姐,云紫璃的眼睫,轻轻一颤。
    见状,阿媚再接再厉,又喊了一声:“姐姐!”
    稍稍停滞片刻。
    云紫璃的眼睑终是缓缓轻抬,与阿媚的视线,在半空相交。
    阿媚心下一喜,眉心轻蹙着,眸子水华流转。
    如今的云紫璃,虽然卧床多日,但美貌依旧,不过比之以往,多了分柔弱,让人我见犹怜!
    只是,此刻,她的脸色,尚还苍白的厉害,仍需依着二文的意思,日后仔细调理。
    无澜轻轻步上前来,立身阿媚身畔,一脸关切的斜睇着床榻上的云紫璃。
    阿媚眸华轻抬,双眼泛红的看了云紫璃一眼,然后自觉起身,让开榻前的位子。
    无澜唇角浮上一抹浅笑,眸华轻垂,凝向床榻上的云紫璃。
    但!
    当他的视线,迎着云紫璃的视线,望进她的双眸中时,他的神情却蓦地一怔!
    “你?!”
    踌躇着,只说出一个你字,无澜面色微变。
    过去的云紫璃。
    多数时候,都是从容的,淡定的,透着几许她人没有的清冷与睿智,放佛有吸引力,总是可以引人沉溺其中。
    但此刻!
    与他对望的这双水眸中,宁静不复,却是格外清澈的。
    是的,清澈!
    眼前的这双眸子。
    清澈到,几乎可以用纯粹二字来形容!
    比之他当年初见时,更甚!
    就仿佛,仿佛是初生的婴儿!
    意识到这一点,无澜刚刚落了地的心,瞬间又揪了起来:“小璃儿,你……”
    “你……”
    与他发出的音节一般无二,云紫璃的眸中,透露出些许迷茫,和对未知的恐慌。她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方充满疑惑的问着无澜:“你是谁?!”
    只如此短短的三个字。
    不仅是无澜心下一窒!
    连边上的阿媚和二文,都跟着面色一变!
    “姐姐不认得侯爷了么?”
    阿媚心里咯噔一下,紧蹙眉心,匆忙上前,面色惊慌的迎着云紫璃的视线。
    “你叫我姐姐?可是我的妹妹么?”眸中惊慌淡去,云紫璃有些急切的,有些犹豫的拉过阿媚的手,她抬起另外一只手,用力的捶打着头部,黛眉轻挑着问道:“我这是怎么了?为何什么都记不起来?”
    见状,阿媚心惊之余,连忙拉住
    她不停捶打自己的手。
    凝眉望着眉头紧蹙的云紫璃,阿媚的唇角,有些苦涩的弯了弯:“记不起来,姐姐便不要勉强。”
    她大约,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
    心下,五味杂陈!
    她微微抬眸,满是担忧的,看向身侧的无澜。
    跟在云紫璃身边这么久,她自然知道,云紫璃曾经失去过记忆,却从未想过,遭逢大劫之后,云紫璃再次醒来,会不记得她,不记得紫衣侯无澜。
    可事实,往往最是残酷。
    此刻,她是真的不记得他们了。
    忘了过去,忘了所有……
    心下,思绪千转。
    无澜深深的看了云紫璃一眼,眸光闪了闪,最终复又深邃。深吸口气,他以询问的眼神,望向立于边上,一直都不曾出声的二文。
    此刻的二文,面色淡然,神情平静。
    好似早已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念及此,无澜眉心轻颦,转身向外:“移步外室,本候有事要与你请教!”
    “是!”
    二文略微恭了下身,对阿媚轻声说道:“阿媚姑娘不必担心,你姐姐既是醒了,性命便不会再有差池!”
    此刻,在云紫璃醒来之后,他对她的称呼,也已然不再是娘娘二字!
    这让阿媚多少有些惊讶,但是听二文说云紫璃既然醒了,性命不会再有差池,她的心,多少安稳了些。
    心中想到在吴国皇宫发生的一切,想到云紫璃对赫连远的恨,想到青萝太后的迫害,想到杏儿的死,阿媚觉得,若是有些事情,可以相忘,未免不是好事!
    如此,她苦笑了下,转而看向紧紧拉着自己的云紫璃。
    此刻的云紫璃,眸光清澈,眼底不再清冷,反倒多了几分对她的依恋,就好似一张白纸一般。
    或许因过往的熟悉感犹在,她并不害怕阿媚的接触。
    且,还因她方才的一声姐姐,将她视做最亲的亲人!
    阿媚心下,暗暗一叹,轻轻抬手,满是怜惜的为她将额前的发丝掖到耳后,而后关切问道:“姐姐此刻,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就是头有些晕晕的!”
    云紫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鬓角,满是疑惑的问道:“你叫阿媚是么?我是谁?为何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你是阿媚的姐姐啊!姐姐名叫阿乐!”
    阿媚苦笑着,拉过云紫璃的另外一只手,含笑劝慰着她:“以前的事情不记得没关系,重要的是,姐姐身子无恙,姐姐先好生歇着,日后等你身子好些……我定会将过去的事情,一一与姐姐说了。”
    阿媚的话,虽是如此说着。
    但她的心里,此刻却并不做如是想!
    过去的事情,对云紫璃而言,打击太大,太过伤怀。
    若是忘了,也未尝不是好事!
    只是念及在吴国皇宫的那个孩子,她到底忍不住叹了口气。
    人生自古,有舍才有得。
    那个孩子说到底是赫连远的亲生儿子,跟着他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才是!
    云紫璃听完阿媚的话,还想多问些什么,却到底轻应一声,点了点头。
    此刻,她的脑海中,混混沌沌,总是不太清醒。
    可是,她却又想不起,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些头疼的蹙了蹙眉头,她紧咬唇瓣,一脸的严肃与苦闷!
    ***
    虽然,无澜与二文说的,是到外室相见。
    但,出了内室,他并未在外室停留。
    而是直接向外,一路行至车辇的外辕之上。
    辇下,蓝毅稳坐马背之上。
    见无澜出了车辇,他脸上立即堆满笑容:“爷!方才我们的车队,已然越过边界,此刻,我们已然身处新越境内……我们,回家了。”
    “是啊!回家了!”
    无澜轻轻的,应了一声,心底不由满满的,都是感叹!
    一别十余载。
    今日,他终于回来了。
    在这一刻,他的脸上,虽是十分平静的。
    但唯有他自己知道。
    他的内心深处,可谓感慨良多。
    新越的气候,比之大吴,要暖和一些。
    此刻,立身车辕之上,感受着拂面而过的冷风,无澜凤眸微眯,语气低沉的问着身后之人:“到底怎么回事?”
    虽然,他不曾转身,却已然知晓,二文此刻便站在他的身后。
    方才,见云紫璃什么都不记得。
    他心中震惊,阿媚也是一脸讶然。
    唯有二文,从始至终,面色如常!
    由此,他便不难猜出,此事若问二文,必能得知事情原委。
    他所认识的云紫璃。
    从来都是倔强的,坚韧的。
    即便面对灭门之痛,却仍旧顽强的活着。
    她,绝对不会因为无法承受某些苦痛,而丧失以前的记忆。
    打击固然有,却还不至于如此时这般。
    是以,他想,此事定与二文有关。
    来前,二文早知无澜要问什么。
    此刻听无澜如此问道,他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下,对无澜道:“其实,就算我不说,想来,澜太子也已然猜出了事情大概!”
    无澜双眸微眯,眸中光华灼灼地转身望向二文。
    辇外,骤起的风,将他的衣袂,吹至半空,衬得他愈发飘逸。
    二文在无澜的注视下,定了定神,朝着辇车后方望去,语气无奈而苦涩:“皇上将我留在宫中,是为了保皇后娘娘周全,可是到头来……我却辜负了皇命……”
    无澜顺着二文的视线望去,目光停留在车队最后那辆同样宽敞的辇车之上,瞬间便紧皱了眉宇,然后飞身而去。
    辇车外室,北堂凌一袭藏青色盘纹锦衣,一人独坐摇椅之上,正神态悠扬地垂眸看着手里的医书。
    似是早已料到无澜会过来,他神色不变,连理都没理身边的大侄子。
    “为什么?”
    北堂凌,威名远播的新越摄政王,以一己之力富强新越,却始终不曾登顶,无怨无悔将皇位拱手于自己的兄弟,这样的他,无澜自小便格外敬重!
    是以,此刻即便对他的所作所为,十分有意见,却仍旧不曾露出不敬之色。
    听到他的问话后,北堂凌并未立即给他答案,而是在看完了正在看的那一页医书内容后,方才抬起头来,眺望着一望无垠的大好河山,温声说道:“那丫头的身子,在吴国宫中时,便已然到了强弩之末,如你所知,她的身子,再经不起一丝折腾,就像数日前,在她得知自己贴身之人罹难之后,便又因打击太大,而突发大出血……于她来说,此刻,保命为首要,但,若要保其性命,便定要稳其心神,倘若不然,则她性命必定不保!”
    北堂凌说的,是对的。
    但是……
    无澜眸色一黯,不禁蹙眉:“所以,您未曾跟侄儿商量过,便对她用了药,残忍的让她忘记了过去的一切?”
    “残忍?!”
    北堂凌讪讪一笑,轻皱了眉宇,终于转头看向无澜。他俊美的容颜上,淡淡岁月的痕迹昭然,却让他一眼望去更加成熟稳重。
    自医书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来,他将之递给了无澜:“在本王看来,让她记得过去的那一切,才是真正的残忍!”
    “这是……”
    无澜面露疑惑之色,却还是伸手将之接过,当他看清信上模糊可辨的内容时,先是一脸惊讶,但是随后却是十分震怒的将信纸攥紧于掌心:“赫连远这个混蛋!”
    他以为,赫连远之所以能得到云紫璃,不过是较早认识她,却不想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然,如此内情,却让他忍不住想要将那个卑鄙无耻的男人给撕了!
    “这信,是那丫头被救出之后,仍旧攥在手心里的……依你之前所说,她跟赫连远感情甚笃,鹣鲽情深,以她的心性,得知这一切不过是有心所为的一场算计,如何能受得了?这也正好解释,她为何会忽然临盆!”北堂凌淡淡的对无澜解释着,素来冷情的他,言语中竟也带着几分疼意。似是应证了那句爱屋及乌,他对那小丫头,难得也上了几分心,“她在吴国宫中,拼死拼活生下来的孩子,被青萝抱了去,且青萝还欲要将之赶尽杀绝,其用心之毒辣,倒也当得一国太后,在加上贴身之人的替死……若她记得这些,再想到赫连远的算计,好与亲生骨肉的分离之痛……那才是真正的残忍!”
    语气顿了顿,北堂凌轻抬眸华,对上无澜的双眸的同时,亦是悻悻叹道:“本王倒是觉得,让她忘却以前的那些痛苦过往,也未尝不是好事。”
    经由上次云紫璃醒后,听闻杏儿之死一事,便险些丧命,北堂凌无法想像,若云紫神智清醒后,心中,会是如何的纷乱迭杂!
    小丫头爱的飞蛾扑火,爱的不顾一切。
    为了赫连家的那个小子,宁可不会北燕,不见自己的父母。
    可是到头来,却发现那不顾一切的爱,不过是个笑话,那样的苦痛,比之病痛的折磨,要残忍千倍万倍!
    是以,在三思之后,他选择以药物让她忘却一切。
    虽然,如此一来,她忘却了错爱的人,和刚出生的孩子,但她……却获得了新生!
    其实,他还是另有私心的。
    在他看来,依儿的女儿,本该是他的儿媳妇,便是他没有儿子,那也还有侄儿,到头来却让赫连家那个心眼子贼多的小子给算计了去!
    再加上那小子还是南宫素儿的儿子,他就更看不上了。
    小丫头本该是万千宠爱的,可是过去这几年,那
    小子让小丫头吃了那么多的苦,遭了那么多的罪,不用他计较,自然有人会去计较,不过这小丫头如今既然被他的侄儿救了回来,那他自然没有再让她回去的道理。
    现在,她的命保住了。
    这,才是最重要的!
    听了北堂凌的话,无澜久久无语。
    直到许久之后,他才轻叹一声,缓缓问道:“您与她用了什么药?”
    北堂凌十分看重云紫璃的性命,他与云紫璃用药,也是为了她好。
    他又岂能过分责备?又有什么立场去责备?
    既然,一切已成事实。
    那么,他此刻能做的,便是安排好云紫璃的以后。
    “往生!”
    不曾对无澜有任何隐瞒,北堂凌淡淡回道。
    闻言,无澜眸华一敛!
    这味药,十分霸道,乃是新越皇室秘药,与新越皇室的蛊毒一样霸道,却已失传许久。
    往生的药效,会强制服药之人,忘却以前的所有,然后从头来过。
    他以前曾有过耳闻。
    却从未想过,他的王伯父竟会懂得配制此药。
    将无澜的表情尽收眼底,北堂凌有些遗憾的轻声叹道:“此药,乃是北堂家家门秘传,过往的时候,因有人以此药,祸害他人,便不再外传,本王也是才得了秘方没多久。”
    听闻北堂凌所言,再联想到他一生对沈后爱而不得,无澜大约能猜到他语气中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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