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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后策,狂后三嫁-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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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放心!”云紫璃知她是关心自己,轻笑了下,“我跟王爷有事要谈,不会发生你所担心的事情,你跟阿媚先去取膳吧!”
    杏儿眼睛轻眨两下,知云紫璃这是有意支开自己,轻点了点头,同阿媚一起去取膳了。
    前厅里,赫连远手提酒壶刚刚将酒杯注满,见云紫璃进来,他面色陡的一沉,随即冷哼道:“亏你还知道回来!”
    “我是王爷的王妃,王爷在哪里,我自然要回哪里!”
    早在府外时,他便被她气着了,这会儿回到王府,她自然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会以多好的态度对她。
    对于他的怒容淡淡一笑,她缓步走到他近前,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酒壶,兀自又斟了一杯酒。放下酒壶,她将酒杯举至鼻尖轻嗅,酒香四溢,惹得她满足喟叹一声好酒,然后兀自解释道:“离了西京湖,我又去买了些首饰,这才回来晚了。”
    “本王的王妃
    ?”酒意阑珊的赫连远对于她轻声的解释充耳不闻,抬眸十分轻蔑的睨着她,有些轻嘲的反讥道:“今日在西京湖上,你与无澜形同璧人,与他结伴出行时,你可想过自己是什么身份?!”
    “身份?!”
    听着赫连远的冷嘲热讽,云紫璃知他今夜不肯善了,加之今日因为云紫生的事,她实在身心疲惫,她不禁将眉梢挑的高高的,手握酒杯在赫连远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些狐疑的望着他:“敢问王爷,今日你在西京湖上斗曲之时,可想过自己是什么身份?”
    闻言,赫连远眉心一沉!
    云紫璃浅啜一口杯中之物,***之感充斥唇腔,不紧不慢地挤兑着赫连远:“皇后新立,身为皇族,王爷本该偕我一同进宫道贺,若王爷果真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该出现的地方当是宫中,而不是太明湖上!”
    听她提起立后一事,赫连远眸子蓦地又是一眯!
    这臭丫头,明明知道,他对沈灵溪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却还在这里挤兑他,如此悠闲的说着风凉话?
    如此,着实可恨!
    仰头将手里的酒杯饮至见底,他冷道:“你当真不知,本王为何不进宫?”
    不知好歹的死丫头!臭丫头!
    若非不想让她跟赫连堂周~旋,他大可哭丧着一张脸进宫去给赫连堂添添堵,那样的话,有心人都会觉得赫连堂抢了他的心上人,实在不怎么地道,只要他好好引导舆~论,好处自然不会少。
    可是,为了她,他只能失魂落魄的出去溜达,还不巧碰上了独孤煜,如此才有了今日西京湖上的一幕!
    可她,却丝毫都不领情!
    云紫璃不知他心中所想,自然也不知道赫连远在心里骂着自己,不曾回答他的问话,她静静地看着他将酒杯再次斟满,轻抬素手从他手里抄过,不等他反应过来,她已将酒杯送到唇边。
    “你……”
    赫连远直勾勾的注视着抢了自己酒杯的云紫璃,脸色微沉下来,寒气瞬间逼人心魄。
    “王爷,成大事者当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好,你时冷时热,说发脾气就发脾气的性子得改,否则……”云紫璃仰头,将酒水喝下,语带失望,眼底精光烁烁,面色潮红的叹道:“这样的你,成不了大事!”
    云紫璃将酒水饮下的动作,当真赏心悦目,加之她用的,还是赫连远用过的酒盏,这个认知,让赫连远忍不住心旌荡漾。
    不过,待听清她所说的话,他心里的怒气蓦地升腾到了极点!室内的气氛随她的话瞬间降至冰点,俊美的眸中尽是阴鸷,赫连远横眉冷道:“云紫璃,你在教训本王!”
    生在皇家,他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不曾有人像云紫璃这般总是与他唱反调。平时也就罢了,也从不曾像对待她这般一再妥协,但今日他心情差到极点,加之此前在太明湖上她公然与他斗曲,早已让他怒火中烧!
    可她……明知他处于盛怒之中,却仍不知死活的敢对他出言不逊!
    此举分明就是挑衅!
    凝着她精光闪烁的美眸,赫连远忽然在心里自嘲一笑。
    这丫头,从始至终,对他都是这个态度,似是根本就不在乎他!
    不!
    是根本就不在乎他!
    “我虽身为女子,但王爷今日的所作所为,让我看之不起!”云紫璃连饮两杯烈酒,直觉面色燥热,两朵红云爬上脸颊。俗话说酒壮怂人胆,接着这两杯酒,她即使知道赫连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却仍旧轻掀嘴角,如此缓缓说道。
    她似是触到了他的逆鳞,此刻不管她如何行事,他都不会让她好过,既然横竖都躲不过,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且,今日,云紫生的事情,已经让她心生疲惫了,她实在没心情再去周~旋!
    “你看不起我,又看的起谁?”
    阴冷的目光,凝视着云紫璃唇畔的痕迹,赫连远声音略低,眼底暗嘲汹涌:“无澜吗?”
    “是又如何?”
    云紫璃闭了闭眼,单手擎着下颔,面颊红润的看着他,勾唇轻道:“王爷与我,不过是合作者的关系,等你成就大业,我便会恢复自由之身!”
    “云紫璃!你现在还是本王的王妃!”眸中狠辣之色一闪而过,砰的一声酒壶落地,摔得七零八落,赫连远骤然抬手,握住她的下颔,恶狠狠的望进她的眸子,“本王警告过你,不该今日找本王晦气,此前就罢了,今下莫要再考验本王的耐性,否则……”
    此刻,他薄削的唇瓣抿起,俊美的颜面因极怒而显得狰狞
    “否则怎样?”因他手下的力道而暗暗喘息,云紫璃忍痛反问道。不以为然的一笑置之,她轻道:“王爷又想打我不成?”
    闻她此言,赫连远抿起的唇瓣,几乎成了一道直线。
    云紫璃的倔强,他早已见识过。
    只是,她的倔强,早已超出他的
    认知。
    彼时,有一个声音不停在心里告诉他,上一次是意外,但这一次若他真的再对她动手,只能将她推的更远。
    想到这些,凝着她倔强而无所畏惧的双眼,他眼中的怒意,一点点褪去,脸上除了冷意,不见一丝情绪:“你可以求饶!”
    见赫连远如此,云紫璃讪讪一笑,出乎他意料的,她费力的轻摇臻首,道:“看来,要让王爷失望了,我不会跟王爷求饶,而是向王爷讨打!”
    “你!”
    听了她的话,赫连远的脸色瞬间再次冰封,咬牙切齿间,他的视线更加阴霾。
    “我原以为王爷乃是胸怀天下之人,这才答应你演戏一场,可今日看来,王爷心性不定,喜怒无常,着实让人失望透顶……是以,我与王爷请打,请王爷狠狠的打,然后将休书给我,你我一拍两散!”
    她的这番话,着实让赫连远恼怒!
    在他的森冷的注视下,她道了一声罢了,轻轻抬手拂落他的手,转身行至偏厅的书桌前,在他的注视下提起笔来奋笔疾书。
    过了片刻,重回前厅时,她的手里已多出一张写好的休书!
    “请王爷过目!”
    拿着休书的手置于半空,见赫连远没有要接的意思,云紫璃将休书呈于他面前。
    她的字,书写工整,娟秀得仪,与上次休书上的字迹和内容,如出一辙!
    “若王爷无异议的话,便收下吧!”云紫璃面色沉静的看向赫连远,见他一直未动。毫不客气的讥讽笑道:“王爷放心,今夜不会有子真先生,也不会有安阳大长公主,我待会儿便收拾东西走人!”
    “云紫璃!”
    伸手将墨迹未干的休书拿在手里,赫连远直勾勾的注视着云紫璃,紧绷的声线,略微有些颤抖,他想要舒缓情绪,让她留下,可是说出口的话却是:“你想跟无澜双宿双栖?”
    “那是我的事,不劳王爷操心!”
    云紫璃未曾否认,看了眼被他攥的变了形的休书,抬头对上他深幽压抑的双眸,飒然说道:“有了这封休书,日后便是我青灯古佛相伴余生,也与王爷无关!”
    “想跟本王撇清关系?你休想!”几乎是咬牙启齿的说出这句话,赫连远只手将休书揉进掌中,双目一狠,怒瞪着她片刻,竟是紧握着双拳,转身向外拂袖而去:“云紫璃,既是你不守承诺在先,便莫怪本王不客气,今生今世,只要本王还活着,你便休想离开端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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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你在害怕

赫连远阴沉着脸色来,怒气冲冲的走,惊的候在门外的阿媚和杏儿全都变了脸色,而他留下的话,也等于是判了云紫璃死刑!
    今生今世,只要他还活着,云紫璃便休想离开端王府!
    这个结果,出人意料,但是对于云紫璃来说,并不重要凡。
    若是她想要离开,即便端王府再如何固若金汤,她也一定可以找到机会。
    看着赫连远如一阵风般离去,她立身桌前久久无语。许久之后,方才心弦一松,有些无力的轻叹一声,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她从赫连远周身所散发的冷意中不难看出,赫连远这一次,是真的怒了,可是今日,因为云紫生的事,她心底茫然不已,自也难受的厉害,真的没有办法顾及太多。
    合作也好,不合作也罢。
    去他的赫连远,去他的赫连堂,去她的青萝太后……
    她如今已然打定主意,等见了紫生,不管他打什么主意,也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她都要带他离开京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謦。
    她相信,那个为了她可以连命都不要的云紫生,一定不会像无澜所说那般,连她都算计了去。
    即便,无澜说的是真,她也相信他一定有他的苦衷!
    或许,她可以带着紫生去北燕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神医鬼婆,让她解了紫生身上的毒,那样的话,他也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等再过几年,娶亲生子……
    打定了这个主意,云紫璃在心中憧憬着以后的日子,闭上双眼将头轻轻抵在了桌子上。
    “王妃!”
    “王妃!”
    阿媚和杏儿进门,看到云紫璃将头抵在桌子上,心头一惊,忙双双上前,异口同声的唤着她,眼底皆都写满担忧之色。
    方才酒壶摔碎的声音,眼下屋里一片狼藉,还有方才赫连远离去时的脸色,她们在外面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傻子都知道,王爷和王妃一定又起了争执!
    “本妃没事!”
    云紫璃摆了摆手,随手抄起桌上仅剩的一壶美酒,自斟自饮起来。
    杏儿看着云紫璃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不禁蹙眉劝道:“王妃,酒喝多了伤身,您还是不要再喝了。”说话间,她冲着阿媚使了个眼色。,
    “是啊!”
    阿媚忙也跟着出声:“王妃今儿累了一天了,也该歇了。”
    面对两人劝慰,云紫璃不语,仍旧我行我素。阿媚见状,只得先让杏儿去煮醒酒汤。不久,一壶上好的梨花白,被喝的一滴不剩,云紫璃这才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却因头晕目眩而轻晃了下。
    “王妃小心!”
    阿妹眼疾手快,伸手扶了她一把。
    “这酒后劲儿还挺大!”
    伸手揉了揉鬓角,云紫璃对阿媚淡淡一笑,刚要由阿媚搀扶着去寝室,却从门外传来一阵嘈杂之色。
    云紫璃闻声,黛眉一紧,微眯着眸子转身向外看去,却见杏儿一脸慌张的引了四文进来。
    “属下四文,参见王妃!”
    自进入厅内,四文始终低垂着头,规规矩矩的朝着云紫璃行了礼。
    “四文?”
    云紫璃在桃园住了些时日,自然认得眼前之人是谁,平日里赫连远这四枚铜钱,可都是堪当大任的,就不知如今四文因何至此!
    “是!”
    四文颔首,仍旧垂首,道:“属下奉王爷之命,自今日起戍守暖园,护卫王妃安全!”
    云紫璃一听,微愣了下,却是哂然一笑:“王爷这是要囚禁本王妃?”
    不久前,赫连远才信誓旦旦的说过,只要他活着,她便休想离开,这会儿子四文便过来护卫她安全了?
    这动作,当真雷厉风行!
    这是他第几次夸赞那家伙雷厉风行了?
    其实,若他的性子能够再稳一点,确实要胜过赫连堂许多。
    “王爷没说要囚禁王妃,不过是让属下寸步不离的保护王妃!”
    四文听出云紫璃语气里的异样,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见那昏黄的灯光下,美人脸色绯红,醉意阑珊的倚在阿媚身上,他心下一悸,赶忙又低下头来。
    “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云紫璃直觉酒意上头,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伸出另外一只手搭在杏儿腕上,由她和阿媚扶着回了寝室。
    杏儿将榻上的被褥铺好,看着云紫璃卸了妆,面露担忧的轻声说道:“王妃,园子外面被人团团围住了……”
    “我知道!”
    云紫璃轻叹一声,躺下身来,疲惫的闭上双眼:“有他们护卫,暖园里不是更安全?倒也省了你们守夜了,都去歇了吧!”
    语落,她不再作声,借着酒意入睡,昏昏沉沉中,衣袂摩擦声由近及远,室内恢复一片寂静……
    ***
    这厢,云紫
    璃借着酒意安然入睡,那厢,怒气未消的赫连远在榻上躺了许久,却是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
    脑海中,云紫璃那张宜笑宜嗔的脸,始终萦绕不去,想着他和她才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便又闹的不欢而散,赫连远头疼的坐起身来,用手砸了砸自己的额头。
    他素来冷情,善于谋算,在众人眼里,亦表面冷酷无情,背地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唯独在面对小丫头的时候,总会情绪失控……忆起不久前才刚发生过的种种,他不由苦笑连连,事情本不该如此的,为何在她面前,他却总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
    头疼的厉害,却也实在睡不着,他无奈起身,只身着中衣,缓步出了房门。
    端王府的桃花,四季常开,人尽皆知。
    漫步桃园之中,嗅着熟悉的馨香,赫连远心中焦躁非但没有消散,反而又更胜几分。
    夏日的夜,连风都透着湿热。
    他静静地立身在盛放的桃花海中,有些烦躁的伸手拨动了下挡在身前的桃枝。
    “我以为,你这满园桃花,都是为她而栽……”
    恍惚之间,一道低醇的嗓音,伴着轻叹,徐徐在赫连远身后响起。
    赫连远闻声,轻皱了眉头,转身向后,看着那一身道袍,头髻以木簪简单束起的人,面色微微一变,唤了一声:“先生!”
    “嗯!”
    子真先生应了一声,缓步赫连远身前,与他并肩而立,望着前方满是花蕾的桃枝,淡淡勾唇:“怎么?有心事?”
    赫连远闻言,轻笑:“先生深夜至此,不正是因为知道我有心事吗?”
    “我听说,你今儿夜里在暖园大发雷霆……”子真先生没有否认什么,只是看着赫连远,神情宁静,淡然,让人觉得高深莫测。
    “这端王府里的事情,哪件能瞒得过先生?”盈盈凤眸,微微眯起,赫连远对子真先生,并没有隐瞒什么,唇角笑意依旧:“先生的消息,当真灵通。”
    子真先生凝着他嘴角的笑意,眸色深了深,叹道:“我所认识的赫连远,从来喜怒不形于色,即便面对后宫倾轧,亦能面不改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可是……最近的赫连远,情绪波动太大,就好似变了一个人!”
    赫连远轻笑了下,看着子真先生,满是无可奈何道:“还请先生指教!”
    子真先生说的这些,他也知道,但是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如今既是子真先生至此,便一定是来开解他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既是自己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么听听先生的意见,也未尝不可!
    “你倒是不曾否认,还知不耻下问!”
    子真先生微点了点头,想到早前残月传来的消息,心下喟叹一声,说话的语气听起来再平凡不过,仿佛就像在问你吃饭了没有:“远儿,你在害怕!”
    “害怕?”
    赫连远轻皱了眉头,轻声重复着这两个字,仔细在心中想着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低柔的声音,如琴弦回声,让人觉得格外好听。
    “远儿,她如今已经成了你的弱点,你的软肋!”子真先生偏头,笑看着赫连远,意味深长道:“自你重见她那一日,便害怕失去她,所以你百般筹谋,让她顺利嫁入端王府,可是即便是如此,你还是在害怕她会离开你。你不敢将过去的真相告诉她,你害怕她会自己走,如此却又不能确定她的心意,自然又患得患失,只要有关她的事情,你都不能淡然处之。无澜对她越好,你心里就越是害怕,怕她的心里会有了别人,独孤煜一出现,你心里又没了底,你怕独孤煜将她带走……”
    “是!我怕!”
    赫连远沉思片刻,十分坦诚的颔首,认可子真先生的看法,唇角的苦笑,带着自嘲之意:“先生,我失去过她一回了,不能再失去她第二回,失而复得是喜,若再得而复失,后果如何,我自己都不敢想!”
    “得而复失?”
    子真先生冷嗤一声,面色微淡:“你确定,你得到过?”
    子真先生此言一出,赫连远英俊的面庞,蓦地便是一僵!怔怔转头看向子真先生,他深幽的眸海,似是有漩涡一般,不停汹涌,旋转:“先生此言何意?”
    子真先生似是长辈在看着晚辈一般,睨了赫连远一眼,挑眉说道:“你即便是将她娶了回来,却始终不曾让她知道你的心意,整日里自己在这里叽叽歪歪,如此也算得到?”
    说着话,子真先生的手指,还不忘用力戳了戳赫连远的胸口。
    因子真先生的话,赫连远眉毛一挑,微敛了眸子,却仍然难掩心中震动!
    是啊!
    他从不曾跟小丫头道明自己对她的感情,她也始终抱着跟他合作的态度,感情从来都是两个人的事,只他一个人在这里着急上火,他又如何能怨她不在乎他?
    可是,若是坦白自己对她的感情,四年前的事情,必
    然会被揭开,到了那时,若她选择跟独孤煜离开,他又当如何自处?
    子真先生静静的,将赫连远的反应尽收眼底,不禁又冷了脸色,面色严肃道:“远儿,前怕狼,后怕虎,这可不像是你!”
    闻言,赫连远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恩师片刻,他却是笑了:“先生说的对,远儿真的前怕狼,后怕虎,既害怕她知道了过去的事情,会弃我而去,又害怕现在这种明明她就在我面前,却不敢跟她明言,看到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怒火中烧的无力感,她……从来都是我的弱点!”
    子真先生没想到,赫连远居然会如此坦诚,有些诧异的看了赫连远一眼,见赫连远伸手握住前方的桃枝,咔吧一声将之折断,他微微垂下眼帘:“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你们!”
    赫连远回头,看向子真先生,却见子真先生抬起头来,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不过既是你用情如此之深,倒不如放任你一回!”
    “先生……”
    赫连远借着月光,看着这个世上自己最为敬重的人。
    “赌一赌吧!”
    子真先生伸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洒然离去:“这样下去,你们只会越走越远,那样的话,你当如何?其实说白了,你不过是不确定她的心意,既是如此,何不放开胆子是搏一搏?让她知道你的心意吧,你还不是很厉害吗?若她爱上了你,也许会为了你留下,也不一定呢!”
    闻言,赫连远眼中忽然掠过什么,看着子真先生离去,他似有所悟的皱了皱眉,随即……笑了!
    先生的话,让他茅塞顿开!
    如今他们总是这般不欢而散,她只会当他阴晴不定,喜怒无常,但是若她知道了他的心意,便该知道,他到底为何如此!
    只要他有心,她便是块石头,也终有一天,会成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石头!
    思及此,他展颜一笑,一扫方才郁气,自是俊朗无双。
    赌!博!
    这两个字,他喜欢!
    ***
    翌日一早,朝阳初升。
    一大清早,朗月便到暖园传话,道是王爷准备了一桌子的好菜,要请王妃到桃园同他一起用膳。
    听到这个消息,原本以为云紫璃又要被冷落的杏儿自然喜出望外。俐落的打点好院子里的琐事,她便和阿媚一起来到云紫璃房里,准备伺候她洗漱更衣。
    “王妃,该起身了!”
    将洗漱用品备好,杏儿来到床前,接连唤了两次,却不见帐内有所回应。
    以往,云紫璃素来有早起的习惯。即便嫁入王府之后,这个习惯也不曾改变,可今日时辰早已比平日晚了些,却仍不见她起身,这让杏儿不禁在心里犯起嘀咕来。
    “王妃!王爷命朗总管过来传话,道是让王妃过去桃园用膳!”回头与阿媚对视一眼,杏儿又唤了一声,并将消息告知云紫璃。
    “嗯……”
    终于,帐内传来云紫璃细弱蚊蝇的轻应声,不过只轻轻一声,便再没动静。
    “王妃?!”
    杏儿狐疑着上前,伸手掀起榻前的轻纱薄帐。
    帐内,云紫璃已然转醒,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坐起,却因浑身酸疼,忍不住轻轻呻~吟一声,便又躺了回去。
    酒这玩意儿,果然不是好东西。
    她才喝了一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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