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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大业-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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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朗躺在正中,手中握着黑金长剑,脸‘色’平静,全然没有了平常冷漠的神‘色’。那些士兵的尸体,以他为中心,一圈圈的向外辐‘射’蔓延。站在城墙上俯瞰,一环环,像是某种古早而神秘的仪式,祭奠着过早离开人世的独孤少年。
  *
  趴在马背上,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等到道路两旁的景‘色’变成了青翠的山壁,邹幼恒终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气力。
  这估计是晴朗临走前塞进他嘴里的那颗‘药’丸起了作用。
  邹幼恒用力抓着马鞍,摇摇晃晃的在马背上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周围是陌生的景‘色’,前方是未知的道路。
  而他就只有一匹瘦马。
  在经历生离死别之后,活下来比死去更加痛苦。
  眼前不断闪过周铭临死前满怀遗憾的样子,不断浮现晴朗冒着生命替他挡下那些大内‘侍’卫的画面,前者已经不在人世,后者……
  邹幼恒想起当时的场景,那么多的弓箭手和武功高强的大内‘侍’卫,晴朗……他抬头看了看东边刚冒出头的朝阳,脑子里‘乱’成一团。关于晴朗的现状,他不敢再往下想。
  朝中政变,榕洲城虽远在千里之外,肯定也是受到了影响。担心家里的情况。但他却不想回去。
  邹誉和吴氏,周铭的父亲,林祖成,烟山书院里的先生,那些与他同来参加会试的学子家人……
  几百号人一同远行。却剩下他一人归来,这副样子,回去要从何说起?
  无言以对。
  无颜以对。
  *
  “怎么样?”
  乾坤殿里,凌煜问道。
  “回殿下,我把驸马……晴朗的全身搜了个遍,除了遍布的伤口之外,什么都没有。”
  ‘侍’卫长低声回答。
  “什么都没有?”
  凌煜剑眉微皱。
  “你们已经仔细搜过了吗?”
  “回殿下,驸马意外去世,需要下葬,我们已经将他身上的原有衣饰换成了新的寿衣。这便是他原先穿在身上的衣服。上面什么都没有。”
  ‘侍’卫长说着,指了指放在一旁晴朗的血衣。
  原本黑‘色’的外套,被鲜血浸染,呈现出黑中带红的‘色’调。上面大大小小的分布着许多破‘洞’,几乎看不清它最先的样式。
  凌煜走下台阶,看着那叠放整齐的血衣,就想要伸手去拿。
  “殿下,这衣服上全是血,如果您想要看个究竟的话,属下可以翻给你看……”
  见凌煜要伸手去拿血衣。‘侍’卫长赶忙制止。
  “不用了。想必这血衣里也藏不了什么东西,待会儿你直接将它销毁了就好。还有,虽然晴朗还未正式与泠娉公主成婚,但葬礼。还是得按照国葬的仪式来。”
  凌煜转身,淡淡的说道。
  虽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既然是故人西辞,那最后的告别,还是要的。
  *
  邹幼恒骑在马背上,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兜兜转转。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前行。除了榕洲他无处可去,但他又从心底抗拒回去。
  茫然之中,他突然想起了与他们一同前来越京的骞翼。五天的会试结束,但学生却全部没有回来,见不到归来的学生,邹幼恒都不敢想象作为先生的骞翼会怎么样。
  邹幼恒决定重新返回越京去找他,既然事情已经糟到不能再糟,有个人分担总比一个人独扛要好的多。
  可当他饿着肚子连夜赶回到越京郊外的那座院子时,却人去楼空,里面空空‘荡’‘荡’的,不仅没人,甚至连原本存在的家具都消失无踪。曾经住过的院子,彻底的变成了空楼。
  又累又饿,身上还带着之前受的伤,虽然有晴朗塞给他的那颗‘药’丸护着,但体力透支,又遭遇着情绪的大起大落,他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再到别处去找骞翼。
  “危险之地即安全”,他索‘性’现在在这房子里安顿下来,将马拴在大院里,拿了些杂草喂它,看着它嚼的津津有味,邹幼恒的肚子越来越饿。之前放在这院子里的行李和盘缠已经不知去向,他现在是真正的孑然一身,不用说钱了,连个能够拿到当铺去典当的东西也没有。而身上的这套衣服,都还是在半路上的农庄里偷来的。
  榕洲城在千里之外,凭着他现在的状况,就算是想要回去,在没有盘缠的情况下,也几乎是不可能。想起自己之前还在为要不要回去而纠结的事情,邹幼恒就觉得好笑,根本就回不去,还纠结个屁。
  *
  “这回多亏先生相助,事情才能进展的如此顺利。”
  御书房内,凌煜笑着对骞翼说道。
  明天就是他登基的日子,原本以为自己会兴奋的说不出话来,却没想到内心异常的平静,像是在做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
  “殿下别这样说,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殿下你赢得的,跟微臣,并无太大关系。”
  骞翼穿着一件深蓝‘色’的粗布长衫,站在那里,脸上‘波’澜不惊。
  “先生太自谦了,我能走到这里,离不开先生的功劳。”
  凌煜眼里满是真诚。
  但经历多了宫中的尔虞我诈之后就会明白,有时候眼神表现出来的东西,并不是太可靠。
  “殿下明日登基大典,早点休息吧。”
  骞翼不想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登基只是个仪式而已,我希望今后先生也能伴我左右,世态凶险,单靠我自己,怕是不能胜任……”
  凌煜的每句话,都诚意满满。
  “世态虽凶险,但除了我,还有很多忠心的臣子会陪伴在殿下的左右,殿下只要安心朝政,造福天下百姓就好。”
  骞翼淡淡的说道。
  他已经有了要离开的打算,这回凌煜为了有更大的胜算,依靠了很多的力量,这其中有好有坏,等登基之后,朝廷里必定会重新涌出好几股不同的势力,到时候该怎么权衡,就全看凌煜的抉择,但他却是不想再掺和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先生的祖母还是独自一人住在泉秀村的祖屋里?……”
  凌煜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手中翻阅着奏折,漫不经心的问道。
  “殿下,您不必……”
  骞翼叹了口气。
  他知道凌煜的意思,一旦自己辞官回家,那他的所有家人,全部都会遭到意外不测。
  “先生,从当年的路家庄一别,到四年前重逢,无论我做什么,你都无条件的帮我,如今我终于熬出了头,在这个苦尽甘来的时候,一直在我身边帮助我的人,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
  提到路家庄,凌煜好像陷入了回忆里。
  “殿下,微臣真的不适合在朝中为官。”
  骞翼面‘露’难为之‘色’。
  伴君如伴虎,功成身退才是明智之举。
  “我还是我,先生只要在我身边,至于朝中之事,大可不必太过在意。”
  凌煜认真的说道。
  新皇登基,海内四方都需要重新规整,像骞翼这样的人才,怎么能放他离开。
  “殿下,我……”
  骞翼不知该怎么样才能让凌煜死心。
  他知道凌煜会是个好君王,但这并不能掩盖他为了这个位置的所作所为,每次午夜梦回,一想到死在那山‘洞’里的几千个书生,他便再无法安睡。
  “一将功成万骨枯。既然事已至此,我们便不能白费大家的牺牲和付出,活下来的人只有更加努力的活着,更加努力的造福天下苍生,才不枉费那些付出生命的人。”
  凌煜抬头看着骞翼,眼里闪着光芒。
  “造福天下苍生,并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实现,它是一个漫长而又孤独的道路,但我不想一个人走完,我希望先生能够与我一起。这也算是给那些因我而死的人一些弥补吧。”
  “殿下……”
  骞翼叹气。
  罢了。
  没有自己在旁边的帮助和出谋划策,凌煜也没法走到这一步,这样想来,其实自己才算是最大的主谋。
  既然是主谋,又有什么理由能够提前离开,他根本就无功,又何以身退?
  “微臣恭贺殿下。”
  骞翼朝着凌煜恭敬的跪了下去。
  无论好坏,他都已经决定留下来了。
  “先生赶快请起。”
  凌煜快步走过去搀扶。
  “今后我必与先生携手并肩,星坪落子,天地为盘,有先生伴我左右,这不仅是我的福分,更是大业国百姓,天下苍生的福分。”
  搀扶之间,骞翼抬头,正好对上凌煜那双满是真诚的眼。
  他这回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吗?
  

☆、第四百九十四章 破镜

  七天。
  王怀青消失了七天。
  在第八天的傍晚,他胡子拉碴的出现在了西街的糕点铺子里。
  他出现的时候,叶晓瑜正在清点外送的蛋糕,当铺子里的伙计叫他的名字时,叶晓瑜一阵恍惚,好似从来都未与此人相识一般。
  “晓瑜”
  踌躇好久,眼前的人才开口。
  叶晓瑜身子僵了一下,搞‘乱’了清点的数字,索‘性’站了起来,走到后面的屋子里去。
  没人能够体会到她这几天的生活,到底是过的如何翻天覆地。
  第二天的时候,她跑到邹府,知道了田雨屏意外逝去的消息。
  之后的每一天,她都像发疯了一样到外面去找王怀青。
  跑遍了榕洲城的每一处大街小巷,但每一次都失望而归。
  王家,邹家,酒楼,茶馆,堤坝,滩涂,寺庙,城外树林
  她仔细的搜寻了城里的每一处有可能藏人的地方,认真询问了所有有可能知道王怀青去向的人,甚至跑到衙‘门’里去查阅意外身死的人信息,结果却依旧一无所获。
  七天,她整整的寻找了七天。
  这个人明明就是存在的,明明就知道她会因为找不到他而发疯,明明就知道有人在担心着他,可他,就是不愿意出现来见她一面。
  第八天早上,也就是今天早上。
  叶晓瑜依旧还不死心。
  昨晚半夜的时候,她想到了一个地方,其实她早就想到了,只是那个地方有关田雨屏,她不愿意去证实。
  可都这个时候了。也由不得她不去证实。
  所以一大早,叶晓瑜就出现在了深藏在僻静巷子里的茶楼前。
  这座茶楼,是当初叶晓瑜将王怀青救出来的地方,但更多的是,他与田雨屏两人共同拥有回忆的地方。
  茶楼的掌柜是个睁眼瞎子,叶晓瑜放慢脚步走进去,顺着大堂里的旋梯上楼。果然在二楼的一间小包房里。透过竹帘,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两杯清茶,一个人独饮。
  全身僵硬的看了一会儿。叶晓瑜没有去打扰,而是转身离开。
  很多时候,真相都是残酷的,可有人就是不愿死心。拼命的想要证实些什么,到头来。往往都被伤的体无完肤。
  “晓瑜”
  又一声熟悉的呼唤,将叶晓瑜从思绪中‘抽’回。
  叶晓瑜转头,正好对上王怀青那双深‘色’的眼睛,眼里情绪涌动。但叶晓瑜懒得去猜。
  “铺子这几天的生意还不错,沪州那边的伙计也来信了,说那四家铺子现在每天的糕点都供不应求。”
  叶晓瑜故作轻松的胡‘乱’说着。
  她知道王怀青想要说些什么。但她完全不想听。
  “晓瑜我”
  但王怀青显然并没有体谅叶晓瑜的“良苦用心”,依旧要继续这个话题。
  “你看你胡子拉碴的。赶紧回去换套衣服,修整一番。不然,像这样,会吓跑来铺子的客人的。”
  叶晓瑜一边给王怀青倒茶,一边语气轻松的说道。
  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晓瑜,你别这样”
  王怀青在桌子边上坐下来,看着叶晓瑜说道。
  “我别这样”
  听了这话,叶晓瑜正在倒茶的动作停滞了一下,随即脸‘色’涨得通红。
  “成亲当日新郎官无故消失,一个人穿着大红嫁衣满街跑着去找,原本的好事,却沦为了全城的笑柄,你让我别这样七天,你消失了七天,我就整整找了你七天,可你在明知我会担心,会着急,会焦虑,却连简单的‘露’个面都不愿意,你让我别这样这些天来,所有人,包括你的亲娘和那些亲戚,轮番来铺子里嘲笑、奚落我,你让我别这样”
  连日来的委屈与辛酸,像决堤的山洪,因为王怀青的一句话,全部喷涌而出。
  “王怀青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晓瑜都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我”
  王怀青喃喃的说着,眼里全是愧疚。
  “雨屏和小宝出了意外,我”
  想起当日死在自己怀里的田雨屏,王怀青便悲伤的不能自已。原以为不相见便可相忘,却没有想到,这个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印刻在了自己的心骨上。
  “什么都不用说了。”
  发泄过后,叶晓瑜变得异常冷静。
  她刻意转过头不去看他。
  “晓瑜,我对不起你”
  除了这句话,王怀青不知道还应该再说些什么。
  叶晓瑜沉默,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尖。所有的事情都已经结束了,现在再来探究对与错,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我知道在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再来祈求你的原谅,似乎太过于贪心。但只要你在,只要你愿意,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重新来过的,我们可以照着原来的计划到沪州生活,可以在沪州再办一场喜宴,可以按着之前的规划共同去奋斗,只有有你,只要你愿意,所有的事情,都为时不晚”
  身旁的人,满脸的真诚,可怜兮兮的在拼命的祈求她的原谅。
  如果换做之前,叶晓瑜绝对会想都不想的答应下来,有什么比与曾经自己心心念念的白衣少年一同生活更加美好的事情呢
  可现在
  她已经知道自己在王怀青心里的地位,也知道她永远都不可能替代田雨屏成为他心中的唯一。一直以来,有关他们俩所有一切美好的事情,都是她叶晓瑜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而已,如今这美梦,也该醒来了。
  王怀青口中的信誓旦旦。只不过是为了弥补对叶晓瑜愧疚之情,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点而已。基于同情的怜悯,是最可悲的事情。既然没有心,那又何必勉强
  “怀青,你就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过了许久,叶晓瑜才又重新抬起头来。
  “晓瑜,我没有骗你。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
  王怀青急切的想要证明。
  看到他这副幼稚的样子,叶晓瑜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多美好的人哪,可惜。却永远都不可能真正属于自己。
  “我知道你没有骗我,你永远都不会骗我。”
  对上他的眼睛,叶晓瑜差点又再次陷了进去。
  “你骗的是你自己。”
  “晓瑜,你胡说什么。怎么会呢我干嘛要欺骗自己”
  王怀青扯出一丝微笑。
  与叶晓瑜在一起很开心,也很安心。那就够了。
  “何必呢”
  叶晓瑜低头,突然喉咙里涌出一丝苦涩。
  面对着王怀青既真诚又愧疚的眼神,如果她马虎一点,或者没有见到今早上的那一幕的话。也许,也许也可以就这样含含糊糊的与他过一辈子。
  “你我都知道,无论过了多久。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无论她在或者不在。怀青你始终都放不下她,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也知道你想要放下,想要与我好好的共度一生,可是,无论是谁,多执拗,都违抗不过内心。”
  终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可是与往常不一样的是,这一回并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却反而想找个地方昏天暗地的大哭一场。
  “晓瑜”
  王怀青有些惊讶,他一直认为自己隐藏的很好,却没有想到眼前的人早已了然。
  “都过去了。”
  叶晓瑜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重新拿起茶壶,将倒满一杯,推到王怀青的面前。
  “包括你,包括我,包括这所有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不用自责,也不用再对我怀有任何的愧疚,都过去了。”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自我安慰,事已至此,除了放下,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晓瑜,其实我们还可以”
  “怀青,算了吧。别这样累,雨屛都已经走了,你应该让自己活得更加洒脱开心一点”
  王怀青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叶晓瑜打断。
  “晓瑜,你要相信我,在与你一起的时候,我真的没有想着她”
  旁边的人还在试图解释着什么。
  “我知道啊,你一直都是个好人,这我在那年遇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了。”
  只是,你是好人,跟你到底喜欢谁,一点关系也没有。
  “其实,人与人之间,并不是只存在一种关系,咱们这样要好,又相熟,当个朋友,也很不错。”
  叶晓瑜用力的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流出来。
  “晓瑜,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努力做好,只是,我你别离开我”
  王怀青的眼里,溢满了悲伤的情绪。
  但叶晓瑜不明白在这情绪里,到底有几分是为她,又有几分是在为田雨屛伤心。
  那年白衣飘飘的少年又出现在眼前,阳光一般满溢的笑容,就像是一颗甜腻到让人牙疼的糖。但那个少年,却只是存在于她自己心里的人,跟眼前这个人丝毫扯不上边。虽然曾经梦里的人永远都不会出现,但至少能够留下一个美好的念想。
  王怀青消失了七天,在这七天里,叶晓瑜甚至都开始相信这之前与他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只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的臆想而已,当年的白衣少年根本就没有出现,这一切,包括王怀青,都是她叶晓瑜自己太过于孤单而幻想出来的。
 
☆、第四百九十五章 诀别

  “怀青……”
  叶晓瑜决定咬牙狠下心来。
  既然选择放下,那就放的更加彻底点。
  所以她将一直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佩解了下来,放在掌心,然后伸手递给王怀青。
  “这个‘玉’佩我保管了这么久,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晓瑜你……”
  看着掌心上的‘玉’佩,王怀青说不出话来。
  “在大婚当日不辞而别,是我的错,……晓瑜,如果你真的不打算原谅我……但这块‘玉’佩,你就不能留着吗?”
  他不想他们两人就这样恩断义绝。
  可王怀青没有搞懂的是,早在他大婚之日为了田雨屛离开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怀青,我今天起得太早,现在有点困了,沪州铺子的事情,等过两天我安排好了之后再和你商量。”
  叶晓瑜不想再继续下去。
  不过一码归一码,沪州的四家铺子,王怀青也有份额,虽然他们俩有缘无分做不成夫妻,但生意上的事情,还是要公‘私’分明,安排清楚的。
  “好。”
  王怀青低头,将眼里的失落洒在面前的茶杯里。
  一个连自己的心中所想都没法搞清楚的人,也确实没有什么资格去乞求她的原谅。
  “晓瑜你先休息吧,我……等你这边安排好之后,有什么事情,我再过来吧……”
  王怀青从椅子上站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脑子里‘乱’成一团,田雨屏与叶晓瑜两人在其中‘交’替出现。也许叶晓瑜说的对,从一开始,他就不该自欺欺人。有些事情会被时间更改模样,但更多的事情,无论经过多久,却依旧一如既往。
  *
  叶晓瑜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王怀青身影渐渐远去,最后淹没在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里。她心里的某一处好似也跟着一起消失了一般。
  整夜痛哭。噩梦连天。
  这是她这几天来的‘精’神写照。
  她一直都希望王怀青能亲口说一句“爱她”,或者告诉她说,田雨屏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对他最重要的人是叶晓瑜。
  可就算是刚才。那个人满心诚意的来这儿祈求她原谅的时候,除了一味的认错之外,对于这些,依旧是只字未提。
  叶晓瑜一直都觉得自己不是个矫情的人,这个时期的风气也没有那么开化。或许没有当面表白说爱的习惯。但说一句“对田雨屏已经放下”却不是多难的事,可就算是这样,王怀青也依旧没有提起。
  面上一味的向叶晓瑜说对不起,但心中却依旧念及田雨屏的好。
  呵。
  叶晓瑜忍不住苦笑。
  老天还真是要跟她杠上了。
  她期待的每一段关系,最后都会不得善终,不了了之。
  窗外暮‘色’降临,叶晓瑜带着一脑袋的浆糊躺倒在‘床’上。心里越是悲苦,思维却越是一片空白。也好,这样一来,她就能好好的睡上个几天几夜。等下回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又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了。
  可刚一合上眼,脑子里便突然闪现久远到模糊的一个身影,瞬间一阵难以自已的悲伤涌上心口。不知为何,眼角开始流泪,她莫名的想嚎啕大哭一场。
  估计是因为自己被王怀青抛弃了的缘故吧?
  叶晓瑜悻悻的想着。
  那个身影模糊不清,但她知道是谁。满心的委屈喷涌而来,脑子里萌生出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她此刻好想跑到越京去……哪怕就远远的站在公主府‘门’前,看他一眼就好。
  *
  晴朗的葬礼如期进行。
  虽说按照国葬的标准。但毕竟是“意外去世”,依旧是一切从简的‘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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