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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与朱砂痣-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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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父亲找你喝酒?”江作天怎会相信?他父亲堂堂太子太傅,怎会邀个京城闻名的纨绔来家,还喝酒?
  “正是。”左一江道。
  “侯爷这是在与下官说笑吧。我父亲年事已高,又不沾酒物,怎会邀侯爷来饮酒?侯爷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江作天上下打量他一番,笑起,“不过侯爷今日来得不巧,我父亲一早就出去访友,不在家中,侯爷改日再来吧。”
  说罢,也不听他回答,便命府外小厮送客。
  左一江眼眸眯了眯,看来他这未来老丈人真是顽固不化哪,难道他想要拿个后位才能娶到江善芷?
  正僵着,府里有人匆匆出来。
  “孽子,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还不对侯爷道歉。”太傅江世城已迎出,约是把江作天的话听在耳中,先是喝止了他,这才转头向左一江拱手,“侯爷,犬子无状,冒犯侯爷,还望侯爷见谅。”
  江作天诧异非常,他爹竟穿着官服亲自出来迎接左一江,这太匪夷所思。
  “江大人是性情中人,本侯明白,无妨。”左一江不以为意,他也奇怪,江世城没事怎么会给他下帖子相邀饮酒?
  “侯爷大量。”江世城捋捋长须,侧身请他进府,“请进府再叙。”
  左一江颌首迈步,江世城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府。江作天纳闷极了,小声唤了句“爹?”
  江世城步履缓下,在江作天耳边低语一句。江作天猛得瞪眼。
  前边的左一江脸上笑意却稍沉。
  别人听不到,他习过武,耳聪目明,却是听到了。
  江世城说他是苍羌太子。

☆、第73章 译者

  待门口的人都走光; 陆氏才和江善芷从马车上下来。
  江善芷心情颇好,这番换魂换得及时,叫她撞上了鸿胪寺译经馆的考校。她在译经馆外昏迷了一小会就醒来,仍进行了考校。考校结束之时; 白夫人对她赞许点头; 她知道自己这考校十有八/九是过了,只等皇帝点头。
  今日这考校是陆氏陪着她去的; 恰逢江作天休沐; 便护送她们母女一道去了鸿胪寺; 如今自然也一起回来,怎知会在自家门口遇上左一江?自家祖父还亲自迎到宅门前; 又待左一江极为客气; 而她父亲被祖父耳语了两就满眼惊愕茫然,到底是出了何事?
  江善芷好奇极了。可好奇归好奇; 这些事没她插手的份,当着众人她也不能和左一江说话,只能乖乖跟着母亲回屋。
  一路上景致清幽、草木繁盛; 想她易魂之时正逢秋日; 记忆里江府还是满地落叶、金黄遍洒的模样,转眼间已又一年夏,多少叫她生出些陌生之感。她这么久不在家; 江府早已不是去年她离家前的景况了。
  “阿芷。”陆氏千盼万盼,总算盼到女儿回来,牵着她回屋之后就一把抱住她。
  门在眼前关上; 江作天仍旧被拦在屋外,听闻屋里传出的嘤嘤哭泣声,心被搅得要碎去。他只当妻女此前因自己受了诸多委屈,今日考校结束女儿可成为女官,一时激动故关起门来抱头痛哭,将他哭得好生惭愧,再加心事重重,在门口徘徊了一会也就走了。
  屋里,陆氏捧着江善芷的脸上上下下地看,直到江善芷唤了她一声:“娘。”她才真正确认女儿是回来了。两人在屋里说了一会体己话,丫头隔着门帘回禀说厨上备的吃食已经备好,问要不要送来。
  陆氏忙擦干泪命人送来。不多时,菜便满当当摆了一桌。江善芷一看,什么松仁桂鱼、蜜汁烧肘子、五彩菌丝、白果猪肚汤……摆筵席似的丰盛。
  “娘,我听说家里景况不大好,这么多的菜……”江善芷闻着香,看着菜,口水都要落下,却还是狐疑道。之前听姜姐姐说自从陆氏甩手江府后,江府景况愈下,每天公中的吃食都是青菜豆腐,荦的不是肉丝就是肉沫。
  “这本是为你姜姐姐准备的,这段时间她为着白夫人和鸿胪寺考校熬了几个通宵,不想你竟回来,倒是便宜你了。”陆氏点点她的眉心。
  江善芷许久没见母亲,从前的敬畏早被思念取代,此时便撒娇道:“娘有了姐姐不要要我了?什么便宜不便宜的,我也是娘的女儿。”
  “是,你和姜姜都是娘的女儿。”陆氏拉她坐到桌边,一边为她舀汤,一边道,“这些都是小厨房做的。如今我不管府里的事,在这院里自己收拾了一个小厨房,要吃什么另外置钱让小厨房买来做。你父亲那点俸禄仍交公中,我有我的陪嫁和庄子上的出息,让你和你两个哥哥过得舒服些还是绰绰有余的。”
  “娘,我来服侍你。”江善芷把陆氏按到椅上,站起为她布菜。
  “你这孩子,我们母女之间还要这些?快坐下。”陆氏哪肯。
  “娘,你让我略尽些孝心吧。这趟换回来,我也不知道能换多少,无非是当一天女儿,就为娘尽一天孝心。”江善芷夹了一筷子菜送到陆氏碗中。
  陆氏闻言也黯然。是啊,这次换回来,也不知能持续多久。
  “唉。也不知何时才能看你风风光光地出嫁,让我这心安下来,便没什么牵挂了。阿芷,有些事你也该知道,府里景况不好,公中给不了你什么好嫁妆,你的嫁妆我另外给你备下了,不过瞒着府里众人,别叫那起眼红的看去起了坏心。”
  “娘,好好的,你说这个做什么?我都还没定亲呢。”江善芷不依了。
  “女官之事定下,你与小侯爷的亲,也该正式提出来,你可别告诉娘,你不想嫁他?”陆氏话没说完就看她脸颊红晕一点点浮上来。
  “娘……”江善芷低嗔。听到他的名字,她才发现自己还真是……想他了。
  “夫人,大姑娘,老爷请大姑娘到漱华堂一趟。”外头忽然有人来禀。
  江善芷与陆氏同时一怔。漱华堂是江家爷们招呼外客的地方,按刚才所见,江世城应该在招呼左一江才是,要她过去做什么?
  ……
  太傅江世城将左一江迎入漱华堂上说话。一番谈话下来,江世城已不敢再小觑眼前这位年轻的安乐侯了。像他们这样的男人谈话,聊得无非时闻政局、天下大势,他原以为左一江腹中无物,不料在他眼前竟能侃侃而谈,时有精僻之语切中要害,根本不是坊间传言的那样无用。再观其态度,不卑不亢,待他也极为尊重,无可挑剔。
  这哪里是个纨绔膏梁,分明就是少年栋梁。
  “太傅大人过奖。”左一江微颌首谢他夸赞。未来媳妇的祖父跟前,他自然要拿出真本事来。
  “小侯爷不必谦虚,你年纪轻轻能有此见第已是不易,便是朝中几位肱骨大臣,也未必有你这般见识。”江世城摆摆手,微笑道。
  江善芷到漱华堂时,看到的就是自己祖父和左一江相谈甚欢的画面。
  “阿芷来了啊。快过来。”江世城见到她,忙挥手让她进来。
  “阿芷见过祖父,见过安乐侯。”江善芷上前向两人规矩行礼,抬头时看到左一江悄悄朝她眨了下眼,才刚还沉稳内敛的气息转眼又成了个顽童,她想笑又不敢笑,只能低头。
  “阿芷,今日叫你过来,是有几件事要交给你。”江世城捋捋胡子,肃语道,“你今日已参加了鸿胪寺的考校吧?”
  “是的,祖父。”江善芷点头,心里却狐疑,这与今天把她叫到这里有关?
  “这两天苍羌使团已抵达兆京,皇上让小侯爷负责接待之务,尚缺译者,皇上有意要你协助小侯爷一起接待苍羌使团。”江世城缓言道。
  江善芷却很惊讶:“祖父,可我才刚过考校,隶部还没出文……”
  江世城摆摆手打断她的话:“这我知道。事急从权罢了,原是由白夫人负责,不过她此前长途跋涉抱恙在身,需要静养,所以才向鸿胪寺卿举荐了你。此事早就奏报皇上,若你的考校没大问题,隶部会很快发文,但在此前你可先协助安乐侯办妥此事。”
  大安的译者不止她一个,但今日朝后皇帝留他私下说起此事,这个安排也有皇后的意思在其中。安乐侯属意江善芷之事他已知晓,若安乐侯确为苍羌太子,两人成亲,他日登基,江善芷极有可能为苍羌皇后。远嫁虽难,但若有大安女子为苍羌之后,于两国邦交有大助,便不是她也有和亲的公主。皇帝的意思很明确,江善芷更合适。
  退一步来说,即便左一江不归苍羌,江善芷选了女官之途,其他的勋贵之家是不太可能接受了,嫁于左一江倒也是个好的归宿。江世城不像她父亲那般食古不化,一听便知利蔽,故遂了帝后的安排。
  江善芷看看左一江,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他负责起接待苍羌使团的事来?他耸耸肩,也没答案。
  “祖父,安乐侯乃是堂堂侯爷,我却是闺阁女子,这恐怕不太合适。”她想了想,又道。白夫人可以在外奔走是因其已嫁过人,她可不一样。
  “你既有心为女官,日后少不得要与男子打交道,此时才想这些未免晚了。大节守住,小节不拘,也就是了。若为女官,便替天下谋福,世人自然不以世俗之眼待你,若有诟病你的,也不过是目光短浅的后宅妇人,亦或迂腐无用的书生,你何必介意?”江世城反过来劝慰她。
  江善芷细想也对,都要走出后宅的人了,还顾虑这些做什么?当下便屈膝行礼:“多谢祖父教诲,阿芷谨记于心。安乐侯爷,苍羌使团一事,阿芷必尽全力协助侯爷。”
  抬头,水亮的眼里是吟吟笑意。
  ……
  入了夜,天有些闷,初夏已有蚊虫,殿上燃起带着草药淡香的熏香以驱蚊虫,香味闻来有些木头与薄草的味道,清凉宜人。
  姜桑梓换了身绉纱裙在殿里整着霍翎刚刚换下的衣袍,净房里传出哗哗水声,霍翎下午又出去了一趟,衣冠繁琐,天又闷热,他热出身汗,一回来就要水沐浴。
  挂好衣袍,她坐到镜前,开始发怔。镜中照出张娇艳的脸庞,挂着淡淡的羞怯,是她自己的脸,却有些陌生。回到东宫已有大半天,她还是觉得恍惚,也不懂自己该做些什么。
  为人妻子,她可没经验。
  正胡思乱想着,一只手按到她肩头。
  “想什么呢?这么认真?”霍翎的声音。
  姜桑梓这才发现净房的水声已经停止,他也没叫她进去服侍,自己就出来了。她忙起身转头,才一眼心就怦怦跳起。这人竟只穿了件月白寝衣,襟口松系,微敞出胸口蜜实的肌肤,湿发披散而下,他一手拿着长巾拭发,一手就按在她肩上,笑容里有丝蛊惑,白天的威仪沉肃消失殆尽。
  她从来不知他有这样惑人的模样。
  “没什么。”姜桑梓不自在地收回目光,走到他背后,把他往椅上按,嘴里叨着,“这么晚了还沐发,也不怕干不透,睡下了寒意入脑,要头疼的。”
  “天热,头发束在冠里一天,汗粘得很。”手里的长巾被她拿走,霍翎便往椅背上靠去,舒展双臂搭在扶手上,很是惬意,说话的语气也带上懒意与亲近。
  姜桑梓自然而然地替他绞起湿发来,嘴里仍道:“那也不该这么晚洗,明早不也一样。这么大的人了,还不懂照顾自己?饭也老忘记按点吃,夜里忙于公务又晚睡,你也就是仗着自己年轻身体好,别老来落下一身毛病才后悔。”
  她的家常话虽是抱怨,听来却慰帖入心,霍翎大为受用,笑道:“放心吧,以后有了你,我一定记得回来陪你用饭,夜里……不忙公务,只忙你。”
  这话说得露骨,姜桑梓立刻臊了,把手里的长巾丢到他身上,嗔了句:“就知道胡说八道。”说话间她又探手取来篦梳,替他篦发按头。
  他的发又长又软又黑,极易梳顺,发丝从梳齿里滑过,缎般滑润,比普通女子的发还要好。姜桑梓细细梳着,在他头上一下下轻刮,他长头绾了一整天的髻,又要束冠,此时只觉得脑袋被梳子刮得十分痛快,倦意上来,他慢慢就闭了眼。
  姜桑梓替他梳了发,又绞了一阵发上的水,发现这人没了声音,侧头一看竟是睡了。这样也能睡着,怕是这些日子操劳过甚,疲倦至极,她有些心疼,便不吵他,只以指腹按上他的太阳穴,轻轻缓缓地揉起。
  他仍闭着眼,呼吸匀长,睡得惬意。她一边按他的太阳穴,一边侧头看他。
  这人一睡着就有些孩子气,安安静静的。长睫分明,唇瓣轻抿,几缕发拂过脸颊,凭添温柔,只是眼下有些黑青叫人心疼。姜桑梓看着看着,不知哪来天大的胆子,竟俯下头,往他唇上悄悄啄了一口。
  他的唇瓣很软,有些凉,带着些茶香,她觉得不过瘾,又俯头蹭蹭他的唇,手指也触过他的睫毛,睫毛挠得她指腹一阵痒,她无声笑起,觉得睡着的他好欺负得很,任她为所欲为,便又摩挲起他的鼻尖。他眼皮忽然一动,鼻子也皱起,姜桑梓吓了一跳,生怕他醒了发现自己的举动,忙收手要离开,不妨腰上他的手伸来,倏尔将她抱住一转。
  她便坐到了他腿上。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霍翎睁眼,眼里哪有一丝睡意。
  有的,只是越来越深的欲/望。
  姜桑梓发现自己捅了马蜂窝,立刻不敢动惮,规规矩矩坐在他腿上,可架不住有东西不规矩地发着烫,慢慢烙到她身上。她嫁人前看过那些书,隐约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立刻就慌了。

☆、第74章 解决 

  嫁进宫前; 老嬷嬷曾经教导过她夫妻之事,也给她看过春/宫册子,此刻嬷嬷说的话和册子上的画通通涌入脑中,姜桑梓既不安又羞窘; 一动都不敢再动。
  腿下压的东西越来越烫; 灼得她想从他膝上跳下,可霍翎的手圈得太紧; 若她挣扎; 恐怕会换来被他瞬间拆吃入腹的结果。
  “我……我……”想了半天; 她也没找着理由,倒是一开口; 声音就像熏了酒般莫名醉人。
  霍翎感觉到她全身都绷得像根弦; 脚背都紧紧弓起,明明紧张得很偏要装没事; 他压下目光,盯着她随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口,她不敢大喘气儿; 每一次呼吸都很绵长; 胸口的山峦便会高高耸起后再缓缓落下,耸起之时衣襟敞开丝缝隙,能让他窥见里头樱桃粉的主腰; 上头似乎绣了花鸟,看不分明,却叫他极想一探究竟。
  他觉着自己和她一样绷着; 绷得都疼了。
  姜桑梓哪里知道他的目光七拐八弯,见他许久不作声,忍不住动了动。
  僵得太久,她难受得紧。
  岂料就这细微的动弹,也蹭得他某处一阵发紧。
  暗暗骂了声,他霍地站起,抱着她就往床榻走去,姜桑梓离了那窘迫的境地,脑袋也是浑噩如浆,肌肤感受到他身体的坚实与力量,男人骨头的坚硬与女人躯体的玲珑,像是山石与藤萝紧紧纠缠,难以分开。
  他将她放到床上,她才叫了声“霍翎”,就被他狠狠封了唇。这吻与前两次不同,没有试探,没有挑/弄,粘到她唇间就化成肆无忌惮的火焰。衣裳窸窸窣窣地褪着,姜桑梓察觉到自己的衣襟已敞开,有只手沿着主腰缓慢爬上来,像蛛丝抚过,她化成网间困蝶。
  吻也渐渐往下,轻吮过她的肌肤。
  姜桑梓难耐地拢紧双腿,用最后一丝清明道:“霍翎,我们……还不行……”
  “闭嘴。”霍翎抬头低吼,眼底迷乱,呼吸浓重,声音沙哑,长发散乱披下,落在她洁白如玉的肌肤上。
  姜桑梓被他吼得委屈,推了推他,却被他一把捏住手往他小腹按去。她不解,却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瞪大眼,他引着的她的手往下……再往下……
  “你你……要做什么?”她傻眼。
  “姜桑梓,帮我。”他难受得很,发出又似撒娇又似乞求的声音,脸与她一样,潮红一片。
  “怎么帮你?”姜桑梓声音颤抖问他。
  “这么帮。”他大掌包着她的手,猛地一收,叫她的手用力握紧。
  “唔。”她还没出声,他先哼出半声。
  姜桑梓浑身便似被火灼般,那火从掌心烧开,卷得人发疯。
  春/情浓卷,满室荒唐,幔帐印出双影,绫被半落……不知多久,方得一声悠长喟语。
  姜桑梓被他折腾得浑身无力,嬷嬷没教过她,夫妻之事可以这样解决。
  “姜姜,五天……”霍翎拥着她躺在凌乱被上,喘着气道。
  她不知他在说什么。
  “五天为限,若你们不再易魂,我会要你。”他说着咬上她的耳,“真正要了你。”
  ……
  江善芷起了个大早,下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镜前看自己的脸,确认并未易魂之后才放下心来。她昨夜可没睡好,一会想着会不会睡着睡着睁眼又成了太子妃,一会又想明日要去找左一江……繁杂思绪堆叠如山,她从未如此烦恼过,翻来覆去到天将明才堪堪闭眼,可不过半个时辰又自己惊醒。
  还好,她仍是她。
  用过早饭,香茶漱口后,融墨来问她今日要穿哪身衣裳。
  江善芷犹豫了。她本非太重衣饰之人,一应不过得体便好,不过今日她却挑不定衣裳。她认识左一江有段时间,都已论及婚嫁,可她还没以“江善芷”的身份好好与他见过一次。
  唔,上次在宫里被捉弄的可不作数。
  “这件,太鲜艳了些,不妥。”
  “那裙子素淡了,不妥。”
  看过所有衣裳,她还是没能挑定,总觉得哪件都不好,融墨被得她磨得无奈,连她自己也不解自己为何会莫名挑剔起这些,便又闷闷地随意指件衣裳正要换上,陆氏却着人给她送了身新衣过来。
  ……
  江府的大门外马车已经备妥,只等江善芷出来,便先去安乐侯府,再随他去四夷馆见苍羌的使团。可江善芷还没来,江府先迎来车马仪仗。
  “罪过罪过,怎劳烦安乐侯亲自过来了?”
  得了门房的通禀,江世城亲自到了门口相迎,他没想到本说定是江善芷去见他,可临到头却是左一江亲自驱马带着安乐侯的仪仗队过来了,不知底细的人看到了还以为两家发生何事了呢。
  “太傅大人客气,江姑娘与本侯一样都是替大安出力,替皇上分忧,没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左一江从马上跃下,抱拳朝江世城施礼。
  “话虽如此,可怎好让侯爷等候,失礼了。”江世城说着又向下人吩咐,“去,快去催催大姑娘,就说侯爷在这里等她了。”
  “不要催,让她随意些。这点时间本侯还等得起。”左一江阻止道,他过来可不是为了催她。
  正说着,里头就有人跑出:“老爷,大姑娘来了。”
  左一江闻言望去,朱红大宅门里头的影壁后拐出道人影,有别于从前婷婷袅袅的身姿,江善芷今日像株小松,满身风骨,叫他一眼就失了神。
  江善芷并未穿袄裙,身上是套改良后的骑射服,绣着云纹的大翻领,松枝飞鹤的箭袖,腰间是玄色革带勒出的纤细挺拔,脚踏皂靴,长发攥髻,束着纱冠,以碧玉簪之,露出张顾盼飞扬的脸,不是闺阁女子的模样,倒似哪家少年翩然而来。
  如此的江善芷,一扫昔日纤弱,美得惊心。
  “见过安乐侯,见过祖父。阿芷准备好了。”江善芷手心全是汗,走到门前就朝两人行礼,也不敢多看左一江。这衣服是她母亲早备下的,女官服制没这么快赐下,她若要随他入朝,穿得太女子气倒不好了,不若这身骑射服,英气勃发,显出几分巾帼不让须眉之姿来。
  “安乐侯已经等侯多时了,你快随他去吧,别误了正事。”江世城叮嘱几句,又交代随行下人小心侍候,这才放人离去。
  左一江上前半步,亲自引她上马车,江善芷这才抬头看他。
  这一望,也是微愣。
  左一江素来穿着随心所欲,每次见他,他都是一袭单薄衣袍,可今日他竟按爵位穿了冠服,齐肩圆领、大襟阔袖的蟒袍,通身的气派高华,他又将长发尽束于冠,一改往日清秀,竟有些张牙舞爪的夺人气势。
  江善芷心咚地一撞。
  “江姑娘,请上马车。”左一江已经替她掀开马车帘子。
  江善芷见他进退有礼、规矩安分的模样,倒像两人第一次见面似的,不禁笑了,道了声多谢,踏着脚凳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而行,江善芷独自坐在车里,局促难安,便趴到窗边挑帘张望,不妨便撞入双桃花似的眼里。左一江没在前边领路,而是骑马跟在马车旁边,她一挑帘,他就望来。
  两相对望,二人均是一怔。
  “江姐姐,你紧张?”倒是左一江先回神,瞧出她的不安,他笑起,口吻没了先前的严肃,仍是从前的顽皮。
  “嗯。”江善芷紧紧巴在窗沿上,可怜兮兮看他,也没了才出江府时的气势,“我这样……这样合适吗?”
  她从来没这么打扮过,怕人……尤其是他觉得怪。
  左一江仔细看过她的眉目后,笑得愈发灿烂:“姐姐这模样,叫我发愁。”
  “啊?不合适吗?”江善芷手捂上脸颊,不安道。
  “不是不合适,是太合适了。”
  “那你发愁什么?”江善芷有预感,自己又被他给欺负了。
  左一江长叹口气,表情为难道:“我发愁是因为,像小生这意志坚定的人,都被姐姐的美迷得移不开眼,别人自然也一样。小生既不能挡着不叫姐姐出来,也不能让姐姐不这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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