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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与朱砂痣-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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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问王上与国师大人,你们到底施了何法,将大安太子妃与一江妻子的魂魄相换,逼得他们不远万里寻到苍羌来,又屡次犯险。”长宁笑着,语气冷如刀刃。
扶澜猛地握紧她的手,良久方道:“你们不愿回来,我别无他选,才出此下策。”
“别无他选?”她看向他,“我们已回,你让云照将那邪术撤了吧。”
“不,不能撤……”扶澜摇头。
“为何?你的目的已经达到,还想怎样?”长宁停步,语中有几分怒气。
“长宁,我时日已经不多。我只想要你陪在我身边,陪到我死,云照自然会撤了法阵,让她们归位。”扶澜反手握紧长宁的手,苍白面容上浮现一丝红晕。
他太了解她,若不如此,就算她回宫,只怕也不愿见他。
“你威胁我!”长宁用力抽手。
扶澜死死攥着,他病体孱弱,手劲虽大,脚步却虚浮,长宁气急多用了些气道,没有挣开他的手,却将他的人拉得踉跄半步,身体倒下,竟不偏不倚地靠到她身上。他伸手,搂住她腰肢,压抑着喉间腥甜,沙哑道:“长宁,对不起。”
“对不起?”长宁任他抱住自己,呢喃道,“扶澜,你老了,我在你眼里看到了恐惧害怕……”
这两种最不可能出现的东西,竟然出现在他身上。
岁月,从不饶人。
……
月亮攀上夜空,飞檐翘角上染着清冷霜光,夜晚的大梁宫比白天更加萧索。
江善芷站在永乐宫的华仙池前,看池里倒映的月亮,风动时水波敲碎月色,像浮冰遍洒池面。下午扶澜帝就不顾任何劝阻颁下两个旨意,一是诏告天下皇嫡子迦律已归国,即日获封太子,册封礼会在十日后举行;另一条则是因王病重,故从今日起,国事由太子监政,皇后辅政。
两条旨意一出,苍羌政局掀起大浪,只是不管他人如何反对,当日下午的军机大事,扶澜帝就已称病不出,改由长宁公主与迦律主持。
也不知他表现得怎样?她可想像不出左一江会像霍翎那样老沉地站在殿前的模样,想较而言,她还是更喜欢他常常对自己笑的样子。
江善芷胡思乱想着,身后忽传来唤声。
“在看什么?”左一江带着两个宫人匆匆而来,看到她发呆的样子便笑了。
“看月亮喽。”江善芷转头,眼睛一亮。
他已换过衣裳,身上是套红衫袍,腰间玉束带,头戴小束冠,长发整齐绾起,一张脸于月色之下干净明朗,英挺十分。
不得不说,他极适合这样的打扮。
江善芷怔怔看他,觉得他好看极了。
“你喜欢月亮?”他问她。
她点点头,一直看他。
“江姐姐,你为难我了。”他看了眼池子,面露难色。
“我喜欢月亮,怎么就为难你了?”江善芷莫名非常。
他故作为难道:“姐姐喜欢的东西,我拼了命也要给你寻回,可你如今喜欢月亮,我在愁我要怎样才能把月亮摘给你。”
江善芷“扑哧”笑出声:“你这嘴抹了蜜么?”
左一江看她眼里愁绪与担忧被自己逗得淡了些,又道:“抹了,你要尝吗?”
“去。”江善芷羞恼,捶了他肩头一下。
“别生气,看你愁眉苦脸的,跟你闹着玩呢。你别担心,殿下的行踪我们抓紧在找了,已经派人去寻凤夷族的其他人,看能否探得其在天罗踪迹。”左一江揉揉肩,觉着痒。
“嗯。”她点点头,其他事都苍羌国事,她也不便多问,便改口道,“你们一直商议至今?你用了饭没?”
“用过了,和那班大臣。无趣死了。”左一江双手放到脑后,身子松泛下来,“他们还聚在崇华殿等探子消息,我过来看看你,晚些时候还要过去。”
一国储君,可不好当。
他不熟苍羌政局,不知苍羌国事,虽是储君,在崇华殿上也没他说话的份,大多时候都是长宁在说话,偶尔才问他,遇到重要之处,她会向他细细解释,大有教导之意。
他这母亲,确实非比寻常。
“皇后娘娘呢?”江善芷又问。
“去看扶澜帝了。”他道。
“什么扶澜帝?那是你父王与母后。”江善芷纠正他。她也知一时间要他接受父母有些困难,但他如今身份不同,在她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若到外头也这么称呼帝后,是要叫人诟病的。
“父王母后?你真信他们在早朝说的话?”左一江半嘲道。
早朝时发生的事,左一江下朝时已经都说给她听了。
“难道还会有假?”江善芷瞪大眼。
“不那么说,我如何名正言顺地成为储君?如何堵住悠悠众口?”左一江收起笑,什么亚父,什么质子,根本没有的事。当年大安与苍羌合作,一则为了牵制萨乌,二则苍羌许了数不尽的好处给大安,再加上长宁出力,这才有了两国十几年的友好邦交。
“可……他们是你父母总不会有假吧?否则扶澜帝为何执意要立你为储,甚至不惜与一众大群对立?”江善芷想不通。
左一江也不明白,只能揉揉她的头,道:“别想了,这些事想破头我们也不会有答案。你要是不累,我带你去外头走走,散散心。”
“不累。”江善芷吟吟笑起。
……
铜漏滴滴,流走岁月,泰安殿里烛台蜡泪层层叠下,偌大的寝殿笼在烛色里,昏昏催人眠。
“什么时辰了?”扶澜倚在床头坐着,昏睡了一下午,他头有些沉,胸口疼楚虽减,却还是发闷。
“戌时。”长宁坐在床沿,一边接过宫人端来的药,一边开口,“你该服药了。”
扶澜望向她。青幔之下,她低垂的面容很平静,手里拈着银勺搅着漆黑的药汤,叫他想起十四年前,他带兵攻打卑犁族时不慎受伤,手臂中了毒箭,她也是这样守在他床头,给他喂药,眼睛还泛着红,明明担心至极却始终不肯哭。
如今,他病入膏肓,马上要死了,她却已无动于衷,若不是为了易魂的事,恐怕她不会出现在自己床头。
“谢谢。”扶澜道谢,却没接她递来的药碗。
长宁只好将手收回,舀起药喂到他唇边,他这才张口,脸上有些笑意。
一碗药不多时便喂尽,宫人绞来帕子,她又亲自为他净面,擦拭脖颈。他瘦了许多,烛火打出他脸颊凹下的阴影,眼下的黑青也十分明显,他比她老得快。
“你累了?”扶澜伸手,抚向她的脸颊。
长宁侧头避过,只道:“嗯。”
她确实累了,两天两夜策马赶路,一到大梁便又上朝与人斗智,如何不累?
“那早点歇息吧。”扶澜转而握住她的手,微凉的手像块玉石。
“那我先回永乐宫了,明日再来看你。”长宁起身,却忽被他紧紧攥住手。
“别走。”扶澜道。
“你还有别的事?”长宁不解。
“不必回永乐宫,你要歇,就歇在我这里。”扶澜拉住她不肯放。
长宁蹙眉,冷冷道:“你病着,我会吵到你,且按照规矩,泰安殿不宿妃嫔。”
“你不会吵到我,我是王,规矩我说的算。”他用力一拉,把她拉下。
“扶澜!”长宁未料他病得如此虚弱,却还能骤然发大力,将她扯落床榻,气道。
到底是个男人,力气还是比她大许多。
扶澜喘着气,反身将她压在被上,凝望这张朝思暮想了十四年的脸庞。
混着药味的男人气息涌来,长宁心一颤,瞧见他眸中刻骨想思与痛苦,忽也一滞,停了挣扎。扶澜缓缓俯头,唇轻落在她嘴角,长宁却被这触感惊醒,不知想到什么,眼里厌色掠过,厉声道:“放开我!”
扶澜看到她的厌恶,心里刺疼难当,妒色浮起,忍不住问她:“长宁,这么多年了,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只有一天?”
长宁一震,手抓紧丝被,良久方笑道:“你想知道答案,就先回答我,你到底是谁?”
扶澜抱着她的手缓缓松去,将脸转开,不敢再与她对视,只淡道:“我是苍羌之王。”
长宁那笑愈发苍凉,竟笑出声来。他还是不敢,不敢告诉她实话。
他问过她很多次,问她到底有没爱过他。她知道他在嫉妒谁,可他却不知道,他想要的答案,早在十七年前,她把自己交给他时,就已经回答过了。
那天大雨刚过,天空无云,月华清朗,她在北望楼对他说——
“王,长宁心里已经没有别人,只有王,长宁愿意真正成为你的妻子,你的女人。因为,我爱你。”
可他竟然不知?
竟然不知……
这么多年,她都求不来一个答案。
“还是不肯回答我吗?”长宁喃喃着。
扶澜坐起,仍喘着,面色愈加苍白。
这个问题,他不敢回答。
如果他是左尚棠,他就是她的杀夫仇人,弑君之人;如果他是扶澜,那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
不管哪个答案,她都会恨他,所以这么多年,他始终不敢回答她。
他对得起天下,唯独负了她。
“王上,皇后娘娘,奴婢有急事禀报。”外头忽然传来宫人声音,打断他们的对话。
“何事?”扶澜问道。
“殿下要进北望楼,与守楼的赤血军起了争执。”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
☆、第85章 遗诏
江善芷似陷入雾中; 对外界的感知只剩下了身边的声音,两侧太阳穴钝钝作疼,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想朝某个地方走去。四周景物灰蒙蒙的,连左一江她都看不清了; 可高耸的北望楼却清晰无比; 矗立于她身前。
北望楼里没有灯火,可她却看到最高处发出诡异的红光; 天空似有狰狞怪脸俯望而下; 时哭时笑; 时喜是怒,变幻着表情; 守着北望楼。
那张脸; 她在梦里见过。
江善芷觉得自己应该害怕,但她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脚步朝着北望楼一步步迈进; 仿似有东西远远在召唤她。
“阿芷?”左一江紧紧拉着她,另一手已将软剑抽出,横在两人身前。
北望楼下有只百人身着赤血铠的军队守着; 守楼兵士已举起□□; 枪尖对准两人,负责守卫的将领横枪于前,拦向了两人; 丝毫不退让。
“殿下,宫中重地,不得擅入。王上下过旨; 无他手谕者擅闯此地,格杀勿论,属下职责所在,请殿下恕罪。”将领肃杀道。
他说的是苍羌官话,左一江倒能听懂。
左一江看了眼江善芷,她眉头蹙得很紧,还在无意识地往北望楼走去,他也不明白她到底出了何事,最初只是带她在苍羌皇宫里逛逛,想让她宽宽心,两人不知不觉走到北望楼前,江善却忽然着魔似的非要上北望楼,进而引发了守楼将士与他们之间的对峙。
如今,他只能紧紧拉着她,防止她伤到自己,也防止别人伤到她。
“那里……我要去那里……”她不能往前,迷茫的神色现出急切,木然地抬手,指向空中。
左一江跟着看去,却只看到漆黑夜空与月色下的北望楼,并无异样。
“这楼里有什么?”他问道。
“属下只是奉命守楼,至于里面是何物,属下不知。”将领答道。
左一江见他之言不似作假,不再多问,只狐疑地抬头,陷入沉思,江善芷却不知哪来的力气,趁他沉思之时竟狠狠甩开他的手,往北望楼冲去。
将领见状枪尖一抖,刺向江善芷,想将她逼回,不料枪才刚出就被一阵剑光拦下。
“阿芷!”左一江急叫,他挡下将领,伸手拉住她,可楼前的兵士见势已提枪围来,他怒意盛,一边拉着她,一边挥剑,索性护着她往北望楼跑去。
正是紧急时刻,喝声远远传来:“住手!”
长宁扶着扶澜帝赶到。
赤血军们收了兵刃单膝落地,左一江便提剑拉住江善芷站在人群中,转身冷冷问:“里面是什么?”
扶澜一边咳嗽一边道:“楼里放的是关乎我国运之物,孤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你正式继位为王,便能知道!”
“关乎国运之物?”左一江看看江善芷,并不相信他的话,“关乎国运之物怎会让人迷失心智?”
“王儿,你不相信我们?我是你父王!”扶澜咳得更厉害了,说话断断续续,目光却极为痛心。
“父王?”左一江举起剑,笑得乖戾,“不管是谁,若敢伤到她,我便杀之,哪怕是你,父王!”
“放肆!”扶澜松开长宁的手,面现怒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弑君杀父的大逆不道之言!”
江善芷隐隐约约地听到争执的声音,她很想再往前走去,可左一江和扶澜的声音将她生生拉回,她用仅有的清明逼自己停步。
“一江,你先带她回去吧,我瞧她有些不支。”长宁走出,拦下扶澜怒气,“这楼里之物,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长宁!”扶澜喝止她。
长宁却不转头。
左一江与她对视良久,方缓缓抱起江善芷,道:“我记着你今日之语,最好别骗我。”
语毕,他便抱着人纵身掠起。
“她是你母亲!是你母亲……”扶澜目光随着左一江身影而望,声音却由怒转哀。
直到左一江身影消失无踪,扶澜方转回目光,却见身畔长宁怔怔的,双眸已红。
她的孩子,从头到尾都没相信过她。
“长宁,对不起。”扶澜心如针扎,抬手拭她眼眸。
长宁转脸避过,淡道:“北望楼是你为我而建,如今连我也不能进吗?”
“长宁……”扶澜的手僵在半空。
“那里面有什么?我也想看看。”长宁一整衣襟,朝前迈去。
守楼的赤血军们没得扶澜吩咐,又将长/枪举起,沉默不语。
“你可以下令,让他们将我杀了。”长宁一步一步,迎着枪尖。
“长宁!”扶澜阻不她的脚步。
长/枪终还是在他的示意之下缓缓放下,她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北望楼里。
……
北望楼最高的北望台里莲花灯只剩不到半数还亮着,灯座无油,只有细细的灯芯上一簇幽蓝火苗,静止般亮着。
长宁毫无意外,她沿着灯走过,在北望台的窗下看到云照。
他席地而坐,长发轻束脑后,身上一袭广袖素袍,将他衬得如仙人。
“国师大人,你算到我要来?”长宁走到他旁边,瞧见他身前长案的对面已经摆好蒲团与清茶,茶水正往上冒着热气,显是才刚沏好的。
“长宁公主,也试试我的茶?”他没回答,只是请她坐下。
长宁跪坐下,端茶轻饮,慢道:“这茶普通。”
“此茶名为寡欲,品来自然无味。”云照面露微笑,仰头自饮一杯,似在喝酒。
“国师修行之人,求的是清心寡欲,我等凡夫俗子却没国师的修为,只好奔忙于尘世,为七情六欲所苦。这茶,不喝也罢。”长宁将茶推开,道,“国师既已算到今夜有客,自然也知晓客所为何来。”
“此为易魂大阵,名曰心引,乃以生人寿命为阵引,魂力为油,方可驱动。阵启之后,引阵人与法阵合而为一,阵灭人亡,反之亦然。阵灭之后,生人魂力干涸,不再入六道轮回,没有来世。”云照虽笑着,眼里无悲无喜,似神佛,连怜悯都没有感情,“我王说了,若公主想要灭阵,便让臣随公主之意。公主可想灭阵?”
“生人寿命为引?哪个生人?”长宁捏紧茶盏,再也感受不出茶水温热。
“我王扶澜。”云照道。
阵灭人亡,不入六道。
扶澜没有来世……
……
天罗山,凤夷族狩猎别苑。
一青一紫两道人影在空庭间缠斗,拳脚划出风声,呼呼作响。两人一边拆招一边往庭前放置的巨石抢去。不过半盏茶时间,紫色人影就败下阵来,才刚触到巨石就被青色人影一掌推在肩头,退出数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江女吏,得罪了。”沈鹏见状收手,拱手道歉。
姜桑梓揉着肩从地上爬起,旁边随侍的小叶忙跑来扶她,急道:“姜姑娘,你没事吧?沈大哥手也忒重了!”
沈鹏见状摸摸鼻子,不吭声。这凤夷族的男人和女人似的,他也不知该说什么。
“唉,我没事。”姜桑梓避开小叶,跑到沈鹏身边,问道,“沈统领,我今天的表现如何?”
为了救霍翎,姜桑梓与凤夷女君定下鼎武之试,她以身上有伤为由,将比试日期推后了十天,又找借口让凤夷女君把沈鹏给放出来,如此她才有时间,有师傅,能教自己如何赢过凤夷女君。
如今六天过去,她天天都拉着沈鹏教自己武艺,从早到晚。她是将门之后,小时学过些拳脚功夫,不过也没认真学,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但招式到底还记得,而江善芷恰又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一身的怪力,姜桑梓便思忖着,只要她能抢先进入秋狩堂,比凤夷君早一步举起鼎就算赢,不需要打败凤夷君,所以她的目标是如何才能在凤夷君的攻击之下,比她更快进秋狩堂。
“比昨天好多了,但要想比凤夷君快,还差很远。”沈鹏夜探时曾与凤夷君交过手,凤夷君虽为女子,可拳脚功夫并不含糊,根基扎实,招式浑厚,不好对付,以姜桑梓这三脚猫的功夫,只要被对方打上一拳恐怕就起不来了。
“那再来,你帮我看看还有什么能改进之处。”姜桑梓并不气馁,拿手背抹抹汗,还要继续。
“姜姑娘,你练了一早上,歇口气吧。”小叶心疼地递水给她。
姜桑梓这才觉得渴了,仰头便灌。来凤夷几天,她倒学了些凤夷女人的作派。
小叶掏出帕子,凑上去为她拭汗,沈鹏摇摇头,把脸转开。姜桑梓却被小叶的体贴给吓了一跳,挥手就打开他的手,道:“不用了,小叶,谢谢。”
“您嫌弃奴?”小叶这几日接二连三地被她推拒,早已满腹委屈,此时都涌上心头,不禁红了眼眶落起泪来。
姜桑梓长这么大还第一次看到男人说哭就哭,比江善芷还夸张,顿时傻眼,反应过来后想叫沈鹏帮忙,这家伙见情况不对,早就转身假装没看到,她只好笨拙劝小叶:“没,我不习惯有人靠近,你别哭了,我错还不行吗?”
小叶便哽咽道:“姑娘没错,是小叶的错,没服侍好您,惹您不痛快了。”
“……”姜桑梓深感无力,心里只道,原来不管男女,并非谁都有三妻四妾的本事,反正她是没这能耐了。
“姜姜。”霍翎声音突然响起。
姜桑梓循声望去,果见霍翎出现在庭院的小路口前,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侍。她如获大赦般飞跑而去,气喘吁吁地停在他面前:“你怎么来了?伤好些了吗?凤夷君肯放你出来?”
自定下比试后,她就再没见过霍翎,凤夷女君不让见。霍翎却是因为伤到今日才算能下床,又听说了比试之事,便匆匆来寻她,谁也拦他不住。
“我再不来,你该上天了!”霍翎捂捂左肩,面带三分怒意。
小叶见姜桑梓跑开,忙又跟过来,霍翎见了他怒火更盛,冷冷盯了小叶一眼,把小叶吓得离她三步远就不敢再往前,只有沈鹏施了礼,喊了声“殿下”。
姜桑梓见状笑了:“我才发现,你有正宫娘娘的架式。”
“你还笑?”霍翎自然是不高兴的。她生得貌美,到了凤夷有那清秀的男侍倾心于她再正常不过,再加上旁边还有个沈鹏……那可是姜桑梓当初一心想嫁的人。
“唔……霍翎,你今天这打扮,好看极了!”姜桑梓绕着他一圈转,最后目光停在他脸上。他今日穿的是月白广袖衫,衣上绣着芽色松枝,长发披爻,掩着仍旧苍白的脸,与在大安时爽利的模样大不相同,倒似画里迎风而立的旧时美男,风流飘逸。
霍翎面上一烫,恨不得把这人揉到怀里狠狠吻了好叫她住嘴,可她仍是“江善芷”,碰之不得。
“谁让你与凤夷君比试的?”他沉下声,不和她再废话,“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如何与凤夷君比?拳脚无眼,万一有个差池……”
“霍翎。”姜桑梓打断他,“不会有事的,我有师傅教着呢。沈统领,我这学生还不错吧。”
沈鹏早就看出两人间的不寻常,但霍翎是储君,未来天子,两人之间也无逾矩举动,他只能权当不知。
“殿下,江女吏逼着我教她的。”他得撇清关系。
霍翎瞪她。
“你别这样瞅着我。”姜桑梓怒视沈鹏一眼,转头温言朝霍翎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保证我一定不会受伤,这身体是阿芷的,我就算不替自己着想,也要替她顾着。”
霍翎还是没说话。
“霍翎……你三番四次救我,这次也让我帮你一回。”姜桑梓眼神闪动,像撒娇乞糖的小丫头,见他仍无动于衷,她索性俏脸一沉,堵气道,“除非你看上了凤夷君,真想留在这里当她的妃子,那我就成全你,如此我也好向凤夷君讨个闲散亲王当当,在这里也享享齐人之福。”
“你敢!”他的越说越不像话,气得剑眉倒竖,手倏尔点出,利落地按在她肩、肘 、腰等几处穴道上。
姜桑梓顿时半身酸麻,变了脸色:“你干嘛?”
“这是人体几处要穴,你打不过凤夷君,只攻她要穴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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