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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与朱砂痣-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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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运,生生改了他的命数。
只是代价也大,魂力为油,便是燃尽三魂六魄,人死之后魂魄湮灭,不入轮回,再无来世。
“我出来的时候,扶澜已病入膏肓,汤水不进。易魂阵与他的性命相连,他死则阵灭,所以……不会再易魂了。”左一江揉着江善芷手上的伤痕,解释着。
霍翎一惊,道:“你的意思是,扶澜帝宾天了?”
左一江点头:“霍翎,我不能随你回大安了,我是苍羌未来的王,苍羌战祸已起,危机四伏,你们帮我个忙……帮我带她回去吧……”
他正说着,忽然间一双手臂缠来。
“左一江,你混蛋。”
江善芷醒了。
……
飞鸟长鸣几番,从林间扑腾而起。秋阳和煦,照着满地落叶金灿灿。
江善芷不顾四周还有人在,奋力缠紧了左一江的脖子。
“江姐姐……”左一江只得抱起她,让她坐在侧翻的马车车厢上,“你先放手好吗?”
他想和她说理。
奈何最讲理的江善芷如今不想和他讲道理。
“我不回去,你别和我讲那些大道理。什么锦绣河山,什么太平盛世,我不要!”她不管不顾地搂着他,吸着鼻子道,“明明是你趁我昏迷把我娶了,现在却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不是丢下你,你跟着我很危险……”他掰不下她的手,便胡乱擦着她的泪水。
“那就是你嫌弃我是累赘!”江善芷生气地扭开头。
“没有的事,你别乱想!”左一江捏着她的下颌,让她面向自己。
江善芷早就气极,低头往他手上就咬,他一愣,任她狠狠咬在自己指尖上。
半晌,她才松口道:“左一江,你也听清楚了,你要是让我回去,两年后也别来接我,我不稀罕做你的皇后。回了大安,我就找人家再嫁,做别人妻子,给别人生孩子,我……”
她的话没完,就被人堵了嘴。
他大掌按向她的后脑,牢牢禁锢着她不容逃开,温热的唇一触及她软糯的唇瓣就失了分寸,似沙漠渴水之人忽遇甘霖,紧紧地缠着她的唇舌,自她口中汲取甜蜜。
依稀间,她听到他含糊的声音:“姐姐,真是拿你没办法啊……”
……
姜桑梓刚醒,还迷迷糊糊着,就被霍翎抱开,她咕哝着从霍翎肩头探出,忽然看到江善芷和左一江在马车前拥吻,顿时醒来,脸庞大红,忙将脑袋缩回霍翎胸前,心里腹诽着。
看不出阿芷那人总是一本正经,竟也会有如此大胆行径。
“你看到什么了?”霍翎低头问她。
“没什么!”姜桑梓摇头,又戳戳他的胸,“放我下去,我没事了。”
霍翎便将她放到地上,拉起她的手朝前行去,一边走一边问她:“那你脸红什么?”
“没什么。”姜桑梓哪能和他说那些。
霍翎忽把她往胸前一拽,俯头就啄到她唇上:“是不是看到这个?”
她又瞧见他那坏笑。
可恨。
“别乱动,我伤还没好。”
她还没动作,霍翎就先出声警告一句,她果然安分下来,任他在自己唇上咬了两口才作罢。
……
那厢,左一江松开江善芷,江善芷只觉得自己化成一滩软泥倚在他胸口,嘴里却还不依不饶:“你还没回答我,是不是要丢下我?”
左一江轻叹一声,弯腰抱起她,飞身上马。
“你都打算改嫁了,我能让你回去?”左一江让她在自己身前坐好,将她双手环到自己腰间,“坐好了,听清楚,你只能嫁我,生娃娃也只能和我生!”
江善芷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脸烫得像火烧,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他抚过她胸后的发,轻夹马肚,让马儿缓缓走到霍翎身边。
“霍翎,扶澜帝宾天,宫里肯定会乱,我要马上赶回大梁,母亲还在宫里。”他肃容道,“苍羌如今已乱,你此番来访不安全,随他们回大安吧。”
霍翎微微颌首,道:“我会留在淮岭一段时间,你将急务处理完毕,若得空就来寻我,我想……你我两国,也许能有些新的互利之措。”
左一江抱拳,以苍羌太子身份回他:“好,我一定来!”
从此,两人一为大安储君,一是苍羌之王,各为其国,难免勾心,昔日斗酒纵马、同生共死的推心置腹日子不会再有,少年情谊至此,化漫长岁月间的畅快回忆。
故人相别,佐酒为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完结……
PS:要看《锦枭》吗?第一章写好了,可以先扔出来预告。
☆、第89章 别离与珍重
姜桑梓睡了个好觉; 睁眼时天已全亮。她不记得自己如何到这间屋子里,又是如何躺到床,昨日赶到淮岭时天已黑,她在马车里就睡着了; 也没人叫醒她; 估摸着是霍翎让人将她抱进来的,又或是他亲自抱的……
屋里光线仍有些暗; 但窗外的阳光却很灿烂; 她揉揉眼; 正要伸个懒腰,忽然发现自己腰上横着一个人的手臂。她转过头; 就瞧见霍翎侧身躺在旁边; 一手枕在她脑后,一手压在她腰上; 搂着她睡得正甜。两人身上盖着一张被,只是丝被大部分被她卷走,只留给他一个小角; 再加上她睡里侧; 可结果里边大半张床都空着,她整个人缩在他胸前,倒把他给挤到床沿; 侧身半蜷着,十分可怜。
姜桑梓便悄悄往里头挪,想让他睡进来些; 可才一动,压在她腰上的手就紧紧一收,不让她离开。她吓了一跳,抬眼望他。霍翎并没醒,眼轻轻闭着,呼吸匀长,他脸色还有些白,这些日子折腾得够呛,他难得好眠。
从前与她共枕,他没有一次睡得安稳,总是担心她要易魂而离,便守着她到天亮,如今易魂已解,他这一睡,竟是出乎意料的香甜。
她醒了,他都没醒。
姜桑梓不忍吵他,就乖乖躺着,可躺了一会又觉无趣,便抬手摸他的脸,沿着他的唇划线,心道这人生得真是好看,越看越叫人喜欢,她偷偷笑起,忽又想起他盖得少,便从自己身子底下抽出被来往他身上盖去。
丝被才落下,被底下她的腿就被他双腿钳住。
这人醒了。
“你吵醒我了。”他开口,慵懒任性。
“那……那你继续睡,我不动了。”姜桑梓也动弹不得,整个人都被他搂得牢牢的。
“睡不着。”他唇触在她额前,说话像撒娇。
“我哄你。”她小声道。
“怎么哄?”他问她。
姜桑梓想了想,把手伸出拍他的背,哄小孩一般。
霍翎的唇往下,咬她冰凉的耳垂,咕哝着:“没诚意的哄法,换个。”
他说着,手从她腰肢隔衣往下探。
“换……我不会……你别睡了,天已大亮,该起了,今天三司各大人都要过来,还有南军将领……啊!你在摸哪里?”她正软绵绵说着,忽然叫起,而后自己捂了嘴。
声音太大了。
霍翎的动作却停了,把手伸出被来,狐疑看看,脸上情/欲被担心取代。
“你受伤了?起来我瞧瞧。”
姜桑梓正懵着,看到他指尖沾着几缕血色,脑袋猛然炸开,迅速掀被看了两眼,立刻用被子把自己裹个严实,窘到哭腔:“没受伤,你先起,别管我!”
不是受伤,是她的小日子。
身体太好有时候也麻烦,她癸水来时毫无征兆,亦无不适,从来只靠记日子算时间,如今当江善芷太久,她忘记自己的小日子了。
一看霍翎指尖的血色与他满脸的疑惑,她就羞窘得想死。
“怎么回事?”霍翎蹙眉坐起,一定要她给个答案。
“你……你叫人打水进来洗洗手去……我真没事。”姜桑梓把脸埋到被里,声音闷闷传出,“是……癸水……”
霍翎眼神一愣,脸颊瞬间也红起。
“你先躺着。”他没多说什么就下了床,披上外袍往外唤人。
姜桑梓只好裹在被里,心里希望这人快点离开她好起来,偏霍翎不走,她等得浑身不自在,所幸很快下人就抬来几桶热水往净房去。他在外头竟是吩咐下人要水。
姜桑梓从被沿探出眼,看到霍翎随意洗了手抹净脸,才道:“净房里备好水了,我在外头等你。”
语毕他就到外头明堂,姜桑梓这才一骨碌爬起,只看了两眼褥子上殷红血迹就又用被子盖住,匆匆跑去净房。净房里氤氲着白雾,大木桶里已盛满水,她不作多想就把自己泡进去,恨不得在桶里泡到死。
丢脸丢大了!
一想霍翎刚才那表情,那手……她把头埋入水里,不敢再回忆。
也不乱泡了多久,她皮肤微微泛红,水也慢慢转凉,她仍不愿起来,外头却传来霍翎声音:“姜姜,水该冷了,我叫人进去服侍你?”
“不用。”她忙从水里站起,心道,这人怎么还在屋里?
慢腾腾地拭净身上水渍,换上干净衣裙,她才踱出净房。
床榻已经收拾妥当,被褥换过,干净整齐地铺着,却难免叫她脸又烫起。霍翎正坐在窗边看公文,听见响动便将手中东西放下,朝她走去。
姜桑梓穿着身天青色袄裙,头发湿漉漉披着,还往地上滴水,皮肤上浮着层红晕,瞧上去比往常更加娇媚,他从桁架上抽来大巾子,包住她的发就开始拭。
“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有许多公务等着你吗?”她缓缓心情,问他。
“咱们昨夜才回,你还不许我多歇会?有你这么当妻子的吗?我还受着伤呢?”他一边替她拭发,一边埋怨她。
“你从前都以国事为重,如今又出了这么多事,我替你操心还不成?”她才不怕他埋怨。
“以前我只有国事,现在……我还有你,先操心你,再管国事!”他把她的长发往后一拔,侧身探去,伸手将她脸转来,吻过去。
辛苦了这么久,还是吃不着她,那亲一亲总是必需的吧?
……
左一江带江善芷匆匆赶回大梁皇城时,大梁早已全京戒严,各处宫门也已严把守,扶澜果已驾崩。长宁亲镇泰和殿,守了扶澜四天四夜未曾阖眼,在见到左一江时方松懈晕阙。
按照扶澜遗诏,她有临朝之权,此后垂帘听政,辅他帝王路。
从少不知事的公主,到心怀天下的皇后,再到手掌大权的皇太后,恍惚间半世已过,爱恨皆随亡者同逝,她活着,只剩下一件事。
扶他为王,助他成就太平盛世。
这大概是她能给扶澜与左尚棠最后的承诺。
生在帝王之家,血肉作阶。
来世……
若有来世,她不想再与他们相逢。
……
北望台上,最后一缕青火在扶澜死后第七日,终于熄灭。
紧闭的屋子里只剩无边漆黑,阵中佛像脸上表情不断变幻,悲苦喜乐,似人之一生,最后归于平静,闭眸而睡,逐渐崩毁,如蛋壳剥离般一点点露出藏在佛像之下的人。
玉似的肌肤,冰雪的容颜,竟是尊宛如雕像的女人。
她睁着眼,眸中冰冽无情,唇畔却微微扬着,似含悲天悯人之情。
白衣云照从佛前黑暗处走出,凝望她许久,才将指尖拈一颗佛珠甩出。
佛珠破碎,淡淡雾气涌出,渐渐聚成魂影。扶澜的身影飘飘摇摇,时隐时灭。
“国师,这就是你要救的人?”连声音,也像要散去。
救她?
云照笑起,谪仙的人竟透出邪异来。
这世上并无药可活死人,肉白骨。魏眠曦问他能不能让俞眉远死而复生时,他是这么回答的。
可他在做什么?
“你该走了。放心吧,魂魄没有痛觉,你不会痛苦。”他指尖弹出一缕星芒。
星芒刺入魂体,扶澜最后一丝魂魄随这星芒没入女人额间。女人的眉头似微微一皱,眼眸却缓缓闭起。
云照上前,以斗篷裹起那人,将她抱到怀里,推开北望台的窗纵身跃出。
他设阵骗左一江回来,左一江不会放过他,这地方已不能再留。
……
新王于丧期即位,故丧礼暂停,待登极大典过后再行大丧。苍羌战事吃紧,左一江的即位大典从简。从大安的安乐侯到苍羌太子再到苍羌王,他只用了短短半年时间。
江善芷从未想过左一江竟会比霍翎更早一步为王。
天色暗沉,江善芷站在永乐宫栖凤殿里看这位新王。
永乐宫是苍羌皇后的寝殿,原来一直给长宁留着,她离宫十四年,这永乐宫一直无主。如今扶澜王逝,长宁已成太后,她不愿再住永乐宫,搬去了西和宫。永乐宫易主为江善芷。
虽未行册封大典,但凤印与金册都已交到她手中。她本就是他的元配,原无需行册封大典,但左一江不愿委屈她。当时两人婚事因她昏迷已是从简,如今为后也仓促,她远在兆京的父母都还不知,她心里难免感伤,只是不说罢了,左一江怎肯让她再受委屈,再者她并非苍羌人,也需要一个最隆重的仪式来成为他的皇后,故而这皇后册封大典安排在了大丧之后 。
“王,不用那么麻烦。当务之急是稳定苍羌战局,这些繁礼虚节办来劳心伤神,不如免了吧。”江善芷一听他说还要让霍翎回兆京讨要她公主封号,以最高的和亲礼操办皇后大典,脑袋就大了。
左一江正坐她对面用饭,闻言抬头:“不能免。”
“喝汤。”江善芷瞧他吃得香,便亲自舀了碗汤送到他手边,“王吃了饭歇会再去崇文殿吧?”
又是丧礼,又是登极礼,又是战局祸事,左一江难得空闲,每日也就能来她这里陪她用膳,晚膳用毕还要处理公务,纵他年轻身体好,也难免疲倦,看得她心疼。
“今晚不过去,母后让我歇一宿。”左一江端起碗来一口将汤喝尽。登极大典刚结束,他要缓口气。
江善芷捧茶给他漱口,道:“也好,王是需要好好歇歇。”
左一江漱了口,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膝上,道:“姐姐,别叫我王,叫我名字。我不喜欢那么生分的称呼。”
“可你是王,给人听见不好。你也别叫我姐姐了,快些改了。”江善芷一下子红了脸。
回到苍羌至今,他忙于国事,鲜有空闲,再加上国丧当前,他们虽然同房,可还没行夫妻之实,亲密的时间也不多,他稍一贴近她,她就要害羞。
不过……虽然害羞,她也不躲。
“不要,我是王,我说的算。”左一江挑眉,任性道。
别的事守礼也就罢了,连称呼也要守礼,那这王当得也忒无趣了。
他不干。
“诶?随你,我……我不管了……你先放开我……”江善芷发现他已经埋头在自己颈间,又是吮咬又是摩挲,连她身上衣裳也被他挑开,她哪还顾得上什么称呼。
“放开?不是姐姐自己要跟我来苍羌的?姐姐说了,要给我生娃娃!”他从她颈窝里抬头,一边笑着,一边朝后挥手。
殿里服侍的宫人早就满脸通红,如今得命忙退出殿去,将门关紧。
“我没说过!”江善芷想起自己说过的话,急道,“我没说要给你生……”
“怎么?不给我生?你还想给别人生?还想改嫁?”他每问一句,就在她唇上咬一口。
江善芷被他咬得晕乎乎,抬手拦他:“你……你别闹,国丧当前……”
他不能。
左一江早把她吻住,抱了她就往寝殿里间走去。
扶澜又不是他亲爹,他要守哪门子孝?不过好像国丧期间按制是不能弄出娃娃来的……真是烦透!他晃晃脑袋,这都多久了,看着白花花的肉在眼前不能吃,他狼性要发狂了!
江善芷被他放到床上,衣裳已褪去大半,鬓发已乱,双目惺忪,桃花似的清丽娇艳。
“姐姐,你知道生娃娃是怎么回事吗?”他压到她身畔,沙哑问她。
她摇摇头,波光潋滟的眼中却是一片懵然。她嫁人时还昏迷着,自然没人教她何为夫妻之事。
“那我来教你好不好?”左一江咬住她的耳垂。
她一颤,要往里缩,却被他抱住。
“我慢慢教你,你慢慢学,等你学会,国丧也过了,我们再来生娃娃,好不好?”左一江哄着,慢慢吻到她唇瓣上。
“只是教我?”江善芷点点头,也不知他要怎么教自己。
“当然。”左一江眼眸沉敛,起身放下床缦。
轻纱雾笼,羞遮鸳鸯,只余满室嘤嘤如诉如泣之语,挑弦拔琴,合瑟而奏。
……
秋寒愈深,淮岭下起雪。一夕之间,青瓦绿岭白头。
这地方可比兆京冷太多了,行馆里没铺地龙,多生几盆炭火屋里又闷得慌,姜桑梓不爱炭火,只能把自己裹得厚实,手里握着手炉,才算暖和些。
霍翎夜深方归,斗篷上已落了层细雪,姜桑梓见状忙上前把手炉塞到他手里,替他解斗篷,一边吩咐下人煮浓浓的姜汤来,却被霍翎阻止。
“烫壶酒来,你陪我饮两杯。”
“有喜事?”姜桑梓抖抖斗篷,问他。
“一江顺利登极,替他和阿芷遥贺一杯吧。”霍翎笑道。
“好。”姜桑梓甜甜应了,叫下人烫酒备膳。
不多时,晚膳备来,是淮岭人冬日最喜的古董羹。霍翎与姜桑梓围炉而坐,炭火旺盛,汤头醇厚,片的牛羊肉薄而鲜,一筷子下去,沸几沸便要捞起,入口鲜嫩无膻,直叫人由口暖到胃,再配口小酒,通身的畅快。
两人自己烫肉烫得开心,不要人服侍,霍翎见姜桑梓喜欢,烫的肉全留给她,才一会就把她撑足。姜桑梓有些醉,觉得热,就将衣裳褪去,只穿件里衣挨到霍翎身边,夹了肉往霍翎口中喂去,他才开口,她却手一抖把肉给掉了。约是觉得有趣,她“咯咯”笑起,霍翎瞧她已颊生桃花、媚眼如丝,比手里那酒还要烫人,便一口饮尽杯余酒,俯头喂到了她口中。
“唔。”姜桑梓发起愣,傻傻咽下那酒,却想酒已喝了,这人的舌怎么还要缠过来?
“姜姜,你的小日子,可结束了?”霍翎问她。
“前日就过了。”她喝了酒,脑袋有点钝,他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如此甚好。”他拉她起身进了寝间,将她脑后发簪一一抽去,散下她满头鸦发。
“你要做什么?”姜桑梓醉眼惺忪。
“饱暖思/淫/欲,你听说过没有?”他道。
姜桑梓就觉得他声音好听,点点头,重复:“饱暖思/淫/欲,我听过这句。”
“懂这话的意思吗?”他把她拉到床边。
“不是好话。”她醉的时候,没醒时那样羞涩,可满脸的娇媚尤胜往日。
“你误解了,这是好话。过来,我给你解释。”霍翎抱着她坐下。
姜桑梓总算还没全醉,手捂着耳:“我不听,你又坏笑,准没好事。”
“好,不听,我不用说的。”霍翎身子一歪,抱着她滚到榻上。
姜桑梓叫起,断断续续说着:“你……你别碰我……痒得很……这儿……这儿不能碰……你再碰我我不理你了……啊……”
不过半晌,她衣裳已褪去大半,鸦发铺被,雪肤映烛,瞧得霍翎呼吸渐重。
“别……别碰……饶了我,殿下饶了我……”阻止不了他,她便开始讨饶。
喝了酒的身体,竟比平时更加敏感,一点点挑弄都叫她发疯。
霍翎等这一天足有一年之久,哪里能饶她。
他的洞房之夜,在淮岭这冰天雪地里,如红梅一夕怒放。
点点红梅落雪,她化他掌中一捧温酒,入口烫舌,入胸缠绵,饮尽余生。
……
大雪纷扬而至,天罗被雪覆盖,天地一片白茫,时已冬末,一年将近。
苍羌老王已扶进帝陵,丧钟三万响,远震山野。一代帝王终归尘土,只落青史几页留名。战局仍未平定,左一江要与霍翎商讨两国要事,便带江善芷从大梁暗中赶至长宁城,与霍翎在天工善物坊里秘商了三天三夜,总算拟定新的盟约。
帛书一张,落玺为信,盟约便成。
“霍翎,你果然狠。”左一江看着他将帛书收起,眼眸半眯。
这一纸盟约,大安要去苍羌不少东西。
“各为其国罢了。”霍翎垂目,“你也没手软。”
从此为友为敌,且凭国利。
“我会讨要回来的。”左一江道。
“我等着。”霍翎抬头,“出去喝一杯。”
“不了,大梁还有要务,我要马上赶回。你呢?几时回兆京?”左一江问他。
“拿到这个,明日就启程,你要保重。”霍翎按着装了帛书的锦盒,笑道。
“你也一样。”左一江扬手。
霍翎抬手与交握,如同昔年。
……
大雪下到日暮时分方歇,地上积雪还无人扫去,坊里一片冷寂。姜桑梓和江善芷站在坊里的红云亭里,看着天工善物坊门口停的马车。
两辆马车,朝着不同的方向。
“阿芷,你一个人呆在苍羌,千万……保重。”姜桑梓转身,替江善芷把兜帽戴上,仔细地扣牢。一年多的相伴相扶,两人情谊已深,如今怱然长别,她心里难免酸楚。
“姜姐姐,你哭了。”江善芷抬手轻轻擦她眼角,“我不会有事的,你别替我担心。易魂这样的事我都经历过来,没什么能再难倒我。”
“我知道。”姜桑梓鼻子发酸。
她无法想像江善芷独自留在大梁的情景,她这样胆小爱哭的一个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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