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盛宠金枝-第1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这小子是什么意思?跑这儿来委婉地告他女儿的状?以为他会让临颖听他的?奉行什么女德女训,老老实实窝在家中做贤妻?
  想得美。
  虽然他不想让女儿出门,但面对这种事,他得给她撑腰。
  “长宁身手绝佳,又有头脑,有这心思更是难能可贵。”皇帝道,“稍后朕写一道密旨,你二人此行要齐心协力办案,遇到大的分歧,你听她的。”
  又一个护犊子的,而他也正是不大厚道地利用了这一点。顾岩陌心生笑意,面上恭敬称是。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V,晚上更,保证肥肥的,之后每章都会肥肥哒^_^
  【红包复读机】上章红包马上发~本章继续,留言过20字的2分评送100JJ币红包,其余赠送小红包~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lemonpony、就好、wuiloo 1个;
  爱你们,晚上见(づ ̄ 3 ̄)づ


第31章 
  午间,养心殿。
  傅晚渔亲自捧着一个托盘进门来,托盘上是四荤两素一道汤。
  皇帝微笑着坐在临窗的大炕上,亲自帮着女儿摆饭,随后指了指炕桌对面,“一起吃。”
  “好啊。”傅晚渔依言落座,问,“也不知道您口味变没变。”
  “没。再说了,你做的,我都爱吃。”皇帝先夹了一只椒盐大虾,送到女儿碗里。
  傅晚渔盛了一碗汤,送到他手边,“先喝些汤。”
  皇帝嗯了一声,喝了一口,便望着女儿,眼神中有感伤,更多的是欣慰。只有女儿煲的汤、做的菜,才有这般家的味道。
  傅晚渔没回避父亲的视线,对他一笑,拿过布菜的筷子,“快喝汤,然后看看我手艺有没有变坏。”
  “好。”皇帝笑着颔首。不需尝他就能笃定,女儿的饭菜做得一如既往的美味。她就是这样的人,不论什么事,但凡要做,就要做到极致的好。
  事实也的确如此。
  用过饭,傅晚渔去沏了两盏茶。
  品茶期间,皇帝说起她与岩陌离京办案的事:“保定府离京城不太远,但也要切记,量力而行,万一遇到地头蛇,直接知会随行的暗卫。”
  女儿出门,他自是要为她做好万全的安排。
  傅晚渔笑着点头,“我晓得。”昨日顾岩陌进宫请旨,今日,父亲就把她唤到了跟前,为的自然是叮嘱一番。
  皇帝认真地看着她,“千万当心,我经不起第二回了。”要不是顾岩陌那小子有不够尊重她的嫌疑,他才不会答应她离京办案。
  傅晚渔动容,继而正色承诺:“我会当心的。更何况,有顾岩陌,又有暗卫,绝不会出差错。等我回来的这几天,您不妨拟出个菜单子,我回来慢慢给您做。”
  皇帝笑起来,起身道:“走,去御花园走走。”好些事情,需要听听女儿的意见。
  傅晚渔称是,随父亲走出殿外。
  。
  因是奉密旨办案,自是不宜宣扬,顾岩陌只对双亲说,要带晚渔出门走走,散散心。
  三老爷、三夫人想着,晚渔不是寻常女子,出远门本就不算什么,何况还有岩陌在侧。
  最重要的是,小夫妻两个一同出门,该是有了些情分,便是没有,在外也能迅速滋长。
  因而,三老爷正色叮嘱儿子要照顾好儿媳妇,三夫人则眉开眼笑地为儿子打点行装。
  比起这边的欢天喜地,二房便是愁云惨淡的情形。
  傅驹刚一出事,他们就听说了,兴奋不已,想着李氏绝对没有整治夫君的胆子,定是傅晚渔那个大逆不道的回娘家胡作非为了。这样好啊,她平白给人送了把柄,他们要是不利用才是傻子。
  结果呢?傅驹刚离开傅家,皇帝就认了傅晚渔为义女,视为亲骨肉——这可是内阁辅臣说的,绝对假不了。
  最要命的是,傅晚渔成为长宁郡主的同时,顾岩陌被册封为羽林卫指挥使。没两日,傅仲霖又从世子成了威北候。
  皇帝的用意,再明显不过。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自然是皇帝亲自发落傅驹,这是变相地认可了傅晚渔的行径,且予以了支持。
  日子到了这地步,简直没法儿过了。
  这日,杜氏请示之后,一大早便回了娘家,见到母亲,细数顾家、傅家的种种,以此彰显傅晚渔的彪悍与得宠,而最担心的,还是自己曾倾心傅仲霖的事。
  她万般忐忑地望着杜夫人:“娘,您说我可怎么办才好?万一傅晚渔把当初的事宣扬出去,再添油加醋的话,我岂不是再无立足之地?”
  杜夫人神色一凛,继而就问:“此话因何而起?”
  到了这地步,杜氏不敢隐瞒,把最初招惹傅晚渔的事情照实说了。
  杜夫人听着,先是对女儿恨铁不成钢,听到女儿复述的晚渔的话,便释怀了,“她既是那样说,便是没打算与你计较,只想警告你罢了。那般女子,不是用旧事压人的性子。往后你要记得,处处以她为先,要是再招惹不成又落了把柄给她,她断不会手下留情。”
  杜氏听了,抿了抿唇,不作声。到底,还是有些不甘愿。
  她傅晚渔出自簪缨世族,可她不也出自诗书传家的门第么?父亲是翰林院大学士,不比傅晚渔那个不成体统的父亲强了百倍?
  再说了,皇帝对傅晚渔莫名其妙的恩宠,能持续多久?闹不好,她傅晚渔就是站多高摔多狠的下场。
  杜夫人瞧着女儿的神色,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道:“你可别忘了,便是搁下傅晚渔不提,长房还有个顾岩陌,皇上眼下恩宠的人,难道只有傅晚渔一个么?
  “顾岩陌要是没有过人之处,以往怎么能够占着散阶职衔却享有实俸?他不与你们二房计较,不过是懒得计较,着意韬光养晦。
  “你要是不知轻重,还想与这样的夫妻两个争个高下,我无话可说,只当以前白养了你那么些年。只是担心,你死的时候,怕是都不知道是谁要了你的命。
  “这也是你父亲的意思,他要你好自为之。”
  杜氏听了,良久不语,整个人却蔫儿了下去。
  同一时刻,二老夫人正在叹气,“完了,我们二房最好的光景,已然过了。”
  二老太爷却不信,“她做了这么些大逆不道的事,早晚要遭报应!”
  二老夫人视线如冷箭一般刺向他,“你懂什么?本该就是长房的人做宗主,得了这些年的便宜,便真忘了你上头还有个兄长了?在任何人来看,傅晚渔做错了什么?”
  二老太爷被噎得做不得声。
  “日后,你我不妨过一过养老的时日,莫要与小辈争高低了。”二老夫人的语气如若叹息,“你这边每日算计着赚了几两银子,人家那边兴许是每日算计着杀了几个人,那样的人,便是有落魄时,想与你玉石俱焚,亦是轻而易举。”
  二老太爷想一想傅晚渔的生平,再想想已经成为威北候的傅仲霖,再无二话。
  皇帝亲自破例册封的威北候,必是已然大好,来日定会得到重用。
  傅仲霖护短儿的名声又不是传了一日两日,谁要刁难他妹妹,他绝对不会给谁好果子吃。
  如此,再惹傅晚渔,岂不是自己要撞南墙么?
  二老夫人又叮嘱他:“写信给老二、老三,细说原委,别让他们乱了方寸。”
  二老太爷还能怎样,只得点头说好,当即唤人备笔墨纸砚,给外放的两个儿子写信。
  大夫人虽然得了二老夫人的耳提面命,却是不信邪:一个新得宠的郡主罢了,怎么比得上在后宫多年的淑妃娘娘,又怎么及得上四皇子在皇帝心中的分量?
  她不相信,皇帝一时兴起认下的女儿,能与嫔妃皇子的地位抗衡。
  是以,二老夫人面上的叮嘱,她全然应下,私下里,却先后三次见了凌夫人的亲信,在亲信来回传话之中,商议出了一个章程。
  于是,这一日,大夫人去找三夫人,笑道:“我娘家三侄女,想来顾家小住一段,跟我学学针线,自然,我针线不及你,你能亲自指点她们的话,就更好了。”
  三夫人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凌三小姐?据她所知,当初不是要死要活地想嫁岩陌么?要不是岩陌应对得当,她早已做了凌家女的婆婆。
  现在是想做什么?
  不管做什么,她都不答应。
  因而,她道:“凌家不同于寻常门第,闺秀过来小住,我自是需要百般权衡,大嫂容我想想。”
  大夫人皱眉,“添个人吃喝而已,有什么好想的?莫不是这种事也要跟你的儿媳妇商量?”
  三夫人展颜一笑,“大嫂要不提醒,我倒是忘了。我这就派人去问问晚渔的意思,和她商量着来。”
  是啊,她就是需要儿媳妇撑腰的婆婆,那又怎么了?儿媳妇面上有光最重要,况且三二年的过渡之后,她就要让晚渔主持中馈,眼下种种,很乐意为儿媳造势。
  大夫人倒被噎住了。
  随后,李嬷嬷奉命到傅家报信。
  傅晚渔听了,失笑,“凌三小姐到顾家小住,算是亲戚间的寻常来往,让夫人应下便是。再有,我有一方端砚,你等会儿带上,回头让管事送给凌四小姐。告诉凌大老爷,等我散心回来,要接四小姐到府中小住。这期间,四小姐若是伤了分毫,我定会追究到底。”
  李嬷嬷虽是云里雾里,却记下了她吩咐的要点,恭声称是而去。
  。
  翌日,顾岩陌和傅晚渔启程,离开京城。
  无病自然是要随行的,傅晚渔不带谁也得带它。
  样式寻常但车厢很宽敞的平顶马车内,顾岩陌和傅晚渔在黑漆小几两侧相对而坐,漫不经心地喝茶。
  无病坐在两人中间的位置,小表情活泼泼的。
  顾岩陌趁傅晚渔一个不注意,解下了她腰间那个大大的荷包。
  傅晚渔瞪了他一眼,却也没说什么。
  于是,顾岩陌从荷包里面取出小肉干,喂给无病。
  最初无病不肯吃,转头眼巴巴地望着晚渔,意思是问她可不可以。
  傅晚渔就笑着揉了揉它的头,又拍抚两下它的背,“吃吧。”
  无病这才安心享用零嘴儿。
  傅晚渔见小家伙乐滋滋的,自己也忍不住唇角上扬。
  最起码,也要跟顾岩陌做三二年夫妻,她自然乐意看到两个亲近些。
  顾岩陌瞧着小家伙,觉得它吃东西的样子特别可爱,喜欢得紧,时不时地摸一摸它的大头,它也不再抵触。
  他自是明白,这是晚渔允许的缘故,不由笑微微地看她。
  她却总在他望过去的时候敛起对无病宠溺的笑意,眼神换成无形的小飞刀。
  还为之前的事儿气他呢。
  他心里笑得不轻。
  傅晚渔的确是还在气他。
  有那么趁人之危的么?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的。
  想当初,号令千军的副帅顾岩陌,她满心敬佩的将帅,私下里怎么是这个德行?
  只是可惜,哪儿哪儿都有人,哥哥也提点她了,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儿,不然,就算暗算,也会找补回来的。
  再看无病,也是哭笑不得。这傻小子,明显是觉得他们很亲近了,不然,别说肉干了,再鲜美的肉摆到跟前,它也不会看一眼——心里已经把顾岩陌当成了自家人。
  唉……要是算这些零碎的账,真是一脑门子官司。
  那就不算了。
  搁置起来就好,无病开心就好。
  顾岩陌喂了无病小半包肉干,见好就收,不再给它,也不管它听不听得懂,安抚了几句。
  小家伙竟像是听得懂似的,并没有不高兴,且乐滋滋地到了他跟前,任由他揽着、摸头、握爪子。
  傅晚渔瞧着无病,心里啼笑皆非。这情形,也是出于他真心的喜爱。这一点,她是看得出的。
  她由着两个起腻,溜下车,去看了看随行的赤焰。要不是带着无病,一行人也就策马去保定府了。但是到了那边之后,说不定就会遇到需要她策马出行的事。
  赤焰的火爆脾气,在马儿的圈子里,跟闺秀中的傅晚渔有得一拼。对她倒是还好,三下两下的,也就认了她。这种事情,不外乎是主人和马儿之间一些特定的沟通手势所至。
  像无病那样瞧见她就死追不放,终究是极罕见的事情。
  傅晚渔飞身跳上赤焰的背,慢悠悠地随着马车前行。
  没过多久,车厢门打开来,无病探出毛茸茸的大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爹不疼娘不爱的苦孩子似的。
  傅晚渔最受不了它那种小眼神儿,即刻下了马,安抚了赤焰两下,让它跟随从走,之后上了马车。
  无病立马扑上来,差点儿把她掀翻。
  “个傻小子……”傅晚渔笑得不轻,用力揉了揉它的大脑袋。
  顾岩陌瞧着这一幕,也笑了。
  她自己应该不会知晓,放松的时候的笑靥,全然是临颖那种笑,憨憨的小老虎似的,要么就似是狡猾的小狐狸。
  他如此笃定她就是临颖,原因之一,就是她身上那种最可爱又最招人恨的劲儿,那是任何人都没法子模仿得出的。
  她的性子,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临颖,是独一无二的。
  顾岩陌取出棋具,“走两盘儿?”
  傅晚渔笑道:“没赌注的话,没意思。”
  “你想赌什么?”
  “脱衣服。”
  顾岩陌第一反应是震惊,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动不动就要脱衣服?第二反应就怀疑她没安好心,然后飞速确定——他要是输得不着寸缕,便是笑话;她要是输得太惨,他也只能干看着上不得手。
  这小崽子,随时随地给人挖坑。谁教她的?
  傅晚渔笑笑地搂着无病,“怎样?”
  顾岩陌当即把棋具放回原处,“不赌。等我们回家再说。”
  傅晚渔笑起来,“到那时,我才没闲情与你赌。”
  顾岩陌面上仍是笑微微的,“你随意。”心里却在想,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
  夫妻两个是低调出行,但是为了免却行军式的埋锅造饭,每晚便要在驿站下榻。
  驿站有大有小,大的小的,都没有在寝室放一张美人榻的闲心。
  于是,夫妻两个只得同榻而眠。
  顾岩陌满怀愉悦,傅晚渔有苦无处说。
  每一晚,都有人给无病铺上它睡惯的小毯子,选择的地方总是次间,这是郡主交代的,谁也不敢大意。
  行程中起初两晚,无病睡得很不踏实:睡在寝室那两个总掐架。它总是立马站起身来,又慢吞吞躺回去,低低地嗷呜一声。
  至于睡在寝室里面的两个,掐架不外乎是争地盘儿:傅晚渔察觉到顾岩陌离自己较近的时候,就会一脚踹过去。
  那力道,换个不曾习武的男子,一准儿被踹下床。
  顾岩陌也不恼,每次都是灵巧地避开,且捉住她的手,死活不放。
  于是,傅晚渔这两晚,都是气呼呼地被他握着手入梦的。
  岂料,这般的忍让并没什么作用,第二日早间,就出事了:
  她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身在顾岩陌怀里。
  她又一次懵了,认真分析着各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量拆成两章了,码字时间又有限,将就下哈,明天一定是三合一的肥章~
  【红包复读机】上章红包马上发~本章继续,留言过20字的2分评送100JJ币红包,其余赠送小红包~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就好、wuiloo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wander 10瓶;思思 9瓶;Smile_Krsty 4瓶;文子 2瓶;
  么么哒!(*  ̄3)(ε ̄ *)


第32章 
  傅晚渔将动作放得最轻,上下打量着两个人所在的位置。
  公平起见,床自然是一人一半,她睡里侧,顾岩陌睡外侧。
  此刻,两个人居然在他的地盘儿。
  傅晚渔心虚不已。
  下一刻又发现,她手臂环着的腰,腿搭着他的腿。
  她几乎冒汗。
  她睡觉有时候一整夜一动不动,怎么睡着的,醒来的还是怎么个卧姿;有时则因为心烦意乱,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就把被子盖一半搂一半。
  眼下……这是把他当被子搂着了?而盖在身上的簇新锦被,有他清冽的气息。
  不对,她的被子呢?她做贼似的慢吞吞收回搂着他的手臂、搭在他身上的腿,正愁着怎么把他手臂拿开的时候,头顶上方传来他轻轻地笑。
  傅晚渔因着怀疑是自己跑到他这边来的,不免气短,索性一声不吭,要回自己那边。
  顾岩陌却将她带回怀里,“这样不好么?”嗓音有着初醒的沙哑,透着些许慵懒,很是悦耳。
  “……”没什么不好,可也没什么好。她又不喜欢他,这样搂搂抱抱的,算是怎么回事?
  顾岩陌见她闷头不语,笑意更浓,主动伸出手臂给她枕着,觉得这样她会更舒服些。
  “我自己过来的?”傅晚渔按捺下不自在,抬脸看着他。
  “不然呢?”他反问。
  “你不介意?”
  “废话。”
  “哦。”傅晚渔揉了揉眼睛,沉默一会儿,又手脚并用地搂住他,“我还困着呢,接着睡吧。”语毕,小手拍了拍他的背。
  顾岩陌心里大乐,很想亲一亲她光洁的脑门儿,但是,忍住了。
  傅晚渔阖了眼睑,放空心绪,不多时,睡意袭来。
  不就是搂着睡么?一次和几次有什么区别?他不计较,她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话说回来,只要他没有逾矩的举动,这样其实挺舒服的。
  这具身体也落下了不少伤病,体质畏寒,到了冬日,手脚冰凉。和他睡一起,手脚暖烘烘的。
  嗯,就把他当个温被子的小火炉吧。
  顾岩陌把玩她长发片刻,过了一阵子,见她居然真的睡着了,唇角徐徐上扬成愉悦的弧度。
  该是被他拉着手有些烦躁的缘故吧,她昨晚睡着之后,仍是没好气,抱着被子烙饼似的来回折腾。
  到了后半夜,她稀里糊涂地把被子踹到了床尾。
  他起身给她拿被子的时候,她就摸索着到了他这边,很不讲理地抢被子。
  他莞尔,为了被子不被她全抢去,伸手拽住。
  两个人都一样,不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冷,但是,习惯就是睡觉要盖被子,不盖会很别扭。
  她抢了几下,没法子抢到手,只好懵懂地迁就实情,咕哝着钻进他的被窝。
  他从不会与好运气作对,当下躺回去,把小气包子搂进怀里。
  她再折腾的时候,他便搂紧些,她好几次挣不动,也就完全老实下来。
  上一次抱着她,也就是唯一一次抱着临颖,是在军中,战捷之前。
  她及笄那年深秋,随着敌军败势越来越明显,皇长子不再满足于坐在中军帐当傀儡统帅的情形,一再寻找亲自上阵杀敌抓获敌军将领的机会。
  是那块料也行,关键他真不是。
  他和她不好直接说出让皇长子难堪的话,只能明里哄劝,暗里防贼似的防着他,但在时时出兵的沙场,没可能不出纰漏。
  一次,敌军有意对皇长子放出消息,称已无心恋战,要化整为零,分散撤离,首领当夜会带三百兵士,走小路离开。
  这是不可能的事,偏生皇长子就信了,趁着顾岩陌率领将士夜袭敌营的时间,点出三千军兵,去追击敌军首领。
  结果自然是中了埋伏。敌军如若俘虏皇长子,战局就会扭转——不论如何,大周得要脸面,不能让皇室子嗣沦为敌国的阶下囚。
  他们是在夜袭期间得到了消息。当下别无选择,下令撤退,赶去援救皇长子的路上,他做了缜密的部署。
  相对于来讲,那次的营救,是他在南疆所经的最凶险也最狼狈的一战——打心底觉得灰头土脸的,因为皇长子不是一般的缺心眼儿,更不是一般的贪功冒进。
  恨不得撕了皇长子,却还要拼上性命去救。他如此,她亦如此。
  大体上来看,是有惊无险。敌军设埋伏不成,反遭三支精兵先后冲杀,伤亡不小。
  只是,罪魁祸首皇长子是敌军精锐志在必得的猎物,助皇长子脱险,委实费了些力气,折损了百余名白日里还在一起谈笑的将士,她更是在千钧一发之际舍身相救,替皇长子受了一剑。
  这已是她第二次因为皇长子负伤。
  他抱着她回军营的时候,她便已陷入昏迷。
  因她在军中,随行的医官自然有医术精湛的医婆和女侍卫。
  他将她放在榻上,交给医婆,随后站在她账外,静立着等候。
  那期间,女侍卫端出了满目猩红的铜盆,拿出了被鲜血染红的衣物、白棉。
  他将手握得骨节声声作响,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能度过这一关也罢了,若不能,定要让皇长子以最残酷的方式死于敌军之手。
  终于,医婆给她包扎好了,走出来告诉他,说伤势虽重,却不会危及性命,请他放心。
  他唤来下属,连发数道军令,随后进到她账中,遣了女侍卫,独自守在她床前,亲自照看。
  她伤在背部,侧躺着,脸色苍白得吓人,额头不断地沁出汗来。
  他反复用帕子给她擦拭。
  夜半,医婆送来一碗煎好的汤药,要喂她服下。
  他说我来吧,你去忙你的。
  医婆称是出门。
  他唤她几次,她挣扎着睁开眼睛,目光涣散,轻声说好疼。
  他说我知道。
  她却说你不知道的,我不是伤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