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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金枝-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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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行的暗卫、锦衣卫以及彼此得力的亲信,除了尚未痊愈的进之,全部在明面上跟晚渔走。
  顾岩陌这边,明里只有十二名护卫随行。
  晚渔叮嘱他:“不要离我太远。不可以出闪失。”
  顾岩陌颔首,“照办。怎么犒劳我?”
  晚渔拧了拧他的耳朵,又悄声道:“给你生孩子。”
  他哈哈大笑。
  晚渔要带上皇长子和董昕,“万一有人趁乱把他们除掉,总归是不好。”难得两个棋子都想走正路了,便该有所照拂。
  顾岩陌也有此意,事情便这样定下来。
  皇长子和董昕哪里有不答应的,麻利地收拾行囊,与晚渔汇合。
  皇长子见到晚渔就问:“看我瘦了些没有?”
  晚渔大乐,点头,“瘦了些,有些看头了。”
  皇长子喜上眉梢。
  董昕则只是挂着得体的笑容,并不多话。
  路上,一行人渐渐都发现了皇长子和董昕相处时很别扭。
  比如用饭时,皇长子亲自给董昕布的菜,她一概默默地推到一边,气得皇长子一味瞪着她。
  比如董昕的马不如皇长子的宝马脚力好,他便提出与她调换,她不肯,他索性直接把人拽下马,再扔到自己先前的坐骑上。
  如此,就没有他们不能较劲的事。
  幼稚,却还一本正经脾气十足的做幼稚的事。
  这倒是真给晚渔解闷儿了,每日看看这种热闹,笑几次,也就打发掉了一天。
  无病因为她高兴,便也高兴,这阶段的要求只是陪她坐在马车里。
  行至人烟稀少、丛林密布的路段,大家都没了别的兴致,沉默着赶路。没有人担心自己,都在担心顾岩陌:他经过这种路段的时候,若遇到太多人截杀,是否能一直安然无恙?
  他在以身涉险,却没更好的解决方式。倘若夫妻两个一道回京,路上是安生了,但回到京城之后,盯着他的人还会寻找一切机会袭击,他胜算是大了,却会让亲友担惊受怕。更何况,他不会沾她的光,更不允许连累她的可能。就算是微乎其微的可能,也不允许。
  而为数众多的死士,堪比一支精兵。不论如何,都要除掉。
  晚渔反复研究地形图,揣摩于他最危险的路段。
  烟瘴、毒瘴,甚至于常听说的蛊,一而再再而三地浮现在她脑海。
  理智上确定他绝不会出事。可在如今而言,她对他的事,怎么可能只讲理智。
  这日,皇长子找到晚渔面前,道:“你设法告知母后,让她收手,不然就把我扔到深山老林,再不能回京。”
  晚渔嘴角一抽,横了他一眼。居心是很好的,法子也太幼稚了些。
  但是,真有必要让皇后把人手交出来,少出一些麻烦事。
  皇后还有什么软肋呢?
  她得让岩陌跟自己一起琢磨。
  最漂亮的仗,是兵不血刃地取胜。
  先前他们两个只强势行事,尤其他,火气所至,杀心四起。
  想杀人没什么,但也不妨试试能不能用些手段。
  总而言之,她是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许多——以他安危为前提的事,会有畏惧。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佛语果然不假。
  这样想着,她将想到的这些言简意赅地写进了密信中。
  她不像他那么拧巴,总不肯大大方方地说喜欢说爱她。他不说,她说,且不担心他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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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wuiloo 1个;
  么么亲爱哒!(づ ̄3 ̄)づ╭?~


第63章 
  路途中,环境静谧,氛围静默。
  顾岩陌坐在马上,看过晚渔的心,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
  她写信的时候,一定又抱怨他很少一本正经地说爱她。
  对,他不愿意没事诉衷情,谁叫她总没正形?万一在那时候揶揄调/戏他,得多扫兴。
  说到底,心里还是不够有底。
  说到底,他是被选择的那一个。
  如今不是了。她不再是迁就将就,是心甘情愿地停留在他身边。
  他,是她此生归宿。
  他有多庆幸,无法言喻。
  对于晚渔提及的关乎皇后的事,他并没兴趣:有些人,就是要让她那边承受杀戮带来的损失痛苦,而兵不血刃地整治,她大抵不会认头,不定又会异想天开到何处。
  短暂歇息时,他匆匆给晚渔回信,照实说了所思所想,信末加了一句:小九,别怕。
  晚渔很快收到信件,看完并不意外,对于末一句,说不清是何感触。
  他不肯出谋划策,那,她自己来。
  。
  这日,长公主与皇后相形站在养心殿外,很快察觉到皇后深思恍惚。
  趁着宫人午间忙碌,顾不上她们,长公主挪步到皇后身侧,道:“娘娘后悔了?”
  “后悔?”皇后惨然一笑,“本宫倒想有人给个后悔的余地。”
  长公主眸色深深地望着对方,半晌,却是话锋一转:“我,不欠娘娘什么了。”
  曾久居深宫里的女子,哪一个没有不能触碰的软肋?长公主的婚事,在当初是皇后及其家族竭力促成,有些手段,不大上得了台面,而她,有参与。
  已到这个年纪,她受不了谁翻出那些陈年旧账,颜面尽失。
  皇后缓缓地转头,凝了她一眼,“你便是想欠我什么,大抵也没机会了。”
  长公主乍一听,以为她料定自己下场凄惨,转念一想,才知是她万念俱灰。
  长公主无声地叹了口气,“早知如此,何苦空忙这一场?”
  皇后似是而非地笑了笑。
  空忙的,怕不只有这次,怕是这一生。
  苗疆、死士,她筹备多年,一直小心翼翼。
  只要那边在她授意下出乱子,皇长子就会通过她拿到最妥善的应敌之策,从而赶赴过去平乱,不需任何将领帮衬——本就是自己人布的局,自己破,自然能做到□□无缝。
  早就想好了,过一半年便将这事提上日程,这样一来,皇长子便能立下实打实地赫赫战功,再无人能比肩。到那时,皇帝再不想,也没理由不给皇长子更多的权势,甚至于,立之为储君。
  可是,那该死的顾岩陌、傅晚渔,竟然察觉到了,并将她在那边的心腹逐个除掉。
  他们若不多事,皇帝如何能够察觉?只明面上的朝政,便几乎占去他全部精力。
  数年心血付之东流。什么都完了。
  若可以,真想亲手将他们扒皮抽筋、挫骨扬灰!
  可惜的是,不可以。
  她现在所剩的,只有等待、煎熬。
  皇帝在她头上悬了一把刀,不知何时才落下。
  。
  四月中旬,凌嫔,也就是以前的凌淑妃,收到了一封密信。
  读完信件,她就脸色煞白,一整日坐立不安。
  是傅晚渔写给她的。
  傅晚渔说,要她主动向皇帝请罪,罪名是数年间向皇后行贿,数目甚巨。照做,凌家维持现状,她也会将功补过;反之,凌家满门抄斩,她凌嫔也将被打入冷宫,染时疫而亡。
  若是换个女子,不,哪怕是寻常官员写来这样一封信,凌嫔都不会乱了方寸。但信件偏偏是傅晚渔写的,便因此,一封信里就满带了戾气、杀气。
  凌嫔恐惧之余,恨得牙根儿直痒痒:都说傅晚渔言行做派越来越像临颖,眼下看来,真是所言非虚。凌家是怎么招她了?她怎么没完没了地找补?
  可她能不照办么?不能。傅晚渔若是直接上表给皇帝,以皇帝对她的宠爱,怕是二话不说就把她打入冷宫。
  四皇子远在封地,凌家能拿主意的全在流放途中。她不是一般的人单势孤,可不就要被人随意拿捏?
  但是,傅晚渔说能保她无事。
  皇后却会倒大霉。
  既然是这样……
  当晚,凌嫔求见皇帝,声称要揭发皇后十余年令人发指的罪行。
  皇帝见了她,听她说完,目光阴恻恻的审视半晌,“属实?”
  凌嫔不敢大意,郑重称是。
  皇帝沉思一阵,吩咐冯季常:“唤几位阁老来听听。”
  内阁六人大晚上地赶来宫里,听凌嫔细数自己行贿、皇后受贿的事。
  听完,他们等着皇后发落皇后与凌嫔。
  皇帝默了一阵,道:“凌嫔之罪,便是凌家之罪,朕已然发落。眼下兴民事是根本。退下吧。”
  六人讶然,告退出宫之后,聚在一起参详到了三更半夜,到底拿出了个章程:再有官员问起皇后的事,他们便众口一词地说皇后言行不检,无其才却谋其事,犯了些错,皇上念及多年夫妻恩情,小惩大诫。
  没两日,不少官员齐齐释然,有意忽略了皇后的事。无其才却谋其事,这不就是委婉地说皇后干政却没那个脑子么?在皇上那里,女子干政也不是不可以,但把事情办砸了就绝对不可以。
  换个皇帝,后宫干政是大忌,直接废后了好么?皇帝的意思很明显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兴民事,旁的让官员心思不稳的事,先压下不提。
  没有人认为皇帝会姑息——那个暴脾气,越忍事情越大,都笃定他会秋后算账,只是猜不出,这一次会是哪种路数。
  。
  回程中的晚渔,已经有了后招,写信给马鹏程,提了一件事,继而找皇长子说话:“你想休掉皇长子妃,遣走其余随侍女子的事,我与友人说了,要用此事做些文章。同意么?不同意我就换个章程。”
  皇长子想了好一阵,困惑地望着她:“这跟你让母后交出死士名单、召集令有何关系?她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件事做出让步?”
  晚渔失笑,“看法不同。你别管那些,你只要知道,这次我要利用你,就问你答不答应。”
  皇长子又想了一阵,揣摩出了几分,却还是觉得希望渺茫,“我自然答应,只怕你白费力、耽搁时间。岩陌那边可是已经遇到两次事情了,你比我清楚吧?”
  “答应就好。别的不要管,去哄你媳妇儿吧。”
  皇长子能支撑到现在没出大事,全在于皇后的鼎力扶持,以及身边那些女子背后的那些家族的扶持。如今皇后处境已经是个摆设,再得知儿子能依仗的势力要全部失去的话,不作出让步才怪。
  有些人一生都不屑于染指裙带关系,有些人一生为了裙带关系忙得欢实。
  晚渔算是前者,并不代表不知晓后者的考量。
  。
  马鹏程得了晚渔的信,从速打点一番,翌日便进宫,寻机与皇后说了几句话。他是效忠于皇权的酷吏,有时功利,有时豪气。
  对于那位小郡主的事,他都乐于尽一份力。明里暗里都没亏吃的事,又甚至皇帝心思,傻子才不做。
  皇后听完他说的话,当即气得脸色铁青,“不可能!”她哑声道。
  马鹏程阴阴一笑,将袖中一份奏折亮出一角,“如此,微臣便将奏折呈给皇上,留待皇上亲自询问皇长子。”顿一顿,又道,“若是皇后娘娘实在反对,微臣可以帮忙压下此事。”
  这许诺自然不能作数,但是,兵不厌诈,骗这样的女子不可耻。她已把自己折腾到了断绝一切消息、孤立无援的地步,真话假话,都得听着,都得姑且当真,不然,没有来日。
  皇后知晓与他说不了几句话,生怕他下一刻便进殿,将皇长子荒唐的心思告知皇帝。
  皇帝若知晓,才不会询问,直接就准了。
  她还不知道他?
  竭力镇定下来,他问马鹏程:“要花名册、召集令?”
  马鹏程颔首。
  “我手里只有一千。”
  “两千。”晚渔并不贪心,似乎也很了解皇后,定下的目标只有一千,但是,马鹏程想为她多争取一些。但是,说出那数字的时候,有点儿心虚,毕竟,目前没人知晓皇后到底豢养了多少死士。
  马鹏程见皇后犹豫,索性拿出折子,在手里掂了掂,移开脚步,走向正殿。心里却是一阵阵发寒:两千死士,便是寻常死士资质,什么概念?而且看这情形,还不止这些。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犯人都审讯过的人,真真假假的文章,做起来都已是家常便饭。不信唬不住皇后。
  “你等等!”皇后唤住他,“我……答应了。”
  马鹏程转身面对她,微声道:“今日子时,有人去取。晚一日,后果自负。”
  进到正殿,马鹏程躬身失礼。
  皇帝问:“如何?”
  马鹏程照实说了。兹事体大,这种事,长宁郡主少不得事先与皇帝打好招呼,不然,他没可能与皇后私下说话。
  皇帝说了声好,听不出情绪。
  至晚间,皇帝对着手边一些方子琢磨半晌,亲手归拢起来,交给冯季常:“找过的巫医,留了些救人整治人的方子,这些是后者。你拿去,轮换着让皇后试试。”
  冯季常嘴角一抽。
  就知道这位爷没耐性,果不其然,连等着皇后自己病倒的耐心也无。
  作者有话要说:  皇帝缺点不少,这要是换个主角,妥妥让人恨死O(∩_∩)O他考虑的取舍不同,这是需要体谅他的~不比我写过的好皇帝,但他也不昏聩,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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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翌日一早,皇后就病了,病情很奇怪:
  先是面部双手发痒,之后是全身发痒,再到奇痒难耐,周身皮肤却又没有任何症状。后来有了损伤,是她自己抓挠所至。
  皇帝听得正宫掌事太监通禀,淡淡地说那就传太医。
  先后几名太医过去诊脉,俱是束手无策,找不出病根,在一起商量许久,也只硬着头皮开出个应付事的方子。
  没过一天,皇后就熬不住了,嚷着求皇帝过去看她一眼,她有话说。
  皇帝说忙,不予理会。
  这样到了第二日,皇后简直要被奇痒折磨疯了,到午间,一刻也不能忍耐,披头散发地冲出寝宫,要去见皇帝。
  宫人见实在不成体统,软硬兼施地将人拦下,从速禀明皇帝。
  皇帝还是没露面,来看皇后的是冯季常。
  冯季常食指中指并拢,夹着一个方子,神色似逗老鼠的猫,“皇后娘娘不想活生生痒死,亲手将自己挠的面目全非,也容易。皇上想从您手里拿回去的东西,您好歹给一两样。”
  皇后双手死死攥成拳,只有这样,才能扼制住抓挠的冲动。她颤巍巍地走到书桌前,从暗格里取出一个上了锁的锦匣,语声虚弱的道:“都在这儿了。”
  冯季常示意她打开锦匣,片刻后,见里面全是产业的印信、银票。
  他眉心跳了跳,不是因为皇后的产业之丰、银钱之多,而是因她到此刻还没完全认命。眼下她最该交出的,是余下死士的花名册与召集令。
  一个良将,能抵千军万马,能抵无数金山银山。
  她所想的,不难揣测:我已经生不如死了,只交出这些,证明的便是没有更多的死士。
  依然想置顾岩陌于死地,改变朝堂格局;亦想留存下一些势力,以图来日。
  倒也正常,处心积虑这么多年的皇后,三两日就溃不成军的话,也就不是她了。
  冯季常无所谓,放下方子,带上东西,走出正宫。
  这是皇后自找的,可怪不得别人的手段损:照那方子抓药的话,不论服用几次,过一两日,病症便又会发作。
  这还是好的。巫医孝敬给皇帝的整治人的方子,大多数都只有整治的法子,而没有解救的法子。
  皇帝说了,轮换着来,他现在只是小试牛刀,更歹毒的自然要留在后头。
  自作孽,怪得了谁呢。
  。
  傅家租地给沈君若的事,十分顺利。沈君若听了租种的条件,又去实地看了看,很满意。如此,便要见一见傅仲霖,当面和他商议期限、立下文书。
  傅仲霖休沐那日,她造访傅家,来到傅仲霖的外书房。
  傅仲霖正背着手,望着墙上新挂上去的一幅路线图:是晚渔、岩陌回来的路线。
  在晚渔那边,兄妹两个有用的说了一车,最近两封信才开始扯扯闲篇儿;而在岩陌那边,他早已在他们离京时主动提出,将精锐人手借给岩陌,隐藏于暗中,听凭岩陌调遣。
  岩陌擅长布阵,而在回程中,要除掉袭击的人手,便少不得反客为主:先一步在一些必经之路因势利导,布阵伏击。
  傅仲霖并不担心岩陌的安危,只是得空就会揣测一番,他布阵的具体位置,以及阵法。
  在他们这种人,这是件很有趣的事。
  听得轻缓的脚步声,傅仲霖转身,见到沈君若进门来。
  她穿着白色春衫,衫子下摆浮着大多花影;白色的裙子多褶,层层叠叠的,而在她行走间,却不见明显拂动。
  很明显,礼仪方面,这小孩儿是能做到极处的。
  沈君若屈膝行礼,“问侯爷安。”
  傅仲霖牵了牵唇,抬手示意免礼,在书桌后方落座,又示意她在对面的位置落座,明知她此行目的,第一句问出口的,却是关乎沈氏:“沈氏如何了?”
  沈君若从容道:“不知道。”
  “嗯?”
  “不知道。”沈君若重复一遍,又道,“已是不相干的人,便不曾打听过相关的消息。”
  是通透,亦是冷漠。这种事,就该如此。傅仲霖颔首,“已经死了。”
  沈君若哦了一声,“那我应该祭拜她么?”
  傅仲霖莞尔,“你也说了,不相干的人罢了。”
  沈君若莞尔一笑,眼神是在道谢,但没说道谢的话,转而说起租种田地的事。
  傅仲霖原本对这种事毫无兴趣,从来只是在任用管事、约束管事方面做足文章,其他的都不大愿意理会。今日倒是有些不同,跟她说这些,也没觉得无聊烦躁。
  条件说好,拟好文书,两个人签字画押。
  沈君若正要道辞的时候,李氏来了,笑吟吟地邀请君若到内宅坐坐,说说话。
  沈君若本就见过李氏,也知晓傅家一些事,眼下见对方态度诚挚,便却之不恭,去了内宅。
  傅仲霖则细看了看沈君若的印章、字迹,结论是挺不错。
  命途多舛的一个女孩子,没被人养歪,实属难得。
  他连带地想到了沈晖,唤宋文去问了问马鹏程。因为晚渔的关系,马鹏程明里暗里都没少卖人情给他,他自然也不会亏待对方,一来二去的,偶尔会坐在一起喝几杯,有了些交情。
  马鹏程的镇抚司隶属锦衣卫,对沈晖的事情,该是一清二楚。
  果然,宋文回话时说,马鹏程一直留意着沈晖,知晓那年轻人能力不俗,短短时日便立了两次功,往上升了一阶。
  末了,宋文道:“马大人说,您要是想挖墙脚,就歇了那心思吧,锦衣卫指挥使不可能答应,他惦记这么久,提了好几回,也没能如愿。”
  傅仲霖笑出来。他只是连带的有了点儿好奇心而已,马鹏程却想到了别处。在官场,这倒是司空见惯的情形。
  宋文磨蹭着不肯走,期期艾艾地道:“侯爷为何对沈小姐、沈大人不同于别人?这是没有过的事,您说是不是?”
  傅仲霖闻言,多看了说话的人两眼,又敛目思忖片刻,道:“知道了。”心腹不是在要答案,是提醒他反思一些事。
  他会的。
  行至蜀地,过了景致优美的路段,便是群山相连、道路崎岖的路段。
  这一段路,起码要走两日。
  走这一段,晚渔是刻意为之。反正她在人印象中,就是不乏离谱没道理的做派,怎么个赶路的法子,除了对岩陌心存歹意的,都不会多思多虑。
  进山之前,晚渔便将路线琢磨透了,料定岩陌会在山中布阵,且会诱敌入阵。不出意外的话,定能让地方伤亡惨重。
  布阵方面,她自认算得天赋异禀,而岩陌与她一样,也是个中绝顶高手。
  在这种情形下,她应该是最放心的。
  偏生就是不能放心。
  进山第一日路上,她的心就慢慢悬了起来。
  自信是好事,那意味的是人应对尘世风雨的底气。而经历过沙场对敌的军人都明白,自信有时候意味的就是自大、灭亡。
  最重要的是,如今这情形,他们并非知己知彼。知己知彼的大抵是对方。
  若有破阵高手,甚至干脆嗅觉过于灵敏不入阵,那带来的,是不是岩陌与手下的修罗场?
  坏的预料成真,便是灾难。
  她空前抵触、想一想便不能承受的灾难。
  她知道她是完全不理智了,以至于没了预感,或者说,预感只被她当做好的揣测念头的直接反应,一出现,便忽略。
  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为什么要留在原地等结果?
  她该赶到他身边,陪着他。
  是以,进山第一晚,晚渔唤四名男亲信到跟前,说了自己的决定。
  罗文华等人已经知晓她性子,和小公主一样,决定了什么,便是不能改了,当即就开始给她挑选精良人手。
  运气不错,夜幕降临之后,起了雾。
  监视晚渔行踪的人一直都有,能甩开大部分,小部分还是不弃不离地远远相随。
  有天气相助,做障眼法便容易许多。
  晚渔离开时,随行人员没一个带来困扰,不想让她走的,只有无病。
  她每次有要紧事离开时,它应该都能感觉得到,晓得不能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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