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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清风卷珠帘-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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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厉用力的点点头,道:“儿子知道了,儿子一定好好学习,不辜负阿玛还有额娘的期望。”胤禛也是慈爱的摸了摸他的头,父子俩又闲话了一会,胤禛就让弘厉出去玩去了。
  胤禛指着书桌上我给弘厉写的字帖,道:“你的字最近也有些长进啊。”
  我连忙把我的字也拿了过来,给胤禛过目,“奴才最近也是下了一番功夫,还请爷在帮着看看。”
  胤禛接过我的字随便看了看并没有上心,放到了一边,看着我说道:“你的字一向是不错的,最近更是好了,自己再这么练下去就好了。”
  他倒是拿起了弘厉的字,看了又看,说道:“弘厉的师傅请好了,等到下个月行过拜师礼,就可以开始上课了,到时候你能轻松多了。”
  我看他有些疲惫的样子,连忙站起来站到她的身后给他揉肩,柔声道:“弘厉是奴才的孩子,奴才教导他也是应该的。这次的先生找了好久,想来是有真才实学的,弘厉交给他奴才也放心了。”
  胤禛微微的舒了口气,道:“你就放心吧,这次的先生是我亲自选的,必是不能再找何清之流的了。”何清是弘时的启蒙先生,人品很是下作,教了不久就被赶了出去。
  如今我在胤禛心目中的地位大不如前了,不敢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只能问道:“奴才刚命厨房熬了些蜂蜜粥,爷要用些吗。”
  胤禛笑了一下,道:“不了,你们女人吃的东西,爷就算了吧。”
  他拿起我放在圆桌上的一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道:“你如今看的经书倒是多了起来。”
  我站在他身后,随口徐徐道:“无事的时候看看,从中倒也能学到不少的道理。”
  屋檐下架子上的白羽鹦鹉突然叫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声音甚是好听,胤禛看了一眼那只鹦鹉,嘲笑道:“你看看这只鸟一说到佛进也兴奋起来了,只不过这般淫词艳曲的唱般若,是功是过啊?”我一向讨厌鸟类,这只是宋氏送我的,我不好直接就给它弄死,不得已才养了两天。
  我微微一愣,转而明白他是在拿我开玩笑呢,我不动声色的回答道:“这鹦鹉无非就是唱的好听些罢了,爷就非要说他是淫词艳曲,真是冤枉了。这鸟儿其实是在说王爷要唱曲儿了。”
  胤禛有些不明白,愕然道:“你几时听说爷要唱曲的。”
  我看他不明所以的样子,心情大好,打趣道:“王爷岂不闻鸦鸣鹊噪,尽演摩诃。”
  胤禛一向自诩能言善辩,今日突然吃瘪,面色有些郁闷,过了一会,才笑嘻嘻的说道:“依稀似曲才堪听,又被风吹别调中。”
  我看他应答有度,心中也是佩服,“王爷真是好口才,奴才甘拜下风。”
  胤禛也是面有得色,道:“那是,我这么多年的书可不是白看的,不过你最近真是长进了不少,这佛经也是看了进去。”
  我见他一个劲的夸我,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微红,连连谦虚道:“王爷过奖了,奴才不敢当。”
  胤禛站起身来,道:“宠辱不惊,你倒是个好样的,你歇着吧,爷先走了。”
  宠辱不惊吗,我暗自好笑,这个词恐怕用来形容胤禛更是贴切呢,无论失意还是得意他都能踏踏实实的办差,从未有一丝的懈怠,心智是何等的坚定,康熙将皇位传给他也算是个明智的选择。我的嘴角微微翘起,看着胤禛离去的身影,轻轻一福,算是感谢他交给我这个道理。
  年氏的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将女儿带在身边,似乎她也知道她的女儿命不长久,想要好好地保护她,只是她不知道无论她怎样保护,她的女儿都会死。
  我带着吉官在花园里闲逛,桂花浓郁的香气馥郁游离,我们和吉官采了好些回去准备做桂花糖,等到冬天煮些酒酿圆子,加一勺桂花糖,既能饱腹又能暖身。蓦然吉官的脚步一僵,目光定在那里,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年氏穿着一身绛红色的金银丝鸾鸟旗装,梳着高高的架子头,头上插满了珠翠,一直镶着宝石的金凤簪最为显眼,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夺目的光芒。灼华被奶娘抱在怀中,寸步不离的跟着年氏身后。
  吉官看不惯年氏生了女儿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一时激动想要过去,我连忙拉住了她,低声到:“你疯了,她一个哥哥是从二品的布政使,一个是巡抚,你出去岂不是自讨苦吃。如今她娘家得势,你我位份低微,都难免要仰人鼻息过日子,让她去吧。月满则亏,我看她能风光到几时。”
  吉官虽然声音极低,却有掩饰不住的恨意,“王爷那么宠她,都快越过福晋去了,只怕奴才在世之时是见不到她失宠的那一天了。”
  我沉默良久,才长叹一声,“当时李福晋的风头不比她盛,如今的情景你也是见到了的。爷再宠她也不会把她宠上天去,等到她人老珠黄的时候,有她受的。”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一点底气也没有,无非是安抚一下吉官罢了。
  吉官蹲在树后狠狠地看着年如心,过了良久年氏才带着浩浩荡荡的一堆人离去,我俩方敢起身。我们此时已无心赏花,慢慢的走回了静栀化游殿。

  45、嫁人

  一早起来就听到外面有些乱哄哄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叫来了锦绣,吩咐道:“你出去看看怎么了,一大清早的就不让人安生。”
  骆姑姑用黄木梳子在铜盆里沾了些玫瑰水帮我篦着头发,笑道:“指不定是哪个姑娘又闹出了事来。”
  锦绣去了一会回来答道:“回主子,府里面没什么事情,是八贝勒最近身体不好想要出城休养,谁知道还没等出发马车却是坏了,这正在大街上换车呢,所以动静大了些。贝勒夫人刚刚来府里和福晋赔罪了,说是惊扰了王府,实在是过意不去。”不过是换车的动静大了些,算不得什么大事,居然让一个贝勒夫人亲自上门赔罪,八贝勒如今的处境真可谓凄惨。
  我不由得微微叹息,心中升起了几丝的怜悯,不忍多说,“罢了,既然是八贝勒府上的事情咱们就别管了。”
  锦灿听了却连连笑道:“是个贝勒又如何,得罪了咱们王府还不是的登门道歉吗。八贝勒当初因为献了两只死鹰被皇上训斥,去年年初又被停了俸禄,现在可是墙倒众人推。”锦灿脸上颇有得意之色,胤禛如今简在帝心,地位日渐巩固,我作为他的妾室可以算是夫贵妻荣。锦灿是我的陪嫁丫鬟,也觉得与有荣焉,说出去算是有几分脸面的。
  我听她越说越不像话了,不由得面色一变,怒斥到:“住嘴,这编排主子的话也是你能够说的。往日里是我在纵容你了,让你也有些的恃宠而骄了,今日若不罚你,只怕你日后还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我狠狠的一拍桌子,“还不滚出去,跟外面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锦灿有些不服气想要争辩,可是看我的脸色阴沉的吓人,不敢再多说,只能委委屈屈的走了出去,在门外跪下了。
  骆姑姑帮我揉着手,心疼道:“格格消消气吧,这手都拍红了。锦灿年纪还小,以后慢慢□会好的。这也怪不得锦灿乱说,现如今外面都传遍了,说是天家无情骨肉相残,说的比说书先生还热闹呢。”
  我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这天家之事自己心里知道就罢了,哪能拿出来乱说呢,这孩子就是不肯让我省心。”
  骆姑姑一边帮我梳着头发,一边看着我的脸色,缓缓道:“这么些年奴才也算是看出来了,这锦灿姑娘心思浅,性子柔弱了些,偏偏这主意又是最正的,认准了的事情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这种性子早王府里面可是要吃亏的。格格今日罚了锦灿,等于是当众落了她的面子,奴才怕这丫头日后起二心。主子还是要早做决断的好。”
  我闻言不由的一颤,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迟疑道:“这……”
  骆姑姑看我迟疑,微微一笑道:“奴才知道格格和锦灿姑娘是打小一起长起来的情谊,不忍心下手,就连奴才看着这么好的姑娘也是不忍心的。奴才想着这姑娘大了也是要嫁人的,格格给她找个好人家,也算是对得住这么多年的情谊了。”按年纪锦绣和锦灿都可以做母亲了,只是因为陪着我在拖了这么久,至今还是云英未嫁的女儿。
  我低头沉思片刻,方才道:“这事我知道了,你也帮着看看吧,有什么合适的人就让她嫁了吧,总比跟着我在府里面受罪强,若是有好的再给锦绣找一个吧。这王府哪是什么好的地方,浪费了大好的年华,不值得。”
  骆姑姑看我说的伤感,心中颇有感触,声音有些哽咽,“格格心善,奴才能够伺候格格是天大福气。”
  我听她说我心善,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语气之中带了些嘲讽道:“你这马屁拍的,我哪算是心善之人。”
  锦绣走到我的身后,福了一福,道:“主子今日府里面来了客人,王爷让女眷们都在屋里面呆着,少出去乱走。”
  我点点头,说了声“知道了”,正想打听客人是谁。跪在外面的锦灿却嘟着小嘴说道:“王爷真是偏心,把大家都禁足了,偏偏放了年福晋出去。刚才奴才回来的时候,看着年福晋正往王爷书房去呢。”
  我“哦”了一声,了然道:“想来是年福晋的娘家人来了,才让去见上一面。”
  锦绣道:“主子一猜就中,是年福晋的娘家爹来了。”
  我嗤笑了一声,有些不屑道:“往日里也没见有什么走动,这儿子刚一出事就来了,真不知道他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来求情。”
  锦绣低声道:“可是为了孟光祖的案子。”
  我点点头,道:“那还能是为了什么,年家两个兄弟都不是什么老实的人,跟诚亲王原先就走得近些,如今又收了人家的东西,还隐瞒不报,这罪名可是不小呢。”
  锦绣略微思索问道:“不过王爷既然肯见年大人,又让年主子出去见父亲,看来还想保着年大人了呢,只不过这么个不忠不孝的奴才有什么可保的。”
  我转着手上的玉指环,问道:“他怎么个不忠不孝法了。”
  锦绣往我身前凑了凑,神神秘秘的说道:“奴才这也是听云惠姑娘说的,说是年家大爷对王爷有二心,六七个月也没见过一封请安的信,信中也不自称奴才,真真可恶的很。”
  我听了锦绣的话,不由得一惊,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年羹尧如此可是犯了胤禛的大忌,私相授受,目中无主。我诡异的一笑,道:“共叔段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如今年家哥俩已经引得王爷不满了,他们却不自知,若是能够收敛便可,若不能只怕秋后算账饶不了他们。”
  屋外传来了阵阵雷声,天上乌云密布,我看锦灿一脸倔强的跪在外面,心下不忍怕她被雨一浇生了病,就让骆姑姑喊她起来回屋反省去。
  后来听锦绣说年遐龄在胤禛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历数着年羹尧的罪过,让我不禁暗暗好笑,胤禛应该都把这些从年遐龄口中说出的罪过记下了吧,等到以后一起算账。
  锦灿的婆家并不好找,毕竟年纪有些大了,倒是有几个稍微有些头脸的人来问过,可是不是给人家做小就是填房,让我头疼不已。没过几日,额娘却是捎来了信说是锦绣家里最近得了笔钱,想要赎锦绣回去,问问我的意思。我听了觉得有些不妥,隔了这么多年才来赎人,而且还是个女孩,让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46、傻子

  过了没几天额娘派人送信过来,信上说锦灿的哥哥病重让她回家一趟,我接到信后觉得有些巧合,我刚拒绝了锦灿家给锦灿赎身,她哥哥就病了,我叫小白子暗中去锦灿家看了一次,她哥哥确实病的厉害,我这才同意锦灿回家。
  锦绣和锦灿从小就被卖到了我家,但和自己家一直没断了来往。锦绣的家境在村子里还算过得去,只是她父亲嫌她是个女孩就把她给卖了,所以锦绣和家人不太亲密,只是偶尔传递一下书信。锦灿是因为家穷的厉害才给她卖了,她也理解家里的苦衷所以自小和她哥哥亲厚。锦灿得了信一刻都呆不住赶忙的收拾行李,我得知她哥哥真的病了后也替她着急,赶忙带了骆姑姑去和福晋那给锦灿告假。
  年氏和灼华也在福晋屋里,福晋右手抱着灼华,左手拿着一只绘有金玉满堂图案的牛皮拨浪鼓,福晋慈爱的看着灼华轻轻地晃着拨浪鼓,小格格的脑袋也不停的跟着拨浪鼓摇晃,伸出手白白嫩嫩嫩的小手要去抓拨浪鼓,十分的有趣。
  福晋怜爱的拍了拍灼华的脸,拿着拨浪鼓问小格格,“喜不喜欢这个拨浪鼓啊。”灼华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福晋,似乎不太明白福晋在说些什么,黑亮的眼中露出了迷惘的神色,但还是点了点头。
  福晋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芒,抱着小格格像是抱着一件易碎品,“既然小格格喜欢,那额涅就把这拨浪鼓赏给你好不好。”
  小格格虽然已经能听懂大人说话了,但也只是一些简单的句子,对于太长的句子还不能礼节,不过灼华听到福晋说额涅,懵懵懂懂的以为是在说额娘,便顺着福晋的话音叫了一句,“额涅。”
  福晋听了眉开眼笑,摸了摸小格格的脑袋,喜道:“好孩子,知道额涅疼你,那来给额涅做女儿好不好啊。”小孩子依旧是不知道福晋在说什么,茫然的看着福晋慈祥的样子,‘咯咯’直笑,又叫了声,“额涅。”年氏看着眼前的一幕,脸色惨白,贝齿狠狠地咬住下唇,身子摇摇欲坠。
  福晋看着年氏难受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随即又温柔的对着灼华笑了笑,把灼华交给了奶嬷嬷,对着年氏道:“小格格是妹妹的心头肉,我不过是看小格格可爱,说两句玩笑话罢了,瞧给妹妹吓得。”
  年氏从奶嬷嬷手中接过灼华,仔细地看了看灼华,紧紧地抱在怀里,才松了一口气。
  我看着灼华红扑扑的笑脸,惋惜道:“真是可惜了,若是像怀恪郡主似的,能在福晋膝下养个几日,以后的身份前途可就大不相同了。”
  年氏不为所动的,依旧是死死的抱着灼华,生怕一个不小心被人抢走了,坚定地道:“子不嫌母丑,我的女儿我生我养。”
  福晋用护甲轻轻地拨弄着茶杯盖,并不在意,笑道:“人各有志,不能强求。”福晋不再看向年氏,转而问我道:“怎么了,急赤白脸的过来了,连簪子都带歪了。”
  我不好意的笑了笑,用手扶正了簪子,禀告福晋道:“奴才身边的锦灿家里出了急事,她哥哥病的快不行了,想要告假回家一趟。”年氏见福晋将注意力从小格格身上转到了我这里才惊魂稍定,长长地出了口气。
  锦灿不是府里的包衣奴才,又家里确有急事,福晋也就不再多问了。福晋道:“既然如此,那就赏些医药费安排马车送她回家吧。”福晋柳眉轻挑,又想起一事,对年氏道:“你身边的云英好像也家里出了事告假回家了,她现在回来了吗。”
  年氏怀抱着小格格,警惕的看着福晋,道:“云英的额娘前几日病了,我就许了云英回去看看。”
  正说着话墨意引着云惠进来了,云惠手里端着一盘金灿灿的佛手,估计是胤禛送给福晋的,云惠行过礼后就站到了一旁。云惠进来前也听到了几句我们的谈话,脸带微笑道:“奴才也听说了,年福晋心肠好,不光赏了钱和药材,还专门派人去太医院请了个食粮医生去给云英的额娘瞧病,据说不是什么大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原先院中的女眷可以说是各自为政,自从年氏入府后,虽然还是勾心斗角不过和原来相比却和谐了不少,众人一致对付年氏。云惠也是胤禛的女人,年氏每次看到云惠都没好脸色,云惠自然时不时的打压一下年氏。
  福晋看着年氏怀中的灼华,似笑非笑,道:“前个宋格格病了也没见你去看看,对自家姐妹不热心,对个奴才倒是体贴,”年氏刚刚张开嘴,还没出声,福晋就道:“既然家里面没事了,就叫云英回来当差吧,主子对她好,她也该尽心伺候才是。”
  锦灿回家没几天就写信回来,锦灿字迹清秀俊逸让人一看就觉得赏心悦目,只是字里行间中充满了诀别之意看得我心发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过了几天额娘也来信了,我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锦灿是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买的时候就注明了可以赎身,她哥哥眼瞅着自己快不行了,心里放不下这个妹妹就给锦灿定了亲事,等锦灿一回家就给额娘送去了赎身银子,额娘当时没答应只是说问过我后再做决定,但锦生的哥哥等不及了,直接就把锦生送上了花轿。额娘本来想立时给我写信,又怕我问起锦灿的亲事,细细的打听了一番才写的信。
  俗话说宁娶大家婢,不娶小家女,锦灿虽然在王府里当差求娶的人不少,但锦灿年纪大了些,上门提亲的人不是很多,条件也都一般。只有一户殷实人家,祖上皆是读书人,父亲是个举人,家里有几间铺子还有几十亩地,膝下只有一个独子,将来的产业都是要留给这个儿子的,锦灿嫁过去不仅衣食无忧,还是管家奶奶,她哥哥大喜过望立刻就答应了下来。等到锦灿上了花轿都成了人家的媳妇,额娘才打听到,这个少爷幼年时发了一场高烧,烧坏了脑子,是以拖到了二十多岁尚未娶妻。她哥哥知道后,立时就晕了过去,病的也越发严重了,当天晚上就没了。
  看完额娘的信我泪流满面,心痛难忍,我虽有将锦灿嫁人的心思,但是挑的都是府里面有头有脸的包衣,虽然锦灿以后会入包衣籍,但会比汉人的身份好了不少,而且多给些陪嫁银子让她丈夫捐个官,也算是有个盼头。谁知最后锦灿竟嫁了个傻子,造化弄人锦灿的后半辈子不知要怎么过。
  我迷迷糊糊的哭了好久,心中一直盘算着该如何是好,等到了挑灯时分才勉强打起精神来,提笔写了一封信。
  吾妹锦灿,前几日接妹手书,几番诵读,已然心下岌岌。今接家书,方知吾妹境遇。惊闻令兄英年早逝,姊心同泣,悲悼不已,只恨身陷侯府不能亲自探往。有生必有死,望妹节哀。
  欣闻妹喜结良缘,姊心甚慰,且祝新禧。知妹如今举步维艰,上有公婆,又侍痴儿夫婿,姊身在侯门无计可施,只得数言。
  王府之事,争权夺势勾心斗角,立命所需,妹虽不喜,现形势所迫需谨记在心。晋书列传,惠贾皇后之事,可以借鉴。若得一麟儿承欢膝下,妹可保后半生无虞。
  妹逃身囫囵,焉知非福。书不尽意,余言后续。匆此草就,不成文进,原宥是幸。
  一封书信我修修改改好几遍,才勉强写好,词不达意处甚多,我也没心情再修改,又匆匆的腾了一遍,情绪激动之下也顾不得字迹潦草,写完之后就到福晋屋里请罪去了。
  我一进福晋屋里就跪下了,哭哭啼啼的又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哭道:“锦灿未经主子批准就擅自家人,奴才御下不利,请福晋责罚。”
  福晋从未见我哭得如此凄惨,有些吃惊又有些好笑,道:“瞧给你吓得,我当是什么事呢。锦灿不是王府的包衣,又不是卖身进的府里,王爷权利再大也不能管着别家的丫鬟嫁人不是。”
  我本也觉得锦灿的事情不太严重,毕竟不是王府里的人,只是面子上的事情不能拉了,依旧是伏地请罪,“锦灿到底是在王府里当差的,没得主子的恩典就嫁了人,奴才有罪。”
  福晋垂下眼帘,似乎心里有些挣扎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道:“你这事办的确实欠妥,让别人知道了不好办。藏是藏不住了,所幸过了明路,赏些东西给她,算是光明正大嫁过去的,也让那家不敢小看了锦灿。”福晋拉我起来,用帕子替我擦着脸上的泪水,温声细语道:“都说年如心待奴才好,我看你也不差,那两个丫头的平日里的穿戴用度都从你分例里出,比外面的大家闺秀不差什么。我看你平日里挺沉稳的一个人,一到那两个奴才那就慌了神,下次再有什么事先打听清楚了,别下面的奴才一求你你就心软了。”福晋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让我摸不准她的心思,不知福晋是在警告我什么还是真的好心提醒我。
  我连忙装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样子,“奴才谢福晋提点。”

  47、偷情

  入秋后花园中的鲜花渐渐败落,树叶也随之枯萎,花园也不见了夏日里的色彩,只有一些菊花还有桂花在秋风中盛开。菊花素来淡雅,桂香倒是十分的浓郁,现在晚上睡觉都要关上窗户了,但依然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气。
  园中桂花开得繁茂,年氏的院里也种了几株的状元红和雪桂,具是名贵的品种,开的极为漂亮而且桂花之气分外香甜,胤禛便招了众女眷去年氏院中赏花。
  既然是年氏做东,我也不好穿的太过艳丽,便找出了一件淡青色的印花旗装穿在身上,外面罩了一件水蓝色的坎肩,小两把头右侧两缕紫色绒线流苏垂下,左侧只插了一朵珊瑚珠花,脑后的发髻上又插了一只银锁簪。
  锦绣看我穿的素雅,有些抱怨道:“主子好久没见到王爷了,今个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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