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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清风卷珠帘-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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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姐姐不是皇贵妃娘娘,没有那么好的命让陛下都能帮忙遮掩。”李氏见我提到年氏,吓得身子一抖,掐住我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锦绣见我脱困赶忙过来把我从床上扶了起来,检查我有没有受伤,我摆摆手示意我无事,我看着李氏颓然的趴在床上,道:“姐姐是想学皇贵妃娘娘一病不起吗,姐姐若是不在了,最开心的一定不是我。”虽然耿氏和弘昼给弘时下了不少的绊子,影响了父子之间的感情,可这次弘时的事情还真和耿氏他们没什么关系,但若不是弘时和胤禛的父子之情所剩无几,胤禛也不会狠心出继弘时。李氏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我说的话她听进去了没有。
  我转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又停下来道:“说句大不敬的话,齐姐姐要是想学皇贵妃娘娘谁也拦不住。”说完我也不再停留,径直向门外走去。刚刚走出东屋,就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凄惨的哭声。
  傍晚弘历伴着最后一丝彩霞来到我的宫里,他的眼圈红红的似乎大哭过了一场,弘历的神色晦暗,眼中闪烁着一股不知名的恨意。
  弘历垂下眼睑,掩藏中眼中的哀伤,道:“三哥临走时告诉儿子,汗阿玛对他下手后,就要对儿子下手了。老五出身太低,挡不了小弟的路,汗阿玛说不定会放他一马。”
  我搂过弘历,心疼的拍拍他的肩膀,“你可要小心了,你汗阿玛虽说没对你三哥下死手,可也是绝情的很了。”
  弘历嘴边闪过一丝讥笑,自信满满的道:“儿子不是三哥,汗阿玛就算是想对儿子下手,也挑不出儿子的错处来。”
  锦绣站在一旁,突然问道:“四爷可知道弘时阿哥是怎么惹怒了皇上吗?”
  弘历咬着下唇,道:“老五后来也赶来给三哥送行了,三哥就没太细说,只说一语不合汗阿玛就被发作了。”弘历撇撇嘴,不豫道:“不过三哥进去前是老五单独和汗阿玛在一起,谁知道老五说了什么挑唆的话没有。”弘历似乎是觉得弘时的出继是弘昼挑拨的。
  我轻轻地摇头,道:“五阿哥哪有那么大本事说得动皇上,况且想要在皇上面前给人穿小鞋也太小看皇上了,再说你三哥早就歇了争储的心思,你五弟还干嘛老和他过不去啊。”
  弘历冷哼一声,不服气的道:“老五一向喜欢赶尽杀绝,置人于死地才肯罢手。”弘历气哼哼的看着我,似乎不满我替弘昼开脱。
  我见弘历有些生气,连忙引开话题,说了几句别的事情。

  73、宫务

  皇后在年氏死后生了一场大病,太医出来后都连连摇头;好像皇后就要不行了似的。
  胤禛本来以为皇后只是偶然风寒;并没有放在心上;可快到新年时皇后还是卧病在床,半点不见好转。胤禛这才开始着急;胤禛并不是为皇后的病着急;而是腊月和正月里有不少祭祀活动,还有不少的福晋、命妇、格格们进宫,需要皇后接待;皇后病了这些事情就没人主持了。
  皇后病后我们几个嫔妃轮流给皇后侍病;这几日皇后的病重了不少;众人一合计怕皇后突然出事负不起这责任,觉决定每日一起伺候皇后;虽然侍疾人多了能轻省些,但见天就去也把人累的够呛。我每天一回宫就瘫倒在床上,连小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了,任由锦绣她们伺候着我脱衣洗漱。
  一晚我刚出长春宫就被养心殿的太监黄五万拦住了,黄五万打了个千,道:“请熹妃娘娘安。”
  我说了声,“起吧。”平日里我没机会接触养心殿的太监,现在有了机会我自然不会放过。黄五万虽然是个不入流的小太监,但能得到这种传话的肥缺,上面也是有人照应着。只是给皇后侍病身上没带银子,连贵重的首饰也不曾佩戴,想要赏赐却身无长物。还是锦绣从头上拔下一只红宝石石榴花簪,道:“拿去喝茶吧。”
  黄五万笑眯眯的接过簪子,收入了袖中,说话的态度立刻恭敬了不少,“皇上请熹妃娘娘去养心殿。”
  胤禛已经好久没有召见过我了,这次叫我去估计是和皇后的病有关。我问黄五万,“黄公公可知陛下找我有什么事吗?”
  黄五万道:“奴才也不知道。”其实我也没指望黄五万能告诉我胤禛找我干什么,毕竟泄露帝心是要掉脑袋的,一只簪子还不至于让黄五万给我卖命。
  到了养心殿给胤禛请过安后,胤禛开门见山道:“皇后病的厉害,又到了年关,今年接待女眷还有祭祀的事情,都由你先接手吧。”胤禛的声音中露出了浓浓的倦意,脸色也因忙碌而变得憔悴。
  胤禛突然让我代行皇后的职责,等于是将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我赶忙推辞道:“奴才谢陛下恩典,只是奴才才疏智浅怕有负陛下的重托。况且齐姐姐是众妃之首,按礼应该是齐姐姐出面才是,齐姐姐当年又是陛下的侧妃,也曾管理过府中的内务,对宫务肯定是驾轻就熟。”
  胤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道:“齐妃身子也不舒服,就由你来吧。”
  我若是应下了这份差事,不仅给自己树敌无数,就连皇后病好了以后也不会饶过我。我躬身道:“奴才实在不敢僭越。”我也不敢触怒胤禛,一下子推辞到底,“不如由齐姐姐出面,奴才在一旁帮衬着。”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的精光,似乎想到了什么,终于松口道:“也好那就让齐妃主理一切事物,你从旁协助。”
  我立刻谢恩道:“奴才谢陛下恩典。”胤禛不耐烦的挥挥手命我下去,我慢慢的退了出去,我还没出屋子胤禛就又拿起了奏章,看来他是忙的厉害了。
  折腾了这么久回到景仁宫我像一滩泥一样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过了不知多久才缓过劲来说话,我感叹道:“真是老了,想当年骑马骑上一整天也没事,如今只是端茶倒水的就累的说不出来话了。”
  锦绣投了个热帕子给我敷脸,帕子热乎乎的驱散了我身上的寒意以及倦意,只听锦绣说道:“陛下说出去的话一向不会更改,今怎么就被主子说动了。”
  我吸取着帕子的热量,道:“陛下最近也是太忙了,这主意难免有些不够周全。今天一见我这么滑不留手,估计想起了前尘往事,觉得我心思太深,怕我这次借机独大,所以就顺水推舟让李氏压我一头,让我们俩互相压制。”
  锦生奇道:“陛下不就是想像对付八爷他们那样,把娘娘捧得高高的,然后再从天上打落到凡间吗。”
  我冷笑一声,道:“此一时彼一时,陛下虽然是想给福慧铺路,可也得福慧争气才行,前几天福慧也病了,谁知道好的了好不了。陛下再疼福慧也不能把皇位传给个死人吧,只能在弘历和五阿哥里面挑了,估计陛下现在都得后悔出继了时哥儿呢。”
  第二天我照旧侍奉在皇后床前,皇后虚弱的道:“你下去吧,多休息休息,再过几天有你忙的呢。”
  我笑道:“这次主事的是齐姐姐,奴才不过是个帮忙的,哪有什么可忙的。再说了等皇后娘娘好了,奴才们也就功成身退了,有的是时间躲懒。”
  皇后娘娘面色黯淡,苦笑道:“我的身子早就不行了,只是凭着一口气撑到了现在,年如心走了,我也要走了。”
  我听了不由得大惊失色,“娘娘是九天玄女下凡,定能长命百岁。”
  皇后虚弱的冲我一笑,就闭上了眼睛,“你下去吧,我累了。”皇后病中身体虚弱,说不了几句话就累的不行了。
  腊月二十就开始拜年了,宗室的福晋夫人们就排了两天,外藩的王妃命妇还有使臣的夫人和外嫁的公主格格们各排了一天,各府的命妇们又见了两天。
  雍正二年本有一场选秀,因为孝期就取消了,后年是胤禛登基后的第一次大选,只要是在旗的人家都带着自家适龄的女孩进宫。这些女孩长相出众的倒有几个,不过大部分长相平平,其貌不扬的亦有不少,只是人来人往的也记不住谁是谁。
  李氏虽是主事,但前几日进宫的满蒙贵妇较多,所以大多数时候还是我和这些人周旋,李氏静坐在左首,只有在汉人贵妇说话时附和一两句。
  一天下来,各府的格格们献上的荷包绣活就收了不少,绣的都是吉祥喜庆的图案,颜色也是一律的大红描金,不论绣工如何,看着就讨喜,耳边听着这些女孩变着花样的说着吉祥话,让人心情不由得畅快,赏赐起来也格外的大方,皇家要的就是这种气派。
  一个身穿藕粉色蒙古袍子的小女孩,下跪行礼,道:“托娅请齐妃娘娘安,请熹妃娘娘安。”托娅的声音带着蒙古人特有的粗犷与率直。
  “起吧。”齐妃机械性的说了一句。
  托娅利落的站了起来,一看身手就知道是草原上长大的女孩,平日里催马扬鞭的比宫里长大的格格多了一分敏捷。托娅脸盘圆圆的,脸上因为日光的暴晒长满了雀斑,厚肿的眼皮让本就细长的眼睛显得更小了,颧骨高耸,领口上一道葱绿色的滚边上面绣满了白色的迎春花,衬得托娅黝黑的肤色更黑了,却也更加自然健康。
  托娅弯下腰,双手高举过头顶,手中捧着一个扇袋,道:“这是奴才亲手绣的驼毛扇袋,请娘娘过目。”
  锦绣接过扇袋交到我的手中,扇袋是用驼毛织成,上面的哈木尔图案是用驼毛混着金丝绣的,颜色艳丽,线条明快,绣工虽然毛糙了些,但东西还是颇为应景的。
  托娅是达尔罕王的长女,母亲是康熙亲封的郡主,给她的赏赐也要比纯血的蒙古格格丰厚些。我赞了一句,“绣的不错。”又吩咐锦生看赏,“赏她大荷包、小荷包各两对。”大荷包里装有和鎏金田玉镯一对,白玉镯一对,凤纹玉镯一对。小荷包内装金银钱四枚,金银锞四枚。
  托娅见我赏赐颇丰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神色,一时间忘了谢恩。她母亲见她愣在了原地,有些惶恐的站起来,道:“小女孩家的哪当得起娘娘如此厚重的赏赐。”
  我笑道:“王妃是陛下的堂妹,久居关外常年也见不上一面,陛下对您很是挂念,这不陛下听说王妃此次进京还特意嘱咐我把王妃照顾好呢。”
  达尔罕王妃拉着托娅诚惶诚恐的谢了恩,坐下后,道:“这孩子第一次进京,规矩上生疏了些,还请娘娘见谅。”
  托娅一脸羞涩的站在她母亲身后,身子绷得紧紧地,我冲着托娅温柔一笑,道:“王妃多虑了,一家人不必太过拘束了。”
  托娅闻言立刻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松弛了下来,王妃见托娅如此绷不住劲,脸色略显尴尬,笑道:“又叫娘娘看笑话了,这孩子后年就该选秀了,还这么大大咧咧的。”皇后一病不起,我和李氏出面接待宗亲命妇,于是就有传言后年的秀女大挑也由我们二人主持,所以这些女人在我和李氏面前不遗余力的推销起自家的女孩来。就算皇后到时候病好了,她们也没什么损失,不过是说过的话再多说一遍罢了。
  我说道:“王妃言重了,托娅格格的性子我很喜欢。”
  托娅见我夸她,冲着她母亲顽皮的一笑,达尔罕王妃看着自己的女儿,无奈的摇摇头,笑道:“您是没看过她那皮猴样,把她几个堂兄都打的爬不起来,今人多才收敛了些。”托娅被她额娘一说,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低着头,低声道:“额赫。”在座的女眷们看着托娅娇羞的模样,都轻声笑了起来。
  这一天下来光赏赐出去的金锭就有上千个多个,银锭不计其数,各式的珠宝也都赏赐一空,还要叫内务府从新补齐。一天下来累个半死,不过也没有白忙活,一回到宫里,锦生就道:“今咱们留下了一百多锭的金锭还有五十多叮银锭,大荷包也留下了三十只,还有珍珠三十颗,都是上好的东珠。”
  听锦生说完今天的收获后,我才提起一丝的精神,道:“把东西分出一半给小白子那个从小提扫帚棒的弟兄送去,千万别短了人家的东西。”
  锦生道:“奴才知道了,待会就把东西给陈新子送去。”陈新子是办理年节赏赐物品的主管太监,他是和小白同一批在小刀刘那净身的,又是在同一个老公公手底下受的训练,后来陈新子留在了宫里,现在当到了六品的副总管,小白子后来到王府里当差。俩人入宫后才又见了面,同一批入宫的太监里,只剩他们二人在宫里了,交情比一般的太监要深上几分。
  我说道:“不用这么急,一次次的送去太扎眼了,反正他们那边里贪下的也不少,不急着花咱们这的回扣呢,只要别少了他的好处就行。”我又想到一事,吩咐锦生道:“不过你还是得跑一趟,让陈新子多备下点东西,后天就是命妇们进宫了,到时候汉人们一多,齐妃娘娘那边的赏赐也得多了,估计她也要趁机小赚一笔呢。”
  锦生道:“娘娘就是好心,连齐妃娘娘那边的事也替她想着。”
  我闭上眼,叹道:“这叫有钱大家赚,横竖不是我的钱,我拦着她做什么。家里面都不富裕,还要每年送进来几万两银子打点。”
  锦绣给我倒了杯温水,道:“主子不必太担心家里了,每年送进来的银子老爷太太可能也就出个一两千两,其余的都是族里面出的。”
  “这银子总是多多益善,皇后娘娘若是没钱,哪个肯替她卖命在翊坤宫里给皇贵妃烧大麻呢。”这些年皇后怕没少贪银子,想到正宫皇后都得如此赚私房,我只觉得这钱是越多越好,道:“银子虽好,不过命最重要,切记小心行事。”钱有的是机会赚,命只有一条。
  二人齐声,道:“奴才知道了。”
  我的手不经意的摸了摸袖中的鸽血红葫芦耳坠,这是今日一个蒙古王妃私下里送我的。初尝权利的滋味,让我对这鸽血红耳坠爱不释手,从袖中拿出看了又看,对着镜子戴在耳朵上,鲜艳的红宝石给我的脸颊也染上了一层红晕,好像抹了上好的胭脂,虽然现在不能明目张胆的佩戴,有些可惜了,不过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74、满俗

  腊月二十六是命妇们最后一天进宫,这天忙完后;可以休息三天;我自从二十号以后就盼着这一日了。不过好在这两天李氏也话多了起来;让我轻松了不少。
  李氏从一个叫臻玉的汉军正蓝旗女孩手中接过一个荷包,笑道:“绣的不错。”说罢;将荷包递给我;道:“你看看上面这蝙蝠绣的活灵活现的,我年轻的时候可绣不出来,如今老了看不清楚了;更是绣不出了。”
  臻玉被李氏夸得不好意思了;害羞的低下头;谦虚道:“娘娘不嫌奴才的荷包污了眼睛,奴才就谢天谢地了;更不敢和娘娘比。”
  我也夸奖道:“齐姐姐的绣活在宫里面没人比得过,能入了她的眼的,必然不是凡品。”臻玉被我们俩夸得天花乱坠的,脸上不禁显出一丝的得意之情,脸蛋也羞得红扑扑的。
  李氏满脸的笑容,道:“我可比不过裕嫔,她最近跟着宫里的老嬷嬷在学皮革绣,绣的有模有样的了。”皮革绣是满人的一种刺绣方法,进关前几乎每个女孩都会的手艺,进关后穿惯了汉人的绫罗绸缎,皮革绣就慢慢地用不上了,只有箭袋荷包这种小东西上才能偶尔见到,如今这项手艺只有一些专门的绣工还有宫里面上了年纪老嬷嬷会。
  底下有些不够沉稳的人听了李氏的话,脸上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不论是在旗的不在旗的,汉人或是满人,虽然明面上不说,心里都清楚汉人的文化礼仪比满人的好上不知几倍,从满人入关以后的汉化程度就可见一般,像我这种一句满语都不会讲的满人是大有人在。如今耿氏一个汉人巴巴的去学好多满人都不会的刺绣,众人心中对她都极为不屑,觉得她是个数典忘祖的奴才。
  休息几天后,到了大年三十就开始给祖先们磕头上香,供奉灶神的任务了,往年都是由皇后带领着,今年由李氏打头,我落后半步,带着众嫔妃们在宫中祭祀。宫中过年时规矩颇多,原先跟着皇后照猫画虎即可,今年要给别人做表率,把我和李氏累个半死,一趟下来我们俩人脸色煞白,气都喘不上来了。出了正月十五才算过完了年,可以好好的轻松一下了。
  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就传来消息说是有甘肃的拉巴土司想要来朝觐见,一想到还要接见土司太太头就开始疼,所幸胤禛以积雪未化道路难行为借口给打发回去了。
  锦生问道:“娘娘,陛下是真的打算向土司们下手了?”
  我点点头道:“恩,不过估计不会牵扯到藏区的土司,也就是西南少数民族的土司。要是想对藏区土司下手,陛下怎么会把拉巴土司打发走,而会叫他进京后直接给扣下。”
  锦生恍然大悟道:“奴才还想呢怎么这么好的机会陛下就白白放过了。”
  我想着胤禛的铁血手段,冷笑道:“坏事恶人都叫他一人做了,留给新君一个太平盛世也好。”
  胤禛对下属严苛,但对后宫女眷还是不错的,胤禛知道我和李氏的辛劳,派了云惠给我们俩送了几匹布料还有一些首饰药材。
  我招呼云惠在一个绣墩上坐下后,道:“这么冷的天姐姐怎么还亲自跑来,找个人送来就是了。”
  云惠道:“奴才好久没给娘娘请安了,心里挂念的很。”云惠佝偻着身子,长年累月的卑躬屈膝让她的腰已经直不起来了。
  我有些担心的看着她,道:“咱们姐妹这么多年的情分哪还在乎这些个虚礼啊,这天寒地冻的你腿脚不好,回头再冻坏了。”我转过头去,对锦生道:“去把给云姐姐准备的药方拿来。”锦生从抽屉里拿出了几张药方,递给了我,我对云惠道:“刚得了几张方子,都是驱寒补气的,本想这几天给姐姐送去,没成想姐姐自己来了,正好拿回去试试。”
  云惠颤颤巍巍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缓慢的跪下准备谢恩,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扶住了云惠,道:“你腿脚不利落,就别闹这些虚礼了。”云惠执意想要跪下,只因我扶的紧跪不下去才作罢,面带感激的接过了药方,谢了又谢。
  我问云惠道:“福慧阿哥怎么样了。”
  云惠叹了口气,担心的摇摇头,道:“还是伤心得很,陛下为了哄阿哥开心,趁十五那天瞒着宫里的人带小阿哥出宫玩了一晚上。”云惠语气中充满了忧虑的情绪,不知是为我,为胤禛,还是为福惠。
  胤禛对福惠的宠爱那是人尽皆知,旁人只有羡慕的份,我略有些嫉妒的道:“听说前几日陛下给福惠阿哥起名字了。”经过这次接待女眷的任务,宫人们对我又巴结上了,就像弘历替胤禛祭天那次。我也就顺势收买了几个在养心殿里当差的杂役太监,虽然不能打听到太多的细节,但是能知道个大概。
  胤禛给福惠起名的事并没有宣扬,除了养心殿里的人,宫人们并不知情,我这么一问云惠有些吃惊的看了我一眼,随即点头道:“福慧阿哥明年也要进学了,不能老福慧福慧的叫了,该有个大名了,陛下起了好几个都不太满意,说是再想想。”
  我冷笑一下,道:“到底是他的二阿哥,可不得好好想想吗。”胤禛在年妃的葬礼上称呼福慧为二阿哥,和顺治的第一子有异曲同工之妙,摆明了只认自己心爱女人的儿子是自己的儿子。
  云惠走后,锦绣有些担忧的道:“主子,您这么一问可是将您在养心殿里的耳目暴露了出来。”锦绣行事最过周密,凡是没有十成的把握是从来不肯下手的。
  锦生行事比较大胆,敢于拼搏。锦生反驳道:“最开始娘娘问福慧阿哥情况时,云姑姑就没将福慧阿哥的事情说全了,以为娘娘还是那个吴下阿蒙呢。奴才看娘娘敲打她一下也好,让她知道知道娘娘的厉害。”
  我对她们二人的话不置可否,只是道:“云惠不足为惧,皇贵妃才是真的可怕。年仲隆,年遐龄,年家两兄弟,包括咱们这位皇贵妃,年家没一个是省油的灯,死了都不让人省心,留下了个让皇上疼到骨子里的儿子。”
  锦生眼睛一亮,提议道:“不如把福慧阿哥干掉,从此一了百了。”
  我略一沉吟,慢慢的摇头,否定了锦生的建议,“福慧养在皇上身边咱们不好下手,况且把他害死了,除了一时痛快咱们也得不着别的好处,他死了陛下也未必会真的重用弘历。再看看吧,若是陛下真的准备立储了,再下手也不迟。”
  刚过完年胤禛就又胤禩一党下手了,胤禛将胤禩踢出宗族,改名阿其那,其子改名菩萨保。到了二月又是一道旨意,革了胤禩的民王,将其圈禁。胤禛对弘时倒没有落井下石,虽然将其撤去黄带,但交给了胤裪养赡。
  听霞妞说,李氏听到了弘时也被逐出宗族时,只是微微一呆,然后面色平静的低下头,握紧手里的串珠,念了句佛号,就没有太多的表示了。
  弘时的二女儿,自打出生身子骨就弱,这几个月的波折小孩子受不住了,没过几日也就去了。一儿一女夭折后,弘时只剩长女,连番的打击让弘时的身子也一下子垮了,整日高烧不退,弘历抽空去看过弘时两次,回来都是一脸黯然。
  锦绣和锦生都是汉人不明白阿其那、赛斯黑的意思,锦生就问道:“主子,这阿其那,赛斯黑都是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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