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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清风卷珠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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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氏感恩戴德的道:“陛下的厚爱奴才只有粉身碎骨才能报的万一。”
  我和耿氏正说着话,只见一个小太监贼眉鼠眼的往明间里打量,如此没规矩的奴才看得我直皱眉。耿氏见那太监小里小气的样子,心中不快,喝道:“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没规矩的东西,还不快进来。”
  那小太监进来后跪在地上,禀告道:“娘娘,喜福晕过去了,还接着打吗。”
  耿氏阴沉着脸似乎还不解恨,但又不敢在我面前太过放肆了,只是狠狠地盯着小太监看,吓得那太监直哆嗦。
  我问道:“这喜福犯了什么错了。”
  小太监颤巍巍的道:“我家娘娘刚才饿了想吃香芋花卷,就叫喜福去传话,谁知喜福给厨子传错了话,做了一盘芋头花卷。”
  我冷笑一声,道:“这种没用奴才打死也是活该,不过皇后娘娘这几日身子骨不好,为了给皇后娘娘祈福就饶了她的命,送上驷苑当差吧。”
  小太监偷偷看了一眼耿氏见她没有反对,就匆匆忙忙的下去了。我对耿氏道:“姐姐何苦跟个奴才生气呢,我这有刚蒸好的水晶门钉,姐姐尝尝可还合您的口味。”
  回到景仁宫关起门来,锦生才吐了吐舌头,心有余悸道:“裕妃娘娘真可怕,传错膳就把人打成那样了。奴才刚刚去看过了,两只手都已经打成青紫色的了,肿的跟被毒虫咬了似的,屁股估计也都打烂了,好在是藤条打的没伤到筋骨,不过疼得厉害,好几天都下不了床了。”
  我笑道:“这的宫里的事你不是没听过,宣太妃的奴才走路声大了点惊了主子就被活活打死了,她这还留了条命就算不错了。宋姐姐那么善的人,教训起奴才来也是不心软的,茶水热一点烫了主子就要打十下后背呢。”
  锦生有些心酸又有些庆幸道:“奴才听别的宫里的老嬷嬷说过,宫里面没有骂人这一说,犯了事一打二罚三杀。”锦生说的有些难过,她微觉不好意思的冲我一笑,转移话题道:“奴才知道娘娘想保下裕妃娘娘,但裕妃娘娘和齐飞娘娘不一样,齐妃娘娘家里面都是读书人,从小也耳濡目染的读过几本,好歹知些礼义廉耻。奴才看裕妃娘娘面相不善,以后怕是会恩将仇报。”
  我冷笑一声,不屑道:“她要人没人要钱没钱,我倒要看看她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91、选秀

  到了永寿宫,胤禛大病初愈;脸色看着有些暗淡;也没有什么精神。胤禛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对我道:“户部已将待女的整理成册送到了内务府,今年的大选就由你负责了。”
  我恭敬的回道:“奴才谢陛下的恩典;只是……”我迟疑了一下接着道:“奴才初管宫务;还不甚熟练,奴才想请陛下恩准让齐姐姐和裕姐姐帮衬一下奴才。”皇后病重胤禛却要选秀,此事传到皇后耳中;我这个主管选秀的人怕是也要被皇后所嫉恨;只能多拉些人下水;免得皇后秋后算账,将矛头全部指向我。
  胤禛挑了挑眉;神色有些不豫,道:“皇后病重,这后宫之事都由你这个贵妃代管,你怎么连这种小事也办不好。尸位素餐,要你这个贵妃何用。”
  胤禛这话说得极重,我心中一惊,赶忙跪下叩头请罪,道:“奴才知罪,请陛下责罚。”
  胤禛冷着脸看了我几眼,重重的‘哼’了一声,道:“熹贵妃有负圣恩罚俸半年。”
  我听胤禛只是将我罚俸半年,暗暗松了口气,立刻谢恩道:“奴才谢陛下恩典。”
  胤禛见我伏低做小的样,脸色缓和了几分,道:“起吧。”
  我又磕了个头才敢起身,我想了一想,大着胆子对胤禛道:“去年陛下因病重又赶上怡贤亲王薨逝所以把秀女大挑推迟到今年,只是今年皇后娘娘身子也不太爽利。”胤禛见我还是想要推辞,脸色越发的黑了下来,我看胤禛阴沉的样子,不敢再刺激他,越发的小心翼翼地道:“奴才想,此次秀女大挑不宜办的太大,只将原先留了牌子的秀女中挑选即可。”
  胤禛见我并没有推辞到底,脸色才没有继续暗下去,胤禛眉头微皱,不快道:“那就依你的吧,今年只招原先留牌子的秀女入宫。”胤禛在民间的名声不佳,所以就更加的注重名声,去年因胤祥薨逝推迟选秀,秀了一把兄弟情深,今年皇后病重他若是大肆选秀,怕是要让人说他不念夫妻之情,只知充实宫掖。
  出了永寿宫正殿,我就觉得脚下发软,锦生看我浑身无力的样子,赶忙过来扶我。回到屋里,锦生见我脸色不对,就叫其余的宫人先下去了,屋里只留我们两人。我将刚才的事和锦生一说,锦生脸色一沉,不忿道:“陛下居然想离间您和皇后娘娘。”
  我摇摇头,叹道:“不止如此。陛下是聪明人不会允许任何人独大,无论是朝上还是后宫,原先陛下抬举皇贵妃除了真心的喜爱外,就是为了制肘皇后娘娘,一个无子的皇后陛下都不允许她独大,更何况我还有弘历呢。”
  锦生被我说得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吗,娘娘刚执掌宫务就被陛下责罚,这以后在下面的嫔妃面前就难树威信了,估计她们少不得要给娘娘找麻烦了。”
  我说道:“当初陛给我们下晋位无非是为了病中讨些喜气,如今病好了,我又站着皇贵妃当年的位置他看我可不不顺眼了吗。”
  锦生急忙问道:“娘娘这可如何是好啊。”
  我想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也不害怕了,反而气定神闲的道:“不怕,我只要安分守己,陛下也不能把我怎样。”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吩咐锦生道:“到晚膳的时候了,让韵欢传膳吧。”
  因为心中有事,晚膳没用多少就让人撤了,我斜靠在椅子上,手中拿了一本棋谱,按着棋谱摆放着棋子在棋盘上的位置。
  空中的白云被春风吹散,明媚柔暖的春光照进室内,虽不刺眼但也让我不禁眯了眯眼睛,阳光照射在黑白色的棋子上反射出晶莹的光芒。我拿起一颗白子,轻轻的摩挲着棋子光洁的表面,笑着问锦生道:“你说我遂了五阿哥的心愿可好,把雯慧指给他做侧福晋?”
  胤祥死后,弘昼失去了一大助力,胤禛手下的几个重臣就成了弘昼拉拢的对象,鄂尔泰的女儿雯慧上次选秀留了牌子还未指婚,弘昼就想求娶雯慧借以掌握鄂尔泰的势力,只是西林觉罗氏的出身做侧室本就委屈了,再加上吴扎库氏的出身不及雯慧,想要娶她做侧有些困难。何况鄂尔泰正得胤禛的重用,弘昼明目张胆的提出娶鄂尔泰的女儿,只能让胤禛对他有所提防,但若是鄂尔泰提出赐婚那就不一样了,弘昼便想效仿当年胤禛和年如心那般两情相悦,派人时刻盯着雯慧家,就盼来次偶遇,只是这雯慧一副大家闺秀的做派,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呆在闺中,让弘昼没办法下手。
  锦生微微一惊,随即明了,也是笑道:“娘娘可是想让陛下猜忌五阿哥?”
  我将白子落下,棋子落到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我说道:“这下棋讲究走一步看百步,做事也是如此。五阿哥娶了雯慧一个是招了陛下的忌讳,还有一个就是日后弘历若是得了那个位子,想找五阿哥的茬也方便点。”
  锦生恭维我道:“娘娘能从这烂柯谱中悟出这么多东西真是厉害。”
  我抓起一把黑子在手中把玩着,道:“什么烂柯谱,无非是后人穿凿附会做出来的罢了,若真是有这么精妙的棋谱陛下那么爱棋早就得着了,哪还能到我手里。”
  过了几日胤禛下旨,此次选秀分两年办,今年只选以前留了牌子的秀女,还有年岁在十六以上的,明年再让剩余的秀女进京,虽然把门槛提高了,但是进京的秀女依然不少。
  秀女入宫后我将这一届几个出挑的秀女招到景仁宫,雯慧也在其中。我暗中打量着这几个秀女,雯慧在这几个秀女中也算得上是拔尖的,脸庞白净,五官端正,长的还算清秀。西林觉罗家的家教甚严,雯慧在景仁宫里谨言慎行礼数上毫无偏差。看得我暗暗惋惜,这个女孩的家世配给弘昼做侧福晋可惜了。
  送走了这几个秀女后,锦生来到我身边,悄悄对我道:“娘娘,刚才云姑姑来找奴才了,告诉奴才鄂大人给陛下上了请安折,想让陛下撂了雯慧的牌子,自行配嫁。”
  我右眉轻挑,奇道:“云惠怎么知道咱们在打雯慧的主意。”
  锦生摇头,道:“云姑姑不知道咱们要把雯慧配给五阿哥,她以为咱们看雯慧太惹眼要给她撂牌子呢,所以让咱们不要轻举妄动。”
  我觉着好笑道:“云惠把我想的也太小肚鸡肠了吧。不过既然雯慧不行了,那就给五阿哥选个新的侧福晋吧。”
  锦生眼睛一亮,心中似乎有了人选,道:“娘娘,刚才那个明安配给五阿哥可好。”
  刚才我只顾着观察雯慧来着,对其他的秀女并不是很上心,我回忆了一下,不由得笑道:“明安熟读女四书,女工又是顶尖的,配五阿哥正合适。”明安的出身虽然不及雯慧,但也能配给宗室做个正妻,俗话说的话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如此一来弘昼虽然得了一个三品武官的岳家,但也把岳家给得罪了。何况明安是章佳氏的姑奶奶,和胤祥的外公是同族。明安指给弘昼后,怕是胤祥一家会认为弘昼为了拉拢胤祥的势力,不惜贬低章佳氏姑奶奶的地位,估计不会再帮弘昼了。
  锦生喜笑颜开的道:“不知五阿哥对这个福晋满不满意了。”男人没有不好色的,弘历喜好美色一半是为了迷惑胤禛还有一半就是天性使然,是以他屋中妻妾具是美人。弘昼虽也喜好美色,但为了表现出正人君子的样子来,只能在外面偶尔偷腥,屋里人都是外表一般但恪守妇道的女子,如今又来了一个女夫子一般的人物,不知他会如何。

  92、皇后

  前几日病情稍有好转就搬到了畅春园,说是怕传了病气给胤禛;但胤禛早早的就搬到了圆明园去住;也不知皇后怎么想的执意搬到畅春园去。刚搬过去没几天;就有小太监报给我说是皇后病重怕是不好了,我赶忙派小太监去圆明园向胤禛请旨后;坐上了去畅春园的马车;看望皇后。
  到了畅春园本想先去看望皇后,但听服侍的人说皇后昏迷不醒,只得先在屋外给皇后磕了头算作请安;就回屋里歇息了。第二天一早听说皇后醒了;赶忙换好衣服去给皇后请安。还未进屋;就闻到皇后屋中浓浓的药味,听太医说皇后这两天吃不下东西;就连药也是喝完就吐,只能熏药香来缓解皇后的病症。
  一进屋一阵热浪扑面而来,皇后病中畏冷所以屋内的木炭烧的火热犹如盛夏,皇后病歪歪的躺在床上,面容枯瘦,眼神浑浊,因为病痛额头上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我刚要行礼,皇后见到是我,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道:“罢了,过来吧,陪我说说话。”
  我还是轻轻的福了一福,走到皇后的床边,坐在脚塌上。皇后轻声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熹贵妃说会话。”屋中的奴才们一个个的都退了出去。
  我看皇后病入膏骨的样子,心下难过不已,眼睛不由得湿了,皇后拉着我的手,眼中含泪的看着我,过了许久才长叹一声,略有愧疚的道:“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快不成了也就不瞒你了。”
  皇后的语气让我有些恐惧,我突然间觉得皇后似乎要说什么可怕的事情,我瞬间懦弱了起来,不敢听下去,我连忙打断了皇后的话,“娘娘是天女下凡,有上天的庇佑,如今只是微染小恙,不会有事的。”
  皇后摆摆手又咳嗽了几声,道:“你不用拿好话安慰我了,我的身子我清楚。”皇后喘了几口气,休息了一下,声音沙哑的继续说道:“你是个聪明人,当年你生下弘历后从没有主动去看过弘历,就是怕我起了杀母夺子的心思。”我见皇后这么一说,心中一惊赶忙想要解释几句,皇后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不要说话,皇后接着道:“其实当年弘历一出生我就想过要不要把你除掉,真正的把弘历寄养到我的名下。我也跟陛下说过一两次把弘历正是的养在我名下,只是陛下对年如心是真心的喜爱,怕弘历有了我这么个养母身份变高了威胁到以后年如心的子嗣,所以就断然拒绝了。”皇后的话我越听越是心惊胆颤,一阵的后怕,整个后背都被冷汗沁湿了。当年若不是胤禛对年氏用情至深,怕是有可能会同意福晋的要求,那么我当年就必死无疑了。
  我有些恨皇后,我一个格格对于皇后根本没有威胁,再加上我一味的退让完全不会影响到皇后和弘历,没想到她还是存了要杀我的心思。我抬起头看着皇后一脸内疚的表情,又想到这些年她的无奈以及酸楚,想恨又有些恨不起来了,我叹了口气道:“当年的事还提它做什么。”
  皇后刚才说了一大番话有些累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我端来一杯水服侍皇后喝了,皇后喝过水后才继续道:“我见陛下不肯松口,你表现得又老实,才歇了把你除去的心思。再后来我对弘历是真心的爱护,怕和他疏远了,也就不再想着对付你了。”皇后回忆到以前的事神色有些迷离,不过随即就收拢了心思一脸庆幸的看着我,对我笑道:“当年幸亏没把你除掉,要不弘历非得和我离心不行。”
  我见皇后说的真诚,想起这些年皇后对我和弘历的恩情,也不由得热泪盈眶,道:“奴才和弘历能遇到皇后娘娘也是三生有幸。”
  皇后眼中充满了失落以及不舍,伤感的道:“只可惜我这身子骨不争气,不能再护着你和弘历了。我走了后,你要小心。”皇后顿了一顿,道:“陛下知道你和他他拉苏熹的事。”皇后的话好像晴天霹雳一样,震得我目瞪口呆。
  半晌我才回过神来,一字一句的问道:“陛下知道我和苏熹的事?”我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胤禛若是知道了我对于苏熹的爱恋,就好像在我头上放了一把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皇后见我激动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缓缓的说道:“当年陛下和年如心的婚礼过后,陛下就派人查过你和苏熹的事,似乎是说你们俩之间有些情谊,陛下在那之后脸色一直不好,再后来就是让人把苏熹送到太子宫里去服侍太子了。”
  我越听越是惊心,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还都是性命攸关的,我的腿肚子已经开始颤抖了,我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指甲狠狠的嵌在肉里,嘴唇也抿在一起,可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我又紧张的出了一身冷汗,几缕秋风从窗户的缝隙中吹进来,我不停的打着寒颤。我心中空荡荡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过了不知多久思绪清晰了一些,才问皇后道:“那陛下当年为何没有杀了奴才。”
  皇后摇摇头也是一脸不解的神色,道:“我也不知道了,或许是因为你是皇上赐下来人。”
  皇后的解释不能让我完全的信服,毕竟想要一个人正常的死去的方法太多了,就算是皇上赐下来的也不会让胤禛手下留情,况且后来康熙接见我时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胤禛怎么可能会因为康熙放过我呢。我看着皇后一脸痛苦的表情,就不忍继续追问了,毕竟胤禛的心思谁也不可能猜到。
  我的思绪也渐渐的从畅春园飘离,回到了那年的草场上,耳边又响起了天空中翱翔的雄鹰嘹亮的叫声,马蹄声不断,随风飘来的青草香气沁人心脾,那年的天是那么的蓝那么的高,朵朵白云点缀在天边,金色的阳光洒在苏熹的身上,他黝黑的皮肤反射出迷人的光芒,只是苏熹的面容已经变得模糊,只有他那温暖的笑容让我记忆犹新。我苦笑着道:“奴才只是和苏大人赛过一场马。”
  皇后见我神情恍惚的样子,伸手轻轻的将我散落的碎发别到了耳后,满意的笑道:“果真是个聪明人,不过你放心陛下他舍不得动你的,你的眼睛像极了年氏。”
  我看皇后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看,已有些疯狂的样子,连忙道:“奴才怎配和皇贵妃娘娘相比,皇贵妃娘娘是丹凤眼随意一瞥就有万种风情,奴才不过是普通的杏核眼。”
  皇后的手费力的抬了起来,似乎是想摸一摸我的眼睛,但是还没有碰到就像被灼伤了一样,飞快的放下了,皇后道:“你们俩的眼神一摸一样,一样的孤独一样的骄傲,只是她眼中的光芒就像是正午的太阳一样刺眼,虽然让人着迷会忍不住的去看,但也会被烧伤。而你却比她温柔,犹如早上刚升起的太阳,可以让人直视不用担心受伤。”
  我不知道皇后的太阳论是否正确,但看皇后的神情已经开始迷糊,说话也是喘息不止,便装作一副明了的样子,安慰皇后道:“奴才些娘娘提点。”
  皇后的手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腕,膈的我生疼,皇后断断续续的道:“好好利用你的眼睛,不要心软。”我见皇后的神智越来越不清楚,心下着急准备出去叫人来,皇后病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紧紧地抓住我的手,把我拉到了她的身边,吩咐我道:“无论如何让陛下来一次。”
  我心下微觉奇怪,皇后都快不成了胤禛怎不会来看她,当年他日日夜夜的陪着年氏都可以,只是来见皇后一面应该不成问题,皇后嘴边闪过一丝狠毒的笑容,似乎为自己的算计而得意,看着我面露疑惑,笑道:“先帝爷可就是在畅春园里走的呢,陛下他敢来吗。”皇后说完又痴狂的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
  皇后笑着笑着就大声的咳嗽了起来,我赶忙挣脱了皇后喊人去请太医,皇后伏在床边不停的咳嗽,散落的头发遮住了皇后的面容,皇后冲我摆手道:“你回去吧,自己万事小心。”
  我浑浑噩噩的出了畅春园,坐在去圆明园的马车上,泪水不由自主的留了下来,没想到是我害了苏熹,我的心如刀绞,痛得我也忍不住咳嗽起来。过了一会,等我平静下来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胤禛必须要死,他多活一天我的危险也就会增加一分。
  作者有话要说:雍正没有杀未央是有原因的,大家可以猜猜看,到底是为什么?

  93、甘心

  我心情十分激动的到了圆明园,幸亏当时胤禛忙于政务并未召见我;到了第二天我缓过来后胤禛才召见我;让我有些庆幸;也有些疑惑。胤禛为何等到第二日才找我,难道他是派人偷听了我和皇后的说话;知道我状态不好;但他还不想废了我,所以才等到第二天。若在平时我会觉得他等到第二天招我已算快的了,因为他对皇后无甚感情可言;可如今我心里有鬼;所以难免疑神疑鬼;这恐怕就是疑人偷斧了。
  我添油加醋的和胤禛说完皇后的病情,胤禛只是皱皱眉头;面无哀色的道:“知道了,下去吧。”胤禛的意思很明显,他要开始批阅奏折了。
  我心下有些难过又有些吃惊,皇后都快要不行了胤禛都不去看一眼,除了绝情之外他对畅春园又有什么忌讳呢。我深吸了一口气,打算再替皇后搏上一搏,我说道:“奴才还有一事刚才没有说。”胤禛挑了挑眉毛,示意我赶快说完走人,我继续说道:“奴才去园子的当晚就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当时娘娘病的厉害已经昏迷了,所以奴才就在屋里给皇后磕了个头,奴才在屋外听娘娘一直在唤‘四爷’,听得奴才心都碎了。”皇后昏迷时确实一直在喊‘四爷’,喊得情深意切,缠绵中带着浓浓的恨意。
  我想起皇后当时的情景,不由得泪水涟涟,胤禛叹了口气,道:“知道了,你去吧。”胤禛的眉宇间显露了些许的怀念,但脸上还是那副平静的表情。
  我从九州清晏出来后一阵寒风吹过,掀起了我的裙摆,冷风穿透了我的衣服,刺入我的骨髓,胤禛对于相濡以沫数十年的发妻都能如此,对我又能好到哪去,说不准哪天就会把我除去,我和胤禛最终只能有一个活下来。
  皇后死前胤禛才去畅春园看了皇后一眼,可谓是去也匆匆走也匆匆,不知胤禛当年做了什么亏心事让他不敢在康熙逝世的园子里多做停留。皇后的丧事虽然办的还算风光,可胤禛借口病重,不像年氏死时那般在灵前亲自祭奠,只是潜了几个大臣代祭。皇后这些年只和年氏死磕过,原先掌管宫务时对其余的嫔妃不仅没有太过为难反而是照顾的周到,没有人恨她恨得牙痒痒,所以大家哭灵时也都有几分真心。
  兄弟接二连三的死去已经让胤禛对于死亡有着极大的恐惧,术士进献的丹药不要命的往嘴里塞,皇后的死更是大大的刺激了胤禛,让胤禛对年轻的女子产生了疯狂的兴趣。雍正七年胤禛进封了一大批的低阶嫔妃,每晚总要从那批年轻的嫔妃中选出一个送到永寿宫伴驾,虽不一定会临幸,但依然要那个嫔妃坐在寝室中陪着他。
  胤禛在宫中园子里搜寻着年轻貌美的女子,无论身份只要看上了就会召幸。人都怕死,我因为怕死所以追寻着更高的权力,胤禛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他更加怕死。
  胤禛临幸了一个高姓的宫女,封做答应安排在我的宫里。高氏长的粉面桃腮,楚腰卫鬓,一双眼睛顾盼生辉,甚得胤禛的喜爱,连带着胤禛来我宫里的次数也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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