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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骑警驯夫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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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婆娘……”郭凯骂了一句,打马去追。阿黛和槿秋竟然没有拦阻,任他去了,二人调转马头预备朝来时的方向去。这下连场边观战的都懵了,以为她们放弃了这一局,自动认输。
“啊……”场边突然传来郭凯的一声惊呼,人们吃惊的看到他的白马已经矮了半截。
作者有话要说: 周五换榜,这篇文就不在编推了,大家抓紧收藏啊,不然到时候找不到文了(*^__^*) 嘻嘻……
☆、快乐翻身仗
“马失前蹄?”李惟难以置信眼前的一幕,郭凯的马术水平是不可能失前蹄的呀。
陈晨提缰越过老树根,训练多次,马都记住了,准确无误的落在平地上,迅速调转马头。
紧随其后的郭凯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身下老马被树根绊倒,两条前腿跪倒地上。以郭凯的武功完全可以腾空跃起,丝毫不会受伤。
可是死心眼的郭凯只盯着滚落在地的小球,身子随惯性向前扑倒的过程中还不忘挥杆把球拨向身后,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脸被荆棘划破,一道血口立时乍现。
陈晨怔愣,没想到郭凯这般要球不要命。阿黛在那边等着接球,却见陈晨盯着郭凯不动,心里已是火冒三丈,要眉来眼去你们回家去,现在可是争场地的关键时候。
“陈晨……”
陈晨如梦初醒,挥杆打球:“接着……”
司马黛成功接到了球,纵马飞奔。
追风社两名队员没有去追球,见郭凯脸上挂了彩,赶忙过来下马查看。
“你们看我作甚?快去抢球啊,笨蛋,老子他妈中计了。”郭凯毫不在乎自己脸上挂伤,也没有深层次考虑会不会破相,只挥手让二人赶快上马。
两名少年再追过去的时候已经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了,司马黛和莫槿秋交替运球,眼看着就跑过了中场,直逼球门。
能救急的只有罗青,他灵巧的驭马绕了个圈,甩开李长婧,回马救场。
阿黛见他来了,心中一急,赶忙避开锋芒,绕道而行。罗青以极快的速度挡在了前面,成了一名守门员。
“槿秋……”阿黛大喊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击球。彩球从罗青头顶呼啸而来,直扑向槿秋的方向,只要她接到这个球就可以攻入球门了。
谁知罗青脚尖轻点马镫,腾空而起,球杆一挥生生把球截住。
“好……”追风社爆发出一阵叫好声。
“霹雳……”陈晨突然惊恐的大叫一声,急速冲了过来。
罗青吃惊低头,被眼前景象吓得不轻,原来是司马黛太过用力连球杆都挥了出来,偃月型球杆直奔着霹雳骏的眼睛而来。
他赶忙扔了球杆,弃了彩球,以最快的速度回落,去救霹雳骏。
陈晨已到马前,可是她在另一侧,没办法直接挡住球杆。情急之下,她纵身扑了出去,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马头。
与此同时,罗青也用身体去护马,球杆打在罗青后背,混乱中二人滚落马下。
阿黛和槿秋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呆了,李长婧从旁侧赶来没看明白怎么回事,只见彩球掉落在地上没有人抢,她挑起彩球用力一击——进了。
“好……”
“我们赢了……”鸿鹄社的欢呼声此起彼伏,阿黛和槿秋看陈晨他俩没事,也都高兴的放马飞奔起来。
“你没事吧?”罗青扶起陈晨,关切的问。
“没事。”陈晨急着回头看霹雳,见它没事才放了心。
罗青微微一笑:“谢谢你来救霹雳骏。”
陈晨也笑了:“不过我好像是给你添乱了。”
“你的脚怎么了?”罗青发现陈晨的左脚有点别扭。
经他提醒,陈晨确实觉得左脚有点异样:“好像有点麻,不知道是不是扭了?”
“我看看。”罗青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脚踝:“应该没事,骨头没有错位。”
陈晨有点不好意思:“可能是刚才硌在石子上,麻了,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罗青也觉得自己的举动有点唐突,抬头见郭凯正牵着那匹瘸了腿儿的老马过来,就喊道:“郭凯,她的脚麻了,你来扶一下。”
郭凯正沉浸在输球的懊恼之中,没好气的嚷道:“谁爱扶谁扶,喊我干什么?”
罗青这个气呀:若不是你的小妾,我早就把她抱上马了,不喊你喊谁?
槿秋闻声过来,下马扶着陈晨走了。
司马黛傲娇的在李惟面前仰起头:“表哥,场地是我们凭实力赢过来的,你以后可不能出尔反尔。”
李惟点头:“好,以后就到追风社的球场来吧,我们一般上午都要在太学读书,你们可以上午来。”
郭凯脸上只是划破了一层皮,并无大碍,不过那一小片干涸的血迹却成了众人取笑他的话柄。
司马黛头一个挑衅:“郭凯,你打了这些年球可有受过伤?”
郭凯没好气的答道:“当然没有。”
“可见我们鸿鹄社厉害吧,居然让你挂了彩。”
郭凯愤恨的瞪了她一眼:“分明是你们设绊马索陷害我,这球打得根本就不公平。”
“谁设绊马索了,你在去瞧瞧,分明是有些露出地面的树根你自己没看到。我们的场地就是这样,陈晨还被绊倒过呢,也没受伤啊,谁让你笨?你若不服,我们就去找郭叔叔评理,他也是懂马球的。我们这叫做……陈晨,叫什么来着?”
郭凯最恨她爱打小报告,动不动就找家长。不在理她,只找水洗脸。
陈晨道:“我们这叫做主场作战,在我们熟悉的场地上打球,你们自然要吃些亏的。”
“咳,”司马睿上前一步,进行总结点评:“阿黛,这次你总算是计划周详了,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我看未必是你的主意,恐怕还是你手下有能人吧?你们故意选择午后阳光最浓烈的时候,我们在追风社的球场不必担心被晒,也就不习惯这么刺眼的阳光。无论人还是马都反映迟钝,这是天时。你们选择了这个破烂场地,还特意把郭凯引到阴沟里去,又让长婧死守罗青,为赢得这场比赛也真费了心思。”
阿黛对着哥哥撒娇一般的做个鬼脸:“这是我们集体的智慧,如何?”
司马睿清雅俊公子宠溺的看着妹妹一笑,鸿鹄社的美眉们顿时被迷倒了一片。
阿黛清了清嗓子,娇声喝道:“昨日是哪个说输了穿着女装跑一圈的。”
追风社里一个小伙子偷偷朝场外退去,却冷不防被李长婧薅住了袖子:“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姑娘们冲上去,七手八脚的把一件闲置女装套在他身上,因为太着急,他又反抗的紧,匆忙中还被抓破了脸。
他连滚带爬的冲出包围圈,纵马而去,身上那件女式衫裙,却怎么也解不开,跑到门口才拽断了带子扔到地上。
鸿鹄社的姑娘们放声大笑,阿黛再喝一声:“那个要把姓倒过来写的人呢?”
这回没有人逃跑,一个笑嘻嘻的小伙子出列:“在下王康,把姓倒过来还是王康,嘿嘿!让姑娘们见笑了。”
“哼!算你走运,还有一个我可记得清楚,就是你,说要躺倒任□□,你不会也要当缩头乌龟逃跑吧。”阿黛用马鞭指向一个精瘦小伙儿,刚才他随郭凯上场时阿黛就注意到他了。
“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我秦岩这就躺倒,姑娘们来吧。”秦岩美滋滋躺下,幻想着一双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抓挠在胸膛上,可谓是最温柔的责罚。
“为了避免你太过享受,还是绑上吧。”槿秋拿了绳子,带人把秦岩四肢绑在就近的树上。
鸿鹄社早有准备,阿黛一声令下:“姑娘们,上。”
十几个人排成一列,跑步冲向秦岩,按从脚到头的顺序从他身上踏过。
“嘿呦,姐姐诶们留神哪,我的脸……土都进我嘴里……我的眼睛……我的命根子……命根子呀,我还没成亲呢……”
追风社众人忍俊不禁的憋着笑,鸿鹄社大胆的姑娘们哈哈大笑,略有些抹不开脸的憋红了脸。
刘莹夸张的添了一句:“矮油,太瘦了,硌了我的脚。”
兄弟们给秦岩松了绑,他腾地坐起身子,憋着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直视着刘莹道:“有你求我的时候。”
刘莹脸一红,躲到人群后面去了。
“哼!我们鸿鹄社不是好欺负的,以后看你们谁还敢大放厥词?”阿黛端坐在马上,洋洋得意。
☆、女警擒郭凯
鸿鹄社正式入驻到追风社的场地,简单约定了各自的使用时间。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日他们终于狗血的相遇了。
追风社的小伙子们刚刚进门,就见一群漂亮的姑娘像花蝴蝶一般在场中追来逐去。
“谁敢去撵人?”李惟发话。
“我去。”郭凯满不在乎的晃着脑袋,还就是不怕做恶人。
郭凯早已换了一匹彪悍的大黑马当坐骑,他带着几个火气壮的小伙儿冲进鸿鹄社,毫不费力的抢到彩球,终止了她们的训练。
“喂!我说你们这个鸟社还有完没完?爷们要打球,赶快让地儿。”郭凯大声喝道。
司马黛把眼一立,疾声道:“郭凯,你怎骂人呢?”
郭凯无辜的眨眨眼:“谁骂人了?”
“你骂我们是鸟社,还说没骂,你才是鸟人呢。”
“诶?鸿鹄不就是鸟么,难道是鸭子?”郭凯故意回头看向自己的人,小伙子们迎合着他哈哈大笑。
阿黛怒发冲冠,扬鞭去打郭凯:“我让你瞧不起人,尝尝姑奶奶鞭子的厉害。”
“好男不跟女斗。”郭凯拍马就跑,阿黛紧追不舍。
“司马睿,快来管管你个疯妹妹,还像个女人吗?”郭凯奔向门口那一伙人聚集的地方。
“郭凯,你要是个男人你就别跑,看我抽不死你。”阿黛的鞭子呼啸着扫了过去,郭凯闪身躲避。
“阿黛,你在动手别怪我不客气了。”郭凯回头恶狠狠的威胁。
司马睿笑眯眯的瞧着二人一前一后奔了过来,不由的回想起那天郭凯在阿黛门口探头探脑的事,都说不是冤家不聚头,呵呵。
“郭凯,你这混小子就该有个厉害人管管,我家阿黛如何?”
说话间已到近前,阿黛的鞭子又挥到郭凯后背,这次他没有躲闪,而是回手一把攥住鞭梢。
阿黛心头一紧,双手紧紧拉住鞭子往怀里带,两匹马还在向前奔跑,郭凯手臂上扬用力一扯。
“啊……”阿黛惊呼一声,身子被抛向了空中。
李惟应声而起,接住司马黛把他稳稳放在地上,沉声道:“郭凯,你太过分了,阿黛不会武功,会摔伤的。”
郭凯勒住马缰,翻身下马。耍着手里抢来的马鞭洋洋得意:“活该,谁让她自不量力。嘿嘿,李惟,人家亲哥哥都不急,你一个表哥急着抱住人家干嘛?”
李惟瞪他一眼道:“司马睿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让他去接还不是白搭。”
司马睿却是不干了:“李惟,你怎么当着众美人的面诋毁我,明明是我故意把英雄救美的机会留给你的。”
李惟转头瞧见他端着美男子形象的样子,不禁笑道:“你还要比试一下不成?”追风社很多小伙子身手都不错,但是能跟自己打成平手的只有郭凯而已。
司马睿也不示弱,掳胳膊挽袖子翻身下马,就要和李惟打斗。
阿黛惊魂未定,看看他俩,估计也打不起来,转身瞅瞅郭凯:“你把鞭子还给我。”
“有本事你来抢啊,咱这是凭实力夺来的,小爷还从来就不信母鸡能打鸣儿。”郭凯歪着脖子一副欠揍的嘴脸,让鸿鹄社的姑娘们恨得手痒痒。
陈晨本来不打算跟郭凯有交集,但她平时最看不惯男人恃强凌弱,此刻终于忍不住了,对阿黛道:“我去帮你抢过来。”
“给我。”陈晨伸手捉住马鞭一头,暗中猛地用力一拽,想趁他不注意让鞭子脱手。
郭凯毫不在乎的一笑,逆着那股劲也往自己怀里拽鞭子。
“啊……”陈晨踉跄几步,竟然扑进他怀里。
糟了,他竟有这么大的臂力。陈晨暗自叫苦,本以为初次相遇时被他撞倒是自己身子太弱,现在看来这些日子锻炼身体、练习擒拿格斗也没有用,这家伙不是普通的风流纨绔,也有点真功夫,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好……”追风社的少年们大声叫好,为郭凯起哄助阵,连李惟和司马睿也挽着袖子齐齐的看了过来。
郭凯嘴角噙着一抹坏笑,低头看向怀里这个名义上是他小妾的姑娘。她比他只矮半个头,柔软的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郭凯的左手握着鞭子,右臂环到了不赢一握的纤腰上。
或许潜意识里他还是把她归在自己名下的,若换成司马黛,吓死他也不敢这么抱着。
“你要投怀送抱也该选没人的时候嘛,这样让大家瞧着多不好。”赤果果的调戏呀!
追风社又是一阵哄堂大笑,陈晨涨红了脸,气炸了肺。不过她没有暴跳如雷,而是故作娇羞的抬眼看向郭凯,小声道:“你真坏。”
原本陈晨是个不会撒娇的女警,今日头一次使诈迷惑纯情男青年,也不知效果怎么样,很怕郭凯作呕吐自己一身。
除了个子高,陈晨其他地方基本都算柔弱派,纤腰细腿,小巧的下巴,圆润的五官。
在郭凯看来,却是一副刻入脑海的画面:酡红的脸蛋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波一闪,含羞带怯却又无比英勇的注视着自己的眼睛,说:“你真坏。”
这三个字在古代的意思大概相当于——我爱你!在这个草长莺飞马发情的季节,不干服输的男女,究竟是谁调戏了谁?
郭凯失了神,痴痴的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陈晨却不好意思了,掰开他的手臂,转身就走。郭凯鬼使神差的伸出右手搭到她肩上:“哎……”
等的就是这个机会。
陈晨双手迅速抓起他的右手,最大限度的向前一拉,猛向上抬,同时上右脚,右后转身,进肩、拉臂、拱身把郭凯背起向上悬空,一个大背摔把他摔倒在地。陈晨还不放心,迅速拧动手腕,把郭凯肘关节架到额下,身体翻转趴到地上,她跨坐到他身上,令他无法动弹。
漂亮流畅的擒拿动作,惊住了在场的所有人,罗青眸光一闪,很是惊喜。
郭凯稀里糊涂的就被摔在地上,突然发现自己被人骑在身。下,右手肘卡住脖子不能动弹,难道被她擒了?
“乖乖的把鞭子交出来。”陈晨用力一拉,郭凯不得不受制仰起了头。
“乖乖?这是用在女人身上的词。”郭凯气得咬牙切齿,对这两个字留下了深刻印象。以至于后来总会说:乖乖与我大战三百回合;乖乖,让我好好……
郭凯左手扔了鞭子,撑在地上挺起身子,陈晨心里也没底,古人的武功高深莫测,还是见好就收吧。
她起身放开他的手,捡起鞭子走回司马黛身边。
“好啊……”
“哦吼吼……”追风社的人这才从震惊中缓过神儿来,叫闹成一片。
“郭凯,原来你们家是女上男下呀,哈哈……”
“郭凯,别丢男人的脸哪,去把你小妾压倒爷们儿看看。”
“你要是有种,她压你一回,你就压她一万回,是不是凯哥?”
听到这些话,陈晨突然意识到自己错了,翻身上马对阿黛道:“我先走了。”
郭凯见她骑马要跑,也窜上自己的大黑马,朝着门口猛追。罗青知道他火爆的脾气,怕他情急之下出死手,赶忙骑马追了过去。
“你给我下来。”门口处,郭凯追上陈晨,一把薅住后脖领,把人拽到了地上。
郭凯脚没落地先骂了起来:“我不敢打她,还不敢打你么?少在我面前耍威风,小爷今天就要把帐一块算了。”
陈晨落到地上,怔怔的瞧着郭凯。
他抡起大巴掌扇向陈晨,后者笔直的站着,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郭凯大惊,犹豫着要不要抽回手。
罗青彭的抓住他的手腕:“郭凯,打女人算什么本事,你莫要情急之下做了错事,坏了自己名声。”
郭凯摔下手,恶声恶气的说道:“你为什么不躲,不是身法很灵活的吗,是不是故意让我留下个印记,再去我爹娘那里逼我娶你?”
陈晨脸上现出几分凄惶之色,眼里也蓄了几分泪光,反问郭凯:“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不敢打她,却敢打我。因为她是丞相千金,所以你不敢打她,而我是商家庶女,是比你们低贱的人,你可以随意打骂是不是?”
郭凯一怔,没想到她会说这话,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罗青劝道:“郭凯,你先回去吧,刚好我找陈姑娘有点事。你若好奇什么事,就去找世子问。”
郭凯看一眼陈晨,又扫一眼罗青,冷笑着回头走进树林,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李惟点了几个人留下,让其他人和鸿鹄社一起回去了。他抿嘴暗笑,坐到郭凯身边:“想什么呢?”
郭凯眉梢一跳,索性破罐破摔了:“我算算一天擒拿一回,一万回得擒拿几年?”
作者有话要说: 南竹有爱不?
☆、罗青搬救兵
罗青看一眼倔强的陈晨,轻轻叹了口气:“其实你也不必太在意,他们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不过我们这种人容易在无意中被人伤自尊罢了。”
陈晨诧异抬眸:“我们这种人?你这不是开玩笑么,我和你怎么会是一种人呢。我是商家庶女,你是官家公子。”
罗青摇头苦笑:“陈姑娘有所不知,我爹是七品京兆少尹,是个费力不讨好的小官,随时有可能丢了乌纱帽。怎么能与他们相比呢?李惟世子就不必说了,郭凯家百年将门,爷爷是军功卓著的老令公,父亲和伯父都官拜大将军,堂姐又是当今太子妃。司马睿的爷爷是一品老太傅,皇上的老师,父亲是当今丞相。其他人也都出自名门,父亲至少也是五品以上的官员,只有我……你要过的开心,就不要计较这些,学我看开点吧。”
陈晨扫了一眼远处意气风发的少年们,她不认为自己比别人低贱,也不能接受对出身的冷嘲热讽。好在司马黛和长婧郡主平时没有说过过分的话,不然恐怕她早就退出鸿鹄社了。
“你找我有事?”体会到罗青的处境,陈晨对他说话的语气柔和了些。
“咱们到前边说吧,其实我是有事求你。”罗青牵着马和陈晨沿着球场边缘散起步来。
“最近有人到京兆尹那里举报,有一个皇上身边的太监通敌卖国,要把一份重要 的情报卖给一个高句丽商人。可是,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也不敢擅动那太监。他们的交易地点在一品红,能进得了屋子的只有□□和侍女。我们需要一个胆大心细的姑娘扮作侍女,发现他们真的交换物品,得到有力证据之后及时通知外面埋伏的衙役,人赃俱获。”罗青面色严肃,不像开玩笑。
事情突然,陈晨略为沉默理了理思绪。“也就是说这消息不一定可靠,也许他不会去那里,也许他不会交给别人东西。”
罗青点头:“不错,所以不能打草惊蛇。此事需要一个胆大心细的姑娘去卧底,我想起那天在莫家酒庄,姑娘的沉稳机警让罗某很佩服。本来我还稍稍有些担心,怕露出马脚姑娘有危险。但是刚才看到你和郭凯动手,我就完全放心了,至少你有能力自保。”
陈晨点头:“好,我去。”
罗青没想到她应得这么爽快,有点怔愣:“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此事还是有危险的。”
“我不怕危险,你只说具体的部署就行了。”
罗青没有掩饰眸中的欣赏,对陈晨抱拳道:“陈姑娘果然女中豪杰,在下佩服。”
一品红是京中最高档的青楼,接待的都是达官显贵,外国客商。
陈晨穿上这里的侍女衣服,略施脂粉,发现镜中的自己居然有了几分风情。难道是被这里的环境熏陶的?也不过才来了半个时辰,刚刚摸清道路而已嘛。
端起盛着果品、点心的托盘,陈晨缓步走向品舞阁。路过旁边的客房时,门敞开了一道缝,罗青朝她点点头,陈晨一笑算作回应,脚下半分没有停歇,摇曳着向前走去。
郭凯在屋内瞥了一眼,心中暗骂:靠,让你扮个侍女也没让你学□□,干嘛学人家乱拧水蛇腰,故作风骚给谁看?
陈晨踩着小碎步,摇着小蛮腰晃进了品舞阁。就算她故意改掉往日大步流星的走路方式,也不必拧成这样。于是乎,不会扭捏的女警不得不佩服服装的力量。这种曳地长裙是第一次穿,稍不留神就会踩到裙摆,为避免摔趴出丑,她只得先动胯,以大腿挑动裙子向前方移动,落脚时才不会踩到裙摆。
于是悲催的形成了水蛇腰的姿势,身后一条长长的粉红色披帛逶迤在地,画着S型路线。这三十米路走的,竟是比绑着沙袋跑步三千米还难受。
陈晨不得不佩服一品红扫地的大婶,在哪找来这么好的员工啊,把地擦得一尘不染,衣服在地上蹭半天,愣是一点没脏。
舞妓们已经开始轻歌曼舞的表演,高句丽商人坐在矮几后面的波斯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瞧着。陈晨恭谨的低着头,把水果和各色小点心一一摆放在桌子上,眼角的余光扫到旁边一个大包袱。
陈晨不动声色的起身侍立一旁,垂头盯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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