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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朱门有女-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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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夫人的事,岂容你置喙。你若是嫌弃活得太过安乐,本夫人也不介意帮你一把。”
元意的狭长的凤眸冷冷地扫过去,清幽的眸子里带着清寒彻骨的寒意,虽然她如今是病弱之身,而且还是虚弱地靠在床头,逼迫凌人的气势还是让高高站着的霏雪有了压力。
她如今虽说是虎落平阳,但是并不代表会任由别人在她面前蹦跶,一句两句可以忽视,因为是她不想与她一般见识,但是若对方以为是她气弱,而毫不把她看在眼里,任意地冷嘲热讽,那就大错特错了。
就算是沦落窘境的老虎,在犬的面前还是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依然可以让她一败涂地。
霏雪的眼中闪过一抹难堪,屈辱地看了元意一眼,识相地闭上了嘴,没有再讲话。
元意终于得到了耳根清净,任意她们在身上测量,她则是四肢发软地靠在床前,心绪翻涌,久久不能平静。
耽搁了这么长的时间,她也该痊愈了。
等霏雪等人一走,浅碧再次把药端来的时候,元意没有再倒掉,而是在浅碧欣喜的眼神中全部喝光,“从今天起,就照大夫吩咐的来吧。”
浅碧连忙点头,看着周围没人,连忙对元意说道:“大人如今已经能行动无碍,相信再过不久,大人就可以来救您了。”
“让他不要过来。”元意的心只是微微一动,却蓦然地凝固了下来,不顾浅碧的诧异,沉思而来一会儿,吩咐道:“脱救之事我自有办法,但是从远如今不宜露面。”
不管是突厥人还是魏泰,都当萧恒已经死了,而起已经开始谋划着进攻晋阳,若是萧恒出现,他们早就准备好,军令已下,进攻计划自然不会取消,反而会采取更加周详方式。还不如让萧恒悄悄地隐回晋阳,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元意言简意赅地把魏泰的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浅碧顿时就明白了元意的考量,站在大局观上,她的决策固然不错,但是私心上,她并不想要赞同。
毕竟元意所说的有办法,但也不知道是否可行,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和变故,他们会追悔莫及。
看她一脸犹豫,明显的不赞同,元意的脸色微微沉了下来,“你究竟是我的侍卫和从远的侍卫。”
浅碧立马就跪下了下来,“自从属下被大人带到夫人面前,属下就是夫人的人。”只是她在夫人的身边,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端茶倒水、针线刺绣她一概不会,夫人遇到危险,她也未曾能够保她安然无危。她心中愧疚至极,不愿夫人再涉入险地。
元意别过头,声音冷硬道:“既然如此,那就听我的。”
浅碧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低下头,“属下明白。”
“大人,只是刚煮出来的燕窝,您趁热吃了吧。”
萧恒正站在窑洞的门口,独倚眺望,他的脸色已经不像初时那般苍白无色,胸口的伤结痂,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然而大家都能看到,他还是日见一日地消瘦了下来,黑眸深邃地望不见底,本来立体的五官了变得冷峻起来,不管是谁,都无法在他的眼神下挨得过来。
陆靖辉曾私下偷偷描述了他的感觉,就像被敌人把刀横在脖子上似的,大人的眼神冷得能杀人。就是神经大条的陆靖辉都有此感觉,其他人更不敢接近他的一尺之内,除了要伺候他饮食起居的思恩。
此时此刻,思恩就端着热腾腾的燕窝走到他的身后,对着他挺拔高大的背影,低声唤了一声。
意料之中地没有得到回应,大概又站了一会儿,直到燕窝上方冒着的热烟变得虚无,萧恒才转过身,清冷的视线扫了思恩一眼,在看到用着青瓷白底、精致非常的瓷碗装盛的燕窝,视线微微一顿,没有等到思恩再多说一句话,结果瓷碗,把燕窝吃的一干二净。
思恩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难怪大家都不敢靠近大人,刚刚那一瞬间,他身上的冷气几乎能把她冻僵。
瓷碗重新被放在她的手上,萧恒眼皮一抬,难得对她说了一句话,但是内容并不是那么愉快,就像是驱赶似的,“你下去。”
自从突厥人撤去了周围的盯梢,大人每日得空都会上来窑洞站上一两个时辰,所有都有人知道他在等什么,所以在这个时段都明智地不去打扰了他,而思恩,也只有端着汤药或是补品去的时候才没有惹怒他,因为他不会拒绝。
毕竟,这是夫人让人送来的东西。不管是药材、补品还是日益精致的器皿和饮食,但凡能够用得到的,这大半个月下来,夫人陆陆续续地让人送了过来。
而大人每日站在这儿,就为了能够在第一时间看到那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甲一,从而得到夫人哪怕是一丁半点儿的消息。
思恩垂下了眼帘,恭恭敬敬地退下,在进去地窖的那一刻,又回头看了萧恒一眼,颀长消瘦的背影,在沙漠落日的背影下,辽远而孤寂。
在落日只剩下半个圆的时候,萧恒终于等到了匆匆赶来的甲一,“今日出了何事?为何此时才来?”
甲一顿了顿,正想着如何解释,好在萧恒这句话只是抱怨之言,很快又问起了他每日必问的问题,“夫人的身体可好,她有什么话要带给我。”
甲一心中了然,把早就准备好的腹稿说了出来,“夫人的身体很好,小公子也很好,这是夫人让属下送来的东西。”
萧恒的眸子顿时深邃起来,他看都没看甲一递过来的包裹,而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对方,直到甲一的脸上留下了冷汗,才冷哼了一声,“事到如今,你还要欺瞒于我。”
这些源源不断的药材和补品,也只有那些不了解元意的侍卫才觉得她过得滋润无比,也只有他,才能隐约猜到这些东西的来源。
魏泰不可能无缘无故给她这些东西,除非,她本来就需要这些。想到这个可能,在每次喝下那些进行熬制出的东西,他都心如刀割。
甲一心知瞒不住,噗通一声地跪在了地上,“大人,并非是属下有意欺瞒,实在是夫人吩咐了,要让您安心养伤。”
萧恒抿了抿唇,五官愈发冷冽,“她究竟怎么了。”
具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浅碧和黎简首领都对他三缄其口,他也并不怎么清楚,但是他从其他线人那儿也大约知道了些消息,但是,他看了看眼前的萧恒,大人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受不了刺激,便整理了一下措辞,说道:“夫人只是误食了朱砂,不过,经过调养,现在身体已经大好了。”
“误食?”
萧恒提高了声音,忽得嗤笑了一声,艰涩无比,好像说出这简单两个字有多大的困难似的。元意博览群书,怎么可能不知道朱砂的危险,又怎么会做出误食的事情。除非,她是不得已为之。
她身在魏泰的地方,能受到的威胁,也只有魏泰了。
一股郁气从心中升起,萧恒忍不住咳了一下,腥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他侧过身,背对着甲一,“夫人还有什么瞒着我的。”


320兵行险招

甲一脸上有明显的挣扎,只是萧恒背着身子,并没有看见,他心中庆幸了一番,却也不敢再沉默,连忙说道:“前太子和突厥王以为大人已死,准备攻打晋阳,夫人让大人不要露面,尽快回去。”
萧恒惊讶地转过身,看向甲一,“你说什么!”
看到萧恒唇角隐隐的血痕,甲一眼中染上忧色,刚想关心几句,但是在萧恒威迫的视线下,他不得恭恭敬敬地重复了一遍:“大人,突厥人要攻打晋阳了。”
萧恒的依旧冷着脸,视线像是刀子一般割在了他的身上,甲一这才明白过来,大人要他说的,并不是所谓的突厥进攻吧。想起前几日已经离开的三首领,他顿时领悟了过来,看来大人早就预料突厥人有动作,已经让人回去做好了准备。
那么,也只有另一点了,甲一深深地埋下脑袋,支支吾吾地说出从浅碧那儿听来的说辞,“夫人说,她有办法脱身,让大人不要担心。”
萧恒脸色铁青,愤愤地说了一句,“她有办法,她能有什么办法!”他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下定了决心,“不行,我要去见她。”
甲一被吓了一跳,连忙阻止,“大人,这可使不得,城中遍地都是盯子,您一露面就会被盯住的。”他们这些人能够自由活动,是因为王城中不乏中原人,那些探子记不住他们的面孔,但是萧恒就不定了,一进去就是瓮中捉鳖,简直就是送死。
“更何况,夫人如今的现状,您也见不了她。”
连他和浅碧见面都艰难无比,更何况萧恒。而且,夫人有心要瞒住前太子要娶她的消息,要是被大人知道了,非得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不可。
听到甲一最后一句话,萧恒的身体猛然一僵,他沉默了许久,才对甲一说道:“十天,你把二百亲兵召集起来,在十天之内把夫人和公子救出来。”
甲一的脸色一苦,十天,不会这么巧吧。
萧恒敏感地发现了他神情的异常,锐利的视线盯住他的眼睛,质问道:“你还有什么瞒着本官!”
甲一的身体一抖,连忙打掩护道:“没有,如今二百名亲兵散布,属下正在苦恼该如何把他们通知起来。”
萧恒看着眼神躲闪的甲一,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之色。
在前太子府邸的周围,开着一大片的红艳的花朵,香气馥郁,惹得群蝶飞舞,是难得的风景胜地。而元意对此花更是情有独钟,在某次听及侍女浅碧说起之后,就让她每日摘采,用以沐浴净身。于是,整府上下的人都会知道元意身边的侍女浅碧,每日午后都会雷打不动地挎着篮子去采摘鲜花,侍奉主人。
而甲一便是借此机会和浅碧相互联系,时间大约都是午后,只是今天,甲一之所以会来迟,是因为浅碧没有及时赴约,一切的源头,就是元意所谓的婚礼筹备。
本来浅碧得了元意的嘱咐,刚要出门传递消息,外边就响起了奴婢的通报,“侧妃娘娘来了。”
侧妃娘娘,当然是那个对夫人仇恨极深的嫡姐元怡。想起了第一天时她疯狂的模样,浅碧顿时收回了脚步,回到元意的身边站定,戒备地看着一身盛装,款款走来的女人。
大半月没有见,元怡依旧还是老样子,甚至还更憔悴了些,但是,她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初见元意时的疯狂,平静地就像是看到陌生人似的。
她这样的反常,却让浅碧和元意愈加警惕了起来,会咬人的狗通常是不会叫的。
元怡进了房间,挥手就让身后跟着的奴婢退下,那群奴婢看了看元意身边的浅碧,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听了元怡的命令,谁也没有看到,那一瞬间,元怡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忌恨与怨毒。
“没想到我们姐妹四个到头来,最风光的,竟然是你。”
元华年纪轻轻地就守着一个毫无政治价值的小皇子在深宫里孤老,元柔嫁了小官终日相夫教子,平凡度日。元怡以为她的归宿最好,虽然太子的名声不怎么好,但是以她的出身,外能抗衡太子妃,内能让太子有所敬重,他日太子登上大宝,怎么说也是一个贵妃之位。
只是怎么也没想到,她放弃了心仪的表哥进入东宫,受到的竟然是太子无尽的欺辱,最后,还被踢掉了孩子,连做母亲的权力也没有。表哥的背叛,家族的除名,最后,沦落民间的羞辱……
曾经的种种历历在目,她是身份高贵的朱家嫡女,竟然遭受连连番的屈辱和折磨,而元意,一个卑贱的庶女,如今身居二品夫人,更是被她的丈夫,曾经的太子殿下,捧在手心里千宠万宠,如今,竟然还要娶她。
到时候,元意正,她为侧,眼前这个女人,这辈子都压着她一头。那大红的嫁衣,她都未曾穿上过,凭什么要让她亲手替她缝制。
元怡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疯狂和恨意,虽然很深,却还是元意捕捉到了。她的眸光一闪,顿时改了主意,唇角蔓延出一抹鄙夷而难掩得意的笑意,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时候,你难道不是应该在绣房?”
对于元意毫无缘故的咄咄逼人,浅碧微微诧异了一下,却来不及多想,连忙挡在她的身边,生怕元怡会发疯伤人,如今夫人身体虚弱,可不像上次那样能够躲避及时。
出乎意料的是,元怡并没有因此发怒,只是脸色微微沉了一些,讽刺地看着元意,“昔日你还是一副贞洁烈妇,誓死不从的模样,如今殿下要娶你,你答应的倒是爽快。”
看出她眼底的怀疑,元意眼帘一垂,笑容浅浅,“我们孤儿寡母,若无依靠,如何能在这种吃人的地方活下去,况且……”她的声音微微一顿,特意抬眉看了元怡一眼,“太子既然有志夺回天下,彼时我可母仪天下,光宗耀祖,就连我的鸿奴,也能飞黄腾达,有何不好。”
“呸,就你一个庶女,也敢肖想皇后之位。”元怡被她胜券在握,志得意满的模样刺激的怒火一盛,没绷住面具,破口大骂起来。
元意怜悯地看着她,似乎没有发觉她的失态似的,继续说道:“然而,事实上,待嫁衣完成之时,就是我成亲之日。算算日子,也不过是八九天的光景罢了。”
元怡的脸庞顿时扭曲起来,眼神中重新出现了初见时疯狂和恨意,这次她没有冲上来,而是阴狠地看着元意,丢下一句,“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等到危险人物离开,浅碧才松了一口气,不过她在一旁看了这么久,也是一头雾水,疑惑地看向元意,问道:“夫人,您这般刺激她,难不成是为了让她破坏嫁衣不成?”
“怎么会?更何况这么多人盯着,她一个失宠的侧妃可破坏不了嫁衣。”
元意眉头一抬,笑意浅浅地说道,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眼中闪着璀璨的光芒,那一瞬间的神采,顿时掩盖了她病弱的憔悴和苍白,整个人都变得鲜艳夺目起来。
难怪这么多男子都对夫人倾心,这样一个风华绝艳的女子,确实有让男子念念不忘的特质。普通男子,求而不得,只当是一场风花雪月、年少怀情的艳遇。最为棘手的是手握重权的男子,因为有能力,因为习惯征服,才会有了层出不穷的手段和强迫。
譬如前太子魏泰,若是他未曾位高权重,也就没有了她们今日的现状。
浅碧在心里感叹一声,她以前不是不因夫人的风华而羡慕过,觉得女子当如是。但是再看她的一番遭遇,还不如就当一个普通妇人,就算是平平淡淡地相夫教子,忙于家宅,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幸福。
“那夫人此番激怒她是何意?”
元意可不知道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她的侍女就在心里对她评论了一番,而且还深表怜悯,此时她正为脑海中隐隐成行的谋划而兴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浅碧的异常,而是颇为耐人寻味地说道:“她如今已经陷入了迷障,与疯子无异,而一个疯子,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
“可是,这样一来,夫人你不就危险了吗?”浅碧越发地不理解了,若是到时不管不顾地伤人,夫人肯定是第一个目标,岂不是得不偿失。
所以说,这只是兵行险招的一场赌博而已。就连她,也不敢保证她的计划能够毫无缺漏,她如今能做的,只能把计划做得愈加周详。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鸿奴的安全。
元意把浅碧脸上的担忧看在眼里,心中轻叹了一句,却没有让她察觉到异常,不然她该更加不赞同她独自脱身的法子。于是她的神情愈发地高深莫测,慢悠悠地说道:“所以,这就需要你让甲一去找一个人。”
如果有他的帮助,计划将会更加地周详吧。


321借刀杀人

第二天,元意就见到了她要让甲一找的人。
这大半个月,元意为了躲避魏泰,一直缩在房间里养病,一般是故意,另一半是身体虚弱到不适合出去。另外,她还怕过了病起给鸿奴,也不怎么让他来到房间,为此,她心中难受得紧。所以她开始配合治疗,虽然是因为心中谋划,其中鸿奴也占了很大的因素。
于是感觉到身体有了些力气,趁着晨光正好,元意便让黎简和浅碧带着鸿奴去了院子散步,直到她累了,与浅碧在亭子里休息,由黎简看着鸿奴和初雪在一旁玩耍。
今天的太阳很好,鲜花芬芳,翠绿盎然,空气中充斥着好闻的气息,清爽清晰,让在房间里蜗居了大半个月的元意神清气爽,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就觉得连血脉中也流淌着生命葱荣的气息,她突然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就在她心神放松的时刻,看到远远地走过来一个身材高大挺拔的男子,没有她反应过来,在前头玩耍的鸿奴就已经开始大喊,“阿娘,坏人来了。”
元意明显地看到腾格里塔拉脚步顿了一下,薄唇一抿,连忙对鸿奴喊道:“鸿奴乖,和黎叔叔到别的地方玩去。”
鸿奴嘟了嘟嘴,满心地不愿意,最后还在在黎简的相劝下,不情不愿地挪走了,不过他离开的地方并不远,抬眼就能看到元意。
难得才能看到阿娘,他才不要离开很远很远。那个长的漂亮的叔叔果然是坏人。鸿奴扯下一一瓣花,愤愤地想着。
腾格里塔拉已经走进了亭子,视线直直地落在了元意的身上,待看见她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抹暗沉。
元意似是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末了才浅浅一笑,疏离而不失客气地问道:“原来是二王子,不知二王子来此有何事?”
腾格里塔拉的视线在周围伺候的丫鬟身上一扫而过,心中了然,依礼在她的对面坐下,同样客气道:“本王有事找魏太子,未料他竟然不在府中。”
元意淡淡地哦了一声,“那阁下要白跑一趟了。”
“无妨,本来就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探望一下夫人也是一样的。”他的语气一顿,似乎在平复着些什么,“听说夫人前阵子受伤了,本王无暇分身探望,不知你身体可大好?”
所谓的无暇分身,想来是在准备进攻晋阳的事宜吧。元意没有拆穿他,而是客气地笑了笑,“已经无碍了,多谢阁下关心。”
看着元意客套疏离的表情,腾格里塔拉心里微微不适,他想起在酒楼那天,元意泪眼盈盈,梨花带雨地靠在他的怀里,就像春天含珠的娇花一眼惹人怜爱和心悸,还有,那天她欲述还羞,几等于默认的表情,如今却是……
“听说,你过几日就要与魏太子成亲?”
元意别过头,看向亭子外边正挖土玩耍的鸿奴,唇边露出一抹苦笑,“这世上又能有几人做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腾格里塔拉的视线也随之元意望向鸿奴,顿时觉得自己找到原因,唇上动了动,却说不出什么亲密的话来。毕竟在外人,特别是在魏泰的眼中,他们不过是绑匪和人质的关系罢了。
他的心中无端的升起了一抹愠怒和憋屈,却又一时找不到源头。就在这时候,元意突然对他说了一句,“阁下,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你是否元意帮忙?”
腾格里塔拉的精神一震,立马接道:“夫人但说无妨,只要本王能做到,定然竭力。”
“这些天府上要准备婚礼,下人忙乱,就是我,也缠绵病榻,精力难继,对我儿照顾不及,唯恐被下人给冲撞了去,我想拜托你与殿下求个恩典,把他带到贵府小住几日。”元意的眉宇间笼上一抹愁绪,美目神伤,“更何况,我怎么忍心,让他看着我改嫁他人。”
说道最后,她捂着帕子猛地咳了好几声,身形瘦削单薄,宛若被寒风吹打的花朵,在枝头颤颤巍巍,似乎下一刻就要零落成泥,香魂杳杳。
腾格里塔拉心中一紧,想也不想地应了下来,“自然可以。”
然而他很快就反应过来此话不妥,但是转念一想,替魏泰解决了一个拖油瓶,魏泰不会不答应让他带走鸿奴才是,在看到元意感激的目光时,他就更加坚定了下来。
元意起身向他拜谢了一番,看向浅碧,浅碧知意,立马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元意。元意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露出里面一个垫着一层锦缎的羊脂玉,奉到腾格里塔拉面前,“我们中原人有以玉喻君子的传统,阁下虽然与我有过不愉快,但是品格堪称君子。我等远到突厥,身无长物,只有一玉,用以感激阁下对我们母子的照顾。请阁下务必不要嫌弃地收下它。”
腾格里塔拉的视线在元意和羊脂玉之间来回移动,最后伸手盖上了锦盒,“夫人客气了,本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他不欲接她的锦盒,也不想让他和她的情意用用区区一个羊脂玉来清算。但是元意一直举着锦盒没有松开,一脸的决绝。腾格里塔拉黑眸出现了挣扎,脸色几番变化,最终还是伸手接过锦盒,僵硬地笑了笑,说道:“魏太子是我突厥的盟友,夫人与魏太子成亲,自此不分一家,本王的照顾是应该的,以后就不用如此客气了。”
不过是一个特别一点儿的女人罢了,终究还是值不得他为了一个女人和魏泰撕破脸皮。尽管如此想着,他的脸上还是带着无法忽视的黯然和不甘。
元意轻笑了一声,垂下了眼帘,淡淡地说道:“未来的事情谁说的清楚呢。我和阁下的情谊,还是私下算清楚为好。”
她这话说得玄机乍现,腾格里塔拉的中原不怎好,还未等到他想清楚是何意,那头的元意已经站起身子,朝他盈盈一拜,“那我就静候阁下佳音了。”
然后她就带着一群婢女从他身边穿行而过,留下一缕悠远清冽的暗香。
腾格里塔拉直到上了马车,还在沉着一张脸,深邃的绿眸中偶尔闪过思索的之色。直到他的视线落在被他随手搁在一旁的锦盒,双眼微眯,连忙打开锦盒一看,一层锦缎,一块羊脂玉而已。
只是,腾格里塔拉很快就把羊脂玉拨到一旁,拿起了垫在底下的锦帕,急忙展开,果然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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