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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朱门有女-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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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场上的较量也分出了胜负,一心二用的魏泰部下根本就不是黎简等人对手,很快就落败,除了被杀的七八个,还剩下几个奄奄一息的被绑了起来。
“大人,您没事吧?”黎简气喘吁吁地走到萧恒的身边,看到他身上的盔甲已经七零八落,还负着不少伤,顿时担心地问道。
看到身上正流着血的部位,萧恒皱了皱眉头,“我没事。”他该担心的是该怎么跟意儿解释,他可是答应了她不能受伤,却一再地食言了。
让黎简帮他草草地包扎了一番,萧恒才看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魏泰,眼中的情绪幽深难辨,许久之后,他才收回了目光,“把他押回去,找个大夫,别让他死了。”
“属下明白。”
派人把魏泰等人安置好,萧恒却还不得轻松,重新绕回城门口,震耳欲聋的厮杀声依旧没有消停,反而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到处可见死亡倒地的士兵,或是突厥人,或是晋阳人,血流成河,腥气冲天。
每当处于绝境之时,人的潜力都会无尽地放大,一个人尚且如何,何况是几万的兵马,突厥人虽然被脸面夹攻,施展不开,但还是用着人肉战术耗着,一步步突破防线,很快就突破出了城门。
大概是场地宽敞的缘故,双方的将军都用上了战术,十几万人的交战,蜂拥而上,浩浩汤汤,在黑夜中有震慑人的力量。
黑暗中不时传来噗通的声响,那是士兵掉进护城河中的声音。除此之外,还有痛苦的哀鸣,兴奋的嘶吼和拼搏的呐喊,一道道的声音宛若擂鼓一般传入萧恒耳中,让他的心顿时沸腾了起来。
他忘记了身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忘记元意的嘱咐,提着长戟就冲入了战场,看准突厥人的军服,一戟挥洒,便是血色染天。
这一场战役持续了许久,直到天色泛白,连朝云也被血染似的血红时,双方才精疲力尽,鸣鼓收兵。
这一仗突厥人输的极惨,六万士兵最后也只剩下了三万,就算是生还也都身负重伤。除此之外,本来率兵逃跑的赤那却被萧全带着铁血军给截回来,此时已经和魏泰及腾格里塔拉关在同一个地方。
与突厥人相比,晋阳的士兵也好不到哪里去,死伤不在少数,这也是萧恒为何不乘胜追击的原因,虽然功劳重要,但也不是用士兵的命去拼的。所以就默许了突厥人收兵的举动,况且他们突厥的两位王子都在晋阳,谅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萧恒在战场上杀敌杀得酣畅淋漓,而留在城中的元意却一夜难安。外边的厮杀响彻了一夜,更衬得整个晋阳城安静得可怕,虽然万家灯火灰寂,但是她相信没有哪一家人能够在这一夜安然入睡。
他们都在等待着最终的审判,是破城还是胜利。元意甚至有闲心分神设想,还好萧恒当初下令封城,不让百姓出城,不然战乱时分,百姓仓皇出逃,不知道有多乱。
元意不敢去想象外边的战况有多么惨烈,也控制自己不去担忧萧恒的安危,只能不停用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如此在台阶上枯坐了一夜,直到晨曦初起,大门被人推开,是黎简带着一队士兵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正披着外袍,坐在台阶上的夫人,她的脸上和睫毛上还带着昨夜的露水,唇色泛白,双眼放空无神,她的身后站的是一脸无奈的浅碧,看到他的时候对他露出了一抹苦笑。
黎简立马就明白了过来,跟着元意久了,自然也明白她的性子,心中感慨了一声,对上夫人希冀而忧虑的眼神,没有卖关子,直接禀报道:“夫人放心,突厥兵败,晋阳可以安宁了。”
看到黎简等人出现在院子里,元意多多少少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真切地听他从口中说出来,还是兴奋地露出而来笑容,那一瞬间的容颜宛若朝花开放,容色无双。
跟在黎简身后的士兵很少看见元意,皆是被她的姿容闪了神,目光有些呆滞。元意却没有发现这些,欣喜之后又被另一股浓浓的担忧所取代,“大人呢?他有没有受伤,怎么没回来?”
看到她脸色已经开始不好,黎简连忙解释,“大人还有一些后续事情要处理,还不能回来,特地派属下来接夫人和公子回府的。”
对于萧恒是否受伤,黎简避而不谈,元意抿了抿唇,敛去了脸色的笑意,勉强地点了点,没有再多纠缠,“你且等等,我看鸿奴起床没。”
元意让人用东西堵住了鸿奴的耳朵,这小子昨晚倒是一晚好眠,直到元意叫唤他时才睡眼惺忪地起来。思恩虽然受了伤,不宜挪动,但元意觉得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太过冷清,伺候的人少,也不利养伤,也把她接回去了。
都督府昨夜着了火,烧了不少的建筑,此时看着有残垣断壁,颇有种混乱过后的狼藉和凄惨,最让人头疼是府中的下人,不少人都受了伤,根本就无法打理府上,一片乱糟糟的。不过唯一让元意安慰的是没有人丧失了性命,想来当时张仲羲只是想要抓住她,并不想多增杀戮。
想到了张仲羲,元意瞬间就回过神,看向黎简,“张仲羲在何处了?”刚才在路上时黎简已经和她说了大概,只是知道魏泰等人的下场,却未曾提起张仲羲。
此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如何,复杂难言,不知道是该希望他被抓,还是希望他逃脱。她和他毕竟有十几年的情分在,虽然两人已经撕破脸皮,但是想到他会落得谋反问斩的下场,心中又是不忍。
张仲羲,那个一袭青衣,君子如玉,曾经惊艳了她以往岁月的男人,出尘绝俗,却不想落到今日的下场。
看到元意脸色不对,黎简眼睛一闪,连忙低下头,“夫人,张仲羲尚未发现踪迹,陆靖辉正在寻找当中。”
许久没有动静,黎简只看到那绯红色的裙摆微微一晃,还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就听到元意那独特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知道了,你也该累了,快下去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
黎简征战了几天,精神紧绷,身体也有些吃不住了,确实需要休息,他行礼告退,走到转角之处,却还是忍不住回头看向元意,却见她扶栏而立,脸色平静无波,而那琉璃般的眸子却浩然悠远,正望着东边的方向,怔怔地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也忍不住往东边望去,只见那橘红色的朝阳正冲破重云的阻挡,放射出柔和而璀璨的光芒,方才还有些漆黑的天色渐渐地明亮起来,温暖的光泽开始巡视着晋阳的每一寸土地,驱散阴霾,撒布光辉。在浩然光明的阳光中,连昨夜的郁积在晋阳上空的煞气和阴气,也若有若无地消散开来。
元意并没有发呆太久,毕竟府中乱成了一团,许多事情还需要她出面处理,让人请大夫,抓药,这些人昨夜也算是护主受伤,她也得一一慰问,还给他们赐予嘉奖,好不容易才安抚好他们的情绪。
府上乱糟糟的,元意看着心烦意乱,但是如今人手不够,也不能拾掇,更别提那些烧毁的建筑,还必须要工匠重新搭建,但如今也不是好时机,只是吩咐了下去,等到安定下来再做休整。
一番劳累下来,再加上昨夜没睡,元意整个人都没有了力气,但是她依旧放不下心来休息,这都过了中午了,萧恒还没回来,她心中不耐,便让人备车,准备了一番,打算亲自去找他。
只是浅碧立马就制止了她的举动,理由很简单,因为萧恒如今正在城门的楼台上和诸位将军议事,若是以往元意去也无妨,但是那里昨夜才交战过,尸体高叠,血流成河,连墙壁的血迹都刷洗不净,元意去了还不得受惊。
听了解释,元意不得不打消了心思,她确实没有那个勇气去面对那般惨烈的场景,只能把上药和午膳托给一个侍卫给萧恒送去,她只好在浅碧的劝慰之下,回了房间休息。
只是她心中挂念着萧恒,睡得并不安稳,梦中也是一片刀光剑影,还看到萧恒受了重伤,心中一惊,立马就醒了过来。
此时已经天近黄昏,昏黄的光色在房间里镀上暧暧的光泽,她看到床边投下的一片光影,立马欣喜地抬起头,“从远,你回来了。”


360大获全胜

萧恒在床边坐下,他的脸色苍白疲惫,却不掩温柔和笑意,主动帮元意把绣花鞋拿起来,“趁着有空,我回来看看你和鸿奴。”
他忙活了一整天,不仅要收拾战场,统计战功,点校兵士,还要给天子写战况奏折,一直到现在才能空出时间回来。
刚刚光线昏暗没有看清,元意这才发现萧恒身上许多出都扎着绷带,隐隐的血腥味和药味渗出,她的眼睛立马就红了起来,也不让他伺候,自己穿了鞋,才仔细地端详着他的伤口,肩膀,脖子,胳膊和大腿,这还是看得见的,脱了衣服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呢。
温热的液体滴落在手背上,萧恒像是被烫了一下,怜惜看着正无声留着眼泪的元意,轻叹一声,一边替她擦着眼泪,一边轻哄道:“不过是皮外伤,并不碍事,别哭了,听话。”
“你说话不算数。”一日的焦虑和担忧此时此刻一齐涌上心头,元意越觉得委屈,眼泪掉得愈发厉害了,转过身不看他,“说好了不受伤的。”
最近这段日子,他简直把受伤当成了家常便饭,满身疮痍,就算是身体好也不能这样折腾,现在年轻看着没事,老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
明知道不合时宜,萧恒还是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低沉而性感的声音在昏暗中格外地清晰,他声音带着笑,虚虚揽着元意的腰让她回过身,“上战场哪有不受伤的,我也不过是肉体凡胎而已。都是我不对,让你担心了。”
他不当一回事的敷衍态度惹恼了元意,咬了咬唇,赌气道:“谁担心你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你我过得才快活。”
尽管知道元意说得是气话,他还是心里不舒服,惩罚地捏了捏她的鼻尖,“不许乱说话。”
熟料他这一动作彻底惹了祸,本来还没怎么的元意突然甩开他的手,坐在床上抽咽了起来,肩膀一抖一抖得好不可怜。
萧恒僵在那里,顿时就慌了,他还从没见过这样的元意,以前虽然见过她哭,但也没见过她哭成这样,委屈得像是受了欺负的小媳妇似的,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人。
他心中即使新奇又是心疼,连忙过去赔罪,“好意儿,是我错了,你别哭了行吗,哭得我心里难受的。”
元意扭过头,用帕子擦着眼泪,瓮声瓮气地指控,“你欺负我。”
她心里委屈极了,觉得自己的一片苦心都被当成了驴肝肺,替他担心了一夜不说,他一身的伤回来还不知悔改,对她态度也不好,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萧恒张了张嘴,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两人往常也不是没有过玩闹,怎么今日就这样敏感起来。但是听她一声声的抽泣实在揪心,他只好变着法子哄她,“那我给报仇,打脸行吗?”
他有种诡异的错觉,怎么像是在哄鸿奴似的,这委屈劲儿,简直和鸿奴如出一辙。他还纳闷鸿奴那小子怎么那么爱娇,原来随了他阿娘。
眼看自己的手被抓着往他脸上拍,元意吓了一跳,连忙把手缩回来,恼怒地瞪他一眼,“你干什么呢,打出了巴掌痕你还要不要出门。”
这架势,好像要被欺负的是她似的。她因为恼怒而圆睁的眼睛,格外地明净透亮,琉璃般的瞳孔中染上鲜亮璀璨的色泽,像是宝石一般闪耀着光芒。
萧恒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在她眼角亲了一口,含笑道:“又不是没挨过,别人想要还没这机会呢,只要是意儿打的,我都乐意。”
看着凑上来的俊脸,元意气结,真想一巴掌拍下去得了,但是又舍不得,磨了磨牙,萧恒肯定是吃定她舍不得手动才这般大方,想当初她在他脸上留印的时候不知道有多抱怨。
“从今天起,我不想和你说话。”
萧恒顿时傻眼了,愣愣地一时反应不过来。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间就发展成了这个样子,按照以往的习惯,元意一生气,他插科打诨哄哄也就好了,但是今天竟然不按常理走。
再说了,他一身的伤,再不济也能赚些可怜吧。这下好了,非但没有得到元意的心疼照看,还被下了禁令。
这都什么事儿啊。
“意儿,你能不能通融通融,会憋死我的。”
他还以为元意不像其他女子那样变幻无常,没想到是他错估了,不管怎么理智精明的女子,不讲理起来还是照样让人捉摸不透。
萧恒讨好着凑上来,元意就是不理他,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自顾到一旁穿衣。萧恒倒是想狗腿子凑上去伺候,无奈他受伤不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里像是被猫挠过似的难受。
“判刑还有个期限呢,意儿,你要冷落我,好歹也给我个期限呐。”看着元意的脸色越来越淡,萧恒心道不好,连忙嬉皮笑脸地说着,眨巴着眼睛装可怜。
好久没用这耍赖技能,说真的,还真是有一点点的羞涩。
一个放大版的鸿奴映入眼帘,元意的脸色有一瞬的怪异,但是萧恒正垂眸羞涩没有看见,等到他重新做好心理建设看向元意时,对方已经是一副平静无波,连气息都不曾变动一下。
萧恒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果然是英雄暮年,物是人为,想当初他这般招数一出,就连素来清冷淡漠的元意也被攻克,最后娶得美人归。向来无往不利的招数不顶用,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是人老珠黄,色诱不了元意了。
脑海中瞬间的闪过的念头让萧恒浑身一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连忙轻咳了好几声,端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看向元意,深邃如潭的眼睛不见一丝的波澜。
元意的嘴角一抽,按了按有些蹦跳的太阳穴,走到外间的书桌上,拿了一只画油画的炭笔,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了潇洒而干脆利落的两个字:十天。
萧恒的眉头一抖,十天,这是要人命还是要谋杀。
元意目光平静地回视他,她其实不介意再加十天,这已经是手下留情。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顿时间气氛微妙起来。这时候腊梅突然走了进来,看到两人诡异的气场,有一瞬间的沉默,她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移动,聪明地没有发问,而是说出来此的目的,“夫人,大人,该去用晚膳了。”
萧恒这才收回目光,不知为何,脸色突然浮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戏谑地看向元意,拉住她的手,“去用膳吧,别让鸿奴等急了。”
元意没有说话,任由他拉着手走去了花厅。腊梅看着他们诡异而又和谐的背影,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把一边的樱桃拉了过来,问道:“樱桃,你有没有觉得夫人和大人怪怪的。”
樱桃看向两人璧人般的背影,摇了摇头,“没啊,夫人和大人不是挺好的嘛。”
腊梅摸了摸下巴,砸了砸嘴巴,挥手让樱桃去忙活,她连忙跟了上去,大概是她眼花了,怎么会觉得大人和夫人又恢复了新婚那段时日的针锋相对,这么幼稚的事情,才不是来孩子都生了的人会做出的事情呢。
看两人的背影,多么和谐啊,她家的夫人和大人果然是天底下最恩爱的一对夫妻。
腊梅喜滋滋地跟到花厅伺候用膳,当看到夫人替大人喂饭,就算是不小心让大人呛到了,大人还是一副纵容宠溺的模样,更是坚定了心中的想法。呵呵,没看夫人都难过得一晚上都没说话了吗。
城门口的收尾,花了三天的时间,才恢复如常,尽管如此,在青石细缝中还能看到若有若无的血迹,腥气隐隐,出了士兵,没有那个老百姓刚涉足那个地方。
在这三天的时间,突厥那边也毫无动静,如今他们主帅都被抓,想来正在手忙脚乱,军心溃散,正在请示突厥王该如何抉择。
但是萧恒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待士兵休整过后,让守将带着主动出城出击。一强一弱,一旺一颓,结果已经是显而易见。
双方打了三天,因为有临城支援而来的兵马,晋阳一方兵力充足,而突厥人粮草渐缺,兵力大颓。这时候就显现出当初萧恒决定的重要性,坚壁清野,突厥人根本就无粮食可抢,只能被打得节节败退。
这时候对方大概也不再等突厥王的指令,识时务地带着残兵逃回突厥,虽说穷寇莫追,萧恒并不想放过他们,下了指令一直追击,直到对方退回了大漠,地形对己方不利,才让士兵回来。
如此一来,此次突厥围城之战就告一段落,晋阳以极小代价大获全胜,突厥人不仅没有逃到什么好处,反而吃了大亏,赔了夫人又折兵,最后还落得仓皇逃窜回去的下场。知道这个消息的百姓,不管是城中还是城外,俱是欢心鼓舞,大放炮竹庆祝,喜气洋洋地庆祝着振奋人心的消息。


361龙潭虎穴

突厥人虽然退了,留下的摊子可一点也不轻松。萧恒身上受着伤,也要跟着跑前跑后地处理一干杂事,元意也没有闲着,心中隐隐有个想法。
只是还没等她做出决定,那边萧全就来找她了,态度奇怪得很,看着她支支吾吾,一副尴尬的样子。
元意先是一阵疑惑,继而恍然大悟,戏谑道:“我当什么事呢,都这么熟了,你还害羞起来,你若提出我自然会答应。”
萧全正想着要怎么说话呢,一听元意这话就诧异地抬起头,他什么都没说呢,夫人这是能掐会算不成。
看着萧全呆呆愣愣的样子,元意又误会了,轻笑出声,“得了,你和我装什么傻,之前我答应让你和素梅成亲,这会子也安定下来,你们趁早把事情给办了。”
萧全一愣,继而就涨的一脸通红,即是兴奋又是激动地看着她,但也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他又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轻咳了一声,“夫人,您误会了,属下并非是为了此事来找您。”
元意抬了抬眉,“那究竟是什么事,让你这般为难。”
大约是不好说出口,他轻咳一下,试探地看了看元意,道:“夫人,您能不能和属下去探望一下前太子。”
对于夫人和前太子的恩怨,他心中明白得很,所以才不敢找大人,但是若再拖延下去,魏泰就没命了。他绝对相信,若是大人知道,宁愿魏泰死了,也不愿意夫人去把人给救回来,这样一来可就亏大了,毕竟活人和死人的价值可不一样。
只是现在也不知道夫人是什么想法,毕竟也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他偷偷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她的脸色淡了下来。
沉默了不知道有多久,萧全才听到一声清淡的声音响起,“前方带路吧。”
萧全立马就兴奋了起来,“是,夫人请随属下来。”
元意摆了摆手,让跟随而来的婢女退下,独自一人跟着萧全走到了被重兵把守的前衙厢房,在这之前还是张仲羲和云子若的住处,现在因为魏泰的特殊身份,就把此处当成关押之处了。
她被带着走进一个看守严密的房间,刚进门就闻到了药味,里面静悄悄的,但是也有不少侍卫守在床前,正盯着躺在床上的人——魏泰。
元意猜测着大概是魏泰不配合治疗,萧全才疾病乱投医地来找她,现在一看,果然不假。魏泰正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脸色灰败,眸光郁郁,正盯着头上的帐子出神,大约是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正好对上了元意清冷的眸子。
“你来了。”魏泰似乎毫不意外,视线不离元意的身上,表情平静得异常,熟稔得像是多年的好友,元意不过是来给他探病似的,“坐吧。”
元意看了他一眼,眼中分不清情绪,在一旁的矮凳坐下,双手搁在膝盖上,眼皮一抬,“你是打算把自己耗死吗?”
魏泰嗤笑了一声,“你这是在关心本宫吗?”
“不是,你生死与否,与我并无干系。”元意淡淡地回了一声,“不过既然你耍了伎俩,我就顺便来看你一面,毕竟以后大约再也没有机会了。”
魏泰脸色一变,轻咳一声,脸色愈加发白,他阴郁而复杂的目光落在元意的脸上,许久之后,才缓缓地开口,“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
他虽然深受重伤,但是医治也不是不可以,但自从他醒过来之后就拒绝喝药,所以身体渐渐衰败下来。他虽然心存死志,不想窝囊回京受辱,但也绝对不是如此温和的死法,早就想法子自行了断了,怎么会这群人磨着。
说到底,不过是想逼元意出来。
想到这里,他轻轻地笑了起来,褪去了身上的阴暗,他的面容也变得俊秀雅致起来,“能够在临死之前见你一面,本宫已经心满意足了。”他伸出手,大约是想要触碰元意,但是被她躲过了,他也没有继续坚持,眼中闪过一抹晦涩,“这辈子本宫已经没有机会,下辈子绝对不会再输给萧恒。”
元意本来平静的脸色才终于有了波澜,脑海中不禁想起往日种种,不知是什么心情,她苦笑一声,“你坐拥天下美人,又何必对我执着。”不然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
魏泰讽刺地笑了笑,“这世间,最是执着要不得,不然本宫也不至于在你身上栽了跟头。”
他当初不过是想着这样的绝色美人,只能配让他拥有,才会步步身陷,沦落到今日的局面。想他堂堂的皇天贵胄,还曾经尊为太子,又何曾为一个女人费尽心思。
此时的魏泰眼中被笑意和温情取代,躺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她,没有了戾气和阴狠,此时的他就像一个普通的贵家子弟一般,毫无违和感。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没想到魏泰竟然也会有这么一天,让元意太过不真实,像是在做梦一样,一切都快得猝不及防,之前他才那么嚣张霸道、野心勃勃,如今却一脸虚弱地躺在床上像是临终忏悔一般剖白着心思。
守在一旁的萧全看着心中焦急不已,他本来是想把夫人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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