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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朱门有女-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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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鸿奴吃饭,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鸡蛋羹哟。”元意连忙舀了一勺鸡蛋羹递到鸿奴的面前,温柔哄着。
鸿奴眼睛一亮,很大爷地张开嘴,眼睛转向元意,示意她递到他嘴里。
要是在以前,看到鸿奴这副连脖子都不伸的懒样,肯定气得牙痒痒地巴掌伺候,但是现在心虚得很,只能周到地喂进他的嘴里,笑眯眯地说道:“是不是很好吃?鸿奴原谅阿娘好不好?”
鸿奴斜了元意一眼,坚定地摇了摇头,“不行!”
元意顿时哑然,连忙朝萧恒使眼色,让他想办法。萧恒摸了摸鼻尖,不自在地咳了几声,凑在鸿奴面前好声好气地说道:“鸿奴,爹爹和阿娘向你道歉,你就原谅我们好不好?”
不管怎么样,鸿奴还是最爱的萧恒,所以一听他这么一说,态度就有些松动,控诉地看着他,“你们总是不理我,不爱我了。”
他泪眼汪汪的小眼神实在是折磨人,让人愈加地心虚了。有时候他和元意在一起的时候确实会忽略了鸿奴这小子,没想到这小子都记着,现在讨债来了。
萧恒只好陪饶,“怎么会,爹爹和阿娘,最爱鸿奴了。”
一旁的元意虽然吃醋不已,却也不得不赔笑,附和着点头,一脸地真诚。
鸿奴破涕而笑,终于相信了两人,咯咯笑了出来,“那我今晚要和你们睡。”
“可以。”
“不行!”
元意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萧恒却绷着脸连声反对,鸿奴看了看元意,又看了看萧恒,嘴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大骗子。”他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指着萧恒,“爹爹是大骗子。”
萧恒顿时僵住了,手足无措地看着鸿奴,元意在他腰间掐了一把,兼送白眼一枚,才把鸿奴抱在怀中哄道,“鸿奴乖,爹爹是和你开玩笑呢,今晚我们和你睡。”
“真的?”鸿奴分开小胖爪,红红的眼睛看向萧恒,一副即使怀疑又是期待的样子。
元意连忙捅了捅萧恒,萧恒才不情不愿地点了点头,皮笑肉笑地点了点,“真的。”臭小子。
鸿奴顿时破涕为笑,扒着萧恒的脸重重地亲了一口,“爹爹最好了。”
元意顿时像是被打翻了醋坛子似的,怨念地看着鸿奴,这小子真是偏心到没边了。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元意的视线,鸿奴咧嘴一笑,也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阿娘也好了。”
元意顿时眉开眼笑,回亲了他一口,张罗着给他喂饭,开心得不得了。而萧恒看着鸿奴怎么也藏不住的得意,哭笑不得,最后敲了敲他的额头,“臭小子,心眼比你老子还多。”
鸿奴眨了眨纯真的大眼睛,无耻地笑了。
夜色渐深,把鸿奴哄睡了之后,元意才拿着下人准备好药替萧恒替换,伤口并非萧恒所说的已经差不多快好了,可以看出伤口又崩裂过的痕迹,血丝隐隐可见。
萧恒安静地坐在榻上,目光放在元意的脸上,素净清丽的容颜在月光下笼罩这一层朦胧而唯美的光晕,狭长的凤眼没有了往日的风情,反而盛满了心疼和难受,殷红的薄唇紧紧地抿起,整个人显得异常地严肃。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修长遒劲的手指在她的五官上描绘,带着茧子的指腹在她肌肤上摩擦,丝滑嫩白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脸上越来越痒,元意不得不瞪了他一眼,“别闹。”
萧恒轻笑了出声,听话地收回手,“好。”继续安静地看着她细心地替他包扎好伤口,重新换上了干净的里衣。
不知道是不是多日不见的缘故,萧恒的视线格外地温情脉脉和缠绵,元意差点就在他的目光下丢盔弃甲,用足了定力才没有让脸色涨红。
此时鸿奴已经躺在床中央睡着了,大敞着又圆又鼓的小肚子,一起一伏,和他嘴上吹得泡泡应和得天衣无缝。元意忍不住笑了出来,点了点他嘟着的小嘴,“小猪似的。”
拿了薄毯盖在他的肚子上,这小子像他爹一样火气旺,整一个小火炉,夏日里不耐热,夜里总是踢被子,若是不注意非得着凉不可。
萧恒也上了床躺下,眼含笑意地看着鸿奴,又看了隔着鸿奴的元意,有些不满意,却也无可奈何,压低了声音说道:“日后不能再纵容这小子,不然还不无法无天了去。”
元意撇了撇嘴角,完全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儿,全天下就他最宠鸿奴,这话也是他最没有资格说。
看到她脸上的不以为然,萧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连忙转移话题,“你今日去哪儿了?”
刚问完话,他又懊恼了起来,这话问得太过拙劣了,元意出门,萧全自然早就通报给他,简直是多此一问。
元意故作没有看到他的纠结,把她的行程目的说了一遍,“你通知一下知府,让他贴一下告示,让百姓三日后去听方丈讲法吧。”
萧恒握住了元意搭在鸿奴身上的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现在已经空闲下来,府里的事就让黎简处理吧。”
如今府中没有了管事,很多事都没个章法,元意每日都要亲力亲为地处理府中杂事。虽然黎简之前曾经担任过府中的代理管事,但毕竟不是专业,更何况以黎简的才能给她当管家太过屈才,还是让他更在萧恒的身边做事比较好。
“不用了,他也不懂后宅之事,有素梅和腊梅帮衬着,我也不太累。”元意摇了摇头,“对了,府上需要修缮一番,你看着请些工匠回来吧。”
“毕竟要大动土木,先缓缓,还是等回京后再让人修缮。”萧恒皱眉沉思一晌,才说出让元意惊讶不已的消息。
“回京?”元意惊讶而欣喜的声音微微提高,待听到鸿奴的一声嘤咛之后,又迅速压低了下来,“为什么要回京?”
她已经做好了在晋阳逗留三年的准备,没想到才大半年就要回去了。之前不知道这个消息还好,现在听了这话立马就归心似箭,恨不得明天就收拾东西走人才好。
萧恒好笑地看着元意因为激动而红扑扑的脸颊,解释道:“突厥已经发来求和文书,俘虏也要尽早押回京城,等待圣裁。”
想到被关押着的魏泰几人,元意立马就明白了过来,他们都是重要人物,一日不押回京,一日就不得安全,夜长梦多,迟则生变,恐怕距离离开的日子也不远了。
看到元意突然沉默了下来,萧恒奇怪地捏了捏她的手,“怎么了,你不开心?”
元意抬眼看向他,清俊的面容在烛光之中若隐若现,眼中的担心显露无疑,她蓦然的羞愧起来,别过头,瓮声瓮气地说道:“今天下午,我看到张仲羲了。”
萧恒的眼睛瞬间就眯了起来,张仲羲自从决战之日就消失无踪,陆靖辉带兵几乎搜查了全城也没有找到他的踪影,没想到元意不过是出去一趟就发现人,这已经不是巧合可以解释。
“在哪里看到的?”萧恒沉默了许久,在元意几乎以为他生气的时候,他淡淡地问了她一句。
元意觑了他一眼,像是被抓着做错事的孩子,无比地心虚,“在元一方丈的院子里,他在院子外边。”她的声音微微一顿,似乎在衡量,声音越来越轻,几乎都听不见了,“我没有拔信号弹。”
本来还有着零零落落的虫鸣的黑夜,似乎在这一瞬间都安静而来下来,元意觉得时间过得无比缓慢,心中煎熬无比,她开始反省自己之前的举动是不是太过自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似乎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萧恒修长的手臂越过鸿奴搂住她,“你无需内疚,抓人本来就不是你的义务。”
元意心里依旧不得劲,“你不怪我?”
萧恒轻笑了一声,揉了揉她的脑袋,“怪你做什么,难道意儿还喜欢他?”
这是萧恒第一次直白地问出这个问题,而且是以一种轻松不经意的语调,仿佛元意曾经喜欢张仲羲并不值一提似的。
元意愣了一下,她和萧恒之间从来都没有谈论过这个问题,但是她和张仲羲究竟是什么关系,萧恒想必心知肚明,元意因为心中的小心思也避而不谈,直到她爱上了萧恒,那个问题又变得不重要了。
“那已经成为过去了。”元意没有再隐瞒,语气平淡到似乎不是在谈论自己,“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和他不可能,根本就不会放任自己的情感。今日放过他,不过是看在多年的情分,我实在无法想象他死了会是什么光景。”
萧恒放在她脑袋的手许久没有动作,许久之后才轻叹了一声,拍了拍的脑袋,“不要多想了,睡吧。”
元意微微一笑,蹭了蹭他的手心,安心地睡了过去,萧恒看着她恬静的面容,许久没有闭眼。
365两块点心
第二天一大早,知府就让人贴了榜单告示元一方丈要开坛讲法的消息,满城轰动。元一方丈因为潜修的缘故已经许久没有现于人前,更别提是讲法了,一听这个几乎,晋阳的信男信女都开始准备,沐浴吃斋,以其能够领悟佛法。甚至连临城也有不少人涌了进来,本来萧条的晋阳开始有了繁荣的趋势。
在元意松了口气的时候,云子若找了上来。
“你要回京了?”元意惊讶地看着已经黑了不少的云子若,十分好奇他怎么突然间就要回京,“不若你再等等,与我们同回如何?”
云子若摇了摇头,心领了她的好意,“我还要带着嫌犯回京,路上有所不便,只能先行一步。”
到时候萧恒势必要带魏泰、赤那和腾格里塔拉等人回京,已经极为麻烦,实在不宜再为其他事情操心。更何况,他带着太子的余党——李氏全族回京,多多少少可以吸引些别人注意,到时候萧恒也好轻松些。
元意也知道无法强求,只是好奇的问了下,“那矿山的矿工闹事是怎么一回事?”
她问的是矿工第一次闹事的事情,那些人明显是属于李玄阳命令,但是李玄阳和其党派都在监控之下,怎么会联络得上那群人?
“是陆李氏。”云子若说了一句,待看到元意明显的疑惑之后,又重新解释了一句,“是嫁到陆家李玄阳庶女,拿着李玄阳的手信通知的。”
原来初来晋阳时勾引萧恒的李家庶女四娘,她因为是外嫁女,所以看顾不严,难怪会被找到机会引导了暴乱,并且还在攻城之夜起到了不可忽视的威胁。
元意没有再问李四娘的结局,只是与云子若客套了几句,让素梅准备了些晋阳特产给他顺道带回去,便相互辞别。
第二天的时候,云子若就带着被监押的李氏家族和其他余党一路浩荡地踏上了回京之路,元意与萧恒一起去城门口送行,直到逶迤的军马送着他们消失在大道尽头,才怅然地收回了视线。
“我们也很快就回去了。”萧恒以为她心中焦虑,悄悄地握紧了她的手安慰。
元意浅浅地笑了笑,也不解释,而是轻声慢语地说道:“这些日你好生养伤,有什么事吩咐下去就得了,免得到时候长途跋涉,身体受不了。”
她虽然归心似箭,但是也意识到萧恒身体的不适,她理智上知道应该拖延时间让他养好伤,但是不管是远在京城的皇帝还是被关押在房间里的魏泰等人,都禁不起等。她唯一能做只有让他在有限的日子里调养身体。
萧恒点头应承,嘴里答应,但实际上有许多事都不能离开他,一会去还是和前几日那般忙得不见人影,元意无可奈何,只能吩咐厨房做多些滋补的伤势和汤药,让萧全按时地给他送去。
元一方丈开坛讲法的日子很快就到来,才一大早就听到了府外的喧哗之声,热闹得宛若新年似的,每个人都穿戴一新,脸含信仰和期待,像个虔诚的信徒一般往玉林山峰顶寺涌去。
因为人群的热闹,街上的还衍生了不少相关的生意,佛像、檀香等等,一应具有,叫卖吆喝声连续不觉。元意作为提倡者,元一方丈讲法她不去怎么也说不过去,所以一大早就起床准备,穿了一身素净雅致的衣衫就出门了。
“阿娘,好多人呐。”鸿奴指了指纱窗外边,兴奋地嚷嚷道。
元意敷衍地点了点头,重新把视线放回书本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纸张上的墨字,却怎么也印不上脑海里。没想到在古代走一遭,也体会到了堵车的滋味,马车卡在中间已经许久没有动弹,窗外是络绎不绝的人影和参差的马车,整条路都蜂拥起来。
可以让六辆马车并驾齐驱的大道都会被堵住,可以想象这是怎样的一番盛景,元意甚至怀疑整个晋阳的人都出来了,简直是太可怕了。
听着鸿奴还在激动地大喊,元意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若不是这小子吵着要跟来,又怎么会耽搁功夫,陷入如此境地,要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赶得上峰顶寺。
“阿娘,爹爹为什么不来?”
鸿奴不知道元意正恨不得打他屁股,看腻了外边的热闹就窝在她的怀中,分外地怨念地问着。
感情和她出来还不尽兴啊。元意哭笑不得掐了掐鸿奴的鼻尖,“爹爹有事,不能来。”
先不说萧恒不信佛,就凭晋阳如今这样的盛景,萧恒也不得轻松,肯定得四处照看着,就算有手下代劳,他每日要做的事情也不少,根本就不能抽空陪元意母子出来。
鸿奴兴致缺缺地哦了一声,开始把注意力放在元意手中的书上,“阿娘,念书。”
元意每天都要给鸿奴念书,还兼顾启蒙,鸿奴如今也忍得不少字,兴趣渐渐高昂,倒也坐得住学习,不再让人像以前那样费心地哄骗了。
难得他主动要求听书,元意来了兴致,低缓悠扬的嗓音在车厢里缓缓流淌:“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两母子一读一听,时不时还有鸿奴童稚的问询,天真而富有趣味,往往让人忍俊不禁,车厢里充满了欢乐之声,时间如此过去,倒也不觉得时间难捱了。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隐约听到了外边有了声响,芭蕉掀开帘子进来,满脸喜色,“夫人,外头有衙役通路过不了多久就可以行车了。”
元意脸上也是一喜,“太好了。”鸿奴在一旁也懵懵懂懂地鼓掌,鹦鹉学舌,“太好了。”元意扑哧地一声笑了起来,点了点他的脑袋瓜,“鬼灵精。”
这时候车窗被有节奏地敲响,显现出一个正骑着马男人身形,还没等到元意有所动作,鸿奴早就兴奋地扑过去,掀起帘子,甜甜地叫了一声,“爹爹。”
来人正是萧恒,他揉了揉鸿奴的小脑袋,冲元意一笑,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包东西来,“这是我刚买的点心和果脯,你和鸿奴若是饿了就吃上一些。”
元意接了过来,没有打开就知道是晋阳最负盛名的乔家点心,每日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要买,萧恒能够在今天这个日子买到,大概也颇是费了一些功夫。
尽管马车上备有的果子不少,但是吃到萧恒亲自买来的点心和果脯,又是另一番滋味。她捻了一块青梅放进嘴里,眯起了眼睛,笑道:“好吃。”
鸿奴则是拿了一块点心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与元意相似的眸子幸福地眯起来,又向萧恒伸过去,“爹爹,吃。”
萧恒看着留着鸿奴半月牙印的点心,轻笑了一声,低头把剩下的全叼进嘴里。鸿奴傻眼地看着只剩下碎屑的小胖手,嘟了嘟嘴,“爹爹坏。”
不过他今日大概是心情好,很大度地没有计较萧恒吃完了他的点心,而是重新拿起了一块,像小松鼠一眼抱着啃起来,肉嘟嘟的小脸一鼓一鼓的,时不时还偷瞄萧恒一下,生怕他给抢了。
看着他惹人怜爱的模样,恨不得使劲地蹂躏他一番。因为鸿奴在长牙,元意怕吃太多点心不好,所以对他都是严格控制,对这些点心都宝贝得很,所以之前能原谅萧恒已经算是他心胸宽广了。
元意尚且克制,萧恒就忍不了了,带着薄茧的手指捏了捏鸿奴的小脸蛋,直让鸿奴猝不及防间把嘴里的点心喷了出来,那一瞬间,距离最近的元意几乎可以看到鸿奴眼中的悲痛和难以置信。
果不其然,鸿奴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痛心疾首地看着滚落在车厢木板中的半块点心,把脑袋埋在元意的怀中抽咽起来。
元意的脸色顿时就绿了,把鸿奴移开来,果然看到胸前月白的衣襟上沾着口水和电绿色的点心渣,狼藉一片。
接收到元意愤怒的眼神,萧恒也开始傻眼了,尴尬地收回了手,干巴巴地说道:“我不是故意的。”这时候鸿奴也抬起挂着眼泪的小脸瞪他,萧恒开始心虚,轻咳一声,又一脸严肃地会瞪鸿奴,“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是一个点心,哭什么哭。”
鸿奴这辈子的弱点就是男子汉这词了,天知道他对着个词有多执着,每天都念着要当爹爹一样的男子汉,大英雄,萧恒这话简直戳中他的死穴。
虽然他很想挺起胸膛当一个男子汉,但是想到再次阵亡的点心,不禁悲从中来,抽抽噎噎地控斥道:“两块了。”
元意只许他每日吃两块点心,所以说,包括刚刚被萧恒吃掉的和刚刚掉地上的点心,刚好就两块。鸿奴虽然鬼灵精,但是一些换算还不清楚,懵懵懂懂地分不清拿,把拿了两块和吃了两块联系起来,难怪这么伤心。
萧恒和元意对视一眼,立马就明白了鸿奴的逻辑,俱是哭笑不得,元意也将错就错,不给他解释清楚,而是贴心地再次拿了一块放在鸿奴手上,笑道:“鸿奴别哭,阿娘允许你今天再吃一块。”
366临别之言
鸿奴顿时破涕为笑,迅速地拿了一块点心塞在嘴里,同时窜到元意身后,戒备地看着萧恒。
元意微微一顿,尽量克制面目的表情,对上了萧恒无可奈何的视线,“你不是有事要要忙吗,怎么有空来这儿。”
萧恒抽出元意的帕子,替她擦掉胸前的污渍,漫不经心地说:“刚好看到车子,顺便过来了。”
他的手虽然在擦拭,却在借机做揩油之能事,元意的脸色涨的通红,向后躲了一下,拍掉他的手掌,“流氓。”
萧恒低低地笑了出来,桃花瞳中含情脉脉,带着点点的戏谑和挑逗,唇角邪肆地挑起,一副不正经的样子,“这称呼真是久违了。”
对于元意的谩骂,他非但不以为耻,反而带着一丝得意和怀念,眼神坏坏得勾人,元意顿时面红耳燥,心中暗暗唾了一口,这男人甭管怎么严肃成熟,美色当前都是浪荡子。
因为羞恼,元意狭长的凤眼泛起了水润之色,殷红的双唇微张,气吐如兰,让萧恒的眼神顿时幽暗深邃起来。
手指在她的脸上游移了一番,最后停在唇瓣上,微微一按,柔软而富有弹性,让人爱不释手。指腹间沾了一点瑰色,是元意出门前抿的口中,在对方羞窘的视线中,萧恒微微舔了舔指腹,侧目看向元意,似笑非笑道:“味道好极了。”
轰的一下,元意的脸顿时烧了起来。萧恒这厮虽然没有了以往当顽固子弟时的温润白皙,皮肤镀上一层健康的小麦色,却不改俊美如神祗的容颜,再加上他生性不羁,就算如今因为高官而增加了威严,但是依旧可以隐隐透露出洒脱自然和漫不经心的气质,多种糅合下来,让他的一举一动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元意在平日与众位夫人的交往中,都会收到诸多的试探和若有若无的嫉妒,在晋阳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想把女儿送到萧恒后院,不过是因为碍于他之前的宣言,才没有动作罢了。
故而一个俊美无铸的美男子若是存心勾引,还真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逃脱他的手心,更别提本来就和他情浓的妻子。元意虽然自诩心性坚定,也忍不住在他的挑逗中心神摇曳,目眩神迷。
萧恒低低地笑了出来,满意地看到元意沉迷的目光,再次色眯眯地在他的脸上摸了一把之后,大笑着驾着马离开。
直到那个嚣张的声音渐渐消失,元意才恍然回过神来,连忙把纱窗盖下,挡住外边好奇的视线,捂住热烘烘的脸,恼意一点点地升了起来。
过这么多年,竟然又被萧恒那厮给调戏了。
两人成亲也有三年,虽然时间不长,但也不短了,从一开始的你侬我侬到如今的细水长流,也称得上老夫老妻了。没想到萧恒今日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竟然做出这种黏糊调戏之举,让她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丢人丢到家了。
到时候萧恒还不知道怎么嘲笑她呢。
元意在心中嘀咕究竟是什么刺激到他了,思来思去,最可能的就是三天前那晚上关于张仲羲的讨论,当时他一副淡然的模样,原来心里介意得很。她就说萧恒这醋坛子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都在这儿等着她呢。
“阿娘,你是不是病了,脸好烫。”
本来在啃着点心的鸿奴伸出手摸了摸元意的脸,顿时惊呼出声,焦急地看着她,连最喜欢的点心也不顾了。经过上次的落水发烧经验,他已经把脸烫联系成生病了。
对上自家儿子诚挚天真的小眼神,元意顿时尴尬起来,连忙把捂着脸的手放在膝盖上,一本正经地坐好,无比严肃地说道:“不是生病,是太热了。”
鸿奴眨了眨圆溜溜的眼睛,在元意无比肯定和泰然的目光下,终于点了点头,“阿娘,我热了,难受。嗯,爹爹呢?”慢了半拍的鸿奴这才意识到萧恒已经不再,转着脑袋不停地寻找起萧恒来。
“爹爹忙去了。”元意拿起团扇替鸿奴扇着风,一边替他擦拭着嘴角和小手,“快把点心吃了,阿娘给你净手。“
鸿奴把剩下的点心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吃了,元意喂他喝了点水,用沾了水的帕子重新替他清理一遍,顺便也收拾了自己形容,一番忙碌下来,心潮已经平静下来,便抱着鸿奴给他讲故事。
许久之后,马车在停在了玉林上下,人潮涌动,吵吵嚷嚷地不休,元意皱了皱眉头,只能让侍卫抱着鸿奴,主仆一行人艰辛地爬上了峰顶寺。
此时峰顶寺的道场上已经坐满了形形色色的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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