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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朱门有女-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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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情。”萧恒撇了撇嘴,回道。
“哇喔,叶无情?好高冷的名字。说说,他人长得俊不?性格好不?懂得疼人不?”元意惊叹了一下他的名字,不愧是暗卫的最佳配置,便开始了一连窜的提问。
萧恒脸色一黑,看着满脸的兴趣的元意,心中隐隐猜测,肯定是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她看到无情出手了。想起了叶无情的一副棺材脸,他淡淡地回道:“他那副模样也就只能看,脾气又臭又硬,一整天没蹦出几个字来,只懂得打打杀杀,你问他做什么。”
元意在脑海里对照了一下叶无情和腊梅的形象,顿时放弃了做媒的想法,不爱说话是个硬伤,要是腊梅真嫁给他,以后还不得憋死。
于是她意兴阑珊地摆了摆手,道:“没什么,随便问问。”她多少也猜出叶无情是萧恒派过来保护她的,但是既然他不明说,她也没必要逼问,该告诉她的时候总会告诉她。
脑袋突然被敲了一下,元意回过神来,发现是神色不虞的萧恒,只见他瞪着双眼,气呼呼道:“胆子不小啊,当着爷的面也敢想别的男人,爷非得教训教训你不可。”
元意躲过他还要再敲过来的手,对着他的肩膀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睨了他一眼,“你打算怎么教训我?”
萧恒身子一颤,眼眸渐渐变幽深,他咬了咬她白嫩的耳垂,沙哑着嗓子道:“《千金方》的第十八式,意儿觉得如火如荼?”
他的目光火辣而暧昧,元意刷的一下涨红了脸颊,啐了他一口,“没脸没皮的,你自个儿研究去吧。”她灵巧地挣脱开他的怀抱,笑盈盈地打量了他一眼,特别在某个地方特地地顿了顿,眉头一挑,继续道:“我去看看烈火,你在房里好好地冷静冷静。”
看到她窈窕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萧恒发青,自暴自弃地把自己摔会炕上,嘴里不停地念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亦空,空亦色……”他的脑袋放空,却只见却却还萦绕着元意淡淡的体香,顿时脑袋一片混乱,而后他突然坐起来,道:“告子曰,食色性也,既然如此,爷为何要佛家所言?”
替自己找好了借口的萧恒整理好衣服,迅速地把正在和烈火说话的元意拖回书房,通过暴力镇压和美男计引诱,终于如愿以偿,在搂着元意睡去的前一刻,萧恒愉悦地想,圣贤之言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嘛。
元意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昨天的一番体力劳动让她饥肠辘辘,看到某人睡得香甜,顿时满脸郁卒,愤愤地踩着他的腿肚子下了床,唤人进来伺候,梳洗过后,也不等萧恒,直接叫人传膳,吃完之后,萧恒才慢吞吞地起床。
“起来了。”元意点头,与他打了个招呼,因为吃饱了,元意的脾气没刚刚那么大,但是还是有点小不甘,于是笑眯眯地看向他,道:“这些天你就清心寡欲地潜心苦读吧,不然来年考不上秀才,那得有多丢脸。”
萧恒脸上一苦,哀怨地看了元意一眼,不料她不为所动,只好不情不愿地开口,“爷知道了。”趁着元意没注意,有小声嘀咕了一声,“果然是心眼儿比针尖还小。”
“嗯?萧从远,你说什么?”
元意淡淡的满含威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萧恒吓得顿时心中一跳,连忙笑道:“没什么。爷要去用膳了。”
然后也不管元意,一溜烟地走出了里间,元意的眼中闪过一抹笑意,狭长的凤眼微微地弯了起来。
这些天来萧恒虽然百般不情愿,但还看了些书,正整整齐齐地叠在书案上,元意闲着无聊,便拿起来翻了看了几下,发现书本中夹着一张宣纸,拿起来一看,原来是萧恒写得策论,文笔犀利,言之有物,抨击有力,是一篇佳作。元意顿时被惊艳了,没想到萧恒平日里一副不着调的样子,不管是学问还是见识都是上层。
但是,全文看下去,元意越来越觉得有一丝的不对劲,但是一时又找不出违和感在哪儿,只是拧着眉头,盯着宣纸沉思。
这时用完早膳的萧恒回来,看到元意在看他昨儿个写的的策论,心中一跳,连忙过去把她手中的宣纸抽出来,咳了一嗓子,转移话题,道:“意儿怎么不看书?”
元意并没有和他抢手中的宣纸,而是疑惑地盯着萧恒,道:“这是你写的?”
萧恒打量了她一眼,似乎没有什么异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如实回答,“确实是爷昨儿个写的。”见元意挑眉没有说话,他顿时得瑟起来,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爷做的策论文质兼美,大气绝伦?”
元意冷哼了一声,她终于想起有什么违和感了,那策论上的字,简直就与她崇拜的某个书法大师的笔迹一模一样。
她转着圈打量了萧恒一会儿,又伸出手掐了掐他的肩膀、脸蛋,啧啧道:“某位神秘的书法大师,原来就长这副德行。”她的面容突然变得狰狞,恶狠狠地提起他的衣领,道:“看到我傻乎乎地拿着你的书帖一副膜拜的样子,是不是很欢乐?”
萧恒被她这副样子吓了一跳,心知元意这次怕是被气过头了,不敢惹她,就算他确实是心中暗乐不已,这个当口也不敢说出来,
“爷怎么会那般想,当初骗你也是迫不得已,你尚在闺中,怕你不收爷的书帖,便撒了个小谎。”怕元意不相信,萧恒还重重地点了点头,真诚地看着元意,一副事实就是如此的样子。
想起当初她对萧恒的字帖视若珍宝的样子,元意顿时牙疼、头疼、肝疼,全身都疼,再看萧恒一副无辜的样子,更是心累,她竟然被萧恒这厮耍了这么久,简直人生耻辱。
“意儿,上次在拍卖会你不是要字帖吗?爷已经写好了,一直忘了给你,这就给你拿来如何?”
元意正在想着如何惩治萧恒,恰好萧恒在一旁说了这句话,她眼前一亮,眯起了双眼,道:“为了惩罚你对我的隐瞒和带来的伤害,从今以后,你必须每月都给我写三本字帖,而且不得重复。”
每月三本而已,本来以为会迎接狂风暴雨的萧恒顿时松了,拍了拍胸脯,保证道:“三本就三本,爷保证做到。”
“还要指导我练字。”元意继续道。
萧恒点头,“没问题。”
元意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她心里生气,但是更多的是觉得有些丢脸,面子下不来,如今惩治了萧恒,才心里好过一些。而且她确实是真心喜欢萧恒的字,得到如此免费的、长期的劳力,她心里还是有些兴奋的。
“好了,别耽搁了,快去看书去。”元意收拾好了心情,便发现萧恒正一脸含笑地看着她,说不出的不怀好意,让她顿时有种被看穿心事的错觉。她便佯怒地瞪了他一眼,道:“过些天爹爹就要考校你,再不认真点儿,这次肯定给你找夫子。”
这句话果然直中萧恒的脉门,他嫌弃地皱了皱眉头,连忙保证,“爷这就去看书。”
元意看着他无比认真看书的样子,顿时悲伤逆流成河,那种养了个不省心儿子的即视感究竟是怎么回事?
149元意入宫
大雪下了一场又一场,天气越来越冷起来,元意抱着汤婆子看着外边纷纷扬扬的雪花,想到明日就是元怡的生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门帘被人掀开,萧恒走了进来,尽管撑着伞,他的鬓角和衣服上都粘上了些白莹莹的雪花,看他的双唇冻得发紫,元意连忙过去解下他的斗篷,拍掉他身上的雪花,低头一看,连朝云靴上都是湿漉漉的痕迹,便对着外边的奴婢喊道:“杏红,去打盘热水进来。”
萧恒顿时眉开眼笑地享受着她的服侍,听到她的吩咐,道:“不用麻烦,这就可以了。”
元意没理他,而是看向他,问道:“手套送到睿王府上了吗?”
“爷亲自送的,意儿放心。”萧恒揽着她坐在炕上,玩弄着她的芊芊十指,看到手上有些被针扎的红肿,顿时心疼,道:“你这手套人家有经验的绣娘只需拆一下就知道怎么做,你何必又再次送上去。”
“我知道,怎么说也算是一点心意。”
在马场回来之后,元意便让人照样做了皮革手套给和嘉公主,但想到是送到睿王府,便也给睿王妃做了一对。前阵子天气愈冷,冻着手指通红,元意便重新让人做皮毛手套保暖。
这么一弄出来,就不得停歇了,她自己有了一双,萧恒怎么也做了一双。云氏和萧朔是长辈,自然也不能少,至于安陵和朱父,之前元意虽然也给他们做了,但是今年的份也不能少,还有后院的姨娘,意思意思地添上了一份。除了亲密的几个人是元意亲手缝制的,其他的都是让芭蕉几个赶制出来的。
后来萧恒带着手套出去了一趟,被那些公子哥儿看上眼了,纷纷讨要到府里来,元意无法,只好让芭蕉几人与府上的针线房一起赶工,但凡与萧府有些关系的人家都送去了。如此一来落了和嘉公主也不好,元意便亲自赶工,做了一个样式别致的手套让萧恒带给睿王。
这时杏红已经打了热水进来,元意也不用丫鬟服侍,亲自拧了帕子,替他擦了擦脸,又把水倒到洗脚盆里,道:“你泡泡脚。”
萧恒倒是没有拒绝,三下两下地脱掉鞋袜,把脚伸进去,顿时舒服地舒了口气。他又脱了元意脚上的袜子,按倒水里,道:“意儿与爷一起洗。”
元意的双脚小巧白嫩,与萧恒明显大了两个号大脚简直是天差地别,她的脚刚放下,萧恒就不安分地用脚趾挠她脚板,痒痒的元意下意识地缩了回来,却被萧恒的大脚半路拦截,最后小脚陷入敌人包围,任人宰割,脚盆里顿时水花四溅,翻腾不已。
看着连洗个脚都洗得不亦乐乎的萧恒,元意顿时哭笑不得,任由他闹腾着,直到盆中的水渐渐变凉,才把还意犹未尽的萧恒拉起来,擦干脚,双双缩回了炕上的被子里。
因为通了炭火,炕上暖洋洋的,元意刚躺上就脑袋发昏,眼皮渐渐地中了起来,后来像是想起了什么,强打着精神,问向一旁的萧恒,道:“今早的考校怎么样,爹爹有没有说什么?”
萧恒手中揽着元意,软绵绵的身子抱个满怀,闻着她淡淡的体香,温暖而安宁的感觉让他也渐渐有了睡意,听到元意的问话,看了她一眼,笑道,“放心,没问题。”
元意顿时放下心来,毕竟当初萧朔和云氏指定了让她督促萧恒读书,要是一无所成,难免在两人心中落个不好。没有了牵挂,元意便放下心迷迷糊糊地睡下去。萧恒似乎又在她耳旁说了些什么,但是她没了精神,也记不清,含糊地应了一声,便梦会周公了。
所以当第二天早上起床,看到屋子内有个面生的婢女时,她顿感惊讶,问向一旁的萧恒,“她是谁?”
萧恒正在夹着一个包子要往嘴里送,听到元意的问话,比她诧异,“昨天午睡的时候不是已经跟你说了么?”
元意无辜地眨了眨眼,道:“睡着了,没听清。”
萧恒好笑地看了她一眼,指了指那婢女道:“她是浅碧,会些手脚功夫,日后就跟在你身边伺候吧。”
那婢女连忙走过来,朝她抱了抱拳头,道:“奴婢见过少奶奶。”
这样江湖味儿十足的行礼让元意眨了眨眉头,转头问向萧恒,“这姑娘哪儿来的?”
萧恒以为元意不习惯,连忙给浅碧递了一个眼色,才对元意道:“她是叶无情的师妹。”
元意反应了过来,萧恒此时放浅碧在她身边伺候,是为了保护她吧,毕竟女子终究比男子方便,而且她今日又要去参加元怡的生辰宴。
想起在街上保护着她的叶无情,元意不禁看了萧恒一眼,心中暖洋洋地像是夏日午后的阳光一眼熏人,她把手覆在他的手上,注视着他的眼睛,诚恳道:“从远,谢谢你。”
萧恒本想大手一挥,潇洒豪迈兼含情脉脉地说声不客气,无奈身不随心愿,耳朵渐渐地染上了薄红,磕磕巴巴地说了声,“不、不客气。”
这话刚说出口,萧恒恨不得咬断自个的舌头,这副怂样,简直有辱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不过,以前意儿不是没给他道过谢,皆是别扭违和居多,这次怎么有种心跳急速,呼吸不顺的感觉。
他忍不住看向元意的眼睛,狭长的凤眼妩媚迷人,琉璃般清幽的眸子此时正倒映着他的影子,仿佛他一个人,便是整个世界似的。她的眸子忽然一眨,立马就漾起了浅浅的笑意,精致艳丽的容颜顿时生动起来。
萧恒脑子一热,当着满屋子丫鬟的面就要一亲芳泽,好在元意反应快,立马就别过头,余光看到满屋子的丫鬟都非礼勿视地低下头,唯有浅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还看得目不转睛,满脸好奇,果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
这时候素梅从外边进来,行了礼,道:“姑娘,宫里的马车已经到了。”
元意脸色一整,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握了握萧恒的手,道:“我走了。”
萧恒没有说话,牵着她的手去了大门,迅速地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才嘱咐道:“宫里说是龙潭虎穴也不为过,你一定要小心,万事不要逞强,要让浅碧一直贴身伺候着。”
元意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看着元意带上浅碧和素梅上了宫里的马车,萧恒目光沉沉地站在门口,直到那辆华丽的马车消失在视线中,他才让萧全牵了马出来,两人迅速地离开萧府。
马车平稳地往前走去,喧嚣减小,最后直至于无,渐渐地有沉重肃穆的气氛侵染,连外边马车碾压的骨碌都显得分外突兀。
素梅的神色明显地可以看出带上了紧张,反看浅碧,一脸平静,不知是无知所以无畏,还是艺高人胆大。
元意秉着小心的原则,还是嘱咐了她们一番,“去了宫里要记住谨言慎行,不要招惹麻烦,当然,礼节也不能少,浅碧,待会你学着点素梅,看她是如何行礼的。”
浅碧也知道自己不知礼节,所以很虚心地接受了元意的命令,“奴婢知道了,一定不会给少奶奶惹麻烦的。”
元意这才收回视线,开始闭目养神。浅碧是萧恒刚给她的奴婢,之前从未相处过,不知品性如何,便特地叮嘱了一遍。但是一想到此人是萧恒给她的,想来也不会害她,便又放下心来。
马车大概行驶了一个时辰有余,终于到了宫门口,此时元意等人下了车,受禁卫军的搜查之后,才得以进了皇宫的宫门。
进了宫,非一定的品级命妇不得称作车辇,元意自然是得步行前往东宫,好在门口已经有太监在等候,看到她便连忙走上来,“请问可是萧家少奶奶?”
元意微微颔首,道:“正是,请问公公您是?”
那太监脸上立马就带上了笑,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元意一眼,笑道:“奴才是侧妃奶奶身边得小太监,您叫奴才小德子就行。”
“原来是二姐身边伺候的公公,劳烦您久等了。”
元意脸上的笑容客气了几分,看了一旁的素梅一眼,素梅立马知意,不动声色地塞了一个荷包给他,笑道:“有劳公公给我们带路了。”
小德子掂了掂手中的荷包,轻飘飘的没甚重量,脸上的笑容更甚,态度愈发地真诚,提醒道:“萧少奶奶随奴才走吧,一路上免不得遇到一些贵人,您跟着奴才身后,谨慎点儿,别冲撞了贵人。”
元意知道他是看在银票的份上才出言提醒,但还是真心到了谢,跟在他身后向东宫方向走去,一路上果真像他说的一般,大大小小的主子出现频繁得很,从宫门口跪倒太子东宫,元意的膝盖都磕肿了,不禁心中暗念,这宫中真不是人呆的地方,要是每个品级都不敢出门了,见人就跪,膝盖还要不要。
都说当今圣上喜爱渔色,如今进宫一瞧,果真不假,一路上都是后宫的女人出来闲逛,总不成是后宫的女人全出来了,反倒像是女人太多了。
150永生难忘
在元意走得腿脚酸软的时候,辉煌巍峨的东宫终于到了。
一路上厅殿楼阁,但是疏朗之处又有假山流水缓和,相比于皇宫的古朴苍劲,东宫要多了几分灵俊之气。
元意目不斜视,跟着小德子后边,忽然有一个女人从一处小道上缓缓走来,容貌清丽,衣着辉煌,身后拥护着一群小心谨慎的太监宫女。她的神情带着倨傲和得意,双手叠交与腹前,像是在护着什么似的。她这副样子让元意心中一跳,微微侧站了几步,拉开与她的距离。
小德子向她使了一个眼色,元意心中一叹,福了福身,跟着小德子齐喊,“见过承徽娘娘。”承徽不过是正六品的品级,元意又是太子侧妃之妹,照规矩来说,是不用对她行跪拜之礼。只想之前在东宫之外,遇到了不少妃嫔位份的主子,跪在地上等着她们的仪仗消失,实乃一种折磨。
佟承徽停住了脚步,低头看向眼前的几人,“起来吧。”几人谢恩之后一起起来,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一旁,等待佟承徽离开,谁知她非但没有走,而是在看清几人面容之后,继续开口,道:“原来是小德子,这是是哪家夫人?”
小德子连忙回道:“回承徽娘娘的话,萧少奶奶是侧妃娘娘的家妹。”
佟承徽的视线落在元意的身上,目光一闪,道:“原来是侧妃娘娘的妹妹,你快把人带回去吧,不然侧妃娘娘该等急了。”
“恭送承徽娘娘。”小德子又行了一礼,等到佟承徽慢慢地逶迤离开时,才擦了擦脸上的汗,对元意道:“萧少奶奶,咱们走吧。”
元意点了点头,装作不在意的问了一句,“这位承徽娘娘可是有了身孕?”
看在荷包的份上,小德子对于这个后宫人尽皆知的秘密倒是没有隐瞒,点头道:“正是呢,已经一个多月了,萧少奶奶若是再遇到可得小心些,她与侧妃娘娘有些不对付。”
“多谢公公提点。”
接下来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意外,一行人终于到了太子妃的侧殿,元意在门口等着,小德子进去通报,不消一会儿,小德子就笑容满面地走了出来,道:“萧少奶奶,侧妃娘娘让您进去呢。”
元意刚进了内室,暖融融的热气顿时充盈到四肢百骸,驱散了身上的阴寒,元意在心中舒了口气,接下斗篷递给一旁的宫女,进了厅堂。
她刚想要行礼,一个低沉的男声就立马响起,道:“萧少奶奶不必多礼,赐坐。”
元意心中一跳,太子也在,她垂着眼,脸色不变,“谢过太子殿下,侧妃娘娘。”有宫女引她在一旁坐下,奉上热茶,元意便低头啜饮,没有再看上边。
元怡看向一旁的魏泰,见他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元意,心中忌恨,扭了扭手上的帕子,笑道:“我还当四妹妹不愿意来探望我,如今看来是我多虑了呢。”
元意唇角噙着一丝浅笑,不轻不重道:“侧妃娘娘说笑了,姐妹之间的情分,哪有不愿意探望您的道理。二姐知道我进宫看您,托我问候您一声。”
元怡脸色有些恍惚,问道:“二姐她过得还好吧。”
她的声音比之前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不想之前,阴阳怪气,夹枪带棒的。元意想起二姐出嫁那天,她们四姐妹同聚一堂,也许那时是她们这辈子最没有芥蒂的时刻。
元意顿时满心怅然,元柔躺在病床上形容憔悴,元怡在锦衣华服的包裹下满心疮痍,那元华又会如何?才不到一年的时间,她们四人的命运竟然有了如此不可挽回的展开。
“二姐最近生病,并不怎么好。”
元怡的蹙起了眉头,绷着一张脸,“我让人备些药材,待会儿你出宫的再带给她。”
元意眸色微动,点了点头,道:“如此我先替二姐谢过侧妃娘娘了。”
“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二姐,你代谢个什么劲儿。”元怡脸色不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又出言讽刺道。
元意对她这个性子已经习惯,只是挑了挑眉头,没有说话,一旁的魏泰却是沉下了脸,淡淡地看向元怡,似是威胁似是呢喃了一声,“怡儿。”
元怡的脸色一变,垂下眼睑,掩去眼中冷冽的神色,若不是太子要借口见元意,她哪有的资格可以得到如此太子的垂怜庆生,那些女人忌恨她得宠,又何尝知道太子心心念念的是坐在下面的女人。
她的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意,对着魏泰道:“殿下今儿个怎么有空,不用去处理政务吗?”
魏泰薄冷的红唇勾起一抹微笑,替她捋起耳旁的一抹碎发,声音和煦,道:“今儿个是爱妃生辰,本宫休息一日,不去办公了。”
元怡浑身一冷,忍不住冒起了一个个的鸡皮疙瘩,但是一室的太监宫女还有元意在看着,她不能失态,只好低下头,不去看魏泰冷芒的黑眸,脸上逼起一缕薄红,道:“臣妾何德何能,能得太子如此恩德,此情深重,臣妾将永生难忘。”
魏泰轻轻地笑起来,声音低沉,却又有莫名的凉意,他爱怜地摸了摸元怡的脸,“本宫视怡儿为心头宝,怎么宠都觉得不够,爱妃不必妄自菲薄。”
听着两人的对话,坐在一边的元意禁不住全身冒起了一层阴寒的冷意。她回门时看到的元怡,还带着骄纵和毛躁,轻易地被她带进了言语陷阱,心机虽有,却太过鲁莽。然而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她却成熟得可怕,整个人瘦的可怕,脸色蒙上了淡淡的阴郁之色,浑身的气息几乎可以与太子媲美,不仅学会了收敛情绪,还学会了与太子周旋。
她也曾经历过,所以知道面对太子时是何等的阴寒与毛骨悚然,若是心志不坚,怕是连话都说不完整。
“萧少奶奶一个人坐在这儿怕是无聊,本宫带你到外边处去看看景色如何?”魏泰突然看向元意,幽深的眸子盯着元意,如此说道。
元意自然不会自投狼腹,连忙摇头,“太子殿下还是陪侧妃娘娘吧,民妇喜欢静坐,并不觉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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