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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_茶茶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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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管事显然经常来,走的路线极有规划,满门心思往山上跑,一面跑一面同她解释:“现在的明莹族都很怕人,离得近了她们会躲着走,咱们就在山上藏着,叫他们看不到。“跑着跑着终于觉得不对,“笙帝怎么走得这样慢?难道女子都讲究步伐的韵律吗?”
沧笙不知道解释,虽然有法宝加成,她也抵不过穷奇的极速啊,长长支吾一声,“算是吧。”
他点点头,似乎很能理解:”您是大帝嘛,讲一些威仪排场很正常,只是再这么慢下去我们该赶不上时间了。“
沧笙也有点着急,还未搭话,那头黑袍的人摇身一变幻成了高大威猛的穷奇兽,蹲在她身前:“我背你吧?”
兽态,很适时宜地解决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问题,沧笙轻吁一口气,对他道了句谢,便要爬上去。
手刚覆上他坚硬的毛发,背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你干什么?”
深夜里头,荒山野岭,突然听到第三个声音从背后冒出来,不可谓不刺激。沧笙手一抖,险些都没扑倒穷奇身上去。
自打仙力消退,她五感皆有退化,一度简直感觉自己瞎了聋了,反应力也大不如前,一点小事被吓到心惊胆跳的。
好在穷奇毕恭毕敬唤了句主上,不然黑灯瞎火,她真看不清来的人是谁。现在知道了,很快的开心起来:“虞淮吗?你同不同我们一起去看明莹,听说可漂亮了。”
他说不,冷硬的嗓音在黑夜里头几乎拧得出寒气来,转而对穷奇:”带她回去。”
沧笙啊了一声,”我都到这了,就不能去里头看看?“
“明天你就要回族了。”
“又不耽误什么。”沧笙霸道惯了,从没有被人这么强硬地对待过,一时也有点不悦,“若是险地我必当不会让你为难,但区区一个明莹山,我只想出来看看,有什么不妥?”
虞淮不理她,沉着嗓子喊了一声赖住不动的穷奇:”业玉!“
他这样忽略人,沧笙噌地上火了,侧身拦在业玉的面前:“有什么不妥你说出来,要是有半点不合规矩的地方,我都不会无理取闹。但如今分明是你在找我茬罢,从前都没发觉,你竟然是这样讨厌的人!”
虞淮瞳孔一缩,嗓音能掉出冰渣子来:“你说谁?”
“说你,我说你!”沧笙的暴脾气,轻易能哄得好,却绝对镇压不下去,一点更得燃,“将人勾来两天都不带理我,现在我有点乐子找了,你还偏要来找我晦气。你不要仗着我喜欢你就有恃无恐,在我这拿高调,爱理不理,大不了我自个回去!缺了你我能死吗?!”
业玉在旁边听得魂飞魄散,良久之后,等沧笙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终于冷静了一些,细声道:“笙帝,我家主子已经走了。”
沧笙再次被气到呼吸不畅,这人怎么这样?
她怕是被美色迷瞎了眼吧,竟也没去想其他,明明在第二天的时候两人相处挺好的,怎么现在是这样?
业玉有点拿不定主意,刚才的针锋相对他看在眼里,是沧笙占据了上风,所以他现在是听她的?
“那……我们回去吗?”
沧笙余怒未消: “不回,我去看明莹,末了自己直接回族,就不去你们宫殿了。”
业玉喏喏地,不敢有异议,哦哦点头。
……
虞淮也感觉情绪翻江倒海,那份郁气几次三番都要破体而出。明明是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她却有本事将他气到要理智几欲破碎。
他从族内秘境内与各族长点过将后回宫,一眼就能扫到她的寝房是空的,心下一顿差人去问,说与业玉摸去明莹山看风景去了。
一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女子,却和另一个男子去明莹山,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意义吗?
他气得心口都疼,浑然忘记了早前的计划:脱缰的感情若有适当的引导,仍然可以作为有力的反击。
虞淮害怕沧笙聪慧,可以一眼看出他早爱上她的事实。坞城定下合作关系的时候,沧宁已经察觉到了,他怕欲盖弥彰,反而引人怀疑,所以干脆主动出击,问沧笙愿不愿意跟他回来。
是示好,也是伪装。
倘若石族对他仍怀有恶意,而他“毫无戒备”,终会等来他们下一次下手的机会,他也将会获得赌局的最终答案。
将人带回来了,该怎么办?虞淮顿时有骑虎难下的难堪,拖着事务繁忙的借口避开她,其实始终留意她的动向,知道她与九管事的相谈甚欢。
他不喜欢这样,特别不喜欢,在知道沧笙随同九管事去了明莹山才立时就爆了。
沧笙说得没错,他就是仗着她说喜欢他,才有那个立场端端出现在他俩面前。还以为自己一出现,沧笙必然会愧疚于自己的分心,会更迁就着他一些。
可实际呢,她比他还冲,两句话就翻脸,说讨厌他。
虞淮矛盾地底气不足,沧笙的一句讨厌深深地刺痛到了他,愕然之下失去了争吵的气势,开始反省自身。但她的脾性越演越烈,他简直不知怎么办才好,又气得头脑发晕,手误无措在原地杵着,她的喜欢转变成讨厌竟然就为这点小事。
好在业玉为他解开难题,暗暗撒谎说他走远了,她的脾气才渐次消停下来。但倔强是不会改的,沧笙显然不会是逆来顺受的主,气呼呼仍是朝山上走。
虞淮隐没在黑暗之中,又恼又无可奈何,末了望见在她身侧摇着尾巴的穷奇,又是一阵焦躁。
凡界的人怕是都疯了,才会歌颂爱情的美妙。他不得其法,总觉得痛苦,人离远了痛,离近了彼此置气又是痛,宁愿无情,方有置身事外的从容。
作者有话要说: 恋爱的磨合期嘛,不要方,下一章撒糖
第83章
上到山巅; 是一片坡度缓和的草地; 朝山里头望,就着夜色; 是一片墨一般的寂黑凹陷下去深不见底。问业玉,答明莹会在底下的平原内出现。
但这个时候还瞧不见半点明莹好像不合常理; 业玉连连瞟了几眼虞淮; 被狠狠瞪了回来,不敢吱声了。
沧笙的坐姿显然已经准备好了; 标准的观众; 翘首等待着。
业玉长长呃了一声; 只怕她是等不到了,小声道:”属下不知,笙帝与我主上是……“他干干搓了搓手,”是那种关系; 那属下陪同笙帝出来看明莹,确实是不妥的。”
沧笙一歪头; 安静过一阵之后; 面上的喜怒难辨:”什么意思?“
“属下同笙帝说过吧; 这明莹山的明莹族是没有经过驯化的,那些释放的明莹是他们用来捕捉猎物和修炼的术法,具有迷幻晕眩的效用,所以咱们才避得这样远。”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业玉后颈都是凉的,看沧笙好像没有意识到什么; 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明莹景致美好,又有迷晕的效果,所以这地界很多那个什么……霸王硬上弓。”
“啊?”沧笙脸色一变,噌地站起来。
业玉连连摆手,赶忙后退,苦不堪言:“我还未成年的!没有□□一说,所以忘记提醒笙帝这件事了。”再未成年也是孤男寡女,他接连后退,退到树下虞淮身后站定,“也只是一部分,还有很多人在这里求婚幽会,那都是两厢情愿的,故而明莹山也不是那等龌龊之地,是爱情的圣山啊!”
沧笙明白过来虞淮无法开口解释的缘由了,她若还是大帝当然不惧这等小把戏,可她如今仙力尽失,不当一回事着了道就当真没有还手之力了。偏生话又不能挑明了说,受了她一通脾气,怕是要憋屈死了吧。
沧笙是瞧不见虞淮的,立马有点讪讪,萌生退意:“今夜是没有明莹了吗?我们还要继续等着吗?“
回应她的是谷底寂黑之中回响的一声嘹亮兽吼,沧笙听罢下意识凑过去低头朝下看,一点微弱的碧绿在风中飘摇起来,很快成了一片,汇聚成汪洋的星海。朦胧的歌舞声纷至沓来,有轻快的铃声合着节奏,韵律奇幻而美妙。
多年的战斗经验让沧笙判断出来这明莹扩散的速度之快,谨慎观察一番,发觉业玉这个地方选得实在好,迎在风口可以驱散四散的明莹,又能通览全景。宽下心来,顺口便夸了他一句。
业玉哈哈得意地笑,恰好掩盖了黑暗里虞淮不以为意的一声冷哼。
接下来便是正常的观景环节,业玉不敢凑到她跟前去,沧笙也总觉得明莹山这个气氛暧昧得很,带着他玩不妥,便各赏各的。
起初是为了躲避偶尔飘近的明莹,后来业玉给了沧笙一个可吸纳明莹的法宝,她便干脆主动追着明莹去,想着多收集一些,到时候还可以带回去给沧宁开开眼界。
走着走着,走过了风口,远远可见无数明莹像是受到牵引一般,飘向一株山竹树,将之点缀得在黑夜中熠熠生辉。
沧笙看得稀奇,摘了片叶,小声对相距甚远的业玉传音:“那棵树怎么回事?”
业玉同样采撷了片叶传回来:“我也不太清楚,第一次见,怕是明莹族上山来捕猎了?”不然也不会将明莹这样大规模的聚集。
收集明莹的时候,沧笙大致知道了明莹族迷幻能力的高低,这会儿倒也不是很忌惮,翻出了乾坤袋中的千重伞,慢慢朝山竹靠近。
业玉也凑上来了,两人在树林前探头探脑,结果没有看到被围捕的大型妖兽,高大的山竹树下仰面躺着一个人,碧莹的光芒点缀下,男子银发逶迤缠绵有近乎妖异的温柔。
沧笙眯着眼,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人看了数遍。清了清嗓子,侧过身,对业玉:“好了,你可以先回宫了。”
业玉支支吾吾:“可,可那不是我家主上吗?他好像中了明莹的迷幻……”
“胡说。”沧笙板着脸,“你家主上可是堂堂帝君,能中明莹的小伎俩?”
业玉傻了:“那……那他……”
”他生着气呢,你敢上前不成?“沧笙朝他挥挥手,稳重道,“交给我,你放心。“
这是个什么意思,业玉好像明白过来了。但是虞淮之前的态度给他看在眼里,感觉两人之间是有暧昧好感的,就是这个尺度要给他来拿捏实在是难办。万一互相有心,他杵在这得多么碍眼,万一帝君无意,他就是眼睁睁看着主上的清白毁了。
业玉牵在身前的手指都要绞断,絮絮叨叨:“笙帝你……不会伤害我主上吧?我主上他怕是挺洁身自好的,这么多年身边都没个暖床的……你可千万不能勉强我们帝君,不能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啊。”
沧笙皮笑肉不笑:”你高看我了,我没这么没下限的。“朝山下一指,”那要不你在山下等着,但凡你主上喊那么一声,你就冲上来救他,成么?“
业玉终于满足了,点点头,撤身离开。
沧笙双手在背后牵着,一步一顿地朝人走去,近到只剩两步的地界站定了,看人双眸紧闭,咳嗽了声:“躺着呢?”
“……”虞淮果不其然是清醒的,闻言很不友好地侧了下身,拿背对着他,并不应声。
美人不愧是美人,傲娇的背影也曼妙地紧。
沧笙碰了个软钉子,讪讪干笑两声。眼珠子在四周转了转,汇聚的明莹栖息在山竹树上,不飘不动。四面八方不住有更多的明莹飘过来,也是一样仅仅在此聚集。
刚吵过架,多少有点干,饶是沧笙这样厚脸皮也不好立刻拉下脸去哄她,尤其他还傲娇地厉害,瞧都不愿意瞧她。
罢了。
沧笙同样当做没瞧见他,绕过人,朝山竹树行去,抄着法宝对着树上的明莹好一通吸纳。
她是极有耐心的人,这一收集就是一个时辰,期间头都没有回过一次。热战变冷战,两厢僵持着,似乎谁也不打算先开这个口。
虞淮倒是忍不住睁眼看过她好几次,终于意识到自己又错过一次和好的机会。因为剧本和他想象的不一样,他以为沧笙既然都走过来了,自然会跟他多说几句话的,可惜没有,她不冷不热问了句“躺着呢?”就自顾自地去收集明莹了。
他没有别的想法,感情里头有太多不能自主的东西,回过神来想也不懂自己为何会那样做,譬如毫无心理准备下就邀请沧笙跟自己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莫过如此了。
如今再难熬也熬着,他已经默认了感情对自己的影响,总归不会是快活的,连想要低头都找不准彼此的节奏。
虞淮不再等了,连日派兵遣将的算计又大动过肝火,这会儿已经有些倦怠,心灰意冷之下真的分了一丝心神浅眠。然后就在半梦半醒的混沌中,听到有人临近的脚步声。
沧笙收集了满满两大瓶的明莹,带回石族也足够炫耀了,好心情走到虞淮身遭,看他纹丝不动地睡着,不知为何有股子奇妙的感觉从胸膛内窜起。
业玉说明莹汇聚的奇观他没见过,偏生又聚在虞淮的身侧,其实不难想象他是有意的。只是觉得矛盾,既然要哄她,又干嘛做一副高冷的模样不理人?
沧笙在他身侧坐下,看到虞淮的手臂自然往内靠了靠,生怕碰着她分毫一般,霎时茅塞顿开,他这是……害羞?
堂堂帝君,在姑娘面前竟然这般老实么?连句好听的都说不出口?
沧笙忽而起了促狭的心思,手肘撑地,半躺在他身侧,慢条斯理勾起他一缕发丝,在指尖绕啊绕。
“业玉走的时候,帝君离得这样近,想必该听的都听到了吧?我说过我是个有底线的人,但凡帝君要喊上一句不愿意,都不会勉强的。”
女人心海底针,虞淮想不透前一刻还在同他冷战的人,怎么摇身一变就来调戏他了。
他见识过她的果决,说亲上来就是毫不含糊的,惊得他赶忙睁开眼,捏着倦意的语调,佯装没听到上一句:”你收集好了吗?动身回宫吧。“
虞淮起身,沧笙也跟着拍拍衣襟站起来,毫无怨言安分的形容。好整以暇随着他走,只是时不时歪着身子看他一眼,末了自个偷偷地笑。
虞淮给她笑得莫名,就问:”你笑什么?“
沧笙捂着嘴,一副怕要笑出声的模样:“帝君是真给明莹迷住了吗?一点感觉都没吗?”
虞淮自始至终都是清醒的,自然知道她是玩笑话,并不接她的话。
结果沧笙从背后摸出来一块镜子,递到他面前,努了努嘴:”你瞧,我下嘴用力了些,印了不少痕迹在你身上,一会就要见业玉了,是不是稍微盖一盖会比较好?“
虞淮望镜子里头一瞅,登时也懵了,他的脖颈上红痕星星点点,衣襟半敞,风光无限。
沧笙声音幽幽的:“但凡帝君喊一句不愿意我都住嘴了,可帝君瞧着好似还是挺乐意的嘛……”
画面太过震撼,虞淮猛然一惊,睁开眼来。
浅眠的时候最易做梦,虞淮好不容易从梦魇中挣扎醒来,尚且惊魂未定,一转眼就看到尚且卧在他身侧,一手卷着他发、低头凑过来的沧笙脸色微变,一个闪身退开了丈余,瞅着他,一脸的警惕与慌张:“怎么着,这回我还是未遂呢,你就要揍我?”
虞淮听到自己想听的词,简直欣慰,狠狠松了口气:“未遂?”低头瞥了一眼衣襟,果真是合好的。
沧笙莫名其妙点头说昂,一摊手:“清清白白。”
未遂还说清白?他刚刚要是没惊醒就正给她得逞了!好在更坏的情况都在梦里经历过了,这会儿对任何事接受程度都很高:“那就好。”
沧笙一听,耳朵都要竖起来:“不揍我了?”
虞淮气结:“我几时揍过你?”
沧笙撇撇嘴,手在面容上一挥,让出那一条极细的血线来。事情过去没多久,她如今是无仙力之身,恢复得自然很慢。
虞淮看到她脸上的伤痕就没辙了,虽然依旧皱着眉,语气却缓和了不少:“你不是同炎帝关系好得很么?竟然没先告诉他你修为消散的事,不然他怎么没提醒你那里有风刃阵法?”
沧笙很轻易地捕捉到他眸光中的一丝垂怜,细声道:”我早说最喜欢你了,你又不信。“捧着受伤的那边脸,凑到他跟前,”这伤痕丑吗?明显吗?我的身子不同往日了,要是留了疤也没有法子。“
这话戳进了他的心坎,即便同女子都接触不深,虞淮也知道女子对自己的容貌都是格外爱惜的。他千不该万不该,怎么就没将那阵法撤去,无端伤了她。
自己身上见骨的伤口都全无所谓,如今却为她面上发丝粗细的血痕揪心,竟然真的细细查看了:”不丑,轻易看不见,会好的。”
这样语气,恢复了温柔,沧笙倏尔觉得怀念,这好像才是他们原本的相处模式,早前重逢的时候不知怎么变了味。
之前是太久没见了,觉得生疏吗?
不自觉蹭了蹭他的手背,想牵住,又怕被甩,小声道:“虞淮,你往后都像刚刚那样温柔点对我说话好不好?那我往后也不会凶你了。”
虞淮垂着眸,瞄了她不老实的手一眼:“你这人主意变得太快,叫人拿不准,之前不还说我讨人嫌吗?”
沧笙瞪大眼,理直气壮:“我说气话你也信啊?全石族人都知道,我要是生气,十句话里头十句都是假的,做不得数的。”
第84章
大家开始好好说话; 在沧笙看来就是和好了; 混不介意虞淮无言以对的沉默,心情大好; 背着手一巅一巅地走在前头。
东边泛起了鱼肚白,夜色将尽; 是到了该回石族的时候。但两人都不着急; 在平坦的山地草坡上走着,彼此相距不近; 外人却能一眼瞧出他们之间似有若无的牵绊。
“我听说你曾遭人暗算过; 致使境界跌落。”沧笙醒来之后对他的事有所耳闻; 古往今来能复辟归来,重到巅峰的人就虞淮一个,传奇的气息颇浓,她石族里的小辈总在背后说他的厉害。“他们都说你像是神话里头的神佛; 历经磨难最终修得正道,但我不这样想。”
沧笙自己主动提及这件事; 是虞淮万万没有想到的。对于那一场劫难; 他从不避讳什么; 也不觉得是心口的伤疤,谁提起都无所谓,只是沧笙,她是这件事的重大嫌疑人。
虞淮神色不变,淡淡嗯了一声,表示他正在听。
“修道者一生有大小无数天劫; 成帝君的那一劫尤其难熬。到了哪个境界,谁也都不会比人少挨一劫,都是历经磨难修成的正果。你多出的那一劫,既然受了,之后就会有人补给你的。就像我,比人少受了那么多劫难,最后就得还。“沧笙转过身向着虞淮,倒着走,“不过我最想的是,倘若我再晚二十年变成废帝。听闻你出事了,兴许能来一出英雄救美,我救了你,到时候你肯定就爱惨了我,你说是吧?”多好的机会啊,一生唯有那么一次,成了帝君,等闲人就帮不上他的忙了。
虞淮看不出她说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就算是假话,掺杂着三分真才容易叫人信服。
沧笙其人本没有看上去的简单,从洪荒时代至今,听过沧笙传闻的人,必然不会将传闻中的那个人和眼前这个眸带笑意的纤细少女联系在一起。一个从秽土杀上来的曾经的帝君,谁也不能指望她是一个良善、毫无城府的人。
虞淮挑出关键词: “你少受了劫难?”
“对啊,就没给雷劈过,看沧宁渡劫,我才知道有这么回事。”
旁人渡劫都是躲起来渡的,所以每个人如何历劫知情者都少,沧笙从没历劫的事至今都未有人察觉,这不是什么要紧的秘密,说出来也无妨。
“为什么?”
“每个人有自己的天命。”多的不能说了,“我没有劫,而你多出来一劫,都是命定的。”
彼时的沧笙并不知道虞淮的劫难是父神给的,但清楚的是既然虞淮并非神创,即便服下菩提子没有身死,也会有更多的劫难。她与虞淮,等同于一个是神眷的人,一个是神弃的人。
”没有劫,所以要还?“虞淮眸色稍沉,“你成为废帝,是因为这个?”
沧笙抿了抿唇:“这个我不能答了,你若是追问下去,我就没词了。”
她说一半留一半,吊足了人的胃口,又不肯继续。虞淮隐约猜想到些事情,可以深究,但以他们如今的关系,询问起来太过突兀,只能暂退:“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不知道,就是想同你说。”沧笙抱着手臂,似乎也迷惘了一阵,“这事我对沧宁都没有说过,怕他会难过。”抬头,笑着,“兴许就是因为我自己一个人憋得难受,又兴许是我希望你能心疼我,这样你就能知道其实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
沧笙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带笑的,你瞧不见她的悲伤,只能看出一份玩笑式的调戏。仿佛从帝君变成一个废人这件事都及不上他一丁点的喜欢,她才会用这样的话来玩笑。
虞淮对这种态度说不清是喜欢还是排斥,她对感情看似漫不经心,又偏执到了一个极致,迫得他不得不心疼:“你认真的吗?“
”我想做你的帝后,想跟你生娃,这点不能更真了。”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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