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无心_茶茶木-第3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
沧笙说好,笑吟吟的,有那么点儿心服口服乖巧的意思。看人言简意赅传下命令,纷杂着各族的大军被妥当排列,迅速安营扎寨。末了,在虞淮走进自己的军帐之时,两步疾跑跟进去,凑到他跟前,什么都不说,先抓住了他的手。
虞淮正取了一杯茶水要喝,沧笙突然凑上来捧住他的手,有那么点和他抢水的意味。
他挑了挑眉,这又是什么套路?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那我夜里是同你睡吗?”
月歌前一刻还懵懵跟了上去,一听这话猛然咳嗽两声,逃似的跑出了帐篷。
重点不在水上?虞淮低眸瞧被她抓得死死的手:“不用,这附近没什么危险,我也会给你设结界的。”
沧笙沉默片刻:“你在跟我玩欲迎还拒吗?别了吧,我已经够喜欢你了,不要再撩我了。”
虞淮因为她的直白脸上一热,紧接着惊讶不已,什么欲迎还拒,什么时候的事?
“你想错了,我没有。”
沧笙道:“姑娘都喜欢自己的夫君有乾纲独断的魄力,运筹帷幄的智谋,冠绝天下的美貌。帝君你这样好,我怎么把持得住?你只说是不是你要将我带在身边的?你叫我看这些,不就是让我更喜欢你吗?”
没人不喜欢听夸人的话,尤其是从心上人的嘴中说出来。她一通漫天海夸,带着一脸的真心实意,连带后头的无理取闹都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了。
她步步紧逼,虞淮的心跳亦在加快,佯装无奈,撇开脸不去直视她的眸:“我既然要护着你,不将你带在身边放在哪?”
“那你还是一点都不喜欢我?”沧笙有点着急了,“你究竟怎样才能动心呢?我都等不及了。”
虞淮被她催得心慌,总害怕下一刻冲动就松口答应她,忍不住提醒:“自从上回你在祥叶城说这事,距今不过将好一个月。”
“一个月?”沧笙恍惚了一下,“这一个月真长。”
一个月,对于仙来说就是弹指的一挥间,的确不该进展这么快才是。
沧笙醒悟过来,松开虞淮,朝后退了几步:“刚刚在云上,我就想抱着你亲一通了,可我怕你生气,我现在又打不过你。虞淮,你怕是没感受过突然之间爱极了一个人感觉吧,瞬间觉得幸福,又因为需要压抑难受得厉害。”一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救场,“呃,我是说我虽然会有一些冲动,但还是有基本的素质自我克制的,不至于会强行对你那个什么……”
虞淮不知道说什么好,胸腔里头胡乱扑腾着没法停歇,又怕她察觉,心不在焉地简单回应:“恩。”
“明天我还是跟着你吗?”沧笙道,“你们族的那个九管事来了吗?实在不行,我可以同他一处的。”她现在就想远远看着他,离得近了,心里头火急火燎的,恨不得逼婚。
虞淮眸色微动,恩了一声:“他没来。”
沧笙彻底泄气了,情景不同,她总不能真的和虞淮同睡一个军帐。倒不是怕流言蜚语,而是她现在思维不纯洁了,虞淮根本不会让她近身:“那好吧,我先去休息了,你也早点睡,明天早些来接我啊~”
“好。”
虞淮目送着沧笙走出军帐,转身捏出一道法决,下达命令:“山猴催眠驯化之后,令九管事带去分发给后续赶来的族落。”一顿,“连夜。”
现在知道了,他怕是真的在欲迎还拒。他喜欢沧笙围着他,对他倾诉欢喜,既满足又愧疚恐慌。
满足是因为他爱的人似乎恰好也爱着他,愧疚是因为他如今不能回应,恐慌是害怕这一切都只是另一个引他沉迷的虚假的局。
原本打算将计就计,却步步深陷,到最后只能寄希望被怀疑的人是清白的。
……
翌日,虞淮在天色将明未明之际便转醒了,因为记得她说想要他早点去接她。
热恋中的人纠结争分夺秒的相处时间,其实仙者的时光漫长,客观理智的来讲,他们之间原本不需要计较这些。
理智这样想,还是忍不住起了身。
洗漱过后走出军帐,外头还是昏暗的黛蓝色,只有巡逻的守将清醒着同他行礼。微风携着寒意扑面而来,他像是赶时间,自发快步走到沧笙的军帐前,驻足。
然后才忽然意识到这个时辰,沧笙可能都没醒。他这么早来接了她出发,军队没到起床的点,大家也不会继续行军啊,本末倒置了。
虞淮顿了顿,自个失笑,为自己无厘头的一次冒失。
转身要去万林族瞧瞧山猴驯化后的结果,身后的军帐垂帘倏然被人挑开,沧笙的声音悄悄的,朝着账内:“我起早了出去逛一逛,月歌你就放心接着睡吧啊,到时候我来喊你?”
一转头,看到帐前的虞淮,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低低啊了一声:“虞淮?你怎么……”沧笙决不会想他会在这个点刻意来到她的帐篷前,然后一瞬就自己找到了合适的理由,“路过是吗?是山猴驯养的事有进展了?”
她这样善解人意,虞淮错愕之下连想借口的功夫都省了,从善如流:“恩,你要去看吗?”
“好哇!”
第87章
渡过石林鬼谷; 是一片辽阔的草原; 向东向西分别是不同的地域景致。
开荒的联军不是打算集中所有的兵力,一步步碾过去。双方有协作; 各自早选好了意欲占领的领地,开荒有各自的方向和目的; 不可能总在一起行军。但兵力可以相互调度; 因为各族的种族天赋不一,在不同的环境下能发挥出来的战力也就大不相同。
石林鬼谷前的平原是双方暂时的根据地; 所有的部队陆续达到之后都驻扎于此; 然后探子先行; 了解下一步行进路途上盘踞的族落,针对性地点兵前往。
这里是双方目的第一个分叉口。沧笙看过沧宁送来的地图,整个第二天被划分成两半,中间化了一条虚线; 正是他们第一步行军的路线,石林鬼谷就在这中线的起始点上。
双方各自占领中线东西两面的领土后; 依旧是沿着中线的方向进军; 以保持双方合作关系。同时从第三天陆续引进麾下族落中的非战人员; 在已占领的土地上迅速发展。
第二天没有大帝,族落之间宛如一盘散沙。虞淮与石族双方合作,势如破竹,虽然第二天本土族落的抵抗顽强,致使他们的损伤不小,但到达第二天之后的收获可以极大的弥补这一点。
九天内每一天都地域广阔; 开荒必然是一场持久战,所以军队行进的速度并不快。稳打稳扎,更耗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力在灵脉处布阵,开采资源,以供族内晚辈修炼提升。
这且战且养的一年半时间内,月歌无疑是最心累的一个。她奉命跟着沧笙确保她的安全,可沧笙不是能安分被人保护的人,几乎每隔两天就会有一次,月歌一睁开眼就找不到沧笙的踪迹了。满世界去问,答曰是去了帝君那。她还能不知道主上是去找帝君了吗?可惜兜了个大圈子,仍是找不见两人,只等到日落西山,沧笙背着手优哉游哉晃了回来,一脸没事人的表情,问她今天过得开不开心。
月歌是劝也劝过,但两人之间黏黏糊糊地形影不离,谁也拉扯不开。沧笙觉得带着个人诸事都不方便,不论怎么说依旧我行我素。
月歌迫不得已只能去找沧宁求助,结果沧宁比她更忧伤,一副放弃挣扎的心死模样,悠悠道:“阿姐夜里还会回来吗?那挺好的了……”
月歌不解,照他们这个态度,帝君理应是已经成为自己人了,可在沧笙面前旁敲侧击的打听,发觉他们之间似乎又毫无进展,帝君始终没有松口。所以她的职责还在继续,无限循环往复。
幸得双方的合作随着中线推进完毕,不日就要拉成远距离了,沧笙再怎么也做不到三天两头跑去帝君那,月歌料想自己的苦日子就要熬到头,但主上的感情又要开始缥缈了。
她静坐在帐前,等沧笙回来,结果这日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天上始终都没能飘来那长着一双透明“云念”翅膀的人。
此时此刻,远在百里开外的沧笙面前拦了一个人,一身红衣像是燃烧的无尽业火,浓烈而炙热衬得她冷清的面容都多了三分妖异,她歪着头,上下打量沧笙一番,诧异道:“怪事,帝君今日身体不济吗?如何我稍拦一拦,你就动弹不得了呢?”
沧笙对眼前的人印象很淡,若不是她自报姓名说自己叫凤昱,沧笙真想不起她的名字来。
她知道她是凤族之人,她们早前在第二天打过照面,后来还有人还曾托她给这位凤族的女神摘过佛莲。其实沧笙真没想到,她能活下来。
当年菩提子的名额,沧笙并没有给她,也一再催促拿到菩提子的人尽快服用。只是她也不是同所有人都相熟,兴许那些人根本没有将她说的话当一回事,为了讨美人欢心,救命的东西转瞬又送出去了吧。
如今人站在她面前,阴阳怪气的口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哪里得罪了她。沧笙对于语气冲的人自然没有好脸色,她修为损失的事情没有暴露出去,虚张声势谁不会?
“你说对了,我最近身体不济得很。怎么?你拦下我是要如何?”
“帝君是从虞淮帝君那边过来?”她遥遥往天边一指,“区区十里不到的路程飞了这样久,看来虞淮帝君并不体谅你,知道帝君你身体不济,也不送送你。”
话说道这份上,沧笙已经明了她必然是知情的了。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陌生人,突然宣称掌握了她的底细,沧笙脑中一瞬理不出头绪来,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沧笙咧咧嘴,笑了声,不答。
凤昱却没有继续刁难的意思,低头整了整袖子,笑得古怪:“那帝君便慢走罢。”
话音一落,限制在沧笙周遭的威压便散了。从前不放在眼角里的人,如今在面前耀武扬威,阴阳怪气,那滋味不是一般的难受。
沧笙勉强笑出来:“你也要去虞淮帝君那?”
她说是:“第二天也有凤族,我此番过来就相助虞淮帝君与第二天的凤族和解的。”
凤族的战力非同一般,哪怕无人统领,要硬战吃下怕也需要费一番功夫,被带出些血肉来。
理智上,沧笙省的这对虞淮来说是件好事,可她如今看问题的角度有点偏,另一个女子有恩于虞淮,对她而言绝对不是个好消息。
但能怎么办?她总不好因为自己的一点情绪,让虞淮拒绝这样双赢的事吧?就算她做得出,虞淮也不见得听她的。
沧笙哦了声,语气里头有掩不住的失落。自然也是她压根没想过要遮掩,她追虞淮是如今天下尽知的事:“怎么和解?”
凤昱朝她看了一眼,没有解释,眨眼间消失在原地。她懒得再继续扮演“毕恭毕敬”下属的身份,刻意无视沧笙的话,便是要给她难堪。
沧笙在原地愣了愣,摸摸自个的鼻梁压下心中的不适应的邪火,努力习惯前后现实带来的差距。
作者有话要说: OH NO 王者农药二次中毒……
第88章
主上今日回来没带着满面的笑; 月歌怕是“约会”进行得不顺利; 喏喏上前迎接。不敢多话,该言明的事亦要压一压; 打算挑个合适些的时机再说,默然随着人走了两步; 没想沧笙自己先料到了:“行军到了第二天边缘地带; 这附近没有强力的族落,待不了多久; 沧宁预备何时向西进军?”
月歌仔细留意她的面色; 小心翼翼:“宁帝今日便带话过来了; 让我预先同主上提一提。“稍咽了咽口水:“明天就出发了。我们运气好,向西千里皆无族落,可以急行军,之后……暂时不会再和帝君的族落会和了。”
沧笙心不在焉哦了一声; 一时半会没有太多的感觉。
没有关系羁绊最终的结果就是眼下这样,说散就散了; 找不出理由来拖延; 全然的被动。
沧笙无精打采朝账内行去; 脑中复又浮现出凤昱那张脸。单从女人的角度来说凤昱都是美人一个,眉眼间有疏离的高傲,气质也是上佳。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样一个美人在他们欲要分离的当头插了进来。沧笙就只怕虞淮喜欢物以类聚,偏爱冷艳这一款。她追了他这么久,兢兢业业、从不缺席地给当了近两年的小跟班; 依旧毫无所获,可见他的确不怎么上心她这款。
感情的事勉强不得,努力不来,没感觉的始终没感觉。日久生情是个笑话,拿自己的例子来看,白灵瑾就是最好的佐证。可以当朋友弟弟,永远成不了爱人。
沧笙越想越觉得希望渺茫,再强大的耐心与笃定在一点回馈都无、近两年的热情追逐中早足以消耗殆尽了。
进入账内,眼前光线稍暗,她身子微顿,忽而萌生了一丝恐慌:若虞淮当真被一个莫须有冒出来的人窃走了心,她根本就不是他的局内人,该怎么办?
这夜都睡不安稳,明天就要出发,总该给人去说声告别。沧笙想着,起了身,披上外衣在深寒的夜色中行走。
沧笙的动静沧宁都能察觉,一贯都是保持缄默。这会儿她魔怔一般刚回来又往外去,神情不愉,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忙赶上前:“阿姐怎么了?这么晚了是要去哪?”
沧笙眸光游离,浅声道:“明天就要走了,打算去同帝君告个别。”
她愈是神色不显,便是情绪压抑地愈深。沧宁不知如何安慰她,石族拿感情就是如此无辙,投进去便只能期待自己赌对了,左右是没有出路的。
沧宁说好:“我送阿姐去吧,可以快些,阿姐回来还能睡一会。“将人拉上云头,小声,“其实阿姐不用担心,你若是想去找他,我可以送你去,距离虽远但走起来还是很快的,耽误不了多少。”
沧笙忽而歪过头来,长久凝着沧宁:“你说我是不是特别麻烦啊?”
沧宁心下一紧,蹙眉:“阿姐何出此言?谁对你说过什么了吗?”
沧笙摇了摇头,歪着身子靠在沧宁的肩头:“从前肆意惯了,争取的东西便没有得不到的,久而久之生出了一往无前的霸道。我对虞淮,刚开始就这样大张旗鼓是不是错了?谁也没规定我喜欢他,他便一定要喜欢我。万一最后没有走到一起,多尴尬啊。”
沧宁觉得不对,她今个情绪低落得异常。伸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入手处一片冰凉,大惊:“阿姐这是怎么了?身体不适吗?”
沧笙晃了晃神:“是有点。”
沧宁紧张起来:“哪里不舒服?”
沧笙坐直身子,自己感受了一会:“心疼,头晕烦闷。”
“……”沧宁一脸心死,她怕是在逗他呢。
沧笙表情却不似玩笑,心脏倏尔一紧,迫得人急急喘息了两声,或有所感,猛然拉开自己的袖子。白洁若玉的手腕上华光一闪,铭刻下一个姓名,沧笙瞪大眼:“这是……”
沧宁惊呆了:“婚契?!”
云上寂静,沧笙像失了魂一般坐着,心里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混沌一片。
沧宁斟酌几番,特意注意了措辞:“阿姐是不是与帝君有了亲密些的接触?”
沧笙眼睫一颤,是深度的茫然:“没有啊,他根本不给我碰的。”指尖抚上上头的名字,“婚契单方面也可以结成吗?”
沧宁说不清楚:“石族缔结婚契的人不多,都是两情相悦拜了天地再缔结的。不过石族的婚契只对石族有效,或许……只要你自己认定了,也可以吧。”
这是种族天赋,没有条例可以解释的一清二楚,只能根据事实判断渐次摸索,谁让她们是第一批使用石族婚契的人呢。现在虞淮的名字生生刻在了她的手腕,不认也得认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出的问题。
沧宁细细思忖:“可是定下契约不会给人带来不适的罢?”
“兴许是因为我和虞淮还不是两情相悦,契约不完整。”沧笙捂住心口,那里好像有一双手束缚着她的心脏,摆脱不开。习惯了,那束缚感又并不明显,只在偶尔的一次深呼吸后再一次感受到不适。
“那阿姐今日还要去见帝君吗?”
“应该……没影响吧。”婚契又是什么不好的东西,纵然使她的心境有一定的变化,想必也是不适应之下暂时的反应。
沧宁遂不再说什么,带着人到虞淮的军队前。守卫认出沧宁沧笙,立时转去通报,结果连帝君的军帐都没能入,被帐前守卫拦住低语两句,便回来朝沧笙回话:“帝君如今正在商讨军务,若没有急事的话,还请沧笙帝君,沧宁大帝暂且等一等,先到这边的军帐稍作休息吧。”
沧笙来找过他无数次,从没有被拒之门外的境况,虞淮就算是要谈什么事也从不会避着他。
沧宁掖着手不吱声,沧笙冷不丁问:“是凤昱大帝在里头?”
守卫略讶了讶,但不敢多嘴,摇头说并不清楚。
沧笙一瞬提不上气来,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半天说不出话来。奇妙的是这样的事放着往常,她兴许挥挥袖就冲进去了,不安?她没有这样的想法,强取豪夺才是她的风格,是不是有猫腻进去看了才知道。
但现在转换了,她被抽空了力气。不知道是时光渐移,她没了帝君的法力傍身,人也学得瞻前顾后了。又或是终于理解到自己其实没有那个立场对虞淮要求什么,她只是个追求者,又不是正室,咄咄逼人只会惹人发笑。
她无声站得太久,久到沧宁忍不住开口唤了她一声:“阿姐,我们是要等着吗?”
沧笙回神:“等一会吧。”看看天边皎皎月华,“最迟到四更,我们就回。”
沧宁应好,无声走远了些。若虞淮出来,没有旁人在场,他俩才好说话。
他以为沧笙心情不好,其实不然,她一面为感情所困,一面又为这样的困顿而诧异,像是发觉到什么恐怖的事,要跳脱开来看自己的情绪。
诸神都有应对心魔的法子,但心魔的可怖之处就在它会不知不觉影响自身,你跳不出去,只能为其所扰。
可她会有心魔吗?她分明连天劫都不会有。
沧笙在月下静坐,透过窗就可以看到对面虞淮的军帐,手伸到袖中去握住腕上的名字,但愿一切都只是她想多了。
又一刻,对面军帐的帐帘被人挑开,先出来的是位女子,做女侍的打扮,身后果不其然跟着凤昱,朝里头微微一福身,眉目间隐有笑意,携着往日难见的温婉。告辞过后,快速离开了。
带着女侍?沧笙轻吐一口气,那看来是没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像她,总怀揣着什么想法的,从来都不多带人煞风景。
沧笙不知道为什么,等凤昱走远了之后才从军帐内出来,走到对面,守卫为她挑开帐帘,请她入内。
虞淮早知道她来了,见人出现并不奇怪,低眸收好桌面的卷画:“这么晚怎么过来了?”
沧笙道:“你不想我过来吗?”
她说话总是如此,像是拐着弯要在他的嘴里套出些乐意听到的字句来,但今日的语气不一般。虞淮霎时便感知到了,她像是来找架吵的,抬头仔细凝了她一眼:“有事吗?”
沧笙嗅得到军帐内淡淡的香味,像是凤昱残留的存在,淡了嗓音:“我是来同你告别的。”
虞淮袖下的手几不可查的一紧:“告别?”
“帝君知道双方的合作不会永远紧密无间下去,你们向东,我们向西,分道扬镳。”
明明并非什么了不起的大事,被她用几个词严重形容出来,似乎有了别样的意味。虞淮蹙眉,她什么意思呢?
他从没想过与石族暂离就会见不到她,千万里的距离不算什么,只要想见面,传送玉符、传音符,哪怕是自己亲自赶过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她难道从没想过再来见他吗?
第89章
虞淮稍稍挺直了背脊; 不能谈感情; 只能用事实来反驳她所谓的“分道扬镳”:“我与宁帝商讨过,第二天共有十三族强悍种族; 需要双方后续的合作方可抵御。”
沧笙看他又在打太极,气恼起来:“你故意这样的吗?吊着我很有意思?”
虞淮今日可谓莫名到了极点; 沧笙白日里走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夜里再来却像是吃了火药,他究竟是哪得罪她了呢?
他如今已经习惯; 沧笙若有气恼的意思; 他首先便要自省一番。
是叫她在外头等了一刻钟吗?
可凤昱早年就同他二者有小过节; 虞淮如今是帝君,被人求着自然不惧,现下谈的是两族双赢的事,个人的小过节根本不值一提。可沧笙不一般; 纵然消息没有传出去,她也是实实在在的废帝; 万一见面; 被人识破; 拿住了把柄要怎么办?她就没想过消息要是经人之口传开了,对她有多么不利。
虞淮想得委屈且莫名,对着沧笙却发不出脾气来。前车之鉴,沧笙惯来都是好脾性的那个,但若是闹起来了,他势必得要顺着她。不然双方吵起来; 沧笙转眼就能忘了,掉在冰窟窿里更难受的必然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