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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_茶茶木-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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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剖了,过去的感情还剩下什么呢?

    念臣从死灰中看到了一丝希望,这是绝密的消息,他恨不得立刻追随沧笙前往第十天。

    但是不能,他只有等,等她从第十天回来,却又听闻她与帝君重修旧好,连孩子都有了。

    “他成了大帝,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历终究会瞒不住。”   念臣分心细细打量着沧笙的神色,她的心没有找回来,如何与帝君重修旧好?

    莫不是想要以牙还牙,用帝君当年同样诛心的招数向他复仇罢?

    沧笙心知其他大帝手下皆有不若的情报机构,白灵瑾如今的身体状况是铁证,终会有大白天下的那一日:“其他的事暴露了都不妨事,大不了我背这个“制神”的逆天罪名,唯有……“她与他传音,”唯有我的石心在白灵瑾那一事,这事只有你我与沧宁三人知晓。就连白灵瑾本人也并不知情,你要记着切不可外传。”

    “为何不能外传?”念臣悠悠哼了一声,“即便有人知道了,那石心也是笙帝你不要的。有求者去找白灵瑾,他死不死同我有什么干系?笙帝忘了,我早巴望着他死呢。胸膛里揣着你的心,还是一如既往傻乎乎活着,真叫人看不过眼。”

    沧笙看了眼远处:“我想你也没指望着白灵瑾能多活两日,宁儿也说你当年死活不肯救他。不过我同你说这话,就是料想有人来寻这颗心,有人要,便有各种各样的目的,免不得又将我们石族卷进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也就那么一说,你实在想要将消息散布出去,我总不能灭你的口,都随你高兴吧。”

    念臣笑容一整:“笙帝这意思,是有人要?是帝君?”

    沧笙想了想:“不知道,或许吧。”

    “那我死也不会说的。”

    沧笙犹豫了良久:“还有一件事。”

    “恩?”

    “你虽然不便离开第九天,但我隐隐察觉情况有变,率先知会你一句。第九天或许再过不久就住不得人了,你若是有法子尽管开口,石族会派人前来相助,带领你的族人往上走,安全些。”

 第109章

    沧笙讲话说得含糊; 念臣还是放在了心上; 正经思索过后道会加紧去办,等商量出对策来了再去寻她; 说到底浮韵一族是石族的附属族,理所应当同进同退。

    消息一旦泄露出去; 连同在自己心里也坐实了几分。沧笙出了异世界; 细细探查计量一番自己修为的增益幅度,比在第七天时还要快上几分; 甚至无需她吐呐作辅; 自发一日千里。

    凛冬将至; 寒意会愈发的明显,再也遮掩不住,渐次为人所觉。

    沧笙信步走在云海之上,遥望第十天的方向; 略生惋惜。

    倘或秽土异动起,第十天将首当其冲。凡间的那段日子算是她这一生最无忧无虑; 幸福美满的时日; 虽然短暂; 心却曾有过归宿,难以忘却。

    思虑间乾坤袋中灵光闪现,沧笙随手取出发出异光的传音符。轻触其上的华光,低沉的嗓音在云上展开,辨不出情绪来。

    “在哪?”

    沧笙刚从异世界内出来,他时间切地太好; 有查岗之嫌:“帝君不是有我的牵引石,怎会不知道我在哪?”

    那头静了一会,是因为能体会到她的语气不善,开场的第一句,两人之间便宛如划开了巨大的鸿沟,无可逾越。

    “阿笙。”

    “……”

    虞淮轻轻道:“若我说,我只是单纯的想起你了,才同你传音,你可会信我?”

    沧笙想了想:“帝君这是要走什么路线?头发幻成了墨色,便要学我的夫君说话吗?其实你不必如此。我与你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说信你不是来查我岗的,你信吗?”

    她冷淡的模样,是做不愿为人所知的事,被拆穿后的恼羞成怒。

    “我为什么要查你岗?”

    他明知故问,沧笙负着走在云上行进,直言不讳:“因为你心眼小醋意大,眼眶里容不得人,即便是子虚乌有的事。“

    “心眼小醋意大……”

    这样形容熟悉而贴切,虞淮没想到她竟然能记到了现在。无声弯了弯唇,“你说得是,我确然是这么个人。可容不得人要有容不得人的立场,我若是僭越自作主张,不是在你那失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这一番言论是沧笙无论如何都料想不到的,帝君像是开了窍,不再拿捏着架子强取豪夺。坦言相对,温柔而耐心,言语间能恰到好处地消除隔阂,取悦着她的小心思。

    愈是如此,沧笙愈发有些不安,撇着嘴:“帝君学会了步步为营,徐徐图之,城府又更进一步,真叫人害怕。”

    虞淮低低笑着:“唔,别怕。”

    “……我又不是在夸你,你得意什么……我才不怕。”

    两人一来一往,不着边际地聊着天,毫无主题可言,却能渐次将人拉进熟悉的氛围中。

    虞淮闭口不提其他事,仿佛打一开始就没有追问的意思,倒叫沧笙渐起了丝乱发脾气的惭愧,语气转软:“你传音给我,当真没什么要紧事要说?”传音符也不是什么便宜东西。

    “有。”

    沧笙心平气和: “恩,说吧。”

    “阿笙,我想你了。”

    ……

    半月之后,云梦泽。

    沧笙正给猫主子洗澡,石玲冒冒失失从外头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主上,主上,有大情况!”

    雪球浑身毛都是湿的,“小姑娘”的美貌打了折扣,起初孤零零在盆中站着,见人来,颇有些害羞,一个劲地往沧笙怀里钻。

    沧笙忙着宽慰它,混不介意它身上湿漉,将它掩在袖下包着,挑眉:”什么事?“

    石玲是石族的小辈,往后要接大管事位置的,平日里一贯稳重,今日却抓心挠肺的:“是狐族的青悦少帝到了。”

    沧笙略略一想,四平八稳哦了声,之前在第七天她是请过人来着,现在人过来了也没什么稀奇的,青悦对她家宁儿原本就有那么一层意思在:“这有什么好大情况的,请人来就是。对了,狐族与咱们石族是世交,不必避嫌,就让她住在云梦泽好了,机灵点,挑个离宁儿住所近些的院子打扫出来,姑娘都自己来了,我总不能不给她机会。”

    石玲点点头,欲言又止:“还、还有……”

    “还有?”

    “青悦少帝还带了几个人来。”

    沧笙头也不抬:“她是狐帝的妹子,出门带几个人不正常?”

    “有一个姿容格外不凡,惊艳无比,我觉得他怕是……”

    沧笙眼皮重重一跳,感觉大事不好,缅力才能镇定下来:“胡说,帝君怎么会和青悦少帝同行?”

    石玲也是一脸无措:“主上你看怎么办?帝君孤身前来,看着不像是来找茬的。石族的几位长老因为……因为之前的事并不待见帝君,万一在门口打起来,我们占得了好吗?”

    这人……

    沧笙不知道应该夸他一句胆色高,还是说他面皮厚了。

    沧筠是她与凡人虞淮的孩子,石族的几位长老得知消息之后纷纷感慨天意弄人,不过事实已成,沧筠又实在是个好胚子,他们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忍了下来。

    若说石族本族之人对谁的怨念最大,那无疑就是虞淮,他们不和沧笙一样知道里头的细节,解释一番就能看出中间的空当,晓得是有人在中搅动风云。他们已经认定了虞淮就是大仇的对象,不共戴天。

    人活着就是争那一口气,仇人就在面前,出现在你家门口,你仗着人多势众不上去喊打喊杀一番实在对不住这一身血性。

    沧笙没法子,将猫主子递给阿玲,拎着裙摆迈过水盆:“行了,我去瞅瞅先。”

    走到门口才想起扯下身前围着的挡水的围兜,再一抬头,有人云淡风轻从庭院行了过来,一眼扫到她手中的围兜,浅浅笑了,寻常一般对她招呼:“在给雪球洗澡吗?”

    阿玲傻着眼,她不认识虞淮,全是听沧筠说的,说他父君美得无比惊艳高调,无论是谁都能一眼辨认出来。

    她当时在前殿,看见来人的惊为天人的姿容,虽然不是传闻中的银发,但第一个反应仍是:这就是帝君罢?

    现下却有些迟疑了,帝君与主上,何时是这般和谐熟稔的关系了?

    沧笙也晕了晕。

    半月前,他传音说的话仿佛还在耳边回响,扰得她夜夜不得成眠。

    起初是自我宽慰,只是传音,看不见他的人。帝君与她的夫君虞淮的声线那样相似,至少稍微放柔便是一般无二,她会有触动是正常的。

    如今见着真人了,感觉却没有消退。他进来的那一刻,温和从容,分明就是她的夫君。

    沧笙稳了稳心神:“帝君此来是?”

    “筠儿曾道多年远离父君,心中凄惶,总觉无依。我顾念你我两方总相距遥远,单亲的环境不适合孩子心性成长,便打算……”

    沧笙牵了牵唇,不敢置信:“帝君别是打算住到我这来?”

    虞淮信步上前,走到沧笙跟前,顿了顿:“我要来住,笙帝怕是不会答应罢?毕竟这里是云梦泽,石族的禁地。”抬手,修长的指抹去沧笙脸颊上沾染的水滴,笑了,“我此回来,是好不容易混在青悦的队伍中,进来见你一面的。不会那么死皮赖脸惹你嫌,一会儿便会退出去的。”

    沧笙腿发软,受不了这样近的距离,往后退了两步:“恩。”

    “我会住在云梦泽石林之外,离得近。沧筠散学了,可以去我那待上一会儿。沧筠毕竟也是我的儿子,我有教导的义务,总不好只劳烦你一人。“虞淮扫了一眼愣在那里的石玲,石玲立时回神,仓皇低头跑了出去。

    沧笙晚了半步,欲要再将人喊回来已经迟了,光天化日,孤男寡女。虞淮始终以温柔的眸光看着自己。

    这眼光。沧笙不由地抱紧了自己的衣服,她是嫁过一次的人,最了解自个的夫君,不得不防:“帝君说话就说话,不要动不动上手,咱们都文雅一点好吗?”

    虞淮失笑说好,看她油盐不进,只得转移话题道:“青悦少帝此来志在必得,阿笙你是打算袖手旁观,还是帮衬一二呢?”

    沧笙知道他如此心急将沧宁推销出去的理由,可说实话她也挺着急的:“帝君有主意?”

    “左右还是要相处。上回青悦困住沧宁的林子太大,沧宁无心留恋,两人几乎没有什么对话。”

    沧笙摸了摸下巴说是:“宁儿对□□并不开窍啊。”

    虞淮注意着她的小动作,纤细指尖在下巴摩挲,仿佛一本正经的思索,莫名有些可爱:“所以得找个小点的空间把他们困在一起。“

    沧笙表情一变:“这怎么行?这可是亲弟弟。况且我这是嫁弟弟,又不是卖弟弟,手段这么强硬的话,那我不成逼婚的坏人了?”

    虞淮朝她招了招手,意思让她附耳过来。

    沧笙一脸警惕:“什么话,就这样说不好?”

    虞淮垂下眸,略略幽怨道:“笙帝在第七天的时候还答应了说会考虑我,这会儿却又对我如此戒备了么……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说说耳语罢了。”

    沧笙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帝君的身段那是说放就放,她都有点刹不住脚。

    没法子,磨磨蹭蹭挨过去:“我同你说,我也是追过人的人,你要是趁机偷亲我什么的,那可太老套了,会让人瞧不起的。”

    虞淮长长嗯了一声,似是思索,末了:“那你不必过来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就这样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继续甜。

    为啥会甜,因为没有希望铺垫的绝望不是真正的绝望。

 第110章

    无论何处总有那么一两个适合小情人相处的浪漫之地。

    玉襟海毗邻云梦泽; 环绕着仙人镇; 正是石族少女最爱去的地点之一。

    玉襟海实际并不是海,乃是一条二十余丈宽的河流。每到十五月圆; 玉襟海中央就会分明地劈开一道冰蓝空明的“玉襟”,澄澈清明可见其下三四丈的光景; 与两旁寻常的水□□别明显; 故名玉襟海。

    玉襟海的奇异之处并不只在色泽,更在它“成双”的寓意。即便是用最轻的轻木铸船; 再大的船体至多也只能承两人。更妙的是; 一叶扁舟照样也能承载两人。

    传闻就是根据一点基调越编越大的; 第九天的凡人修者颇多,最不缺的便是情感丰富之人。

    玉襟海渐渐演变成“情人海”,衍生各种各样的传说,但沧笙对其却没有半点幻想; 原因无他,现实说出来让人梦想破碎。这玉襟海分明是她当年炼制天河时的失败品; 因为耗费了大量灵石; 灵气仍盛; 舍不得直接销毁,便丢在了这造福人民,谁知道后来变成了小情人们约会之所?

    虞淮提到了玉襟海,沧笙左思右想,觉得感情这事玄妙得很,如果有个好气氛说不定可以调到简易模式; 顺当许多。

    沧笙当即拍板去找沧宁,今晚恰好是十五,打铁需趁热。

    沧宁听罢很是无言,倒没说正面回绝,只问了句:“这是帝君的意思?”

    沧笙说是也不是:“总之是长辈的一点关怀,你要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感情的事还得随缘。”

    沧宁态度消极,但不至于强硬:“说好了见一面倒是没什么。”

    ……

    入暮前,沧笙在云梦泽目送沧宁御空而去,心思在矛盾中煎熬。

    跟着去不妥,弟弟去相亲,姐姐偷摸去看情况显得诡异。不跟着去更放心不下,沧宁走的时候气势凌然,一副公事公办的形容,等他回来报一句“没戏”,这事就真没戏了。

    恰逢路过的月歌看到她在檐下长吁短叹,劝慰道:“宁帝自小在主上手边长大,主上着紧些旁人也是能理解的。”

    最后一根稻草来得及时,沧笙心里的平衡倾斜了,霎时如释重负,抖了抖袖子就要出门。

    忽而思及,脚下微顿,回望向月歌:“我倒是有一阵没见过你了。宁儿说你修炼出了岔子险些殒命,这些年都在闭关,如今出来,身体可好些了?”

    月歌不知怎的,眼眶一红,低下头去:“谢主上关心,已经无碍了。”

    沧笙点点头,笑起来:“多年不见,说话反倒是生份了。”给她递过一瓶丹药,“浮韵族前日送来了好些供奉的丹药,我给你留了一份适用的丹药都在里头。你是伤后复原的身子,要格外在意筋骨脉络,不要急进,否则一道暗伤就能毁了根基,等得空了我帮你看看。”

    月歌垂着头未答,沧笙心中仍挂着沧宁的事,将丹药瓶搁在她的手里便匆匆离开了。

    人走远了,云梦泽中除了风吹草动的声响,再无旁的人息。

    月歌在无人的院落,缓缓跪了下来,手中捧着药瓶,从呜咽到几近崩溃的嚎啕大哭……

    ……

    仙人镇,玉襟海。

    每逢月圆便是仙人镇最热闹的时候,玉襟海中的“玉带”一旦明显起来,海上的小舟便像是春雨后的青草,整片整片的冒了出来。

    仙人镇有一道横跨玉襟海的桥,名为明月桥。是除开叶舟最好的观景点,人山人海挤满了不少人,却也大多都是像沧笙这样,无伴,纯来凑热闹的存在。

    年轻的男女凑在桥边,有些手里头捧了花,花色各不相同,稀奇古怪的都有,甚至于在路边随便采来的野花。

    沧笙没来这玩过,不懂其中寓意,只看同样有人手中并未持花,只要不显得太过另类也就罢了,专心致志找起沧宁来。

    牵引石手中握,于人山人海找个人不在话下,着目望去。沧宁与精心打扮过的青悦正在玉襟海的上游,找了船客租上一小舟,青悦踩在船头,一手伸出,笑眯眯请他上船。

    沧宁颇有些无奈:“不是说只在河岸边上走走?”

    “走累了嘛。”青悦收敛起第一次对他的傲气,哄得很是耐心,仍是招手,“宁帝不是说并不信所谓的传说,那就当是普通的小舟,陪我坐一会不好吗?”

    若是对方强硬傲气,沧宁有办法让她无计可施,可事实上他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想到这事是阿姐促成的,为了成功的几率更大,传授一些他的弱点给青悦也无可厚非。

    沧宁想,难得她一介帝姬也有这样的耐心,能屈能伸,便顺了她的意,迈步踏上了叶舟。

    ……

    人果然生来都怀揣着一颗八卦之心,沧笙在甚远的桥上捧着脸,趴在栏杆上,不时低低嘿嘿嘿地笑。

    这会儿刚刚入暮不久,从上游沿途飘下来的轻舟终于有第一批经过明月桥。

    行舟中有简单的独木舟,乌篷船,更有精致的画舫。不多时便有人朝桥下经过的船只扔花,怪的是所有的花都被船主各自用仙力格挡在外,飘飘荡荡落进水里,随水而下。

    正诧异,人群中有位圆脸婴儿肥的女子噌噌挤到了沧笙身边,手里紧握住的口袋一拉开,芬芳扑鼻,怕是装下了整个花园。

    女子兴致勃勃,见着行舟并不挑剔,来一艘便扔一朵花下去,妥妥的广撒网。

    沧笙被她这阵仗吓到,侧脸刚欲开口,那位姑娘仗义的摘了百来朵花递到她面前,拿肩膀撞了撞她,一副我懂你的表情:“扔完了是吧?准备的不够充分啊你,这些你拿去用。”

    沧笙懵里懵懂地接过来,她生得讨喜,这么一会就有好些人给她递花了,只是之前的人多是异性,她不懂缘由便没敢接。眼下的这位豪气万丈,光明磊落的,她方才伸手。

    学她的趴在栏杆上,取了一枝花举起来:“这花扔下去是做什么用的?”

    下头的行舟,有几个略顿了顿,竟然没有随水而走,而是静止在桥下了。

    桥上一阵莫名欢呼,花雨洒落皆是朝那几个停下的行舟去的。

    “你第一次来吗?这个啊,算是一点小活动。”女子手上不停,但热情同她讲解,“仙人镇是花城,原本地处偏僻,全靠玉襟海带来修者发展起来。掌管这一方的领主大人原本打算走精细路线,你瞧见了,镇里好些都是卖名贵花的。这桥下头经过的行舟也不都是两人,同样有单着的,你只要将这花丢到他的行舟里头,嘿,就跟凡人扔绣球一样,砸中谁谁就是你的如意郎君。”她跳起来往下接连扔了三朵,“可这里到底是石族的领地,他们专情又保守,这种精细路线走不起来,谁会扔个花就随意将自己嫁了?于是便衍生成,双方有缘,交个朋友攀个亲,当事人不行,双方身后还各有一个族氏啊,表弟堂弟表妹堂妹总有一堆,怕还找不出一个能相处的?说起来就是个由头,这儿都快成相亲角了。”

    沧笙眨眨眼,默默将高举的手缩回来。

    女子事无巨细地讲解:“仙人镇虽然无大权贵,可毗邻云梦泽,那是有大帝坐镇的地方,石族虽然来玩的人少,但偶尔还是能遇见两个。碰上就是条大腿,你说能错过吗?赶紧的别犹豫,丢吧!”

    沧笙扫一眼下头停驻的几艘行舟,多是石族,眼巴巴盯着她手里的那簇花。她虽然避世而居,石族之人还是个个都认识她,这玩笑开大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去塔县玩,明天没更新的

 第111章

    行舟渐渐有拥堵的趋势; 沧笙见势不对已有退意,奈何身旁的女子热情似火,拉着她的手:“你这是没遇见心仪的吗?不打紧,你往下仔细看看; 人那么多,总有两个中意的。再不济; 交个朋友也是好的。”

    女子觉得沧笙是心气高; 明明想来找个合适的; 却拉不下面; 又或者是没瞧上人。她是此间老手; 可以帮新人铺铺台阶。沧笙看着讨喜且气度不凡,若往后真成了,她作为美人,说不定是美缘一件。

    沧笙在上古的神里头算是最容易对人产生好感的那一类; 不爱拿架子,纵然不见得就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却很乐意与人交往,看到人身上的优点。

    有人这么劝她,沧笙想了想; 以为也无伤大雅。一个人定出来的小活动而已; 谁还真把它当真了不成?

    于是顺从点点头,手搭在栏杆朝下眺望。

    入夜了,玉襟海倒映着天上的星辰,熠熠璀璨。行舟上果然有人是独自坐着的; 仰着头,望着桥上。

    皆是年轻的公子、姑娘,漆黑的眸子里有着纯粹的光,懵懵懂懂地仰望着。

    倏尔生了一丝叹息,若是她年轻那会省得来这里玩玩该多好,有小年轻的小浪漫,这会儿年龄差距太大,看谁至多是母爱泛滥了。转念又想,她年轻那会儿哪里会到第九天浪费时间,玉襟海都是她炼制的,真的不服老都不行啊。

    恰逢沧宁与青悦的画舫要到了,沧笙心头一转,打起精神来。

    从百花中挑了个尤其饱满好看的,跃跃欲试。

    沧宁离得老远便发觉了这边桥上的热闹,一眼从人群中看到隐隐激动的沧笙,额角跳了跳。

    青悦同样瞧见了,脸颊微红,偷瞄沧宁几眼,心跳如擂鼓。长辈将红娘做到这份上,可以说是给足了她机会了,她自然要愈发努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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