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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王妃[金榜]-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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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怎么了?”夷安见唐将军一脸要去死一死,便笑问道。
  “知道在坑里是什么感觉么?”唐天可不毕恭毕敬了,龇牙与夷安问道。
  “昨日,我叫人去救你了。”萧翎微微皱眉,嫌弃地看着落魄的心腹说道。
  “王府是叫人救我去了,只是……”唐天觉得有些悲哀地仰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找着人,您不知道?”
  萧翎昨日回来,听说唐天已经不在坑里,这自然是自己爬出来走了,还担心什么呢?此时便微微摇头。
  “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挖了坑不填,末将掉进去的好冤呐!”唐天悲愤地与噗嗤一声笑起来的夷安告状道,“太不道德了!挖了坑,叫人知道哇!竟然还在上头盖了枝叶泥土,谁不都得中招?!”
  与七皇子挖的那坑特别地浅,纯粹是忽悠人小腿短觉得那坑挺深的七皇子来的,七皇子跑了,唐将军是个身手敏捷的人,跳出了那坑自己准备回家洗洗睡了,谁知道会踩上另一个坑呢?
  这也忒倒霉了些!
  “坑不小吧?”夷安见唐天的模样,不由笑问道。
  “折腾了一晚上,您说呢?”唐将军悲愤地抹了一把脸,顿了顿,又胡吃海塞。
  “说罢,有什么事儿呢?”掉坑里这样丢人的事儿,爱面子的唐天竟然能拿出来说,娱乐大家,显然不是这样简单的。
  唐天嘴里叼着一个丸子,噎得直翻白眼儿,此时急忙吞了,这才有些凝重地说道,“还真是有事儿。”
  夷安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顺便使人往外头去端水给唐天洗脸。
  唐天见众人都出去,这才有些凝重地凑近了夷安,轻声道,“末将觉得,那山里有蹊跷。”
  “什么蹊跷?”夷安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与七殿下前往的那山就在京外三百里,虽然很近,然而那山中因不如其他山上百兽行走,树木茂盛,有些荒凉,因此很少有人前往。”
  带了七皇子去这样的山头,唐天就没想过猎猛兽,毕竟七皇子的安危更重要些,他就想给跃跃欲试的七皇子逮两只兔子来着,此时便有些心虚地看了夷安一眼,这才低声道,“末将的一片心,王妃懂的。”他动了动嘴角,有些艰难地说道,“七殿下千金之躯,如何能涉险呢?”
  况真叫七皇子对猎猛兽有了兴趣,这破孩子更不好带了!
  “不必解释,我明白。”夷安对唐天知道轻重,没有仗着七皇子的信任肆意妄为往险路上走,还是十分满意的。
  “那山头,坑也忒多了些。”唐天松了一口气,见小心眼儿的王妃没有记仇,这才皱眉说道,“况,那些大坑,叫末将觉得古怪。”
  夷安扬扬下颚,叫他继续。
  “那些坑叫末将瞧着,仿佛如同从前在战场上藏人之用。”唐天如今的身份,可不是与七皇子装傻得来的,而是真枪实剑与萧翎一同厮杀出来,自然更为敏感,见了这宽大遮掩的坑就觉得不对,此时将腰间的一把泛着冰冷白光的刀剑往夷安面前放下,这才继续说道,“既然有了疑惑,末将也自然不敢轻忽,因此回府又带了几队人连夜山上,那山头之上人迹罕至之处,竟密密麻麻不知叫人挖了多少的坑。”
  他不是匹夫之勇的人,自然不会自己探查,不然叫人灭了口是小,这消息传不出来就是大事了。
  “若是藏在那山上,只怕咱们是不知道的。”萧翎微微皱眉道。
  “此刀是在其中一个坑里寻找到,仿佛是遗落在其中,末将仔细地看过那个土坑,壁上带着刀痕,只怕之前该有不少。”
  “没有印记。”夷安细细地看了这些刀剑,见虽都开了刃,却十分粗糙,显然不是出自军中,眯了眯眼,便轻声道,“仿佛是私下铸造,还离咱们这么近。”
  若是真的骤然发难,措手不及之下,未必不能成事。
  “叫我疑惑的,却是此事为何京中不知?”夷安眯了眯眼睛,突然笑了笑,与唐天问道,“这山头儿平日里不是也该九门逡巡?”
  “这是烈王殿下当初请旨,亲自看管。”唐天飞快抬头看了看夷安的脸色,见她含笑看来,心中一抖,便垂目轻声道,“这是许多年的事儿,烈王殿下这点的脸面,还是有的。”烈王号称掌八关,要开口管一个山头,又算什么呢?
  当然,烈王殿下知不知道这山中事,就不好说了。
  “原来是父王。”看着这么些刀剑,夷安又笑了。
  “王妃?”唐天试探地问道,“今日,是不是上朝弹劾烈王谋反?!”他好容易找着了个机会,若是不用上干掉烈王,那还叫萧翎的心腹?
  如此大事,形同叛乱,烈王再强也要去死一死,之后那一家子都得完蛋!
  这以后的日子不是该太平了么?
  “谁弹劾?你?”夷安将刀往桌上一掷,有些平静地说道,“这些,都要算到王爷的头上!”出面告自己的亲爹谋反,可不是一家子吵吵闹闹几句就能圆过去的,这萧翎日后在宗室不必混了,见唐天想到这个也有气无力,清河王妃便有些烦恼地与他说道,“所以我就说,做人,就得心胸开阔,光明磊落点儿!那是咱们的父王,孝顺来不及,你竟然要坑害?”
  “什什么?!”
  “难怪你只能打光棍儿呢!”清河王妃毫不犹豫地捅了唐将军一刀,见他泪眼朦胧地看着自己,伤感到了极点,笑了笑,这才慢慢地说道,“以德报怨,才是君子之风。”
  唐天脸色狰狞地转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感情他成了小人了!
  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是小人的唐将军深呼吸,强作笑意转头问道,“那该如何?”
  “你虽然在王爷的麾下,从前却是也曾巡查九门,今日上朝,不必说父王治下山头有什么异样,只说那山中荒凉,听说民间都喜欢烧出草木灰烬来以为养料,来年没准儿生机勃发,不如放火烧山,烧一烧,万物俱生不是?”
  “烧山?”唐天还没有听过这样凶残的主意,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若是有人在其中……”他迟疑道。
  “烧山之前,你得往山上喊话呀。”夷安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榆木脑袋,见他呆头呆脑地看着自己,便揉着眼角道,“无辜的人何必牵连其中,多喊几回,那山头本就人迹罕至,况是朝廷的旨意,无辜的讨生活不心虚的人,听了这个自然会下山走了。至于不下山的……”她慢慢地说道,“这是什么人,你该心里有数,对不对?”
  “使人在山头围住,下山的都问明来历才好。”顿了顿,夷安笑眯眯地说道。

  ☆、第194章

  唐天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这很毒辣。
  无辜的人,这位王妃确实没有想过宁杀错不放过,也算是有心了,不知滥杀无辜的王八蛋。只是围困盘查,但凡有一点儿心怀叵测的人,都是不敢下山的。
  下山就要被抓,这不定多少酷刑等着,没准儿背后的主谋都要暴露,可是说什么都不下山的下场……
  这是要被烧成骨灰的节奏啊!
  还勃勃生机……
  “这才叫杀鸡儆猴,以儆效尤,别以为这京中是魑魅魍魉都能做耗的地方。”夷安看着面前的一桌叫唐天祸害的一片狼藉的早饭,只觉得没有胃口,拒绝承认自己是在迁怒。
  “行雷霆之势,才好震慑。”萧翎对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唐天说道,“此事,就交给你。”
  大风大浪都见识过,却再次被开了一把眼的唐天呆呆地点头。
  原来从前王妃那点儿动作,都是小打小闹来着,大手段在这儿等着呢。
  “至于父王那里,我去说。”烈王还没有脑残到要谋反,只是能在烈王眼皮子底下搞事儿,这不定就是萧翎的哪个败家兄弟,想到烈王府老三老四这些时候忙得很,连萧翎大婚这么大的事儿都不露面,萧翎心中就有点儿谱儿了,此时转头与含笑看着自己的夷安轻声道,“此事,父王也该给朝中一个交代。”
  这是心照不宣的事儿,虽然遮掩了不过说是烧山,不过谁会闲着没事儿谁吃饱了撑的烧山头玩儿?
  傻子都知道这其中有事儿。
  既然是给烈王脸面,抬抬手放过他,烈王也得做个模样出来,不然更叫人鄙夷。
  “去吧。”夷安在唐天呆滞的目光里勾了勾萧翎的手,亲手给他整理了衣裳,这才温声道,“我等你。”
  清河郡王顿时被这一句话迷得五迷三道,低低地应了一声,这才带着唐天去了。
  一大早上上了朝,萧翎就敏锐地感觉到了朝中的不同。
  秦王带着自己的几员部将昂然立在金銮宝殿之上,气势强盛,竟有压倒太子之势。
  太子长在京中承平之地,这些年养尊处优又喜好美色,哪里比得上在外领兵的秦王的气势,如今竟被秦王压制得不能抬头。
  别说什么分庭抗礼,那都是给太子脸上贴金了。
  谁都不是瞎子,见了秦王,再看看太子,这就都在心里嘀咕起来。
  秦王可不是光有一张嘴的项王,有军功,是拿自己的本事拼出来的。
  因此哪怕是有太子气急败坏在一旁,却还是有许多的朝臣争相与秦王说话,仿佛是得了宫中薛皇后的警告,秦王今日寡言少语,没有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
  太子与项王见着老二竟然这么受欢迎,简直都要气死了,在一旁冷眼旁观,对秦王之心都起了忌惮。
  这样匆匆回京,显然是对皇位也有想头,这就是敌人!
  或许,这就是薛皇后叫回来争夺皇位的。
  秦王却不管这点儿小算计,有种上来明晃晃地与他对持?对两个无胆兄弟本就无话可说,与众人寒暄了几句,就见乾元帝与薛皇后上朝,抬头就见乾元帝目中无神,眼下青黑,一脸的纵欲过度,心中嗤笑了一声,便对一旁的萧翎微微颔首。
  萧翎抬头看去,沉默了片刻。
  秦王虽然回京,然而乾元帝对这个不将他放在眼里的儿子很不满,哪怕是惊世之功,今日竟提都不提,只等着下朝回宫。
  那个贵妃确实是个有些意思的女人,竟叫他难得的沉迷,若不是薛皇后今日竟使人上门在外头等着,他都不想上朝了。
  刚吃了个新鲜,乾元帝越发不耐地看着朝中。
  烈王病得起不来身,多叫人惋惜呢?如今能辅助他的人竟然是一个都不在。
  正目中无神地听着朝中鸡毛蒜皮的破事儿,秦王就站出来了。
  秦王是个刚强不知道转圜的人,当着众人的面前儿,一点儿都不给他父皇留脸,洋洋洒洒将那贵妃为何入京,如何叫乾元帝抢到宫中,如何获宠一一地说了,之后一脸义正言辞地指责了勃然大怒的乾元帝,认为这位父皇行事太过,叫人鄙夷,又恐他遗臭万年,因此再三劝谏,做足了一副刚烈的模样,恨不能头撞宝殿血溅三尺了都,叫人心生赞叹的同时,对秦王的印象都很不错。
  之前都说秦王孝敬了皇帝陛下一个公主,媚上谄媚,原来真相是这么个情况。
  若说别的帝王,大家还不信,不过乾元帝是个好色的人,秦王看着多正义呢?听了眼下的谏表大家都信了。
  天下那么多的美女,还要往俘虏中发展,不是那是帝王,都有御史要唾他一脸!
  在众人不满的目光里,乾元帝老脸都挂不住了,况叫他更生气的是,几个史官两眼放光,手中不辍,显然是真的打算叫他遗臭万年!
  “逆子!”乾元帝气得要死,不分好歹抓了案上的东西就往下头的儿子的头上摔!
  秦王岿然不动,静静地叫那砚台砸在了头上。
  砚台碎了,秦王殿下的头一点儿都没破。
  虽然王爷头很硬,然而一时间,完全不慈爱的陛下叫众人心中更为鄙夷。
  “父皇再不对,二皇弟也不该如此忤逆。”太子见乾元帝不喜,急忙在一旁添柴。
  “原来你也知道父皇这样是错的。”秦王对太子不那么恭敬,冷哼了一声冷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劝谏?!古有奸臣,你就是奸子!”
  唐天哪怕心里装着事儿,也惊呆了。
  原来,还有奸子的么?!
  “你!”见乾元帝果然连自己都不满了起来,太子瞪着眼睛,却见秦王看都不看自己,一副不屑与之为伍的模样,恨得咬牙切齿,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在朝中,他还是要保持一个太子应该有的模样的。
  “父皇是帝王,二皇兄说得太严厉了些。”项王缩了缩脖子,在上头乾元帝殷切的目光里硬着头皮说道,见秦王转头看着自己,目光奇异,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问道,“皇兄还有何事?”
  “我上表是自己自己的事,管你屁事?!”秦王冷冷地说道,“狗拿耗子,说的就是你!”
  乾元帝已经气得直翻白眼儿,眼前发黑,简直恨不能亲手宰了这个儿子!
  薛皇后眼角带着笑意地看着,见乾元帝真的有点儿要不好,也恐此时气到反叫秦王背黑锅,便温声道,“罢了,陛下既然喜欢,封都封了,秦王一番好意也是难得,犯言直谏的勇气可嘉,”忖思片刻,赏赐了秦王一些,又宽生安慰,叫秦王不必担忧,这才笑道,“陛下心胸宽阔,自然知道你的心,不会与你计较,今日之事,就这样儿,陛下日后懂得节制就好。”
  这就是给乾元帝定了性,这是色迷心窍,连儿子的话都听不进去了。
  乾元帝恨得咬牙切齿,却松了一口气,不再多说。
  说得更多,他的脸面就越发地没有了。
  经秦王在朝上打人骂狗,这朝中仿佛叫人带了头更有勇气,一时间御史们群情激奋,纷纷骂了一下乾元帝,想着也来个铁面无私青史留名,之后,就有唐天出班将烧山之事说了。
  乾元帝本以为事情就此完结,却没有想到一群御史跟叫人刺激了一样纷纷拿他开涮,本就急着转移目标,听了唐天的话,觉得很应该在京外放把火,叫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一下,顿时颔首同意。
  薛皇后却眼角一动,目中露出了深思的模样。
  行事手段这样凶狠,可不是唐天的风格,反倒似夷安的手笔。只是若夷安真要如此,想必是真的有些缘故,因此她此时眯起了眼睛往下头看去,却见太子的脸上陡然露出了惊恐之色,之后虽然勉力板住,然而那双眼睛里的忧虑竟还是不能掩盖。
  太子此时心中确实惊恐。
  那山中之事,他全明白,乃是当日与烈王府勾结寻到了数百退役的士兵,虽然年纪大些,然而都不在册不说,还都见过血,不是白丁,大多埋伏在那烈王治下的山中,如今冶炼兵器,只等日后一场搏杀,没有想到今日竟暴露在众人面前。
  见到上头薛皇后的目光往下看来,太子急忙低了头不语,一双手微微握紧。
  竟是功败垂成!
  若是真的发难,三里不过是转眼就到,那时只要冲入内城清君侧,他就能够成事!
  到时压住薛皇后与乾元帝,谁知道是怎么死的呢?只与人说乾元帝死在薛皇后的手里,待他即位满门抄斩了宋国公府给天下一个交代,这天下就再也没有能对自己置肘之人!
  这个建议,还是当初薛珠儿说与自己的,没有想到这么多年的筹谋,转眼要付诸火焰。
  心疼的要死,太子的目光便怨恨地往好事儿的唐天看去。
  他心知唐天只怕并不知道山中之事,只是坏了他的事儿,就是该死!
  “既然你有心,就你去办。”乾元帝也很讨厌唐天,只是今日却有些感激他了。
  “遵命。”唐天哀怨地看了看一旁不语的萧翎,觉得自己真够倒霉的。
  这不定是招惹了哪个皇子呢。
  因今日朝中之事,因此乾元帝下朝就气势汹汹地往后宫去了,薛皇后也不管,只命太医保重乾元帝的身体,也不招萧翎跟自己一起走,自己平静地去了。
  眼见两个老大走了,太子就吐出了一口气来,见秦王正与萧翎走在一起,狼狈为奸的模样,只恨得不行,此时走到了冷眼看来的秦王的面前,拦住了几人的去路,这才冷冷地笑道,“二皇弟今日威风!连父皇都不放在眼里,这天下都装不住你了!”
  见秦王鄙夷地看着自己,他顿了顿,这才露出了一张有些扭曲的脸孔来,凑近了秦王的脸死死地看着他,轻声道,“想要有自己的小算盘,你得看看,你有没有你那个命呢!”
  “蠢货,滚!”秦王高出太子一个头,此时居高临下地说道。
  太子退后了一步,见秦王冷哼了一声越过自己走了,顿觉丢脸。
  “对了。”秦王走了两步,却突然转回身,见太子看过来,突然抬起手,一拳轰在了太子的脸上,将他揍得横飞了出去,这才淡淡地说道,“这个,本王得替三公主谢谢你!”

  ☆、第195章

  太子趴在地上,噗地吐出了一颗大牙!
  想揍就揍,从来都很任性的秦王殿下转了转自己的手腕,满意地见大家都惊呆了,许久之后才有小内监哭着喊着往太子的身上扑,这才晃晃悠悠地走了。
  萧翎看了看太子,撇了撇嘴,觉得与其揍他,不如宰了他,却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甩了甩自己衣袖也走了。
  还有个要命的亲爹等着他去刷,简直没有时间与脑残的太子有任何的沟通。
  怀着这样的心情,萧翎入了烈王府。
  此时烈王府中早就不是萧翎初回京的样子,见了如今的清河郡王,大多带了几分畏惧。
  萧翎与夷安在烈王府如何威风凛凛,连侧妃都被逼到了寺中,烈王那一日回头就大病,谁还不知道呢?
  烈王如今躺在病榻上,都是另一位侧妃在照料。
  这位侧妃,自然是烈王第三子第四子的那个生母,情敌不见,如今能够吹吹烈王的枕边风儿,自然是要将自己的儿子夸得天上地下的好,外带说一说萧城兄弟是如何荒唐风流,竟然使这对儿兄弟有了失宠之势,连萧清的话儿都有点儿不给力了。
  今日知道萧翎上门,烈王心中一叹,却还是见了。
  如今这个儿子是最有出息的人,他的王妃也有兵权,竟叫烈王心中有些不愿再这样僵持的想法。
  他余下诸子都不成器,日后只怕还要叫萧翎庇护。
  心中唏嘘,烈王眯着眼睛向着门口看去,就见日光之中,一个容貌绝美色青年缓缓而入,那风姿,叫他下意识地有些怔忡,仿佛见到了很多年前,那个柔媚温顺的歌妓。
  他是宠爱过她的,只是高贵的皇族却独宠歌妓叫人笑话,给自己丢脸,风言风语如何能叫他容忍呢?
  “你来做什么?”烈王叫那侧妃扶住,起身靠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道。
  他从前的一头黑发已然斑白,脸上露出了细碎的纹路,竟仿佛迟暮的老人,再也看不见从前的意气风发,无端叫人看着有衰败之感。
  “这些时候,京中都以为我要死了,或是烈王府要败了,来看望本王的,是越来越少。”烈王声音有些平静,却还是露出了萧瑟之意。
  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这样可怜,见了的人难免心伤,连那个侧妃都装模作样地擦着眼角,萧翎却毫不动容。
  几句可怜的话就能叫人转圜,那天底下大家都去做坏事儿好了,最后流几滴眼泪,说自己几句可怜,不是就天下太平?
  “今日,我有事与父皇说。”萧翎冷冷地说道。
  这样的无情,叫烈王失望透了,脸上也冷淡下来,慢慢地问道,“何事?”
  “府中有人谋逆,倾门之祸就在眼前,我与父王来说说。”萧翎懒得坐在烈王的屋子里,见他身边那个侧妃有些嫉妒地看着自己,却是想到了从前自己年幼的时候。
  他当年年纪小,被养在烈王妃的府里,那一年他还是天真懵懂的孩子,有一日听说烈王要见自己这个儿子,欢喜得不能自己。
  那时候他不过见过烈王几次,正是对父亲孺慕憧憬的时候。
  一进门就见着了两个比自己年长些的孩子,叫自己唤三哥四哥,要带着自己玩耍,他听了,就怯怯地跟着走,走到了后头,却叫这两位兄长摁在地上往嘴里塞泥沙蚯蚓,还要扒光自己的衣裳叫人笑话。
  他那时已经开始习武,力气也大,将三哥一下子推倒拔腿就跑,却不想三哥的头撞在了一旁的树上,划了一口小小的口气。
  就为了这么一个口子,他叫烈王拿着鞭子抽,骂他烂泥扶不上墙,不是烈王妃破门而入,他就要死在烈王的手上。
  他永远都记得烈王妃与烈王对嘴时恼怒的模样,还有这个侧妃跪在地上哭喊着添油加醋,话里话外说烈王妃教的自己要谋害烈王的子嗣,最后夫妻反目,彻底翻脸。
  他也知道,从前京中他的那些不堪的传闻,究竟是谁的手笔,老三屋里一个丫头有了身孕,却吊死在自己院子里,究竟是因为什么。
  亏了那时他警醒,赶在从前将那丫头丢进了老四的房里,不然闹腾开,他的名声只怕要更胜。
  “谋逆?”见萧翎看着自己不知在想些什么,烈王心中一紧,只以为萧翎是念着旧恶,要坑害王府,提着一口气儿怒声道,“你也出身烈王府,难道满门抄斩,你就满意了?!”
  “这话,父王该问应该问的人。”萧翎平静地将唐天发现之事与烈王说了,见他脸色苍白,浑身都哆嗦,这才慢慢地说道,“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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