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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笑囧情:一代妖后养成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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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妙莲说:“我知道,我并不怪你。”
  拓跋宏把头埋在冯妙莲的头发里:“妙莲,谢谢你理解我。”
  冯妙莲苦笑。
  其实,这何尝不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因为没有能力改变,只能做鸵鸟,来个“鸵鸟政策”——鸵鸟每遇到“敌人”,喜欢把头埋进沙堆里,以为自己看不见,“敌人”也看不到它。
  冬天到来的时候,冯妙莲的身体终于渐渐好起来了。
  下雪了,今年的雪来得特格外早。
  冯妙莲站在窗口,看着窗外晶莹洁白的雪花,一朵朵,一片片,漫天纷飞,仿佛无数的雪精灵在空中漫舞着,有的雪花落在屋檐下,有的雪花落在树枝上。
  没一会儿,远近的景物都变白了。
  变成了粉妆玉砌的世界。
  光秃秃的柳树上挂满了毛茸茸亮晶晶的柳条儿,那些冬夏常青的松树和柏树上,则挂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儿。一阵风吹来,树枝轻轻地摇晃,美丽的银条儿和雪球儿簌簌地落下来,玉屑似的雪末儿随风飘扬。
  小喜儿走了过来,笑着问:“主子,想些什么呢?想些什么呢?这么入神。”
  冯妙莲说:“我好想堆雪人。”
  小喜儿问:“堆雪人?主子,堆雪人是什么?”
  冯妙莲说:“就是用雪堆成的雪人。”她忽然童心大起,兴致勃勃地说:“小喜儿,我们去玩堆雪人。”
  冯妙莲让双蒙到花匠那儿找来铁锹。然后她跟小喜儿全副武装,戴上了斗笠,穿上了蓑衣,套上了护手,手套、帽子,兴致勃勃跑到院子里。
  小喜儿不大愿意,她问:“主子,真的要玩堆雪人?”
  冯妙莲说:“当然!还有假的么?”
  小喜儿说:“主子,这不大好吧?”
  冯妙莲问:“有什么不好的?”
  小喜儿像个小老太婆,絮絮叨叨:“主子的病好不容易好了,身子弱,这样冷的天跑去玩堆雪人,陛下看到了会责怪的。”
  冯妙莲说:“责怪就责怪呗,不管他。”
  小喜儿又再换了另外一个说法,继续再劝:“主子,你如今进了宫,是陛下的贵人了,不能像以前还在冯府做大小姐的时候玩得那样疯疯癫癫,传出去给别人说闲话的,这也不大好。”
  冯妙莲耸耸肩:“说就说呗,反正又死不了人。”
  小喜儿不甘心,又再说:“主子——”
  冯妙莲白了她一眼:“哎呀小喜儿,你又不老,比我还要小,怎么这样八啰里八嗦的?像了一个小老太婆似的。”
  ——

☆、第355章 :兔死狐悲3

  小喜儿无奈,只好不说了。
  双蒙很快找来了铁锹。
  此时满院子里都是白茫茫的雪。冯妙莲握着小小的雪球,在地上像球一样滚来滚去,雪球慢慢的变大了,然后冯妙莲用铁锹把多余雪的除掉,做成一个圆溜溜的大雪球。
  她说:“这是雪人的身子。”
  小喜儿问:“雪人为什么没有头?”
  冯妙莲说:“有啊。我们再滚一个小点的圆球,做一个小小脑袋。”
  双蒙也学着冯妙莲,也滚了一个圆溜溜的大雪球,做了一个雪人的身子。然后他又再学了冯妙莲,握了一个小雪球,在地上又是滚来滚去,然后用铁锹,修改了一个圆圆小小的脑袋。
  秋菊和画童也过来帮忙。
  秋菊找来了几块小石头做眼睛,嘴巴用小树枝充当,事童再折了两根比较粗的树枝当雪人的手。
  双蒙做的雪从比较大,冯妙莲做的雪人比较娇小,两个憨态可掬的雪人,亲密无间的手拉着手,相依相守在一起。
  冯妙莲意犹未尽,眼珠子一转,又再想出了新的玩法:“我们玩打雪仗!”
  双蒙笑着问:“主子,打雪仗怎么玩?”
  冯妙莲说:“我们离两个雪人远点,然后捏一个个小雪球,向雪人扔下。扔中雪人多的那个为赢,少的为输。”
  双蒙说:“好。”
  打雪仗开始了。
  冯妙莲捏着雪球,一边往雪人扔去。第一个雪球打中了目标,中了大雪人的鼻子。又一个雪球打过去,又再中了小雪人的嘴巴,再一个雪球打过去,再次中了大雪人的鼻子。冯妙莲拍着手,嚷嚷:“中了中了!哈哈哈,又中了!”又再接着扔雪球,又再嚷嚷:“中了中了,又中了!”
  众人也学了她,捏着雪球,打了出去。
  一时之间,缈云宫的院子里欢声笑语。
  打得兴起,冯妙莲闭上眼睛,来瞎打。第一个雪球没打中,第二个雪球也没中,第三个第四个……一个个雪球都打空了,全没中。冯妙莲不服气,又再抓起一个大雪球,眼睛又再一闭,又再扔。
  只听有人“哎呀”一声。
  冯妙莲顿时兴奋:“哎,打中了!打中了!哈哈哈,了不起吧我,闭上眼睛也能打中。”
  她一边嚷嚷,一边睁开眼睛。却发现打中的不是雪人,而是……是拓跋宏。拓跋宏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刚刚走近来,就给冯妙莲手中的雪球击中,不偏不倚,正中了额头,拓跋宏脸上顿时全是雪,活像一个白胡子的小老头。
  拓跋宏身边的双二吓坏了,赶紧拿了帕子,把拓跋宏脸上的雪给擦掉。
  众人吓得傻了眼,赶紧跪了下来:“陛下——”
  拓跋宏也没生气,他问:“你们在干什么?”
  冯妙莲没有跪,嘻嘻笑说:“回陛下,我们在堆雪球,又再玩打雪仗。”
  拓跋宏一笑:“倒童心未泯起来了。”他走近冯妙莲,低头看她,声音温柔:“妙莲,累了吧?你才刚刚病好,不宜太过劳累,还是回房里歇歇。”
  冯妙莲说:“好。”
  ——

☆、第356章 :兔死狐悲4

  回到屋子,冯妙莲脱下斗笠,蓑衣,护手,手套,一边笑着对拓跋宏说:“好久没玩得这样开心过了。”
  拓跋宏从她背后伸手,抱了她。
  冯妙莲又再说:“很久很久以前,在二十一世纪,那时候我还小,跟好几个同年龄的小朋友打雪仗。我们分为两队人马,用雪球做成的炸弹,你扔过来,我扔过去,嘴里乱嚷嚷着:‘冲啊!杀啊’”每一个小朋友,都浴雪奋战,英勇无比。玩着玩着,有一个调皮的男生,把一个雪球朝我扔过来我躲闪不及,‘怦’的一声中了脸。”
  拓跋宏问:“后来呢?你哭了没有?”
  冯妙莲说:“没有。我怒气冲冲地跑了过去,跟那男生扭打了起来。我小时候发育得好,个头窜得比同龄人高,气势逼人,彪悍之极,而那个男生瘦瘦小小的,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几个来合后,他就被我压倒在地上,然后扯了他的裤头,把一团雪塞进他的裤裆里去。那男生哭了,边哭边说冲着我发誓,等他长大后他就把我娶回家去欺负我。”
  拓跋宏不禁笑出声来:“哇噻,够黄,够暴力!”他很夸张地说:“妙莲,真想不到你曾经有过这么辉煌风光的过去,我真心的祟拜你!”
  冯妙莲说:“切。”
  拓跋宏又再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他说:“妙莲——”
  冯妙莲仰起头来看他:“嗯?”
  拓跋宏一脸认真:“二十一世纪对我们来说,已属于遥远的过去,人总要和过去说再见,不能总是活在过去的记忆中是不是?这样会心有不甘,而且感到很失落。既然我们来到了北魏,就要面对现实,全心全意投入到这个环境中去。妙莲,忘记二十一世纪吧,就当我们不曾在那儿生存过。”
  冯妙莲呆呆地看着他,然后说:“好。”
  其实拓跋宏不知道,有些事,岂能说忘记就能忘记的?曾经的过往,经历过的人与事,,并不是像搬家那样,可以随意从脑海中搬出去的。有很多东西是无法搬走,一辈子都会丝丝缕缕牵扯着自己的心。
  也许,这便是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吧。
  男人擅长遗忘,而女人则爱怀旧。
  没多久,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又到来了。这年的除夕之夜,比去年冷清。因为近来发生不开心的事儿太多,大家心情都很沉重——哪怕心情不沉重,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出风头,搞不好,被当箭靶可不是好玩的事。
  吃过年夜饭。
  冯妙莲因为大病初愈,借口说不宜太劳累,小坐了一会儿,便告辞了。
  拓跋宏因为冯妙莲离开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太后因为冯妙莲的孩儿没了,冯姗和她的孩子死了,一直郁郁不乐,也提不起兴致来。
  新年的钟声刚响停过。
  太后就说:“哀家年龄大了,坐的时间太长,有些累,先回寝宫歇歇。”
  太后前脚刚走,拓跋宏因为记挂着冯妙莲,后脚也跟着离开,他说:“朕也累了,精神有些不济,也要回寝宫歇歇去。”
  众人看到太后和拓跋宏都走了,也跟着猢狲散。
  ——

☆、第357章 :兔死狐悲5

  春节期间,一直下雪。拓跋宏除了每天上早朝,之后到长乐宫向太后请安之外,每天都在缈云宫陪着冯妙莲,夜里也睡在缈云宫。
  拓跋宏和冯妙莲不知道,有人在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每天都有探子向太后汇报他们俩人的行踪:
  “陛下每天起床后,第一件事便是给大冯贵人画眉。大冯贵人很享受,对陛下撒娇说,让陛下给她画一辈的眉。陛下说,好。”
  “陛下和大冯贵人在缈云宫院子的小亭子里一边吃茶一边看雪。奴才不敢靠近,担心他们起疑心,只是远远地站着,却不时听到他们的欢笑声。”
  “大冯贵人弹奏月琴,调子是汉代文学家司马相如的古琴曲《凤求凰》。陛下听得兴起,随着拍子闻歌起舞,后来大冯贵人不弹月琴了,也跟着陛下翩翩起舞,他们看上去有说不出的开心。”
  “今天一大早,大冯贵人让人把一口大锅搬到缈云宫,然后亲自下厨,为陛下炒了几个小菜。大冯贵人厨艺很娴熟,切菜,下锅,颠勺,炒菜,摆盘动作一气呵成。陛下看到后极是惊喜,吃得很开心,笑逐颜开的,说比山珍海味还要好吃。”
  “陛下和大冯贵人到御花园去看梅花。后来回缈云宫的时候,大冯贵人说累了,赖着不肯走,陛下弯下腰背了她,一直背到缈云宫去。”
  ……
  元宵过后,天气变得晴朗了起来
  久违了的太阳出来了,很明媚的照在大地上,晒在人身上暖融融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拓跋宏的身体越来越强壮起来,不像刚到北魏的时候那样单薄。这是因为太后每隔一段时间,便令拓跋宏还有几位王爷进行军事训练——鲜卑民族是游牧民族,素有“我朝家法,最重骑射”。
  骑,是骑马;射,是射箭。
  军事训练,能够提高身体素质水平,锻炼力量,速度,耐力,灵敏,柔韧德机能。久而久之,拓跋宏的身体素质愈发过硬,武艺愈发超乎常人,且臂力惊人,有着善射天赋,外出射猎,几乎百发百中。
  这日,拓跋宏去了西池别苑,进行军事训练。
  冯妙莲无所事事,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一边看《诗经》。
  这《诗经》,是中国最早的诗歌总集,收集了从西周初期至春秋中叶大约500年间的诗歌三百零五篇——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不是?冯妙莲近了拓跋宏,也跟他一样喜欢看书起来。虽然古代的书有些枯燥无味,但也将就将就了。
  正看得入迷间,林夫人无事不登三宝殿,到缈云宫来了。
  冯妙莲的孩子没了,且又没了生育,如今冯姗连着腹中的孩子,一齐死了,最惊恐的莫过林夫人。
  她有着不祥的预感,她的生命将走到了尽头。思量再三,林夫人决定到缈云宫来找冯妙莲。见到冯妙莲后,她走到她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哭着说:“大冯贵人,妾身求你一件事儿。”
  冯妙莲吓了一跳。
  咦?发生些什么事?
  ——

☆、第358章 :兔死狐悲6

  冯妙莲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把林夫人扶了起来:“林夫人,先别哭,坐下来慢慢说。如果我能够帮你的,我定会尽力帮。”
  林夫人神情充满了幽怨,她抹着眼泪说:“妾身也许没过多久,便会离开这人世了——”
  冯妙莲失声:“怎么啦?你怎么会离开人间?你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她劝她:“林夫人,你不要想不开呀,不是有太医吗?宫中的太医莲医术挺高明,有什么病是他们治不好的?”
  林夫人摇头:“我没病。”
  冯妙莲不明白:“没病,那好好的,为什么你会要离开人间?”
  林夫人说:“大冯贵人,你是不是忘记祖规了?如今,你的孩子没了,小冯贵人又……恂儿是陛下的长子,估计没多久,他会被立为太子。”
  冯妙莲怔怔的。
  她不知说些什么好,因为林夫人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林夫人,也无能力改变自己的处景。
  林夫人抹眼泪,又再说:“妾身并不敢痴心妄想能活下来,先帝的生母和陛下的生母都没能躲过杀母立子这劫,又何况妾身呢?妾身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太后断然不会为了妾身而改变祖规。妾身猜测,妾身死后,太后会让大冯贵人抚养恂儿,因为大冯贵人不但是太后娘家的侄女,还是陛下所有嫔妃中级别最高的。大冯贵人是个善良的人,妾身相信,大冯贵人肯定会善待恂儿,把恂儿当了自己亲生儿子来抚养的。”
  冯妙莲喃喃:“这祖规,真是残忍,为什么非要这样做不可呢?”她又再说:“恂儿不但是你的儿子,还是陛下的儿子是不是?如果到时候太后真的让我抚养恂儿,我一定好好待他,把他抚养成人。”
  林夫人说:“谢谢大冯贵人!妾身在九泉之下,会感激大冯贵人的。”
  冯妙莲叹了一口气:“哎——”
  此时,太阳就要落进了西山,夕阳在天的那边,散发着一片绝望而艳丽的金色。有风吹过来,带着丝丝的凉意。
  林夫人抬起头来,望着天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再夺眶而出:“这样的夕阳,估计我能够欣赏的次数也没多少了。”
  冯妙莲不知该说些什么。
  林夫人还是一动也不动望向天边,她的思绪,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妾身遇到陛下的那年,陛下才五岁,妾身十五岁。那一年,先皇退位做了太上皇,陛下刚刚登基做了皇帝。”
  “那个时候,太后不大喜欢陛下,尤其有一次,先皇身上长了个脓胞,陛下用嘴给他吸脓,这孝心,让太后惊心。还有一次,陛下哭得很凄惨,先皇问他哭什么,陛下说,对已故亲人的感伤程度太严重了——陛下嘴中的‘已故亲人’,便是他被赐死的母妃。”
  “这话传到太后耳朵中,太后越想越担心,觉得陛下太精明过人了,小小的年龄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太后认为,一个五岁的孩儿,太过聪明早熟,也不是什么好事儿,将来他不肯听她的话,那可怎么办?”
  ——

☆、第359章 :兔死狐悲7

  “谁都知道,太后有了要废掉陛下之心。因为太后在朝廷上提出来,让咸阳王——也就是二殿下继承帝位,因为众从臣诸多反对,太后这才罢了。”
  “那个时候,太后也真是狠心,在一个冰天雪地里,把还不到六岁的陛下叫到一间屋子里,令人把陛下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件单衣,然后把陛下锁在屋子里,三天三夜不给饭吃。”
  “陛下年龄虽小,却有意想不到的坚强,不哭也不闹,也没有向太后求饶。陛下苦苦的撑过了三天三夜,后来因为元丕、穆泰、李冲等一干老臣苦苦劝谏,太后方才把陛下放了出来。”
  “从那以后,陛下就变得沉默寡言了起来,不爱说话了,整日躲在书斋里刻苦读书,手不释卷。那个时候,太后令妾身去侍候陛下。陛下在书斋读书的时候,妾身在他身边侍候着,细心照料他的饮食起居。”
  “那段日子里,陛下的日子并不好过。”
  “晚上睡觉的时候,陛下常常做恶梦,然后在梦中哭着醒了过来,那样子,很软弱,像了婴儿那样的无助。每逢这个时候,妾身便会跑过去,把陛下搂在怀里,柔声安慰他,唱小曲儿,哄他入睡。”
  “太后不喜欢陛下,常常对陛下疾言遽色,动动就板起脸孔教训。谁都断定,陛下被废是早晚的事,因此那些太监宫女们,也狗眼看人低,对陛下仿佛像了瘟神那样,有多远避多远,担心万一陛下倒霉了,自己会受牵连。”
  “最可恶的是一个该千刀万刮下油锅再种到盐水缸里的狗奴才李坚,竟然跟到太后跟前搬弄是非,说陛下对太后怀恨在心,对别人说以后长大后不报之仇誓不为人。结果惹怒了太后,把陛下叫到跟前,不由分说抄了根棍子,劈头盖脸的朝陛下打了十来下。”
  “陛下生性聪颖,小小年龄就懂得忍让之道,他一声不吭,不哭也不闹,默默的忍受。后来妾身心疼陛下,冲了过去跪在地上,用身体护着陛下,为陛下喊冤,为陛下申辩。后来太后追查,那个狗奴才李坚才承认,是贪一时嘴快,搬弄了是非。”
  “太后打得真狠啊,把陛下打得身上全是伤。”
  “妾身心疼不已,找来了膏药,一边哭一边给陛下涂上,陛下笑着对妾身说,不疼,一点也不疼。后来,陛下还为妾身抹了眼泪,笑着说:月娘,以后我长大了,你嫁给我好不?妾身说:好。”
  “自从那样太后冤打了陛下之后,不知道的为什么,太后对陛下改变了态度,不但不再处处为难陛下,还对陛下特别好,亲自引导,塑造和培养陛下。陛下也不计较太后曾经那样的待他,对太后非常孝顺和谨慎,事无巨细,一禀于太后,不管大小,都请示太后,都听太后决断。”
  “后来陛下长大了,妾身的年龄也渐渐大了。太后对我们宫女,还是怜惜的,她数次下诏,让大龄宫女出宫,与那些尚未婚配的男人组建家庭,生儿教女。”
  ——

☆、第360章 :兔死狐悲8

  “妾身虽然到了出宫的年龄,可因为是罪臣之女,是没有资格出宫的,得呆在宫中,生死病死。”
  “妾身以为当年陛下说的那句‘以后我长大了,你嫁给我好不’是一句玩笑话,也以为陛下忘记了,没想到陛下没忘记。陛下没有嫌弃妾身的年龄大,也不嫌弃妾身是罪臣之女,还真让妾身侍寝了,毫不吝惜地给了妾身名分,封妾身为三夫人之一的夫人。”
  “妾身成为陛下的嫔妃,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妾身知道,其实陛下并不爱妾身,陛下让妾身做他的嫔妃,不过是出于报答妾身对他的情分。而且,妾身比陛下长了十年,作为陛下的女人,是太老了,妾身不是不知道的,妾身一点也配不上陛下。因此妾身心里一直是自卑的,妾身看陛下,只能远远的看着,就像抬头望星空的星星那样遥远,可望而不可及。”
  “大冯贵人,你可知道,妾身有多嫉妒你吗?”
  “你年轻,出身好,长得美,在这么多的嫔妃中,只有你深得陛下的宠爱。妾身常常想,如果妾身也得到陛下对你的宠爱的一半那样多,那有该多好,哪怕就是死,也死得瞑目了吧?”
  “可惜,没有如果,这只是妾身的痴心妄想。”
  “大冯贵人,你还以得两年前,妾身在御花园问你那句话吗?妾身问,人死了,一般要去什么地方?”
  “当时你这样回答:一个是天堂,一个是黄泉,别外一个是地狱。妾身还记得你说,天堂一般人不容易混进去,门槛太高了,名额有限,是上天堂的鬼都是去享福的,哪怕是扫地的那个鬼,日子也是过得挺不错。勾不上条件混天堂的鬼,一般都会挤去黄泉,可是黄泉呢想去也是有条件的,并不是凡是鬼都能去的。倒是地狱最容易进去,门口大开着,可愿意去的鬼不多,得受苦受罪呢,要当小鬼,当妖怪,搞不好还得挨打受罚,蠢的那个才愿意去,不过坏事做绝的,想不去也不行。”
  “想想妾身这辈子活了二十八岁,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不做亏心事,估计死后,就是上不了天堂去享福,也是有资格进黄泉吧?倒对是不会去地狱受苦。”
  林夫人说着说着,便高高地仰起了头,扬声,淒淒楚楚地笑了起来——这笑,比哭还要难听,仿佛鸦叫,那么无奈,又那么绝望。
  此时晚霞一点点地退去。
  然后一点点的消失,再然后,便没了踪影。天地间,很快便变成了银灰色,远处的乳白的炊烟,还有天边灰色的暮霭,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林夫人的恐惧终于成了现实。
  春节没过多久,林夫人生的儿子拓跋恂果然被太后封为太子。再没过多久,林夫人便被赐死——不是七尺白绫吊死,而是一杯毒酒毒死,死后追封为贞皇后。葬于金陵。
  林夫人的预言只对了一半,另外一半没对。
  太后没令冯妙莲抚养只有一岁半的拓跋恂,而是暂时让曹夫人抚养,理由是曹夫人知书达理,多才多艺,琴棋书画雿精通。
  此举,让所有的要都意想不到。
  按照来说,抚养太子的人,会立为皇后。但曹夫人不,她只由夫人晋升为贵人,跟冯妙莲一个级别,与冯妙莲平起平坐。
  ——

☆、第36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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