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女王大人不为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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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福了福身子，起身的时候身子居然还晃了晃。她身后的丫鬟像早有准备般及时扶了她一把。

　　　　这丫鬟也不是别个，不曾抬头，额角上的疤痕已先入目。她记得，这丫鬟名唤清芷。

　　　　兰娘子也是带着清芷一个丫鬟来。

　　　　应昊瞧着清芷那模样，问了一句：“兰儿怎的身子有些不适？”

　　　　兰娘子眉头微蹙，依然就着清芷的手挨靠着，却是硬做出一副轻笑来的表情般，语调浅浅地回应昊道：“劳爷挂心了，兰儿没事。只是这几日闷在屋里，不觉外头渐渐寒凉，昨儿夜里依然盖着薄被，没有睡好。不碍事的。”

　　　　啧啧！这个理由先头陈娇儿可是已经用过了。不过兰娘子此时再说，也没毛病。瞧着她一双眼睛默默瞟着应昊，更有一丝埋怨爷许久不到她屋里，害她孤枕难眠的意思。

　　　　“那怎的不多加件衣裳？”不管应昊有没有领会兰娘子眼神中的含怨，还算体贴，“晚上我们还要到情人湖畔泛舟看焰火，夜里头湖心更是寒凉，你这衣衫不免有些单薄，还是回去再添一件吧。不急，我们等你。”

　　　　兰娘子却道：“妾身已经是穿着三件衣裳了，不用再添了吧？看着也快到申时，不敢耽误爷和众位姐姐的雅兴，我们还是快出发吧。”

　　　　“你可是又清减了？”应昊听说兰娘子已经穿着三件衣裳，有些惊讶地又细细打量了兰娘子一番。

　　　　她也惊讶，瞧着，兰娘子衣衫摇曳，显得空荡荡的，似乎确实比上次见面又瘦了。其身上还当真是透出了三层衣衫，但最外头的一层可是薄纱衣，说是装饰还行，也算一件？嘛！不过这自己冷暖自己知，算她穿着两件衣衫，也是加了一件了，该是也不会冷吧。

　　　　兰娘子回应昊道：“妾身近来食欲有些不振，确实清减了些。”

　　　　这时，一直低着头的清芷居然还不算小声地道：“爷许久不来主子院中，主子思爷心切，食不下咽……”

　　　　“清芷！”兰娘子喝了清芷一声，清芷话说到一半便闭上了嘴，但该叫应昊知道的，也都已经说出来了。

　　　　嗨呀！她明白过来了，兰娘子这是和清芷搭和着，为了要应昊多去去她院中呢。虽然她瞧着兰娘子面色惨淡是假，全靠妆容做出来的，但其身子骨又瘦了却是真的。至于其当真是因为思念应昊而食不下咽，还是故意少吃，准备着早晚叫应昊留意到，便可以唱上这么一出。罪魁祸首到底是应昊这个没心肝的，叫人家美娇娘受苦了。她若是应昊，今晚便该去兰娘子的屋里“好生赔罪”。

　　　　她并不觉得兰娘子和清芷演的这一出“苦肉计”有何不妥。她们不曾为害他人，不过是为人妾室，总要想着法子让自己从众多妻妾中脱颖而出罢了。其实可怜。她只觉着有些同情，同时，隐隐地更坚定了自个儿不想也变成这样的决心。

　　　　那头，陈娇儿也是看明白了，却是无法容忍。先头，她自己悉心妆点姗姗来迟，已经看不惯兰娘子居然比她还晚来。仔细瞧着，又发现兰娘子故意化妆把自己扮作西子状，最可气的还真引得爷有些心疼。那她费尽心思把自己装点得精神了许多岂不是反倒做了无用功？爷这是要带大家出去玩，兰娘子这般模样也不怕扫了爷的兴致！

　　　　陈娇儿心里头诸多不忿，面上却是做出一副笑脸来，主动关切兰娘子道：“看着，妹妹当真是清减了许多。好在一会儿爷要带着我们到墨香楼去用晚饭，妹妹可要多吃些。姐姐这儿多备着了一件衣衫，晚点若是妹妹觉着冷了，要想着问姐姐要。”

　　　　“唉，谢谢姐姐。”兰娘子不防被陈娇儿插话，等不到应昊再有所表示，还是清芷悄悄在背后拉了拉她的衣袖，这才做出一副笑脸来谢了陈娇儿。




第五十五章　年薪五千两（三）

　　　　“爷，时候不早了，我们这便出发吧。”陈娇儿“打点”好了兰娘子这头，便转而问应昊道。

　　　　“恩，出发。”应昊点了点头，看了她一眼，似犹豫着什么，最后还是率先背着双手大踏步向外走去。

　　　　门外，早有两个做寻常小厮装扮的护卫驾着两辆马车候着。这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装饰和大小上倒是没有任何差别，估摸着一辆可以坐上五六人。咦，似乎位置不够呢？

　　　　应昊已经率先上了前头一辆马车。还不等她反应过来，陈娇儿和兰娘子已经是争先恐后带着她们那两个丫鬟也往前头一辆马车去了。她瞧着，无论是昨晚当真没睡好的陈娇儿，还是不知道究竟昨晚有没有睡好的兰娘子，跑着的这几步可都是看不出身子有半点虚弱啊。

　　　　到了马车边，还是清芷及时拉了兰娘子一把，这才是叫陈娇儿和柳儿先上了车。然后兰娘子再是不等，也赶忙在清芷的搀扶下爬了上去。清芷却没有跟上去。

　　　　清芷又跑了回来，冲着她问道：“车上还有两个位置，请正妃主子先上车。”

　　　　清芷居然是想着她。她冲着清芷一笑，道：“不用了。我坐后面这辆就好。你主子身子弱，你还是快去伺候着吧。”说完，她当真往后面那辆马车去了。清芷便没有再多言，反身回到了前一辆马车旁，但也没有上去。

　　　　梨子和梅子扶着她上了后一辆马车，想了想也留在了外面。之后是红芍、紫韵也上了来。知书、知礼她们也具是留在了外面。

　　　　这时，她听到前头那辆马车传来了些动静。梅子立即隔着马车的帘子向她汇报道：“小姐，前头爷好像把柳儿赶下了马车，听着，似乎还数落了侧妃主子两句。”

　　　　“多嘴。”此时红芍和紫韵也在马车上坐着，她不得不呵斥了梅子一句。

　　　　好在车外头梨子和知书具是有心，都拉了委屈的梅子一下，冲着梅子摇了摇头。梅子这才是反应过来，乖乖地闭上了嘴不再多言。

　　　　不多时，是知书又冲着马车内道：“正妃主子，爷请正妃主子们去前头坐。说好空下来这辆马车，好叫知书等几个奴婢也有位置坐。”

　　　　一辆马车可以坐满六人，眼下前头那辆马车应昊把柳儿赶了下去，确实还可以再多坐她和红芍、紫韵三个。但说是要空出这辆马车给知书她们这些奴婢，仔细数数位置似乎还不够。四知、梨子、梅子、柳儿、清芷，江郎和丌晴可以和那两个护卫同坐在前头驾马车，这一辆马车也是不够全部的女婢坐。

　　　　先头是被清芷启发，她还想，原来如此。马车上位置原本不够，自然是主子们坐了，下人全部跟在马车外步行便是。说来，此时应昊把柳儿赶下了马车，还数落了陈娇儿几句不是，也是清芷“有心”了。

　　　　这时，红芍和紫韵也请她道：“姐姐还是快到前头坐了吧。”

　　　　她瞧着，红芍和紫韵似乎要留下？难道……

　　　　她这才又是反应过来，原来知书那话中的意思，是要她带着梨子和梅子到前头坐了，好叫后头这辆马车空出四个位置，叫四知也能坐。

　　　　说是下人，四知的身份自然又不是旁个可比。叫她们同坐，红芍和紫韵面上并无不满。只是，若是最后她们当真如此分配了座位，最后不是只余下了柳儿和清芷在外头？梨子和梅子也有得坐，那位置还是柳儿先头坐了又被赶下来的，就算柳儿不敢怀恨，怕是陈娇儿心里头也要在她头上记恨上一笔吧？无畏比下，兰娘子的丫鬟清芷不说，凭什么她的两个丫鬟就比陈娇儿的丫鬟柳儿珍贵？凭她对陈娇儿的了解，陈娇儿是定会如此在她头上记上一笔的。

　　　　斟酌片刻，她命知书道：“知书，你帮我去前头好生跟爷说说。说我和红娘、紫娘已经在后头坐了，这上下马车麻烦，我的腰伤还没大好，不想换了。若是前头还有两个位置，不妨叫知画和知琴坐了，你和知礼来后面坐。”

　　　　“是。”知书应了她一声，不多做劝说，便去前头回话。

　　　　她如此安排，便是叫梨子和梅子同柳儿和清芷一样留在外面，只独叫四知也可坐。算是最妥善的安排了。

　　　　不一会儿，知书和知礼上了马车来。应昊果真没再多要求。也不知是顾着她的腰伤，还是知书有心提点到了，应昊也想通了这点，便不想为难了她。知书上来后，冲着她一笑。她便确定，知书是一定想到了她为何做此安排的。

　　　　于是，两辆马车终于徐徐出发，因为有四个丫鬟跟在马车外步行，江郎和丌晴便也是在另一侧步行。透过窗帘可见这都城中央街道上依然是车水马龙，他们既是不急着赶路，马车的速度便很好地将就着几个丫鬟家丁。

　　　　很快，马车便到达了热闹的商业区。两辆马车停了停，梨子代为在中间传话。前头应昊是问问她们的意思，是否先到琉璃阁看看。

　　　　这古时候的女儿家上街，最喜到首饰店逛逛，就算不买，也能看上半日都觉满足。想来前头的陈娇儿和兰娘子应该已经先是问过应昊了。

　　　　她也先看了看红芍和紫韵，二者点了点头，她便命梨子道：“好，你去前回了爷，我们便先到琉璃阁看看吧。”

　　　　这第一站，他们便是先到了琉璃阁。

　　　　进入门来，里头依然如昨日，还是一群少爷公子好似蜜蜂一般围着中心最大柜台的绛红这朵娇花不住问长问短好不热闹。庄勤躲在边角的柜台阴测测地瞅着。

　　　　今儿应昊是拖家带口的。他们这么一大群人进来，绛红和庄勤倒是都立马就留意到了。也是不同昨日，今儿他们来摆明了是要同琉璃阁做买卖的，绛红和庄勤知道应昊身份，自是不敢怠慢。

　　　　只见绛红立即召唤了另外一名伙计继续招呼着柜台前的少爷公子们，自个儿由默默近前的庄勤护着，一同往这边来。也是应昊的气场本身不同凡响，一路上的其他客人竟都主动让了让，并不抱怨绛红掌柜的厚此薄彼。




第五十五章　年薪五千两（四）

　　　　“四爷您来啦。”绛红好不热情地招呼道，“今儿可是要为众位夫人挑选些首饰？”

　　　　“恩。”应昊点了点头。

　　　　除了她，只和绛红对视一笑，也冲着庄勤点了点头。其余的人，无论是陈娇儿、兰娘子还是红芍、紫韵，甚至是四知，虽然人还老实地站在应昊身后，但那一双双眼睛早已穿透密集的人群仿若X光一样投射在了周围柜台的各个首饰上。女人对首饰的热爱，就是面上做得再坦然，那眼里头的光也早就将她们出卖。

　　　　“这外头人太多，绛红掌柜的可好引我们到后身挑选？”此时店中男士居多，应昊不想自家的女人们与那些男人拥挤，便要求道。

　　　　“请众位随我来。”绛红一边引着他们往店铺后身走，一边询问道：“几位夫人可有什么特别钟意的款式？”

　　　　这会儿陈娇儿和兰娘子倒是知道矜持起来，两双眼睛默默瞟着应昊，并不出声要求。以往应昊送给她们的首饰就都是顶名贵的，她们自是不必在这上面多做要求。至于款式……

　　　　应昊看了绛红一眼，不回答，绛红也已经了然于心，吩咐庄勤道：“你去把今儿东间新收的那批琳琅国货品都拿来。”

　　　　七夕佳节期间，琉璃阁不仅仅做了许多“卖”，也进了许多“买”。赶来参加这场盛会的也不全是“目的”明确的单身青年男女，还有许多也想趁机大捞一笔的他国游商。像是这一批货物，便是今早绛红从琳琅国的游商处所得。

　　　　七夕节的头一天，这伙琳琅国的游商便主动找上门来，和琉璃阁讲好，只借用琉璃阁的地方，每日交付一定的“租金”，他们的首饰定什么价钱，可以卖多少，则都不关琉璃阁的事了。绛红当时爽快地应下了这笔买卖。

　　　　第一天，绛红借给了他们最接近大门口的一个柜台，由那伙游商亲自照顾。结果呢，除了一些偶然路过的小姐、夫人被这些款式较为新奇的首饰吸引，问了价钱却是嫌贵，一天下来，招呼了十几二十个客人，却只卖出了一二最廉价的首饰。

　　　　第二天，那伙游商便又要求，将他们的首饰混杂在绛红亲自负责的柜台里。他们事先给出了一个定价，讲好，若是卖得更高，高出的所得就归绛红所有。绛红也是爽快地应了下来，但当场就把他们的定价压低了一半。这伙游商的胃口太大，想要一本万利，被绛红一言道破。只是将定价降到一半，他们依然可以大赚一笔。都是行家，这伙游商也不敢再跟绛红讨价还价。到底，他们还要借着琉璃阁的名气，才是能定个这么高的价钱。

　　　　这一日，比前一日好些，多卖出了许多，但卖出的依然都是最廉价的首饰。打个比方，原本价值一百两银子的首饰，他们定价五百两，卖出一件就能赚得四百两，可算“一本万利”了吧？但若是原本价值一两银子的，就算他们定价成了十两，卖出去也只赚到了九两银子，就不能再说是“一本万利”了。绛红还都是按照他们事先讲好的定价卖的。表面上，绛红并不贪图那多余的盈利，实际上，却给他们第三天的再次降价奠定了基础。

　　　　第三日也是这伙游商主动找绛红说项的。他们抱怨绛红没有尽心为他们兜售首饰，才是没能帮他们卖出许多。绛红早准备好了说辞，一一讲给他们听。

　　　　一，客人上门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眼光和喜好，琉璃阁一项不强向哪位客人推销某件商品。都是客人自个儿在柜台上看上了哪件，价钱还可以有商有量。绛红已经是把他们定价最为昂贵的首饰放在比较显眼的位置上了，可惜，定价太高，不予商量。客人问过一次，便也知道她绛红掌柜的是金口玉言，能商量的便是能商量，不能商量的也不必再问。

　　　　二，他们带来的首饰款式虽新奇，但光凭样式便要卖得这么高的价钱，琉璃阁的客人虽多，上至高官显贵，下至平民百姓，数量上也是平民百姓居多。平民百姓买不起，高官显贵见多了名贵首饰又自己识货。只是因为喜欢这些首饰的样式，便是买些造价低廉的，也不会觉得亏损太多。

　　　　三，最早他们就讲好，他们只是借用琉璃阁的地方，他们的首饰定价多少，绛红不过问。中间变卦要绛红帮着卖也行，但客人若是问起，绛红会直白地告诉客人，这些首饰不是琉璃阁出品，而是他们这伙琳琅国游商带来，仅仅是借用琉璃阁的地方，绛红代为售卖。

　　　　这货游商听到这第三点顿时就有些恼了。

　　　　绛红却不等他们发火，自己先冷声发难。他们琉璃阁的金字招牌可不能叫他们一伙人坏了。一两金子重量的首饰凭琉璃阁的招牌和店里匠人的手艺可以卖出十两金子，全凭老主顾的信赖。他们的首饰不足一两银子重量的居然就敢要价五百两，算它本身值一百两，那多出的四百两凭什么？可不是凭琉璃阁的招牌和店里匠人的手艺了，凭不起。若是事后他们走了，客人找上门来。无论是觉得不值，还是货品本身出了什么问题，要求退货换货。琉璃阁自个儿的货品都是可退可换可修的。这批货品却是要客人无法退换，要修，琉璃阁也只能要了工钱给修。到头来，若是绛红没有事先讲明，客人可不会再去听她的解释，理解个中原委，只会埋怨了琉璃阁。琉璃阁难道亏那么大的本去给他们退换？不可能。那就可能会叫恼怒的客人砸了招牌，更是难堪！

　　　　这伙游商中领队的一人还想狡辩，说他们的首饰工艺精良，绝不会转身就出现任何质量上的问题。

　　　　换来绛红又一声冷笑，直言道她们琉璃阁的首饰都不敢打包票，绝不会出现任何质量上的问题，所以才是承诺了客人，若是出现质量问题，随时找来，琉璃阁都会免费负责修理。




第五十五章　年薪五千两（五）

　　　　这有些大话说不得，现在他们空口打包票，也只能请他们不怪，绛红不敢信，还是请另聘高明吧。

　　　　说来说去，绛红话中的重点就是不满他们定价太高，远远超出了他们“借用”琉璃阁招牌可以定的价位。这些游商自己也心知肚明。是他们自己想要借着琉璃阁的招牌来卖这一批首饰。也是，他们大老远跑来一趟，不说一本万利，也是想赚个盆满钵满，绛红不是不可以理解。但他们打着这番主意，给的“租金”可就太少了。琉璃阁长久在这崇阳国都城里敞开门做买卖，讲求个细水长流。七夕节每年一次，机会难得，但也是年年都有。这是第一次，帮过他们一次，大家若能合理地互惠互利，来年，甚至往后也还好继续合作。是他们自己没有提过这个意向，绛红自然是把这当成一次性的买卖来做，那就要讲求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了，没什么情面可卖留作后用的。

　　　　最后，这第三天，这伙游商与绛红“商量”了一个“合理”的定价。除了这定价又降低了一半，其他一切照旧。于是，这第三天的结果，反而是卖出得更少了。

　　　　绛红早就预见到了，所以当晚这些游商终于提出解除与琉璃阁的“合作”，绛红笑了笑，并没有做挽留。大家结清了这三日的“租金”，这一日原本绛红也帮他们超额卖出了两件首饰，那多余的所得绛红也没要。

　　　　今儿便是第五天了。一早上，那伙游商便又找上门来。当时琉璃阁才是刚开门，店里头的客人却已经很多，绛红“抽空”带他们到后身又谈了谈。

　　　　昨儿一天，这伙游商尝试过用相同的方式到几家名望稍差琉璃阁的店家寻求“合作”。均被那些店家拒绝。理由很简单，琉璃阁都卖不出去的首饰，他们更是力不从心。

　　　　之后这伙游商只找见了一家新开不久名不见经传，但胜在地理位置居东西城中，门面也是在主街道上，客流量还不错的小店愿意“合作”。结果呢，跟摆地摊没什么差别。

　　　　这家小店本身卖的都是小本首饰，店内货品最高价值不超过十两银子。首饰样式倒是也算别出心裁很是精致，但多是用细银或鎏金打造，上头镶嵌的玉石也都是使用细碎拼凑，不见大颗。他们面向的是城中平民殷实之家或是一些大户不得宠又急于表现的偏房小妾，最多的竟是风俗女子这类客人。这类客人求的是一个好看最重要，价钱嘛，当然是越便宜越好。

　　　　这伙游商在这样的店里头搭台子，打眼喜欢上他们首饰的客人当真是多不胜数。但一问价钱，对方都懒得跟他们讨价还价，丢下首饰转头就走。

　　　　妈呀！怎么看都只值二三两银子的首饰，他们居然张口就要价二三十两。还有什么商量可讲的？他们崇阳国都城里一些店家的买卖价钱有得商量，但向来可讲的幅度至多是十成一。这些首饰起码砍价一半来要价，她们还要砍上一半才考虑要不要买。那她们最后都会决定不买。当她们傻啊？就算她们傻，兜里也压根没那么些银子不是？什么？还有要价上百两的？这店家疯了吧！咦！仔细掂量掂量，这首饰还是实打实金子的，不是鎏金的啊？那也不值这个价好吧？人家琉璃阁的纯金首饰都没这么贵，她们兜里真有这么多钱去琉璃阁买好不好？

　　　　结果，一整日下来，他们居然是没卖出去一件。这伙游商心里苦啊。早知道，他们就留在琉璃阁里头了。眼下换了这么个小店，还不得不把价钱降到了原本绛红推荐的“合理”价位。却因为面向的客人层面不同，更是卖不出去了。

　　　　于是，隔了一日，这伙游商又回到了琉璃阁，想跟绛红商量，就按照绛红给的定价，继续借用琉璃阁卖他们的首饰。

　　　　绛红又是一口同意了，但此时又更改了给他们的推荐定价，又是砍了一半。并且，这次绛红只肯借给他们店里头最角落的柜台，客人也要他们自己招呼。人家绛红都一口答应再同他们“合作”了，他们也是不得不一一应下了绛红的这些安排。

　　　　结果，一上午，他们依然是一件首饰都没有卖出去，甚至连找他们问价钱的人都没有。

　　　　其中一个人觉得有些古怪，跑到附近打听了一番，得知，昨儿一天他们转到某间不入流小店搭台子的事情早就传了出去。前几日他们在琉璃阁里要价上百两的首饰，到了那店里头居然就降到了二三十两了。这会儿他们再回到琉璃阁，琉璃阁的客人可是再看不上他们的首饰了。价钱又再低了一半？琉璃阁的客人却并不贪图那便宜，只会更加看不上他们的首饰。

　　　　得！那伙游商领队的一听，便想见了，怕是他们的首饰再卖不出去了。大老远来一趟，四五日来，这来时的路费都没赚够。基本全部的首饰怎么带来还要怎么带回去，这回去的时候还要雇镖护送，又是一笔钱。亏了啊！

　　　　不过这伙游商到底也是做首饰买卖的，亏了这一次，倒也不算大伤元气。他们就想啊，这还剩下的二三日，不如便在这崇阳国都城里好好游玩一番，也不亏他们到底大老远来这一趟吧。

　　　　他们便求着绛红，可好把他们的首饰暂时寄放在琉璃阁里头。回头他们依然会付给这几日的“租金”，但他们已经不打算贩卖这些首饰了，只想在城中游玩两日，便回去了。

　　　　这个时候，绛红居然提出要收购他们的首饰，但价格又是压低了一半。绛红直言指出，他们这些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