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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厨娘[穿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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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非池倒没再忸怩;问:“二哥,这指婚的事情吧,我没跟那陈娘子说;现在要怎么跟她交待啊?”
  祁非凡想了一想;说:“下策是你一走了之,去北疆打仗;迎亲六礼都由爹娘办;你只要赶来成婚;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陈娘子只能接受;中策是你开诚公布;现在就去负荆请罪;她打也罢;骂也罢,你都任由她出气,坦诚将自己的心思讲给她。”
  祁非池捂着下巴不断点头:“唔;这倒不失是个好主意;对了,上策呢?”
  祁非凡老神在在,祁非池无事可干,就打量自己的二哥。
  二哥真瘦啊,自己和爹爹一样都是浅棕色肌肤,二哥却偏偏肤色白皙,虽然如今在文书里打转,却依旧猿臂蜂腰、肌肉饱满,就是穿一身寻常月白衫子,看上去都丰神俊逸,心向往之。
  行伍世家的男儿,将埋首文书堆中当做是一种耻辱,似乎只有放马雁门,逐鹿贺兰才是他们的风格。二哥却毫不犹豫去了汴京。会打仗的将军历朝都不少,可是因着和朝廷处理不好关系而获罪的将军也不少。
  戏文里只会唱将军率领十万大军英勇御敌,却不会告诉你粮草怎么办,辎重怎么运。二哥留在汴京城里便是做这个的,江南道的大米,先运给哪支部队?怎么运?二哥铮铮男儿,硬是学会赔笑喝酒,和那些各部里上至高官下到老吏都打得火热,畅通无阻保障着大哥和祁家军的后勤。
  却没有人问他,放弃在战场上英勇杀敌的梦想,遗憾否?
  想到这里,祁非池正色说到:“二哥,谢谢你在汴京为祁家所做的事情。”
  三弟这是长大了,倒也知道哥哥们受的苦了。祁非凡还没来得及感动,祁非池就嬉皮笑脸说:“二哥想了这么久,是不是想不出来什么上策?”
  祁非凡白他一眼,仍旧沉吟着,祁非池却闲不下来,手欠一般逗弄那鹦鹉,旁边小厮怕出什么意外,赔笑着说:“三公子,这是太子送给二公子的,听说是暹罗国进贡来的”,祁非池不以为意:“一只鹦鹉而已,弄坏了我赔就是了。”,并未住手,那鹦鹉却突然说:“王八蛋,你弄疼我了。”
  虎皮鹦鹉在架子上怡然拍拍翅膀,祁非凡啧啧称奇:“哥啊,你这鹦鹉还挺通人性啊,还知道骂我。”,半响品品又觉得这话古怪,咋摸着嘴,扶着下巴:“二哥,不对呀,鹦鹉只会学舌,只能是听人说过这话,你弄疼谁了?还是谁弄疼你了?”
  祁非凡恼羞成怒,一把把他从椅子上扯下来,手法简单粗暴:“发神经别来我院里,仔细脏了我的鹦鹉。”
  祁非池被他揪住后衣领扔了出去,一边哇哇乱叫:“哥啊,上策呢?”
  祁非凡擦着三弟的鼻子,用力关上院门,冷冷说道:“不知道!”,心却砰砰直跳,血流加速。
  门外,祁非池尴尬的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不就是只鹦鹉嘛,能比自己亲弟弟宝贝?真的是!”再想想二哥总算说了个中策,那就照着中策去找小满负荆请罪吧。
  他转身而去,祁非凡松了一口气,看那鹦鹉一脸无奈。
  唉,教出这样的鸟。
  让我说你什么好啊。
  祁非池到晚上才见到小满。
  小满正在料理乌米饭,乌米饭起源自唐朝,目连救母的南戏里就有唱这一出,释迦牟尼弟子目连为了让作恶多端在地域受罚的母亲吃上一碗饭,拿南烛叶汁水染黑了那碗饭,饿鬼们不敢抢夺,母亲才得以饱腹。民间百姓便常在夏初出这种饭,纪念孝子。
  小满取了南烛叶在石臼里捣碎,将汁水滤出,倒入糯米,浸泡半天才捞出,此时米色青玉一般,极为好看,她抬起头来看见了祁非池。
  自打之前在北疆一别后就再无见过,祁非池看上去倒成熟不少,只是如今脸上身上青青紫紫,看着倒像是刚从战场上下来一般。
  小满扬起眉毛,问:“还会使苦肉计了?”
  祁非池心中暗喜,就怕小满不跟自己说话,说话就有戏,忙做出一副委屈样子:“我这全身都疼,被赵昀打得。我刚听了圣旨就来找你,半道上遇到他被他一顿暴揍,我愣是没还手。”
  赵昀从他后面走出来,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身上也是伤痕,神色却惨淡灰暗。
  小满骂祁非池一声:“活该!”,脸色却没有那么难看了,祁非池心中暗暗感谢赵昀,多亏他打了自己一顿,不然这怎么苦肉计。
  祁非池在心中匆匆打下草稿,说:“对不起,小满,我又自作主张了。”
  小满没理他,看他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小满,我听不得你要嫁给别人,我忙着在北疆建功立业,就为了早点自立门户,能像能力像今日一样堂堂正正求官家赐婚于我。”
  小满苦笑:“可是我已经不心悦你了啊,你倒是成长了,我却也没有停留在原地。”
  就像前世里那句qq空间十大金句之一:男孩子搬了砖的手没法去抱你,他若是要抱你,只能放下手中的砖块。
  的确,不能否认祁非池对她的一片深情,去北疆冒着生命危险从某种角度也是为了早日娶她。试问翩翩儿郎少年将军,为了你出生入死在战场上置个人安危于不顾,终于建功立业得到皇帝青睐,亲自赐婚于你们。你感动不感动?
  感动啊,可是时间不对了。若是这发生在小满和祁非池决裂前该多好,若是祁夫人刚惹了小满,祁非池便拿出这股劲头要跟家里决裂,那该多好。若是那时候,小满必定二话不说就跟祁非池在一起。
  可是时间不对了。
  你往前走,我也往前走了。生命不是静止的,没法停止在某个你陪我看夕阳的黄昏,或是停止在某个我偷偷亲你的雪夜,喜欢、或是怨恨,都走得那么快。
  时间是河流,我们被岁月冲刷的面目全非。
  回不去了呀。
  祁非池听到这句话,也是呆呆楞在原地,小满看他的样子,心亦有不忍,本来就是不足二十的少年,又自小生长在“万恶的封建社会”,受那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糟粕荼毒长大,你要他怎么变成尊重女性意愿的人?便是在现代,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网上的总裁文里,都有不少大男子主义沙文猪,奇怪的是写书的人和看书的人还觉得这种霸道范儿正常的不得了。那你怎么能苛刻的要求祁非池跳出自己的局限、跳出这个时代的局限呢?
  我们都是鱼,生活的时代就是水,跳出水塘,是干涸而死还是一跃成龙?谁敢跳?跳出去的固然有乘风化龙,开创了新的纪元,写进了史书的,但更多的人,还是死在了池塘外面。
  想到这里,小满吸了一口气:“你向来爱自作主张,我不喜欢别人替我选择,若有下次,不管多么紧急,请让我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两个人要在一起过一生,肯定有商有量才是过日子。”
  祁非池听了脸上讪讪的,他上次犯了错以后,本来是想着以后一定不能自作主张,可是一听到小满要嫁给别人,他就慌了,怕有变故,千里加急赶过来,到了汴京连家里都顾不上回,直奔宫里,官家在上朝,他就跪在宫里候着,等到官家一下朝,他立马求跪求。在回来的路上,他从未有过的冷静,将各种可能和办法翻来覆去的想了好几遍,终于寻着这个办法。
  他也不顾如今众目睽睽了,心一横,说:“小满,可我没法让你嫁给别人。”
  赵昀低着头摆弄一只蔷薇枝,沉默不语,看不清他的表情。
  小满扶着太阳穴,顿觉十分头疼,此时那乌米饭已经煮得差不多了,小满拿个饭勺,盛那乌黑的乌米饭,问祁非池:“你知道这乌米饭相传最初是目连所首创的吗?”
  祁非池呆呆木木:“目连救母,这是极为出名的典故,我自然是知道。”
  小满尝一口乌米饭的味道,不错,嗯,这米粒饱满,浸了植物清香,捏成团做成饭团拿手取用,别有一番风味。方才悠悠然说:“青提夫人作恶多端,放入了饿鬼道,目连却不离不弃上穷碧落下黄泉去寻青提夫人。民间有戏剧传唱,隐隐含有‘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之意。”
  “我若是嫁去你家,你娘亲初始就对我极为不满,后面赐婚又与她的心意截然不同。你们男人的天地在外面,我们女人却处处掣肘,无法脱离后宅那方小小天地,大门一关,婆婆折辱儿媳有的是法子,我若是稍微有些不从,便有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我如何动弹得了?”
  “怕是我在你家,活不过几年便要‘病逝’了。这样的话,你还要娶我吗?”


第99章 河豚奶汤
  祁非池惴惴不安;他竭力解释:“小满;我真的不是那种只因着自己的喜好就巧取豪夺的人;我去求赐婚;是为了你的安危;并不是为了我一己私欲。”
  赵昀在后面低低“哼”了一声;手中的蔷薇枝都被他攥住;蔷薇刺多而尖,扎破他的皮肤他也恍然未觉,只一心看着小满。
  小满苦笑:“御赐的婚姻;如今能怎么办?还能去求官家改主意吗?”
  赵昀抬起头,眼睛里充火一般:“小满,只要你不愿意;我便去求父皇收回谕旨。”
  小满摇了摇头:“若是我猜得不错;只怕官家见你俩都去求我,多半会赐死我。”
  赵昀和祁非池相对而视;他们又何尝不知道是这个结局;此刻却无更好的办法。
  祁非池突然跟小满郑重说:“小满;我毁了你一生;死不足惜。但如今木已成舟;今后我必当护着你;绝不让你受了一丝的委屈,若你不愿意,我绝不勉强你。你就顶着祁三夫人的名号来去自由;若是你遇上了心悦的人;我毫无二话一定和离。”
  说话间南宫牧恰好气冲冲走进来,听见这句话扬起拳头要打他,祁非池毫不躲避,生生接了那一拳。
  南宫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你知不知道小满这辈子顶着二嫁的名头,能嫁到什么好人家?”
  说着火更大,狠狠又给祁非池一下,栀娘急急忙忙去拦着他。南宫硬是将祁非池往外推,边推边怒斥他:“出去!你出去!巧取豪夺!误了小满一生!滚!”,说罢暴跳起来,随手抄起院子中修理花枝的大花剪,用力抡出去,连退带踢,将祁非池赶了出去,一把关上了院门。
  祁非池连手挡一下都没有挡,他本以为小满生气,但他解释一番,也就顺理成章嫁给他了,但没想到小满却压根不愿意。
  原来你不愿意嫁给我呢。
  他在门外,对着那紧紧锁上的朱红色大门,嘴角阖阖,低声说道。
  长久以来他以为小满跟你的感情一直在那里,现下虽然分道扬镳,却也多半是小满一时别扭生气,等日子久了,总能和好,他误以为是小满的心中还是有他的。却没想到小满清晰明白告诉他,已经结束了。
  已经结束了啊。
  我原本想与你一起走到白首,蹒跚行走人间仍共携手,到时候回看年少时的误会互笑对方少年轻狂,却不想,我不知何时丢掉了你。
  也罢,他苦笑,扬声对院里说:“小满,是我对不住你。”便转身而去。
  南宫在院里静静站立,半响,说:“小满,大哥没有照顾好你。”
  小满无奈揉一揉眉心,满脸倦意:“谁能想到祁非池自作主张。”又转念一想,“也罢,反正我再嫁想找个小门小户人家,也许人家不介意找个二嫁之人。”
  她去端乌米饭,极力引开话题:“今儿个我做了乌米饭,你尝一下。杜子美有诗‘岂无青精饭,使我颜色好。’不知我这乌米饭能不能使你颜色好?”
  南宫苦笑,仍旧接过饭碗,帮着小满摆碗筷,随口说到:“往日里爹总叹这个季节要吃河豚,没想到我们如今却沦落到吃碗乌米饭就当过夏了。”
  小满笑道:“这几日的事,正当炖煮河豚,据案大嚼,索性落个河豚。”
  辍耕录有云:水之咸淡相交处产河豚。无磷颊,常怒其满腹。形状殊不雅,然味极佳。烹制不精,则能杀人。所以东坡先生在资善堂与人谈河豚之美云:“据其味,真是消得一死。”
  小满此时却想吃河豚,索性豁出去了,是死是活交给老天爷,死了痛快,不去想烦心事。赵昀在一旁听见了,以为小满想吃河豚,他记得汴京偶然能在樊楼吃到河豚,吃了乌米饭他便告辞,琢磨着让人去寻。
  他看着厨下小满忙碌的身影,心中遗憾,默默想,再大的事情我帮不到你,只希望能在些微小事上尽些许心意。
  下午的时候,赵昀果然带来了河豚,栀娘好奇,觉得又好玩又神奇,不断问南宫:“这个鱼果然能鼓起来?”,还折了狗尾巴草去戳弄鱼。
  小满一愣,呃,她的本意是大家一起死好了,并不是真的想吃河豚,但既然赵昀送过来,只好开做了。
  其实小满心中有些虚,毕竟多年不做,野生的河豚又风险十足,此地又没有现代先进的医疗体系。她嘱咐栀娘去河边割些芦蒿和芦根,因着芦蒿能解河豚毒,所以常常放在一起炖煮。又惴惴跟南宫嘀咕:“哥啊,你这个,能不能提前预备些洗胃的汤剂。”
  南宫乐笑了:“你若没有把握,便炖煮就好。煮的比生的毒性少些。”
  小满心一横:“不管了,多少年没吃了,便是死了也值得了。”
  河豚有毒的部位分别是皮肤、内脏特别是卵巢、血液,古代都有专门的大厨料理,但仍旧有人亡命,多半是因为鱼不新鲜,死的时候肝脏破裂沾染了皮肤,毒素渗入鱼肉里,便成有毒了。因而现代做的时候水龙头流水不断,取其冲洗之意。
  这倒好办,小满喊来赵昀和南宫一起帮忙,小满在水缸边收拾,让两人不断舀冷水冲洗,那河豚还是新鲜的,小满一刀剖开,剥去皮备用,再小心翼翼取内脏出来,保证这个过程中没有内脏破裂,然后换一柄快刀剔除血管,这过程中流水不断,再取些碱性水,浸泡片刻。
  整块河豚若要熟吃有红烧和炖煮白汤两种,小满索性一鱼两做。
  一半红烧,锅中小火温油,下冰糖融化,方放入河豚,再放入酱油、料酒、葱姜片、芦根翻炒,最后盖上锅盖,仍由其小火炖煮。
  一半做奶糖,热油下锅,放入调料炒出香味后捞出弃之不用,这是河豚奶汤和其他鱼汤的区别,因着河豚味道鲜美,不可加其他香料的味道,以免冲散了河豚本身的香味。再放入河豚,翻炒片刻,再取开水冲入,大火烧开后,放入芦蒿转小火慢慢炖煮。
  待到开饭时,小满另外煮了一锅芦根水,嘱咐大家都喝下去,这种水能解河豚毒,因而事先预备着。赵昀笑:“小满这个法子好,樊楼里却没有这么好的方法,只有秽水备着。”
  现下是饭点,南宫和小满齐齐看了他一眼,赵昀就不再说下去了,栀娘却还不太懂,想问又怕引来南宫责备就没问。
  小满举勺舀一勺鱼汤,那鱼汤奶白,闻着一股鲜味,栀娘早就迫不及待也要动手,南宫笑着制止她:“行规却是厨师做河豚定要吃第一口。”赵昀却二话不说,早就一筷子夹起了一筷头红烧鱼肉,不管不顾一口吞下去,才说:“小满,别吃了,我这试了你就知道做的怎样了。
  ”
  南宫牧心知赵昀是不想小满冒这个险,感念他对小满情深义重,心中满意,再一想,如今浮生一大梦,再有请又如何,难道官家和圣人还能让皇子娶个二嫁的小文官之女?想到这里,心中苦涩。
  赵昀吃完后并无任何异动,砸吧下嘴,意犹未尽,又夹一筷子,笑道:“我再试一试。”
  栀娘不依:“我都一杯茶喝下去了,你还没事,那显见得是没事了,你再吃就是打着试吃的旗号假公济私了。”说着拿起调羹也去盛奶汤。
  南宫也抛开万千愁绪,笑着招呼小满吃河豚。
  这一顿河豚宴吃的宾客尽欢,小满偷偷想,看来美食还是最治愈的,若是下回实在过不下去了就去吃河豚,吃死为止。这才是最风雅的死法呢。
  栀娘对那个味道念念不忘,到了第二天,犹自咂摸嘴,念念不忘,便琢磨着怎么能买到新鲜的河豚。
  小满笑:“你不是如今和赵昀关系不错,再去寻他买好了。”
  栀娘傲娇的一扬头:“我才不去找他求助呢,再说了。”
  她本来要说再说赵昀喜欢小满,如今小满要嫁他人,她作为小满的好姐妹,再去找赵昀只会让小满尴尬。
  可是想到小满如今心情不好,怕惹了小满伤心,一向豪爽的她硬生生把这话吞下去,含糊说:“再说我就是不喜欢他。”,便将话岔开了。
  说话间,林姨扶着腰走进来,如今她还未显怀,只是行动间仍旧小心翼翼,栀娘看见她,眼睛都亮了:“娘,你怎么来了?”
  林姨白了她一眼:“我若是不来,你还记得嫁衣要自己绣?!”
  栀娘慌了,林姨派来那四个针线丫头帮她绣了其他的嫁妆,只是林姨明令禁止帮她绣嫁衣,说是嫁衣要她自己绣,栀娘吊儿郎当,就等着拖到最后的日子林姨没法子只好让仍让那四个帮她绣呢,所以压根儿没动。
  看林姨往放绣架的听桂落那边去了,栀娘急忙说道:“小满,我去汴京城里鱼市上看看有无河豚卖,等我娘出来了,你帮忙说说情啊。”
  说罢,就脚底抹油,急急匆匆一路小跑冲出了平生居。
  小满捂嘴笑。
  没想到等到晚上栀娘也没回来。


第100章 会月殿
  很多年后;小满回看这段经历;只觉那些时日如在梦中;混混沌沌间发生了好多事;长久以来他们几个少年;在绿茵小院谈笑玩乐;汴京的烟雨温柔;拂面隐去背后的狰狞巨兽,他们如在桃源之地,观青石苔藓;赏鱼跃溪涧,折几枝白樱花插瓶,或是在紫藤花下搭一方秋千;不知世事艰险。
  如曲水流觞;命运之殇盛满蜜酒在石涧曲折流转,他们却以为这曲折便是人生了;谁知那曲水通至波澜壮阔的江河;一瞬间真正的风浪打来;他们方才领悟原来之前抱怨人生多舛却还是太早;命运在此刻出手;打得他们措手不及。
  先是栀娘失踪。
  找遍了平生居;不在。
  打听遍了鱼市,未见过。
  寻遍了全城所有的杏林药铺,不在。
  搜遍了春江楼;不在。
  翻遍了南宫牧的小田庄;不在。
  看遍了鹿鸣苑,不在。
  向府,不在。
  青娘子,未见过。
  雪慕丝,没来过。
  姑苏社,不在。
  小满没法形容自己的惶恐,南宫牧、赵昀、青娘子、林姨、向老板都在帮她一起找。白露身子重,骆以坤也加入了寻人的队伍,一个又一个地方,每个栀娘有可能出现的地方都被他们一一搜寻,小满说得口干舌燥:“可否遇见一个小娘子,跟我一般高,一般身量,穿黄衫粉裙?”,路人一个个摇头,记不清自己问了多少人,最后小满拽住路人,“有没有遇见一个小娘子?她跟我”,还待要说下去,却哽咽了,无力的瘫倒在地上,抱着肩膀大哭。那路人嘀咕着惶恐而逃。
  赵昀看小满大哭的身影,心中不忍,默默将她扶起来,取出一方帕子细细擦去小满的眼泪,温声细语劝她:“小满,我已经让竹林拿着我的帖子报官了,我的人也悉数出动在寻找了,上天入地,你放心,我保证找到栀娘。”
  他的眼睛坚定,衣衫被风吹得飘摇,恰似江海入怀,在这如晦风雨中让人觉得可靠,小满莫名其妙的镇定下来,她仔细想着,从最初的慌乱和手足无措中解脱出来,想到一个可能性。
  林姨犹在在自责,因着她有身子,便在向家的春江楼暂时等消息,小满找到她,她在自言自语:“莫不是我怀了孩儿,又急着将她嫁出去,让那孩子心中不喜了?是了,她一向郁结于我不是她亲娘,定是以为我有了孩儿就不要她了,心中不悦,自己走了。”
  小满上前温言安慰:“林姨,定不是的,栀娘早就将你当做她亲娘,你怀了孩儿,栀娘还绣了一个婴儿肚兜想送给你,又怕你说她不务正业不绣嫁衣又没给您,想等着出嫁后再给您。”
  她不说还好,一说林姨的泪如珠落,喃喃说:“都怪我,我当时不应该逼她太紧,若我不是太逼她,她何苦为了躲了我出了庄园,如今也不知是被哪个坏人绑了去”
  小满帮她擦去眼泪,屏退屋内的丫鬟们,又招手示意赵昀上前,方才低声说:“栀娘当时并无异常,说的好好的,要去鱼市,适才鱼市上的人都说未见到,田庄附近的佃农还见过栀娘往城里去了,那显见得是从田庄出来以后到鱼市这路上丢了,多半是在汴京城里。我猜是”
  林姨瞬间反应过来:“那个女人!”
  小满知道,林姨当年跟姐妹离别,撒谎说自己嫁了个外地客商为妾,想必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即使有心人寻找,纵然有什么通天本事,时间太久,当年知道她踪迹的人太少,当年的一路上寻得马车夫和船家早不见踪迹。林姨又改姓埋名,栀娘自小在沅江边长大,沅江边的人都知晓她叫林栀娘,也知道她是姨妈的女儿,更知道她们母女远走他乡,无迹可寻。
  林姨慢慢回想:“我们在汴京城中是避无可避,我见过那个女人,栀娘跟她长得极为相像,她如今又抛头露面,怕是被有心人发觉了也尚不可知。”
  林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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