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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本红妆之邪妻驾到-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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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姐对他不是爱?”凤云笙问。
  “不,只是喜欢而已。”
  只是喜欢而已?凤云笙微微一惊,大姐为了那个男人,在尚未爱他之前就肯为了他浪费九年青春,一旦爱上了,那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为了他死,为了他生?
  凤云笙摇摇头,反握住凤君华的手:“大姐,男人是最靠不住的,你不要这么傻。”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迟迟不肯告诉你这些吗?”凤君华顿了顿,“我就是怕,你会劝我。”
  世界顿时沉寂了,凤云笙微微张着嘴,却是哑口无言。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大姐,我不是要劝你,我只是……”她顿住了话,“罢了,如果大姐觉得这样就好,那我也不会多说。”
  “恩,这样就好。”凤君华微微勾唇,牵扯出一条长长的弧度,“真的,这样就好。”
  凤云笙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只是大姐,你既希望与他一起,又为何不把名字告诉于他,让他好来寻你?”凤云笙微微蹙眉,“难道是……”
  凤君华微微点头:“正是。”
  凤云笙轻叹一气:“大姐,你这是何必。你应该知道,仅有一枚羊脂玉作为线索,即便他有心寻你,也是如何难的事。”
  “三妹你不必安慰我,这枚羊脂玉虽并不算稀奇,但好歹也是出自绣玉居。而且玉上还刻了我的名字,他若真心想要寻我,又有何难?”
  凤云笙没有说话,凤君华凝眸那摇曳的烛火,眉眼间露出七分柔情,三分闲愁,“若君心非在,相守又何意?”
  她阖上眼,低低地道,“只愿君心似我心,奈何,奈何……”
  凤云笙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灯火下的凤君华。
  她看见,在那张一向坚强带笑的脸上,有一滴晶莹剔透的泪,顺着眼角,缓缓落下。
  凤云笙轻轻站起来,没有说话,只是绕到她的身后,轻轻地抱住她。
  一切都是安静的,没有半点声响。
  但凤云笙能明显感觉到,来自凤君华身上那压抑的颤动。
  “大姐,你已经压抑了那么多年,尽情地发泄一下吧。”凤云笙轻声道。
  那轻轻的一声,让凤君华整个人怔住了,她转过头,对上凤云笙那担忧的眸子。
  “大声地哭出来,我会一直陪着你。”
  那一句话,犹如魔咒一般打碎了她的坚强,泪,随着她的哭声,一倾而下。

  ☆、第17章:寻寻觅觅

  凤云笙一句话都没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静静地听着她的哭泣。
  现在,她只想把那个负心汉给抓出来,把他架到凤君华跟前,让凤君华好好地发泄!
  不知哭了多久,凤君华终于停了,凤云笙看着她,只觉得她的气色好了许多。
  “三妹,多谢你。”凤君华笑着说。
  凤云笙也微微笑着:“你我之间,又何必言谢?”
  凤君华点点头:“也是。”她微微一顿,“这些事,我不想让爹知道,你知道的,我怕他会生气。”
  “我知道怎么做的,你放心。”
  “恩。”凤君华只觉得哭出来心情好了许多,整个人似乎都轻松了不少,她看着凤云笙脸上的疤痕,不禁叹了一口气,“三妹,答应大姐,要好好爱惜你自己,不要随便糟蹋上天赐予你的东西。”
  凤云笙微微一怔,因为怕凤君华担心,她只说这是她画上去的疤痕,根本没告诉她这是真的。
  “你也不必瞒我。我你一起那么多年,你脸上的伤疤是真是假,我又如何分辨不清?”凤君华用指尖抚过她的脸,不由觉得心疼,“你啊,人家女孩子都是千方百计要将自己的脸保养好,你倒好,却偏偏反其道而行。”
  “因为我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啊。”凤云笙笑了笑,“大姐,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不会随便这么做,这样可好?”
  “不是一定不会随便这么做,而是绝对不能再这么做。”凤君华更正道。
  凤云笙微微皱起眉,她只觉得有些难办,但在凤君华眼神的胁迫下,她只能答道:“我尽量。”
  “唉,你啊。”凤君华顿了顿,“等大姐身体好了,我们就一起去南山寺祈福还原,好不好?”
  凤云笙点点头:“大姐,时候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好。”凤君华说着站起身,刚想走向床边,却顿住了脚步。
  转过身,她看着凤云笙说:“三妹,你有什么事,也一定要告诉大姐,好么?”
  凤云笙点头,凤君华这才转过身,上床休息。
  凤云笙见她去休息了,自己才走。凤君华看着窗外那道越走越远的倩影,低声地道:“三妹,你才是不要太压抑自己。”
  与此同时,豫城城郊,寒山别院。
  霜月高挂,静谧的月色洒在寒山别院里,一切都是白光泠泠。
  倘大的别院里,抄手游廊如绸带般萦回曲折,青石小路蜿蜒不绝,亭台楼阁各据一方,画桥处流水清清,奇岩怪石点缀别院各处,奇花异草溢满芬芳。
  精致古雅,华而不俗,这就是寒山别院,如今他暂时落脚的地方。
  此刻,这个别院的主人,正站在那疏影斑驳处,微微低头看着水中的倒影,沉默不语。
  马提尼和木桐,如今正被困在豫城的地下大牢里,想必以南靖和的谨慎,一定是派了高手看守大牢,怕且现在是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而昨日,他被凤翰霆的气伤着,如今还未痊愈,他摇了摇头,想来还是大意了。
  不过没关系,他和南靖和不过是一比一,打成平手而已。
  从来到这世上起,他就一直步步为营,为了在寻到她以前有个消遣,他决定把天下拿下,等寻到她以后,她就是他的皇后,他后宫中唯一的女人。
  上一辈子他欠她的,这一辈子他会用他的全部还给他,而上辈子他得不到的,这一辈子,他无论如何一定要得到。
  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
  微微阖上眼,他的眼前映出她的容貌,那是一张清冷如霜,毫无表情的脸。
  可是这张脸,却是他见过之中,最美丽出尘的脸,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却像咒语一般,让他不可自拔地想要靠近。
  他想靠近她,再靠近她,直至能握住她的手,握住她的心。
  他以为他把最好的都给她,以为倾尽心思待她,就能获得她一个微笑,获得她一个回眸。
  可是,他错了,当他赶到密室时,他看到的,是躺在冰冷石砖上的她。
  他越过一个个尸体,无视满目的苍夷,眼里,只能容下那一个她。
  他无法忘记,当自己抱起她的身体时,那股从心底透出来的寒冷,叫他有多么痛。
  他也无法忘记,当他抱住她的身体时,他自己内心的颤抖,是多么的清晰。
  他也无法忘记,当他贪婪疯狂地索取着她的身体时,那种快感与悲痛交加的心情。
  他更加无法忘记,当他发现自己送她的东西竟成为杀她的凶器时,那悔恨的心情。
  但他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捡起她身旁的手枪,忘记自己的使命与责任,扣下扳机。
  他也忘了,当他发现自己没有去地狱,而是重生到这个时代上的那种异样心情。
  发现自己重生,他那时候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她一定也在这个世界上,他一定要找到她,一定!
  这么多年来,他除了扩张自己的势力以外,更是不断打探她的线索。
  为了能在陌生的世界里找到她,他决定沿用自己的习惯,用酒给他的人起名,而且除了白玲珑以外,其他的都是他以前用过的酒名。
  不仅如此,他还刻意用现代的方法来制毒,然后在不同的地方散播,为的就是想引诱她的出现。
  只有她,才会知道他的习惯,才会知道那毒来自现代。
  之前这件事,他一直是吩咐杜松子做的,他也告诉过他,如果发现有知道这毒是什么的人,就一定不能伤害她,先不要打草惊蛇,然后回来向他禀告。
  谁知道,杜松子却死了,那时候他忙于其他事情,也暂时没有选出谁继续担任此任。
  而当他,听到雁门关的士兵都带上面具时,当他发现木桐和马提尼被生擒时,他的直觉告诉他,她,在那里。
  “公子。”
  一把柔媚的女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转过头,脸上是一贯的慵懒。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他伸手拨了拨白玲珑的发丝,浅笑道。
  白玲珑点头:“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后天了。”
  他笑着点头,负手看向天上的霜月,凤眸里闪烁着经久不见的期待。

  ☆、第18章:轰动

  与此同时,豫城天牢。
  阴冷的大牢里,有微弱的叽叽声,木桐冷冷地看着身边的老鼠,表情麻木。
  比起和自己的屎尿待在一起,她更愿意和老鼠待在一起。
  现在已经算好了,那些东西都已经被风化,没有了味道,不比刚出来的时候,那个耻辱,木桐是一辈子都不想再想起。
  虽然在这大牢里只是过了两天,但在这二十四个时辰里,木桐只觉得像过了两年那么久。
  公子上次失手,不知何时才会再来救他们,然而就算公子会救他们,但这里已经派重兵看守,就算对公子来说还是如入无人之境,可带上他们,却是难以全身而退。
  这就是那叫做南靖和的男子,所要达到的效果吧!
  木桐冷冷一笑,她以前以为自己有多么的心狠毒辣,可在那个男人面前,自己还是太过善良了。
  为了救她,公子还险些被抓,要是公子因为自己有什么事,她一定不会绕过自己。
  这种种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叫做南靖和的男人!
  她恨,她恨死南靖和,她现在只巴不得要吃他的肉饮他的血,把他的手筋脚筋也统统挑断,让他尝试一下这种非人的痛苦!
  不仅他,那个叫做凤凌玉的男人也是,要不是他知道他们会用含在嘴里的毒药自尽,那么她现在就不会变成这样,死了,总比这样活着有尊严多了!
  不仅是他们,全部南穆国的人都是,他们都是害自己变成这样的帮凶,混账!
  其实,她也想过死,想过一头撞在这墙上。只是当她想到公子,想到公子还有可能会救她,她就不想死,哪怕只有一丝希望。
  她一向高傲,怎会料到自己会落得这么,她好恨,真的好恨,她只想把他们都杀了!
  可是,她没有能力,如今的她已经是废人一个,用什么去报仇?
  木桐咬着下唇,谁能帮帮她,谁能给她力量?
  “你,很想要力量?”
  一把分辨不清的声音传入木桐的脑中,她心下一惊,环顾四周,却不见半点人影。
  她想,一定是自己错觉,是自己想要力量想疯了。
  “你没有错觉,是我在问你,到底想不想要力量。”
  那把声音再次传进她的脑中,她心下一惊。
  你是谁?
  那把声音没有给她回答,之后木桐又尝试了几次,发现还是没有声音回答。
  她摇了摇头,心想自己真的是疯了,于是便只当这诡异一切,都是她做梦罢了。
  转眼间,便到了后天。
  凤云笙在家中穿起了男装,凤君华和凤凌锦也已经习惯用三弟来称呼她。
  这两天待在家里,凤云笙依旧晨起练剑,没有丝毫怠慢,而之后,则会和凤凌锦一道看望凤君华的病情,有时候撞见大夫人,是免不了要受些气。
  凤君华的病情也比之前的有所好转,至少不会咳出血,而且咳嗽也减少了频率,这是让凤家上下都最为高兴的事。
  至于凤云笙,在凤翰霆等人的严厉政策下,她不得不每天早晚都涂那玉骨生肌膏,这才涂了几天,脸上的伤疤就有了变化,凤云笙琢磨,只要她坚持用,不到两个月,脸上的疤痕自会痊愈。
  而凤云笙也发现了,自己的大嫂已经被休了将近半个月,如今杜若已经不是凤家的人,据说是回了娘家和爹娘过活。
  凤云笙在觉得杜若可怜之余,更是对男人少了几分好感。想当初她也是见着杜若嫁过来的,那时候她明眸皓齿,楚楚动人,凤凌天为了她不纳妾,为了她顶撞大夫人。如果说凤云笙对凤凌天有那么一丝的好感,大约就是来自此处。
  可是,那又如何?随着时间飞逝,随着佳人脸上日渐憔悴,不复当年音容时,那所谓深爱她的男人,还不是将她弃若敝履。
  男人就是那么现实,他们爱的,永远只是女人的那一张脸,什么海誓山盟,到头来还是敌不过岁月的冲洗。
  只是,这些与她又何干?她从没想过要和谁在一起,也从没想过把自己的心交给哪个男人,上辈子没有,这辈子,也不会有。
  黄昏的天,红霞似火。
  凤云笙负手,抬头看着天上的红霞,幽如寒泉的眸子里,蒙上一重淡淡的灰影。
  不知为何,从刚才起,她便有些心绪不宁,她素来相信自己的直觉,她只怕待会的宴会,会出现什么状况。
  “三弟。”凤凌锦来到她的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
  凤云笙把心中的顾忌告诉了凤凌锦,凤凌锦略一沉吟,一脸正经地道:“莫非待会皇上会给你赐婚,还是说哪个公主千金会看中你?”
  凤云笙白了他一眼:“二哥,我是很认真的。”
  “我也是很认真的啊!”见自己还是被鄙视了,凤凌锦之耸耸肩,朗笑道,“好啦,你现在担心这些也没用,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说是不是?”
  凤云笙别过头,一副懒得理她的样子。
  “你们怎么还没换衣服?”凤翰霆大步向两人走来,微微皱着眉,“时辰快到了,你们赶紧去换衣服,要不耽误了进宫的时间,那可不得了。”
  “是,孩儿这就去换官服。”
  凤凌锦点点头,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凤云笙看着直在心里鄙视。
  “你也快点去吧。”凤翰霆侧过头,温柔地对凤云笙说。
  凤云笙点点头,也去换官服了。很快两人都把官服换好,三人加上凤凌天,还有凤君华,一同坐上了轿子,就剩大夫人一个人在家里看家。
  大夫人为此忿忿不平,可说什么凤翰霆就是不肯带她进宫。凤翰霆当然不敢带她进宫,大夫人的性子可不是一般的要强,凤翰霆真的很担心,万一她发起什么疯来,顶撞了皇上,那全家都得陪她死。
  本来他们也不想让凤君华一起去的,就怕她折腾,只是凤君华常年待在家中,他们觉得偶尔让她出去散散心,应该对病情也是有所帮助。
  五顶轿子从凤府出发,走在繁华的街道里,那些老百姓知道征北将军和靖王爷傍晚会进宫,个个都丢下手里的活,翘首以盼,只希望能一睹他们的风采。
  凤云笙曾听凤凌锦说,老百姓知道征北将军的容貌被毁了,那些女人啊男人啊都为此哭个不停,后来又听说刘太医赠了灵药给他,能使得他的容貌恢复,他们又一个个活蹦乱跳的,高兴得不得了。
  凤云笙听着,只觉得有些危险,她觉得自己的一举一动,似乎是被人监视了一样,不然老百姓的消息,又怎会那么灵通?
  是谁刻意将她的事告诉老百姓,除了那个人,凤云笙想不到另外的人了。
  没想到对方还不肯放过自己,她除了佩服他的坚持以外,更多的是厌烦。
  “凤府的轿子来了!”
  “靖王爷的轿子也来了!”
  一声话落,大街上的人都沸腾了,简直是比皇帝出巡还要轰动,他们个个挺直了腰杆,卯足了劲地往前挤,为的就是想看看他们南穆国的英雄。
  “凤将军,我们爱你!”
  “靖王爷,我们爱你!”
  现场的呼声一浪接一浪,一浪比一浪高,俨然是两个粉丝团的对决一样。
  凤翰霆听着,不禁在心里感慨,这就是青春啊,年轻真好。
  “凤将军和靖王爷都是我的,你们不用白费心思了!”
  “不对,是我的才对!”
  “是我的!”
  “你们还要不要脸,凤将军和靖王爷是大家的!”
  街道上人声鼎沸,即便维护秩序的人已经多了好几倍的人手,但还是很艰难才能维持现场秩序。
  他们不禁感慨,真的是皇帝出巡都没那么轰动,这两个人,一个就够了,两个一起来,实在太可怕了。
  “呵呵,真是轰动。”
  茶楼二楼的窗户边上,坐着一个紫衣翩翩的男子,他斜靠在阑干上,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

  ☆、第19章:媒婆

  木桌上,摆着一个月牙色面具,面具上刻着精致的花纹,细看才能发现,那是一个状似重明鸟的图腾。
  “公子要是愿意,绝对比他们还要轰动!”他身后站着一个俏丽可人的女子,一袭桃色长裙,衬得她人面映红。
  “这种事不好说,也许南穆国的审美标准和我们不一样也说不定。”
  男子浅笑着说,未经绾束的发丝在风中随意飘扬,夕阳斜入,映在那双浅蓝色的眸子里。
  “但公子,绝对是我……我们心目中最好的。”身后的女子微微一顿,看了看天色,又道,“公子,差不多时候了。”
  他没有答话,只是看着街下那顶轿子在他眼前移过:“那是凤凌玉的轿子?”
  他的声音很小,似是呢喃一般,让人听不真切。
  女子的眼里露出一丝疑惑,但却没有开口问什么。
  他只是看着那顶轿子,直至完全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才把目光收回。
  “走吧,别让玲珑等太久。”
  起身,他随意地拿起桌上的月牙色面具,将其戴在脸上,面具到他的鼻尖,正好遮住他半张脸。
  而身后的女子,亦带上了面具,同样的月牙色,同样状似的重明鸟图腾。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灿烂如火的红霞随着宫里宴会的开始,慢慢地沉入了黑暗之中。
  是夜,华灯初上。
  精致的宫灯挂在庭树枝头,千光百转,莹莹闪亮。
  在树下,有几个身着华服的女子正巧笑嫣然,亭子里头,有几位身披官服的人在望月吟诗,如今的百花园里,正呈现出难得一见的热闹。
  凤云笙走在抄手回廊里,看着奇山假石堆砌而成的园景,眼里并没有一点情绪。
  再看看站在她身后的凤君华,她虽然性子沉稳,但第一次见到这等美景,眼里还是很惊讶的。
  一旁的凤凌锦看着凤云笙,以为她第一次见这等园景,多少会流露出一些惊讶,却没想到她竟如此的平静如水。
  他微笑着摇了摇头,他这个三妹,他总是捉摸不透。
  “定国公,你来得可真早啊。”他们一到园子里,户部尚书便满脸笑容地迎了上去。
  凤翰霆拱了拱手:“哪里哪里,王尚书来得更早呢。”
  “定国公真是谦虚,怪不得能教出这么优秀的孩子,尤其是凤将军,如今简直就是我们南穆国的英雄。”户部尚书顿了顿,把一旁娇小玲珑的女孩往前推了一把,“定国公,这位是我的小女儿娉婷,刚过及笄之年。”
  说着他转头看着娉婷,“娉婷,还不见过定国公,见过凤将军?”
  那小女孩穿着鹅黄色的棉袄,看上去甚是可爱娇俏,只见她怯怯地看了一眼凤云笙,然后福了福身,娇声道:“民女娉婷,见过定国公,见过凤将军。”
  “早有耳闻娉婷小姐知书达礼,学贯古今,素有才女之称,王尚书教真好啊。”
  听到凤翰霆如此夸赞自己的女儿,户部尚书以为对方是对她的女儿感到满意,连忙说:“是啊,我家娉婷不仅乖巧,而且还很聪明。她四岁学诗,十三岁就精通琴棋书画,不仅如此,她还对茶道深有研究……”
  就在户部尚书喋喋不休地推销自家女儿的时候,一把沉稳的男声打断了他的话。
  “哎呀定国公,你来了啊!”来人特地扯高了嗓门,然后看了一眼脸色极其不好的户部尚书,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王尚书,原来你也在啊。”
  户部尚书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是啊丞相大人,下官在呢。”
  “呵呵,想必这个就是你的小闺女吧,果然不负才貌双全的美名,怪不得连司徒公都想招她做媳妇。”
  萧丞相很“漫不经心”地把这个事实说了出来,户部尚书听到,脸色更加不好了。
  司徒公是想招他的女儿做媳妇,可是他那个二公子,和如今风头正盛的凤凌玉比起来,可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他这么辛苦地把女儿养大,又费了那么多的心思培养她,为的不就是想她飞上枝头吗?
  如今皇帝已经很久没选秀女了,而那些皇子们,要么不靠谱,要么靠谱的不愿结婚。如今娉婷已经快十六岁了,女人的青春那么宝贵,他当然得当机立断,不能一拖再拖。
  萧丞相才不管户部尚书那铁得发青的脸色,只是把他那双女儿往前推了推:“定国公,这是老夫的二孙女青青,这是老夫的三孙女依依,她们一个十六一个十四,一个活泼一个文静,定国公觉得如何?”
  凤翰霆依旧是笑着,他看着青青依依,虽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是个碧玉佳人:“两位千金自然很好……”
  “定国公你也觉得好啊。”萧丞相听到这就急忙打断凤翰霆的话,“那凤将军,你觉得如何呢?”
  藏在鬼面具下的眉头微微一皱,她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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