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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系统派我去撩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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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已经落过雪，而《贤相》拍摄地依然气候如春。
晚上吃完饭，文珠在酒店附近的小公园散步。
一个黑影拦住她。
樊季离衬衫西裤，厚实的外套担在胳膊上，显然刚从机场赶来。
昏黄的路灯给樊季离周遭染上了一层光晕，他高大的身躯站在文珠面前，在她身上投射出阴影。
“小伊，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能认认真真的回答我吗？”樊季离的眼珠熠熠生辉，犹如星辰坠入，闪烁迷惑的光芒。
晚风送来悠扬的音乐和蛊惑人心的声音。
“我从你那打算离开，你叫住我，然后做出诱人的动作，那个时候，你、是、不、是、想、挽、留、我？”
☆、第五式：娱乐世界②⑦
文珠看了他几眼，然后抿住唇淡淡的一笑，好像笑他的痴、笑他的傻、笑他的不自量力、异想天开。
樊季离勉强维持表面的镇定和信心。
但他的心空落落，其实他早已经明白。
为什么不肯承认。
临行前方思欲言又止，知道挡不住他的行程后，开口：“如果你现在重新认真的追求她，还能有一线机会。但你知道当下并不是好时机。”
一线机会！他心有不甘。
他如今身不由已，文珠不肯让他藏起来，那他至少要确认她的心能在他这里。
文珠在夜风中随意的摆动头发，一颦一笑皆可入画。
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
她漫不经心的说：“哦，我只是想告诉你，你舍弃了什么。”
我舍弃了什么，樊季离喃喃的复述。
她现在是璀璨夺目的明珠，谁也掩不掉她的光华。
曾经她是在他手上的，可他没有好好发掘，如一颗鱼目被他轻易的抛掉了。
她完全是靠她自己，一点一点琢磨、一点点雕刻，不妥协但也不强硬，她用她的韧性做到了。他知道一个不肯奉上身体又没有靠山的女星需要付出什么才能在吃人的娱乐圈拼出来。
他最欣赏的自尊自重自爱就在身边，就那么被他轻易的舍弃了。
他想抚摸她，想拥抱她，想亲吻她。他想占有她，可她如女神不可侵犯，越发衬托自己心思如鬼魅。
他身体僵硬，什么也不敢做，只敢用眼神贪婪的看她。
他能控制一切，唯独爱不能控制。
他不能控制自己爱上文珠，也不能控制文珠继续爱他。
他的虚伪、他的炫耀、他的刺痛，统统落回在自己的身上。
万箭穿心也不过如此。
他舍弃了她。
而他，被爱舍弃。
*
娱乐圈再出大事。
柳苏遥掌掴文伊的照片一晚上传遍了网络。
这张照片的取景甚是巧妙，背景模糊，远远的，矮草枝蔓挡住了两个人的衣着，只露出两人的脸和拍在文珠脸上的手，文珠因为大力身子有些踉跄。
正房怒掴小三的话题成为当日最热。
几天前文珠自尊自爱的宣言犹在振聋发聩，今天就爆出她其实不过是个插足的小三。这个翻转实在太刺激。大众接受不了这种落差，呼吁文珠滚出娱乐圈。
有人大概觉得这个还不刺激，又爆出郑可和文珠搂抱的照片。
郑可搀扶文珠的腰防止她跌倒，在照片的角度看过去就像两人在拥抱亲吻。
不仅当小三，还脚踩两条船。
网络上吵翻天。
所以说不要立flag，立马实力打脸。
真是当了xx还要立牌坊。
娱乐圈啊，就是戏子。□□无情戏子无义，过去的下九流现在捧得这么高，他们就不配。
有为她说话的微博也淹没在谩骂的汪洋大海里。
柳苏遥第一时间给樊季离打电话：“这……这不是我干的。”
樊季离冷哼了一声，挂断电话。照片当然不是你放上网的，你还不至于那么蠢。可是——掌掴是你干的。
他抚摸图片上文珠的脸，疼不疼。正房，小三。是他，又一次让她受了伤害。
系统：【黑的爽吗？】
文珠：【有点意思。】
系统：【……】
文珠：【太墨迹了，我给他添把火。】
系统：【……磨人的小妖精。】
很快，以出言严禁著称的大v号发了一条长微博，列出了事实真相，并辅助图片资料。从《贤相》第一版本的剧照，到《如妃》的开机仪式，文珠被人差点撞倒，幸亏郑可扶住她的照片，都一一在目。
这条微博被几个大v号转发之后，很快评论和转发过几十万。
网友们互相的问候语已经变成脸疼吗？
樊季离翻动几下微博，然后把手机丢在一边。
他握紧双手，脸色阴鸷。望着不知名的空间，缓缓扯唇一笑。他还顾念一点血脉亲情，既然有人一再碰触他的雷区，那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
樊季离是樊谌海最钟爱的孙子，除了他天资聪颖、心机过人外，他的母亲娘家是紧邻核心圈的家族。
上次泄漏的事故，樊季离的母亲也回家活动了，樊家花了很大的精力甚至允诺了一些交换条件才压了下来。
恒思集团的幕后人物对慕盛和裕隆瓜分了恒思的利益非常不满，一直在寻机找慕盛的麻烦。
樊季离通过母亲家族与另一位实权派搭上头，与其被这样的实权派盯着，如芒在背，战战兢兢，还不如釜底抽薪，一劳永逸。
樊家家主樊谌海是在事后才知道这个消息，他召集了亲近的人小范围的开了家庭会议。
“季离，当着爷爷还有伯伯叔叔的面，我们商量一下怎么从核心圈退出来。”樊谌海压抑着火气，尽量和颜悦色的和自己最钟爱的孙子说话，打亲情牌。
“我不打算退。”
“不退？”樊季离的堂弟首先忍不住，他是樊家第三代的佼佼者，可惜一直被樊季离压着，“你还记得我们樊家祖训是什么吗？”
他的爸爸，樊季离的叔叔拉拉自己儿子，有老爷子在，还轮不到他们说话。
“季离，你一直最稳重，所以爷爷没有交给你伯伯还有叔叔，直接把集团交给你，我很放心。权利是最变幻莫测的东西，我们可以利用它，但是不能和它绑在一条船上。”
“爷爷，走钢丝总有掉下来的一天。这次如果不是恒思的领头人突然出现意外，就是我们和裕隆被吞并了。”
“让他去，希望寄托在某个人身上的不会长久。”
“让他去？”樊季离顿了一下，“或许他只能辉煌二十年、十年，爷爷您认为到时候吞下去再吐出来的会还回来？”
他冷笑一下：“早被其他人纳入囊中了。”
房间安静了下来，他们在考虑樊季离说的可能性。
“宁可谨慎，也不要冒险。我们樊家靠着祖训，多少大风大浪都抗过来了。”
“想要左右逢源，最后只会两边不落好。所以祖训落伍了，也要与时俱进。”樊季离丝毫不以为意。樊家既然选择了和政界联姻，就是两边押宝，与祖训里的谨慎已经不沾边了。
“你……”他的态度引起了叔伯不满。
“我们被其他人打压对付是一回事，但是内部乱起来又是另一回事。”樊季离在众人指责里慢悠悠的说。
声音不响，却如晴天霹雳。
樊谌海挥手让其他人停下来：“怎么回事？”
樊季离的堂弟脸色闪过一丝慌乱。
恒思的幕后人物和他联系过，可以将手中资源交给他，也可以将樊季离赶下去，扶持他登上慕盛的掌权座椅，交换条件就是慕盛必须站在他那一边。
但是还没付诸实施，那个人物就被对手搞得焦头烂额，挖出他一屁股烂账，自顾不暇。
这件事他做的隐蔽又是开头阶段，惋惜时机不到外，他自认没露什么马脚，那个实权人物更加不会把这个事情说出来，除了多竖一个敌人，没有任何好处。
没想到那个人物的颓势有樊季离的添火加油，他不是为了个小明星茶饭不思、神志失常了吗？又被他蒙蔽了。堂弟咬牙，他该更狠心一点。
他这倒是把樊季离想的太老谋深算，樊季离是在被樊谌海硬拘一段时间才发现家中有人心机不纯的。
樊季离一直注视堂弟的表情，他脸上闪过的狠戾没有逃过他的眼睛。樊季离大怒，对文珠搞阴手段就够他整死他的。
家庭会议的结果，樊季离的堂弟和他的父亲被安排到非洲发展，这基本属于流放了。他的几个伯伯也离开了慕盛这个大集团。
樊谌海长叹一声：“我老了，樊家在我手里不是壮大，竟然四分五裂了。”他说着说着语带哽咽。
所有人心里都不好受，合久必分，或许到了那一天了。
樊父问樊季离：“值得吗？”
“不以资本为主导的地方，百年财阀是不可能有的。”各方发展依然能够繁衍生息，待在一条船上才容易翻。
樊季离出任慕盛集团的董事长。
樊季离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通过他个人和官方账号，各发了一条消息。内容概括如下：
文伊是他第一任女友，他们因误会而分开。他和柳苏遥已经和平分手。他会继续追求文伊。
柳苏遥转发了这条微博后，账号再也没有登过。
她退出了娱乐圈，从公众视野彻底消失。
这是樊季离的要求。
作为喜欢过的人，他帮助她全家移民，并给了她一大笔钱，就算她全家不工作也可以滋润的过一辈子。
但是不要让他再看见她，因为那个时候他不一定保证会放过她。
*
“小伊，我全都准备好了，就等你回来我身边。”樊季离又一次站在文珠面前，他觉得他拿出了十二万分的诚意，她一定会被打动。
“抱歉，那个位置我不会去。”文珠说完打算起身离开。
“我爱你，我再也不会和别人发生身体还有情感上的纠葛。”樊季离急匆匆的拉住她。
“哦。”
“你不说点什么吗？”樊季离高涨的热情被兜头的冷水浇的灰也不剩，他艰难的从嗓子眼挤出话音。
“爱我，可以啊当然可以。”
“那你……呢？”
“我？”文珠莞尔一笑，“爱我的人很多，我怎么可能一一管得过来呢。”
“那你的……爱……呢？”你还爱我吗？
樊季离和文珠对望，文珠的眼如星辰闪烁，蕴含他触摸不到的力量。他面上带着乞求，从没有如此煎熬难耐的时刻，好像在等着对自己的宣判。
“我的爱……”文珠红唇微微嘟起，眼睛眯着，对着时光里的自己温柔告白，“我曾经爱过一个人啊，很爱很爱，为了他我可以不要自己，可是男人不吃这一套，他们只喜欢追逐得不到的，对握在手里的不屑一顾……所以，我就把爱收回了……”
千娇百媚的嗓音是裹了外壳的离别钩，等他从迷蒙中回神，离别钩已经一下一下凿在他的心上，痛，心撕扯着从身体离开，灵魂也被撕扯着离开。
他狼狈的闭上眼，掩饰自己的失态，他求不回来，他再也求不回来，她的爱。
“别……别说了，求你。”他双拳抵着膝盖，小声的恳求，喉咙口泛出哽哽的呜咽，那是狼失去伴侣的嘶吼。
他曾经从她的面前昂首阔步离开，可他再也做不到。
我就错了一次，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吗？
☆、第五式：娱乐世界②⑧尾声
第四十六届金松奖。
文珠以《贤相》中水琉璃一角获提最佳女主角奖项。
《贤相》历经重拍、女主换人、黑料等各种新闻，在上映前就赢得了超高的人气，文珠作为初担大梁的演员与影帝对戏，丝毫不怯场，对手戏精彩绝伦，两人之间张力十足。
嘲笑她炒作女王的人也没话了。
实力在此，言语是苍白的。
捧着金松奖最佳女演员奖杯的文珠在感谢完一圈人之后说了她的经典台词：“……我与大家有一个十年之约，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还请好好关注我八年，我会成为一个真正的演员。谢谢。”
画面定格在文珠的倾城容貌上，她瑰姿艳逸、灼灼光华，通身的神采勾魂摄魄、令人心生爱慕。
樊季离细细摸屏幕上的脸，他没有去现场，因为文珠不允许。
他投资过娱乐公司，欲向文珠的个人工作室注资，被文珠拒绝。他若离文珠的圈子太近，文珠就对他避而不见，如他老老实实的不过问她的事情、也不闹出动静，文珠偶尔还能见他一面。
时间长了，他也知道了，文珠不想被人非议她的成就靠他的帮助。
她确实没依靠过他呀。
在公众面前，他歇了心思。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樊季离为了文珠做了多大的改变。
又是一年春天，烟花三月、暖意浓浓。
樊季离站在公园的湖泊边，向远处眺望，面色平和。
一只手拍拍他。
樊季离转头，身后是华钰带着他的新婚妻子，妻子已经有五个月身孕，显怀了。
“陪着嫂夫人遛弯呢？”
华钰亲昵的环住妻子的腰：“说吃多了顶的慌，我陪她走走消消食。”
华钰的妻子和樊季离打过招呼后，一个人继续溜达，留久未见的哥俩叙旧。
“上次见面，还是在我的婚礼上吧。你小子，兄弟聚会都不来参加了，有这么忙？”
樊季离笑了一笑：“是有些忙，抱歉了，改天我做东，大家聚聚。”
华钰瞥了他一眼，心下叹了口气：“你比我小一岁，今年也有30了吧。伯母在我面前说过好多次了，说你老大不小的了，别说抱孙子了，女朋友都见不着。让我劝劝你……”
樊季离面露清浅的笑意，望着湖泊那边，人大了就会收心，连最浑的华钰都结婚生子了，他呢，他也想啊。
华钰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恍然：“她在那边拍戏？”他叹息一声，“……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情种呢。”
樊季离摇头，淡淡苦笑，他自己也没发现，如果早一点知道，他会栽在某个人身上，他一定不会那么嚣张。
华钰无言的拍拍他肩膀，这一两年樊季离的努力和改变有目共睹，铁树都能开花了，可那个女人，心硬如铁，丝毫不为所动。
华钰走了几步回头，阳光将樊季离的影子拉的细长，人还是那么长身玉立的人，可和煦春风中孤家寡人的身影尤为萧瑟。
*
文珠难得的休息日。
早上起来，小桃抱着手机；吃早饭，小桃抱着手机；吃完早饭，小桃还抱着手机。
什么事情，让少吃一餐饭就叫要饿死了的人连从不错过的餐点都不在乎了。
“又出啥大新闻？”
小桃没舍得从手机上抬眼看文珠：“是大新闻，超级bigbig新闻。”
“我好像最近挺安稳的，没啥值得爆料的啊。”
小桃翻翻白眼，你个超级话题女王还自豪了：“人家可比你大牌多了，发条微博不到两小时，留言就过百万了。”
“谁？”文珠不信。
“方谨严。”
“啪嗒”文珠抱着的茶杯摔在茶几上四分五裂，她抢过小桃的手机，急促的翻看。
最热的话题是“方谨严复出”、“方谨严隔空示爱”。
原因源自六点钟，方谨严发了一条微博，内容很简短：该回来了，我在等你。
这是天王巨星方谨严息影三年后的首条微博，并且还是那么劲爆的内容，现在网络上猜测“你”是谁已经猜疯了，所有的和方谨严有过合作的女星都被怀疑了一遍。
“方谨严有多大？”文珠飞快的翻看方谨严的微博。
“今年有32了，再过两天就是他的生日。他是在他过完29岁生日的第二天宣布全面退出娱乐圈的。”小桃看来是方谨严的铁杆粉丝，对他的资料了如指掌。
文珠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上来。
文珠：【小甜甜，你快说，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
系统：【你先冷静一点。】
文珠：【我怎么冷静，他怎么会在这个世界，他在找谁？】
系统：【答案需要你自己寻找。】
文珠：【……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系统。】
系统缓缓的摇头，它不是。
文珠：【以后再找你算账。】
她急着去找方谨严，他在哪，他在哪？对了，g市，她脑海里就跳出这个地方，那在她梦中无数次出现过的地方。
时隔两天后，方谨严的微博又发了新的内容：谢谢你能来。配图是海湾游艇两人的星光大餐，他和一个女人共同举杯，那个女人在夜色里只露出半边朦朦胧胧的侧脸，依稀可见姣好的面容和窈窕的身姿。
网络又在疯狂的猜测这个女人是谁，文珠的名字也赫然列在其中。
“老板，小伊姐辞演她接的新戏了，愿意掏赔偿金。”不管樊季离是当总经理还是董事长，薛洋没有改过口，依然叫他老板。
“发生了什么？”樊季离有丝慌乱，心没由来的忐忑。文珠是很敬业的演员，接的戏不管多苦多累，都坚持拍完，没有传过耍大牌，也没有中途换过人。
他又什么也不知道，薛洋咬咬牙：“老板，你看微博的最热门。”他飞快的讲完，主动挂了老板的电话，他知道老板看完新闻后肯定记不得和他计较。
别人不知道，但是樊季离看了一眼，就知道照片当中的女人就是文珠。
看到照片的时候，他像被人迎头狠狠敲了一棍，脑袋嗡嗡作响，手脚发麻，整个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心跳动不了，他大口的喘气。
慢慢的感官有所恢复，恐惧绝望，像恶鬼的披风紧紧缠索着他。
不会的，她不会的，她不会这么对他。
慌乱恐惧，他能够坦然看着她在娱乐圈风生水起，是因为她心思只放在事业上，和所有的异性保持三分冷肃，但她现在要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了，那个男人洁身自好、外形出众、声名在外，关键他的家世连他也要退避三舍。
樊季离想过他就和文珠这么耗下去，但是他没想过文珠竟然有一天会和别人一起。
心疼的好像刀子在挖他的心头肉。太疼了，手机从他手里滑落，他缩成一团。
没有了文珠，他的世界只会剩下黑暗。
樊季离胡子拉查，不修边幅，拦下了打算去机场的文珠：“求你，别去。”
“为什么？”文珠淡淡的问。
樊季离哆嗦的嘴唇，说不出话。
文珠从他手里拉扯自己的胳膊。
樊季离怕伤着她，松了手。
“别走。”樊季离脸埋在手里，眼泪很快盈满手心，“我会死，你跟了别人我会死，我真的会死。”
没有声音，安静。
樊季离抬头，文珠已经绕过他走远。
虽然知道她对自己已经无爱，可这境况还是让他的心无可抑制的疼痛难忍，原来心死了还会痛啊，他喃喃自语。
他冲过去，抓住她的胳膊：“求你，就当日行一善，别走。”他低声下气。
他不敢看自己，卑微到尘埃里，曾经趾高气扬的樊大少，如今是讨爱的可怜虫。凡事有因果，他伤了那么多的心，现在都报在一个人身上。
文珠冷冷的看他不说话。
他瑟缩的躲她的视线。
他不能放手，一放手她就永远不属于他了。
僵持之下，樊季离做了让步：“让我送你去机场吧。”我会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樊季离坐在后座深情的看着文珠，也看到了岔路上失控疯狂向他们驶来的工程车，他扑过去将文珠护在身下。
在失去知觉的那一刻，他想，生不能同寝死同**，可能也不错。
“滴滴”单调的仪器隔一阵响一声。
樊季离缓缓睁开眼，入目一片洁白，白的没有一丝生机。他想抬手，他想动脚，脚和手不听使唤。他想呼喊，声音透过氧气罩如蚊呐般。
“icu的病人醒了。”
呼啦啦涌进一群人。
“小离，小离。”樊母喜极而泣。
樊季离将视线投向父母身后的方思，挣扎着问：“她……她呢？”
方思没有听见樊季离的声音，但是他明白他关心的是谁。他垂下眼帘，不敢与樊季离对望。
不，不可能，他明明把她护在身下的。
仪器发出蜂鸣般刺耳的尖叫。
“快，病人呼吸停止了，电击……”医生快速的吩咐。
文珠对文伊说：“对不起，前世你是这个时候……我没有办法改变你的命运。”
文伊：“谢谢你，你已经完成了我的心愿，还照顾了我的父母。”
文珠将拍戏所得的钱除了必要的开支，其余的都汇到了文伊父母的账户。
文珠：“我也只能做这一点，其实……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伤心。”
文伊：“我知道，我选择错了，所以才有这样短暂的一生。……只希望来生我的父母能投胎做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爱他们弥补我的……亏欠。”
她没有再提到樊季离，爱情本该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等人来挑选。
樊季离从死亡线拉了回来。
他母亲痛哭：“孩子，你是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是要痛死妈妈吗？”
他沉默了。
“我要见她最后一面。”
“……已经火化并且出殡。”就在今天。
文伊英年早逝，在最美好的年华凋零，她的亲人、好友都无法相信。她的悼念会去了很多人，粉丝还有路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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