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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她貌美如花[穿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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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寒寻很少喝酒; 偶尔那么几次也是跟厉泽浩他们在一起,一般是浅尝辄止。
  冯阁老在一边悠然的品着茶; 似乎没察觉这边的热闹; 也似乎没觉得一个长辈和小辈推杯换盏拼酒有什么不对。
  厉飞瑶看得暗暗称奇; 只觉得这个府里的行事风格十分自然随意。
  老夫人似是察觉她的惊异,笑着解释道,“你舅舅他在军营里呆久了,就喜欢和人拼酒; 不管老的少的。这臭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
  厉飞瑶又侧头去看顾寒寻。一碗酒下肚,他脸色丝毫未变,眼神反而越发清明,径自给两人满上酒,“再喝!”
  ……
  桌上的男人们喝酒,女孩子们就讨论起衣裳首饰之类的话题,而厉飞瑶无疑是话题的中心。
  “表妹,你穿的这身衣裳是上京现在流行的式样吗?”冯婉晴好奇道。
  厉飞瑶穿的是一身碧罗青的扎染夏裙,身上颜色略浅,顺着裙摆下去颜色越来越深,裙边处用银线勾勒出兰草花纹。
  厉飞瑶摇摇头,“不是,只是我自己喜欢这个式样!”她在身上比了比,“现在上今年流行的衣裙,领口开的有点低,腰身收的很紧……”
  在旁边听几个小姑娘谈话的刘氏,闻言笑道,“还是飞瑶有眼光,小姑娘家家穿那样的衣裳作甚,还是你这样的大方又华贵!”
  厉飞瑶被刘氏时不时的夸赞弄得挺不好意思的,于是说道,“如果表姐们喜欢,我到时候让人新做一些送过来!”
  一直没说话的冯婉霜轻声告罪,“可能白日晒了些太阳,现在有点头晕,我就先回去歇息了!”
  冯晚霜是妾室生的女儿,说话不急不缓,长得也没冯婉晴娇美,顶多算小家碧玉,在一群人身边常常容易被忽略。
  骤然听到她说话,厉飞瑶才看了她一眼,老夫人便开口,“既是不舒服就早些回去歇息吧!如果一直这样,就让丫鬟去请个大夫!”
  老夫人对几个孙子孙女向来是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嫡庶之分而轻视,所以她宴会上告退,老夫人也没有生气。
  刘氏却撇了撇嘴,“跟她娘一样,病西施似的!”
  瞧到老夫人看过来的眼神,她才讪讪住了嘴。
  这一场晚宴直到月上中天才结束,冯都督已喝的面红耳赤,大着舌头拉着顾寒寻喋喋不休,“你,是好样的!我难得喝的这么痛快!下次我们再开怀畅饮啊!”
  直到小厮将他搀走,夜风中还传来他大嗓门的嚷嚷声。
  反观顾寒寻,除了脸颊微红,走路却稳稳当当,似乎丝毫没受影响。
  厉飞瑶本来担忧的心思便淡了几分,调笑道,“犹记得那次在昭原镇,你醉倒的模样,转眼酒量大涨啊!”
  顾寒寻也想起那次发生的事,脸颊又红了几分,“我去了西北以后,可是跟着将士们大碗喝烈酒!他们都喝不过我呢~~~”
  后面“呢”字拖了老长的音,带着些炫耀的语气,厉飞瑶便知道他还是有些醉了,于是吩咐采秋等会给他送碗醒酒汤去,她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没过多久,采秋忽然慌慌张张地回来,面露焦急,“小姐,出事了!”
  厉飞瑶本是躺在床上看从府中带来的画本子,闻言翻身坐起,“怎么了?”
  采秋喘了一口气,“奴婢遵从小姐的吩咐去给顾世子送醒酒汤,便先去了厨房,正好碰到同去端醒酒汤的阿庆。奴婢想着这是小姐的一番心意,就随着阿庆一起回了客院。谁知去到院子里却没见到人,奴婢正准备折返,隔壁院子突然传出一声尖叫!”
  她看了看厉飞瑶的脸色,“奴婢和阿庆赶过去,发现是冯二小姐的院子,听院中的奴仆说,是,是顾世子醉酒闯了进去……”
  冯二小姐乃是提前离席的冯婉霜,她的院子和客房相隔不远。
  厉飞瑶一边套上外衫,一边吩咐,“可有通知冯夫人过来?”
  “听说有人去请冯夫人了!”
  厉飞瑶沉着脸点点头,疾步赶了过去。
  此时冯婉霜的院子里灯火通明,院子里的奴仆都被赶出院外,只留了几个刘氏的心腹嬷嬷守在院门口,不许进出。
  见到厉飞瑶来了,她们自是不敢拦的,还恭敬的将她迎了进去。
  冯婉霜的闺房里,刘氏坐在屋中央的八仙桌旁,面色铁青地听着冯婉霜的贴身丫鬟涕泪横流地说道,“小姐回来就早早歇下了,奴婢听到小姐的呼叫声进来时,便见这位顾世子欲行不轨……”
  刘氏刀子般的眼风扫向冯婉霜,见她裹着被子只顾低头垂泪,眉头狠狠皱起。又转头去看相隔不远处的顾寒寻,他单手托腮,目光迷蒙,怎么看都确实是醉的不清的样子。
  她清清嗓子正欲开口,就听一道清脆的女声插/进来,“药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她抬眼一瞧,厉飞瑶正大步走进来,几步来到跪地的丫鬟面前,“你说顾世子欲行不轨之事,那他做了些什么?”
  丫鬟一僵,“这事关我家小姐的名节,奴婢怎可随意议论!”
  厉飞瑶慢悠悠地在刘氏身边落座,“哦?你家小姐的名节重要,顾世子就可以不在意名声了?”
  刘氏厉喝一声,“说!”
  小丫鬟一抖,就听床上的冯婉霜哭闹起来,“母亲这是什么意思?女儿蒙受此等侮辱,母亲不想着替女儿做主,而是如此逼问!我要见祖母!我要见祖母!”
  厉飞瑶轻笑一声,“夜深了,祖母已歇下,这等小事就不要叨扰她了!还是说,表姐是觉得舅母处理不好这件事?”声音不大,一字一句仿佛敲在冯婉霜心间。
  刘氏连忙说道,“正是,你是觉得我会偏心不成?”
  她心中早就将顾寒寻看成是她女儿冯婉晴的囊中之物,怎知冯婉霜这小贱/蹄子居然不声不响地横/插/一脚,巴不得早早处置了她,又追问道,“收起眼泪,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讲清楚,我不会冤枉好人,也不会任人欺负我府上的小姐!”
  她这副大义凛然的话讲完以后,有些心虚地看了几眼顾寒寻,便见那个面色酡红的少年痴痴地望着厉飞瑶,屋中众人似乎都没看在眼中。
  冯婉霜被子里的手已经浸出细细密密的汗水,她此次可谓是破釜沉舟,将刘氏得罪狠了。眼角余光瞥到刘氏脚下抖如筛糠的丫鬟,心中涌起几分绝望,但还是努力抑制住恐慌。
  “今晚宴会上我就不太舒服,便早早回了院子里歇下,半梦半醒的时候,忽的感觉床帐被人撩开,借着窗外的月光,我发现来人是顾世子,于是惊叫了一声!”
  厉飞瑶神情微妙地看了她一眼,现在就绝口不提欲行不轨之事了?
  刘氏却不肯轻易放过,“那刚才你的丫鬟说,顾世子欲对你不轨?”
  小丫鬟也是机灵的,立马磕头请罪,“是奴婢太担心小姐,心急之下可能看错了!那时候只看到个黑影撩开床帐,奴婢就以为有歹人……”
  “看错了?你……”刘氏还要揪住不放。
  厉飞瑶放下茶盏,做了最后定论,“既是看错了,那此事就不必再提了。只是顾世子醉酒走错院子,误入表姐闺房,这是下人的失责,”她看向刘氏,“舅母?”
  刘氏压下心头的气,“院子里的所有下人杖责二十!”她扭头问身后的嬷嬷,“还有,是谁给顾世子带的路,查出来逐出府去!
  一场风波好歹算是平息了,刘氏便带着人离开了院子。厉飞瑶却没着急走,慢条斯理的喝完茶,才抬眼看向冯婉霜。
  “今晚的事前因后果如何你我都清楚,舅母也不是傻子,只希望表姐以后做事,能谨言慎行,一些不该打的心思还是早早歇了为好!”
  说完她站起身,走到顾寒寻身边拍了拍他,“我们走吧!”
  顾寒寻的视线从她指尖挪到她脸上,勾唇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乖乖地拉住她的手。
  等到屋子里人都散尽了,冯婉霜虚脱般瘫倒在床上,丫鬟不解道,“小姐,咱们就这样放弃了吗?好不容易等到今晚天时地利人和!”
  冯婉霜苦笑一声,“你还看不出来吗?有郡主在,她就不会让我们的计划成功,而陈氏也会得罪的彻底,还不如及时止住。陈氏再恼怒,有祖母在,她也不敢如何!”
  只是,她终究与豪门世家无缘了!
  她又想到方才黑暗中,对上的少年隐含讥笑的双眸,手指缓缓捏紧被衾。那个看着无害的少年,也不是她能掌控的!


第60章 
  厉飞瑶牵着顾寒寻的手慢悠悠走回旁边的院子。夜色下; 人影成双。
  厉飞瑶一直想着心事,直到掌心被人轻轻挠了挠; 她才回头看向顾寒寻。
  少年脸上酒意未消; 眼尾微红,眸光却如月下泉水,温柔又缠绵。
  见厉飞瑶终于注意到他; 他撇撇嘴,“瑶宝; 我头晕,不舒服!”
  “叫你和人拼酒,活该!”话是这么说,她还是踮起脚,白嫩的手指按到他两边的太阳穴上; “回去让阿庆重新端碗醒酒汤来!”
  骤然凑近的女孩子身上有着好闻的香味,似是某种果香,又像是春日的花香。顾寒寻几乎是有些沉醉地闭上眼; 像只大猫一样,轻轻侧头挨上她的掌心。
  厉飞瑶哭笑不得; 干脆将冰凉的掌心贴上他的侧脸; “舒服吗?”
  顾寒寻喉咙间发出轻叹; 眼睛微睁,瞧着对面少女脸上盈盈笑意,胸中溢满了欢喜。
  待到第二日冯都督酒醒,自是不知道昨晚发生的小风波。刘氏倒是想给他说说; 他的好女儿干的丢人事,可是对上厉飞瑶似笑非笑的目光,她又讪讪地咽下到嘴边的话。
  出了这样的事,厉飞瑶也不想待下去了。早饭过后,她就提出想去周边的城镇逛逛。冯都督瞪着一双虎眼,佯装不高兴,“舅舅才归家,你就急着离开,是不想见到舅舅吗?”
  厉飞瑶乖巧地坐到他身边,亲亲热热挽住他的胳膊,“这几日都待在海城,该去的该玩的都去过了,就想去周围逛逛。听说表哥不是在宁阳县任职吗?正好去那边看看!”
  冯都督脸上这才露出点笑容,“那我去信一封,让你表哥好好招待你!”
  刘氏适时的在旁边插话,“婉晴在府中闷了些日子,不如让她也跟着去吧!她也好久没见到她大哥了!”
  冯都督瞥了她一眼,“婉晴身子不好,就别跟着奔波了!”
  刘氏一窒,半晌才应是。
  冯都督的长子冯彦去岁才调往宁阳县做校尉,接到厉飞瑶要来的消息时,他便带着人在官道边相迎。
  厉飞瑶跟这个表哥只有数面之缘,可是跟冯都督一样,这个表哥十分爽朗好客,半分没有长久没见的尴尬,一路给两人介绍着当地的风土人情。
  宁阳县不大,但三面环水,风景秀丽,是大齐最东边的县城。一路走过去,厉飞瑶就发现沿途街边有许多全副武装的官兵,她看的奇怪,“是有什么大事发生吗?怎么有这么多的官兵?”
  冯彦不在意地摆摆手,“没事,就是沿海常有海盗侵扰,听最近归航的渔民讲,有发现海盗船的踪迹,我们就提前做好准备!”
  “咦?有海盗吗?怎么没有听舅舅提过?”
  冯彦只当小女孩害怕,安慰道,“海盗通常只是小打小闹,况且只劫掠财物,并不伤人性命。不过这终究是沿海一害,只要能找到海盗老巢,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他们一网打尽!”
  *
  冯彦还未娶妻,自己住着一处三进的宅子,宅子里仆人一应俱全。但他常因公务繁忙宿在府衙里,这次因为厉飞瑶和顾寒寻一干人的到来,倒是让宅子里众人好生收拾了一番。
  厉飞瑶进了院子,看着临时安置的一些盆栽花卉,忍俊不禁,“难为表哥还安排的这么细致!”
  冯彦爽朗一笑,“表哥是个粗人,也不知道小姑娘喜欢些什么,但是花儿草儿的总不会错!”
  厉飞瑶和顾寒寻赶了这么久的路,早就有些疲倦了,晚上早早洗漱便歇下了。正是夜浓梦深时分,忽听院外传来嘈杂的呼叫声。
  隔着绿纱窗,厉飞瑶看见还有不断晃动的火把,她穿好外衣扬声唤采秋。
  采秋显然也被惊醒了,从屋外进来时,脸上还带着怔忪,“小姐?!”
  “外面发生了何事?”
  采秋正要出去探探情况,早去探清情况的孟越在门外禀道,“听说是海盗上岸了,杀了县里某一府上的一家老小!冯公子现在去查看情况了,离开前让下人守好院子!”
  厉飞瑶想起白日冯彦说起海盗,称他们只劫掠财物,并不伤人性命,没想到此次却犯下血案,顿时有些睡不着了,“我等表哥回来吧!”
  院外便有人高声道,“你安心歇下吧!我去府衙找冯公子,明早你起来就能知道情况了!”是顾寒寻。
  厉飞瑶犹豫了一下当真重新歇下,只是一晚上没睡好。
  翌日用早膳时也没见到冯彦的身影,听下人们说,昨晚他一夜未回。厉飞瑶看向旁边正在喝粥的顾寒寻,“昨晚你去找表哥,情况怎样?”
  顾寒寻想到昨晚看到的惨状,眼神微冷,“一家一十七口人,无一生还,全部被人砍掉了头。”
  “劫财吗?”
  顾寒寻放下汤匙,正要说话,冯彦从门外大步走进来。脸上除了一夜未眠的疲色,还有深深的愤怒,“被杀的一家就是归航时给我透露消息的船老大一家,海盗这不是劫财,是明目张胆的报复!”
  “那表哥现在可有什么线索?”
  冯彦愤恨的一捶桌子,“这些海盗太狡猾,杀了人后就迅速撤离,滑溜的就跟鱼一样,我们现在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静静听着两人谈话的顾寒寻忽道,“要想藏住一滴水,把它隐于大海是最好的方法!”
  厉飞瑶倏然抬头看向他,顾寒寻无辜的回视,“怎么了?”
  “这话……”
  “书中看到的!”顾寒寻重新低头,继续喝碗里的白粥。
  他的话却提醒了冯彦,他猛的一拍手,“对呀!昨晚出事以后,我们的水师马上追赶,却没有发现踪迹。我只当是他们逃的太快,还没想过他们可能是藏到百姓当中!”
  可是这种推断,远比海盗上岸杀人更可怕,毕竟谁都不知道身边的人是寻常百姓还是隐藏的海盗。
  冯彦心情更沉重了几分。匆匆用了早饭便回到县衙,撤回搜寻海上的水师,准备清查县里的人。
  这一查,果然查出些不一样来。


第61章 
  宁阳县对于每年来此定居的人口是有专人记载的; 小到乔迁新居,大到娶妻添丁; 只要有变动; 均有记录。
  而宁阳县三面临海,县上人口多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靠海吃海; 外来人口较少。近几个月倒是来了一些流民,因为生活无着落; 很多都卖身为奴,进了县上的官家或商家。
  只是看到这些人进的府邸,冯彦眉头忍不住皱起。知县、县丞、县尉、乡绅……全是县里举重若轻的人物。
  放在平常自是觉得无碍,可是今日细看之下,才觉得触目惊心。若是这些人都是被有心安排到县中要员身边; 那……
  他急急往后翻看,手指沿着记录往下滑,看到熟悉的名字时眼瞳遽缩; 猛然站了起来。
  ……
  因为昨晚出了那样的事,厉飞瑶今日便没有出府; 坐在窗边看书。
  窗外天气阴沉沉的; 像是随时会有一场倾盆暴雨; 泥土里都带上潮湿的腥味。
  顺着洞开的窗户,厉飞瑶瞧见一个青衣婢女端着托盘,跟守在门口的孟越轻声打了个招呼,就沿着白石小路缓缓走进来; 将托盘摆上屋中央的八仙桌。
  “郡主,这是厨房为您准备的冰水荔枝膏,消暑正好,您趁凉吃了吧?!”
  厉飞瑶示意采秋去将凉品端过来,又转过头看向窗外。雨终于下了下来,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绿叶上,门口的孟越缩头缩脑地躲到廊下,厉飞瑶瞧的好笑,侧头去看采秋,“你看孟越他……”
  话音蓦然止住,她看着悄无声息走到面前的青衣婢女,嘴唇翕动间,并没有丝毫声音吐出,心神一震间便要将手中书本扔出窗外。
  婢女眼疾手快就要去抢,还是没来得及追上书本下落之势。
  “碰”的一声响,孟越回过头来,只看见窗扇徒然关上,他又看了看落在地上的书,往前走了几步,“小姐?”
  屋里传来厉飞瑶的声音,“我无事,你不用过来!”
  孟越应是,又退回原来的位置。
  屋里,厉飞瑶被制住穴道,拽到屏风后面,眼看着青衣婢女嗓音一变,学着她的声音惟妙惟肖的竟骗过了孟越,额头沁出些冷汗。
  “海盗?”她动了动唇,还是没有声音发出。那青衣婢女却是看懂了,将采秋拖到她旁边后,才压低嗓音道,“郡主想活命的话,就最好乖乖配合我们!等到县里的人都撤退了,我们自然会保证郡主无恙!”
  “船老大一家是你们杀的?”
  青衣婢女撇撇嘴,神情不屑,“多嘴多舌的人活不长久,我们也是杀一儆百!”
  “船老大全家十七口,上有老人,下有幼童,你们怎么下的去手!”
  青衣婢女脸上露出冷笑,正要答话,忽然眉目一凛,浑身戒备地看向门外。
  屋外雨声沙沙,隐约能听到徐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随后是顾寒寻的声音响起,“你家小姐可在屋内?!”
  孟越答是,顾寒寻的声音又近了几分,“瑶宝,你是在歇息吗?我可能进来?”
  青衣婢女往外走了几步,一开口,又是厉飞瑶的声音,“寒寻,我已歇下了,有事等会儿在过来吧!”
  厉飞瑶提起心来,只听外面的人稍顷便应道,“好,那你好好休息,我过会儿再来找你!”话落,脚步声渐渐远去。
  她的心顿时像沉进暗沉沉的海里,竟然连呆子也没发现不对劲么!
  青衣婢女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厉飞瑶,眼里就带上了些得意和嘲讽,似乎在说,你看,现在没有谁能救你了!
  厉飞瑶没有看她,而是隔着镂空屏风的空隙望向房门,无声喊了一声,“呆子!”
  似是回应她的呼唤,房门突然被人一角踹开,白色人影闪身进来,“瑶宝!”
  青衣婢女吓了一跳,反应极快地掠到厉飞瑶身边,掐住她的咽喉,“别动!不然这位尊贵的郡主可就要香消玉殒了!”
  顾寒寻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仿佛要将她的手灼穿出一个洞来,“你不要碰她!”
  青衣婢女嗤笑一声,“我劝你最好好好跟我说话,不然……”她手上微一使劲,厉飞瑶霎时面露痛苦之色。
  顾寒寻咬紧牙关,以至于目光更加森冷,“我一定会杀了你!”
  青衣婢女也是刀口舔血的人,一时竟然有些摄于他的目光。她面色不变,手上却是悄悄松了力,“我们也不是想与你们为难,只是想顺利离开这里罢了!”
  顾寒寻看着厉飞瑶冲他缓缓摇头,别开目光道,“好,我不仅放你离开,还可以给你备上车马,送你出去!”
  青衣婢女面露喜色,掐住厉飞瑶咽喉的手没有放下来,而是一推她的背,“走!”
  顾寒寻默默让到一边。青衣婢女离他几步之遥,一边注意着他的动静,一边钳制着厉飞瑶往外退。跨过门槛时,她只是稍一闪神,眼角瞥见一道银光闪过,还来不及反应,她就捂着脖子缓缓倒下,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顾寒寻将厉飞瑶拉到身后,挡住她的目光,将软剑上的血甩干净,重新盘到腰间,雪白的袍角被沾血的手拉住。
  青衣婢女单手捂住颈项的伤口,还是阻止不了汩汩的鲜血涌出,她面露不甘,“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顾寒寻轻声道,“你的口技确实听不出破绽,可是你叫了我——寒寻!”
  厉飞瑶抬眼,听着少年声音微扬地说道,“这个称呼咋一听是没什么错处,可是瑶宝啊!她从来没这么称呼过我!”
  青衣婢女缓缓松开手,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慢慢闭上了眼睛。
  顾寒寻回头,“瑶宝……”唇角的笑意在对上她若有所思的目光时,渐渐收敛。
  “顾寒寻,你现在好了,是不是!”这是一个陈述句。
  顾寒寻心中升起些恐慌,但是他也不想否认,于是只能沉默。
  沉默中便看见,月牙色的裙摆摇曳着远离他。他倏然伸手抓住即将和他错身而过的人,喃喃唤了一声,“瑶宝,我不是故意骗你的!”
  厉飞瑶挣脱他的手,“我,我想一个人先静静!”她现在脑子里很乱。虽然从去年开始,因为她上元夜的顺利逃脱,很多剧情都发生改变了,她也设想过,如果顾寒寻是中了蛊毒,清醒后会怎样。可是真正面对这个情况时,她居然少见的,失措了。
  顾寒寻岂会轻易放她走!清醒以后,他骨子里强硬个性展露无遗,将她几步推到墙边,右手隔着薄薄的夏衫,掌心火热地贴在她肩后。
  与动作截然相反的是他脸上的表情,些微委屈,些微祈求,“瑶宝,你不信我?”
  面对正常的顾寒寻,厉飞瑶怎么都觉得不自在,更别说是被他堵在墙后,脸上蓦地红了起来,声音里带上些气急败坏,“你,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
  “不放,一放你就跑了!”
  厉飞瑶只好软着声音说道,“我没生气,只是,只是有些不知道怎么跟你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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