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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记_咩咩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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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她是我身份的大丫鬟,刘正飞是刘管事的儿子,刘正飞对她又是痴心一片,说起也算是良配了。可如今她这身份不一样了,哪里还能嫁到刘家去?不是我嫌弃刘家,这刘管事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刘正飞也是个极好的,只是,唉……”
谢橘年可算是听明白了,这老祖宗出生世家,又嫁到高门,这骨子里的规矩和门第是舍不去的,“不过老祖宗您想啊,这高嫁有高嫁的好,低嫁也有低嫁的好,若是姐姐嫁给了刘大哥,还不是任由着刘大哥捧着惯着,以后过得像是王母娘娘似的?”
“我倒是觉得她嫁到了高门才不好了,这东阳伯府也就靠着哥哥撑着,这娘家也没什么助力,说不准会被人瞧不起的,而且我觉得姐姐那性子也不像是那种嫌贫爱富的人……”
老祖宗皱眉打断了她的话,“你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懂,我也不是说要珍珠一定要嫁到高门中去,只是士农工商,这商人是排在最末的,要是刘正飞是个读书人,哪怕是他家徒四壁,只要他有出息,我也会答应这门亲事,可他偏偏只是一个掌柜,就算是再能干又能如何?”
正欲再说话的时候,外头却传来了小丫鬟的通传声,“老祖宗,三皇子过来了,说要见您了。”
老祖宗微微一愣,忙道:“快请三皇子进来。”
谢橘年也是懂得分寸的,忙下去了。
只是她迈出宁寿堂的时候,恰巧经过了三皇子身边,行礼的时候忍不住抬头多看了三皇子一眼——众人都说三皇子儒雅,可她怎么从三皇子的眉眼之中看到了几分阴沉和算计?
三皇子微微颔首,算是接了她的礼,直接步入偏厅,一进去更是忙扶住打算朝着他行礼的老祖宗,“老祖宗您这是做什么?您这样可是折煞我了!”
093 疼爱,还是虚情假意
老祖宗笑着道:“看三皇子这话说的,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管我和三皇子祖母关系如何,可如今您是皇子,我只是个年老妇人,自然是该向三皇子行礼……”
三皇子连忙打断她的话:“看您说的这话,真的是越来越……罢了,罢了,不说这些了,今日我来找您是有要紧的事的!虽说宫里头如今尚且没有消息传出来,可我却听到有内侍说东阳伯勾结蛮夷,有叛乱之心,皇上因为这件事勃然大怒,易北更是昨晚上更是连夜去了宫里头了……”
打从三皇子进来,就有人将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带了下去。
“这怎么一回事儿?”老祖宗只觉得不相信,这东阳伯谢信如今不过二十岁出头,哪里有这样大的能耐,“更何况这孩子虽不是我看着长大的,但三皇子可以想想,他一个小小的副将哪里有这样的本事?”
“我看啊,定是有人见着东阳伯府起复心生不满,想要栽赃陷害吧!”
三皇子耐着性子道:“老祖宗这件事儿您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得看皇上那边怎么说!我听说说了昨晚上易北连夜匆匆进了宫,在延禧宫门口等了大半宿,这今早上父皇刚起来就跪在皇上跟前,说这件事儿定有蹊跷。”
“之前父皇是多看重易北啊,可今儿了?今儿父皇理都没理他,直接去上朝了,等着父皇下朝了,一见着易北在御书房门口等着,是扭头就走……父皇的性子您多少也听说了些,很少有这般动怒的时候,如今这事儿,可见是非同一般了。”
“我猜想,父皇之所以如此生气,是不是已经有人递了证据上去了,要不然父皇怎么会连个辩解的机会都不给易北?”
老祖宗只觉得不对劲,只呢喃道:“怎么会这样了?怎么会这样了?”
三皇子只道:“我也打听过了,东阳伯虽只是一个将士,可他不过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就已经坐到了副将的位置已经十分难得,这位置虽不算高,可也不算低了,若真的有心和蛮夷勾结起来,想要谋害我朝将士也不是不可能的!”
“自古以来这将士是和蛮夷勾结的不在少数,贩卖军火,私运粮草,以次充好,这种事儿还少了吗?千里长堤毁于蝼蚁,从古至今,我朝在这件事上吃了不少亏,父皇对这件事一直深恶痛绝!”
“辽王的不安分已经够让父皇头疼的了,若是再有人和蛮夷勾结,这江山如何能守得住?所以皇上如此动怒也就没什么数偶过去了……”
老祖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三皇子虽说的我懂,我只想问三皇子一句,若是东阳伯当真不能洗清罪名,最后的结果会是如何?”
三皇子也沉默了。
老祖宗心一紧,“如今该不会是和当年的东阳伯府一样,落得一个杀头流放的境地吧?”
三皇子沉吟片刻,只道:“这倒是不会,父皇的性子我也是知道的,这件事想必是不会祸及东阳伯府的两位姑娘的。”
沉吟片刻;他却道:“但若是这个罪名真的落定,只怕东阳伯的性命就保不住了,也是可惜……这东阳伯府眼看着就要一家团聚了,如今怎么就出现这样的事情了?”
说着,他更是看了老祖宗一眼,只道:“暂且不论皇上那边会如何做,若是这件事真的和东阳伯有关系,您打算如何做?”
老祖宗手中的佛珠捻的飞快,半响却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是啊,她能怎么办了?她一个年老妇人又能怎么办?若三皇子的母后还在世,她还能够进宫去求一求,可如今她在朝中要人没人,要势没势,唯一能够在皇上跟前说得上话的也就是沈易北了。
如今沈易北乃是是长宁侯府的顶梁柱,难不成为了东阳伯府要将自己的嫡孙也牵扯进去?
老祖宗的思绪转得飞快,但却连半点思绪都没有。
三皇子只道:“老祖宗,我说句不该说的话,还不如趁早将所有的罪责都撇的一清二楚!父皇虽说不会将这件事祸及到东阳伯府的两位姑娘,可要说一点都不迁怒,那也是不可能的。”
“万一父皇真的迁怒到东阳伯府的两位姑娘上,只怕就不好了!虽说当初东阳伯府二姑娘嫁给易北做姨娘,这是慧贵妃娘娘的意思,皇上的赐婚,可皇上哪里会觉得这件事是自己的错了?算来算去这错的还不是别人?若我是您只会趁着这个时候远远的将东阳伯府二姑娘送走,趁早撇清与她的关系!”
“要知道,当初您偷偷留下这东阳伯府的两位姑娘,犯下的乃是死罪,当初您逃过了,可如今了?您的运气还能这么好吗?万一真的被有心人注意到了,抓住您不放,那又该如何是好?”
“所以啊,这件事能撇的多干净,这长宁侯府就撇的多干净!若这件事情真的和东阳伯府没有关系,再将东阳伯府二姑娘接回来也无妨,左右您没有损失什么……”
“可,可……”老祖宗呢喃半响,却是连个完整的句子都没有说出来,“我向来将……橘年当成了亲生孙女儿的,如今这东阳伯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我就要将她送走,岂不是要她寒心?”
三皇子紧紧抓住老祖宗的手,低声道老祖宗道:“我也是将您当成亲祖母才说这样的话,如果换成了别人,我是不会走这么一遭的,左右这件事不关乎我的事!可您想啊,您将东阳伯府二姑娘大当成了亲孙女,难道这易北就不是您的亲孙子了?您不是长宁侯府的老祖宗了,若长宁侯府真的受到了牵连,这受波及的可是长宁侯府上下数百人啊!”
“而且依我之见,如今将东阳伯府二姑娘送的远远的才是最好,如果万一真的有人挑拨离间,皇上怪罪下来,好歹能有个人护住这东阳伯府两位姑娘的性命……当年,老祖宗就能权衡利弊,并没有出头,如今和当年一样,这东阳伯犯下的都是死罪,怎么老祖宗您反而糊涂了?老祖宗,如今可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啊!”
说着,他更是扬声道:“老祖宗,您三思啊!”
送走了三皇子,老祖宗一个人在偏厅里坐了足足两个时辰,她心乱如麻,到了最后还是派人将谢橘年找了过来。
当她将这件事告诉谢橘年的时候,谢橘年震惊之余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是啊,她又不是这书中光芒万丈的女主,凭什么会一帆风顺了?像她这种出来了一两章就被打死的恶毒女配角就应该命运多舛才对呀?
可她还是忍不住往好的方面想,也许这件事真的是有人栽赃陷害了,或者退一万步说,就算不算是栽赃陷害,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如今她攒了这么些银子,也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是不是能将银子送出去,到了最后能够保住哥哥的一条性命了?
她只道:“侯爷如今想必是知道这件事比我们想想中更严重,所以这才连夜进宫,老祖宗,党务至极咱们得做好最好和最坏的打算,不过看如今的局面,这好打算咱们还是别做指望了!”
“若这叛国通敌的罪名定了下来,哥哥……他会死吗?”
老祖宗点点头,说了一声是,今儿一上午,她是半盅茶没喝,一颗米没进,如今神色之中也带了浓浓的倦意。
谢橘年只道:“若这罪名真的定了下来,那能不能想走什么路子,保住哥哥的性命?”
老祖宗摇摇头;苦涩道:“橘年,你知道吗?当年你祖母也问过我同样的问题……橘年,若真的如此,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这样的罪责本该是株连九族的,可当初你们父亲对皇上有恩,因皇上而死,我才想皇上不会狠心到如此地步的。”
谢橘年点点头,正欲再说话的时候,可耳畔却传来了老祖宗苍老的声音,“事情到了这一步,用你的话来说,该做最坏的打算才是!我素来将你们当成了亲孙女,将你哥哥也当成了亲孙子,这么些年一直挂念着……可如今就看皇上那边怎么想的,怎么打算的,在皇上没有做决定之前,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庄子上住着,先看皇上那边如何决断!”
“就如同壮士断臂一般,到了紧要关头,总得有人会受些委屈才是……”
谢橘年愣了一愣,压根没想到这话会从慈眉善目的老祖宗嘴里说出来。
这哪是壮士断臂啊?这分明是甩托油瓶了……可人都是自私的,老祖宗不可能为了三个外人而将整个长宁侯府置于风口浪尖。
事到如今,她只低声说了一声好,“老祖宗,我明白的!我都明白的!”
哪怕是老夫人和宋云瑶指着她的鼻子骂她,要她卷铺盖滚蛋,这滋味也会比如今更好些。
老祖宗看着她眉眼间的焦急与仓皇顿时退的是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只有平静和冷漠,心里也不是个滋味,“橘年,你可是在怪我?我,我这样做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保证,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护住你和珍珠的性命……”
094 侯爷,我要走了
有些随口而出的话,谁都能说,谁都敢说!
若之前老祖宗说出这样的话来,谢橘年一定会相信,可如今,她却是明白了,不管何朝何代,这个世界都是无情无义的。
谢橘年只道:“多谢老祖宗,那我就不打扰老祖宗都休息,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
待她看着老祖宗点点头,这才转身下去了。
一出了宁寿堂的大门,跟在她身后的杜秋娘却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杜秋娘跟着她当镖头的父亲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事情,如今也觉得很恶心,“老祖宗怎么能够这样了,之前老祖宗口口声声对姨娘说疼您得像是亲生孙女似的,可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祖母的?”
可见有些话说的好听,不如做的好!
谢橘年一路上没有说话,深一脚浅一脚回到了芙蓉园,当玳瑁与合欢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惊讶得连嘴都合不拢,她们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更是没有想到老祖宗会要将人给送走。
老祖宗不是素来吃斋念佛,最是心善不过,怎么变得如此狠心了?
谢橘年坐在上首,淡淡道:“事情就是这样子,东阳伯府的事情只怕不出三日就会闹得沸沸扬扬!你们虽说是我身边伺候的丫鬟,可合欢和玳瑁的卖身契都在长宁侯府中,至于秋娘,你更是直接和侯爷签的卖身契,和我是半点关系都没有,若东阳伯府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连累你们就不好了!”
“我想过了,我一个人就去庄子就行了,这庄子上也有伺候的丫鬟,你们了,就留在长宁侯府中吧!我会和侯爷说上一声,让侯爷好好对你们的,你们好歹跟着我有些日子了,我会要侯爷保你们衣食无忧!”
这也是她如今唯一能做的了。
杜秋娘一下子急了,“谢姨娘,这怎么能成了?当初我跟在您身边,就是受了侯爷的吩咐要保护您的的安全,就算是您去了庄子上,我也得过去,不就是一条命吗?”
“当初我这条命就是侯爷给的,若是如今有人要拿去,他们只管拿去就是了!像我们这种行走江湖之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义气,哪里有出尔反尔的道理?”
谢橘年微微一愣,这杜秋娘平日里话不多,不会像是玳瑁那般活泼,也不像合欢那样对她掏心掏肺,可有句话说得好,关键时候见人心啊!
她正欲说话的时候,玳瑁也是一点犹豫都没有,也上前来,“若不是因为有姨娘,奴婢也不能进府伺候了,姨娘到哪奴婢就到哪去,便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都不会推辞的!”
谢橘年微微颔首,连说了几个好字,她的目光只洛带了合欢身上,“那你了?是留在长宁侯府,还是跟着我一起去庄子上?”
她想得很明白,有些事情不是说如今划清界限就能够划清界限的,就算是真有人要追究,这三个人伺候过她也是一样保不住性命,不如将他们带到庄子上去,自己也能护着!
不管怎么说,她也有些银子,大不了事发之前远远将她们送走就是了,难不成还会有人大费周章去找几个丫鬟?
合欢有片刻的犹豫,咬唇跪在了地下,“还请姨娘见谅,奴婢膝下有弟弟妹妹,上头还有年迈的祖母和父母,若是奴婢死了,就没人再往家里头捎工钱了,姨娘,奴婢……”
听到这儿,谢橘年还能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只笑着道:“你要留下我也不强求你,这本就是你个人的选择,你与我相识一场,又是一起长大的,我也不会亏待你!”
说着,他更是淡淡道:“玳瑁,给合欢取五十两银子来!”
合欢一下子愣住了,红了眼眶,“姨娘,奴婢……”
谢橘年笑着打断她的话,“你家里头的情况我比谁都清楚,这五十两银子给你留着傍身用,若是有朝一日你家里祖宗的出了什么事儿,有这点两银子也可以有个回旋的余地!要是有一天你碰到难事儿,或者过不下去了,只要我还活着,你来找我,不说我能救你或者帮着,可只要是我有一口吃的,我就不会让你饿着的!”
她不是什么白莲花,可当初合欢对她的好是怎么都抹不掉的。
合欢嘴皮子动了动,到了最后却是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只朝着她磕了三个响头,也算是全了她们多年的姊妹情和主仆情了。
谢橘年只吩咐玳帽将另外的丫鬟婆子们都找来,给她们一人封了五两银子,也算是全了这一场主仆之情。
到了傍晚的时候,这东西就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
谢橘年站在芙蓉院院子里的游廊上,看着皑皑白雪,心里多少有些不舍,这芙蓉园是她一点一滴布置的,当初空荡荡的一个院子,如今变得灵动起来,可等着她走了之后,这院子怕是没几日就会再次荒芜起来吧?
想起来也觉得有些好笑,当初知道自己要给沈易北当姨娘的时候,她是一百个不愿意,可如今倒好,竟有些不愿意走了……
谢橘年苦笑一声。
玳瑁走了上前,“姨娘,老祖宗吩咐下来了,这马车和路上的吃食茶水都已经准备好了,咱们是现在就动身吗?”
谢橘年抬头看了一眼乌压压的提案,只道:“再等等吧!”
“若是再等下去,只怕晚上的夜路就不好走了,今天的天气本就不好,路上的积雪都要没过人的膝盖了,平日里去庄子上要两三个时辰,只怕今日就要一夜了。”玳瑁只想着老祖宗方才派人过来的那态度,恨不得就差拿扫帚将她们三个人扫出去了。
谢橘年只道:“都等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在乎多等这一会儿了,走夜路就走夜路吧!”
她只觉得不管怎么样也得给沈易北一个告别,两人虽有约法三章,不算夫妻,可也算得上朋友吧!
半个时辰之后,沈易北就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直接去了芙蓉园。
看到谢橘年站在游廊下落寞的样子,沈易北却是半晌都没有上前,想必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知道了……
后来还是谢橘年一个眼神扫下来,先看到了他,“侯爷回来了?”
沈易北点点头,这才走上台阶,“所有的事情你都听说了?橘年,你听我说,你别担心,这件事也许还有回旋的余地……”
看他小心措辞的模样,谢橘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这还是当初那个在她跟前横眉冷对的沈易北嘛,“多谢侯爷了!”
“谢?谢什么了?我又没有帮上什么忙?不过是瞎忙活了一通!”沈易北熬了一夜,下巴上已经冒着青色的胡茬,脸色也带着几分憔悴,“我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了,只要我一和皇上开口,皇上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直说这件事已经交由了宗人府处置。”
顿了顿,他却是道:“不过橘年你放心,不管东阳伯有没有做下这件事,我都会竭力而为,我已经与顾玉和周六说了,他们也会帮忙!这件事有慧贵妃和老兴国公在,也许能够帮着在皇上跟前求情几句。”
“不管怎么样,最迟明天,明天一定会有消息传来的!我得知道皇上是如何打算,到时候再将消息告诉你。”
谢橘年仔仔细细看着沈易北,这还是她第一次如此郑重打量沈易北,毕竟这次见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见面的机会。
她还是第一次觉得沈易北长得好,眉如箭,眼有神,鼻梁高挺,便是年纪轻轻,也不知道是身形挺拔,还是身着一身玄衣侍卫服的原因,整个人身上也带着一股子英武之气。
沈易北被她这灼热的眼神盯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这才道:“好,那就多谢侯爷了,要是到时候有消息了,侯爷记得派人捎信给我。”
“捎信?”沈易北狐疑看了她一眼,这眼神朝着屋内扫了一眼,却发现屋门大开,门口摆着几个大箱子,“你这是要做什么?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这几个箱笼装的都是谢橘年平时穿的衣裳,和惯用的东西而已,她那么喜欢银子的一个人,竟连自己的嫁妆都没有带走,只是将银子都带上了,怕有需要用膳的时候。
谢橘年道:“不过是寻常的衣服而已,我……”
“你要去哪里?”沈易北冷声打断了她的话,方才怜惜的眼神一下子来了。
谢橘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只盯着自己的脚尖,只是下一刻,她却想明白了,自己心虚个什么劲儿啊,她又没错,“我要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如今东阳伯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要是一直留在长宁侯府,说不准会牵连侯爷和长宁侯府的,所以还是去庄子上住着吧,等着事情平息了之后,再回来也不迟!”
“那万一你哥哥的罪名洗脱不了,你难不成还打算一辈子不回长宁侯府了?”沈易北冷笑一声,道:“你就好好在长宁侯府住着,哪都别去。到了外头,这天寒地冻的,万一真有谁想做什么,你岂不是连命都保不住?你平日里看着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连这样的事情都想不通?”
这浑水摸鱼之人是谁,他们心里都清楚。
谢橘年莫名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了,她委屈啊,真的觉得委屈啊!
也不知道怎么了,今天一天,她只觉得心惴惴不安、焦急恐慌,可却从来没有像这一刻似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就像小时候似的,她跑步摔伤了腿,不管老师同学怎么问,她都能咬牙说没事儿,可一看到校门口接着自己的妈妈,那眼泪却是刷刷掉了下来,怎么都止不住……这人啊,总是在自己亲近人面前格外脆弱!
所以妈妈死的时候,她知道,自己得坚强,坚强了这么多年,怎么这一刻又变得这样脆弱了?
095 别害怕,有我在!
谢橘年张了张口,这话还没出来,眼泪就已经掉下来了。
沈易北可是傻眼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谢橘年哭了,在他的印象里,谢橘年原先是骄傲又狂放,到了如今更是变得聪明又伶俐,怎么会哭了?
他只道:“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别害怕,还有我在了!”
谢橘年的眼泪落得愈发厉害了。
沈易北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啊,最怕女人哭了,只抓着谢橘年的腕子朝着屋内走去,“好了好了,你别哭了,我最怕女人哭了!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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