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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庶女:盛宠四小姐-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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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的最顺手的果然还是楼晏教她的剑法,可她竟然用流风来杀楼晏!
在承封上前欲阻拦时,九月嫌他碍事,剑已先凌厉无比的劈向了他头上的天灵之处。
刹那间人影一闪,她的面前现出一道白光,那光本还在一旁,突然就蹿到了她的面前,不顾他自身的安危,直接将她周身的玄元之力破开,出手便来夺剑。
那人出招出神山之颠飘零的鸿羽,九霄之上浮沉的飞云,凌空而起的刹那仿佛渡过红尘直面向她靠近。
在那白光射来直接将自己手中的长剑夺走的刹那,一散又与凝间,九月已经积聚起手中的力量向着那人的胸前狠狠的便打了一掌。
凭空中只觉得自己的内力全部都积在了手心里的那一处,出掌的刹那已经收不回。
“十六爷!”
“王爷!”
“九月!你——”
她什么都没有看清,只见那道白光在她面前静立,她看清了楼晏的脸,却看见他口中瞬间喷薄而出的血,渐到了她的衣袖上。
承封瞬间大骇:“王爷!”
所有人都没料到楼晏竟然会在九月的手里受伤。
在楼晏中了她一掌已无力再与她纠缠,迅速向后退开数步踉跄的对着地面咳出血沫的刹那,承封瞬间红了眼,出手便不顾九月周身的内力会有多伤人,直接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没让她动。
万全已经急忙跑了过去扶住险些向后倒下去的楼晏:“爷!我的天——”
烈北风和浮墨皆是一震,看见楼晏咳出的血和九月衣袖上被他渐上的那些血点,都惊住了。
九月本来是趁机正要直接上前杀了她,承封却是用力抓着她的手腕怒道:“够了!阿九!你睁开眼睛看清楚!他是谁!你要杀的人是你曾经拼了命也要赶去誓死相随的晟王楼晏!你当真要杀了他?”
楼晏还没站稳,便又吐了一口血,万全看得心神具颤,忙抬起手用衣袖去擦他嘴边的血:“我的爷啊!您可别吓奴才!”
楼晏皱了皱眉,有些吃力的抬起手,缓缓道:“没事……”
九月仍然面色森寒的看着那个中了自己一掌的人,眼神没有一点变化,但碍于承封这不要命的死纂着他手腕的动作,她一时间抽不开身。
只听见承封说:“我们王爷这些天几乎快要耗光了所有真气为了治伤,帮你恢复元气,你的确是醒来后活蹦跳乱看起来没什么大碍,你可知道我们王爷为你耗尽的这些真气要花多久的时间才能恢复?”
“现在大敌当前,王爷顶着无数未知的危险从漠北回来接你,他将你苏九月的身份替你抹去,处处为你考虑,十几天的路程只用了五天赶到,你可知道他究竟多没有合过眼了?现在耗费了这么多的真力,一旦有敌军来的时候,他也难以一人之力抵挡那么多的人马!他是在用命甚至用整个晟王大军未来的全部希望来救你一人!你就这样轻易的被控制?就这样出手伤我们王爷!你到底有没有心!”
九月冷冷的看着那个被自己打到内伤的楼晏,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仿佛意识被抽空了一样,只是表情很冷。
“阿九!你的意志力去哪里了?你要是清醒过来,看见你对我们王爷下这么重的手!在我们王爷为了救你而真力损耗无法制住你的时候出手伤他!你真的好受吗?”
承封的话字字敲打在九月的耳里,她浑身冰凉,眼神妖异。
见她完全没有反映,承封忽然拽起她的手腕就要废了她的内功,烈北风一见,忙要上前阻止:“承封你要干什么!”
楼晏亦是忙抬起手:“承封!莫要伤她!”
话音刚落,楼晏隐隐皱了皱眉,忽然又是一口血顺着嘴角流淌到了雪地上,地面上一片鲜红,皆是楼晏的血,他咳了一声,指向承封正紧抓着她手腕的手:“她体身寒毒入骨,若是被废了内力,会当场毙命……”
承封的面色僵了僵,但看见楼晏的脸上已经是一片苍白,额上青筋渐露,显然她那一掌是真的用了十成的内力,玄元之力他们都明白,这何止只是一个内伤,这分明就是能要了楼晏的命。
“我没事。”知道承封是担心九月再这样失手伤人,楼晏闭上眼喘了口气,然后轻轻推开万全的手,站直了身体,有些吃力的缓步走向九月。
承封见他靠近,忙要拽着九月向后退,但九月不动,仍然双眼冰冷的瞪着他。
“放开他。”楼晏轻道。
“王爷!”
楼晏始终看着九月的双眼,淡淡的说:“承封,放开她。”
“……”承封狠狠的皱眉,却只能听话的放开九月的手,松开了对她手腕筋脉处的禁锢。
九月一得自由,当即便要再向楼晏出手,却在抬起手的瞬间,手腕忽然被他握住,他并没有很用力,只是轻轻的这样握住她的手腕,站在她的面前,苍白的脸和嘴角的血迹刺着她的双眼,使得她愣了一下。
“阿九,看清楚,你当真要杀了我?”
第488章:快如流风
眼前的人一身白衣如皎月干净,人亦如清鸿般明亮高洁,手稳稳的握住她手腕的筋脉处,沉黑的眸光看进她满是妖异之色的眼底。
“楼辞远是用什么控制了你?”楼晏缓声道:“洛昌城那夜后我传出的死讯?还是雪山之上你母亲和妹妹的死?他将这些本不该属于你的痛恨一样一样的加诸在你身上,你若在清醒时,比谁都明白这其中的道理。”
九月一动不动,眼神不变。
“世人皆知憎恶的可怕,他利用你心头的不甘与憎恨来引你入梦靥之境,如果不用你母亲和妹妹的死来换取你心头的那丝怨念,他根本无法利用你的神智。”
所有人都站在一旁不再也靠近,更也不敢发出声音打扰到九月,因为此时她周身已经逐渐压抑下去了玄元之力,若是激怒了她,只怕她会对在场的所有人动手。
“我本该考虑到你若回来,定会先一路向西去劫你母亲和妹妹,却疏忽了这一点,才导致你在雪山之上险些丧命,又被楼辞远强掳而去。”楼晏的声音很轻很轻的灌入她的耳里:“若非我的疏忽,你便不会受这诸多痛苦,你可以恨我怨我,若想出手伤我,也要醒过来,在清醒的时候做这些。”
“王爷!”承封听的心里难受,想要开口。
但却在接到楼晏淡淡向这边瞥来的视线时,当即便又禁了声,只是恨恨的握着拳:“分明是属下的疏忽,你早已经安排好了这一路护送阿九回南边的暗卫,结果当时洛昌城南边的事情太紧急,我将那些暗卫调走,只派了几个重兵送她,所以才会导致阿九遇险……”
楼晏没回他的话,只仍然看着九月,一手握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慢慢伸到她的另一只手上去,要将她那只手上紧握的剑拿走。
九月没有动,只是冷眼看着他,像是陷入了某种迷惘。
直到楼晏的手已经碰到她的另一支手,温柔的捏开她的手指要将那剑拿走地,她忽然眸光一变,赫然紧握住手中的长剑,举起来就直接指向他的胸口。
“王爷……”
“爷!”
那剑尖就在楼晏胸前的一指之处,只要九月稍微一个用力就会直接刺进他的心口。
楼晏未动,淡眸看着她,九月抓着长剑,眸光森凉,同时眼神已经向四周冷冷的瞟了瞟,敏锐的注意着周身的动静,看见浮墨持着拂尘正要向这一方靠近时,她忽然抬起手指向他的方向:“别过来!”
楼晏趁她转眼分心之时抬起后便侧过身上前扣住她的手腕,九月眸光大寒,瞬间向前腾空而起,欲避开他刚才差点对自己封脉的动作。
一青一白相间的人影,快得令人看不清轮廓,直接卷掠至墙头,楼晏人未到,九月手中的剑光一闪,已经再次直指向他,极其准确的对准了他的心口命脉。
九月周身的玄元之力大盛,楼晏不仅这几日为了救她而真力耗尽,此时更因为受了重伤而无法抵御她玄元之力的力量,却仍是冲进她的内力勃发之处,两指直接夹住那剑尖向一旁推开。
九月不住冷笑,承封见情况不对,忽然原地吹了声口哨,眨眼功夫院外有大批卫士涌了进来,刀剑出鞘箭在弦,箭尖直指九月的手腕之处,虽不杀她,但若她再这般大打出手,必然会先射伤她的手臂。
看见院外那些冲向这一方的卫士,九月眼中怨气更甚,她这一怒非同小可,赫然大吼一声,手中的剑在楼晏的手中震开,只见本在墙上将她暂时抵御住的楼晏被她这怒气勃发时的玄元之力震荡到口中鲜血再一次涌出,却仍是不死心的以手挡住她的手腕。
九月却完全不理会他的阻止,赫然手起剑落长剑已笔直的刺向他的心口。
一刹那楼晏肩上鲜血溅开,虽然及时避开她的致命之击,但顿时觉得周身属于自己的强大气流都被她震散。
九月亦是忽然感觉脸上烫了一烫,自他口中和肩上溅出的血落在她的脸和手上,
“王爷!”承封急忙起身将从墙上被玄元之力震落的楼晏扶住,在楼晏落在地上的刹那,撑住他的身子,回头对院外喊道:“都进来!”
眼见着那些卫士已经冲进院里,院里院外的将九月层层包围,烈北风看见那些人手里的刀剑,当即怒道:“承封!你护主心切也不能这么翻脸不认人!”
承封皱眉:“阿九姑娘与我之间又不是没有交情,我怎么可能会想要伤她,但现在这种情况,必须先将她关起来!”
说着,他忽然道:“上!抓住她!”
“谁敢动她!”烈北风立时上前就要直接跃到墙上去保护九月。
楼晏几乎半身浴血,在承封扶住他的同时,用力按住他的手腕:“让他们走。”
承封转眼看向楼晏肩上的伤:“王爷,阿九姑娘现在神智不清,如果不将她关起来,只恐怕……”
楼晏已经说不出话,只皱眉,慢慢的摇了摇头。
承封僵滞不动:“王爷!”
“承封。”楼晏勉强开口:“这样只会更加激怒她……你明知她神智不清……若是伤了她……我这些时日豁去半条命去救她究竟还有何意义?”
万全忙走了过来,小声说:“承大人,王爷重要,阿九姑娘也一样重要啊,何况您也觉得阿九姑娘现在的处境是与我们的疏忽有关,我们更不能伤她,还是另想法子吧……”
承封闭上眼,挥了挥手,示意卫士退出去。
看见那些人走了,九月眼中的寒光渐渐隐去,却是倏然转头看向正被承封和万全扶着的楼晏,缓缓举起剑来,对准了他所在的方向,眯了眯眼。
“流风之剑,快如流风。”始终在一旁没怎么说话,似是置身事外的浮墨忽然缓声道:“系出苍海云山正统之门,乃为苍海云山直系弟子能学的绝学,楼晏当初将这剑法传授给你,可不是让你用这流风来杀他的。”
听见浮墨的声音,九月的眼神转了过去,冷眼看向浮墨,手中的剑却仍然隔空对着楼晏的方向,不言不语。
第489章:五识皆醒
“看清楚你手中的剑,上面染的是楼晏的血。”浮墨仍然淡然的轻声道:“九月,我本该置身事外,哪怕你杀光这里的所有人,对我也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你做为我迦尔国神女,若是连这点自控能力都没有,又要靠怎样的意志力去光复我迦尔国正统皇族。”
听见浮墨这番话,烈北风皱了皱眉,九月的眼里忽然升出一丝迷惘,楼晏手捂着心口慢慢调息,没有说话。
就在九月缓缓转过视线,冷然的目光看向楼晏的刹那,看见满地的雪,和那个月朗风清的男人半身染红衣袍的鲜血,眼中的妖异之色渐渐退却,在即将归为清明时,忽然,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支疾箭,在她的身后射来。
幸好九月身形闪的快,否则那箭便会直接射到她的背后,她眼中那丝刚刚退去的妖异之色再次腾出,甚至比之前更甚,那丝对所有人的痛恨和防备表露在脸上,但看见楼晏身上的血,不知为什么下不下去,紧握着手中的剑,忽然转身便向外以着疾快的速度逃了出去。
承封正要命人上去追她,结果眼前白影一闪,本就已经受了严重内伤的楼晏已迅速追了上去,承封狠皱眉,急忙跟着所有人一起追了出去。
九月的眼神又冷又茫然,只想赶快从这个地方逃开,人也有些慌乱,周身的玄元之力更不受控制的在不停的散发,路过的树木都跟着剧烈的颤动。
就在她马上要从这个庄园离开的刹那,楼晏已经追了上来,在她面前的墙头上站定,挡住她的去路。
九月当即眼神寒冷,更冒出阴狠之色,凌厉的腾起身便将自己化成一道旋风般狠狠的向他撞去。
看出她此番举动的目的,楼晏非旦没有躲开,在她如旋风般向他胸前撞来的刹那抬起手便直接在她撞过来时捞住她的身子,将她揽进怀中。
空气中因为九月那巨大的冲撞力而传出闷向,楼晏只以肉身凡体去迎她的致命一撞,在那声巨大的闷响过后,九月亦是莫名因为体内的一股灼烧的撞力反噬的感觉而一阵晕眩,那紧紧抱住她的人就这样抱着她在半空中落下,两人紧紧交缠,同时重重落在院外的雪地上。
在落地之时,楼晏将她护在身上,以自己的身体着地,感觉到两人身体落地时的震撞之力,九月猛地抬起眼来,因为晕眩有些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是依稀觉得他很眼熟。
楼晏满身是血,手臂仍紧紧搂着她的身体,哑声轻道:“阿九……我回来接你……晟王大军已经和北漠部族联手……你要早些清醒过来……陪我共看这万里江山……”
九月呆了一呆,迷惘的看着他口中涌出的血,低下头看见他剑上的那道伤时,脑中的晕眩一波一波的袭来,意识迷蒙中,缓缓抬起手,抚向他的肩膀:“楼十……”
“九月!”
“王爷……”
一众人自门里冲了出来,只看见浑身皆是血的两人紧紧相拥的倒在雪地间,双双失去了意识……昏迷不醒……
*****
九月恍惚间似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睁开眼,似是从一段牵扯中终于回归到了现实。
猛地坐起身,转眼就看见守在床边的浮墨,当即便愣了一下,低下头见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好好的穿在身上,浮墨态度淡然的坐在床边,即使她醒了,也没有多少惊讶。
他只是转过眼来看了看她:“终于醒了?”
九月的眼神比他想像的淡定,她先是看了他一眼,便直接掀被起身下床。
看见她这急切的举动,他平声道:“你先不用急着去看楼晏,你是醒了,他还没醒呢,就说说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接二连三的遇险,现在又接二连三的受伤,不过九月你是真的狠啊,那山洪爆发似的玄元之力的力气都被你用在了头上,就那样去撞楼晏,真是下得了狠手啊你。”
九月是醒了,并且对之前所有的记忆,包括自己神智不清去伤楼晏的事情都记的清楚。
她僵站在原地,回头看向浮墨:“他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你现在的内力相当于第二个何胜君在世,你当时那种不要命的想要撞死他的力道,楼晏之所以没有躲开,就是想借着你这样勃发玄元之力的途径让你自己冲开被蒙蔽的五识,可他也不能让你去撞墙,只能借着这种机会让你去撞他了。”
说到这里,浮墨一脸叹息的摇了摇头:“说起来还真是惨,堂堂晟王楼晏,在洛昌城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的时候,也只是受了一点很轻的皮外伤,如今却被你这女人撞到连吐了几天的血,他在洛昌城保住了命,在平王和太后设的圈套里顺利离开,结果却差点丧命于你手,啧啧……”
九月听的眼皮狠狠跳了跳,转身便火速走了出去。
烈北风刚要走进门,就看见九月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还以为看错了,但看见她面色苍白,并且眼中没有表情的迅速向外走,以为她是还没有清醒,还是要去杀楼晏,忙伸手拽住她的手腕:“九月!你要干什么去?”
她顿了一下脚步,没有挥开他,只是顿了顿后,转眼看向他:“我去看看楼晏。”
烈北风表情一愣,仔细看看她的眼睛:“你醒了?”
九月垂下眼:“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这女人还从来没有这样客气的对他说过话呢,烈北风诧异的睁大了幽黑的眸子:“醒了不在房间里休养还要去哪儿?”
浮墨走了出来,面无表情的说:“她不是已经说了吗?要去看看楼晏。照楼晏现在这种被她亲手给伤的半死不活的样子,她去亲自看看也好,也不枉费晟王以命相抵。玄元之力啊,他是被十成的玄元之力所伤,九月现在要是不去看他,那才是真真的白眼儿狼。”
烈北风顿时一脸莫名的瞥他一眼:“你什么时候会说这种话了?你竟然也有良心?”
第490章:你这是醒了
浮墨默然的坐在房间里,回头道:“这与我的良心有什么关系?”
烈北风虽然对九月醒来就打算去看楼晏的事很不爽,但终究也是没有多说,回头号就看见九月的身影已经在院中消失。
位于吉州城的这一处庄园里,虽然天气寒冷四面都是雪,但却雕梁画栋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
九月无心参观这间庄园,只在问了几个侍卫后便直接迅速向楼晏所住的别院方向赶去。
刚疾快的步入院中,守在门外的承封用着一脸异样的目光看了她半晌,九月亦是看了他一眼,在看见九月眼中那些代表着清醒的眼神时,承封没有说话。
那日之后浮墨说过,九月经此一撞,五识该是已经彻底通了,虽并不是豁去她自己的命,却是豁去了楼晏的命陪她撞了这么一次。
“阿九姑娘。”他走上前,试探着轻唤了一声。
九月点了点头:“你们王爷他……怎么样了……”
承封没说话,只对她恭敬的微微俯身,将院门前的路让开,意思是让她自己进去。
九月没有再问,直接走了进去,到了里面紧闭的那间房门外后,刚要抬起来敲门的手僵了僵,站在门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进去。
忽然,里面传来万全的声音:“爷,您这伤还重着呢,别再出门了,外面天冷风大,若是再着了凉,伤上加病,可就更难养了……”
里面传来几声咳嗽的声音,然后便没了话。
然后,眼前的房门就开了,万全走出来,在看见门外的九月的瞬间,当即惊了一下,一脸惊讶的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她,小声说:“阿九姑娘,你这……”
九月对他扯了扯唇,没有解释,万全自然也和所有人一样知道她的情况,见她竟然真的醒了,便点了点头,将房门大开,示意让她进去。
九月走进后,万全便直接出了门,顺便在外边将房门关了上。
进了房门就看见屋子里的那只八角桌上放着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她走过去,端起那碗滚烫的药来放在鼻间闻了闻,确定这药是给楼晏喝的,便端着药碗转身走向了床边。
“万全,我不是已经说了,让你先回房,不必……”
楼晏身上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声音有些低哑,在九月走到床边的刹那,他顿时噤了声。
四目相对,九月端着药碗站在床边,楼晏看向她,虽然眉目间并无太多错愕,但却多多少少还是有丝诧异。
接着,他便皱了皱眉,缓缓坐起身,九月忙将药碗放在一旁,伸手去扶他,让他靠在床头,又伸手拿过一个软枕来垫在他的背后:“来,慢点。”
直到楼晏在床头靠下,九月没敢去看他的眼神,直接回身拿过碗来,用匙子在碗里轻轻搅了两下,盛起一勺来放在嘴边吹了吹,等到不再那么烫了,就直接喂到楼晏嘴边:“喝药吧。”
楼晏看着她,没有动,轻哑的声音平静道:“你这是醒了。”
九月并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掉眼泪,特别是楼晏面前,习惯了在他面前逞能,习惯了与他斗嘴,习惯的在他面前争强好胜,哪怕是遭遇冉云知的事时她也可以仿佛无所谓的扭头去青烟楼做她该做的事,可此时此刻,她是真的眼眶发热。
忍了许久,她才吸了吸鼻子,一边将勺递向他嘴边一边哽咽的说:“你先吃药啊……”
楼晏抬起手,轻轻抚住她的手腕:“再凉一凉就吃,先放下。”
九月另一只一直在端着药碗的手的确是被烫的有些疼,便依他的话将药碗放下,还没说话,楼晏的手已经将她那只被烫红了的手牵了过去,温热的手指在她被烫红的指腹间抚了抚:“醒了就好,别想那么多,我只是暂时受了内伤,没什么大碍。”
到了嘴边想要说一句道歉的话,可对着楼晏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最终九月也只能瞪他:“干什么这么拼死救我,你明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身负多少个百姓的期望,何必为了我差点送命,我那分明是打算去要你的命,你竟然连躲都不躲。”
楼晏的手指在她手心里轻轻抚动,最后将她的手握在掌心:“无妨。”
越听他说这种无所谓的话,九月的心里就越难受,可见他就这样躺在床上,连没事跟自己扯皮斗嘴的力气都没有,就只能忍了忍,伸手又拿起药来一边轻轻吹着一边自己喝了一小口,试着温度。
见这丫头竟然还有这么细心的一面,楼晏勾唇:“听浮墨说,你在听到我死讯的时候要直接冲回洛昌城去找我?”
想到自己最开始的窘况,九月只沉默的吹着手中的汤药,并不说话。
“傻丫头,洛昌城一带都已经被破,你就算赶回去也什么都找不到,好在浮墨跟上了你,否则只怕因为这次的疏忽而导致的后果会更严重。”
“不至于。”九月顿了顿才说:“虽然我接受不了那个事实,但只要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能猜得到你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人给算计的人,向来只有你楼晏算计别人的份儿,被算计的这种事怎么可能轮到你的头上。”
九月说着,就将已经被自己吹凉了许多的药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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