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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庶女:盛宠四小姐-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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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侍卫见她是真的面色苍白,像是刚刚从床上勉强爬起来的样子,眼中的疑惑才打消了几分,只冷声道:“既然明珠县君安然无恙,我等也可回宫中向太后复命了。看起来县君您现下红疹已消,可是要与我等回宫面见太后?”
九月对那几人客气的俯了俯身:“臣女今日仍感到病痛缠身,但是清早时听见这两个丫头说,太后因为担忧我的安危,竟然派兵包围了丞相府,我实在担心会出什么问题,早上硬是逼着自己喝了不少的药,这才勉强站得起身走出来向几位官差赔不是,如果太后实在着急,请几位等一等,容我回房中沐浴更衣将一身病气洗去,再随各位入宫。”
在那几个侍卫点了头的时候,九月直接给正瘫坐在地上发呆的称心和如意使了个眼色,两个丫头连忙起身跟着她回了水榭。
九月什么都没有说,两个丫头虽然好奇她这几日究竟去了哪里,怎会忽然失踪的这么彻底,而且似乎还拿走了许多必备的东西,但现下丞相府被包围,人人自危,四小姐既然回来了就必然要尽快让她先进宫见面太后,将太后那边安抚了才行,所以两个丫头什么都不敢问,只是一直尽快的替四小姐整装打扮。
“我娘和绾绾那边如何?”九月坐在镜前,趁著称心和如意帮她梳头的时候问。
“二夫人和六小姐都在平云院,虽然也替四小姐您的事情忧虑,但是丞相爷这几日也在府中,今日相府才会包围,大家都没有什么事,只是很担心四小姐您的安危,毕竟都不知道您的去向,生怕太后因此真的会怪罪丞相府……”称心小声说。
“二小姐这两日在明月院中听说了这事,一直在说四小姐您是鬼怪附身,有妖法,转眼就会消失,说您不会再回来了,一定是被捉妖师给抓走了……”如意在旁边也是声音很小的说。
九月哼笑:“苏衿之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得了空子就想钻,放在以前,这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
不过话说回来,太后这么急着要见她,看来是平王党那边已经急切的要知道安王府的动静了,这几日楼辞远“病重”不能现身,太子和皇长孙都在关禁闭,眼下正是平王党趁势抢夺各种先机的好时候。寿宴之时太后就已经打算对她这个未来的安王妃下手开始拉拢了,没料到速度会这么快,九月人还没有出城,这丞相府就因为她失踪的事情被包围了。
不解决了太后,她想毫无牵挂的离开,似乎也不太可能。
九月最终也没对两个丫头解释太多,更因为她是直接被大内侍卫带走的,所以也没去平云院见赫连锦枝和绾绾,更也没有去见苏升平,直接随着侍卫出了丞相府,上了进宫的马车。
第285章:眼线众多
马车在皇都城街中向宫门的方向走去,九月正在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忽然,马车停了下来。
“前方可是宫中的马车?”外边忽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九月随手掀开车上小窗口的帘子,向外看了一眼,见是一个穿着铠甲气度颇为大气的武将正骑在马上,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马车前为首的侍卫一看,立时下了马车走上前去拱手道:“原来是杨中尉,中尉大人今日怎会有时间在这宫外街上策马?我等奉太后之命,前往丞相府接明珠县君入宫,马车里的人是明珠县君。”
“哦?”杨中尉望了一眼那马车,了然的点了点头:“听说了,太后近日因为浅月国那五十万军饷而心情大好,自浅月国使者前几日返程后,得了空闲的时间就一直想召见县君进宫,倒是听说这县君病了几日,不知现下的病可是好了?”
杨中尉。
九月的脑子迅速的在翻找着自己已经熟记的各方势力的的党羽,此人乃为护军中尉,禁卫军最高将领,在宫中和武将中是个数一数二的人才,只可惜现在是太子手下的党羽,一心扶持储君上位,与平王党之间黑过脸,并且听说脾气不怎么好。
现下这是太子不能出来,就叫这杨中尉出来拦下她的马车探口风来了。
九月自然是不能为安王府和丞相府惹祸的,何况她是一个未婚女子,又称病多日,中尉大人就算是拦下了马车,她也不必出去见这一面,便只隔着马车的车帘轻声道:“小女身体已经康复许多,谢中尉大人关怀。”
那杨中尉在马背上笑了笑,忽然下了马,向马车的方向走了两步。
几个大内侍卫顿时便一脸谨慎的看着他,似是怕他将这明珠县君给带走。
但杨中尉这时却停下脚步,笑道:“听县君这说话的语速和气息也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本官无非也是路过,巧合撞见这马车,看起来像是从宫中来的,便好奇是哪位主子被接进宫里,没想到竟然是数日之前在宫中夺得华彩的明珠县君,恕本官眼拙,莽撞的拦了县君的路,还望县君莫要怪罪啊。”
县君仅次于郡主之位,虽然只是平民未婚女子中的最高赐位,但经太后和皇上亲口赐封,这位号便也不同凡响,即使这杨中尉的官位很高,对她这么一个刚刚为国夺了好处的县君也要礼让几分。
这一点九月自然是懂的,来到这个地方这么久,该有的规矩和礼数还有各种人际关系她早已理了清楚。
她便笑了笑,轻声说:“中尉大人言重了,小女子能与中尉大人言谈几句,已是幸事,这条路既然是通向皇宫,难免会中途遇上诸多拦阻,小女子终究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丫头,哪能与诸位大人计较什么,何况太后召见,小女子纵使是拖着病体也必须进宫一见,这会儿身体不适,马车能停下来一会儿,我也方便喘口气,觉得舒服许多。”
听九月这翻话,实在是听不出她究竟是主动配合进宫面见太后,还是被强迫的,而她的言谈中所言却显然是太过中和,完全听不出她想替安王府选择哪一边。
杨中尉挑了挑眉,为这马车中年纪轻轻的女子的小心和智慧而称奇,却也不能再多做停留,便抱了抱拳笑道:“既是如此,那本官就不耽误县君的时间了,早些进宫面见太后,快去快回,也好早些回相府中休息。”
九月淡笑:“自然是快去快回,小女一介平民,怎敢在宫中久留,太后与皇上天威之处,小女子这一身病体还怕是承受不住呢,丞相府才是小女子的归宿,总要尽快折返的。”
杨中尉听了这番回答,终究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牵了马走到了一旁,笑着示意他们继续前进。
直到那些侍卫和杨中尉客气的告了辞,马车向前走了有一会儿,九月才缓缓掀开帘子向外看去。
太后召见她的事情已经被传开了,杨中尉竟然知道她现在这个时间被送往皇宫,可见不仅本来就打算投靠太子的丞相府中有太子的人,就连太后派来的这些侍卫里也必然是有太子或者皇上的人。
不然她才刚回府,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被接进宫中了,太子那边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听到动静?
这宫中,太后和皇帝,平王和太子,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果然没一个是善茬。
因为被杨中尉堵了一次,那几个侍卫显然意识到问题所在,马车的速度加快,没多久后就一路直接进了宫里。
九月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情去观赏宫中的盛景,反正太后寿宴已过,那些张灯结彩的东西肯定也已经摘下来了,现在已经是傍晚时分,她只靠在马车里安静的享受着晃来晃去快要吐了的“销魂滋味”,直到马车停了下来,外边有侍卫请她下去,九月才倾身上前掀开车帘,抬眼就看见“昭仁宫”的大殿近在眼前。
昭仁宫,太后的寝殿。
既然是在这里见她,皇上和皇后这会儿应该是不会在这里。
九月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那几个面无表情的侍卫,直接下了马车,在侍卫的引路下走进了昭仁宫的殿门。
这昭仁宫不似仁德宫殿那种专门摆宴的地方,因为是太后的寝宫,每一处都透着雍容与精致。
殿内云顶檀木做梁,白玉壁为灯架,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基,六尺宽的沉香木在正殿中的阔床边悬着鲛绱宝罗帐,帐上遍秀着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浮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九月立在正殿之中,殿中的几个宫女已经进了里面告知太后,她就在这里等着,抬眼就看见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而向里望去,虽然不敢向里走,但隐约也能看见里面的内殿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
所谓步步生莲,这太后的寝宫如此精致,可见太后这个人的心思与品味究竟有多么的细腻。
听见里面传来的脚步声,和几个为首的宫女先走出来给她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太后要出来了,九月便无心再欣赏这殿中的一切,抬起眼便目视着前方的珠帘。
第286章:步步紧逼
不多时——
珠帘翻动,太后一身华服走出。
但不似那日在寿宴时的盛装,这会儿身上所穿的该是平日里在寝殿中的凤袍轻裳,看起来质地极好,每一个轻纱锦缎中都有着隐隐的金线浮动,而且似乎很轻便舒适。
九月恭敬的跪下身去:“臣女苏九月,恭请太后金安。”
太后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直接坐到了正殿中央的阔床上,然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抬起手揉了揉眉心:“哀家听闻,近日你身体不适,对任何人皆是避而不见,对哀家的召见也是推托了五日,怎么,还真的是病的很严重?”
九月来时依旧将脸上涂了些脂粉看起来略有些苍白,她抬起脸,轻声说:“太后恕罪,臣女的确是病了,来之前已经向几位侍卫官差解释过,臣女是因为发热出了疹子,怕过给别人,所以就将自己关在府中的水榭里几天都没有出门。臣女阁中的丫鬟也只是给我送些吃食,其他时间都没有被允许进去与我接触,所以府中的人大都以为我出了什么事,一时间也不敢妄论,所以才会让太后您起了疑心,这一切都是臣女的疏忽,病中昏睡没有交代清楚,才会如此大动干戈。”
“原来是起了疹子,怪不得。”太后的面色这才缓和了许多,却是抬起手揉了揉额头:“哀家前些日子的心情好,本是想要召见你进宫来与我说说话。”
九月恭敬道:“臣女只是一介民女,面对太后的天威便会紧张,只怕无法为太后排忧解闷,何况臣女年纪尚小,为免说错什么话得罪了太后,爹爹特意嘱咐过,在宫中莫要多话……”
九月是真的将自己当做一个十四岁的不太成熟的丫头去说的这番话。
太后一听,本来还觉得她是个人精,这会儿却是挑了挑眉,瞥了她一眼,倒也是没有怪罪,只是摇了摇头:“也罢,到底也还是个孩子,寿宴那日见你才思出众,一时兴起就封赏了你,过后也的确考虑过,你年纪不大,怕也是顶不住这许多压力。”
“宫外人都传言太后德高望重,是个慈祥的长辈,臣女一直也只是听说,今日见太后如此理解臣女,臣女实在是有愧,望太后饶恕臣女这几日的怠慢,实在是在太后寿宴之日,臣女也是一时莽撞出来巧合的说中了答案,得了赏赐后心中却一直愧愧不安,才会在后来这几日因为心思繁重而重病缠身,臣女这火啊,上的可是很大呢……到现在都还没有消下去……”
九月最后的话里有些撒娇的意味,太后年纪老了,听她这像个孩子一样的话,又是笑了笑,摆了摆手:“行了,别跪了,哀家是在这宫中闷了,想起你这孩子心思玲珑,也许能说陪哀家说些有趣的事,谁想到你这孩子这么怕我,那也便罢了,先起来吧。”
九月慢慢的站起身,退到了旁边的一侧去,没有多言也没有抬眼向四周乱看。
太后抬起手,在满是白发的发间轻轻抚了抚,再又瞟着她那一直低着头规规矩矩的样子:“今日你这丫头倒是没有带面纱来,不过脸上就是这么一块胎记而己,有什么可值得那些人乱传的,在哀家来看,你这孩子什么都好,胎记也没有什么大碍。”
九月微笑:“谢太后,这人的长相都是父母给的,臣女有幸生在丞相府中已是感恩戴德,自然是不敢抱怨任何。”
“你当然不必抱怨,女子太过注重的容貌美丑,不过就是为了能找个好夫家,我那曾孙子待你可是极好的,显然并没有在意你的容貌,他已在哀家面前说过几次你的好,哀家也看得出来,远儿是真的喜欢你。”
听见楼辞远的名字,九月的眉目不动,只是勾唇笑笑:“世子是怜我罢了。”
太后轻笑:“这世间诸多男女,男子对女子要有感情才会有怜爱之心,若无感情,又怎会怜你?”
说到这里,太后也没再让九月继续说下去,而是睨着她,轻道:“明年哀家便会择个吉日让你和远儿成婚,你们二人成婚后,可以选择在宫中住下,远儿的身子需要调养,宫中的御医也可常守在他身边,哀家也能多看你们几眼。并且,月儿你这孩子现下虽然是年纪小,看见哀家就会紧张,但在宫中住久了,再过两年也就不会再与哀家生疏了。”
九月抬起眼:“太后……”
太后抬起手,阻止了她正要说出的话,一味的轻道:“月儿,哀家年纪已过八十,活不了几年了,身边也没有个什么让我看着顺眼的丫头,那日在寿宴之上,你这孩子让哀家一眼就看中了,所以才会封赏于你,而眼下距离你与远儿成婚的日子也不会太久了,不如你找个时间就住进宫里,时常陪在哀家身边罢……”
果然被九月猜中了。
因为安王与楼辞远向来行事诡秘,看起来是不问世事,但安王毕竟是一朝亲王,不可能在背后一点实力都没有,这诸多纷争中将安王府卷进来,必然还是要想方设法的拉拢的。
既然安王和楼辞远那里总是看起来云淡风轻的无法下手,就真的拿她这个未来的世子妃下手了。
硬的不行,直接来软的。
但明知道太后是什么目的,可这样的对话,九月一时间找不到更好的方式来拒绝。
无论她拒绝的方式是激烈还是委婉的,终归都是拒绝,都说伴君如伴虎,太后亦也不是好伺候的主儿,这老太太八十岁了,兴许正等着她开口拒绝,好直接发怒对她施加压力让她不得不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有为了维护丞相府和安王府的安危而做出选择来。
九月现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先不回答,可又要找什么样的理由来拖延时间?
毕竟太后会如此直接,这么迅速的切到了正题上,是超出她本来所预料的。
“怎么不说话了?”太后揉了揉额头:“哀家这几日睡的不怎么好,月儿你既然熟知药理,必然还是对医术有所精通,过来,替哀家按一按。”
九月的心下暗暗一惊,如果这一会儿皇上“巧合”的来了太后的寝殿,看见她这个安王府的未来世子妃在给太后按摩头部,会怎么想?
正在纠结要如何进退,忽然,两个宫女自外边快步走了进来恭敬的说:“太后,晟王殿下来了。”
第287章:及时赶来
九月从来都没有在听说“晟王殿下来了”的时候觉得这么开心过。
太后亦是在听见宫女的话时,眼神变了变,然后若有所思的抬起头看向殿门外的方向,显然是不知道这老十六忽然来她这里做什么。
那苏九月又安静的站在一旁不声不响的,应该和老十六没什么关系。
待到宫女走出去没一会儿后,九月便看见一道万分熟悉的身影自殿门外走了进来。
楼晏今天并没有穿平日里在宫中的朝服,而是一身如雪的白衣,在九月看着,怎么看怎么觉得他似乎是本来在哪个宫殿里正休息,结果应该是听说了什么事情而临时披上了一件袍子就出来了。
当然她也觉得自己可能是多心了,双眼悄悄的瞟着那道身影,楼晏走进来后便对太后请了安,那双眼睛压根就没有看向她,或者,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这里,也没向这边看,就跟没注意到她这个人似的。
九月虽然乐的清静,终于可以暂时抛却太后给施加的压力,一会儿直接找个理由先告退,什么事情都要等安王府那边有了动静之后再说。
但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可一双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瞟了瞟周围,再瞟啊瞟的落到了那一身白衣出尘的男人身上。
“老十六不是在良辰宫中陪伴良贵妃?今日怎么得了空来哀家的宫里请安了?”太后对楼晏是十分的和颜悦色,眼中满是长辈的慈爱和对他这个孩子的喜欢。
楼晏请安后,淡笑道:“孙儿这两日偶感风寒,没在良辰宫中陪伴母妃,而是在倚亭轩中暂住。”
“哦?老十六你这是病了?”太后立时定定的看了他几眼,瞧见他的脸色的确比起平日里添了少许的憔悴,便摇了摇头:“哎,也难怪,你这孩子自小身子骨就硬朗,很少生什么毛病,但是这些年远居漠北,这忽然回到皇都必然是有所不适,这又恰逢深秋临冬的日子,天气冷热交替的太快,你会生一场病,倒也是不奇怪。”
楼晏叹笑:“太后说笑了,孙儿小时候也没少生过病,只是十二岁后常年到军营中走动,厉练的多了,才真的算是硬朗了些。”
太后摇头:“老十六,你这身子也不是铁打的,为元恒皇朝效力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过一声怨言,如今见你这般憔悴的模样,哀家反倒觉得你终于像个人了,而不是一块从来都不会叫屈叫疼的铸铁。”
九月在旁边悄悄的看向楼晏的脸色,还真的是有一点点苍白,虽然仍然是那么清俊好看的,但比起平日里的模样,倒也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憔悴,怪不得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原来是这么回事。
楼晏也没有因为太后这番话而多说,只是笑了笑:“孙儿这病倒是不严重,不过最近的确是因为深秋的天气不适,莫说是孙儿这体质都已病倒了,连母妃的身子在这些日子里也没少受折腾。”
太后轻叹:“也是,这几日的风特别大,哀家前些天被风吹着了,这头就疼了几天,这两日也甚少出门了,等到再过上一个月,下了雪,也便能好上许多。”
“哎?对了。”太后忽然看向一直静漠的立在一旁的九月:“寿宴那一日,老十六你不是有意要叫月儿去良辰宫中为你母妃探诊么?哀家听说因为前几天月儿起了疹子,一直避于见人,连你的面子都没有给,你亲自去了丞相府请她,她都没答应跟你进宫呢。”
太后一边说一边笑:“月儿这孩子的确是年纪小,不太懂得事故圆滑,先是折了你老十六的面子,再又被哀家连召了五六日方才进宫,若不是哀家知道她年纪小不太懂得这些人情事故,旁人都会以为她这丫头年少轻狂架子摆的极大呢。”
楼晏这才转眸,看了九月一眼,那一眼极淡,看不出什么情绪来,转瞬便是随着太后笑了笑:“太后说的是,苏丞相家的这位四丫头,性子的确是倔的很。”
太后更是笑道:“是啊,是个倔丫头,哀家倒是喜欢她这种脾气,年纪小,又聪明,却更也简单真实,能让哀家开心,所以正想留她在这宫中陪哀家,不过这丫头暂时还没答应。老十六,你向来是最懂哀家的心思的,你的话也向来有道理,不如替哀家劝劝她。”
九月在一旁保持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不言不语,继续将自己一“倔”到底,反正太后不是正说欣赏她这种脾气么,那她就继续演着。
楼晏这时却是又看了她一眼:“哦?太后如此挽留,明珠县君竟是没有同意?”
九月垂下眼:“十六爷,臣女并没有拒绝,只是这正跟太后说的开心着呢,就被十六爷您给打断了……”
楼晏的眉目一顿,顿时瞥了她一眼,太后却是当即就笑出了声来:“哈哈哈哈,老十六你看看,这丫头的性子有多乖张,她这是把罪都推到了你身上去了,怕哀家怪罪呢!”
楼晏淡笑:“这种皮实的丫头,怕也是只有太后您能收拾得了,不过……”他顿了顿,淡道:“孙儿此时忽然赶来昭仁宫,自然也是听说了这明珠县君进宫的事,思及我母妃的病,料想这满脑子稀奇古怪的药理和医术的丫头兴许能医治出些效果来,便也抱着这一打算直接来了这里,特意向太后您来抢人了。”
“哦?老十六今儿是来跟哀家抢人的?”
即便是这样,太后仍然笑的很是开心。
九月看得出来,这太后是不敢轻易拉拢楼晏,一方面是因为楼晏的兵权在手权势滔天更又极得民心,绝对不能轻易招惹,必要处处客气着,一方面也是因为太后真的喜欢这个孙子吧,老人家此时看见孙儿来探望她时这眉开眼笑的样子,不像是做假的。
楼晏微微勾唇:“明着是来抢人,实际自然也是因病中体弱久睡,睡梦中想起幼年时曾常围绕在太后膝下的时光,感念时光易逝岁月已老,忽然甚至是想念太后,便就借着这么一个理由来探望您老人家罢了。”
太后深深看了他一会儿,不知究竟是否有所动容,但却还是微微叹了口气,缓缓道:“放眼朝中这些皇子皇孙,也就只有老十六你还有这份心……”
第288章:并不是自做多情
太后说完,便抬起手放在额间,靠在阔床的一旁。
楼晏始终眉目轻和,嗓音清澈而低沉:“天家之地,本就难以享受民间最为平常的天伦之乐,太后年过八十仍要为儿孙操心,孙儿看在心中,自是有所感叹。”
太后哼笑,摇了摇头:“老十六,你这孩子向来都是看得最明朗的,远走北漠,远离纷争,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九月有些惊叹了。
太后今日与楼晏之间的对话完全和那天在寿宴之上的感觉不同。
那天是百官同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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