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血卫-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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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都三十年了，也不知道他上一个主人现在究竟是死是活，如果他还活着，那也该有九十岁了吧？”


萧山河笑了笑，轻轻弹去粘在剑刃上的灰尘，继续向前走着：“是呀！真有点想他了！老徐，你说我们是让岳云修炼罪斩好，还是让他学瑶琴无绳剑？”


徐秋剑说道：“那孩子杀气太重，如果学罪斩，早晚会同无邪的主人一样。还是学瑶琴无绳剑吧，好歹那也是皇帝留给他们锦衣卫的遗物！”


“其实无邪的主人没什么，只不过是世人过于迂腐！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以暴易暴到底有什么错，就像刘宗敏这样的混蛋，就应该把他劈了！”萧山河发觉了前面的人马，突然抖动下手中的软件，双手向前猛砍下去——只见一道气浪从他脚底而起，沿着剑的方向，骏马样飞了出去。气浪路过之处尘土飞扬、花草被连根拔起后碾趁粉碎，就连旁边的一棵古树也被剥掉了一块树皮。前面的闯军根本没法躲闪，一批战马正好挡在气浪面前，结果连同它的主人一起被活生生劈成两半，肠子、内脏、脑浆漫天飞溅了起来……那队不知天高地厚的闯军，顿时淹没在一片恐惧的惊慌中。


“老徐，看到没，它还是那么快！”萧山河擦了擦手中的软剑，又站在原地横向挥剑，一排流星似的剑气又向着那队人马奔了去。被击中身子的会在胸口留下一个打穿的洞；被击中四肢的会在不知不觉中丢掉一只腿、或者一只胳膊；而那些不幸被击中的头部，则会如同鞭炮一样炸开、爆裂。


“好了，把你的无邪收起来吧！”


“为什么？我在中暗器的时候才明白，对待这些恶人，就应该用比他们更残暴的手段，只有这样才能将恶人斩尽杀绝！”


“可你面前的只不过是士兵，不是恶人！”徐秋剑抢在萧山河要出剑之前，用自己的剑气割断了最后一个士兵的咽喉。这已经很仁慈了，毕竟这样的死法不会像刚才那么残酷。


萧山河把剑收了起来，继续向着京城的方向走去。看了看徐秋剑，笑着说道：“岳云真应该是我的徒弟，你们师徒两个一点也不像！”


“不像？你错了，岳云本性善良，只不过是被锦衣卫的思想左右，所以才会变得看似残酷。”


“你呀！锦衣卫其实各个都是好样的，虽然我萧山河三十年前是他们追杀的对象，可我一直佩服这群小子！”


“他们的精神是可贵，可惜那不是习武之人应当做的！”


萧山河瞟了眼徐秋剑，不服气地反问道：“你说习武之人应当做什么？”


“应当以侠义心肠维护正义，应当挽救那些被邪恶所左右的人，而不是将他们杀死，应当……”


“去你奶奶的！又要跟我讲道理！两个人拿着刀剑对打，难道你还怕把别人给杀了？你早晚死这颗侠义心肠上！”


徐秋剑笑了笑，看着萧山河说道：“生亦我所欲，义亦我所欲，二者不可兼得，舍生而取义也！我师父从小就是这么教我的，所以就算死在义上，那我也算是值得了！”


“你真伟大，你师父他老人家更伟大！”萧山河突然停了下来，向着徐秋剑鞠躬，然后又伸出了大拇指：“知道我怎么评价您吗？”


“怎么？”


“你他妈的死了都活该！”


“这老东西！唉，你这是去哪？”


“去给文蕊买点不酸的早饭！”


　正　文　　第十七章　风中柔情

吃过萧山河捎回来的早饭，公孙文蕊得意地拿着特意为岳云留下的鸡腿跑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同他一起欣赏着阳光下的风景。“那！这个给你留着的！”


岳云看了看，将她抱进了怀里，逗她道：“我可不敢吃，师叔说了，谁要是敢跟你抢东西，他就把谁弄水缸里淹死！”


“才不怕他呢，我就不信谁敢动我相公！”公孙文蕊笑了笑，用嘴轻轻撕咬下一块，然后小心翼翼地放进岳云嘴里：“我真希望咱们能回到金沙村那个时候，你躺在床上我就给你喂饭，虽然很辛苦，但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整天为你提心吊胆！”


“是啊！如果我知道咱们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我那天在宫里就不会救你了！或许……或许我会把你同那个要欺负你的人一起杀了。”


“为什么？”


“因为把一个女人娶回来就要给她幸福、安稳的生活。可我岳云把你娶了，却让你跟着我一起亡命天涯，可能还要这样过一辈子。”岳云笑了笑，抱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了。“如果这样，还真不如让你死。”


公孙文蕊顺势抱住他的腰，看着他，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那你现在把我杀了吧！”


“舍不得！”


“你当然舍不得了！笨蛋！其实跟你吃苦，也是一种幸福。我们在成亲之前根本不了解对方，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的日子，可能更适合我们去发现彼此身上的优点、发现值得为彼此托付一生的东西。”她贴进丈夫的怀里，轻轻逼上眼睛。


怀中的美人就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岳云也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生怕惊了那可人儿的美梦：“那你发现我有什么值得你托付的东西！”


“嗯……我发现你特别真，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就这些？”


“还有你身上的血性，尤其是你面对敌人时候的那骨子劲。我想全天下的女人看到你那样子，一定都会爱上你！”


岳云笑了笑，爱抚着妻子的长发，说道：“傻丫头，所有锦衣卫都是这样。虽然有人说我们残忍，也有人说我们奸恶，但我们却始终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不论它是对是错！”


“做锦衣卫真难，做锦衣卫的媳妇看来更难！”公孙文蕊突然坐了起来，双手搭在岳云的肩上，努力用眉尖调戏着岳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直到发现他的下体有了反应才开口说话：“岳云，你发现我身上有什么值得你爱的地方没有？”


“当然有！”岳云喘着粗气，四处看了看，迫不及待地将公孙文蕊按到在草丛中，一面用力抓捏她亭亭玉立的胸脯，一面急迫地说道：“你美丽……你善良……你诱惑……”


公孙文蕊并不想反抗，但出于女人地本能，她还是用手指挡住了岳云的唇，声音也比刚才更娇滴了：“那……那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


“我也爱你！”得到满意的回答，她也变得同岳云一样狂躁，不但发疯样地亲吻着他，还将自己雪白的玉手放进了岳云的裤内，取出他的下体，轻轻把玩着：“你……帮我！”


“我帮你！我帮你！”岳云一把便将她的衣裤撕了开，一头扎进她的怀里，在那诱人的肌肤上舔食着。


公孙文蕊看着太阳，享受着来自自己爱人的幸福，心里暖暖的。她改了改自己的口气，有些严肃地要求道：“岳云！在我胸前咬个印，脖子上也要，手上也要！”


“我怎么舍得！”


“那是你的标记，有了这个，全天下的人都会知道我是你岳云的人，以后你想赖也赖不掉！”


“那也不行！”


“那你就别碰我！”她强装生气，一把推开了岳云。刚准备站起来，便被岳云死死按了下去。他按照她的吩咐，在她的身子上咬下一排排渗着血丝的伤口。在她疼痛的呻吟中，闯进她的身体，引领她到达了一个只有他们两个的、充满幸福与诱惑的地方……


起风了，柔软的芳草在它的摇曳下，阵阵撒发出独有的清沁。同样撒发出来的，还有能挑逗两人神经的汗水的味道。


一番折腾，强大的岳云已经“瘫”在了地上，而公孙文蕊却还是充满活力地趴在他胸口，继续播弄他不坚定的神经。“岳云，我漂亮吗？”


“嗯，漂亮！你是天下最美的女人！”


公孙文蕊笑了笑，将被岳云撕破的衣服披了上，撒娇地说道：“你看你，把人家衣服都给撕破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她胸口那对含苞待放的“花蕊”却隐隐露在外面。岳云顺手捏了过来，那动作也比刚才温柔了不少。他看着公孙，用充满磁性的声音问道：“你这算是在勾引我吗？”


“当然算了！”她翘起了樱桃般的小嘴儿，有意识配合着岳云的动作：“我是你妻子，就算我勾引你那也是天经地义。谁让你自己意志不坚定，就不能坐怀不乱？”


“你都知道你是我妻子，那我对你不坚定也就是理所当然咯！”


“小滑头！哼！”她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下岳云的额头，脸上带着微笑。“你把我衣服都弄破了，待会我怎么回去！”


“没事，反正你是跟我出去的，就算衣服破了他们也不能说你什么。”


“那怎么可以，让人家看到多不好！”


“怕什么，人都是我的了，怎么还怕别人知道？”


“去你的！我不管，你把衣服给我穿！”


“穿吧！自己脱！”


“这可是你说的，那你可别怪我勾引你哦——啊！你这个坏蛋，不给！不给……哈哈……”


风更大了，这次过后，两个人再也没有力气继续了。岳云还是躺在那儿，而公孙文蕊则躺在他的胳膊上，将头紧紧藏在他的腋下，每一次呼吸都可以清晰地嗅到他的汗味儿。“岳云，要是永远都能这样无忧无虑的跟你在一起，那该多好！”


岳云闭上了眼，将自己的披风拿了过来，盖在两人身上。他笑了笑，回道：“傻丫头，如果永远都这样，那我就不值得你爱了！”


“嗯。”


“文蕊，你后悔吗？”


“当然不后悔，嫁给你是我上辈子的德行。”公孙文蕊拖着疲倦的身子，努力给了岳云一个激情的吻：“我爱你，我愿意一辈子跟着你受苦！”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


“生孩子？你怎么想起问这个了？”她的脸红了起来，笑着躺了下去。“咱们……才几次嘛，哪有那么快！”


“我是说如果你有了，愿意给我生吗？”


“废话，不愿意也没办法！”


岳云一听，转身抱住了她，脸贴着脸地问道：“那我要你给我生一对龙凤胎！怎么样？”


“你真贪心！生什么我怎么知道！就算知道，那也不是我做主的。”


“那我不管，我就要你给我生龙凤胎！”


“你真不讲理！”


“就是不讲理！如果我们有了龙凤胎，男孩跟着我学武，女孩就跟着你学做家务，你看好不好？”


“其实我不但会做家务，我还会琴棋书画，信吗？”公孙文蕊得意地笑了起来，手指轻轻放进岳云的嘴里。“只不过现在没法让你发现我身上的优点。等咱们把太子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就带你去见我父母，然后带你到扬州玩，带你吃我们那最有名的狮子头。再让我爹给咱们买一套宅子，到时候你就在那儿指挥锦衣卫跟李自成打仗，我呢就给你做饭，给你生孩子，伺候你！”


“那样会牵连你和家人的。我打不过李自成，真的！”岳云轻轻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头发，继续说道：“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你送到扬州，然后我带着人继续打仗，你就在那儿安稳地过日子。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就为我守三年寡，然后改嫁他人。”


“不准胡说！我男人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没有他打不过的人！李自成算什么，你单枪匹马会了他两次都差点要了他狗命，才不怕他呢！”


“傻瓜，打仗可不能靠一个两个人。李自成虽然不算什么，但他手下还有几十万的兵马，我岳云再厉害，带着那几个锦衣卫也没法跟他们斗！”


“那……那就不能不打？咱们安稳地过日子，隐居山林，那样不更好？”公孙文蕊强装玩笑的语气，试探性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那怎么可以！我是锦衣卫，吃皇粮长大的。从小我就受皇恩，吃好的、喝好的，现在皇上出事了，大明有难了，我要是不去死，还有谁去？”


“我逗你呢，看把你认真的！”


“不，你没逗我，我知道那是你的心里话！”岳云坐了起来，将自己的衣服披上，然后一边为她整理衣衫，一边说道：“哪个女人都希望过安稳的日子，这一点错误也没有。如果我岳云只是江湖剑客，我大可不必这么出生入死。谁不想守着老婆孩子热炕头，可如果谁都去守，那国家怎么办？”


“我明白！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要求什么的，谁让我是你媳妇、是锦衣卫的媳妇呢！我认了！但你要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把我带在你的身边，你死了我就陪你去，你也不准拦我！”


“嗯！我答应你！文蕊，下辈子我一定娶你，然后带你过幸福的日子！”


“如果下辈子你做农夫，我一定还嫁给你！但你如果还是锦衣卫，我死也不会嫁给你！”说着，她又哭了出来。


“好！下辈子我就做农夫！好了，咱们该回去了，今晚又要出发了。”


“再抱我下！”


　正　文　　第十八章　血没夕阳


黄昏时分，岳云一行人马带着太子踏上了南下的征途。清军已经入关，李自成在清晨便撤出了京城，这次除了要躲避与李自成的人马遭遇，更要避免被后面的清军发现踪迹。


路线是徐秋剑与萧山河定下的，全都是些山间小路，而且都要夜晚行动。


“报！”派在前面的先锋突然跑了回来，跪倒岳云面前禀报道：“报指挥使大人，前面发现闯军小部队，大约百余人。”


不善谋略的岳云看了看徐秋剑，问道：“师父，咱们要不要躲一下？”


徐秋剑缕着胡须，仔细盘算起来，而一直不问正事的萧山河则第一个站了出来，说道：“我看咱们不能躲，打过去！小样，咱收拾不了他几万人马，还不敢动他这几只小蚂蚁了？打不死也吓死他，看他们敢再给我下暗器！”


“可是师叔，咱们不是说好要尽量避免与敌人交战吗？现在不同以往，咱们必须以太子的安全为重。”一项喜欢冲动的岳云这次也变得细心起来，看着太子，说道：“这次的任务就是护送太子去南京，如果咱们因为恋战有了闪失，那……”


“我看可以！”徐秋剑下定了决心，看着岳云说道：“咱们应该没有被李自成发现，他今天一大早就撤出京城，这应该是掩护他撤退的小部队。如果咱们把这群人给打掉，那李自成一定会以为这是清军在追击，他的行进速度一定会更快！”


“对！咱们与其想方设法地躲避同他们相遇，还不如追着他们走，让他们跑得更快，这样就一辈子也碰不上了！”萧山河拍了下岳云的脑袋，说道：“你这个笨小子，什么时候能像你师叔我这么英名神武、高瞻远瞩、啊什么什么的！”


“好了，别开玩笑了！岳云，下命令，你师叔有伤，就带两个人留下保护太子和两个女人，其余人一起上！”


“是！师父！”岳云抽出了宝剑，命令道：“留下两个人随同师叔保护太子，其余锦衣卫随我杀过去，一个活口不能放过！”


“遵令！”命令一下，憋了好几天的锦衣卫迅速行动了起来。虽然他们都是从山海关带来的“杂牌”，论能力根本不能和当年南北镇抚司的锦衣卫相提并论，但看他们行动起来那一招一式，说是训练有素一点也不夸张。


锦衣卫以三人为一小队，分成梯次，迅速向闯军靠了上去。岳云跟徐秋剑一前一后压阵，每一步行进都小心翼翼地利用伪装，很难发现。——再看看闯军，农民军的作风一览无余，非但没有像样的警戒阵形，带头的将领居然还在组织士兵蹲下身子挖野菜！说话的声音根本不加控制，生怕别人发现不到他们。


“锦衣卫在此！闯贼受死！”岳云第一个跃了出去，第一剑便撕破了带头将领的喉咙。跟着，锦衣卫的小队从四面八方杀了出来，虽然只有二三十人，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千军万马一般。


这是一场绝对的围歼，大半闯军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便死于突然出击的锦衣卫剑下，剩下的不但没有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反而是在想法逃窜，结果不到一刻钟就全成了尸体，无一幸免。


岳云有些得意地擦去剑上的血渍，随口问道：“有没有受伤或者阵亡的！”


“没有！”所有人都用最大声音庆祝自己的胜利，如果不是岳云有命令，他们一定会像所有的军队一样，站在山顶欢呼雀跃。


徐秋剑走了过来，看了看，吩咐身边一人：“你去后面通知太子他们过来，咱们今晚要连夜赶路！”


岳云拿着从闯军手里缴获来的布袋看了看，不禁大笑起来：“师父你看！这群人天生贱命，临死也不忘给咱们准备点干粮！”


徐秋剑看了看，笑着说道：“这些人都是种田的好手，他们选的野菜一定不会有毒！让人带上，可以解决咱们几天的口粮！”


“锦衣卫听令！把尸体上所有能吃的全带上，有钱的也把钱给拿了！记住给他们埋好，这些兄弟帮咱准备了足够几天的口粮，应该谢谢他们！”


“是！哈哈”


徐秋剑也笑，冲着岳云嘱咐道：“岳云，可不能骄傲了，骄兵必败！”


“师父放心，对付这群当兵还要自备野菜的人，就算骄兵咱们也必胜！”


“你说行军打仗自备野菜有什么不对？”


“既然当兵，那么只能吃两种东西。一种是皇粮，一种是从别人手里抢过来的粮。如果我是这批人马的头子，我宁可让我的士兵抢劫百姓也不会冒着随时被偷袭的危险在这挖野菜！”


“所以大明朝的军队不得民心，三百万打不过区区李自成！而李自成的部队，也会因为他们的农民作风丢江山！”徐秋剑拍了拍岳云的肩膀，耐心地劝道：“徒弟，有人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其实都是屁话！只要有一支战无不胜的部队，天下就是你的。但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可能有不打败仗的部队。打了败仗要恢复，所以又必须用到老百姓，不然你哪来的兵员继续打仗？”


岳云想了想，问道：“那师父你的意思是？”


“命令你的人马从此不准抢劫百姓，要给百姓留下锦衣卫的好名声！只有这样，你以后才能带着他们打仗！”


“嗯，师父放心！”


萧山河带着皇子从后面赶了过来，岳云赶紧迎了上去，跪倒在朱慈？R面前，用最恭敬的语气禀报道：“启禀太子殿下，锦衣卫歼灭闯军后卫部队百余人，我军无一伤亡！”


太子不过是个少年，在宫里的时候论才华算一流，可论起治国或者治军，根本一窍不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居然看了看闯军的尸首，感叹道：“多可怜，下次别这么杀人了，百余条性命呢！”


“太子您说什么？”岳云猛地站起身子，气愤地冲着朱慈？R问道：“请太子殿下大声说一遍，岳云耳朵不好，没听清楚！”


“我说，下次你们别这么杀人了！”


“太子殿下！您所说的岳云不敢苟同！也不会对锦衣卫下这样的命令！请太子殿下想明白了，您的父皇就是被眼前这些死尸逼死的，原本应当属于你们朱家的江山也就是因为眼前这些死尸而变得风雨飘摇！您居然让最坚定的大明锦衣卫对他们手下留情，您这是对锦衣卫的不尊重，也是对大明王朝、对您的祖先的亵渎！”岳云的拳头握的紧紧的，浑身上下青筋暴露，就连眼睛里似乎也带着一团火焰。


“指挥使大人，冤冤相报何时了？难道我们用仁慈的手段就不能光复大明王朝？依我看来，斩尽杀绝并不能治理江山，还是要奉行孔孟之道，以仁治国，以……”


“胡说！”岳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有生以来第一次打断了来自皇族的训示。他一把抓起朱慈？R的衣襟，贴着他的脸咬牙说道：“太子殿下您给我听好了！天下不是拿嘴说出来的，是拿刀剑杀出来的！什么孔孟之道，我就不信他的一句话能把大明江山给抢回来！”


朱慈？R被岳云吓坏了，浑身直打颤，一句话也挤不出来，只是恐惧的看着岳云。


大明王朝怎么会有如此窝囊的储君！难道是天要灭我大明！愤怒的岳云一把将他甩到了地上，指着那些失望的锦衣卫说道：“你给我看好了，眼前这些都是大明朝最忠实、最勇猛的战士！他们为了大明王朝出生入死，他们为了太子殿下您冒着生命危险，用不到三十个人去进攻几倍于他们的闯军！他们原本以为能用一次完美的胜利来让你这个大明朝的储君有继续战斗的信心，想让您开开尊口鼓励他们两句！可你呢？你非但没有一句夸奖，竟然还在这里为这些该死的变民道不平！你看看他们失望的表情，想想你的父亲，想想你的列祖列宗，你对得起他们嘛！”


“岳云，他只是个孩子，别生气了！”公孙文蕊见岳云发怒，赶忙拉了拉他的衣角。


气头上的岳云猛地推开自己的妻子，险些将她推倒，继续大喊道：“什么孩子不孩子！他是什么人？他是大明朝的储君，别说他已经这么大了，就算他是个婴儿也要学会杀人！”


一名锦衣卫拖来一个重伤的闯军，狠狠摔到地上，禀报道：“报大人，这还有一个没咽气的！”


岳云看了看那奄奄一息的闯军，一脚踹开他那无力但却在拼命挣扎的手臂，抽出宝剑指向地上的朱慈？R，喘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