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血卫-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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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徒被杀、妻女受辱自尽，就连埋葬无恶门先辈的墓地也被仇人给烧成一瘫灰烬。


张出公从此性情大变，凡见到恶人，不论所犯罪状大小，统统都要杀死。更有甚者，他会用比恶人更残酷的方法来惩戒恶人，单是那一年被他灭门的就有三十余户两百多口人，其中不乏落英师太之类。


以暴易暴逐渐取得了成效，江湖中人也有越来越多的人来追捧他。而徐秋剑也是张出公忠实的跟随者之一，同他一起参加了不少惩治恶人的战斗。也因此结下了不少仇人。


上文说过，萧山河的师父在武林大会时被人打死，而萧山河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投奔了张出公，成为他最得意的徒弟。


后来，崇祯皇帝继位，先后处死一批宦官，并通过一系列的强有力政策，整顿世风。而多年的杀戮却已经让张出公无法自拔，无奈之下，他在天山自废武功，将罪斩与无邪剑传给萧山河，之后便云游四海，至今杳无音信。


岳云同徐、萧二人坐在远离人群的土堆上，一脸疑惑地看着徐秋剑问道：“师父，这么说您与朝廷结仇，也是因为帮助张出公杀人了？”


“算是吧！那时候当官的多半都有不可告人的罪行，而我们只要知道一个便会灭了一门。虽然新皇帝继位确定了那些人的功过，可我们这些人还是被定了死罪，到处被你们锦衣卫追杀！”徐秋剑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岳云身上的锦衣卫斗篷。


“嗯。师父不瞒您说，您和师叔都是锦衣卫的追杀对象。其实你们在天山隐居，锦衣卫早就掌握了情况。但皇上对岳云器重，怕派兵征缴你们会让岳云难以为人，因此便默认了锦衣卫不对您二老采取行动。”


萧山河大笑起来，说道：“臭小子！说真话，天山隐居的江湖高手不下千百，你们锦衣卫就算去征缴，也一定赢不了！”


“师叔，您这话可就大错特错了！江湖中人不论名望再高、武功再强，怎么说也不会是朝廷的对手。就拿魏忠贤余党来说，三个门派九十多名高手，哪个不是死在官军的手里？”


萧山河瞟了岳云一眼，不屑地回道：“那是他们，我就不信你们能打过我！”


岳云笑了笑，没做声音。徐秋剑则继续讲起了过去的历史。


张出公走前，让徐秋剑与萧山河结拜为兄弟，并指导二人将罪斩与落日十七式结合，成了昨日大战落英师太那套威力巨大的招数，并让二人发誓，除非遇到未杀尽的恶人，否则绝对不能使出那招。


岳云看着徐秋剑，问道：“所以您和师叔在金沙村，宁可被那白发老人打死，也不肯出招？”


徐秋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实我同你师叔二人在一起，就算不出那招也很难遇到对手，熟知那天来的并非常人，而是满洲第一勇士玄英。”


“早知道是他，我肯定用罪斩劈了他！”萧山河脸上带着不服气的表情，赌气一样地说道：“老天爷真坏！就不能往那人脸上刻上‘玄英’二字，省得我们不知道见谁该出招，见谁不该出招！”


岳云笑了笑，冲萧山河打趣道：“那师叔您脸上刻字了吗？”


“我脸上哪能刻字！我萧山河那么高大威猛、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啊什么什么的！哪能刻字！”


“那您就应该在脸上刻上高大威猛、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啊什么什么的，要不然别人哪能看出来你有那么帅气！”


“你个浑小子！你敢说你师叔坏话，你看我不把你脸上给刻字了，你别跑！”萧山河又同岳云追打了起来，看两人闹得还真是不亦乐乎！


“救命！岳云！”岳云突然听到了公孙文蕊的声音，猛地一下跳到空中，紧张地寻找了起来。


“那边！”萧山河发现了公孙文蕊呼救的方向，脚下那奇怪的步子迅速动了起来，第一个向着那边的树林冲了过去。


“锦衣卫给我上！”妻子有难，岳云当然不能罢手，愤怒的他一声令下，锦衣卫迅速拿起武器，跟着萧山河冲了过去。


公孙文蕊本是去方便的，可谁知刚一进树林，便被两个男人按倒在地，险些又被人侮辱。萧山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脚便将其中一人踹晕了过去，大喊道：“混蛋！敢欺负我侄媳妇！我看你们活腻歪了！”


“老不死的，你坏我好事！”其中一人拎起大刀便向他砍了过来，可还没等走出两步，岳云便一剑将他的脑袋斩断。


“岳云！”委屈的公孙文蕊一下扑进了他的怀里，哭喊道：“我就是想来方便一下，谁知道……他们没得逞……真没得逞！”


岳云哭笑不得，抱着她安慰道：“好！我知道他们没得逞！别哭了，听话！有我在，谁也不能得逞，放心吧！”


徐秋剑走了过来，低下头看了看被打晕那人的衣服和武器，松了口气，笑着说道：“没事！可能是附近的山贼土匪，大家只要多加注意，不理他们就好！”


“混账！若不是现在大明有难，我一定带着锦衣卫灭了那群王八蛋！”岳云骂了一句，转身冲公孙文蕊说道：“好了，咱回去吧！”


“不能回去，我还没方便完呢！你留下给我放哨，让他们都回去吧！”真是什么事也比不上屎尿大事！公孙文蕊这一说，周围人一个个都大笑了起来。


“大人不好了！”一名锦衣卫浑身是伤，从后面跑了回来：“大人……”


“怎么了！慢慢说！”


“报大人，刚才大家都过来的时候……有人从后面上来，把太子和……和袁大嫂给绑走了！他们说……今天黄昏前准备一万两黄金……否则就让我们去清风寨给太子和大嫂收尸！”说完，那人一下昏倒在了地上。


愤怒的岳云抽出宝剑，顶住那昏迷人的咽喉：“别给我装死，赶快带老子去你们那什么破寨子！”


那人半天没有动弹，但大家都是练武的，从他的气息看，谁都能分辨出那昏迷是假装的。岳云大喊道：“来人，挖他一只眼睛，剁他两根手指！”


“遵令！”


“大人饶命！”那人赶忙站了起来，跪倒在岳云面前，哀求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也是奉命行事！”


“说！清风寨在什么地方！”


“沿着山路向南走两里路，看见一座山峰，清风寨就在那里面！”


“清风寨有多少人？”


“这……”那人一犹豫，愤怒的岳云迅速抓起他的右臂，一剑砍下他的三根手指，威胁道：“你带着这三根手指回去，告诉你那混蛋寨主，他得罪的是锦衣卫，如果一个时辰之内不把人给我交出来，我让你们寨子里一具全尸也留不下！”


“大人……我……我这就回去！”说着，那人捂着手便向南跑了起来。


岳云叹了口气，转头命令道：“锦衣卫听令，三人一组，跟着这人去清风寨！只要发现山贼，就地正法，务必救出太子和大嫂，更不准留下一个活口！”


“遵令！”


半个时辰以后，锦衣卫便尾随那人来到了山寨——寨门刚一打开，徐、萧二人便抢先冲了过去，控制住了大门，跟着，岳云便带领锦衣卫蜂一样的冲了进来，就连公孙文蕊也提着刀，跟在人群中。


如果说土匪打官军是手无缚鸡之力，那锦衣卫缴匪就等同于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这些训练有素的杀手在最短时间内便将所有参与抵抗的人杀得一干二净。岳云提着剑，看着满地的尸体，大喊道：“寨子里的人给我听着，我数三下，如果你不把人给我交出来，我现在就放火，咱们谁也别想活！”


“一！二！三！来人，点火！”


“慢！你们不要人质了！”一红衣女子拿着剑，带人将人质押了出来。她站到岳云面前，大喊道：“你们疯了！我手上有人质！”


“你手上有人质怕什么！你就是我的人质！”岳云示意拿着火把的锦衣卫退下，将剑收了起来，笑着说道：“快把人质放了吧！不然你的寨子就没了！”


“那我的一万两黄金呢？”


“黄金？你命都快没了，你还跟我说黄金？”


“哼！我手上有人质，你少来吓唬我！”


“你也别拿人质来吓唬我！我告诉你，本座乃大明锦衣卫指挥使岳云，从来不怕人要挟！有种你现在就把人质杀了，你看之后我怎么收拾你的手下！”岳云见一个山贼还有呼吸，一把抓起他的衣襟，微笑着用手掐断了那人喉咙，扔给眼前这年轻女子：“怎么样，你敢玩吗？”


女子看了看尸体，气愤地喊道：“不要杀人了！他们都是贫苦百姓，只是因为吃不上饭才被逼落草的！”


“吃不上饭就能绑架人质？国难当头，你们不以国家大义为重，居然抱着这个牵强的借口在此处打家劫舍，还跟我讲什么道理！”岳云瞟了她一眼，将锦衣卫手中的火把拿了过来，扔到了身边一草垛上。看着燃烧起的烈火，笑着问道：“说吧，你放人质还是不放！”


“你……你简直是疯子！”那女子快被气哭了，瞪着岳云喊道：“你们哪里像是锦衣卫！哪里像是什么官家的人！简直就是一群魔鬼！”


岳云大笑起来，回道：“这天下也只有魔鬼不能被你们这群无耻之徒吓到！”


“你……”她的拳头握得紧紧的，被岳云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还是不放人质是吧？”岳云仔细看了看这寨子，继续说道：“你看，这寨子后面有条山路下到山谷里，而那里现在还有炊烟飘上来，如果我没猜错，那下边应该有一个小村落，里面住着你们的家眷！”


“你想做什么！”


“锦衣卫听令！准备屠村！”


“遵令！”说着，锦衣卫再次拿起自己手里的刀剑。


“慢！放人！”


“这就对了！”岳云随手从尸体上撕下一片带血的衣襟，扔给了那女子：“女人就不要当土匪！来吧，把眼泪擦干净，然后给你的这些部下收尸！下次抢劫的时候看准人再下手，千万别再招惹锦衣卫！”


太子和袁菲走了过来，锦衣卫迅速将他们二人围在中间，排开了警戒阵形。岳云见二人并无受伤，得意地命令道：“锦衣卫听令！撤退！”


“遵令！”


“慢！”那女子擦了擦眼泪，将岳云扔给她的那块布又撕成两块，把其中一块扔给了岳云：“你是英雄！我喜欢你！我叫柳爱玲，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娶我！”


　正　文　　第二十二章　清风寨（下）

公孙文蕊伸出手，将那带血的布接了过来，拐住岳云的胳膊，冲着那女子耀武扬威似的说道：“他不会回来的！就算回来也不能娶你！”


柳爱玲也笑了笑，回了公孙一眼，继续对岳云说道：“怎么？他是你的妻子？”


岳云被弄糊涂了，真没想到自己的敌人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爱上自己。他没敢细打量那女人的容貌，更不敢给公孙文蕊一个正面的眼神，红着脸，说道：“姑娘，我应该是你清风寨的仇人，你为何要对我许下……”


“仇人怎么就不能变爱人了！我问你话，你别岔开话题！你回答我，她究竟是不是你的妻子！”她把剑收拾了起来，向前迈了两步，眼也不眨一下地瞪着公孙文蕊。


岳云刚一犹豫，公孙文蕊马上掐了他一把，跟着冲柳爱玲说道：“我就是他妻子，而且还是他的长辈介绍，皇帝赐婚、太子同意、大臣认可的明媒正娶的指挥使夫人，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虽然当初岳云假传了赐婚的圣旨，但这也被公孙文蕊拿来当作自己的资本，而且说的时候还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就跟真的一样。


“那他自己怎么想的？”


“你说怎么想的！”公孙文蕊跑到岳云身前，翘着脚亲了他一下，突然温柔了起来：“岳云，你告诉她你爱不爱我？”


“我……我爱……好了文蕊，别闹了！”岳云被妻子弄得满脸通红，将她轻轻拉回到自己身旁，有些严肃地冲那女子说道：“姑娘，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话，岳云都要感谢你对我的欣赏。但你刚才也听到了，我娘子已经告诉你了，我想姑娘还是把芳心收回去，留给另一个人吧！我们可以不做敌人，但我们连朋友也不能做，更别说夫妻了！”


那女人哼了一声，转身走回到自己人面前，冲着锦衣卫喊道：“你给我听着，我柳爱玲说话从来算话，我说过要嫁给你，就一定要让你娶我！有妻子怎么了，我情愿做小妾！”


“喂！你要不要脸了！刚才还是刀兵相见，你现在就来勾引我男人！”公孙文蕊终于露出了泼妇象，看她那架势，掐着腰恶狠狠地走道那女人面前，扯破嗓子大喊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个土匪，你凭什么嫁给我相公做小妾！”


“那你又凭什么做她明媒正娶的妻子！”


公孙文蕊的脸蛋儿被气得通红，那样子还真有些可爱。锦衣卫这边，除了岳云自己是红着脸立在那儿，剩下的人也都被她逗乐了。


“凭我长得比你漂亮！凭我修养比你高！凭我出身比你好！凭我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凭我……凭我做饭比你好吃！”公孙文蕊喘着粗气，转脸冲岳云喊道：“你个木头人！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那女子不屑地笑了笑，让下人搬来椅子，一改刚才的土匪作风，一挥衣裙，很有气质地坐了下来。她笑了笑，对刚才公孙文蕊说的话一一反驳起来：“相貌不是人说的，有人喜欢你这样子的，但也有人喜欢我，所以这点并不能说明什么；你说你修养比我高，那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哪里像个有修养的‘夫人’；你说你出身比我好，我也告诉你，我的祖父曾经是大明朝一品大员，不过因为别人陷害才落难与此；至于你说什么琴棋书画、说什么洗衣做饭的，你要是不服，咱们现在就可以比试一番！”


“你……”公孙文蕊又被人家气哭了，站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岳云赶忙从后面走了过来，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下。抽出宝剑，指向那女子，说道：“你给我听着，我来这里是救人质的，没功夫陪你扯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不管你什么身份，也不管你多漂亮、多值得人爱，我都不允许你再乱说话，否则，小心我斩断你的舌头！”


那女人真是不要脸，岳云话音刚落，她居然真的把舌头伸了出来，贴近岳云的剑刃。岳云说一不二，冷笑一声，马上抬起了自己的宝剑。


公孙文蕊拉住了他，赌气一样地说道：“慢！你躲开，女人的事不用男人管！”


柳爱玲一听，收回了舌头，冲着公孙文蕊笑了笑：“好！这还有点意思！”


“你说吧，你要怎么个比试法！丑话说前面，如果你输了，你就不准再烦我相公。”


“那如果你输了呢？”


“如果我输了……那就让你嫁给他，我做小，你做大！”


“好！一言为定！咱们五局三胜！”柳爱玲顽皮的笑了笑，讲自己的头巾摘下，任凭两尺长的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飘着。她转过脸，吩咐下人：“你们准备两个炉灶！准备两支琴，准备文房四宝，还有朱砂颜料！嗯……还有针线！”


公孙文蕊转过脸，冲着萧山河使了个鬼脸，说道：“师叔！这次有机会给你做好吃的了！”


真是有趣！见过各种各样的比赛、赌博，还真没见过两个年轻佳丽拼厨房功夫、拼琴棋书画的。更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赌注居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丈夫！萧山河大笑起来，一下跳到公孙文蕊身边，手指刮了刮她的鼻梁，逗她道：“我说侄媳妇，要不咱不跟她比！万一你要是输了，那岳云还不得心疼死？”


“我倒是不想比！可那个破木头就那么招风，要是不拿出点真本事，还不知道他明天能看上哪个女人、然后把我休了呢！”公孙文蕊瞟了岳云一眼，趁那女人不注意，小声对萧山河说道：“师叔啊，待会我要是比不过她，你就帮我一把！以后我天天给您做好吃的！”


“放心吧！”萧山河使坏地笑了笑，吩咐锦衣卫道：“唉！我说你们站着干吗！赶快把那些尸体抬一边去，省得待会坏了风景！”


岳云有些无奈地走了过来，拉着公孙文蕊就走，一边走一边说：“文蕊，别跟她胡闹！比什么，咱们走，不理她！”


“不行！”公孙文蕊见自己拽不过岳云，情急之下干脆咬了他的手一口，然后又心疼地摸了摸，回答道：“不走！她要比就跟她比！反正我不会输给她！”


“可……”


“没有可是！她要跟我抢男人，我非得让她输的心服口服不可！”


“想要她服输还不容易！我马上就让锦衣卫把下面村落的人抓上来，她不下跪求饶咱们就屠村！”


“去你的！要是男人欺负我你爱怎么保护怎么保护，可女人欺负我，就得我自己来解决！跪也要让她心甘情愿！”


袁菲从一边走了过来，听到两人对话，笑着对岳云说道：“岳云，女人家的事你就别管！如果你娘子不跟她比，那还真就不是锦衣卫的媳妇了！”


“可是大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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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磨刀不误砍柴工，就当让大家休息一下，正好大嫂也帮你看看这个指挥使夫人合格不合格！”她冲着岳云挥了挥手，从自己衣袋里取出一个绣着精美花纹的小盒子，递给公孙文蕊：“拿着吧！你就用它比刺绣。千万别给锦衣卫的媳妇们丢脸了！”


公孙文蕊虽然不太喜欢这个孕妇，但她还是接过袁菲手里的小盒子，揣进了怀里。“大嫂放心，我绝对不给锦衣卫的媳妇丢脸的！”


“喂！你比不比了！是不是害怕了！”所有的东西都摆设好了，那女子坐在一副琴前，一边扶着曲子，一边招呼着公孙文蕊。


公孙文蕊在锦衣卫的注视下，也坐到了琴前，按照她刚才弹的旋律，准确地弹奏了一次，这才得意地问道：“你说，这回怎么比！”


“咱们一人弹一首曲子，让你们的人做裁判，他们说谁的好听，就算谁赢！下回合让我的人做裁判！你看如何？”


“那好！这样也还算公平！那你先来吧！”


那女子笑了笑，柔软的手指轻轻在琴弦上抚动了起来。她演奏的那首，名字应该叫做《梨落》，讲得是一个年轻女子对自己心上人的思念之情。可以说这个柳爱玲是个抚琴的好手，除了将曲子原有的情感表达出来之外，她更将自己身上那种特有的坚强融入了进去。


——结束了，公孙文蕊笑了笑，在对手得意的注视下，轻轻拨弄起了琴弦。很奇怪，她弹出来的那些音符看似随意，但却有荡不尽的情感，既有锦衣卫的血性，更有来自她自己的柔情，所以当她弹奏完最后一个音符时，那些锦衣卫依然傻傻地沉醉在优美的旋律当中，不能自拔。


第一次感受到妻子的魅力，岳云迫不及待地带头鼓掌，而公孙文蕊却用一个顽皮但充满娇气的笑回应了自己的丈夫。


柳爱玲有些沮丧，但还是很有风度，看着公孙文蕊说道：“你刚才弹的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子！我甘拜下风！”


“我哪里知道什么名字！我随手弹给我相公听的，又没让你听！嗯……要不这样，就给它取名叫《云中蕊》，岳云的云，公孙文蕊的蕊，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别得意那么早，还有第二回合呢！这次咱们比写字！哼！”说着，她站了起来，吩咐下人将文房四宝拿了上来。“这次你先来！咱们一个字定胜负！”


“来就来！”公孙文蕊得意的笑了笑，拿起笔便写下一个“情”字。字体是模仿王羲之的，惟妙惟肖。唯一不足，就是那字看起来有些娇气。


柳爱玲什么也没说，也按照她的样子模仿起王羲之的字体。——这次可该公孙文蕊认输了。


岳云有些不解，问妻子：“干吗你要认输！我看你写的比她的好看！”


“不懂别插话！”她瞟了岳云一眼，小嘴又撅了起来：“我们两个都是女人，但她写字却充满阳刚之气，下笔有力，行笔流畅。单看这个字，很难相信是出自一女人之手！”


岳云对什么字画真是一窍不通，能认识就不错了，哪看得出来什么一二三！他有些丧气，嘟哝道：“反正我是觉得你写字好看！以后你就给我写文书得了！”


“姑娘，第三回合比什么？”


“比刺绣！”说话的功夫，下人又将针线拿了上来。“这次咱们一起，然后还是让你们的人做评判！”


“好！”公孙文蕊刚拿起针线，突然想到袁菲给她的小盒子，赶忙拿出来看了看，不禁高兴了起来——那里面的针全都闪闪发亮，看质地比金银还要坚韧。更让他高兴的，那些针共有七根，大小粗细各不相同，还有那些辅助工具和特殊颜色的绣线，只有苏州可以见到。她冲袁菲笑了笑，将手里的缎子丢到一边：“岳云，把斗篷脱下来给我，我帮你补补！”


没一会的功夫，柳爱玲的绣品上便盛开起两朵怒放的玫瑰，其中一朵上面正停着一只贪吃花粉的蝴蝶。她用眼睛瞟了瞟公孙文蕊，有些得意地说道：“喂！都什么时候了，你那破东西怎么还没绣完！”


公孙文蕊笑了笑，并不想搭理她，只是把头埋下去，仔仔细细地绣着。就这样，她直到黄昏时分才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