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贵女的幸福生活-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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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冷嬷嬷说了，只要真正让贵郡主信任了，从今以后，贵郡主便终生信任了。
　　白英走出门后，转身关门之际，隐约听见徐素瑶说了什么书，什么怎么写，她心里想听清楚，耳朵往门边上一靠，忽而心里一惊：“我这是做什么呢！现在什么时候，还能做这种偷听的勾当吗？”
　　这么一想，她硬着头皮一下子冲出好远，才住了步子。又担心旁的人偷听，又折返了几步，端着身子站在那里，替徐素瑶他们把风。
　　她并不知道，只她刚刚那一系列的行为已教人看了去，也不知道，她这一念之差，让她躲过了一劫，算是得到了徐素瑶与萧楠霆的初步认可。
　　屋内，徐素瑶已给徐之下安排了坐的椅子，又给他斟了茶道：“天书上怎么写的，你心里看过，想必也知道了。虽则不方便告诉我们，可大概说出我们是否有惊无险，使得吧？”
　　徐之孝抬眸扫了徐素瑶一眼，又迅速垂下头去，手中的茶杯攥的紧紧的，似是要用蛮力将它捏碎了一般。
　　徐素瑶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可想到萧楠霆在这里，定要让徐之孝说些好话出来，便道：“本宫也知道，这次的形势很严峻，要想不伤一兵一卒是很难的。嗯……铭文馆目前所做的事情没有毁于一旦，熙安城百姓没有全城覆灭，端王爷与本宫也没有死于这次的混乱，那便是有惊无险的了。”
　　徐之孝瞥眼瞧了瞧她的肚子，嗫嚅道：“有，有惊无险……”
　　他动作虽轻微，却瞒不了一直观察着他的徐素瑶，也瞒不了耳聪目明、心思缜密细致的萧楠霆。
　　萧楠霆与徐素瑶一同想到，莫不是这回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一想到怀着数个月的孩子就要离自己而去，徐素瑶忽的觉得腹中疼痛起来。
　　萧楠霆第一时间觉察到了她的异样，忙忙的从她后面扶住了她，急急的抱着她回到内室，百忙之中冲着徐之孝道：“你出去叫声王子玄，便会有人出现，让他带你去客房休息。日后你便住在这里。”
　　

☆、第377章　猜测

　　
　　当天夜里，徐素瑶整个人蜷缩在萧楠霆怀里，脑袋也深深的藏了起来，任凭萧楠霆怎么哄，也不愿意探个头来。
　　萧楠霆抚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的安慰着她。
　　夜色深沉，隐隐的，徐素瑶开始了啜泣。
　　萧楠霆手顿了顿，随后假装没听到一般，仍旧缓慢而有节奏的抚着她的后背。
　　徐素瑶很早便想大哭一场了，可是碍于他在这里，自己不便嚎哭。可萧楠霆是不会离开她的，只会一直陪着她，她忍啊忍的，却是再也忍不住了。
　　双手攀了他的衣，徐素瑶哽咽道：“楠霆。咱们的孩子，果真保不住了吗？”
　　萧楠霆有些无奈：“徐之孝也说过了，他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如同你……”
　　徐素瑶心里明白，萧楠霆说的是原主毙命于湖里一事。的确，如果不是她从天而降，魂魄落在原主身上，原主确实会按照书里所写的，就这么去了。
　　隐隐收了几分泪意，她看着他道：“那，那……”
　　她眼中全是期盼，只希望萧楠霆做出什么承诺来。
　　萧楠霆抿着唇不吭声，最末了，还是她先认了输：“好吧，你是说什么也不愿意，不愿意收手的！”
　　萧楠霆眉头微蹙，声音轻轻：“瑶儿。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能选择的。”
　　徐素瑶转了身子，不愿看他。萧楠霆见她整个儿以极其防备的姿势对着自己，叹了一口气：“好吧。我答应你了。”
　　徐素瑶一喜，急急转过来：“果真么？”
　　萧楠霆将她摆正成仰躺的姿势：“都几个月了，还总是这么不当心。”
　　徐素瑶眼眶一红。她平日里也都是仰躺着不敢动，可今日一想到孩子便要没了，无论怎么小心翼翼，他都要没了……便放纵自己窝了起来。可实际上，她蜷缩身子的动作也是紧紧护着肚子的。
　　她不让萧楠霆转移话题，只道：“你刚刚说的话，作数吗？”
　　萧楠霆肯定的点头：“他若平安生下，便是端王爷之子，一辈子只做个富贵王爷。”
　　徐素瑶心头满满的喜悦，拉着他道：“君子一言。”
　　萧楠霆紧跟着道：“驷马难追！”
　　徐素瑶这才放了心，手抚着自己的肚子，喃喃道：“孩子，娘已经为你争取到了最大的权利，你可不能以不愿做那什么圣上为理由，离开娘了……”
　　一句话说的萧楠霆眼眶一湿。
　　他忙轻声咳了咳：“你先睡吧，我去瞧瞧小甄大夫的解药可配出来了。”
　　徐素瑶不让他走：“急什么？估摸着也没配出来，你不如好好睡着。他们好了，自然会打发人过来的。”
　　萧楠霆只得顺着她的意，与她一起相伴而眠。
　　也不知徐素瑶是怀着身子本就容易困，还是她今日大喜大悲数回，心神俱疲，话音刚落，她竟然便睡了过去。
　　萧楠霆轻声唤了她两声，见她没动静，便小心的从床上起身，只罩了一件外裳便走出屋子。
　　黑夜里，他冷声道：“护好王妃。”
　　几声轻微的“是”忽然从四面八方响了起来。
　　萧楠霆一挥衣袖，脚下几个点足，人来到小甄大夫的屋外。
　　小甄大夫满头的汗，嘴里嘀嘀咕咕全是这个不对，那个错了，这个药应该放在前面，那个药应该放在后面等语。他身旁一众小弟子，每人手里左手捧着一个本子，右手执着一根笔，只他说一句，他们便执笔记一句，却都是不敢向前，只老老实实贴着墙根站着。
　　萧楠霆瞥见专门放置自己给他那东西的透明器物里，隐约只见剩下的粉末不多，手心攥了起来。
　　一声不吭的来到了徐之孝的屋子，月光下，只见徐之孝抱着一本书，睡的极其不安。
　　萧楠霆只轻声咳了咳，徐之下便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一下子爬了起来，惊慌的四下看了一圈，待看到萧楠霆之后，往床里索瑟了一点。
　　萧楠霆眸色一沉。
　　只见徐之孝似乎也立即觉察到自己行止失当，又慌慌张张从床里爬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萧楠霆淡淡的看着他，慢慢道：“王妃肚子里的孩子，有碍么？”
　　徐之孝抬头看着他，情绪激动的一下子说了好多话来。可萧楠霆一句没听明白。
　　他脸色一变，上前几步道：“你再说一遍！”声音中又加了几分厉色。
　　徐之孝听了他的命令，再次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萧楠霆集中全部注意力，只全神贯注的听他在说什么。结果明明睁大了眼睛去看他的唇形，却似隔了一层雾一般，就是看不清楚。明明竖着耳朵去听他在说什么，可耳边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
　　带着几分颓丧的，萧楠霆往后退了几步。
　　徐之孝苦笑道：“端王爷，没用的，贵郡主都听不见之孝说这些事情，你又怎么会听得到呢？”
　　萧楠霆凝神想了会儿，才道：“你只点头摇头，不可么？”
　　徐之孝微微愣了愣，随后道：“端王爷，您请问吧！”
　　萧楠霆毫不犹豫的问道：“明儿晴吗？”
　　徐之孝紧跟着他的问题点了点头。
　　萧楠霆了然，接着问道：“贵郡主是寿终正寝的吗？”
　　徐之孝想了想，似乎有些纠结，随后还是点了点头。
　　萧楠霆得到他这么个回复，忽然松了一口气。
　　既然寿终正寝，那便好了！好极了！
　　徐之孝见萧楠霆神色一下子轻松许多，浑身的气场也收了几分，心中忽然也是一喜。
　　他怎么没想到，可以用这种方法告诉别人自己看到的东西呢？只要对方问的很巧妙，只需他点头摇头，又有什么说不得的呢？
　　可随后他又失望了，因为接下来，萧楠霆问了句：“贵郡主有孩子吗？”徐之孝想点头，可是只听得脖子咯吱一响，却是点也点不得了。
　　徐之孝面色一变，他尝试摇了摇头，发现也是咯吱一响，摇头也摇不起来。
　　萧楠霆心里颇为失望，不过，他已经知道瑶儿会寿终正寝，别的也就不重要了。
　　回到他与瑶儿的屋子，只见徐素瑶仍旧酣甜的睡着，似乎无知无觉。萧楠抚了抚她微微隆起的肚子，忽然一笑：“这孩子定是平安的！”
　　

☆、第378章　境况

　　
　　那书是他人记载的关于瑶儿的点点滴滴。按照瑶儿的性子，若是这孩子当真遇了什么不测，她必定会时常想着念着。而她想念的方式极其特别，那便是静默在无人处，默默一人发呆。
　　照此推理下去，徐之孝手里那什么书，又怎么会清楚明白的记载许多关于她的轶事，甚至晚年的趣事呢？
　　心里有了这个底，萧楠霆想问题的方向大大打开。他又想了片刻，灵机一动，忽而有了一个主意。
　　安然躺在徐素瑶的身边，他神情带笑，满是温柔。
　　一觉醒来，天并没有亮，萧楠霆扭头，微弱的光下，徐素瑶的两只眼眸异常晶莹闪亮。
　　萧楠霆心里思量，估摸着小甄大夫那边什么消息也没有，瑶儿着急了，便道：“你再歇会儿，我去看看。”
　　徐素瑶讶异道：“你醒了么？”
　　萧楠霆好笑：“我看了你半晌，你竟不知我已醒了吗？”
　　说着话，已经翻身而起了。
　　徐素瑶觉得肚子里的小生命一直在动，故而什么也不敢想，什么也不敢看，只专心着自己的肚子，这会儿见萧楠霆飞速的穿戴好，也不愿意让他为着肚子里注定无法出生的孩子担心，只道：“那你快去快回。若是王子玄他们都回来了，你便直接去他们那里吧。”
　　萧楠霆挑了挑眉，却不做声，只道了一个好字。
　　等萧楠霆走后，徐素瑶默默摸着自己的肚子，又出了半天的神。
　　又过了好大一会儿，芳草芳华两个丫鬟走了进来，替徐素瑶洗漱完毕后，才轻声道：“王妃，王爷在外面等您。”
　　徐素瑶诧异的抬眸，没听明白。
　　芳华一笑道：“王妃，王爷在外面等您呢。至于什么事情……他也不让奴婢们说。只叫奴婢们将您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您还是快点出去吧！”
　　说完与芳草相视一眼，都捂着嘴笑起来。
　　徐素瑶脸颊微微一红，心里嗔道，都这种危急的时候了，也不知道干点正经事，还让一群小丫鬟笑话他们……
　　不过，这种话自然不会当着两个丫鬟的面说的，她只举步往外走去。
　　刚转过门，便见萧楠霆一袭紫衣的站在不远处，深情凝望着她。
　　徐素瑶初次见他，被他折服时，他便穿的紫衣，所以她对他这副装扮完全没有免疫力，当下心里软了，疾步走到他跟前，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只强自嗔怪的问了一句：“今日无事么？”
　　萧楠霆揽着她的腰往外走：“带你出去散散心。”
　　徐素瑶不解道：“王子玄他们没回来么？”小甄大夫的解药，肯定是不用问了。
　　萧楠霆不吭声，一直带着她走到马车处，抱着她进了马车，放下帘子，马车夫便轻轻紧了紧缰绳，马车嘟嘟嘟的行起来。
　　萧楠霆与她一同靠着马车后壁，慢慢道：“回来了，事情都妥当了。”
　　徐素瑶扬眉：“妥当了？怎样叫做妥当了？是打听妥当了，还是都处理妥当了？”
　　萧楠霆一噎，摸着她的脑袋道：“唉，这么聪明做什么。”
　　徐素瑶没有他那个闲情逸致，只拉着他的手：“你说清楚罢！别总是叫我干着急！”
　　萧楠霆这才道：“打听妥当了。”
　　徐素瑶期盼的看着他，让他接着往下说。
　　萧楠霆心里思量，肯定瞒不过她去，事到临头才让她知道，只怕更让她担心，倒不如索性现在说清楚了，还能一起分析分析利弊，琢磨个好的对策来，遂道：“不出我们所料，三方的势力都到齐了。”
　　徐素瑶掰着手指头道：“大元的轩辕宸，蛮夷的蛮夷王，大齐的窦坦之么？”
　　萧楠霆将她伸出的三个手指拨了一个下去：“蛮夷来的不是蛮夷王，是平阳。”
　　徐素瑶好笑道：“她？她来做什么呢？”
　　萧楠霆收了笑：“我倒是低估了她，本以为她一介女子，离了京城，便兴不起什么大的风浪，左不过熬日子，熬个三年五载便自去了，不曾想，她手段倒是好的很。”
　　说话间，夹杂着浓浓的鄙夷。
　　徐素瑶本来对平阳公主的事情很感兴趣，可萧楠霆这么一说，她反而不知道该不该问了。
　　萧楠霆摸着她的肚子，说道：“咱们的孩子以后的日子只怕不会太平，我索性告诉你，也叫他先听一听，以后多些识人的本事。”
　　徐素瑶心里诧异，孩子不是不会出生吗？又哪来的以后的日子？再说，如果孩子出生了，按照萧楠霆先前答应她的话，他以后也只是做个富贵王爷，怎又会不太平？
　　可萧楠霆正在说平阳公主的事情，她也不好打岔的，只安静的听他说。
　　“平阳嫁到蛮夷之后，确实如同我们预想的那般，蛮夷王忌讳她心有所属，又怨恨她失了他的面子，每日里待她都冷淡如斯，只当看不见。宫里的人自然跟着蛮夷王的态度待她。平阳生来是被人捧着长大的，哪里经受的住这般冷淡？她想方设法的回了一趟大元，与圣上诉说了自己的苦楚，请求和离回京。”
　　徐素瑶叹了一口气：“和亲和亲，哪里与成亲一样，还可以和离？”
　　萧楠霆点了点头：“圣上自然是不同意的，一是因为和亲非同儿戏，二是因为平阳回去的时间十分不对，也是撞在圣上气头上回去，圣上怎么可能会给她好脸色？”
　　徐素瑶恍然大悟。没错，平阳公主回去的时间，恰好是皇后娘娘逝去的那阵子。她心里有些可惜，平阳公主这真是把自己栽进去了。
　　果然，就听萧楠霆道：“圣上将她送回去之后，又亲手写了一封信札给蛮夷王，虽则那封信没有流传开来，不过，我估摸着里面有类似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话罢。”
　　他摩挲着徐素瑶的手，徐素瑶心里一凝，知道接下来说的是重要的事情了。
　　萧楠霆接着道：“此事过后，平阳公主便转了性子。在宫里得不到礼遇与重视，她便把眼光放在了宫外，看中了三王子。”
　　徐素瑶惊讶了一番。
　　三王子，与蛮夷王算的上是堂兄弟，为人很是奸诈狡猾，卑鄙小人一枚。平阳公主跟他合作，那岂不是与虎谋皮么？
　　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却引起的萧楠霆一声嗤笑：“你把她想的太单纯了，与虎谋皮，自然会吃亏，可若将自己也变成虎窝的一个成员呢？”
　　萧楠霆冷哼一声：“先前的蛮夷王，便是被平阳一刀毙命的，现在的蛮夷王算是她一手扶植上去，她二嫁之后，引起圣上不满，便当众念了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话来，说是蛮夷的风化如此，她既嫁进来，自然也该顺着蛮夷的习俗，不该再恪守大元的礼仪，一席话将大元的来使说的哑口无言，默默回了大元，也将圣上气得一病不起。”
　　最后一句话撞进徐素瑶的心里，她抬眸：“圣上病了？”
　　点了点头，萧楠霆面露几分凝重：“病了有些日子了，目前是安王爷监国，也因此……熙安城求朝廷支援的奏折，均石沉大海……”
　　“安王爷，安王爷他……他也与他们几个同流合污了吗？怎么会！”这一下，徐素瑶震惊到了。
　　萧楠霆自以为说这些事情已经做足了铺垫，却不知道，徐素瑶心中对安王爷印象还是很好的，乍一闻他竟然无视熙安城这许多人的性命，对呈上的折子故意滞留不发，不禀告圣上，心中很是愤慨，颇有种又被人背叛了的感觉。
　　马车停了下来，徐素瑶恍若无知的由着萧楠霆抱下马车，心里还是思量着安王爷的事情。
　　轩辕宸与他的立场，总该是相反的吧，他竟也愿意帮轩辕宸，究竟是为的什么？
　　忽然，耳边传来无数人欢喜异常的声音，她猛地抬头，瞥见面前围满了众多学子，心里一喜，扭头冲着萧楠霆道：“怎么今日……”
　　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她心里想着，莫非是因为要告诉他们真相，所以才巴巴的把所有人聚在一起，让大家吃最后一顿晚餐？
　　这时候的她，考虑问题都失了全面。否则，她只要想一想，若是萧楠霆真正告诉众人这样的消息，大家未免不激动担忧，那时候，怀着身子的她，怎么可能不受到波及？
　　她看着萧楠霆，眼中带着几分询问。那边，众多人中走出几个人来，正是启之先生与肖先生。
　　徐素瑶问了好，随后问肖一眉道：“肖先生身子大好了么？”
　　肖一眉微微点了点头：“好多了。劳烦王妃挂念。”
　　徐素瑶瞪了瞪眼，半晌回不过话来。
　　启之先生哈哈大笑：“素瑶啊，你别与他一般见识，他是越活越回去了，咱们可不能跟他学！”
　　徐素瑶忙应着启之先生的话笑道：“还是启之先生疼素瑶，肖先生那王妃二字一出口，素瑶只当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让肖先生再也不愿与素瑶交好了。心中已将自个儿前前后后想了个遍，也没想出个理所然来……”
　　姬老先生抚须而笑：“他是恼了你许久不过来哩！一眉是越活越孩子气，你不消理他！”
　　说话间，她偷眼去看肖一眉，只见肖一眉神色如常，并不为他们几个的态度而恼怒、生气，也没有解释自己这般生疏的意思。
　　徐素瑶心里犯嘀咕，怎么觉得肖先生与往常不一样了。
　　人已经被一众人拥到内室了。
　　

☆、第379章　应战

　　
　　连着两日，萧楠霆都带她见那众多学子，早早的来，晚晚的回，或是翻阅一番他们已经整理好的文字，或是与他们一处嬉笑玩闹。
　　回去的路上，徐素瑶问他什么缘故，他也不说，神神秘秘的，让徐素瑶心里愈加没底，总觉得是临死前要好好快活一番一般。
　　直到第三日，徐素瑶仍旧惴惴不安的问他今日什么打算。
　　萧楠霆不以为然地笑道：“今日是平阳那战书约定之日，我们要去城门外迎敌。”
　　徐素瑶忙问道：“怎么，这事儿还没处理好吗？”她一直以为王子玄他们在周旋此事，万万没有想到，萧楠霆竟然接了平阳公主的战书。
　　萧楠霆眼神瞥过她手腕处红的发暗的蜘蛛，嘴角微扬，挂起一抹冷冽的笑：“私下解决么？那多不好。既然她下了战书，我应了便是。”私下解决，太便宜她了！
　　徐素瑶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上前拦着问道：“你要做什么，先叫我知道一点……你不能总是什么事情都瞒着我，叫我胡乱猜测，总得让我有个底吧。”
　　萧楠霆不愿意让她心软，只笑道：“咱们目下境况并不好，若是能从平阳这里突破，找到个破绽，击溃他们三方的联盟也是好的。”
　　徐素瑶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随即放开他的袖子：“说的也是，轩辕宸此举并不明智，蛮夷王又不算参与到这件事情里来，萧楠傅更是躲在后面，没有胆子说出自己的名字来……若是平阳公主能先退去，这事情倒还是有回旋的余地。”
　　萧楠霆见她想的单纯，也不揭破，只点头应道：“正是这个道理，你在家里歇着，安心等我回来便是。”
　　徐素瑶想跟着他去，又觉得这几日肚子实在是不大舒服，不敢贸然颠簸，只好道：“你可千万小心，我让白英跟着你，她得随时回来告诉我你的最新消息。”
　　萧楠霆故意沉着脸道：“那可不行，战场上将军的行踪，岂能让一个丫鬟随口传说？你且放心，在家里稍坐会儿……”
　　他扭头扫视屋子一番，忽而看到那盆先前经过药剂浇灌的盆景来，遂指着那盆景道：“你只消把它修整整齐了，我便回来了。你可要用心，若是修整的不好看，回来可是要受罚的。”
　　徐素瑶嗔了他一眼，推他出门道：“少浑说，等我修整好了，你没回来，你可是要受罚的！”
　　萧楠霆哈哈笑着离开了屋子。
　　徐素瑶转身回屋，看着那绿油油的盆景，又抬起手腕，看着自己手腕当中那红蜘蛛，暗暗有几分烦躁。
　　从旁边取过一把修剪花枝的剪刀来，正好让刚进屋的白苏见到了。她一惊，放下手中的东西便急冲过来，一面从徐素瑶手中夺过剪刀，一面道：“贵郡主，您做什么！贵郡主，您可不要想不开啊！”
　　徐素瑶脸色一沉，松开手让她夺过刀去：“你想多了，我只是想修剪一下花枝而已。”
　　她指着面前的盆景说的一本正经。
　　白苏狐疑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盆勃勃生机的盆景，带着几分小心的道：“贵郡主，您是瞧着端王爷要去打仗，您心里担心是吗？若真是如此，您更不应该修剪这花枝了，您瞧这花枝长的多好，生机勃勃的，若是剪了，岂不是寓意不好吗？”其实她的本意只是担心徐素瑶怀着身子，碰这些刀刀剪剪总是不好。
　　徐素瑶一噎。随即心里难受起来。
　　按照萧楠霆说的，修剪的好，便意味着“修剪”的好，剪掉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麻烦，这次的事情便过去了。
　　可按照白苏说的，修剪一番，便意味着将好好的寓意给剪没了。
　　嗔了白苏一眼，徐素瑶恼道：“你今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