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贵女的幸福生活-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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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端了一盆水进来的白芷竟失手洒了水。
　　
　　

☆、第122章　风声

　　
　　完了完了，林姑娘还是提了，可是自己还没有机会告诉贵郡主，这会儿贵郡主肯定要答应她了！
　　白芷心里这么想着，忙忙地走到徐素瑶身边，不停地给徐素瑶使眼色，让她不要答应。
　　徐素瑶接收到了，心里好笑白芷的古怪，却是回答林月茹道：“太仓促了，我一时半会儿也准备不及，这样吧，挑个好日子，咱们一起去，如何？”
　　她笑的那么温柔，那么毫无防备，一想到会因为自己导致贵郡主与端王爷心存芥蒂，林月茹更惴惴不安了，忙站了起来：“贵郡主，月茹自己去便好，不用劳烦贵郡主了。”
　　徐素瑶叹了一口气，不论谁给林月茹支招，也改不了林月茹的本性，这不，刚刚还想着把她自己当做自己人，这还没过一会儿便露馅了。
　　她走到林月茹身边：“月茹，是我要陪你去，不是你劳烦我。”
　　林月茹脑子一白，脱口而出：“贵郡主，月茹是个不吉利的人，您还是离月茹远一点吧！”
　　初一刹那，徐素瑶没明白林月茹的意思。林月茹见了，虽懊恼自己说话没有分寸，可毕竟已经说出来了，就没有只说一半的道理，便硬着头皮道：“贵郡主，月茹瞧着这几日端王爷都不跟你说话的，可是端王爷恼了你？贵郡主，是月茹不吉利，败坏了你们的关系，月茹离开了，你再好好跟端王爷说说，你们之间就没事了！”
　　这都哪跟哪呢！徐素瑶气结：“你都听谁胡说八道呢！”
　　转头向白芷说道：“去，好好查查，徐府的人谁在林姑娘面前搬弄是非！”
　　白芷哪里敢走，生怕林月茹又说出什么一般，她上前，笑劝道：“林姑娘，你多心了，端王爷与贵郡主好着呢，男女授受不亲，虽是咱们圣上开口了，可大齐那边迎亲的圣旨还没有送过来，端王爷也是怕坏了贵郡主的名声，难免要避避嫌。”
　　大元圣上开口，让徐素瑶与萧楠霆二人促进大齐与大元的联姻，可又提了一个附加条件，让萧楠霆在大元成亲，这就是个麻烦事儿了，萧楠霆不得不派人回大齐，去请一道大齐圣上批准的圣旨来——即便是敷衍，这个样子也是要做的。
　　徐素瑶知道，萧楠霆做事并不需要大齐新帝萧楠傅的同意，可旁人不知道啊！
　　这不，林月茹着急地开口道：“贵郡主，和亲和亲，总是送公主去他国，哪有让端王爷入赘大元的道理？圣上这为难端王爷，是心里不高兴端王爷当众忤逆他，要求娶贵郡主呢！”
　　徐素瑶哭笑不得，知道一时半会儿跟林月茹也说不明白，便放弃了：“行了行了，这事儿你也别担心了，成就成，不成就算了，大齐那么远，我也不乐意去，爱谁去谁去呗！”
　　她是对萧楠霆有好感，可她有洁癖的，若是萧楠霆真的有很多女人，她也就不稀罕这么个男人了。
　　林月茹讶异：“贵郡主，您……”
　　“外界都传是我勾引了端王爷，如今遭了厌弃了是吧？”徐素瑶不以为然，“你呀你，没事瞎担心什么？莫非你以为外界传的那么沸沸扬扬、栩栩如生，我会不知道？他们爱说什么，让他们说去，咱们又不可能为了别人一句话就要死要活的，日子是自己过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
　　见林月茹懵懵懂懂的，徐素瑶扶额，“你傻呀，若是外界传闻是真的，我还能好好的在徐府里躲清静？圣上是什么人，如果真的有意将舞阳许配给端王爷，怎么可能对端王爷的忤逆无动于衷？其实圣上一开始就是打算把舞阳许配给叶凌卿，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愿公布罢了！”
　　见林月茹还不懂，徐素瑶看了眼白芷，白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懂，徐素瑶才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月茹，叶府被抄家这件事，不是一句两句可以说的清楚的，你只要知道，圣上现在重视铭文馆，要提拔叶馆主，就好了。既然圣上提拔叶馆主，叶馆主得了那么多的权利，就不会不管铭文馆，不会不管铭文馆的学子们，安心等着，寒门专室的事情一落定，那些流言蜚语自然烟消云散了！”
　　林月茹惊讶地捂住了嘴：“贵郡主，您都知道？”
　　知道外界谣传，贵郡主爱慕端王爷，夺了属于舞阳公主的亲事，甚至给舞阳公主下绊子，害她只能嫁给一个病秧子。又谣传，端王爷并不愿意迎娶贵郡主，圣上也不愿意让贵郡主得逞，他二人便联合着演出什么在大元迎娶的条件，要去大齐请圣旨这类的戏码，只为了拖延时间，最后请大齐新帝做个托儿，请大元圣上换个人选。
　　徐素瑶挑眉：“好了，你家贵郡主又不是个傻的，知道的不比你多？”
　　一句话说的林月茹红了脸：“到底是月茹不吉利，才……”
　　“哎哟喂，让知画过来，就说她家姑娘病糊涂了！”徐素瑶假装恼怒道，“你再这样胡说八道，本宫可不高兴了，本宫要是不高兴了，就禁了你的足，让你连上香都没机会去了！”
　　林月茹噗嗤一笑，虽心里仍旧有些忐忑，到底没再提这个话题。
　　等林月茹走了，白芷都觉得自己没缓过劲儿来。
　　“贵郡主……”她担忧的唤了一声。
　　“让冷嬷嬷过来。”徐素瑶神色如常。
　　白芷松了一口气，去叫冷嬷嬷了。
　　等到冷嬷嬷过来的时候，徐素瑶已经开始刺绣了。
　　“这玩意儿可真难啊！”她嘀嘀咕咕地道。
　　“贵郡主，老奴来了。”冷嬷嬷笑开了脸，只有在这个时候，贵郡主像个孩子。
　　“舞阳公主怎么样了？本宫瞧着她散播了小半个月的谣言，也没什么新动静，莫不是雷声大雨点小，就这么点能耐？”别人注重名声，可她却不在意，谣言止于智者，至于蠢人，没必要放在眼里。
　　冷嬷嬷垂下眼睑，心里哀叹，就不能让她多当会儿教养嬷嬷吗？
　　嘴上却认命的汇报道：“贵郡主，您可小瞧舞阳公主了，舞阳公主早在半个月前，就干了一件惊心动魄的大事——她让人去截取端王爷送往大齐的信件，可是这事儿办砸了，舞阳公主又被禁了足，老奴便没提了。”
　　徐素瑶哑然，这么二的计策，也难为跟着舞阳公主的人敢去执行！
　　随即，她想到不对的地方：“舞阳被禁了足？那这段时间针对我的，是谁啊？”
　　
　　

☆、第123章　人来

　　
　　“是平阳公主。”冷嬷嬷笑道。
　　徐素瑶哦了一声，了然道：“我先前还在诧异，圣上早早的解了舞阳公主的禁，又放了叶府一门，免了他们满门抄斩的罪名，分明是早就打算撮合舞阳和叶凌卿的，怎么外界又流言，说圣上想让舞阳公主嫁于端王爷——原来是平阳公主想保护自己的名声，推舞阳公主出来挡一挡啊！”
　　平阳公主这也算是自作孽了，她想刺激徐素瑶一番，又顾忌自己的名声，所以推出舞阳公主做枪使，没想到反而弄巧成拙。徐素瑶想起那日萧楠霆对自己说的话，禁不住笑出了声。
　　“萧楠傅与大元圣上皆属意平阳公主，我也没有应是，也没有应不是，只说我性子散漫，都是无所谓的，可若是哪位公主能逼迫的我不得不娶她，我便应了，娶了，回家好好疼爱着。”
　　她还记得当时听完萧楠霆的话，啐了他一脸。也正是因为他放出这样的话来，外界才流言，说徐素瑶为了端王妃的名头，不择手段。
　　可他们说她不择手段，就是不择手段了？人端王爷可是在大殿里说了，是因为贵郡主救了他的命，所以才以身相许！
　　“这么说，这一阵子的谋划都是平阳公主？”徐素瑶又问道。
　　“是。”冷嬷嬷答着话，替徐素瑶整理着针线，“贵郡主，这刺绣之类的活计，要是学不会就不学了，老奴瞧着您的手都扎满窟窿了。”
　　徐素瑶汗颜，还不是被那个萧楠霆气的！咳了咳，掩饰自己的不自在之后，她才问道：“张妈妈和竹叶那边怎么样？”
　　“张妈妈已经随着林太尉府的老夫人一起入狱了，至于竹叶，老奴想着待林姨娘生产的时候，再把她召回来，您觉得如何？”冷嬷嬷小心地问着，希望贵郡主能答应。
　　“罢了，让她在庄子上呆着吧！”徐素瑶摆了摆手，召回竹叶来是好，可自打林太尉府被抄，府里所有的人都被投放在监狱里，圣上一直没有流露放他们出来的意思后，竹叶的日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她出现在林氏面前，岂不是明晃晃的告诉林氏，她娘儿老子全部在监狱里呆着呢！那岂不是要让林氏在生产那道鬼门关去死？
　　“如果贵郡主真要如此，那老奴只能在林姨娘生产时送她另一份大礼了！”冷嬷嬷又摆出一副冷漠的样子来。林姨娘做了这么多的事情，她怎么会让林姨娘好过？既然贵郡主不愿意让竹叶回来刺激林姨娘，那她就在林姨娘生产时，弄点别的刺激她！
　　屋外，徐思铭的声音传了过来：“素瑶，徐老爷请你去荣盛堂！”
　　徐素瑶皱眉，看向冷嬷嬷：“什么事儿值得他亲自过来叫人？是不是他又想什么馊主意了！”
　　徐思铭已经进来了，穿了一身新衣裳。
　　徐素瑶禁不住笑出声来：“这是怎么了？什么样的大喜事，竟然让咱们的长公子巴巴地着了新衣裳！”
　　徐思铭面色微红，露出几分不自在，嘴上却是催促着：“哪来那么多废话，这好一阵子没见，素瑶你还是没长进啊！”
　　徐素瑶抿了唇，她倒是忘了，自己这个好弟弟，跟那个萧楠霆一样，好一阵子都不来找她呢！
　　见徐素瑶变了脸色，徐思铭也想起来自己今日兴冲冲的过来，是仓促了些。
　　可是人已经来了，总不至于再回去吧？再说了，他也没真生徐素瑶的气，只是他当时真的不愿意徐素瑶嫁到大齐去——那边他太陌生，没有办法照应到她。可这几日与萧楠霆谈了谈，萧楠霆似乎有定居大元的意思，他又放了心，对徐素瑶嫁给萧楠霆，已经不那么排斥了。
　　徐素瑶哪里考虑到这些，只是一个人生着闷气。
　　“知画，叫你们姑娘也出来，陪贵郡主一起去荣盛堂。”徐思铭见知画端着针线篮子进来，忙哟呵了一声。
　　知画受宠若惊，一是为玉面徐公子竟然知道自己，二是为徐公子竟然让她家的林姑娘也去荣盛堂！
　　荣盛堂，那可是徐府议事的地方！
　　“好嘞！”知画哪里敢多想什么缘故！见着徐公子面若春风，带着笑儿，心里断定肯定不是坏事，放下针线篮子就去偏房叫林月茹去了。
　　徐素瑶这才觉察出不对劲儿来，她原以为是徐府的事情，看来并非如此：“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兴师动众的？你若是不告诉我，我还就不走了！”
　　“去了不就知道了！我还能害你不成？”徐思铭吃着桌子上的点心。真是的，好久没吃到落蕊园的饭菜了，怪想念的，等闲了一定要过来饱吃一顿！
　　“贵郡主，洗洗吧。”白芷端了水进来，同白苏一起，要给徐素瑶重新梳洗一番，见这位，根本没有动的意思，慌了神，一个个的劝开了。
　　“好啦好啦！”徐思铭站起身来，不满意地道：“怎么就不能改改你的性子！是姬老先生，周学士他们过来了！”
　　徐素瑶狐疑地看了徐思铭一眼：“只有他们二人，你会换身新衣服？”
　　忽然，她灵光一现：“是不是寒门专室的先生找到了？！！”
　　徐思铭不乐意了：“真没意思，你猜出来，不能放在心里吗？”
　　徐素瑶得到肯定的答复，立刻欢天喜地起来：“快快，给我重新换身衣裳，换身素雅些的！”
　　见林月茹已经穿戴好进来了，笑道：“就跟月茹那身衣裳差不多的，不要这么艳丽的！”
　　白芷等人都捂着嘴笑，一一应了。
　　“莉姑娘呢？前两日说是好些了，今儿个要出来转转？”徐素瑶一面由着白苏替自己挽了一个纂儿，一面问道。
　　白芷应了是：“莉姑娘脸上的伤好多了，蔡嬷嬷说，让她照点阳光，好一些。”
　　徐素瑶点了点头：“白芍，一会儿给莉姑娘送点好汤过去！”
　　白芍点了点头，知道这是让徐诗莉今天别出来捣乱的意思。
　　不一会儿，徐素瑶、林月茹、徐思铭三人，身后带着一众丫鬟，浩浩荡荡的来到了荣盛堂。
　　果然，荣盛堂里坐满了人，徐素瑶一一看过去，只觉得寒门专室之事，指日可成！
　　
　　

☆、第124章　挽留

　　
　　荣盛堂正中坐着几位老先生，四周或坐或立，围着一圈枢云社的学子们。
　　“这是公孙止公孙先生。”姬老先生含笑介绍坐在左手第一位的人道。
　　“公孙先生。”徐素瑶等人躬身行礼。
　　公孙止锐利的眼神打量了徐素瑶一番，见她面带微笑，没有丝毫闺阁女子的瑟缩，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这是肖一眉肖先生。”姬老先生又介绍坐为左手第二位的人道。
　　徐素瑶又躬身行礼：“肖先生，素瑶有幸曾经与您有过一面之缘。”
　　肖一眉挑眉：“我们见过？”
　　“半年前，端王爷作为大齐皇长孙殿下来大元时，曾经举办过一次宫宴，素瑶就是在那里，见过肖先生一面。”徐素瑶含笑答道。
　　“记性不错。”肖一眉端着茶抿了一口，不再吭声。
　　公孙止是姬老先生的知交，肖一眉是姬老先生第一大弟子，两个人做铭文馆寒门专室的先生，分量足够了。
　　想到这里，徐素瑶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先生已经找到了，寒门专室的事情就完成了一大半。
　　那边姬老先生却是开口道：“老朽将两位好先生都带过来了，只是这两位先生同意不同意教你们，就看你们的能耐了！”
　　徐素瑶抬眸，恍然大悟！原来是还没有说妥当啊！
　　她又抬头四下看了看，发觉大多数人都穿了新衣服在，心中思量开来，一般只有在行拜师礼时，才需要置办一身新衣服，莫非这是在暗示他们，要行拜师礼？
　　“公孙先生与肖先生同意做寒门专室的先生，是我们的荣幸，若他们不同意，也只能说是我们没有那个缘分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徐素瑶一面在心里思量着怎么打动两个人，一面拍着马屁。
　　肖一眉听了，哼了一声，公孙先生却自始至终只眯着眼笑看着她。
　　“两位先生都是游历百姓之间，寻找有大才者，想必都是极其爱才之人。素瑶斗胆，请两位先生留在京城，为素瑶坐镇铭文馆的寒门专室，以便吸引更多的寒门学子来京城。”徐素瑶试探着提了一句。
　　“有才者未必有财，也未必有来京城的心。”肖一眉不以为然。
　　见是肖一眉开口，徐素瑶松了一口气。这一位既然是会去参加宫宴的人，必定不会太过于排斥京城，排斥官府。
　　她笑道：“肖先生言之有理。可天下之才何其之多，天南地北，更是难以穷尽，若是每个人都要亲自去教授他们，未免太难，即便肖先生奔波一生，也未必能亲授几人。更何况，有才者，若是无帮助百姓之心、福利百姓之心，不教也罢！至于有心者，素瑶自有办法助他们来京城，入铭文馆的寒门专室。”
　　“照你这么说，只有入了寒门专室，才能真正成为有才之人？否则，就要放弃他们？”肖一眉又挑了挑眉，话里全是讥讽。
　　难道只有顺应你们皇族的人，才算是有心之人？才可以成为有才之人？
　　“肖先生怎能这么说？”徐素瑶似乎受了委屈一般，看了看肖一眉，又看了看姬老先生，“这里，钟紫期、壬铭华拜在姬老先生门下，本宫的弟弟徐思铭更是姬老先生的关门弟子，还有林姑娘，她也是董先生的弟子，唯独本宫……”
　　徐素瑶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唯独本宫，自学成才，无一人教育。若不是周学士见本宫答对了上回端王爷带来的难题，破格将本宫的名号挂在铭文馆下，本宫至今是个无先生的人，肖先生，骂人不揭短，您这么说，实在是太过分了！”
　　肖一眉脸色微变，看向姬老先生。姬老先生点了点头，表示徐素瑶没有说谎，他这才轻声咳了咳，道：“肖某人不知，还望贵郡主恕罪。”
　　这么一闹，肖一眉也不好态度过于恶劣了，因此他说话气势降低了几分：“我与公孙先生都是散漫惯了的，乍一入京城，已是不习惯，怎好再进铭文馆的？”
　　徐素瑶见好就收，还指望着人帮忙的，自然不会揪着人的错话无礼撒泼，便放了刚刚的事情，就着肖一眉提出的新问题再想解决的办法：“昔日周学士孤身一人来到京城，入了铭文馆，做了一个学士，可见京城、铭文馆并不是一个吃人的地方。肖先生什么地方没去过，难道还担心这个？素瑶知道，肖先生是担心那群从各个地方来的学子们吧？这一点枢云社就是很好的例子。”
　　壬茗华应声站了出来：“肖先生，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在京城，遵守一些规矩，不是限制了我们，而是保护了我们。刚开始来的时候，我们都放荡不羁，原以为是显露了我们的才华，没想到是暴露了我们的短处，徒惹来一堆事端，好在贵郡主救了我们数回，茗华相信，贵郡主仍旧可以保护好新来的学子们，更会教会我们自我保护的方法，让我们有能力、有资格，成为朝堂的新血。”
　　话都点明了，他们这群人来了京城，就是想当官的，就是想对付已经根深蒂固的士族门弟的，肖一眉不好再假装不知。
　　见肖一眉还有些犹豫，徐素瑶再接再厉：“肖先生，不是每一个寒门学子都适合当官，他们更多的人更适合闲云野鹤，可是当下，目前，首要的事情并不是当官，也不是整治天下，而是统一文字、货币、度量衡，先为整治扫清一切障碍。肖先生，虽说您只是入铭文馆，做寒门专室的先生，可这一次，寒门专室的子弟出来，要做什么，您是知道的。”
　　“肖先生，这是做天下人的先生！将您想教的，教给天下人学，将您想说的，说给天下人听！”徐素瑶再添一把火。
　　果然，这个诱惑是极大的，谁不想名垂青史？谁不想桃李满天下？肖一眉终于动摇了几分，要答应了！
　　然而，正在徐素瑶等着肖一眉说“是”的时候，一旁始终未开口的公孙止轻声咳了咳：“贵郡主，有一件事情，您恐怕尚且未知吧？”
　　
　　

☆、第125章　难处

　　
　　气氛一下子变了，徐素瑶觉察到之后，心中有些不安，同时，也有些不满。
　　她看向徐思铭，徐思铭紧皱着的眉头表明着他也是知情的。
　　好啊！都知情，却不提醒自己，都在这里等着自己呢！
　　“素瑶啊，是这样的，圣上曾经请过公孙先生做帝师，但是公孙先生拒绝了，这件事情，你知道吧？”周学士率先开口道。
　　徐素瑶点点头，怎么，这还是什么大事不成？
　　“当时圣上曾经有言，不允公孙先生入京为师。”姬老先生补充道。
　　徐素瑶心中腹谤，既然如此，为什么事先决定请谁的时候，不跳过公孙止去？普天之下，又不是非他不可！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不满来，而是做足了一副悉心听教的态度，等着看他们还有什么说法。
　　“若是公孙先生去寒门专室教书，肖某人亦伴随着，另还会替贵郡主寻五个大儒过来，同授寒门专室学子的学业！”肖一眉眯着眼，别有意味的补充道。
　　得，意思就是说，公孙止教，他就教，公孙止不教，他也就立刻走人呗！
　　那岂不是一切又回到原点去了？还给自己落下一个请不到先生的名声。
　　真是一群糟老头子，学术可观，脾气更了不得哎！徐素瑶垂下眼睑，掩盖了自己鄙视这群前辈的心思，又在心中思量，这件事情是否尚有余地。
　　“公孙先生，您是否记得当时圣上说了些什么？圣上是直接下了您不能入京为师的圣旨，还是说？”徐素瑶抬眸，看向公孙止，这个一直不说话，拿别人当头炮的老先生。
　　“圣上并非直言不让老夫入京为师。”公孙止笑道，“圣上说，老夫若想入京为师，除非太阳从东边落下。”
　　除非太阳从东边落下……
　　徐素瑶点了点头：“圣上可还说了别的？”
　　公孙止摇了摇头。
　　徐素瑶便道：“既然如此，也只能从这句话入手了！”
　　她又挑了挑眉，笑道：“好在还有这么一句话！”
　　公孙止老脸带了点红色。姬老先生见了，知道他动怒了，忙劝了两句，又冲着徐素瑶说道：“素瑶，公孙先生不是有意要为难你，早在圣上发布律令，说寒门学子有机会入京城，参与统一文字货币度量衡一事时，公孙先生就想回来了，可是苦于没有机会，他一直住在城外的小茅屋里，照应着往来的寒门学子们。”
　　徐素瑶忽然想起壬茗华等人说的，城外的老先生，忙冲着他们看去，果见壬茗华等人点了点头，她忙站起来，满脸赧然：“公孙先生，是素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公孙止皱着眉头，不愿搭理她。
　　周学士在一旁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在公孙止肩膀上拍了一下：“公孙老头儿，你也别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