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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人人都爱的盛世美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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妲斐手中的桃子已经啃得差不多了,吃得是满口生香,她似笑非笑,意味不明道:“当真?”
岳昭低低叹了一声,“若有半分虚假,我便……”
“你便如何?起个最毒的誓言来看看?”
“若有半分虚假,我便再也听不到你,见不到你,找不到你。”
妲斐弯了眉眼,有些乐了,“你这个最毒的誓言还真是有趣,居然不是天打五雷劈或者上刀山火海。”
“对我而言。”岳昭落了笔,轻轻勾勒出画中姑娘的眉眼,“这便是最毒的誓言了。”
妲斐看了外面一眼,随即轻描淡写收了目光。
【我一定会快乐的满足你这个誓言的。】
她说过,她是很记仇的。
系统的提示天数在眼前亮起,妲斐勾了勾唇,哼起了小曲。
“只怕世事含糊八/九件,人情遮盖二三分,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起高楼。
宴宾客。
楼塌了。
又关她什么事呢?
她不在乎。
——
——
妲斐离开的那一天,阳光明媚,天气极好。
桃树上的最后一个桃子被她吃完了。
吃了桃子后她去画了一个极为好看的妆容,换上了一件极为漂亮的罗裙,她站在镜子面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伸出手抚摸着自己的脸蛋。
“我好看吗?”
她问身后的侍女。
侍女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姑娘一直都美若天仙。”
妲斐认真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她弯了弯唇,“所以我不想死得太难看。”
侍女的脸色变了,她勉强笑着,“姑娘怎么这么说,什么叫死得太难看,姑娘天大的好福气,是不会死的。”
妲斐又点了点头,认真道:“说的也对,我是不会死的。”
侍女觉得她疯了,说话颠三倒四的,她上前一步,垂了眉眼,“姑娘腰带没弄好,奴婢来帮姑娘整理整理吧。”
妲斐这回摇头,退后一步拒绝道:“你离我远一点,我不要你给我整理,我的腰带系得好好的。”对于自己的形象,她一向要求很是严格的,不可能会出现没弄好腰带的事情。
侍女干巴巴的笑,“这……这样啊。”
她依旧不肯放弃道:“我还是帮姑娘看看吧,万一有什么……”
妲斐打断了她,失望道:“你真是一个不合格的刺客。”
“怎么会如此愚蠢?我都看不下去了。”
侍女当场被拆穿,气氛有一瞬间说不出来的不对劲,总而言之就是冷场了。
“姑……姑娘在说什么胡话呢。”
妲斐轻哼了一声,道:“卫鸢让你来杀我,她自己去杀岳昭是不是?”
岳昭今天本应该是给她作画的,可是安隆帝召见他,他又去了,他说回来的时候会买一些新的宣纸回来。
卫鸢选择在街市上下手,倒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她觉得魏岚挺有能耐的,居然能把卫鸢从天牢里弄出来四天,估计是在安隆帝面前说什么了,让安隆帝动了恻隐之心,放卫鸢出来几天。
魏岚想让卫鸢杀了岳昭。
妲斐觉得不太行。
卫鸢太爱岳昭了,岳昭又有命运之子的光环,就算卫鸢再恨岳昭,也不会杀了岳昭,当然,也杀不了岳昭。
命运之子嘛。
注定要走上人生巅峰的,谁能杀得了他啊?你要能杀了他还是命运之子吗?不行不行。
岳昭是命运之子,但她不是命运之女,她死就应该啦。
明明魏岚瞧着也不蠢,怎么会下了一步这么糟糕的棋子。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觉得她要死了,就把魏岚眼睛遮了。
死了也好,死了以后,岳昭就应了誓言。
听不到她,见不到她,找不到她。
命运之子的fg和他的运气同样出色。
妲斐轻轻吐了一口气。
她来到这个世界多少年了呢?
在念安城等岳昭来,等了五年,在念安城等岳昭回,等了十年。
十五年啊。
忽然要离开,还有些舍不得呢,她也曾对岳昭动过真心的啊,对那个桃花树下,挂着花灯,为她作画的小书生动过心。
他笑起来的模样真好看。
羞涩起来的模样也好看。
错愕起来的模样也好看。
脸红的模样更是好看。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能与小书生在念安城老死,或许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反正她也不是特别在乎积分,在乎那些她压根就没正视过的任务。
可是最后。
还是什么都没有。
“人啊……真的是不能考验的物种。”她低低笑着,“结果总是失望的。”
就当是做了一场无望的美梦。
一场……太长的……无望的梦。
现在梦该醒了。
——
——
“任务世界完成!”
“角色扮演程度,五星。”
“角色推动程度,四星。”
“计算积分中……叮!共三万积分!”
“岳昭结局录入中……”
“逃脱卫鸢刺杀……一月后自请外放为官……二十年后回京……”
“三年后尚书令。”
“五年后拜相,魏岚辞官归隐。”
“七十九岁,冬日,亡。”
“滋滋……”
系统闪了几下,冰冷的机械音褪去,他开心道:“宿主!三万积分啊!您想要做什么呢?”
妲斐趴在沙发上,狠狠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泪花在眼角晕开,她捧着下巴,“我要买口红我要买裙子我要买乳液我要买面膜我要买高跟鞋我要买假发我要买……”
系统:“????”
我可去你他么的吧!闭嘴行吗!本系不问了!!
知道系统满心的怨气,妲斐放下手,在沙发上蹭了蹭,“我好累啊,想睡觉。”
“等我睡醒了再去下个世界吧!”
“在我睡的时候你可以帮我看看去什么世界。”
“一不要修仙界。”
“二不要给我丑女人设。”
“三拒绝青楼花魁。”
“四远离穷酸书生。”
“五我要高科技时代。”
“六任务对象要很有钱。”
“七……”
系统:“三秒钟,滚去睡。”
“三,二……”
妲斐:“哦,好吧,垃圾系统,吃枣药丸。”
系统:“呵呵。”
放心,你完了本系统也不会完。
第32章 书生篇【番外一】
岳昭死的时候七十九岁。
他死的时候,正是初冬,京都下了一场很大的雪。他靠在床上不停的咳嗽,冬意太冷,冷到骨子仿佛成了冰柱一样。
岳昭知道他快要死了,外面跪着的他的门生们也知道他快要死了,他们求着想要见他最后一面,新帝站在那些门生的面前,一句不发静静的看着他紧闭的屋门。
岳昭深呼吸一口气,看向了床对面的镜子。
他眼睛已经不太好使了,只看到镜子里有个模模糊糊的人影,但是他知道里面倒映的他是什么样子。
满头白发,眼睛混浊沧桑,衰老的面容像是树干的枯皮,完全看不出年轻时的俊美模样。
岳昭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下,随即重重的咳了下,身体往前倾,血喷在素白的被子上。
外面的门生听到声音,惊声道:“老师!”
旁边的奴才连忙扶着他,哭声哽咽。
岳昭仿若未闻,他吩咐扶着自己的奴才,“取纸笔来。”
对方抹掉眼泪去拿了过来。
岳昭擦干净嘴上的血迹,让奴才将纸笔放在桌上,淡淡道:“出去吧,不要让人进来。”
“大人……”
“出去。”
奴才出去了。
房间里真正的清净下来,门外的世界仿佛和他隔绝了一样,那些声音,全部传不进他的耳朵里。
岳昭掀开被子,起身。
他的身体从一年前开始便急剧败坏,太医说好好休息还能活几年,他只是轻轻叹了一口气,仿佛解脱了一般。
然后开始不断处理事务,协助新帝整肃朝臣,新帝屡屡让他休息,他却置若罔闻,只想着这样也好,这样……他就能去陪斐斐,去求她的原谅。
岳昭换了一套青衫,将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随即缓步走到书桌面前,坐在椅子上,拿起了笔。
他一生给她画过太多的画,不计其数的,被他一封又一封藏了起来,藏到别人寻不到的地方,与尘土岁月腐烂。
他想他快要死了……
在生命的最后一点尽头,他总得做点什么。
握着笔的手微微颤抖,他用另外一只手,扶住它,然后俯身,睁大了眼睛,这样才好看清自己写的是什么。
吾妻……斐斐……
歪歪扭扭的字落在纸上,岳昭还记得斐斐夸过他的字,说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卿卿如晤,吾今以此书与妻。
吾与妻于念安楼见,惊为天人,别离后,辗转反侧,多次妄念。
得汝为妻实乃天幸,心悦而喜,誓之约永不背弃。
为名利所迷,终不得行诺。
吾作此书,泪珠和笔墨齐下,不能竟书而欲搁笔,又恐汝不原谅吾,故遂忍悲为汝言之。
誓言已违,今报应至,吾孤身一人,凄凄惨惨戚戚。
大限将至,常念往事,醒来空觉一人,入夜卧榻悱恻,不得入睡,吾妻,吾甚悔之。
闻人有来世,愿来世遇你,不背弃之。
一阵寒风吹开槅窗,他口中吐出血来,落在纸上,将那些字迹淹没,岳昭伸手想要去擦干净,却越擦越模糊。
“斐……斐。”
“斐斐……”
泪珠从混浊的眼中流了出来,他怔怔看着那污了的纸页,然后痴痴笑了起来。
原来,斐斐从未原谅过他,连这与妻书,都不愿给他留下。
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顺风飘落进来,落在他的头发上,衣服上。
风更盛,床幔随着寒风飞舞,点着的灯火被吹翻,落在了床幔上,很快燃了起来。
岳昭回头,恍惚中,那些火光倒映在他的眼中,变成了高高伫立在护城河边的花楼。
罗红的灯笼高高悬挂,来往的女子头戴点了金的簪。抹了朱的唇,在夜色下悄然绽放出花一样的姿态。
行走间销魂蚀骨的香,随着清风明月消散在夜色之中。
美人芙蓉,娇声笑靥。
“小书生,来呀。”她们在叫他,朝她挥着手,“她在这里等着你呢!快来呀!”
岳昭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她们纷纷让开了一条道,捂着唇笑着说,“她就在前面等你,快去吧!去了你就能见到她了。”
他踉踉跄跄的走过去,眼神越来越明亮。
近了,近了……
他看见了。
那站在木梯尽头的人,手指搭在木栏上,眉梢眼角都是万般的风情。她在看他,朝他伸出了手。
岳昭露出喜极而泣的笑容来,他狼狈爬上木梯,正要和她相握。
轰——!
火焰映红了天边,横梁断裂。
“老师!”
“大人!”
……
新艾历六年。
坐丞相之位长达四十七年的岳相,辞世。
新帝大为悲恸,命人将之厚葬,并亲自题写碑文。
“岳相对卫鸢公主果然爱到了骨子里,卫鸢公主疯了想要杀他,刺杀不成自杀而死,他此后一直未曾娶妻续弦,连个小妾都没有,真是痴情之人!”
“可不是嘛!岳相一生,忠了卫鸢公主,忠了君,我倒是有些好奇,他有没有……”
忽然一声清脆的茶杯碎裂的声音,讨论的俩人侧头看去。
年迈的老人拾起茶杯碎片,朝他们温和的笑笑,随即赔了钱后,转身离开。
风有些大。
老人的手塞进袖子里,路过一株发了绿芽的柳树,他顿下足,抬头看去。
春天就快要来了。
他笑了笑。
可笑啊,连这唯一的深情,都是不被别人知道的一段故事。
埋藏在悠悠岁月里,成为无法见世的埃尘。
……
……
“长顷将军!春天快要来了啊!”
“此次讨伐蛮族,长顷将军可是立了大功,等到班师回朝,陛下定会重重嘉奖你!”
“要我说啊还是岳相慧眼识英雄,若不是岳相三十年前向陛下举荐长顷将军……”
“可惜岳相……”
大漠冬末的风总是很寒冷的。
刮过的地方,人的寒毛直立立的竖起来,脑袋一个激灵,满脸都是风沙和冰渣子。
穿着盔甲的男人坐在石头上,旁边长矛深深插在石沙中,他撑着下颚,看着大漠的远方,目光深邃而悠远。
“你在看什么啊?长顷将军。来!喝酒!”
男人抬手,接过了丢来的酒壶,打开酒塞,仰头灌了一口,低下头来时,满脸刀剑的风霜。
“我在……”
“找人。”
“找人?找谁?大家伙不都在这里吗?难不成有人脱队了?”
抱着酒壶,男人调整了坐姿,往后一靠,靠在了长矛上,从这里看去,天是无垠的,灰暗的,风沙呼啸在耳边,他闭了眼眸。
“再休整一会儿,启程吧。”
……
……
闻人有来世……人真的有来世吗?岳昭不清楚,但他知道的是,在他死去之后,他活了过来。
他趴在船上,朝水里的自己看去。
背着书箱的少年,眉眼隽秀,容颜俊美,透着青涩的气息,唯独不同的是,那双眼睛里,装了太多看不透的东西。
船夫撑着浆,道:“你这小书生倒有点意思,一醒来就呆呆的样子,又看手又看衣服,还往水里瞧……”
岳昭侧头问他,“到哪里去?”
“当然是到念安城了,明日就到,小书生你别急。”
岳昭猛的攥紧手,
他重生了,重生回在他到念安城的前一天。
震惊,狂喜,迫不及待,这些情绪都被他很好的掩藏进了眸里,他长长的呼吸一口气。
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吗?给他一次是选择斐斐……还是选择权势的机会。
他露出了笑容。
这一次,他不会再抛弃斐斐。
他要留在念安城,陪着斐斐,没有人能再将他们分开。
生同床,死同穴。
“船家,麻烦你再快一些。”他抬起头来,少年的面容,温雅而灿烂。“我要早些去念安城,那里有我很重要的东西。”
“好勒!”船家笑着回复。
是上天给他的一次机会。
给他弥补挽救的机会。
岳昭一直这样想着。
可当他站在念安楼里,满眼看去都是陌生的时候,当他抓着妈妈的袖子问着斐斐在不在妈妈笑着说我们念安楼念念花花春春都有就是没有叫斐斐的姑娘的时候。
他才知道。
这是惩罚。
上天给他的惩罚。
“我已经不想要那些东西了,我现在只想要你。”
“当真?”
“若有半分虚假,我便……”
“你便如何?起个最毒的誓言来看看?”
“若有半分虚假,我便再也听不到你,见不到你,找不到你。”
“你这个最毒的誓言还真是有趣,居然不是天打五雷劈或者上刀山火海。”
“对我而言。”
“这便是最毒的誓言了。”
是因为那天他还对那些东西抱有念想受陛下传召去了宫里吗?还是因为他那天没有好好保护她,还是因为……
“我不信……我不相信……”他摇了摇头,踉跄着退后两步,忽然他卸了书箱丢下,朝楼上冲去,眼神发红,“我不相信!斐斐一定在这里,她怎么可能不在这里!”
他在念安楼和她相见,他撞到了她,还给她说对不起,她还问他的名字,怎么可能不在,怎么可能不在这里?!
他疯狂的找遍了念安楼的每一寸,却找不到那人的一点痕迹,仿佛她从未出现在这世间过一样。
妈妈又气又怒,让龟奴把他打了出去,他满身伤痕趴在念安楼前,“不……不……我不相信……不可能……不可能……”
他不相信,斐斐不在这里。
她一定还在这里,在这里等着他来找她。
他从地上爬了起来,将脸上的血痕渗出来的血擦干净,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目光在人群中茫然寻找。
“我不相信。”
他说。
后面念安楼的妈妈骂他疯子。
“我不相信。”
他仿佛也只会说这句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番外,明天发。
与妻书——林觉民。
如果有问题我就删掉。
然后因为你们说太慢了嘛QAQ
我才快起来。
结果评论有说完结太仓促故事没交代清楚。
书生篇结束后我会两天不再更新新章节,用来修改书生篇。
到时候你们可以从头看一遍。
我一直想岳昭重生回没有斐斐的世界会是怎么样的心情。
他不会再听到她的名字,不会再见到她的面容,不会再寻到她的丝毫痕迹。
这就是惩罚啦。
你们可以评论留言该修补的地方,明天之后我好修文。
第33章 书生篇【番外2】
六月底,七月初。
念安城的天虽然炎热,却有慢慢凉下来的趋势。
城中的一处私塾里,院子里的梅树还没到开花的季节,木芙蓉和月季及菱花却开了一大片,桂花树枝繁叶茂,香飘十里。
透过盛开了满院的花,可以看见那敞开的槅窗里,年轻的夫子穿着一身青衫,手里执着一本书,嗓音温和而清雅。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入则孝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
底下坐着的孩童也摇头晃脑跟着念,声音充满着稚嫩的童气。
钟声敲响,年轻的夫子放下了书,看着雀跃不已的孩童们,轻轻笑了下。
“今天就到这里,放学了。”
“哦耶!”幼童们开心的叫出声来,纷纷拿起书袋背在身上,欢呼着跑出了课室。
一边跑一边喊:“抓知了去咯!抓知了去咯!我们一起去抓知了吧!”
“我要去游泳!”
喊着抓知了的孩童皱眉,“为什么要游泳?抓知了不好玩吗?我们一起抓知了好不好好不好?”
“才不要……”
孩童威胁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抓知了,我们就打你!”
“我就不去,我才不要和你们一起玩!”
……
“夫子!夫子!”一名布衣孩子冲进了课室,目光瞧见正在整理书架的青衫男子,跑过去扯住对方一角,伸手指着外面道:“钱树他们打起来!你快去看看!他们打得可凶了!”
岳昭将手里的书推了进去,低头看了看拉着自己的孩子,摸了摸他的头,拉起他的手,声音轻柔极了,“别急,我们这就去看看,他们怎么打起来的?”
“钱树说要去抓知了,徐坤说要去游泳,不和他们一起,他们就打徐坤!徐坤被他们打得好惨!夫子你快去看看吧!”
岳昭微微蹩眉,拉着他朝外面走去。
书院巨大的桂花树下一堆稚嫩男孩的嘴里说着什么气话,压着一个穿着素白衣裳的男孩打。
翻滚间,竟是压到了一簇开得正盛的菱花。
旁边看戏的孩子们拍着手叫道:“哦!你们惨了!夫子最宝贝他院子里的花了!你们把夫子的花弄坏了!看夫子怎么罚你们!”
正在打着的孩子们也慌了,连忙从那簇被压坏的菱花上爬起来,他们没想到会把夫子的花压坏了,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怎……怎么办啊?”
“夫子来了!”不知道是谁看见了过来的岳昭,出声提醒道。
一群熊孩子脊背打了一个寒颤。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夫子长得那么文弱儒雅,他们却很是害怕夫子,有时候夫子不浅不淡的一个眼神,都能让他们做一夜的噩梦。
“夫……夫子……”下意识的,他们在岳昭过来前连忙一个连一个站在一起,想要掩饰背后那被压坏的菱花。
那和着岳昭来的小孩却是眼尖,伸手指道:“夫子!他们把你的花给你弄坏了!”
岳昭一怔,用着尚且轻柔的力度将那些孩子推开,快步走到那被压坏的菱花面前。
菱花的确是被压坏了,花茎断落,粉色的花瓣被压得七零八碎的。
后面的孩子知道自己犯错,不敢出声,低垂着脑袋,战战兢兢的。
岳昭看着被压坏的菱花,袖中的手指一点一点捏紧。
斐斐……说她很喜欢花。
想要自己的院子里种满花。
他在院子里种了那么多的花,每一株都小心翼翼的爱护,想着她什么时候回来了,看到这些会不会开心一些。
即使他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夫子……对不起。”那被打的孩子一脸愧疚,轻声道:“要是我和他们一起去抓知了,我们就不会打架了,就不会……压坏了先生心爱的花。”
“我……我来帮夫子捡!”他蹲下身,正要跟着一起伸手,岳昭却拦住了他,温和道:“无事,夫子自己来。”
他的唇瓣还是弯着的,眼睫却敛了下来,遮住了眼眸里的情绪。
岳昭半跪在地,将那些花瓣一点一点捡了起来,然后放进袖子里的暗袋里,转身去看那小孩。
“受伤了吗?”他伸出手,轻轻碰上了小孩脸上的淤青,对着身后那几个率先动手的孩子道:“你们几个,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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